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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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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适时点头,“嗯。”
  “于孝诚初中非常优秀,成绩长期保持在县前十,但我们班上的学生,哪个不是区县、主城的佼佼者?”王老师说:“于孝诚很勤奋,我看得出来,他想要将差距拉回来……”
  明恕说:“勤奋?您具体说说于孝诚的勤奋。”
  “我们班上的学生都很勤奋,于孝诚特别突出。”王老师说:“所有班级活动,比如运动会、班会、高一的兴趣活动,他都不参加,认为那是耽误学习的时间。宿舍会熄灯,他家庭情况其实很一般,但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他就租住在外面了,房租不便宜,以前开家长会时我问过他的母亲,得知这笔开销对他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
  明恕说:“听您的意思,于孝诚和同学的交集很少?”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班上,他有点像个‘空气人’。”王老师说着又叹了口气,“即便他这么努力,成绩还是上不去。我不是说他不优秀,而是在九中,优秀的学生太多。于孝诚唯一突出的就是勤奋,他比所有人都勤奋,成绩却只能勉强维持在中等水平,这真的很残酷。”
  明恕想起王老师之前的话,又问:“您说这次再当于孝诚的班主任,发现于孝诚有了心理问题?表现在外的是?”
  “以前他很喜欢向老师问问题,虽然和同学关系一般,但也经常和坐得近的同学讨论解题思路。”王老师说:“现在与谁都不交流了,在教室一坐就是一天,不会的题不问,自己闷着想,坐他附近的学生给我反映了好几回,说是不想和他坐在一起,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那个刘……”
  王老师没有往下说,明恕在她脸上捕捉到说错话的懊悔。
  略一思索,明恕就猜到了王老师咽下去的话——就像刘惠之。
  刘惠之,一个特殊的杀人符号。
  十多年前,刘惠之曾在首都一所重点高中就读,成绩优异,各方面都非常突出,如无意外,必然能够考入全国排名最高的两座学府之一。
  但就在高三念到下半学期时,刘惠之突然用不知何时带入宿舍的砍刀,杀害了寝室5名室友,然后提着这把刀冲入高三教学楼,砍死8人,重伤14人。
  警察赶到时,刘惠之虽然已经被师生联手制服,但教学楼里全是鲜血与痛哭的学生,场面简直触目惊心。
  在此后的审判中,刘惠之说,自己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才一时想不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当时校园暴力并不像如今这样具有极高的话题度,全国各个学校也没有出现过如此恶劣的凶杀案件。媒体曝光之后,刘惠之案在社会上轰动一时。长相有几分清秀的刘惠之甚至成为很多高三学子的噩梦,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在口口相传之下,仍有学生害怕自己身边出现另一个“刘惠之”。
  明恕说:“我猜,于孝诚不愿意再向老师问题,也不再和同学讨论,是因为自卑吧?”
  王老师点头,“今年已经是他第三次念高三了,同学都比他小,老师很多教过他,前阵子我们进行了一次高三摸底,他的成绩还是徘徊在中流,这对他打击很大——你想,他都念了两个完整的高三了,还是不如他的学弟学妹。我教了这么多年书,平凡学生那种努力了却赶不上别人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巫震,沙春,于孝诚……
  不同的人生,相似的困境。
  明恕离开九中时,在22班后门往里看了看,于孝诚正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低头做一张试卷。
  也许是有所察觉,于孝诚忽然转过身,阴沉的目光射向后门的小窗。
  明恕与他四目相触,轻易捕捉到了他瞳孔里的绝望与痛楚。
  小窗外的人看得清教室里的人,教室里的人却看不清门外窥视者的面庞。
  于孝诚不知站在外面的是谁,片刻后转了回去,继续在卷子上书写。
  一小时之后,高三放学,明恕在于孝诚身后远远跟随,与他一同走上逼仄的单元楼。
  7…3门口,易飞看见从楼梯转角出现的青年,喊道:“于孝诚。”
  于孝诚怔立原地,神情极为防备,在楼下传来脚步声时猛一转身,试图撞翻来人逃走。
  然而来人正是明恕。
  于孝诚1米76的个头,虽然身材单薄,但爆发力不容小觑。在易飞冲下楼梯的一刻,于孝诚用肩膀狠狠撞向明恕,眼神阴鸷得骇人。
  明恕反应极快地向侧边一闪,借着惯性扣住于孝诚的手腕,将人死死抵在墙壁上,厉声道:“你跑什么?”


