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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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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洵留在原位,安静地坐了一会。他将手伸进衣袋,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自从周念来和他住在一起,抽烟的次数便无意间减少了。如今难得出门,自然就忘了备烟。
而这时他迫切地需要一支烟。裴洵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窗外刚刚日落,翻卷的云堆上还垒着未来得及散去的艳色。橘黄与玫红融融泄泄地铺展开来,像十九世纪的印象派画作。
手机的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裴洵刚将它放在耳边,周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今晚一起吃饭吗?”
“拍摄结束了?”他站了起来。
“嗯。”周念快速地说。他的声调上扬着,像是心情不错:“你有事吗?”
“没事。”裴洵走向门边,也慢慢弯起嘴角:“我知道有一家带露台的餐厅……”
“……你能回来吗?”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周念似乎犹豫了一下,语速快的不自然,“我去买了菜……”
“没有被认出来?”裴洵笑起来。
“没有。”周念说。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飞快地截住了:“你回来吧?我等你。”
他又嘱咐了几句,随即匆匆挂了电话。裴洵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有些想笑——周念就是这样,从不会伪装,像是生怕别人猜不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似的……
而他也要承认,这些过于可爱的小心思,对付他刚刚好。
回到家门前时,天已经全黑了。裴洵走到漏着橙黄灯光的小窗边,像久经浮游的人,终于靠近了灯塔。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周念准备了什么。想庆祝试镜通过了?还是拿下了一个代言?最后他只猜到这些。
门后很静。厅里的灯关着,只留着餐桌上悬着的一盏吊灯。周念就坐在灯下,一对上他的目光,便弯起了眉眼。
“怎么……?”他也笑着,“你……”
跟着周念的目光,他向下看去。桌上摆了一个白瓷碗,碗里盛着面。澄黄的面条很细,拌着香菇丁和菜心。嫩绿的菜叶上,铺着一颗嫩生生的溏心蛋。
裴洵抬起眼,终于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站在原地,无声地笑起来。
这一笑,先前的种种便仿佛被随之剥离,尽数卸下。他觉得身上一轻,疲惫后的满足涌上来,让人只想微笑。像是受不了灯光的亮度一般,裴洵捂住了眼:“你啊……”
周念站起来,用力抱住他。
他说:“生日快乐。”
第25章
裴洵在餐桌边坐下。他低下头,挑起一筷子面,尝了一口。周念就坐在他身边,目光紧随着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紧张。
被看的人还没觉出面的滋味,倒是先被周念的神情逗乐了。不等那人按捺不住发问,裴洵笑起来:“好吃。”
周念看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说,下意识摸了摸耳廓,“我还在想……是不是太寒碜了了。”
裴洵的冰箱和这间房子一样空荡荡,只剩几罐咖啡和酒类,几乎没有新鲜食材。他戴着口罩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不等挑够材料就险些被路人认了出来,只得匆忙付账离开。他先前向宋宇真打听过裴洵的生日,早早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却没想,裴洵的表现与往日毫无差别,似乎对这个日子全不在意,看起来也没有做其他安排的打算——就像是忘了。
真的有人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吗?为了给今晚做准备,周念甚至在网上搜过了有关他生日的新闻。前年,裴洵刚回国时,似乎有人为他办过一个颇为盛大的生日酒会,请来了无数名模女星,场面绮糜,还登上了当日的新闻头条。他这样的身份,即使自己不在意,旁人也会凑上来为他庆祝。
不过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无非必要,裴洵似乎不喜欢与他人交际(事实上,他连门都没有出过几次);不怎么使用手机,经常不看消息(就连宋宇真要找他,有时都会将电话打到周念这里)……他有意要给裴洵准备惊喜,自然不好问他有无其他活动。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就且当是没有了。
