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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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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好同人说实话,便道:“哪里又有客人来?”
张廷理直气壮的说道:“三少爷,当真有客人来的,”便把名片留给他看。
他拿在手里一看,原来就是他那位先前写过信的老同学。如今竟然也到了上海,也不知从谁那儿听说了他的消息,便要前来拜访。
傅玉声把这张名片捏在手里,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又说,“他若是再来,请他稍等等,打电话去公司,我若是在,回来见他就是了。”
张廷又小心翼翼的问:“三少爷,孟老板都来过好几次了,若是他再来,我可想不出该怎么说了。”
傅玉声十分的头痛,他想了想,才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他若是要等,就让他等着。”
张廷看了他一眼,没敢说话,傅玉声说:“他若是等到晚上,就同他说我怕是打牌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张廷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傅玉声没听清,问他说什么,张廷只好大声说道:“三少爷,这话我都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
傅玉声很是尴尬,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才说:“若是他再来,那你就打电话去利华找我。”他这几日忙着贸易公司的事,不怎么常在利华,所以才敢这么说。
张廷松了口气,小心的说道:“这个我也说过了,不过孟老板不让打,他说怕耽误您的正事。”
傅玉声半晌没说话,心里烦闷不已。孟青越是这样,他便越是不安。
他知道这个人性情端正认真,与他往日的那般朋友都不相同。他原本是想着慢慢的疏远,等这人的念头淡了再说。如今看来,只怕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若是再避而不见的话,只怕过犹不及,万一将两人的关系弄得僵了,将来更难收场。
他叹了口气,想起那帮动不动就打听他婚事的牌友太太们,便同张廷说:“你就同他说,说我最近好像认得了一个女学生,被人灌了迷魂汤一般,正在挖空心思的追求她。随你怎样同他说,说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也好,只要他信了便好。”
第56章
他说这些,倒也不是谎话。
那些牌友之中有一个蒋太太,她先生是浦东电气公司的大股东,二女儿在教会学校念书,有一次在路上遇见了,便寒暄了一阵儿,又在一起吃了顿便饭。后来众人就都知道了,经常调侃他,问他什么时候成亲。他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大哥还不曾成亲呢,我怎么好先成亲的?
但他大哥其实也算是成亲了的。他这番话,也只好糊弄一下外人罢了。
张廷犹犹豫豫的应了。
傅玉声心事重重的走到楼上,想来想去,也不先洗漱,反倒坐下来先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如今人在天津的何应敏,请他快些回来。
一封却是写给孟青,借着成立贸易公司的由头,请他入股。孟青当初要将那笔赎金还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孟青也不再勉强,说好将他的钱投入赌场,还按月送来份子钱。话虽是这样讲,他哪里能心安理得的月月从孟青那里收钱?贸易公司这件事,倒可以一用。他在信里说是新公司资金短缺,不好同家里借,又讲明若是亏损,便是借贷,若是盈利,便是入股。孟青为人仗义,金钱上绝不悭吝,见着他信,必然会同他说,无论盈亏都算入股。日后便可光明正大的将分红送入他手中。
傅玉声怕他看出自己这番苦心,在信里写得十分委婉,仿佛当真缺钱一般。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纸,无非是请他仔细考虑一番。三日之后,他会在怡园设宴,只盼一聚。写到最后,笔下便有些犹豫,倒好像这些日子有意躲避,是因为面皮薄,不好意思当面借款。
他叹了口气,想,误会便误会吧。坐在那里看着墨迹出了一阵儿的神,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给骆红花,仍旧是借着贸易公司的由头,又写到之前仓库失窃,抱怨一番,向她询问租借码头和仓库的事。
他如今不好贸然去见骆红花,索性一并写信。这三封信写好,才总算是可以歇息。
夜里却又睡得不大安稳。模模糊糊的,不知怎么竟然梦到梅园头,仿佛是孟青离开上海去常州时的事。他坐在黄包车里,一路都觉着冷,四周都是一片墨色,看不到路,倒好像那一路没有尽头似得。
路上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寂静中带着寒意,他心里着急起来,想着怎么还不到呢?又想,这个孟青实在可恼,怎么躲得这么远,哪里都找不到?只是路途漫漫,迟迟不到,他便动了怒,想,若是这一趟见不着,以后也不必见他了。怎么这样大的架子,难道我还非要与他结交不可么?