第57章 无休(17)
  市局,心理研究中心。
  许吟哼着不成调的歌,从林皎给她安排的房间里推门而出,走在明亮而安静的走廊上。
  走廊一面是墙,另一面是整片玻璃,许吟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玻璃,以及模糊映在玻璃里的自己。
  她先抬起左脚,慢慢向玻璃走去,双手紧握住玻璃前面的不锈钢栏杆,睁大双眼,嘴唇不断开合。
  在监控里,许吟就像对着玻璃里的自己说话,但她的声带其实并未震动,一个音节也未从她嗓中发出。
  “说”完话,她清脆地笑了声,然后举起手,对着玻璃挥了挥,再次哼起歌,脚步轻快地在走廊上跳走。
  忽然,她的歌声再次停止,这回她转向的是墙壁的方向。
  这一面有很多房门,从外面看去,和她不久前待过的房间差不多。
  此时已经是夜晚,几乎所有房门都紧闭着,唯独编号为“412”的房门裂开了一条缝,有闪烁而阴森的光芒从缝里透出来。
  “嗯?”许吟凑到门缝边,上半身前倾往里瞧。门里好像没有人,空荡荡的一个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上摆着一台小夜灯。
  此时她并不知道,门里其实是有人的,而且那人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瘦高的男人大半个身子躲藏在门边,唯有胸口以上侧顷到了门缝处,从那里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看着许吟的发顶。
  许吟眼珠转动,先是左右扫过,然后终于向上一抬,正好与男人四目相触。
  深夜里,这必然是一副诡异而渗人的画面——尤其是对小女孩来说——但许吟只是瞳孔微微一缩,下一秒,唇角就向上牵起。
  “你是谁?”她问。
  倒是男人更加惊讶,青白似鬼的脸抖动抽搐,牙齿发出细碎且令人不悦的声响。
  许吟竟是伸出手,指尖碰触到了门。
  男人倒吸一口气。
  门并未被推开,一条链子阻止了门向内打开的趋势,金属锁链因为绷直而发出轻响——
  “铮!”
  许吟遗憾地嘟了嘟嘴,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男人却像是因为这一声而回魂,神情变得狰狞鲜活,一双不停颤抖的手在门后用力一压。
  “嘭!”
  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许吟条件反射地闭眼,半分钟后退开,继续自己的“旅程”。
  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哼歌,也没有再跳跑,只是缓慢地走着,好似因为那个门后的男人而变得消沉。
  心理研究中心与特警总队隔着一个中庭,许吟很自觉地没有越过中庭,而是站在研究中心这一边,向特警总队张望。
  一个没有穿警服的高大男人从一间办公室出来,关门时余光瞥见了许吟,于是转过身,对许吟笑了笑。
  许吟看着男人向自己走来,在短暂的犹豫后,也向前迈出了一步。
  “许吟。”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许吟当即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林皎快步走来,温和地笑道:“又想去找明队啊?”
  男人不再向前,站在原地,“林老师。”
  林皎与男人对视两秒,像是不愿意搭理对方似的,蹲下来牵住许吟的手,“明队现在不在局里,你就算离开这里,也找不到他。”
  就在林皎试图说服许吟时,男人眯眼笑了笑,消失在拐角处。
  林皎眼皮近乎本能地抬起,视线扫向拐角。
  “他找到‘女鬼’了吗?”许吟突然说。
  林皎站起,领着许吟往里走,片刻后轻声道:“我怎么会知道?”
