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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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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声一时想不出他说的是谁,便开玩笑说:“你说谁呀?怎么我不知道?”
何应敏瞪大了眼睛,问他说:“孟老板啊,你们不是交情不错的吗?怎么,难道他没有给你送喜帖吗?”
第81章
傅玉声头一个念头就是何应敏在胡说,他问说:“什么喜帖,你听谁说的?你见着了?”
何应敏没想到他居然不信,就信誓旦旦的说,“我收到了呀!”
傅玉声愣住了,却仍是不信,何应敏看他这样,便说:“你真的不知道?”又说:“他让人送来的,我身上不曾带着,你真要看,等等去我家里就是了。”
傅玉声没想到这竟不是玩笑,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涌起无数的念头,想,他要成亲娶妻,也不奇怪。又想,他这是要躲着我?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是从南京回来以后就要成亲了?只是不信这人居然连请柬也不肯送他,便问何应敏,“你几时收到请柬的?”
何应敏看他认真起来,也不逗他了,连忙说道:“我收到也没几天。”
傅玉声没想到这人居然连请帖也不给他送,顿时生起气来,胸口一阵阵的闷痛,青着脸不说话。
何应敏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生气,就取笑他道,“你这个奸商,到底是哪里把人家得罪了?都不给你送请帖?”
傅玉声心里憋闷的厉害,又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骂他,“我怎么奸了?难道我奸了你?”
何应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吃了一惊之后,却又哈哈大笑,说:“快说快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他?”又说:“还是他又怎么得罪了你?”想想,便觉得是自己有理,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得必然不错,他同我又不熟,平白无故的,也犯不着请我,怕是得罪了你,所以请我做和事老。”
傅玉声同自己说,无论孟青对他如何的好,也终究是要成亲娶妻的。
只是前些日子才在南京同他说了那些话,如今转头回到了上海,便要与人成亲,四处送喜帖了,简直就好像是做给他看的一般。
何应敏还在那里猜,说:“他又哪里得罪了你?上一次不就是?他还特意的来见我,又送了厚礼,说怕你不肯见他,央我在中间牵个线,搭个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又问他:“说起来,你们两个上一次到底为了什么事情闹翻了?”
傅玉声也不知怎么说,便道:“为了骆红花。”
何应敏一听到“骆红花”这三个字,便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傅玉声看他一眼,说:“你怎么笑成这样?”
何应敏神情古怪,挤眉弄眼的看他半晌,才说:“这位密斯骆呀?怪不得,她倒真是上海滩数得着的美人,就是呀……”他欲言又止,傅玉声听他话里有话,问说:“就是什么?”
何应敏含蓄的说道:“孟老板娶她,可惜了。”
傅玉声愣住了,他万万不料孟青要娶的人竟然就是骆红花。他原本只是生气,这时已经气得有些发晕了。他忍了忍,半天才说:“英雄美人,没什么可惜的。”
何应敏没料到他气成这样,竟然只有这么一句话,顿时大失所望,火上浇油的说道:“这位密斯骆的名声不好的,你来上海的时日短,所以不知道。”想了想,又说:“我跟你说,我觉得她是被马敬宗逼不过了,所以拿孟老板当挡箭牌呢,不过孟老板娶她也不吃亏,路五爷出手大方着呢,陪嫁少不了的。”
看他皱眉,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又把马敬宗和骆红花的事,骆红花和某甲某乙的风流韵事都添油加醋的又说给他听了一遍。
傅玉声听完,只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了?”
何应敏悻悻的说道:“她的名声都这样了,孟老板还真敢娶她。”
傅玉声本来是要与他商量正事的,听他说了这些,心里已经气得不轻了,哪里还有心思再谈正事。越坐越心烦,更不想听他说那些不知真假的事,便索性起身告辞。
何应敏见他心情这样差,就啧啧的说道:“你不是真的为了个女人就跟孟老板闹翻了吧?”又说:“你要留在上海,还是不要得罪孟老板的好,这些人呀,我们可一个都得罪不起的。”
傅玉声看他一眼,突然问说:“他都不请我,我难道还要厚着脸皮去吃他的喜酒?”
何应敏连忙说:“不会不会,我看孟老板不是那样的人,怕是忙中出错,漏了忘了也不一定,前些天他见着我还问起你呢,”又说:“倒是你嘛,密斯骆是美人不错,你也不要太惦记了。”
傅玉声只听到前一句,心里微微一动,说:“他问我什么?”