在梦里竟然生了气,醒来之后才知是梦,坐在那里一阵儿好笑,觉着这梦做得荒唐。又觉得有些感伤,想,他是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念头的呢?
傅玉声还记得在梅园头的时节,他借着酒意亲了孟青,那人当时就动了怒,若不是他装醉,还不知要如何化解呢。
莫不是他喊了陆少棋的缘故?他记得孟青那时震怒非常,还真有些吓着了他。
如今却也不可知了。他一心要断孟青的念,自然不能再拿这些话去招惹老实人。
傅玉声这样出神的想了半天,终于觉着嗓子不大对,又看到窗帘被风轻轻撩起,才知道原来是窗不曾关严,半夜透进风来,便连忙吩咐王妈煮了姜茶来喝。
因为这个缘故,这一天便仍旧留在利华了。他那位老同学果然下午又来拜访,张廷打电话去利华,他便回来家中。
他这位老同学叫做刘子民,留洋多年,是位化学博士,如今想要在上海落脚,又听说傅家在上海开公司,便想要投奔他。利华原本已经高薪聘请了一位留洋的博士,傅玉声不好答应他什么,只是同他聊了半日,觉得这人眼界开阔,颇有见地,自然是高兴的,又听说他与妻子子女五人租了一间小公寓,便先写了一张支票,说:“这算是我给你预支的薪水。”刘子民没想到他这样慷慨,又看见薪水丰厚非常,心中十分的感激,第二日就去找房子,想着要离利华近一些。
傅玉声先将子民聘在贸易公司做顾问,同傅玉华说过之后,傅玉华却觉得他自作主张。因为博士难得,利华支付的薪水极高,就说,先不必见他,看看情况再说。意思是要看看利华的那位博士如何再做决断,傅玉声便仍旧从贸易公司里支薪水给子民。
子民以为他是要接济自己,坚决不肯接受。傅玉声正巧看到日本人在上海开糖厂的消息,他心里一动,便问子民的意思,子民拍手说:“这个可以做!”他心里就有了主意,让子民开始收集资料,做好准备。子民忙碌起来,便不提薪水的事了。
这样忙忙碌碌的,转眼便到了与孟青说定的日子。
第57章
傅玉声一想到要去怡园与孟青相见,心中不知为何便有些发憷。可惜身边也没有个得心应手的人能跟着一同前去的。
杜鑫这一趟回去乡下,就仿佛泥牛入海,再没了踪迹。傅玉声有心要打电话回去南京问一下耿叔,却又觉着似乎太过小题大做,终究还是作罢了。
他上午去了利华,正在公司忙碌之际,家里的佣人突然打过电话来,说骆红花来过了,他还有些将信将疑,想不知这人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倒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哪里想到骆红花竟然坐黄包车到了利华,亲自来见他。
傅玉声吃了一惊,又怕太过招摇,便赶忙将她请了进来。
骆红花进来得急,气息有些喘,傅玉声又看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都是细汗,知道她心底发急,连忙请她坐下,又喊人给她倒茶。骆红花开门见山的同他说道:“三爷,容我问一句,你这突然同孟老板借钱,算是什么意思呢?”
傅玉声很是意外,他不知是孟青同她说了还是怎样,便说:“怎么骆姑娘也知道了?”又解释道,“我眼下有些急用,所以先向孟老板借些款子救急。”
骆红花紧紧的看他,半晌才同他说道:“三爷,你到底同他借了多少?”傅玉声很是尴尬,想,怎么问这么细,便道:“借了五万块大洋。”
骆红花笑了起来,说:“三爷,您在杜美路的那栋房子也不止这个价吧,您拿孟老板当摇钱树哪,他又不是开银行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借您呢?”
