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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侦探撞上拖油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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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秋瞪大眼睛:“你有办法?”
  “交给我,你放心!”乐天信誓旦旦。男人勉强抬眼瞟了他一眼,冷嗤一声,以表不屑。乐天吭哧吭哧将男人从地上拖起来,扯了两把椅子,将男人规规矩矩地绑在其中一把,自己坐在另一把上,动作轻柔地将男人的腿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说不说?”乐天面带微笑,充满耐心地问。
  男人阖上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乐天脱下了他的鞋袜,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乐天脸色白了白,忍住呕吐的欲望,问:“还不说?”
  男人得意地看着他,眼中不怀好意的嘲讽一览无遗,那样子仿佛是在说:老子虽然不能打你,但我能恶心死你!
  乐天叹了口气:“好吧,这是你|逼我的。”他惋惜地从鸡毛掸子上揪下一根鸡毛,对准男人的脚底板正中,轻轻搔了搔。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乐天又扯下一根鸡毛,两手并用,同时搔了起来。
  男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哇哈哈哈!”笑到一半,他忍耐着从脚心传来的巨大痒意,硬是把笑声压制在嗓子眼处,眼中的神色从疑惑,震惊转为深深的恐惧。因为,他看到乐天两只手,十指指缝中夹满了鸡毛,叠在腮下比出了个“X”的姿势。
  乐天:“走你!”
  刹那间,鸡毛满天飞,双手如疾风,如闪电,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爪!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变成了美人鱼的双脚,每分每秒都在承受堪比千刀万剐的痛苦,只是小|美人鱼会哭,他是在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哈哈哈,杀千刀的小兔崽,老子要让你,哈哈哈哈,不得好死!哈哈哈……啊,别挠了,求你,别挠了,我受不了了啊!”
  乐天:“你招不招?”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男人哭喊道。
  乐天满意地放下双手,拍拍他的腿:“好样的,这才是好孩子嘛。”男人笑得泪流满面,躺在椅子上抽|搐不已。想他虽谈不上一代枭雄,好歹也是江城远近闻名的地头蛇,没想到竟然被用这种方式屈打成招——真是丢脸丢到祖宗家了!
  乐天挂在唐秋脖子上,讨好地邀功:“唐老板,我表现得如何?”
  唐秋不着痕迹地拎开他刚刚搔过男人臭脚的爪子,冷淡的语气中藏着一丝赞许:“还可以吧,比刚来的时候有进步了。”
  范天雷毫无掩饰地夸道:“咱家甜甜厉害着呢,像他爸,是个探长苗子!”
  唐秋挑挑眉,冲那男人问道:喂,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在这里分装毒品的?”
  男人犹豫片刻,被乐天一记“痒痒挠”的手势骇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声道:“是,是伞哥的人!”说完这话,他便把身子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地呢喃道,“这下可完了……”
  “伞哥?”范天雷一脸不可置信,“你确定是伞哥?是他亲口指示你做事的?”
  男人道:“不,不是,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伞哥的手下,就是他那个叫龙马的心腹大将,他找到我,问我有个肥差做不做,我,我,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我就答应了。”
  范天雷将那张搜查到的送货单一把摔在他身上,斥道:“说,时间,地点,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男人惨兮兮地道:“这,这,警官大人,你可能不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人负责从上家接货,分装之后派送到指定的买家,当完成派送之后会和上家进行一次接头,交换货款。

  ☆、老窝

  男人惨兮兮地道:“这; 这,警官大人; 你可能不信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说对了; 我还真就不信。”唐秋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很好骗?”
  乐天在一旁虚张声势:“少玩花样; 还想让小爷好好伺候你么?”
  男人脸苦; 心更苦,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我以性命发誓; 我说的都是真的!除了跟龙马见过两次面;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毕竟是机密,我一个临时工怎么可能知道呢!”
  唐秋见他的样子不似说谎; 心下思忖片刻便有了计较,于是对他道:“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地点,总知道伞哥部下的根据地吧?你们不是见过面的么。”
  “这……”男人眼珠转了又转,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长官; 我这算戴罪立功不?”