傍晚赶回家里,才发现裴洵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门。他的第一反应,即是裴洵果然还是有安排什么的,不可能让生日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而电话里,他却又没对此说什么……周念就这么纠结着,直到终于等到裴洵回家、见到了他怔愣的样子,这才确定:这人,是真的把自己的生日忘了。
“这样就很好。”裴洵笑着说。
他向来食量偏少,今天又没什么胃口,回家前还在想,今晚估计吃不了多少,可能会辜负周念的手艺——但当他真正坐在周念身边、拿起筷子时,心情已无意间松快了不少,刚才那句“好吃”,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倒是从不在意所谓的“排场”,也无所谓热闹与否。和赏心悦目的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一碗面,这样就很好。
周念不信,微微皱着眉。裴公子过生日,竟然就是在自己家里,吃着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长寿面……想想就觉得超现实。
裴洵这样的人,像是从没有过类似“不满”的情绪,对待什么事都无谓而随意,云淡风轻,也滴水不漏。就像现在,他觉得委屈了裴洵,裴洵却仍在笑,神情也很柔和,像是在发自内心地开心着。
而裴洵确实在发自内心地开心着。甚至,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全然放松过了。他瞥见周念局促的模样,只觉得这人真是可爱得不行,忍不住伸手过去,抚平他眉间的浅皱。
“真的?”周念捉住他的手。
“真的。”
裴洵说。他就这么任周念牵着手,看着眼前的人像是终于放心了,随即眉目一舒,笑得又软又甜。
无论是“软”还是“甜”,对于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来说,似乎都不大合适。但他是灯下看美人,美人的笑又这样好看,让人只想把所有美的好的词全都送给他。裴洵轻咳了一声,掩饰般移开眼:“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不算会,”周念抓着裴洵的左手,放在掌心间虚虚拢起,“是以前一个人在外生活,生活费也不够,只能自己动手。”
“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岁吧。”
裴洵挑起眉,看向他:“父母不在身边吗?”
“小时候不懂事。”周念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他垂着眼,轻轻抚过裴洵的手背:“我当时一心想学表演,而他们……一直不同意。所以一个人跑到这边,自己去报了名,还有面试什么的,期间只回过一次家——是为了完成学业。直到拿到录取通知书,才和他们好好谈了谈。”
“现在想起来……还是太莽撞了。”他低声说。
“……离家出走?”裴洵问。
“算是吧。”
裴洵望着他,一时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即使相识已久,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对周念的生活仍然并不了解——如果让他猜,他会认为周念一定是在相当和美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少年时有父母的庇护,此后又未遇上过怎样不可战胜的挫折,才能养成如今这样纯粹珍贵的心性。
而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一直很“乖”的人,也曾为理想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他微微张大了眼,注视着面前人俊秀沉静的面容,难以想象当年那个不管不顾的周念该是何种模样。周念被他看得脸红,找补似地解释了一句:“我们家……比较特别。如果不是这样,我父亲可能永远都不会放手让我去做演员。”
“那他想让你做什么?”裴洵问。
“和他一样。”周念笑了笑,“从我的曾祖父开始,到我的爷爷和父亲,他们都在同一所大学里做学者。”
他提到了他曾祖父的名字。即使裴洵对学术界并不了解,也听说过这位在上世纪初卓有声誉的史学家。
“那……这之后,他就同意了?”裴洵看着他,问。
“没有。”周念摇了摇头,“此后四年,他都没有再联系过我。”
——直到毕业前,他的第一部 电影作品上映,获得了影评人的广泛认可,父亲才终于松了口,答应和他见面。此后接连拍摄的几部影片,都是口碑不错的上乘之作,凭此,他在多年后终于得以再度回到家中,和父母一同过了年。
或是家学影响,或是生性使然,他印象中的父亲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为人严肃刻板,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样的父亲,尽管难以理解独生子的选择,却仍在长期的冷战后选择了包容,甚至开始接触和演艺相关的工作……周念知道自己应该学会知足。