何应敏想了想,说:“问我最近见没见着你,问你都忙些什么,并不像是场面话。”
傅玉声心中十分不解,想,他既不是要与我翻脸,又怎么不送喜帖来给我?
当初两个人险些为骆红花闹翻,孟青亲口同他说过,骆红花是路五爷的女人,还同他赌咒发誓,说自己对骆红花没有半点意思,怎么会一转身就要娶她呢?还瞒着他不告诉,连喜帖也不发?
他有心想要去问一问,只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何必自讨没趣?
他自己亲口说的,想同孟老板做兄弟,做朋友。如今孟青要成亲,做兄弟的自然该替他高兴才是。
只是胸口始终憋着一股气,也不知道是气孟青,还是气他自己。
第82章
傅玉声在茶楼外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到家里,几度想要挂电话给孟青,可是一想到自己连喜帖也没有收到,若是孟青的确不想请他,拨了电话过去,又该说些什么?
他在房中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下人里有个叫秀山的,平日里还算机灵,便吩咐他出去打听这件事。
哪里想到秀山还没有回来,何应敏又挂了电话过来,请他晚上在昌明酒楼吃饭。
昌明酒楼是何先璧名下的,风雅讲究,何应敏除非是谈正事,绝不去昌明的,傅玉声不免觉着奇怪,说:“改日吧,我今天不想出去了。”
何应敏却出奇的坚持起来,非让他去不可。傅玉声虽然心烦意乱,可无奈之下,还是又穿戴整齐,坐着车出去了。
到了昌明之后,侍者领他走进一处小花厅,何应敏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眼神里透着些古怪,等两人坐定了,酒菜都摆好,傅玉声也顾不上和他寒暄,就说:“出了什么事?这样着急的叫我出来。”他与何应敏相识多年,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何应敏哈哈一笑,将花厅角落的门拉开,门后竟走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来,正是许久不见的那位孟老板。
傅玉声吃惊不已,便也站起了身来,心里十分不解,想,他要见我,怎么不去我哪里?却拐弯抹角的把人约在这里。
还不曾开口,便听何应敏说:“你们两位慢谈,我就在隔壁吃茶,你们谈完了,敲敲门,我再回来就是了。”孟青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何先生,实在是让你费心了。”
何应敏笑着摆摆手,将小门一拉,人也消失不见。
傅玉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孟青往前走了一步,有些局促,说:“三爷,原本想给你挂电话的,又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才出此下策。”
傅玉声请他坐下,心里想,难道他以为我不肯见他?却又怕是有别的事情,心便慢慢沉了下去,说:“若是孟老板说句话,傅某便登门拜访了。只是孟老板如今这样……,我实在不太明白。”
孟青很是不安,说:“三爷,这些日子的事情多,我怕你听说了什么,有所误会,所以才请何先生邀你过来,好放心的同三爷说几句话。”
傅玉声看着他,想,你要娶骆红花了,却连请柬都不送与我,如今要与我说什么话呢?你要成亲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要与我撇干净吗?他心里生着闷气,言语里也有些忍不住,便微微一笑,说:“我还以为孟老板再也不想同我说话了。”
孟青着急的辩解道,“三爷,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当初同你发誓赌咒,说我对红花绝没有那种念头,可一从南京回来,便要与她成亲。三爷喜欢她,觉得我不够意思,不地道,生我的气,这些我都知道。”
傅玉声心里其实有许多的话想要问他,可听他这样讲,反倒什么也说不出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孟青又不亏欠他一丝一毫,他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开口问他呢?
他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难得我与孟老板相交这一场,怎么连张喜帖也不给我呢?”