  “算算算。”范天雷大手一挥,“交代得明明白白; 量刑打九折。”
  “伞哥的老窝。”男人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是龙马全权管理,地点就在; 就在江城戒毒所旁边的宾馆里。”
  “戒毒所?!”这下范天雷彻底呆了,当年为了抓捕伞哥的剩余势力,警局几乎将整个江城翻了个底朝天,愣是连影都没见到,最后不得不发布通知说这伙人已经逃窜出城。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在戒毒所附近扎根了。不过想一想也是,戒毒所本身虽地处江城中心,但其周围有意无意的很少有普通百姓经过,来到这里的要么是眼窝凹陷,面容瘦削的戒毒患者,要么是目光或忧郁或鬼祟的陪同家属。一伙贩毒分子扎根在这里,倒还真不觉得突兀。
  男人道:“他们在那有一块地皮,开了家宾馆,客流量还不错。早些年不敢抛头露面,就靠着挣点房租紧巴巴地过日子,躲过了风头。就这阵子,突然有了复出的迹象,而且,而且一复出就是这么一笔大单子。说实话,我知道的时候也吃惊呢。”
  他又叹了口气,语气哀怨:“长官们,我把我该说的全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龙马八成是要找我的麻烦。我死没什么大不了,可我的,我的老婆孩子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呢,你们行行好,能不能帮忙照看照看她们,我实在是担心啊!”
  即便是这样个活在烂泥里的人也有护犊之情。范天雷心下感慨,一本正经道:“你算是证人,证人家属自然会得到妥善的照料,放心吧。”
  男人垂了头,任由刑警将他双手拷在身后,宛若打了霜的茄子。
  范天雷道:“收队!”
  会议室内,听过范天雷的汇报,宋局站起身赞许地要拍他的肩。
  范天雷忙谦让:“不不过奖了宋局,这件事情上主要还是唐秋的贡献……”
  宋局的手越过他的侧脸,拍在唐秋肩膀上。
  范天雷:“……”
  宋局道:“别看唐秋年纪不大,直觉敏锐,经验老道,近期警局的几桩案子真是多亏了你啊。”
  唐秋报以淡淡的一笑:“不能算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宋局太过奖了。”
  “不瞒你说,警局近些年来青黄不接。刑警这份工作,勉强温饱,又苦又累,好的苗子如今都不大愿意来这了,说句直白的,你别嫌难听——如今随便做个抓小三的私家侦探都要比当警察赚得多。”宋局唏嘘片刻,目光带着期许地看向唐秋,“我向上头特申了一个专家顾问的名额,怎么样,小唐,有没有兴趣?”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唐秋的眼神顿时不同了,这些目光夹杂着怀疑,嫉妒,试探与窥视,上下打量唐秋,几乎要把他射穿个洞出来。
  唯独乐天是最发自内心的高兴:“哇,唐老板,升官发财啦!请吃饭请吃饭!”
  范天雷也笑道:“恭喜唐老板晋升唐Sir。”
  “好。”唐秋脸上的表情舒展开,嘴角难得弯着道,“多谢宋局关照。”
  宋局点点头,助手拉上窗帘,关了灯,打开投影屏幕。昏暗的光线下,荧屏中呈现出一张男人粗犷的脸。画面中的男人一头蜷曲的卷发,在乱糟糟的头发下面竟然是一张还算得上耐看的深邃面孔。他的眉毛很浓,一根高|挺的鼻梁略有些鹰勾,眼睛凹陷且有神,嘴唇薄且上|翘。但绝不会有人评价他为俊俏或其它的什么,因为所有看到他第一眼的人都会被他的眼睛所吸引,那是一双倒立着的三角眼,眼白很多,显露出来的黑色瞳仁紧紧地盯着你,仿佛目光之中藏着一把刀子,随时随地都会捅上|你一刀。
  “这就是龙马,你们即将对上的人。”宋局介绍道,“他从十三岁就加入伞哥的组织,由伞哥一手培养,行|事凶狠毒辣,不择手段,极难对付。”
  “他会相信我们吗?”看着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乐天心里开始上下打鼓。
  宋局道:“龙马不会相信任何人。唐秋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假扮成瘾君子,用最短的时间潜入龙马的秘密基地,获取交易情报,切勿打草惊蛇。”
  唐秋两根手指摩挲着下巴,突然道:“如果龙马发现了怎么办?”
