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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_彼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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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下余宁是在一个冬天的夜里,下了很大的雪,很冷,很黑。余容不能去大医院,他只能找不正规的小医院,阴冷的手术室里散发着霉味,恐怖阴森。余容给了医生自己全部的积蓄,对方才没有把他当成怪物一样对待。
  他躺在惨白的灯光下,早已经心如死灰。


第27章 
  余容一夜未眠。
  五点钟的时候他悄悄起来,外面的雪下了一晚没停,外面房屋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亮得刺眼。
  他站在窗边,将窗子打开了个小缝隙,冷风立刻夹杂着雪花钻进来刮刻他的皮肉,余容却只觉得清醒。
  被魏远之囚禁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是这样每天站在这里,隔着一层玻璃望外面,数着对面楼上站了几只麻雀,又或者是楼下停了几辆车。
  他出不去,行动也不自由,只能在家等着那个人回来。
  余宁从生下来就很乖,尽管他出生的时候冻得全身通红,但小小的他不哭不闹,只会大睁着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似乎对世界充满新奇。
  余宁生下来就没有母乳喝,只能喝奶粉,可父亲所有的钱都在生他的时候花光了,余宁饿得哇哇叫。余容没办法,为了养活父子俩在生下他的第三天便出去工作。
  好在他学历不低,找到了一份能够勉强谋生的工作。
  可是孩子那么小,他每天要工作十来个小时,哪里能照看得了小余宁,保姆更是请不起,余容没办法,只能将他寄养在自己的姑母家。
  余容从小便是姑母带大的,她人是极好,对余宁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般。自从余容上大学后便没回过家,最近两年更是连电话都联系不到了,姑母一度以为余容出事了。
  现在他回来,还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作为家长自然要多关心两句。只是她问余容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余容怎么也不肯说,她便不好再多问。
  余容每天下班后都会过来接宁宁,第二天一早又将他送过来,姑母看他辛苦,让他住在自己家他也不肯。
  从离开魏远之之后到余宁一岁的那段时间,是余容生命中最漫长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因为魏远之长期的囚禁让他患上轻微的抑郁,加上身体雄雌激素紊乱,生下余宁后他陷入了长时间的产后抑郁。
  他焦虑,恐慌,害怕,很长一段时间里笑不出来。沉重的工作让他喘不过来气,每天熬夜晚睡,生活作息失调。没有爱人的陪伴使他内心更加焦躁不安,他甚至想回到魏远之的身边,求他抱抱自己,可是……那个人已经不是他的了。
  只有看到小余宁的时候,他才会有片刻的安宁。他那么小,眨巴着眼睛对自己笑,就像个小天使降临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他看到余宁,又会忍不住想起他的另一个父亲。小小的余宁眉眼间和魏远之很相像,余容总是盯着盯着他便走神了。
  余容看着小余宁学会翻身,学会爬,学会走路,学会喊他爸爸……他看着余宁一点点长大,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最终在余宁一岁半时候,余容辞去了工作。
  一年多来,他的抑郁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显然已经不适合工作了,甚至连生活都开始不能自理。
  除了余宁,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其他能继续生存下来的理由。
  可他是那样可爱,会嘟着小嘴叫他爸爸,会亲他,会哄着他开心,余容舍不得带他一起走。
  最终他选择一个人走向冰冷的湖里。
  他自杀未遂,却阴差阳错因为脑供血不足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救他的好心人不知道他是自己寻死,将他当成溺水送到医院里。
  余容终于忘记了那段美好而痛苦的记忆,甚至忘记了余宁是怎么来的。
  他开始重新生活,又过了一年,余宁快三岁了,要上幼儿园,余容才想起来他的户口问题没有解决。
  是魏绍元主动找到他,说可以帮助他解决宁宁的户口和入学问题,条件是他要作为自己的护工陪他出国养病。
  余容从始至终没有见过魏远之的父亲,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人和魏远之有什么关系,何况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连魏远之都不记得了,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现在想起来,也许魏绍元一开始就知道什么,他来找余容也并非巧合,而是带有目的的。
  魏远之睁开眼看到余容的位置是空的,心里一惊,看到余宁还在又放心了些。
