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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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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领导总是容易和另一个领导搞到一起。
  于大龙失望,“呸,这算什么秘密?”
  “你的蛋糕不是没了吗?”方远航掰着于大龙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我陪你再去杏红街买一个。”
  明恕驾车往南边开。萧遇安说:“吃小龙虾的季节都过了,怎么这时候才想起吃?”
  “吃什么不重要。”明恕说:“关键是和谁一起吃。”
  萧遇安笑了声,“您这张嘴,还真会说。”
  此时车子正好从主干道上开下来,拐进一条小道。
  明恕灵机一动,直接将车泊在一个露天停车位里。
  这儿怎么看也不像有小龙虾店的样子,萧遇安偏过头,还没问出一句“就这儿?”,就见明恕解开了安全带。
  小男朋友想干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
  明恕倾身而来,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轻捏住萧遇安的下巴,几乎贴在萧遇安唇上,“会说算什么,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会亲?”
  萧遇安笑着将人圈住,任那双唇吻下来。


第三卷 为善 


第81章 为善(01)
  南城区,隆成路三段,“虾宝宝”大排档。
  也许因为已经入秋,小龙虾产量锐减,且不再肥美,“虾宝宝”不像明恕上次看到那样人满为患,倒是旁边一家同样档次的江湖菜馆生意更加红火。
  明恕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兜了几个圈后将车停在江南剧院外,和萧遇安步行去“虾宝宝”。
  “这儿的小龙虾很有名,七八月的时候排队能排整整一条街,车子停不下,只能停到几公里之外。”明恕侦查案子时严谨至极,现在吹起牛来却连草稿都不打一个。
  萧遇安就笑,“你给我停几公里远试试?”
  “我这不是一种夸张说法吗?”明恕说:“嘴上跑火车而已,不要当真。”
  两人说笑着走进店里,八点多钟,正是生意高峰期,店里竟然还能腾出位置来。
  明恕坐下后随意看了看,没见着上次查案时遇到的老板。
  一位女服务员跑过来,将一份油腻腻的菜单摆在桌上。
  明恕也不问萧遇安想吃什么,麻溜地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一份蒜蓉小龙虾,一份爆炒鳝段,一份剁椒凉拌鲫鱼,最后还加了一碟盐水毛豆。
  菜还没上,就有个大娘挑着温水瓶进来,挨桌问要不要喝冰绿豆汤冰豆浆。
  冬邺市很多大排档都这样,店家虽然提供酒水,但仍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人窜进来卖饮料,以前是三块钱一杯,现在涨到了五块,店家也不赶,大家一起把钱给赚了。
  萧遇安将人拦下来,要了两杯绿豆汤,两杯豆浆。
  钱已经付了,大娘倒豆浆时却“哎”了一声,“对不住,这瓶没了,你们等等啊,我这就回去拿!”
  明恕笑着问:“回家去拿啊?”
  “不是不是,就旁边,我车上呢!”大娘说:“三分钟,就等我三分钟!”
  明恕倒是不急,端起倒好的绿豆汤喝了口,“不够冰。”
  “这都几月了,还嫌不冰?”萧遇安说。
  店里嘈杂,两人又坐在角落里,没人往这个方向瞧。明恕将端过杯子的手伸到萧遇安手中,“那你给暖暖?”
  萧遇安将递过来的爪子握住,用力捏了下。
  这下很沉,明恕被捏痛了,赶紧缩回来,“让你给暖暖,你捏什么?”
  这时,盐水毛豆端上来了,正好大娘也提着温水瓶回来,“来了来了,新鲜的甜豆浆!”