  “但凡出现任何危险,只要你用这个发出信号,警局会第一时间前往营救。”宋局打开一个黑色小盒子,拿出一颗纽扣大小的金属圆盘递给唐秋,“这是警局专用的信号器,无论你身在何地,它都能准确定位。”
  唐秋接过信号器,在手中把|玩两下,用下巴指了指乐天:“呐,给他也配一个。”
  “这?”宋局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乐天也去?”
  乐天还没想到自己已经被警局归类为“重点保护对象:烈士家属”,顿时跳脚道:“我我我当然去!唐老板在哪我就在哪!”
  宋局看了他一眼,眼神重颇有些责怪之意,转头对唐秋为难道:“这不大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唐秋嘲道,“因为知道了他是前重案组组长的儿子所以不合适,还是因为既然有我可以卖命,何必要自找麻烦带上他所以不合适?”
  宋局尴尬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示意不要多想。
  唐秋收敛了冷嘲热讽的语气,道:“我有我的计划,还真就少不了他,放心,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定会护他周全。”
  乐天热泪盈眶:“唐老板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我这辈子就托付给你了!”
  宋局踌躇了片刻,也只得道:“那好吧,千万小心!”
  元庄地铁站出口处倚靠着一名穿嘻哈裤,打耳洞的小年轻,这年轻人眼珠滴溜溜地转,扫视着来往行人,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电梯缓缓上行,送上来一高一低两个男人,背上都背着巨大隆|起的旅行包。高的那个戴个鸭舌帽,半张面孔掩在阴影下看不真切,低的那个身材瘦瘦的一条,眼窝略有些凹陷,眼眶下方透着青紫的颜色。高个男人俯身对矮个的说了句话,矮的点点头,高个便拿手揉搓下他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颇有些亲密。
  看来是哥俩儿。小年轻抬起头,心里已下了判断:是哥哥来陪弟弟“治病”的。
  “嘿,帅哥。”小年轻几步迈到两兄弟面前,热情问道,“两位,外地人?”
  高个那人将帽檐向下压了压,声音低低地传出来:“嗯,怎么了?”
  小年轻递过来一张传单:“住店不?离‘医院’两百米,附近最近的宾馆了,给你们打个八折,一晚两百五咋样?”
  矮个当时喷了出来:“两百五?八折?抢钱么你!”
  小年轻笑道:“瞧您说的,江城市区以内哪家宾馆少于这个价了你告诉我,我倒贴给您。”
  高个的对矮个摇摇头,要拉着他走了。小年轻见势不妙,立刻道:“两位是去高鑫看病的吧?”
  高个回身看他:“怎么?”
  有戏!小年轻心中雀跃不已,脸上却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晚了一步。”
  “什么晚了一步?”高个走过来,绷紧的下颌肌肉更凸显了他内心的焦灼,“你说清楚。”
  “你们是来做手术的吧?”小年轻摇摇头,“如果如果是的话,那你们就晚来了一步。”
  高个皱了眉头:“是,到底怎么了?”
  小年轻上半个身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您外地人,不了解这边的情况。那种手术啊,现在已经做不了了。”
  高个急道:“什么?怎么就做不了了?你怎么知道的?”
  小年轻耸耸肩:“做不了就是做不了了呗,不单单是江城,全国各地您去找找问问,现在没有哪家医院能做那种手术了。至于原因嘛,我小老百姓一个,自然闹不明白,兴许是没利润吧,厂家也不愿意生产药了,没有药,自然也就做不了手术了。”
  “药?”那高个抓|住他的手臂,“对,那药呢?做不了手术还能开药么?”
  小年轻瞪大眼睛:“都说了没药才做不了手术的,你听不懂话的么?”
  听了这话,那高个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原地呆了许久,转身摸了摸那矮个的头,语气充满了歉意:“天儿,哥对不住你,又跑空了一家。”
  矮个的男孩眼睛扑闪扑闪,水灵灵的,并不见十分失落,反倒拉住了哥哥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哥,我觉得这次没有药我也能挺住。”说完,他还故意做了个“□□”的姿势,露出少年人瘦削的手臂肌肉。
  “嗨,两位,我倒是有个办法。”那小年轻于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怀疑,这两位好哥俩儿当然就是我们的主角啦!