  他走出卧室,见余容站在窗边,他走过去关上窗子,向屋子里拼命飞着的雪立刻被阻断,他从背后抱住余容,“这么冷的风会吹病的。”
  余容依旧看着窗外,魏远之自顾自将下巴枕在他的颈窝离里,“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余容摇头,他没有回头看魏远之,才五年,这个人就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忘记了。或许当年魏远之也并没有动真情,只是与他逢场作戏。
  自己只是他多彩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忘记也是难免。
  突然余容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他用力推开魏远之,跑到洗手间狂呕起来。尽管呕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呕出来什么。
  魏远之从后面跟过来,关心地拍他的背,“怎么还是这么难受?我打电话给张医生。”
  余容被折磨得脸色苍白,握着他的手臂拦住他,“一会儿我去医院检查下吧。”
  魏远之点头,给他倒了杯温水喝。
  根本不用检查,余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这种情况只有在怀着宁宁的时候才出现过,那时候他也是呕得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去医院也好,到时候他直接去挂消化内科,再把病症形容得像胃病一些,也许可以瞒过魏远之。再不济也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给他两副药告诉他没大碍,总不可能医生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妇科吧。
  那个张医生不行,他会中医,一摸脉就会知道,余容不能冒险。
  他不会让魏远之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第28章 
  等余宁醒了,魏远之先送他去幼儿园,再和余容一起去医院检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余宁小脑袋钻在围巾里,撒着娇,“宁宁要爸爸,不要去幼鹅园。”
  只是这次连魏远之也不纵容他了,孩子本来抵抗力就弱,医院里什么病菌都有,两人都不想带着宁宁去。
  余容承诺今天会早点来接他,余宁才委屈巴巴地在幼儿园门口跟两人挥手再见。
  魏远之本来要陪着余容去医院的,但半路上接到电话,合作方那边要召开紧急会议,要他马上赶到公司。这是魏远之努力了很久的一个项目,他只能将余容送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他进去了才放心。
  他让余容去做全面体检,余容点头答应。等魏远之走了,余容去排了队,只是拿到单子在里面转了一圈又出来了,打车回家。
  等再次站到小别墅的门口,不过才一天,余容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他照常过自己的生活,浇花,扫地,收拾房间,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轰然倒塌,其实一切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余容心里很慌乱,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等合约期到了,他带着宁宁离开魏家,离开魏远之,回到自己原来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两人之间再无关系。
  可现在他井井有条的生活全被打乱了。
  余容有预感,总有一天魏远之会发现他们之前的事,会知道宁宁的身世。
  他和魏绍元的合约还有四个月到期,他不可能等到合约期满再走。
  余容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小腹上,暖暖的,以怀宁宁的经验来看,他现在吐得这么厉害,孩子应该已经两个多了。
  两个多月……是他们去秋游那次。
  现在是冬天还好,余容衣服穿厚点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再过两个月呢,不但衣服穿得薄了,肚子也会藏不住。
  余容甚至在想,这个孩子要不要留。
  有了宁宁便是个意外,现在同样是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会怀孕。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还要跟着他吃苦受罪,对孩子来说真的公平吗?
  余容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过了很久他才眨了眨眼,睫毛颤抖,上面似乎有水光,在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着光。
  魏远之这天回来的很早,顺便接了余宁。回去的时候余容在厨房里熬汤,香气飘出来,引着魏远之走进去。
  他心情似乎很好,从背后抱着余容,轻笑着咬他的耳垂,“辛苦了。”
  语气就像是归家的丈夫对待妻子那般。
  余容却愁眉不展,他巧妙地避开魏远之的拥抱,将牛肉捞出来。
  魏远之锲而不舍,又缠上来,“还记得昨天早上说过什么吗?”