傅玉声有些答不上,心里突然疑惑起来,想,我同孟青借钱,怎么这两日他不来了,反倒是她来?难道孟青看了信,不愿借钱给我?倒请她来做说客?心里便有些烦闷,却又觉着孟青不会如此,想了想,才说:“骆姑娘,你想多了。我虽然来上海的日子短,将来却是要常住的。我同他借款,只是临时周转不及,所以才有此一举罢了。骆姑娘有所不知,我在南京的纱厂抵押给了银行,如今还在办手续,要过些日子才能放款给我。你尽管放心好了,过阵儿生意有了起色,还要给他分红的,难道我还会诳他么?”
骆红花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动心,笑了笑,道,“三爷,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同你说吧。他的钱都在我这里。我呢,我都拿去放印子钱了,手里是一块大洋也没有的。这两日他突然着急要收回,我哪里去给他筹钱的?就是我说利钱也不要了,还情愿倒赔些,那一时片刻也是收不回来的,对不对?从来没有这个道理的。”又说:“三爷,您这话可千万别同他讲。他呀,他这个人,就是块石头,死脑筋,你知道的。这个钱呀,我不赚,难道就没有别人去赚么?”
傅玉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孟青怕是不知道她借了钱去收利钱,她如今不好同孟青说实话,所以才来找他。
便笑了笑,说道:“骆姑娘,你放心好了。这笔钱呢,能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我多找几个朋友,也能撑得过去。既然你这样讲,我就同孟老板说,款子我已经筹到了,不必再劳烦他费心,你看这样可好?”
骆红花这才仿佛松了口气,叹道,“那就难为三爷了。”又说,“三爷,过些日子等钱收回来了,你若是还要用,便来找我。”
他心里明白,这笔钱怕是借不成了,便说:“好,那就一言为定。”却又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骆姑娘电话里讲讲就好,怎么还特意过来一趟?”
骆红花说:“这样的事,还是当面讲得好。万一三爷以为我贪了孟老板的钱,那我可是跳了黄浦江也说不清了。”终于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三爷,千万不要同孟老板讲我放印子钱。”
傅玉声好笑起来,连忙道:“我同他说这个做什么呢?”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若要我说,他的钱放在你那里,你去做什么,他也不该管。”
骆红花听了便笑,说,“三爷还不知他么?他这个人,自己练武不吃烟,也不许我吃烟。我当年退学,跑去赌场里做摇缸女,他提起来就皱眉,不就是看不惯吗?就连我交朋友他也看不惯……”她顿了一下,把未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总之呀,我做什么他都是看不惯的。若是被他知道了我去放印子钱,”骆红花眼波流转,落在他的身上,笑吟吟的说:“只怕要逼我剃头去做尼姑,天天念经啦。”
两人又说了一阵儿闲话,骆红花便要告辞,傅玉声也不留她,同她说了中午要请孟青的,骆红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三爷,看你们两个要好的,真是叫人嫉妒。三爷您做什么都是好的,三爷即便是风流了些,却也是好的。他倒没有一丁点儿看不惯三爷呢。我倒宁愿我也是个男子,交朋友便不是过错了。若是我也有一个这样为我着想的兄弟,为我跑前跑后,什么都替我想到,哪里还要什么妻子呢?”
傅玉声原本就有些心虚,又听她这样说,总觉得她是意有所指,便笑着说道:“这哪里能够一样的,譬如说我,就算是有了生死之交,却也要朵解语花陪在身边才好呢。”
两人说笑着一路走了出去。傅玉声替她拦了辆黄包车,目送她远去,这才要回去。
只是不知怎得,总觉着有人在暗处紧盯着看他似的。他装作不经意般的四下里望去,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道奇,也不知在哪里多久了。他心中警惕,车里的人大约是看到了他,便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傅玉声看到他,便吃了一惊,却原来从车里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孟老板。
第58章
孟青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绸衫,手里拿着一顶淡黄色的呢帽,从路对面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了,不大自在的说道:“三爷。”
傅玉声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心里隐约的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却不得不假装不知,笑着问说:“孟老板来了,怎么也不同我讲一声?方才一起送送骆姑娘也好呢。”
孟青勉强的笑笑,才说:“我怕三爷忙,就坐在这里等等看,想着等您出来了一起去怡园的。”顿了顿,看向前方,终于问道:“红花来找三爷?”