孟青着急起来,连忙的解释说:“三爷,你听我说,我不请你是有缘故的。”
原来路五爷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要做烟土生意的事,把他叫过去问话。孟青不好说这件事同傅玉声有干系,便只说是自己的主意。
路五爷知道他同傅玉声回了南京,又听说码头上有许多外国轮船上卸下来的货物,都是傅玉声贸易公司名下的,便疑心他有了外心,伙同外人贩卖烟土。孟青只好撇清,说:“三爷虽是我的恩人,却也是个新派人,这些事情上实在是一窍不通。再说他们傅家二少爷因为鸦片烟没了的,他又怎么肯做这个生意?”路五爷大约还是有些不信,后来还是骆红花从中说了许多的好话,又开了几箱货物查验,并没有一包是烟土,这才有些信了。
这是一件事,另外却还有一件。
骆红花之前同刘英民,也就是民政厅长的儿子好过一段日子,后来骆红花厌烦了他,便从他那里搬出来,在赌场里做摇缸女。马敬宗也就是那时认得了她,想打她的主意,天天往荣生那里跑。
刘英民舍不得骆红花,仍对她纠缠不休,马敬宗为了献殷勤,找人把刘英民毒打了一顿,这件事在上海简直轰动一时,还上过许多小报的头条。于是骆红花名声大噪,许多不大赌钱的人也都跑去荣生赌场,只为看她一眼。马敬宗愈发得意,天天都来捧骆红花的场,又砸了许多的钱,仿佛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脱。
马敬宗和文质彬彬的刘英民可不一样,他出身低贱,一步步往上爬,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平日里专门替人讨债的,路五爷很有些地方要用他,再者他这个人做事狠毒,六亲不认,也不大情愿开罪他。骆红花没了法子,就去求孟青,孟青答应了她,于是同路五爷说过之后,定下了日子,这就要成亲了。
孟青大致的给他解释了一番,才说:“也是太巧,偏偏三爷这时候有许多洋货到码头。路五爷就有些疑心三爷,怕你插手烟土生意。那时他让我做我不肯,如今我又肯了,他就不大高兴,觉着我怕是为了三爷的缘故。我想我与三爷疏远些,等过些日子再说,别牵累了三爷。这些话,电话里却说不大明白。”
傅玉声觉得这人还有许多别的事情瞒着他,只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人眼看就要成亲,难道要他去问,你那时同我说过的话,原来都是作假?他又想起那几次为了码头的货物去见骆姑娘时,她笑吟吟的同他打着保票,说怕是误会一场,却原来做得一场好戏。
在去南京的火车上,他说那批货物并不是烟土,孟青分明不信,却不再追问,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如今货物已出了码头,他若再多做辩解,倒更显得他惺惺作态,不可结交,还不如索性认了。
只是这件事实在认得窝囊,他心里痛恨,却仍要笑着问道,“你与骆姑娘真成了亲,就算是夫妻了。我那时还同你说,若是骆姑娘觅得一位乘龙快婿,我要送一份大礼才好,结果你又不请我。”又问他,“酒席在哪里办呢?”
孟青答道:“就在这里。何先生的昌明酒楼里。”
傅玉声哦了一声,想,怪不得他请了何应敏。
两人静坐了片刻,谁都不说话。
傅玉声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心里却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想,他那时喝醉了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他要成亲了,骆红花心里喜欢他,必然为他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我那时说要同他做兄弟,做朋友,原来倒是他要同我做兄弟,做朋友。
第83章
傅玉声将两人的酒杯都倒满,递给孟青一杯,笑了笑,说:“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
孟青双手接过,有点不自在的说道:“定在了十月初八。”
傅玉声吃了一惊,说:“这不就快了么?”
孟青勉强的笑笑,并没说话,傅玉声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着急,心中烦乱,也没有心思开他的玩笑,半天才说:“虽然孟老板这样说,喜帖就算了,可是礼我却不能不送。”
孟青没想到他说这个,愣了一下,才说:“这算不得什么,三爷不必费心。”又笑着说:“我不能老躲着三爷,等过了这阵子,我还要来给三爷赔罪呢。”
傅玉声想了想,也笑了,就说:“那我等孟老板纳妾的时候再送礼吧,只是那时候却不能让尊夫人知道了。”顿了顿,笑着说:“孟老板这是给我出难题呢,知道我不敢得罪骆姑娘。”
孟青犹豫了一下,才说:“她不会为难三爷的,三爷放心好了。”他想了想,又说:“三爷,孟青说句话,三爷不要生气。”
傅玉声见他这么郑重,心口一跳,竟然有些发慌,说:“你讲就是了,我哪有这样的小气。”
孟青沉默片刻,才说:“烟土公司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烟土打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三爷都不必过问。”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他面前,说,“我已经拟好了一份字据,摁好了我的手印,正好也交给三爷,请三爷过目。”
傅玉声要办这个烟土公司,原本就是权宜之计。孟青这样说,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若是换了别人,他巴不得赶紧撇清了,一分也不沾。只是同他说这话是孟青,就格外的让他伤心。
孟青说那句“烟土打哪里来,又到哪里去”的话,听在他耳中,分明就是在怪他了,怪他私贩烟土却不知会他。骆红花这样精细的人,难道不曾验过他的货,若是验过,就该知道仓库里只有洋棉,并无烟土。孟青这样疑心他,怕是与骆红花脱不了干系。
他胸中憋着一口闷气,拆开信封,将里面的字据取出来一看。原来孟青写的是烟土公司分成的事,其中写明所得的净利各家的抽头除去,剩下的都算在傅玉声名下。
傅玉声看了大吃一惊,说:“怎么能这么写,”他生了气,坚决不肯收,说:“烟土公司的钱,我是万万不能要的。孟老板办烟土公司也是为我出头,我怎么能收这份钱?”