  明恕说了声“谢谢”。
  大娘是个话特别多的,一边倒豆浆一边说,自己准备的一车(三轮车)豆浆绿豆汤都快卖完了,旁边那家江湖菜客人特别多,菜又辣又麻,客人辣得受不了,就接连买她的甜汤汤。
  “你们下次去试试吧。”大娘压低声音说:“人家是新开的,老板对客人特别好,不像这儿,开了太多年,成‘老油条’了,味道好是好,但……”
  见有人来上菜,大娘赶紧打住,往别的餐桌走去。
  小龙虾得现剖背,工序繁杂,第一道上的正菜是爆炒鳝段。
  明恕尝了口,“一般。”
  萧遇安笑:“刚才还说排队得排一整条街。”
  “看看小龙虾怎么样吧,这儿的特色是小龙虾。”明恕放下筷子,开始剥盐水毛豆。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这玩意儿,夏天一到下午就去萧家厨房候着。
  盐水毛豆和盐水花生都是煮好后放凉了才好吃,但萧遇安那堂弟萧锦程总爱跟他抢。一锅盐水毛豆刚捞起来,两个小孩就伸手去抓,萧锦程被烫得哭着找哥哥——只有这种倒霉时刻,萧锦程才会想起自己也是有哥哥疼的,而他则是举着被烫红的手指头去找萧遇安。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趣。
  没多久,两份小龙虾上桌,萧遇安拆开手套递给明恕,“戴上。”
  明恕说:“我来剥啊,你别动。这东西太油,手套根本挡不住。”
  萧遇安说:“我这么金贵?连虾都剥不得?”
  “我这不是服侍你吗?”明恕笑,眉毛还顺势抖了两下,“这种展示男友力的重要时刻,我怎么能放过呢是吧?”
  萧遇安由着他,“那我就等着你来服侍。”
  明恕几下就剥好一个,放在萧遇安碗里,“来,尝尝你男人给你剥的虾。”
  萧遇安慢条斯理夹起来,还没吃到嘴里就听见明恕催:“快呀!”
  “你精心剥的虾,我不欣赏一下就吃掉,不是太对不起你的男友力了?”萧遇安说。
  明恕大方道:“你尽管吃,你男人继续给你剥!”
  萧遇安尝完说:“十分。”
  “这评价高啊!”明恕已经开始剥第二只,说好是给萧遇安剥的,剥完却放进了自己嘴里。
  萧遇安看着他笑。
  明恕说:“也就一般啊,麻小不都是这个味儿,怎么在你这儿就是十分了?”
  萧遇安说:“满分五分,这虾可以打三分,其余七分,是打给你的男友力。”
  明恕乐了,“这话我爱听。”
  两人边聊边吃,结账离开时已经是十点多。
  这时店里的客人更少了,而旁边的江湖菜馆却比八点多时更加热闹,外面摆着的塑料板凳上坐满了等号的客人。
  “生意这么好,味道应该不错。”萧遇安说:“过阵子来尝尝?”
  明恕摇头:“不来了不来了,‘虾宝宝’以前不也排队吗?我还以为味道与众不同呢,结果也只是普通的好吃。”
  “其实大部分餐馆都是普通的好吃,或者普通的难吃。”萧遇安说:“但宣传工作做得好,有人捧,那就是‘越来越好吃’,相反,那些普通难吃的店,如果有人一窝蜂去踩,就是‘越来越难吃’。这就是群体效应。”
  明恕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跟风,瞧,咱们今天也跟了一回风。”
  遇到了红灯,萧遇安停下脚步,伸手挡了一下,将明恕拦在身边,“偶尔跟一回风也没什么,不难吃就好。”
  明恕趁势牵住萧遇安的手,绿灯一亮,就一起向街对面走去。
  两人的手都说不上细腻,萧遇安手掌上有不少枪茧,都是这么多年在特别行动队磨出来的,明恕也好不到哪里去,枪茧扎在彼此手心,牵起细细的痒。
  “今晚回哪儿?”明恕问。
  “都行。”萧遇安说:“看你想回哪里。”
  “姐是不是又送好东西来了?”明恕说:“那我要回你那里去。”
  萧遇安在他手心挠了一下,“家庭作业在哪里做不是做?”
  明恕被迎面而来的风呛了一口,“萧局,大庭广众之下……”
  “有人的家庭作业已经堆积成山了。”萧遇安说。
  明恕:“咳咳咳——”
  萧遇安轻轻给他拍着背,“再不补回来,明同学期末考试就要挂科了。”
  隆成路三段车水马龙,二人的身影很快没入人潮中。
  就在他们离开“虾宝宝”之后,二楼其中一桌的客人突然和服务员吵了起来,原因是点好的小龙虾总也不来,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上桌,其中两只却没有开背。
  “实在是不好意思。”服务员接连道歉,“我这就赔您两只。”
  “我缺你这两只吗?”客人拍桌而起,越说越气,“你这么说,像是我讹你两只小龙虾似的。你们这店我也来吃过好多次了,每年都来,以前你们生意特别好,一份小龙虾等一个小时,行,我等。今天你们也很忙吗?怎么还是得等一个小时?你们是在认真洗虾剖虾就算了,背都没开,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态度!”
