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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太随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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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忽然有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了?”
  “那么高端的东西我没,”杨一鸣笑一笑说,“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我叫‘杨三省’,省时省力省麻烦是我的人生宗旨,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丁子木不同,虽然他的问题很麻烦,但是他这个人,不是麻烦。”
  大丁想了一下,冷笑说着:“你别给我绕圈子,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图什么?”
  杨一鸣耸耸肩:“等我想明白了我告诉你,现在我还不太清楚。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乐意。”
  “那你清楚不清楚木木的问题有多严重?”
  “清楚。”
  “不,”大丁缓缓地摇摇头,“你并不清楚。”说完,他似乎是对这个话题完全没有兴趣,或者不愿意再谈,于是他转而问道:“如果他治好了,我们会在哪里?”
  杨一鸣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两下:“你们?”
  “当然!”大丁耸耸肩,“我们是一家人。”
  “还有谁?”
  大丁不说话了。杨一鸣想了想,问:“你有个弟弟吧,八岁?”
  “他不怎么听话,”大丁说,“今天他很想出来,但是我拉住他了,他每次都会吓到木木。木木今天很倒霉,我不想再吓到他。”
  “丁子木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孩子?”
  “哼,”大丁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他?”
  “大丁,”杨一鸣试探着说,“我想跟你弟弟谈谈行吗?”
  大丁想了想说,“我问问他。”
  杨一鸣眼睁睁地看着大丁微微眨了一下眼,整个人就有些发木,眼神也散了,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神游太虚。忽然,杨一鸣看到大丁把两只手平伸出来,手掌冲前,做了一个推搡的动作。然后一个尖细的声音说:“我不。”
  一切都在转瞬间,随着那声“我不”话音落地,大丁晃了一下身子后眼神又清明起来:“他不愿意见你。”
  杨一鸣长长的吐口气,刚刚他一直屏息看着这一切,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好吧,不见就不见。可他已经见了很多次丁子木了,”杨一鸣对大丁说,“如果你真的关心丁子木,最好管管你弟弟,要不没病都要被他吓出病来!”
  “我弟弟比丁子木还胆小!”大丁气哼哼地说,“成天就会缩在墙角,叫都叫不出来!”
  “那是因为他出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杨一鸣说,“至少你这个哥哥当的不合格。”
  “啧啧,”大丁不耐烦地咋舌,“别一口一个哥哥长哥哥短,谁你说他是我弟弟了?”
  “哦。”杨一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管是谁,劝劝他,比老让他乱跑,吓到人了。”
  “卧槽,谁他妈能拦得住他?你没听说过熊孩子吗?我告诉你这小子比熊还他妈难管!”
  杨一鸣的心猛地一沉:“你跟丁子木都拦不住他吗?”
  大丁迟疑了一下说:“也不是拦不住,今天我不就拦住了吗?问题是……他本来就挺可怜的,他一哭我们就……再说了,他出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找个墙角一坐,我们也就不拦了。”
  杨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丁子木被他父亲吓到了,那个缩在墙角的八岁孩子忍不住就要跑出来找地方躲藏,大丁一定是觉得丁子木处理得不错,所以拦住了那个孩子。可是……既然拦住了那为什么丁子木还是会跑到那片废墟里去,还找了那么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喂流浪狗。
  八岁那年,被活活吊死都狗。
  杨一鸣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忍不住怀疑,今夜在那片废墟里抱着他痛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大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杨一鸣,我想问你件事儿。”
  口吻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说。”
  “你会一直陪着木木吗?”
  杨一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大丁会问出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本身所带有的某种暧昧气息又如此强烈,再加上他本来就“房颤”得厉害的心,杨一鸣一下子懵住了:“什么……叫做一直在一起?”