  明恕没找到“女鬼”,却押着于孝诚进了各种书籍堆放得乱七八糟的出租屋。
  明恕本来没打算这么粗暴地将于孝诚摁在墙上,老房子的墙壁实在是太脏,墙灰一蹭一身白不说,上面还有灰不溜秋的蛛网,着实让人恶心。
  但于孝诚反应激烈,一见有人站在自家门口就使出吃奶的劲儿逃跑,这要不制服住,明恕回去就得让兄弟们笑话。
  出租屋很窄,十多个平方,只有一室,门边狭窄的走廊两边是卫生间和厨房,厨房显然没怎么开过火,灶台上积着一层灰,扔在地上的干面已经生出小虫。
  经过刚才那一挣扎,于孝诚显得格外狼狈,脸、T恤和牛仔裤的正面全是墙灰,一双像是淬了毒的眼睛愤怒而阴森地瞪着明恕。
  一个正常的高三生,就算承受着巨大的高考压力,心理阴沉,也不至于对警察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与畏惧。
  “你跑什么?”明恕一改面对王老师的温和客气,冷冷地看着于孝诚。
  于孝诚用力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即便是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他手臂上爆出的青筋仍非常明显。
  易飞抬起头,环视天花板上的照明设备。
  按理说,备考生的房间大多有不错的照明设备,这里却只有一个散发暗黄光芒的灯泡。屋顶中央倒是还有一个吊灯,右侧是一排射灯。但这些灯好像都无法打开。
  易飞瞧见墙边的开关,走去按了两下,房间果然没有因此变亮。
  而这两声却让于孝诚变得更加激动,“你们滚出去!”
  “也行。”明恕说:“但你得跟我们一起滚,滚进警车,再滚进警局。”
  于孝诚的呼吸声充斥着凌乱的出租屋,几秒后,他突然大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明恕说:“沙春死了。”
  于孝诚脸上没有分毫惊讶,只有越发明显的愤怒和畏惧。
  “你早就知道了。”明恕又道:“对吧?”
  于孝诚气势弱了下去,不再瞪视明恕,而是躲闪地别开视线,“关我什么事?”
  明恕说:“如果凶手是你,那就关你的事了。”
  “你在说什么?”于孝诚脸颊抽动得厉害,“我什么都没有做!”
  明恕向易飞递了个眼色,易飞会意,开始在房间中翻找。
  “别碰我的书!”于孝诚试图阻止易飞,却被明恕抬手一制。
  “老实点儿!”
  “我和沙春没有关系!”
  “你认为你现在的过激反应能说服我?”明恕问:“8月23号,周六晚上,你在哪里?”
  于孝诚脸颊一僵,“我,我在学校复习。”
  高三暑假补课阶段,周六和周日并不强制上晚自习,但实验班绝大多数住校生都会主动来到教室。
  明恕问:“谁能为你证明?”
  九中的高三专用楼从来不缺老师和学生,于孝诚如果真的在上自习,能为他证明的必然不止一人。
  可于孝诚却显得很是恐慌,半天未能说出话来。
  “没人能为你证明吗?”明恕问。
  于孝诚说:“我在上自习就是在上自习!不需要任何人证明!”
  这话简直是气急败坏下的无理取闹,易飞回身说:“于孝诚,如果我是你,如果我确实与沙春的死无关,我会认真配合警方的调查。当然你也可以耍横,但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于孝诚说:“你威胁我?”
  明恕说:“我在调查你。”
  出租屋里除了床和写字台边的一张塑料凳,实在是没有能够坐的地方,明恕也不想坐,从易飞手中接过“蒹葭白露”发的教材,一边翻看,一边观察于孝诚的神色。
  “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明年就要高考。”于孝诚不看明恕,却时不时看向明恕手中的教材,“我不懂有什么好调查。”
  “明年就要高考?”明恕说:“今年和去年,你也参加过高考。”
  于孝诚好似被魇住了一般,忽然开始捶打自己的胸口。
  “你很勤奋,你为学习所付出的努力超过了很多人,但两次高考,都没有带给你满意的结果。”明恕道:“沙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她很像?”
  于孝诚眼珠几乎定住,神情极为讶异。
  “看来她说过。”明恕说。
  “不!”于孝诚猛烈摇头,“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她没有跟我说过!”
  明恕叹气,轻轻拍打着教材,“你一直这么激动,我只能先将你带回警局,等你冷静下来再说了。”
  一同被带回重案组的还有刘美和龙天浩。和于孝诚相比,此二人虽也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都在正常范围内。
  刘美长得很漂亮,化着淡妆,说起沙春时几度哽咽,“沙春老师很优秀,也很有人格魅力。”
  方远航头一回听人夸沙春有人格魅力,问:“比如说?”
