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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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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饮水器拆出来插上电,童峻又朝着叶钦走过来,想牵他的手,却被他一扬手躲开了:“叶钦,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但是我真的觉得很不公平,我做错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叶钦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他冷冷地看着童峻:“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遭受了一大早的白眼,童峻的火气终于又些压不住了:“你就这么恨我?那你为什么哭呢?你为什么还为我伤心难过呢?”
  叶钦抿住一个酸楚的笑:“我是为你伤心难过吗?”
  童峻的眼睛黑沉下来:“那你在为谁难过?”
  叶钦指了指门口:“走。”
  童峻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又软了下来:“你吃口饭,行不行?就当我……”他的声音渐渐低了,几乎要让人听不见:“求你。”
  听见最后两个字,叶钦心里微微一陷,但是又很快冷了下去。
  商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为了达成一个目的,什么话都肯说。
  “童峻,你不是最讨厌别人重复同样的话浪费你的时间?可是为什么今天我说了这么多遍,你就是不肯听?我请你立刻离开,别再浪费你我的时间。”说完叶钦就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不再理睬童峻。
  虽然喝了热水,叶钦的确还有些不舒服,只是实在不想和童峻共处一室,才躲到卧室来躺着。
  过了许久,外面窸窸窣窣一串响动,叶钦疲惫地闭上了眼。
  童峻抱着被子进了卧室,像是怕吵醒了叶钦,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给他盖上掖好。
  接着,叶钦听见那阵压抑的脚步声又去了厨房,和从前一样,他能分辨童峻在接水,淘米,点火。他能听出来童峻的动作不同于最初的笨手笨脚,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就成功地煮上了。
  叶钦轻轻叹了一口气,直到听到客厅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
  餐厅的红木桌子上放着一碗粥,旁边留了张字条。童峻的字一向龙飞凤舞,张扬不羁,这张字条上的字却工工整整,像是从字贴上临下来的一样隽秀规矩:还是不舒服的话,去医院看看。
  叶钦久久地看着那一行字,不知怎么眼前就又模糊了,他微微仰着头,硬生生地把眼泪含回去。
  叶钦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端着那碗粥走进厨房。
  水流哗啦啦的,好似欢快又无情,把那些煮得软烂的碎米一点一点冲走。


第25章 
  宽大的办公室里,何玉谦翘着二郎腿,两指夹着一支没点着的九五之尊,很挑剔地看着叶钦:“哎你这个手势一看就是新手,你放松一点,你是抽烟又不是炸油条,别使这么大劲儿。”
  叶钦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瞪了一眼何玉谦:“你说谁炸油条呢?要教就好好教。”
  何玉谦的气焰一下就低了,二郎腿也放了下来:“你看我的手,哎对,你想象这支烟没重量,放松,哎对……不是我说叶子,我时常听人说这个脸长得好看的人,手一般都丑,怎么你这个脸都长得这么出格了,手居然一点不受影响,啧,天怒人怨。”
  叶钦好笑地把烟比划到嘴边:“何总,我是怕以后遇到拍抽烟的场再景现学现卖容易露怯,又觉得您在抽烟这方面造诣颇深,过来跟您讨教讨教,但您是否有点太贫?”