  “什么?”余容走着神,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他哪里记得那么多。
  魏远之从背后帮着他将牛腩盛到碗里,身子有意无意地蹭着余容,“让我别白日宣淫。”
  余容躲开他,洗干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心不在焉,敷衍道,“嗯。”
  “但现在是晚上了。”魏远之啃了口余容的脖子,“晚上宣淫不犯法吧?”
  他扑上来吻余容,余容吓得忙推开他,像只受惊的兔子。魏远之没料到,眼睛里浮现出几分愠色。
  余容看了眼厨房外,将手里的盘子塞到他怀里。余宁闻见香味跑了进来,看到父亲和魏叔叔都在,过去往父亲怀里钻。
  余容摘下身上的围裙抱起他,对魏远之道,“出来吃饭了。”
  虽然魏远之的好事被余宁突然闯进来破坏掉了,但他的好心情依旧持续着。
  仅仅是余容等着自己回家这件事就让他心情喜悦。
  饭桌上,余宁啃着香香的包子,“爸爸,宁宁元旦要演出呢。”
  他的话让余容抬起了头,给余宁往碗里夹牛肉,“宁宁要表演什么?”
  “钢琴哦。”余宁鼓着腮帮子,说话含糊不清,“老师说宁宁弹钢琴的样子像个小绅士。”
  可是他又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爸爸,什么是绅士呀?”
  余容给他解释,“就是很优雅,很有礼貌的人。”
  “哦……”余宁似懂非懂地点头,“像魏叔叔这样的么?”
  魏远之“噗嗤”笑了,余容怒视了他一眼。
  “可是宁宁还不会弹,要爸爸教……”余宁撒着娇继续道。
  余容哪里会弹钢琴,前两次简单他还能看着视频硬着头皮教,可他又不想让儿子失去这次比赛的机会。
  魏远之看出他的为难,对余宁道,“叔叔教宁宁可以吗?”
  “真的吗?”余宁兴奋地看着他,“太好了!”
  余容没说话。
  他没想到宁宁会这么喜欢魏远之。
  魏远之想到什么,“快元旦了,到时候一起跨年。”
  余容心思没在这上面,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胡乱点了点头。
  魏远之的手在桌子下面蹭着余容的大腿,若无其事翘起了嘴角。
  吃过了晚饭,魏远之在客厅教余宁弹钢琴,魏远之耐心很足,余宁也学的认真,一指一指弹着。
  余容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第29章 
  晚上余容在房间里收拾衣服,他只是照常收拾柜子,顺便打发无聊的时间,却被魏远之看见了,进来问他,“收拾衣服干什么?”
  余容将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柜子太乱了。”
  魏远之放下疑心,过来抱他。被他这么一抱,余容手里的衣服全散了,白叠了半天,余容又要去整理,却被魏远之握住手。
  他将余容顺势抵在柜子上,强势地压迫着他,低头交换了一个吻,手指在他的手心里绕圈圈,缱绻温柔。
  甚至会让余容产生错觉:这是五年前的他们。
  魏远之不满余容的走神,勾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动作看似暴戾却没舍得弄疼余容,只是语气凶狠,“又想哪个野男人呢?”
  余容沉默,魏远之便拼命吻他,直到余容呼吸不上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呻吟声,推开他,呼哧呼哧喘气粗气,狠狠瞪着魏远之。
  魏远之笑起来,余容瞪着人的样子没有半点凶,只是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怒气,蕴着轻微的水汽,让人忍不住去疼。
  魏远之想着,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余容吓了一跳,没躲开,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打偏了,魏远之半点没感觉到疼,“神经病!”