裴洵沉默着。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上方小小的灯盏。那一瞬,他的神色很复杂,像是有所触动,又像在久远时光中打捞着什么往事。那想必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倔强与懊悔交织着在他眼底浮现,最终归为释然。
而周念一直是位好听众。他握着裴洵的手,安静地等着他的话。
“裴鸿,”他说,又解释道,“——我的父亲。他一直也不让我学美术。”
“很小的时候,”裴洵想了想,说,“大约十一二岁……那时,第一次有刊物登出了我的画。”
十余年过去,他仍清晰地记得当初的场景。仿佛闭上眼,还能看见彼时的那个小男孩抱着一本画刊,一路小跑着冲到裴鸿面前,急切地将画翻出来:“爸爸!……你看,这是我的……”
他很高兴,也很激动,站到裴鸿面前时,才想起不能在父亲面前这么失态,声音慢慢小下去。对了,那时他还叫裴鸿“爸爸”。
“我拿去给裴鸿看,”他说,“他说——‘这是个好主意’。”
“这是个好主意。”记忆中的裴鸿这样说。和当时他最坏的打算不同,父亲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的冷漠或不屑一顾,裴鸿扫了一眼他的画,挑了挑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他知道了。
“他找了几个……怎么说,枪手?是成年的美术生,按他的要求画好了画,然后以我的名义发表。”裴洵像是在笑,又似乎没有,“他给那本刊物投了不少钱,让编辑没有追究为什么突然之间我的画技有了这么大的进步……下一期,那些别人的画就以我的名义登了出来,他也开始向外宣传,说我是天才什么的。”
对于裴鸿来说,“绘画”是贵公子的风雅消遣,是吸引人目光的手段,是社交场上的加分项,但绝不该是他的儿子该用一生去完成的梦想。
“我很生气。”裴洵说。
当时的小小少年当然很气愤。但他没有办法阻挠,亦不敢对抗父亲的权威。“所以我换了名字,改变了发信地址,向另一本刊物投稿——也被顺利地登出来了。但不久后,就被人认出了画风,揭穿了裴鸿的把戏。”
“裴鸿也很生气。”裴洵笑了一下,“之后,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再也没有刊物敢用我的画了。”
年幼的他,在多次被回绝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去质问父亲,只好去问裴鸿当时的秘书。在他的再三逼问下,秘书终于承认,的确是裴洵做了什么指示,或者花了多少钱,让那些刊物从此对他避之不及。
那天晚上,他站在秘书面前,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又能怎么办?他从此不再被允许画画。直到两年后在新继母的授意下出国生活,没了裴鸿无时无刻的监控,才终于拿起画笔。等到最后选择专业的时候,瞒着裴鸿进了美术学院——从此揭开了所有曾隐藏的疮疤,开启了父子间近十年的公开矛盾。
我只是……喜欢画画而已。
这句话,当年的他没敢对裴鸿说,如今最终也没有对周念说出口。太矫情了。
“后来呢?”周念问他。
裴洵侧过脸去看他,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后来了。”
那你之后为什么仍学了绘画?你的父亲不再阻挠了吗?如今你们关系怎么样?——好不容易,裴洵终于向他提起了自己的事,周念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全都想知道——但裴洵只是笑,不愿多谈了。
他不习惯和别人分享这样私密的心情,何况,这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往,只会让听者徒增烦忧,被他带坏了心情。今晚是听了周念的事,才勾起他与之相像的回忆,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这么几句话,已经是他现在所能表达的极限了。
两个故事何其雷同,结果却截然两异。裴洵望着周念,像从未认识过他一样。像透过他,看见了什么自己曾经缺失的、却极为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周念也在想,以后总有机会让他再开口的。
在裴洵面前,他的心思从来无所遁形。裴洵看出了他的念头,不由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周念面前,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啊。”周念一怔,随即睁大了眼——裴洵按着他的肩,就这么面对面地跨坐在了他身上。
裴洵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吻他的嘴唇。他的舌尖在周念唇间舔了舔,随即熟练地钻了进去。周念只怔了片刻,随即抱住他的腰,站起来,再回身将人按在墙上。
灯光落在裴洵眼睛里,一颤一颤地跳着。他仰起脸去和周念接吻,在唇分时的喘息间隙,似乎低低说了句什么。
周念没听清:“什么?”