  服务员已经有些不耐烦,“说了赔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客人更火大,“难怪你们现在生意不行了,比不过隔壁!这几年钱赚够了吧,不把顾客当回事了吧?行,我就看你们什么时候被隔壁挤垮!”
  “吵什么吵什么?”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赶了过来,将服务员拉到一边,脸色不善地看着客人,“有委屈你好好说,有必要这么闹吗?”
  “我闹?”客人说:“是你们店大欺客!”
  女人正是“虾宝宝”的老板娘黄汇,性格泼辣,最是吃不得亏,“长了张嘴就能胡说八道是吧?我们怎么欺负你了?你这份菜里有两只虾没开背,我们已经答应再给你做两只。两只你不满意,那四只行吗?你在这儿闹,是非要我给你免单吧?”
  客人气得满脸通红,忽然将桌布一掀,一桌子几乎没有动过的菜“哗啦”一声全部摔在地上。
  满地狼藉。
  邻桌的客人也都站了起来,不少拿起手机拍照、录像。
  黄汇没想到这位客人火气这么大,一时间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忙喊:“报警!报警!”
  “报警就报警!”客人喝道:“我还怕你?我今天明白告诉你,你们就是被捧起来的!你以为你们家味道好到哪里去了?没有我们这些老顾客,你们做得到今天这个地步?”
  警察不久后赶到,将客人、黄汇,还有几名服务员全都带去了派出所。
  黄汇在派出所大哭大闹,非要民警评个理。
  这事追究起来,先动手的是客人,理亏的也是客人。
  但做餐饮业,往往不是按理亏不理亏来说事。
  客人大不了赔偿“虾宝宝”的损失,横竖也就百来块钱。
  可“虾宝宝”真正的损失绝不止这百来块钱。
  将来客人大可以去网上发帖,或者告知亲朋好友邻居同事,就说“虾宝宝”店大欺客,还恶人先告状。
  一传十十传百,“虾宝宝”的口碑就砸了。
  况且当时二楼还有不少客人,个个都拍了照。
  客人总是容易站客人的队,鲜少有客人会站在店家的角度想,这事错的到底是谁。
  民警两头调解,客人拒不道歉,黄汇的态度却渐渐软了下来。
  没办法,最近“虾宝宝”的生意受到隔壁江湖菜的冲击,客源每天都在减少。“虾宝宝”的菜与江湖菜有很多重叠的地方,人们吃腻了“虾宝宝”,都去旁边尝鲜。过去来隆成路三段吃饭的人,大多是奔着“虾宝宝”而来,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去冲着江湖菜而去。
  黄汇这段时间一直很焦虑,今天忽然爆发,也有这层原因在。
  十一点来钟,黄汇的老公,“虾宝宝”的老板秦雄赶到了,当着客人的面将黄汇骂了一顿。客人的气消了不少,加上民警的一番调解,快到十二点时,双方和解,先后离开派出所。
  经过晚上这一闹,“虾宝宝”里只剩几桌客人了,凌晨两点,最后一桌客人离开,黄汇沉默着和服务员一同做扫除,秦雄则坐在外面抽烟。
  江湖菜馆里依旧欢声阵阵,大有营业到四五点的架势。
  这时,一群客人离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将他们送到门外,笑着摆了摆手,“下次再来。”
  秦雄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嘴里骂道:“你妈的!”