  “就是一直,”大丁执拗地说,“一直做他的心理医生,如果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你,他需要的时候你会在他身边。”
  “可以。”杨一鸣自然而然地脱口而说,甚至都没有过脑子。说完之后,他自己倒是觉得有点儿可笑,感觉三言两语之间给自己找了一个“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大丁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一听到电话内容就火了,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那个人。结果丁子木不放我出来。说起来我很惊讶,这他第一次拒绝放我出来。”
  杨一鸣说:“你没发现吗,只有在他特别不安,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你才会出来。可是今天,他的精神状态其实很不好,但你还是没机会。”
  “我觉得他跟以前不同了。”大丁说。
  杨一鸣说:“他在下意识地重建他的心理,他现在会强迫自己面对一些突发状况,这是好事儿,他的心理足够强大了,才能够面对你们,否则他接受不了的。”
  大丁挺直腰,直直地盯着杨一鸣说:“你不懂,他不是在重建什么心理,他只是……”
  杨一鸣挑挑眉。
  “他只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他什么都敢面对。”
  杨一鸣觉得自己被当头一棒打晕了,一时之间分辨不清大丁的话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别自作多情了,”大丁翻个白眼,“冯老师如果在,也是这个效果。”
  “哦。”杨一鸣哼一声,懒得提醒大丁,今天整整一天丁子木都有提到过冯老师。
  “我问你,”大丁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实情?”
  “等他再勇敢一点儿,”杨一鸣说,“我觉得这一天很快会来到。”
  ***
  第二天,丁子木睡到快中午了才醒,他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躺在床上发呆。他还有点儿怔忪,反应不过来这是哪里。但是很快,丁子木就想起了昨天的一幕,他想起可怕的电话,也想起了废墟里的流浪狗。
  还有,杨老师!
  丁子木掀开被子坐起来,飞速地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杨一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响抬起头来说:“午安。”
  “啊,午安杨老师。”丁子木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儿手足无措。
  “睡得好吗?”
  “好……”
  “说实话。”
  “呃……有点儿累。”
  杨一鸣仔细看看丁子木的脸色,果断地说:“我打电话叫外卖,你随便吃点儿东西然后回去睡午觉,等彻底睡醒了咱们再去罗飏那里搬东西。”
  “杨老师,”丁子木说,“我后来想了想,我觉得没有必要搬来您家……”
  杨一鸣摇摇头:“丁子木,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不想再说了。另外,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儿,如果你继续住在罗飏那里,万一哪天你父亲找到了你的地址,你想想看会给罗飏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好歹是个男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丁子木被说得哑口无言,杨一鸣趁热打铁地加了一句:“而且我知道你并没有钱去租房子。”
  于是丁子木老老实实地吃完了午饭,爬上床又睡了一觉,下午跟着杨一鸣回到了罗飏家。
  罗飏已经下班回来了,听杨一鸣说要搬家就很不爽,她挥挥拳头说:“杨老师,我刚找了个人帮我分担房费,这还没两个月呢你就抢人啊?”
  杨一鸣笑笑:“对啊,我也得找人分担房租啊,我穷。”
  罗飏狠狠地翻一个白眼,指着卧室对丁子木说:“自己收拾去。”
  丁子木老老实实地进去收拾了,罗飏站在客厅里满面忧色地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丁子木的父亲出狱了。”
  “啊,”罗飏轻呼一声,“那怎么办?”
  “先去我那里躲两天,他在这里你不安全。”
  “杨老师,木木他到底怎么了?我能帮他什么?”
  杨一鸣斟酌了一下说:“他的问题过两天我会告诉你,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罗飏说,“我一定配合您治疗。”
  杨一鸣说:“其实到底应该怎么治疗我也没谱,但是咱们总得试试看。”
  杨一鸣看着在卧室里整理衣服的丁子木,坚定地说:“我一定要他好起来。”

  ☆、第三十一章

  丁子木在正式搬进杨一鸣家之前心里忐忑不安,他觉得自己会适应很长时间,毕竟杨一鸣和罗飏不同,一想到杨一鸣就睡在自己的隔壁,每天都能看到他,能一起吃早饭或者晚饭,他就觉得紧张。他不知道凭自己的这种“闷”性子,到底能不能和睦地跟杨老师在一起生活。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杨老师添麻烦。
  事实上,丁子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真的想的多了。杨一鸣压根就没拿自己当老师,“师道尊严”对于他而言就仅仅是个词儿而已。
  “丁子木,自己把卧室收拾一下,反正也不太乱,就是灰有点儿多。”
  “丁子木,明天早晨你煮馄饨吧,冰箱里有速冻的。”
  “丁子木,明天下班回来买点儿菜……什么,你八点才下班?那就带点儿面包回来。”
  “丁子木,有功夫你帮我把屋子归置一下吧。”
  “丁子木,看看卫生间还有没有洗发水,要是没有了明天下班带点儿回来。”
  “丁子木,厨房的水开了,帮我沏杯茶。”
  ……
  丁子木一路“哎哎”地应着一路里外屋的乱转,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就把那种“寄人篱下”“鸠占鹊巢”的畏惧感、紧张感给丢到一边去了!他忙乎了一通之后站在客厅大声地问:“杨老师,还有什么要干的?”