  他气,魏远之便还笑。他锢着余容的手腕举过头顶,早已经被挑起来火的下身硬得发疼,顶着余容的下腹,有意无意地蹭。
  余容受不了他明晃晃地挑逗,更不明白这人脑袋里怎么每天都想着那种事,还每次都要恶趣味地把他做到昏厥才算停。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他的情况特殊,魏远之又做得狠,余容怕会出事。尽管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留下这么孩子。他推开魏远之,“我有点不舒服。”
  魏远之的眉头立刻拧起来,“不是说没事了吗?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余容坐下来,神情飘忽,“消化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魏远之表情失落中还带了几分委屈,前段时间公司事务多,忙得很,没怎么碰过余容。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打算一口气全补回来,余容却病了。
  “晚上吃过药了吗?”魏远之搂着他问。
  余容有些不自然,点点头,“嗯。”
  魏远之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余容依旧是精瘦,小腹也不见鼓起来。
  他摸得余容全身不自在,魏远之摸哪里不好,非要摸他的肚子,余容不着痕迹地躲开,“我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吗?”
  “刚才是给宁宁洗的。”
  魏远之死皮赖脸跟过去,“一起洗。”
  余容:“……”
  浴室里热气氤氲,余容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白皙的身体染了一层红。
  他把魏远之锁在门外,却忘了这里是魏远之家,被他拿了钥匙强闯进来。
  完全是土匪!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魏远之已经洗过一遍了,他完全是享受看余容洗澡的乐趣,美人入浴没人不爱的。他抬腿挤到大圆浴缸里和余容一起洗,还千偏要去抱余容。
  他一进来水溢出去大半,浴缸将将能装下两人,余容躲都没地方躲。
  最让他没地方躲得是魏远之还硬着的阴茎,正正抵在自己屁股上,余容完全有理由怀里自己稍微一动,魏远之就会借机滑进来。
  魏远之咬着余容的耳垂,那里鲜红欲滴,尝起来香甜极了。他憋得难受,与余容讨价还价,“就来一次。”
  “……”也许是浴室里太热,也可能是被魏远之蹭得发热,或者还是别的,余容竟然被他勾得痒痒。但他顾及孩子,“不行……”
  他声音染上了明显的喘息。
  魏远之“啊呜”咬了他软绵的脖颈一口,他今天过于有耐心,耐心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不该这样的,他该狠狠地将余容压在自己身下,提着他的腿肏进去,或者是现在,将他按在浴缸上,从后面进去。
  那幽闭的甬道会咬着他,和它的主人一起迎接他。
  但是魏远之不想强迫余容,尽管偶尔的恶作剧会让两人都极度兴奋,享受到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快感,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元旦一起去江边看烟花?”魏远之将下巴放在余容的颈窝。
  最近几年城区里禁烟花,只有元旦和春节能看到,以江边两岸的烟花盛会最出名,他想余容和宁宁应该会喜欢。
  “好。”余容漫不经心答应。
  看烟花这样浪漫的事,该是情人间做的,不是他们这种关系。
  尽管他们也曾相爱,但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或者说,相爱也只是假象,要不魏远之怎么会不来接他和宁宁,怎么会选择将他们留在冰冷的别墅里,又怎么会隐瞒自己他有未婚妻的事。
  而现在,才过了短短五年,魏远之便将他全部忘干净了。
  “我已经定好了江边的酒店,有最好的视野,我们过去住一晚。”魏远之继续道。
  余容随意点了点头。
  他的积极回应让魏远之大喜,下身更硬挺,又来闹余容,带着薄茧的手掌磋磨起余容的乳尖。余容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双腿一下子软了。
  不让他做一回,余容这一晚上估计都不得安生。
  他认命般地闭上眼,仰起脖子喘着气,睫毛上沾着少于水珠。
  魏远之得意地笑,声音哑哑的,伏在他的胸口嘬弄着,发出滋滋的水声。
  余容的皮肤似乎比原来更软了,也甜了,像熟透了的果子等着他来采颉。这是他的果子,他一点点调教出来的,绝不允许别人碰一下。
  魏远之匆匆给两人擦身,抱着余容放到床上,有些急躁地往他身上钻。余容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喘息连连,却还没忘了肚子,小心避开。
  这种时候他选择示弱,“你……”
  魏远之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腿。蓄势待发,露出个笑,“嗯?”