  何玉谦不以为忤,小心地把他嘴边的香烟掐了过来:“宝贝儿,这个你可不能真抽啊,再贵的烟也有害健康,以后见着二手烟你也躲着点。”说着把刚烧了一个尖的香烟捺在了三阳开泰的锡制烟灰缸里。
  叶钦原本就不会抽,也不稀罕那一口烟,微微撇着嘴笑了:“真有成色。”
  听见叶钦损自己,何玉谦自虐似的,露出一个舒坦的笑来:“叶子,要我说,你和童峻离婚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前几天你发离婚声明那会儿,我真怕你会出点什么事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你看着。但是现在这么一看,你反倒还更像是原来的叶子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叶钦很清楚。
  当初自己追求童峻的时候,何玉谦就是极力反对的。那时候他说了好多糙话,什么“童峻那孙子再帅再有钱也没心”,什么“好鞍子配到了臭骡子身上”,什么“刺猬非得装什么土拨鼠”。
  那时候叶钦脑子里面除了童峻就只有童峻,哪能听出什么好赖话来,只觉得都是偏见。
  现在想起来,的确就是那么回事。他为了迎合童峻的喜好,假装成一段月光,假装成一个温柔的人。
  但其实就像是何玉谦说的,刺猬折了身上的刺,也和土拨鼠成不了一家,反倒只会落下一身疼。
  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其实想想,他和童峻离婚也不过才不到俩月。只是这种筋肉剥离的感觉太痛苦,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皮肤被利刃划开,原本死死长在血肉里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剜了出来,而他却只能安静地看着,一边撕心裂肺地问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自己:永远都不会好了。
  但至少表面上,还是有一些东西愈合了,他甚至找回了一些丢失已久的东西。
  因为和童峻离了,他就再也不用继续温柔体贴了。
  虽然慢,但是他骨子里的那点东西到底是关不住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攀枝的玫瑰一样,刺楞楞地沿着他的筋脉舒展枝条。
  光洁的指尖拨弄着何玉谦的景泰蓝烟盒,铜搭扣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细响。
  叶钦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我一向觉得你挺孝顺,但是你今天真的特别孝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憋什么坏水儿呢?”
  “嗐,叶老师您真的是太会说话了。”何玉谦一拍大腿,“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赶上明儿是元旦节,到处都热闹,所以这不想着带你出去溜达溜达。最近腿脚怎么样,还利落吗?”
  “嗯,”叶钦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白了何玉谦一眼,“不算太瘸,你想干嘛了?”
  看不得叶钦一直开开关关地祸祸那烟盒,何玉谦一把把烟盒从叶钦手里薅了过来:“甭问那么多,你哥带你出去乐呵乐呵!”
  等到晚上八点,叶钦就见识到了何玉谦所谓的“乐呵”。
  白刃一样的灯光不断切开黑暗,震耳欲聋的电子音里无数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纵情扭动着腰身。
  叶钦脸上戴着半张银色抛光假面,静静地站在舞厅门口。他的素黑衬衫领口被珍珠扣子微微向下坠着,露出笔直深陷的锁骨,袖子挽过手肘,延伸出的白皙小臂一路向下,终了在清瘦有力的手腕处。
  他就像是一个暗夜里落入凡间的堕天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沸腾的舞池。哪怕隔着面具,也难以忽视他身上那种带着犀利的清透。
  他的目光那样淡淡的,看上去好像很无所谓,又像是在打量着一盘食物,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轻易地撕开什么人的喉咙,用舌尖轻点那殷红的液体,痛饮一场。
  他是这么的苍白漂亮,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两眼。
  “你明明是条狼!辛辛苦苦当他妈这么多年羊!该把草往外吐吐了!”何玉谦嘶吼着,试图盖过四周不知疲倦的鼓点和电贝司,“叶钦!进去跳!想做什么做什么!高高兴兴的!”
  叶钦本是混不吝的性子,但到底拘束了这么多年,一看到这群魔乱舞的场子,表面再平静,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怵。
  他有些踯躅,在舞池边缘站着没动。
  身前突然伸出一把手来,猛地把他拽进了舞池。叶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身处漩涡之中,而那只手早已如同水滴入海,融入四周肆意舞动的肉/体,消失无踪。
  叶钦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央,对于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毫无头绪。
  因为除了满足剧情需要,他基本可以说从来没跳过舞,尤其是在镜头外头,他对这种复杂的肢体语言几乎一无所知。
  除了一支华尔兹。
  当年他跟童峻结婚的时候,他们作为新人,要在婚礼的群舞上领一支舞。
  到现在叶钦还能回忆出童峻在婚礼前教他跳舞的场景。
  童峻揽着他的腰,托着他的手,温柔也是很温柔:“对,你跟着拍子,不要怕踩着我,放轻松,就像走路一样。”
  他的手紧紧搂着童峻的腰,他的心跳得就好像要直接从嘴里蹦出来,他的眼睛总是忍不住看脚下。
  “看着我。”童峻比他高很多,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正好在他耳边震颤。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短短的三个字被拉成一根根纤长的手指,不住地撩动他的心弦。
  叶钦抬起头平视前方,眼前是童峻优美的下颌,整齐的鬓角。
  他鼓起勇气再把目光抬起一些,终于看见了童峻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那么精致狭长,简直就像是一份得天独厚的礼物。就好像沐浴在它的目光里,人生中的其他所有都不再重要了。
  “对,”童峻垂着眼睛,微微一偏头,“就这样看着我。”
  叶钦只顾着看他,对脚底下在发生什么一无所知。
  而童峻很会带着人跳舞,两遍教下来,其实叶钦什么都没学会,但也可以流畅地跟随他的舞步。
  大约是太享受这个亲密的过程,叶钦红着脸问童峻:“我觉得我还有些踩不到点子上,可不可以带着我,再跳一遍?”