  杨一鸣在卧室遥遥地回应一声:“洗澡,上床睡觉。”
  丁子木听话地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等出来时杨一鸣端着一杯热牛奶堵在他卧室跟前:“喝了。”
  “我已经刷过牙了。”
  “那就喝了再刷一次。”
  丁子木无可奈何地接过来,一边喝一边嘟囔:“都多大了晚上睡觉还要喝牛奶?”
  杨一鸣假装没有听见,事实上他在牛奶里放了半片安眠药,为了防止大丁半夜三更再悄无声息地摸进自己的卧室,杨一鸣决定在丁子木能完全适应自己家之前,都让他睡死过去最好。
  果然,那个晚上丁子木睡得很好,第二天是被杨一鸣叫醒的,闹钟完全没有用。
  “过来吃早饭,一会儿我送你去面包房。”
  丁子木有点儿不好意思:“杨老师,我起的太晚了。”
  “还行,”杨一鸣指指餐桌对面的椅子,“不算太晚,天还没黑呢。”
  丁子木坐下来看看桌子上:“说好了我做饭的。”
  “没事儿,”杨一鸣安慰丁子木,“我还是能把馄饨煮熟的,你放心吧。”
  “杨老师……”丁子木好笑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屋里就俩人,谁煮都一样,况且又吃不死人。”
  丁子木大笑着拿起筷子。杨一鸣看着丁子木大口大口地吃着显然煮过了头的馄饨,有种意外的满足感。
  吃完饭,杨一鸣坚持要送丁子木去面包房,丁子木拒绝说完全用不着,面包店距离家也就几站地而已,坐公交车过去就可以了。他说:“杨老师,您不用那么担心,不会有事儿的。”
  “顺路。”杨一鸣说,“有顺风车不搭你是不是傻?”
  “不顺啊,您在第二个路口就应该往东拐了。”
  “那个路口每天堵死,我绕一个路口也就多三五公里可是完全不堵车,反而还能省十分钟。”杨一鸣拉开车门,“快上来。”
  丁子木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划过的景色,觉得自己人生也一下子就开始加速了,但是这种加速让他高兴,因为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方向了,虽然还不明朗,但是他觉得这个方向杨老师很快就能给他指出来。
  杨一鸣把丁子木送到面包店后给袁樵打了一个电话,袁樵一脸诧异地从后门出来问:“杨老师,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弄得跟作奸犯科一样鬼鬼祟祟的?”
  “我长话短说。”杨一鸣说,“丁子木的父亲刚刚出狱,可能会找他的麻烦,我尽量每天接送他,他在店里的时候你帮我照看着一下。”
  “啊?”袁樵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剧情发展的有点儿脱轨。
  “你可以做个选择,”杨一鸣说,“如果你想辞退他,请提前跟我说一声,你也知道丁子木的心理不太稳定,我怕他受刺激。”
  “我得留着他!”袁樵丝毫不带犹豫地说,“你知道自从他来了以后我店里的生意有多好吗,这年月谁跟钱有仇啊。”
  “你不怕麻烦?”
  “怕啊,”袁樵认真地说,“可是目前为止他的言行一切正常,好得不能再好了,附近那帮发花痴的小姑娘每天都来买个蛋挞。”
  杨一鸣乐了,“一个蛋挞能挣多少钱?”