  刘美止不住地叹气,“我是模特儿,不可能朝九晚五,有时突然来了工作,就只能和沙春老师协调换时间。沙春老师每次都很客气地说‘没关系,工作为重’。我很喜欢古筝,到‘蒹葭白露’上课之前也去过其他古风培训机构,没有哪个老师像沙春老师这样才华横溢,又通情达理。”
  在面对刘美之前,方远航已经大致了解过刘美的工作和私人生活。
  除了都喜欢古筝,此人与沙春几乎没有共同点,沙春最关键的特质——勤奋——在刘美身上得不到体现。按理说,刘美不具备成为沙春目标的条件,但有个问题警方却无法轻易放过,那就是在刘美来到“蒹葭白露”之后,与沙春的联系非常频繁。
  她们互相加了微信,经常以文字或语音的形式聊天,甚至还多次打电话。
  在沙春的通讯记录里,刘美的存在相当突出。
  微信聊天记录可查,然而电话通讯记录就只查得到时间,查不到内容。
  方远航问:“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刘美说:“聊古筝,还有其他民族乐器。沙春老师不仅会古筝,别的乐器也会,对民族文化也很有见解。你知道,我那种工作其实很肤浅,我学古筝也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肤浅。和沙春老师相处,我真的受益匪浅。”
  这番话看似无懈可击。但正是因为无懈可击,才更加可疑。
  刘美不像能说出这些话,而且她说话时神情很僵硬,就像在背什么台词。
  方远航斟酌一番,“沙春有没有夸过你勤奋?”
  刘美挑高眉梢,“勤奋?”
  “你既要完成自己的模特工作,又要利用业余时间学古筝、了解民族文化。”方远航开玩笑似的笑了笑:“我就不行,下班之后什么都懒得干。”
  刘美摇头,“我怎么能和沙春老师还有你们警察比呢?我工作又不辛苦,和你们不一样。不过你说起勤奋,沙春老师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人了。她经常说我不够努力。”
  方远航问:“她对你说过这种话?”
  刘美忽然尴尬地张了张嘴,“……嗯,她劝我认真对待生活。”
  “刘美在撒谎。”方远航一边快步走动,一边在电话里对明恕说:“凭沙春的性格,绝不可能对别人说‘你不够努力’。刘美说这话就像是知道沙春的死因,却刻意将自己摘出来!”
  沙春的一对一学生里,明恕最怀疑的是于孝诚。但其他看上去没有太多勤奋特质的人,未必就如表面呈现的那样。
  刘美是一个,龙天浩也是一个。
  “我学不学古筝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热爱传统文化不行啊?”问询室里,龙天浩态度张狂,左手五根指头时不时颤抖。
  电竞选手吃的是青春饭,十几岁就开始打比赛,二十出头就成了“老将”,实力与运气俱佳的能多打几年,受伤病困扰的只能黯然退场。
  龙天浩今年才22岁,已经从职业选手沦为平台的签约主播,靠直播赚钱生活。
  电竞行业这几年以爆炸式的规模迅猛发展,金字塔顶的那一撮人享有荣誉、欢呼、崇拜,以及令人咋舌的巨额收入,可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金字塔中下层的人。
  比如龙天浩。
  去年,龙天浩宣布结束职业生涯时,网上根本没有溅起分毫水花,只有寥寥几个粉丝表达了祝福。
  龙天浩自己解释的理由是年纪大了,想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这既成立,又不成立。
  22岁在电竞选手中确实已经不小,但未必不能再打几年。而普通人的生活在大众的认知里是固定薪水、朝九晚五、结婚生子……
  当签约主播显然不是。
  龙天浩并没有离开未成年时就将他引入“歧途”的游戏,而是换了种方式,继续以游戏为生。
  明恕觉得,龙天浩的左手或许有秘密。
  没人关心一个十八线电竞选手退役的真正的原因,可当他也许与命案有关时,警察不得不剖根问底。
  “怎么想到去学古筝?”明恕说:“你看上去不像对古筝有兴趣。”
  “警察都是以貌取人的吗?”龙天浩不自然地冷笑,“我有钱,也有时间,我他妈想学什么学什么!”