裴洵不再重复。他偏开脸,耳垂难得地红了。直到多年后周念再想起这一幕,按着他追要答案,裴洵逃避不得,才又看着他的眼睛,再度说了一遍——“谢谢你”。
第26章
那天夜里他把裴洵压在墙上做爱。两人都很急切,甚至来不及走回卧室,也等不及脱完衣服,情热便如火舌肆虐,转瞬席卷两人。这不能怪周念把持不住,谁让裴洵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哑着声音说:“来,我也送你一份礼物……”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经得住爱人这样的撩拨。裴洵很热情——他在情事中一向不吝于主动,而那一晚的他,似乎又有些格外的不同。周念说不上那是什么,却能从他望过来的目光中隐隐感知到。似乎有些先前横亘在两人间的东西,也随着身体一次次的激烈动作而生出裂痕,继而崩解,溃散,化入无言的脉脉相视间。
《侠客行》不久即公布了主演名单。“周念 侠客行”的关键字在当日即登上了微博的热搜榜单前列,足以证明他日渐高涨的人气。《七度青春》为他招来了大量新生粉丝,大多是活力热情的少女,愿为偶像披荆斩棘。而他只曾出演过这一部电视剧,渴望对他了解更多的粉丝们自然只能去补他的旧作,这一来,便好似掘到了一处宝藏,发现这位在青春剧中崭露头角的新星竟有这样深厚扎实的功底与演技——这在流量至上的年代里,无疑是一眼清流。
他先前的影片纷纷被翻了出来。粉丝们从中截下了不少动图,集成九宫格后便自发开始了大规模的安利,为他打出的宣传语即是“美色与实力兼具的新一代男神”。裴洵曾好奇点开过其中几幅动图,素材正是来自当年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那部民国背景电影:尚显青涩的周念站在初春刚冒尖的梧桐树下,一身青灰色的棉布长衫,发丝规整地梳在耳后,君子无双,蕴藉如玉。镜头的方向似乎来了人,他便抬起眼去,眉目先是一舒,随即笑了。
那幅动图正是截下了他抬眼的那一瞬。微博的评论里,有不少粉丝喊着“瞬间被眼神击中”“一眼万年”,随后附上了无数个感叹号。微博发出后不到两个小时,转发量即破了万,再度将周念送入舆论中心。
周念参演《山鬼》的消息是一早即公布了的,当时群众们尚未如何惊讶,毕竟高水平的导演为了拉拢人气,片中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一二位英俊小生;这次《侠客行》的选角公布,却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周念的价值与潜力——新老两位颇具话语权的导演都将名为“男主角”的橄榄枝抛向了同一个人,被选中的他该是怎样的天赋演员?又该有怎样的光明前程?
各类商业合作于是纷至沓来,其中就有当初为他提供了晚宴服装的知名奢侈品牌。他与裴洵在红毯上的撞衫事件是那一届慈善晚宴的热点话题,为品牌吸引了不少流量;此后周念耀眼的成绩,亦成了品牌方考量他商业价值时增加的重要筹码。而毕竟是根基不深,也是初次合作,最终他冠上的名号,是该品牌的“腕表形象大使”。
“已经是很不错的起点了,”许莉勉励他,“如果之后的两部新片反响不错,代言一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她经纪工作的重心渐渐移到了周念身上。作品质量够硬,宣传效果也好,他如今的片约与代言都不可同日而语,势头在同期男星中一时无二。赶着男主角当红的风潮,《山鬼》也在这时放出了第一轮宣传。除却常规的定妆照与花絮,先行的两张概念海报也尤其引人注目。
两张海报都是关于男主角的,分别象征着影片的“始”与“终”。第一张是周念站在水潭边准备往下跳的一幕,他背对观众站在青绿山水间,上身光裸,周身浴着一层薄薄的清光;另一张则是正面的,经历过一切的青年低头慢慢走着,将山岭甩在身后。
两张的色调截然不同:第一张用色清新,背景是满山掩不住的勃勃生机;余下一张却是用深浅的冷色渲染而成,模糊了主角的面孔,先前的少年意气一扫而空,归于压抑的颓丧。