  “苍蝇腿儿上也有肉啊,薄利多销你不懂?”袁樵笑着说,“再说我家的蛋挞可以涨价。”
  杨一鸣深深地看了袁樵一眼:“想过后果没?”
  “想过,”袁樵叹口气,“但问题是我首先是个商人,在已知必然会产生的利益面前,我选择放弃未知的
  杨一鸣似笑非笑地瞅着袁樵,他问:“你倒是心宽得很。”
  袁樵耸耸肩膀。
  ***
  杨一鸣其实很头疼,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成天这么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也不是一个办法,总得想个办法把问题彻底解决。但事实上,丁奎强并没有给杨一鸣想办法的时间。
  周五的时候,杨一鸣开车去接丁子木,快到面包店的时候接到袁樵的电话,袁樵急吼吼地说“丁子木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儿了?”
  “我要是知道他去哪儿了就不叫‘不见了’!”袁樵在电话那头嚷嚷着,“他走了有半个小时了。”
  杨一鸣一脚油门跺下去,同时对着电话大吼:“你给我出门找去,就在面包店附近,不会太远,去偏僻的地方看看。你找东边我找西边。”
  说完,完全不给袁樵讨价还价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正值晚高峰,路上堵得一塌糊涂。杨一鸣瞬间急出了一头汗,事实上他不仅担心丁子木会出事,也担心丁子木的父亲会出事儿。
  杨一鸣几乎可以断定,大丁一定会跳出来,一定会出手,而且下手绝不可能轻。打完,爽了,然后呢?要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需要丁子木去承担后果的。
  杨一鸣一想到后续会有多少麻烦事儿就忧心如焚,他玩命地按着喇叭,完全不理会周围爆起的咒骂声。他知道这条街上至少有四个摄像头,也知道公交车道上的摄像头在晚高峰时段一定是全开的……但是他顾不得,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丁子木,一刻也耽搁不得。
  他不敢想,这父子俩会打成什么样子,但是他确信无误地知道,丁子木一定会受到伤害,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一想到那个人会像上次那样鼻青脸肿、满身血污地坐在蜷缩在地上,会痛苦地呻吟,会痛到站不起来……
  杨一鸣又使劲儿地按下喇叭,完全不管不顾地强行压着双实线超过了一辆小面包,吓得对面车道的司机都摇下窗户来骂街。
  面包店前面没有空车位,但是杨一鸣还是把车子扔下了。他跳下车,直接就奔着西边的开始跑。这是一条东西向的小马路,不是很宽,沿街有一排底商,中间有四五个住宅区。丁子木最有可能的就是进了其中的某一个小区,小区里地形复杂,楼与楼之间又错落相杂,找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杨一鸣急的汗都下来了。
  冷静!
  杨一鸣大声地对自己说,冷静!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是找不到丁子木的,必须要想想他最后可能去哪里。如果是丁子木,他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嘱咐,不主动起冲突,不缠斗,尽量求助。
  如果是大丁,一定会去一个特别偏僻的角落,这样才好下手。杨一鸣站在面包店门口,左右看了看,西边紧邻面包店就有个老旧小区,在面包店门口没有停车位的时候杨一鸣曾经把车停进去过。那个小区是老式筒子楼,里面七拐八绕的,还堆满了各种杂物,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都是凶杀案的最佳案发地点。杨一鸣有点儿慌,要知道,大丁可是那种不打到同归于尽绝不收手的人。
  杨一鸣在小区里飞奔,这会儿下班的人已经陆续回来了,停车棚里有很多人,杨一鸣远远地看了一眼扭头就往另外一侧跑。那边有一小片绿化区,里面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有些不自觉地的居民会把垃圾倒在那里,常年散发着恶臭,一般人都不往那边走。
  天色迅速昏暗下来,秋天的傍晚,晚风带来阵阵寒意。杨一鸣刚奔到绿化区附近就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紧接着就是一阵拳头砸在*上的钝响。
  “大丁!”杨一鸣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两步就迈进了杂草中。
  在一蓬衰草后面,一堆发霉的破烂箱子的后面,大丁一只膝盖压在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的胸腹部,一只手死死地扼住对方的咽喉,另一只攥得紧紧的,正高高挥起想要往下砸。
  杨一鸣出现的一瞬间,丁子木显然是愣了一下,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身下的那个男人摸到了身边的一根破木条,狠狠地对着丁子木的脑袋就抡了过去。
  “大丁!”杨一鸣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人的肩膀就踹了过去,力道之大,踹得那人歪了一下,男人吃痛之下松开了手。大丁慢慢地垂下眼睛,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样盯着那男人,嘴角抿出一抹冷笑。杨一鸣在那一瞬间仿佛有看到了荒野的独狼,凶残又饥饿,它不管不顾,即便浑身浴血也毫不在意,只想尽快咬穿对方的喉咙!