  主播有钱是没错,至于时间……
  明恕拨了拨耳机,里面传来周愿的声音:“明队,龙天浩游戏账号的在线时间很长,平均每天15个小时,直播时间也不短……”
  一个每天花15个小时玩游戏的人,真的有时间学古筝?
  对不了解电竞的人来说,玩游戏是消磨时间,可对职业选手、主播来说,“玩”是工作的意思。
  龙天浩一个退役选手,现在还将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耗在游戏上,不可谓不努力。
  明恕问:“你和沙春之间,除了古筝,还会交流什么?”
  “什么都不交流。”龙天浩摆出不愿意合作的态度,“她教得一般,我和她没什么话可说。”
  “那你们在上课时,就‘勤奋’这个话题讨论过吗?”
  闻言,龙天浩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很古怪。
  “勤奋”就像一簇火星,点燃了他眼中的某个东西。
  “没讨论过。”半分钟后,龙天浩别开眼,整个人好像灰暗了下去,“我已经很久没上过沙春的课了,和她也不熟,你们没别的事就放我回去吧,我今晚还要直播。”
  明恕再次看向龙天浩的左手,忽然有了个猜测。
  而走廊另一端的房间里,于孝诚始终处于一种激动而愤怒的情绪中。
  萧遇安已经由李局的饭局中回来,明恕说:“你回来得正好,有个突发情况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萧遇安说:“医四巷子的事?”
  明恕忙得晕头转向,“你知道?”
  “肖满已经跟我说了。”萧遇安手里拿着的正是肖满出具的DNA检验报告。
  “我看看!”明恕拿过报告,忽然说:“肖满怎么直接跟你汇报啊?连我这个队长都不经过了?”
  萧遇安笑,“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安排肖满跟巫震那条线?”
  “啊?”
  “肖满没有三头六臂,正查巫震,你又让他和徐椿去查你手上的线索,他忙不过来。”
  明恕将报告“啪”一声拍在脑门上,“我的锅,我一会儿去找他。”
  “许吟的话不能全信,不过她的确提供了重要线索。档案库里的DNA数据和医四巷子里的大面积血痕比对不上,别的物证暂时没有。”萧遇安说:“如果你是想和我商量这个案子现在怎么处理,我的建议是重案组暂时别管,专注于沙春案。”
  明恕也是这个打算,“你会安排别的小组跟踪吗?”
  “当然。”萧遇安说。
  明恕松一口气,将案件进展一条一条说给萧遇安听。
  萧遇安说:“这个龙天浩,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也是在事业上费了一番心血的人。他学习古筝,应该是到现在还没有放弃他的电竞梦想。”


第58章 无休(18)
  像九中这样的重点高中,雄厚的不仅是师资力量,还有硬件设备。
  历史悠久的中小学和高校有个特点——建在城市中心。而大城市寸土寸金,城市发展得越迅猛,学生就越多,老校区满足不了需求,又无法原地扩建,只能在城市周边建分校,低年级的学生去分校,老校区留给高三生、大三大四生和研究生。
  若要对比新老校区,那必然是新校区的硬件设备更好,但九中前些年举办了全国中学生篮球锦标赛,新校区场馆虽够,校园却不像老校区这样有历史韵味。所以学校管理层决定以新校区的标准翻新老校区,循环赛在新校区打,总决赛在老校区打。
  受此惠顾,九中的老校区成了整个冬邺市安保系统最完善的中学,哪位学生有没有进入校内、什么时候离开,一查监控就一目了然。
  于孝诚说8月23日晚上在学校上自习,但周愿和其他技侦翻遍了当天的监控,得知于孝诚23号中午离开高三楼,然后由小西门离开九中,此后再也没有从任何一道校门回到九中。而次日整天,于孝诚都没有出现。
  于孝诚的同桌靳珊说,她记得很清楚,于孝诚那两天就是没有来上自习,说着还翻出了自己和同学的微信聊天记录,“就是这里,23和24号。我们都很怕于孝诚,觉得他很奇怪。每天不管我多早到教室,他都已经在了,晚上也比我走得晚。所以那天没看到他,我马上就给爽哥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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