傅玉声心想,他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孟青却也正在看他,两人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孟青便慌了,连忙的转过脸去。傅玉声虽然想着要同他慢慢疏远,可见他这样,却忍不住微笑起来,说道:“是啊,是为了码头仓库的事。我之前要她帮我的忙,她帮我找了几处,过来来问问我,倒是辛苦她走这一遭,我还说呢,也有电话,打电话岂不是方便得很呢。”话说到这里,傅玉声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
孟青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三爷若是要问这个,她倒是比我熟。不过我也可以替您打听的。”顿了顿却又说,“只是不知道三爷的货要在哪里卸方便些?”
傅玉声哪里想到自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人就当真起来,便连忙说道:“我约了你正经吃饭的,这些话么,等吃过了饭再说吧。”
孟青不好意思起来,问他道:“三爷是不是还忙着呢?”又说,“您不必管我,我不着急的,在车里等等就是了。”
傅玉声便笑了,说:“忙什么?你不来,我也准备着要走了,好不容易把骆姑娘送走。”
孟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问道:“红花说什么了?三爷这么着急的想把她送走?”
傅玉声心念一动,便道,“她呀,尽说些胡话。她说我同你要好得很,又说她若是个男子,若是有你这样的兄弟,也不要娶什么妻子了,”孟青脸色泛红,急促的说道:“她总是说些怪话,三爷不要听她的。”傅玉声便说:“你也觉着她这话荒唐可笑不是么?兄弟是兄弟,妻子是妻子,这如何能够一样的呢?”
孟青霎时间沉默起来,半晌才艰涩的说道,“三爷说得是。”
傅玉声见他神情黯然,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狠了狠心,又说道:“说起这个,我原以为孟老板同……,却原来是我误会了。你在上海这些年了,总是一个人也不好,也不知孟老板什么时候娶妻生子?我还想着要送一份大礼呢。”
孟青猛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他,傅玉声不敢看他,却知道他目光灼灼,一直望着自己。
孟青反问他道,“三爷呢?红花这样的好看,三爷也不喜欢吗?三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他顿了顿,才低声的说道:“三爷什么时候成亲呢?我听说三爷有了心上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傅玉声便笑了笑,却并不作答,又看了看怀表,便说:“孟老板,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就下来了。”
说完便回去公司,上楼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便站住了,低头朝外看去。楼下有几株香樟树,长得高大浓密,将楼身遮蔽在树荫之中。他站在楼梯拐角处,从玻璃窗朝外看去。孟青是练惯了武的人,随意的站在那里,也是笔直挺拔,英气逼人。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孟青仰起头,朝楼上看过来,傅玉声心口一跳,不由得就往后退了一步,手心都是汗。
他明知孟青站在太阳底下,必然是看他不见的,可那一瞬,也不知怎么,竟然觉得他分明是看见了。
他心口砰砰直跳,定了定神,急匆匆的回去办公室收拾了一番,心思沉重的走下楼去。
第59章
孟青一直站在那里等他,见他下来,有些惊讶的问说:“三爷怎么这样快?”
傅玉声微微的笑,说:“怎么好让孟老板等着?”
孟青便有点不好意思,认真的说道:“我等三爷也是应该的。”
若是往日,傅玉声必定要同他开个玩笑才肯罢休,只是今日,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孟青拉开车门,与他一同坐在后排,这才吩咐司机开车去怡园。
孟青坐得端正,傅玉声却有些不大自在,两个人都好一阵儿没有说话,傅玉声在心里叹了口气,便开口问道:“孟老板几时来的?久等了吧?”