  关于他们谈话中所指的“药”,学名是那曲酮,一种阿片类药物的强拮抗剂,能够减弱、阻断甚至反转阿片类药物摄入带来的欢欣感。“手术”是皮下埋植戒毒|药物的方法。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服务

  小年轻道:“嗨; 两位,我倒是有个办法。”
  高个抬起头:“什么办法; 你说。”
  “来来来; 换个地方说。”小年轻将二人从地铁口扯到旁边的小公园里; 找了个僻静处坐下,这才说道; “看您两位千里迢迢来江城做手术的份上; 我就跟您交个底吧,我老家的叔叔零零年前出国做贸易,赔了不少钱。几年前犯愁没钱结婚; 机缘巧合下遇着一个戒毒患者求他从国外买一种戒毒的药物; 因此小赚了一笔。他看这里面有商机,于是带上老家几个小伙子一起干这事; 慢慢就做到了现在。”
  那高个男人,也就是我们的大侦探唐秋,眼中现出希冀的光芒:“你是说,你们能搞到药?”
  小年轻故作神秘地摇摇手指:“可千万别外传,按规矩我们只给老客户带药; 看你哥俩儿老远过来不容易,我跟我叔说说; 兴许能通融一下。”
  “太好了!”唐秋喜上眉梢,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乐天:“天儿,听到了么,这回咱没白来!”
  “行行行。”猎物到手; 小年轻潇洒地站起身,“那就跟我来吧,住咱家的宾馆,拿最正的货……呸,药。”
  唐秋和乐天相视一眼,“眼眶青紫”的乐天的擦了把脸上的颜料,对着小年轻步履轻快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唐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二人紧跟小年轻的步伐,走到了离地铁站不远的一栋宾馆前。
  这是一栋外表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宾馆,红底白字的牌匾上写着“回头客快捷宾馆”七个大字。小年轻引二人进来后,与前台的女招待耳语两句,对方点点头,取出两张房卡递给唐秋:“先生大厅右转,电梯上三楼,房间是388,WIFI密码是3838438。”
  “不需要身份证吗?”乐天诧异问道。
  小年轻笑道:“客户免房费,来,咱们上去说。”
  前台给他们开了两间单人房,分别在走廊的一左一右,相隔甚远。乐天不乐意了:“我要和我哥一起睡的!”
  小年轻道:“实在抱歉了,这会正是旅游旺季,双人房都订出去了,您哥俩分开睡……”
  乐天:“不行!没有我哥我睡不着觉!”
  “……”小年轻嘴角抽了抽,“您二位还真是感情好呢,呵呵。”
  唐秋轻轻踹了乐天一脚:“别麻烦人家,就这么着吧。”
  “好嘞。”小年轻让二人进了房间,锁上房门,捡了个位置坐下来,小声道,“二位,先说好,亲兄弟明算账,咱这边规矩是这样的。您付订金,我们把货从海外人肉背回来,拿到货您付尾款,怎么样?”
  “一共多少?”唐秋问。
  小年轻伸出五指在空中晃了晃,唐秋点点头:“可以,我没意见。”
  “得嘞!”小年轻欣喜地一击掌,“就爱和痛快人谈生意!那成,要不我陪您去趟银|行?我们这都是现金交易,您身上没那么多钱吧?”
  “确实,我跟你走一趟。”唐秋起身,乐天却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哥,那我呢?”
  小年轻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小兄弟你就留在房里睡觉吧,我跟你哥去去就回。”
  乐天噘嘴了:“我一个人害pia肿么办?”
  小年轻干笑着小心措辞:“呵呵,小兄弟还真是,真是粘哥哥呢。”
  唐秋道:“你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乐天只得撅着嘴看二人离开。
  二人走后不久,手机屏幕亮起,唐秋发来一条短信:“若有人搭讪,小心行|事。”
  屋子里空旷旷的,灯光突然闪了闪,仿佛从窗户口吹来了一阵阴风,乐天顿时出了一背冷汗,手颤抖着拨通唐秋的电话:“唐唐唐老板!”