  童峻又是怎么回答的?
  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他用拇指轻轻摸了摸叶钦的下巴:“你不用学得那么辛苦,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当时叶钦只觉得童峻是体贴他,舍不得他费时费力。其实现在想想,童峻从来都没有不温柔过,只不过这种温柔有口无心,就好像是一种高级的敷衍。
  虽然现在明白好像有点太晚,但到底也算是一种及时止损。
  叶钦自我安慰着轻轻摇摇头,把那些和童峻有关的事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舞池里愈发热闹,叶钦用隐在银面具之后的眼睛将身边的人们打量起来。
  最近的男人比他略高,戴着一张白羽毛贴就的猫脸面具,舞姿很流利,一看就是常来这地方。
  再远一点的红面纱女孩身段妖娆,身边贴了两三个殷切的蒙面少年,几个人很默契,明明只是方寸之地,却有一种交错的追逐感。
  紧挨着他们的还有一个身型健硕的矮胖男人,跳着一种独特的鬼步舞,流畅又灵活,时不时地引来舞池外的一片叫好。
  还有一些人的步态或是带着醉,或是很生疏,但和环境依旧能完美地融为一体。
  人人都穿着浓香,柑橘、鸢尾、麝香、雪松,却意外地不违和,杂糅成一种独特的炽热气息,甜美到糜烂。
  的确,这是个发泄的地方。
  人们没有了阳光下的身份,只是一个个带着面具的舞者,舞蹈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叶钦跟着音乐轻松地摇摆起来,他的神经就和他的躯体一样放松。他什么都不用想,没有童峻,没有喂了狗的十年,只有律动的身体,只有他自己。
  舞池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金面具。
  他很高,几乎比舞池里所有人都高,肩宽腰窄,把一般人都难驾驭的白西装穿得极具诱惑力。他的上衣微敞着,露出里面相同面料的收腰马甲来,仿佛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只是美则美矣,那身西装太过规矩正式,和这个场合似乎没有那么互洽。
  但也正是如此,张扬又独特,金面具很快就吸引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几个独舞的男女目的明确地向他靠拢,火辣的目光几乎从面具后面穿透出来。
  发泄,也有着不同的方式。这里就像一个游乐场,人人都是玩家,又都是玩具。
  但那个金面具没有给任何人目光,几乎没有停滞地走到叶钦身前,一把带住了他的腰,几乎是凶狠地扣进自己怀里。
  人群一下迸发出激动的高喊,荷尔蒙如同浪潮一般,湍急汹涌。
  过了最初几秒钟的抵触,叶钦很快放松了下来。不过是一支舞,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和这样的一个陌生人,跳一支这样陌生的舞,最平常不过。
  陌生人的掌心贴住他的后腰,温热不断地透过薄薄的棉麻面料传递过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一串的战栗。
  那双手好像很了解叶钦,不断地唤醒着叶钦肌肉最深处的冲/动。
  好像有一股热辣的暖流,在叶钦的耳膜上鼓动着起伏的脉冲,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让他的视野变得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这感觉,让叶钦熟悉得害怕。
  金面具的身体贴过来,像是要拈一枝花,又像是要掬一捧泉,那么温柔,却又带着自上而下的欺压和绝对占有,最终还是把那个人从叶钦的脑海里唤醒了。
  这时候叶钦已经大概掌握了几种舞步,他最后一次配合着陌生人跳了几步,一个转身,就从那个怀抱里滑了出去。
  人挤人的舞池,三步就能换一个天地。
  他能看见金面具似乎在找他,但是金面具那样高那样耀眼,他可以很轻易地躲开这个追逐者。
  叶钦又和几个不同的舞伴跳了一会儿,可是跳舞这事物好像也讲究一个先入为主,叶钦和别人就是跳不出那种从骨子里泛上来的快/感,渐渐就有些乏味了。
  就在他准备走出舞池的时候,那个白羽毛突然走上来把他牵住了:“哥,认不得我了吗?”