  男子正是江湖菜的老板,姓程,是个外地人,长得白生生的,根本不像会做菜的人,逢人便笑,好像卖的不是菜,而是脸。
  “小白脸!”秦雄恨得牙痒痒。
  男子送完客人便转过身,视线正好与秦雄对上。
  秦雄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愠色,男子先是愣了下,然后友好地弯起唇角,向秦雄点头致意。
  秦雄也只得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待到男子回到店中,秦雄的笑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做生意,客源就是金钱,江湖菜抢了“虾宝宝”的客源,就等于抢了秦家的钱。
  俗话说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秦雄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其实那家江湖菜馆早就存在了,但之前一直是另一家人在经营,两个月前才转手给程姓老板,最初秦雄还没当回事,以为对方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他的地盘上掀起风浪。
  因为人们的口口相传,还有媒体的吹捧,“虾宝宝”早就成了冬邺市有名的大排档,秦雄又是本地人,生在南城区长在南城区,自恃隆成路餐饮业一霸,私底下好几次说这儿就是他秦家的地盘。
  没想到姓程的才接手江湖菜两个月,就威胁到了自家的生意。
  秦雄又恨又急,眼看着客源流失,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只得将气撒在老婆黄汇身上。
  黄汇不是打骂不还手的那种女人,秦雄要吵,她就奉陪,店还没关门,两人直接在一楼对吼上了,服务员们都是两人老家的亲戚,在“虾宝宝”干了很多年,生意下滑,他们的工资虽然暂时没受到影响,但以前每到年底,秦雄就会给每人包一个大红包,看今年这情况,混到年底或许就没有红包领了。各人心中都有怨气与不满,最后竟是无人劝架,任由秦、黄夫妻俩摔碗砸凳子。
  “你们这样有意思吗?”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瘦男生站在店门口,面色沉郁,“让人看笑话是吗?”
  “小绪,你怎么来了?”黄汇抹掉眼泪,“这都几点了?”
  秦绪是秦雄和黄汇的儿子,家里还有个年长两岁的姐姐秦可。靠着这些年的火爆生意,秦家过得很滋润,秦绪一个高中生,一身上下全是他这个年龄段孩子眼中的名牌。
  “我不来你们是不是要吵到天亮?吵到尽人皆知?”秦绪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丢人。”
  秦雄立马冲上前,右手一举,“你敢骂你老子?”
  秦绪不躲不避,“有本事你就打。”
  黄汇赶紧将儿子护在身后,母虎一般瞪着秦雄,“你滚!”
  秦雄那一巴掌到底没扇下去,只愤懑地喝道:“翻了天了,都翻了天了!”
  就在秦家一地鸡毛的时候,明恕和萧遇安补上了久违的家庭作业。
  快天亮时忽然下了一场秋雨,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吹得厚重的窗帘鼓鼓作响。
  明恕睡得很沉,整个身子都光着,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他并没有裸睡的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说穿得严严实实,至少会套上内裤,但每次和萧遇安亲热完,就不想穿衣服,想光胴胴地睡在萧遇安身边,最好是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贴在萧遇安怀里。
  萧遇安将腻在自己身上的人小心地拨开,没开灯,借着微光看了会儿,才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走去窗边,将窗户关好。
  回到床上时,萧遇安正要牵被子,明恕像是发现了热源似的,半梦半醒地靠过来。
  萧遇安拉好被子,将人搂住。
  明恕眼都没睁,“天亮了?”
  “还没。”萧遇安说:“再睡会儿。”
  “哦。”明恕迷糊地应了声,果真又睡了过去。
  黎明之前,夜色尤其浓重,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投下黑黢黢的影子,一双眼睛睁开,悲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露出一个堪称慈悲的笑。
  早晨,萧遇安醒得很早,正想起来煎两份鸡蛋,就被明恕从后面环住。
  “怎么?”萧遇安温声问。
  明恕的腿已经挂了上来,“别走。”
  萧遇安哄道:“给你做早餐。”
  明恕鼓了下腮帮子,“不要早餐,要你。”
  萧遇安笑了,“你确定?”
  明恕已经被按进被褥间,含糊地说:“确定啊。”
  半小时之后,萧遇安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俯身吻明恕的额头,“没时间做早餐了。”
  明恕将脑袋蒙住,假装刚才那个一早起来就要补作业的勤奋学生不是自己。
  萧遇安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腰,出发去局里。
  秋雨绵绵的日子似乎就适合窝在被子里,明恕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翻了好几个身也不想起来。
  十点来钟时,门铃响了。
  明恕坐起来,看了看手机,萧遇安并没有发信息来说点了外卖。
  这套房子是萧遇安的私宅,知道的人很少,这时候上门的会是谁?