  那边的语气平静中透露着一丝笑意:“有事?”
  乐天:“没事。”
  唐秋:“没事找事?”
  乐天:“别这样咩唐老板,我很胆小的,一个人孤伶伶的好可怜,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好不好?”
  唐秋微笑道:“从前有个人他明明单手就能举起壮汉还假装怕黑。”
  乐天好奇道:“后来呢?”
  唐秋:“后来,壮汉摇身一变变成贞子,他就被吓死了。”
  “……”乐天,“呜呜呜哇哇哇吓死人家了啦!”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唐秋掩住话筒,眼角余光瞟了眼前方吊儿郎当带路的小年轻,轻声道:“嗯,那不说了,你睡吧,被子掖好。”说罢挂了电话。
  小年轻耳朵极尖,回头笑问道:“怎么着?你弟弟睡了?”
  “嗯。”唐秋淡淡应道,“坐了一天车,累坏了。”
  “我说。”小年轻突然哥俩好似的凑过来,一手环上唐秋的肩,痞兮兮地揶揄道,“你和那位,就是房里的那位,不是哥俩,是那个吧?”
  唐秋抬眼看,只见他竖起两手的食中二指摆在头上,做出“兔子”的手势,于是嘴角微弯,嗤笑道:“他不是我亲弟弟。”
  “我就说呢!”小年轻突然兴奋起来,一肘怼在唐秋侧腰上,八卦起来,“说说呗,你们兔子,不,你们这些同志,都是怎么玩的?听说你们私底下挺乱的?”
  唐秋微笑道:“我不爱玩那些乱七八糟的,实在来了兴致,就在大街上找个年轻人,灌醉了绑回家,和我弟一起好好‘伺候’他,再拍上几张照片,他也就不敢多嘴了。咦,我看小兄弟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会一起去酒吧喝点酒?”
  小年轻顿时浑身震了震,忙撤出几步:“不,不了不了,小弟我,我酒精过敏。”
  “其实。”唐秋顿了顿,道,“你们不是开宾馆的吧?”
  小年轻愣了一愣,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背后腰带里藏的刀:“什么?”
  唐秋慢条斯理地道:“你不用害怕,其实我们也不是来看什么病的。我和我弟弟在云南有点人脉,能搞到一些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呢?”
  小年轻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嘿嘿一笑:“啊,这个啊,哈哈,我还真没看出来呀,这样,你过来,咱俩慢慢谈。”
  另一边,乐天正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外面站着的服务生:“谁啊?”
  服务生是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听到声音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先生需要服务么?”
  乐天:“什么服务哇?”
  服务生暧|昧一笑:“呐,先生想要什么服务就有什么服务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小妹做不到的。”
  乐天想了想:“全套多少钱?”
  服务生舔|了舔嘴唇:“2000哦先生。”
  乐天捏着嗓子尖叫道:“姐们快来啊,这大哥太猛了,我顶不住了啊!”
  服务生静默许久,道:“对不起,敲错门了。”转身就走。
  乐天连忙打开门叫住她:“哎哎,大妹砸,站住,逗你玩的,就我一个,进来玩啊。”
  服务生转过身娇滴滴地嗔道:“先生真爱开玩笑!”
  扭动着身子,她妖|娆婀娜地走进房间,盈盈坐在床|上,看着乐天的双眼里荡满秋波,仿佛能掐出|水来。
  被陌生女人用如此多情的眼神大送秋波,弯如乐天也忍不住撸了把并不乱的头发,心里美得要冒泡。
  女人继续深情地凝视着他,仿佛他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的男人,所以她要将他溺死在眼里的柔情蜜|意。
  乐天开始感慨,谁让自己天生是个小基佬呢,这对天底下的女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见乐天半天没反应,服务生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举到乐天眼前,幽幽道:“先生付款是支付X还是微X?”
  “……”乐天,“支付X……”
  “支付X到账两千元。”
  服务生喜滋滋地将卡片一收,扯下背上的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透明塑料布铺在床|上,“啪啪”几下拍平,指了指床,命令道:“趴上去。”
  乐天:“???”
  服务生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先生麻烦你动作快点,我还有下一钟呢。”
  乐天无语凝噎,只得照她说的趴在塑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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