  叶钦维持着一条腿已经踏上台阶的姿势,随意打量了一下来人。
  他不喜欢这种拙劣的搭讪方式,很冷淡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说完就抽出手向卡座走去。
  谁知道那白羽毛却不知趣地跟在他身后,甚至还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
  叶钦看了看四周,何玉谦那老小子早就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他掏出手机来,正准备给何玉谦留个言自己先走了,手机就被白羽毛按住了。
  “哥,我是你的小粉丝呀。”白羽毛把面具拉开一点,露出半个俏皮的笑和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白昙?”见是认识的后辈,叶钦也笑了:“怎么是你啊,老何叫你来的?”
  白昙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那倒不是,这地方是我朋友开的,我常来。一开始还是我跟何总介绍的,没想到他把你带来了。”
  想起来上次的鲍鱼捞饭,叶钦又笑了:“你朋友可真多。”
  看白昙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叶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逗何玉谦似的逗他,随口找补了一句:“挺好,出门靠朋友。”
  一句话,白昙又跟喷了水的芹菜似的直溜起来了,他起身走到吧台跟酒保耳语了几句。
  过了几分钟,白昙拎了一瓶白葡萄酒回来。
  把两只小巧的水晶高脚杯一左一右地摆好,白昙一面往里倒一面跟叶钦说:“一零年的霞多丽,一直也没场合喝,只是让他们给我窖着。今天不知道叶老师要来,也没醒,可能稍微有点涩,您担待。”
  “你喜欢葡萄酒?”叶钦没动面前的酒,只是和他聊着。
  “嗯。”白昙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叶钦。
  叶钦轻轻捏起酒杯,对着陆离的灯光看了看。
  浅金色的酒液被镀上了层层叠叠的迷离,显得格外丰厚浓稠。十年的光阴,可以把酒酿得醇厚,但最初的甘甜,恐怕也早已消失殆尽。
  其实品酒,或许也不过是一种追忆。
  “叶老师?”白昙轻轻喊了他一声,叶钦才发现自己的失神。
  他有些懊恼自己总是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饭馆、酒吧,都是你开的吧?”
  白昙被戳破了,倒也不见慌乱:“叶老师怎么知道的?”
  “随便猜的。”叶钦漫不经心地摇着那杯酒,银面具在他的脸颊上投下窄窄的阴影,愈发显得他有种颓唐的美。
  “怕您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不是刻意瞒您。”白昙挠了挠头,显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稚气来:“我能不能借着敬酒,给叶老师赔个罪?”
  “这有什么关系?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委屈自己。”叶钦浅浅一笑,举起手中的圆肚杯。
  就在杯沿快要沾到嘴唇的时候,酒杯被一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按住:“他不喝。”


第26章 
  不用抬头; 叶钦就知道是谁。他就是死了,烧成灰了,他的骨灰渣子也认识童峻的声音。
  其实在舞池里; 他就觉得那个金面具熟悉得有些过分了; 但是这种地方; 不像是童峻会屈尊降贵涉足的; 所以叶钦也就止步于怀疑。
  但是现在童峻真的来了。
  像是一尊年轻英气的神; 童峻还戴着那张金面具; 手里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收身的马甲下起伏着宽阔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
  他直接屈膝蹲在叶钦面前; 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轻声问:“那天不舒服; 后来去医院看了吗?我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
  他的声音很平和; 却隐约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白昙也把酒杯放下,轻咳了一声:“这位是?”