  门铃再次响起,明恕穿好衣服点开视频,看清来人后一边解锁一边说:“啧,冤家上门。”


第82章 为善(02)
  门一开,一位相貌英俊的男人表情夸张地“哟”了一声。
  明恕从鞋柜里翻出一双客用拖鞋,往男人跟前一扔,“哟什么?进来把门关上。”
  男人笑嘻嘻地进来了,“小老弟,出门接个客,怎么也不换身衣服洗把脸,邋邋遢遢地就出来了。你看看你,头发都翘着,衣衫也不整,简直有失待客之道啊……”
  “你废什么话?”明恕将人晾在客厅,钻进卫生间洗漱,“一大清早往人家里跑,有你这么做客的吗?你把你自己当客人了?看你这么闲,别是你有作风问题,被你们缉毒总队除名了吧?”
  “滚你丫的。”男人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仍是笑着,将手上提着的外卖口袋放茶几上,“萧遇安都上班几小时了,你这儿还大清早?难道你们这套房子里还有时差?我好心给你送‘哥哥牌’爱心餐,你倒好,居然诅咒我被除名。你这小老弟啊,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恕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握着电动牙刷,“你给我哥打过电话了?”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条白眼狼还没起床还没吃早饭?”男人将鱼片粥、烧麦、蒸糕一份一份拿出来,“都要凉了,快洗了出来吃。”
  从卫生间出来时,明恕发顶有点湿,看得出用水捋过,但原本翘着的那戳头发还是翘着,看起来十分滑稽。
  男人就大咧咧地笑。
  “你一天有那么多好笑的事吗?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当队长的,你就不能跟你两个大哥学学,为人处世稳重点儿?”明恕昨晚吃了小龙虾,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吃烧麦,夹起一块没味儿的蒸糕,“你在你们队里,跟新来的小队员训话时,也这么嬉皮笑脸?”
  “我这叫乐观豁达放得开。”男人说。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脸皮厚。”明恕说:“别想反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亲哥说的,要打要骂你找他去。”
  听到“亲哥”两字,男人忽然叹了口气。
  明恕抬眼,“哎呦,没心没肺脸皮厚的萧队有心事了?”
  男人这回居然没反驳。
  明恕咬着蒸糕,“说来让我乐乐啊。”
  “闹家庭矛盾了。”男人说。
  明恕听出点不对劲,问:“和牧庭哥有关?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男人说:“我哥又回特种部队了,这你知道吧。”
  明恕放下筷子。
  男人说:“你接着吃啊。”
  “他上次差点连命都没了,养了几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明恕说:“如果回特种部队只是训练新兵,这倒是没什么。”
  “他马上要去国外执行任务。”男人摇头,“我和萧遇安倒是能理解,但是老爷子就接受不了了。”
  明恕沉默了会儿,“我理解老爷子。”
  男人眼神略变。
  明恕说:“老爷子就你和牧庭哥两个儿子,你是缉毒特警,牧庭哥是特种兵,你俩都太危险,牧庭哥上次还躺了那么久,现在一好过来就又回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换我我也接受不了。”
  男人愣了下,笑道:“哎,白眼狼开始走心了。”
  明恕斜他一眼,“没跟你开玩笑。”
  来者正是明恕从小打到大的兄弟,萧遇安的堂弟萧锦程。
  萧家这一帮男孩里,数萧锦程和明恕的年龄最为接近。萧遇安、萧遇安的堂兄萧牧庭都比明恕大了六岁,凡事总是让着明恕,只有萧锦程会和明恕抢东西,互相告状。萧锦程是萧家的霸王,明恕丁点儿大时经常被他逗,长大一些后有了还手之力,只要萧遇安不在,两个小的就打架。
  小时候的恩怨在长大后成了一笔糊涂账,明恕成了刑警,萧锦程成了缉毒特警,平时见不着几次,一见面就要掐两句,看着跟冤家似的,但感情也是真的好。明恕在明家没有兄弟姐妹,萧遇安的堂兄堂弟就都是他的大哥二哥。
  明恕早餐吃到一半,忽然猜到萧锦程来这一趟的目的了。
  “你瞪着我干嘛?”萧锦程故意摸了摸手臂,“白眼狼瞪人,怕怕。”
  明恕问:“你也要去执行任务了?”
  萧锦程笑了声,“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跑来。”明恕拿起纸巾擦手,“牧庭哥回特种部队,马上要去国外。而你很快要去执行一项很危险的任务。你担心自己出事,提前来给我和萧遇安打一声招呼,让我们照顾老爷子,是不是?”
  “我操。”萧锦程无奈地按住眉心,“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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