孟青连忙说,“才来没多久,车子刚停一会儿。”
傅玉声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车里安静得厉害,孟青慢慢的不安起来,傅玉声有所察觉,正要开口,孟青突然咳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道:“对了,三爷,我那里也装了一部电话机。等过些日子您不忙了,我请您看戏吧。”
傅玉声便笑了,说:“这下就方便多了,孟老板早些日子装多好?”又感慨说:“这些日子太忙了,再过一阵子,大概也就忙得差不多了。”
两人说了一阵儿话,汽车便已经开到了怡园门口,停了一停,等大门打开。
怡园原本是孙氏的私家花园,只是这一支的子孙不孝,将家业尽数变卖了,被人买下花费重金精心修饰,而后以怡园之名开业迎宾,一时声名显赫。
这里庭院深深,曲径通幽,每一处都与别处相隔,道边又有繁茂的花木遮蔽,四下里绿意盎然,十分安静可爱。
两人走下车来,孟青便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说:“原来三爷喜欢这样的地方。”又喃喃的说:“我都不曾来过这里。”
傅玉声便笑,他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傅玉华的缘故。
傅玉华有时要宴请一些达官贵人,便来这里,可他其实是很不喜欢这里的,觉着这里全都是附庸风雅的玩意儿。
傅玉声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喜欢,孟老板还不知道我么?我喜欢热闹,喜欢洋派的。”又说:“孟老板喜欢的话,那就对了。我就是为了请您,才特意选的这个地方。”
孟青便站住了,犹豫了一下,说:“三爷这么费心,我怎么好意思?”
傅玉声笑而不语。
因为这次只请孟青一个,傅玉声想着人少,又问过了傅玉华,便预订了碧澜亭。来人问了清楚,便领着他们绕着小径走过假山,眼前便是一个小小的莲花池,池上有一座小桥,桥心有一个桥亭,精致玲珑,正是他前日预订的碧澜亭。
傅玉声远远看着这池中莲花点点,波光犹如碎金轻轻摇曳,便暗暗觉着不妙,想,这也未免太旖旎了些,心中将傅玉华痛骂了两句,想,这哪里是谈正事的地方。
孟青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见这里景色别致,便叹说:“三爷,这地方真正与别处不同。你常来么?”傅玉声笑出了声,便说:“我不常来这里。”他们两个人走进亭心,两人都款款坐下,他才又说,“我常去哪里,孟老板还不知道么?不过我这些日子光陪着那些官太太们打牌了,连舞厅都不去了,老实得很。”
孟青哦了一声,苦涩的笑了笑,说:“三爷喜欢的,我都不大会。”
又感慨说:“这些红花都会,都拿手得很。怪不得三爷喜欢见她,又总说她的好话。”
傅玉声不以为意,说:“她若是都不会,也不必在外面四处奔波,吃这碗饭了。”看他一眼,便一派认真的问说:“孟老板,我请您吃饭,您总提骆姑娘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怪我方才不曾留住骆姑娘,请她一同前来?”
孟青吃了一惊,连忙辩解道,“三爷,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又苦笑了一下,说,“若是她来,三爷就只顾着同她说话了。我好不容易能见着三爷……”话没说完,却先顿住了,大约他自己也觉着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便连忙说:“况且今天原本就是有正事要说的。”
傅玉声当然知道他是要说什么,便说:“先吃过了再说吧,”孟青却摇头,说:“这怎么成呢?三爷这是要紧的事情,不能拖。”
傅玉声便坐正了,等他说话。孟青看了傅玉声一眼,迟疑了片刻,才说:“不瞒三爷说,我跟着路五爷的时候,钱便是红花替我管的,我手里的余钱并不多。”
傅玉声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了。孟青那时候同他说有赌场的份子钱,大约也是将赎金交与了骆红花打理。
孟青又说,“三爷前日写信给我,我便去同红花商量,想要取出来给三爷。”他说到这里,便露出为难之色,“哪里想到红花同我说,路五爷又新办了几家车行,手头有些紧,就拿我的钱先垫了些进去,过些日子才能拿出来。所以眼下一时能拿出来的,也并不多。”说着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从中抽出一张银行的支票,不好意思的放在桌上,问说:“怕是不够吧?”
傅玉声没料到两边听到的话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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