  “大丁!”杨一鸣一把抓住大丁的手,意外的是,大丁竟然顺从地站了起来。这时候,就着昏暗的暮色,杨一鸣看到地上的那个男人。也许他曾经强健有力,可以肆意地虐打自己的妻儿,但是十几年的牢狱生活之后,他变得枯瘦衰老,但是那双阴毒的眼睛里依然满是愤恨,满脸的皱纹里,沟壑纵横的满是贪婪的*。
  他蜷缩在地上,脸上的血污沾着泥土,一口黄牙紧紧咬着,口水混着血水流了下来。
  “我警告你,滚远点儿!”大丁恶狠狠地说,“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打死算完!”
  “你敢!”
  大丁一声不响地甩开杨一鸣的手,伸着腿狠狠踹了那人一脚:”丁奎强,再有一次我就杀了你,不信你试试!“
  “你个贼崽子,”丁奎强咒骂道,“□□养的下三滥就他妈是垃圾。”
  这次,大丁还没来得及说话,杨一鸣先忍不住了:“你一个就会打老婆孩子的孬种,蹲了大狱出来的还有脸说人家垃圾?”
  丁奎强眼里的阴狠的光更盛。
  “该干嘛干嘛去,你给我离丁子木越远越好。”杨一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丁奎强,轻蔑地说,“你根本就不配跟他说话。”
  “他是我儿子,老子管教儿子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你没有儿子,”杨一鸣说,“丁奎强你给我记住了,丁子木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当初你差点儿打死他你知道吗,现在想起来人认儿子了?晚了!”
  “滚!”丁奎强困兽垂死挣扎一样说,“他是我儿子,就算打死他我也是他老子,轮不到你管。”
  大丁怒不可遏,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但是杨一鸣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就凭杨一鸣这死宅男的体质,大丁竟然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别跟他浪费时间,他不值得你费心。”杨一鸣扯一下大丁,“你,跟我回家!立刻!”
  大概是被杨一鸣果断的命令震住了,大丁愣了一下之后老老实实地抬脚跟着他往外走。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身后的草丛发出窸窣的声音,完全是下意识地,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丁奎强手里攥着一片碎玻璃,正向自己扑过来。
  “我操!”大丁怒骂一声,转身就要迎上去,但是手腕被杨一鸣拉住,转身就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的功夫,丁奎强已经扑到了自己身后。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谁也想不明白事情的怎么发生。当大丁一脚踹上丁奎强腹部,把他狠狠踹到再也爬不起来时,杨一鸣袖子的肩部已经迅速被血浸湿了。
  “啊!”大丁发出一声怒吼,两只眼赤红一片,“我打死你!”一边吼着,他一边赶过去又是一脚踹在丁奎强的侧腹部。丁奎强痛苦呻吟的声音更大了,几乎算得是哀嚎。
  伤口在肩胛处,杨一鸣根本够不着也没办法伸手压住伤口,于是他索性不再去够伤口,而是一把拉住大丁:“走!”
  “不!你让我打死他!”
  “走!”杨一鸣大喝一声,“大丁,现在跟我走,马上!”
  “……”
  “大丁!要是再不走,不用他动手,我就先抽死你你信不信!”
  大丁盯着蜷缩在地上哀嚎的丁奎强,呼哧呼哧喘息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我告诉你,滚远点儿!”
  说完,他一手扶着杨一鸣,一手拨开丛生的杂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远处,带着红箍的大爷大妈们正往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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