  余容艰难开口,“……你轻点。”
  大概是魏远之没想到还没开始余容便求饶起来,笑得更开了,笑里还带着几分狡黠,眼里是温柔,“好。”


第30章 
  余宁的幼儿园元旦演出那天,魏远之特意请了假去。余容抱着余宁和他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目光。
  宁宁很兴奋,爸爸和魏叔叔都来了,他太开心了,穿着父亲给他买的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如同贵族人家的小王子。
  他流畅地弹完了魏远之教给他的曲子,害羞又紧张地钻到父亲怀里,又安安静静地坐在父亲身边看完了其他小朋友的表演。
  烟火晚会在元旦那天晚上,还有两天,魏远之那天放假。
  余容没办法去医院做检查,只能根据在网上查到的孕期资料来判断胎儿的状态。它已经三个月了,可余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留下这个小生命。
  它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它又是那么无辜,余容甚至可以想到它会是怎样的可爱,就像宁宁小时候那样。它也会在自己怀里咯咯笑,也会爬会跳,会像每一个小生命那样美好。
  “爸爸,宁宁今天棒吗?”余宁打断了余容的思路。
  他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宁宁很棒。”
  余宁开心得快要飞起来,老师和魏叔叔也是这么说的,那他今天一定真的超级棒。他在余容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宁宁爱你呦。”
  余容一愣,将他揽在怀里,“爸爸也爱宁宁。”
  魏远之晚上有酒局,傍晚要出去。他穿好西装,让余容给他挑了条领带系上,出门前还不忘占个便宜,亲了余容两口。
  他回来有点晚了,酒气熏天,自己没喝多少身上却全是酒味。
  小别墅里还亮着灯,是余容在等着他。
  余容知道他喝了酒第二天起来要头疼,提前去厨房煮了醒酒安神的茶。他这么晚了还在等自己回家的画面让魏远之心里一动,一股暖流流过。
  似乎这样也不错。
  “这么晚了还没睡?”魏远之像个归家的丈夫,抱住等着他的人。
  余容已经将煮好的安神茶倒在了杯里,递给魏远之,轻声应了句,“醒酒安神的。”
  茶闻着味道不错,就是颜色不佳,像是中药,魏远之皱着眉不想喝,安什么神,抱着余容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摆手不喝。
  这茶煮了大半个小时,上次便都浪费了,余容有些生气地将杯子放到桌上,要把剩下的全倒掉,“浪费,再也不给你煮了。”
  大概是“给你”两个字取悦了魏远之,他心情大好,“特意为我准备的?”
  余容没抬头看他,一直低着脑袋摆弄杯子,“不然呢?”
  魏远之这才看了眼那杯黑乎乎的东西,品了一口,卖相不佳味道却是极好。余容看了他眼,依旧是怪他刚才的嫌弃,“喝了也不煮了。”
  魏远之笑,仰头将杯子里的茶喝光,揽着余容上楼。
  不过没去自己房间,去了余容房间,他那里的床似乎有魔力,自己总能睡得极安稳。
  夜里。
  余容睁开眼喊了两声旁边人的名字,对方睡得很熟,没有半点反应。他又伸手晃了两下,魏远之依旧没有反应,鼾声平稳。
  余容松了一口气,是他放在茶里的安眠药起作用了。
  他悄悄起床,穿好衣服,到余宁的房间里拿出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背在身上,又轻手抱起熟睡中的余宁,趁着夜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魏家。
  他和魏远之,该结束了。
  正是凌晨,别墅的位置又偏,余容单手抱着余宁,身上背着装着父子俩衣服的大背包,手里还提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杂物。
  他走了很远很久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抱着余宁的手臂都麻得没有知觉了。宁宁趴在他的肩头在颠簸中醒来过一次,小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又大又软的床不见了,眼前黑漆漆的,好害怕。
  可他知道抱着他的是父亲,这又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生怕自己掉下去于是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迷迷糊糊道,“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余容安慰地拍着他的背,将他头上毛绒绒的小帽子又裹紧了些,“宁宁睡醒就知道了。”
  余宁依旧有些害怕,他怕黑,而此时黑夜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让他害怕得打起颤,“爸爸,怕……”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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