不同于市面流行的人物特写,这两张海报别致而暗蕴深意,在瞬间抓住视线之余,还能引起观者的无限探究心。
周念看到海报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作者的画风,继而终于知道裴洵这些天到底是在忙什么了——最近这人将自己关在画室里的时间成比增加,有时甚至通宵闭门不出。他忍了几天,还是没按捺住,逮着裴洵终于出来吃饭时,才说:“我看到海报了。”
“嗯,喜欢吗?”裴洵问。
“喜欢。不过……”周念组织着语言,“你太辛苦了,还是要注意休息。”
这些天他几乎每日都要出门工作,为各类广告访谈劳心劳力,几乎没时间和裴洵腻在一起,偶尔,还会因此产生“如果没这么红就好了”的怨念。夜里回到家,裴洵却还闷在画室里,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吃饭……简直让人放不下心。
他也知道,以白桦和裴洵的关系,他做海报大约是出于朋友间的情谊和兴趣,不会是为了收入——裴公子也不可能缺钱。但还是会忍不住想,这么辛苦做什么,我养你不就好了……
他要被自己的念头逗乐了,随即却又觉得好像真有那么几分可实现性。这些天的活动给他带来了颇为可观的收入,“养裴洵”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了。
他的神情变化都写在眼里,看得裴洵好笑。他说:“还不是为了某人?”
“……嗯?”
“要是主角不是我的人,哪用得着这么费心?”他伸手在周念额上弹了弹,打趣道。
周念先是一怔,随即没话说了。他心里酸酸热热,咂摸出了许多甜意。裴洵一句话,就把原因扣了回来,还看似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哎,其实也没有……”眼看周念开始认真地不好意思起来,裴洵撑不住,先笑了,“也没花多少时间,主要是在忙另一件事。”
“参展?”周念问。
这些天收拾屋子时,他顺道整理了裴洵的不少画刊杂志。近期的几本都有提到,似乎有一个级别很高的展览正在征稿——裴洵似乎也对这事上了心,将提及此事的那几页都折了起来。
“嗯……先看看。”裴洵应得含糊。
《侠客行》在立秋时正式开拍。临进组前,周念站在门边,大约向裴洵口述了十分钟注意事项。
“……我嘱咐了家政阿姨,让她走之前提醒你吃饭。”周念皱着眉,“早中晚都给你的手机定了闹钟,不准设为静音……要好好养胃。”
“知道啦。”裴洵靠在门口,懒洋洋地朝他笑。
“晚上记得带小白出去遛。”周念说,“即使忙起来,也不能一天都坐在那,还是要锻炼一下。”
“都听你的,”裴洵说,“还有什么吗?”
像忽然卡顿的磁带,先前还很流利的音频一断,周念说不出话了。他低下头,眨了眨眼:“嗯……”
“每天都给你发消息,一有空就去看你,”裴洵说,“对不对?”
被说破心事,周念也不拘谨,嘴角一翘,点了点头。裴洵也笑起来,上前抱住他。这一抱上还哪舍得放开,一直拖到再不走就要误机的钟点,周念才恋恋不舍地撒了手,侧脸去吻他。
裴洵没让他得逞。他竖起手指,隔在两人中间。先在自己唇上按了按,再印到周念唇上:“去吧,我的影帝先生。”
第27章
虽然约好了“一有空就来探班”,周念再见到裴洵时,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他先前没有拍过古装片,对此类电影了解不多,自然需要更费一些功夫。更何况,《侠客行》还是有不少武侠元素的电影——在先前的筹备期中,经纪人已为他请了武术教练一对一地训练,进组之后,每日仍要花上不少时间和剧组的武术指导反复琢磨动作。每日拍摄结束后,往往都已精疲力尽,累得只想瘫在床上,从此一睡不醒。
每位导演都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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