  “不好意思。”叶钦略过童峻,跟白昙道了声歉,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给何玉谦打电话。
  何玉谦估计正沉溺于声色犬马; 腾不出一只接电话的手。
  响过三声,叶钦就把电话挂断了。
  “叶钦。”童峻试着去握他的手;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叶钦向后微微一让:“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童峻的手又探过来,却被白昙挡开了。白昙的目光从白羽毛面具下冷冷地透过来:“不好意思; 他说不用了。”
  童峻比白昙高一些; 像是才看见他似的:“你是谁?”虽然是个问句,但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命令; 就好像童峻并没有在期待一个答案,只是在叫白昙让开。
  白昙转头问叶钦:“老师,这人你认识吗?”
  明明是在最喧闹的舞厅里,三个人却仿佛和四周隔绝,空气一寸一寸地沉寂下去。
  两个人都看着叶钦,却各自期待着一个相反的答案。
  “不算认识。”这是一句实话,叶钦认识的是自己爱上的童峻,而不是那个心里盛着一段月光的陌生人。
  童峻愣了半秒,猛地把面具的带子扯开,重重摔在了桌面上,金属撞击玻璃发出“当啷啷”的脆响。
  原本掩在面具之后的那双眼微微泛着红,几乎有些凶狠地把叶钦瞪着:“叶钦,你再好好认认,认不认识我!”
  “我不认识。”叶钦仰着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我曾经以为我认识,可我其实不认识。”
  “好,你不认识。”童峻暴躁地原地走了两圈,一弯腰就把叶钦拦腰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叶钦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冷冰冰地说:“童峻,我警告你,放我下来。”
  童峻却充耳未闻,依旧自顾自地朝着酒吧门口走。
  白昙很快反应过来,紧跟着追了上来:“童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叫保安了!”
  童峻站住了脚,第一次给了白昙一个正眼:“够了。”
  那种结着冰的目光应该是属于苍鹰的,自上而下地灌下来,居然让白昙有一种寒入骨髓的震慑感,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夜深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些雾,给酒吧外的霓虹灯罩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薄纱,更添了几分旖旎陆离。
  童峻扛着叶钦一路向停车场走,叶钦却不能像是电视里被恶霸强占的小姑娘一样捶童峻的后背。他俩的力量太悬殊,就算是真打起来他也一点胜算都没有,只能任着童峻像扛大米一样扛着自己。
  路上有不少人看着,有人甚至对着他们吹了一声拐着弯的口哨:“兄弟威武!”
  一辆铁锈红的大切在路边四平八稳地停着,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巨型恶犬,安静地蹲踞在黑暗里,等待着他的主人归来。
  大概是感应到了童峻身上的车钥匙,恶犬突然惊醒,大切的两个前大灯募地亮起,在愈发浓重的夜雾里打出两条笔直的光柱。
  童峻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护着叶钦的头顶把他放了进去。
  几乎是冷静地,叶钦抬头问童峻:“童峻,你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叶钦,你为什么大半夜地在这种地方和别人喝酒?你为什么说你不认识我?”童峻原本已经收敛的怒气又泛了上来。
  叶钦坐在大切的真皮座椅上,四周萦绕着童峻常用的香水气息,辛辣的东方香调,像他本人一样带着凶悍的侵略性。
  但他已经不怕他了,只是从容地说:“我现在做什么,都不需要和你交待。我们俩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不认识你,你也不需要认识我。我们会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没有必要彼此牵绊。”
  “可是我就要牵绊你。”童峻钻进了副驾驶,手按着座椅的靠枕往后压,空间陡然开阔。
  他“砰”地拉上了车门,愤怒地指责道:“你总是想走,叶钦,你总是想抛下我!”
  童峻手撑着椅背,将叶钦圈在自己的两臂之间,他一俯身贴上了叶钦的嘴唇。
  叶钦是拒绝回应的,他紧紧地闭上双眼,抿着嘴唇偏开头。
  可是舞池里的拖曳摩擦就好像是一场预热,不管内心怎么拒绝,他的身体很快就在童峻的触碰下进入状态。
  叶钦好像生病了,还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他的身体燥得让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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