孟青就笑了,说:“我的就是三爷的,这个钱我留着也没有用处。”
傅玉声半晌说不出话来,深深的看他,孟青被他看得有些狼狈,掩饰般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低声的说道:“三爷收着吧,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傅玉声胸口突然涌起一阵热意,想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意,孟青却已经站起了身来,同他道别道:“三爷,我还要去路五爷那里,就先走一步了。过几日我再给三爷挂电话,说说烟土公司的事,三爷只管放心就是。”
傅玉声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却不料他这就要走了,许多的话都哽在喉中说不出,只好道:“那你先去吧,有事回头再说就是了。”
孟青走到小门前,敲了敲,不过片刻,何应敏便将门打开,孟青走时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笑意,这才转身离开。
何应敏将门掩上,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做烟土买卖怎么了,你就为了这个同他闹翻了?”
傅玉声哪里听他说些什么,满心都是孟青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心里起伏不定,并不做声。
何应敏又说:“他还说呢,怕你知道了看他不起。我还劝他呢,这举国上下说什么禁烟,都是些笑话,吃烟的人这样多,哪里禁绝得了?我认得的人里,除了你,不吃烟的人也少得很。”又道,“做生意的,哪个不想去贩烟土?这样一本万利的事,若是人人能做,岂不是抢破了头?可惜都没有门路。你看你辛辛苦苦办个纱厂,结果还不是抵押给银行?”说到这里,灵机一动,劝他道:“孟老板同你这样要好,你不如跟他说说,入股他的烟土公司如何?若是他肯,也算我一份,这样坐等着数钱的好事,万万不能错过。”
傅玉声看他说得兴起,叹了口气,才说:“他那里正忙得焦头烂额呢,你可不要添乱了。”
何应敏听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傅玉声心里烦闷,也不想回去,两个人又去舞厅,直到半夜才散。
回到家中,秀山已经在了,一直未睡,等他回来,便把在码头上打听到的话都同他说了。与孟青所说的相差无几,路五爷的人来过码头,傅玉声的那批洋货也被查验过。码头的工人还抱怨,说挪东挪西的,净是白做工。
傅玉声想,怕是骆红花做给别人看的,心里便很不痛快。
秀山又说起孟青要娶骆红花的事,说:“听说孟老板原本跟着路五爷的时候,路五爷就有意思让他娶骆红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成。”又把打听到的事情都同他细细的说了一遍。原来那时竟然是骆红花先不肯。
傅玉声听完愈发觉着奇怪,想来想去,只觉得成亲这件事十分的蹊跷。依着骆红花的性子,若只是应付一番,随便同谁成亲也好,怎么偏偏就要嫁孟青?
傅玉声了他十块银元,说:“难得你打问得这样细,记得这样全,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秀山就说:“三少爷若是还想知道什么,秀山明天再去打问。”
傅玉声见他这样机灵,就有心提拔他到公司来做事,又多问了他一些事情,结果一不小心就拖得晚了,等到睡下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转天醒来,王妈过来同他说,他才知道昨夜孟青挂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可惜他都不在。
傅玉声洗漱完毕,让秀山挂电话过去,孟青接起来之后,无非是同他说些烟土公司的事,说完之后,便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傅玉声见他只是无话,终于还是忍不住,笑着开口问他,“孟老板,昨天忘记问你了,骆姑娘不是替我在路五爷面前说了许多好话么,我倒要好好的谢她一谢,只是不知送些什么好,孟老板倒是帮我想想?”
孟青认真听他说完,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说:“三爷其实不用这样费心,这都是她应该的。”
傅玉声听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就有些难受,想,怎么这样见外。便说:“这如何能一样呢,我还是该亲自谢她才是。”
孟青便沉默了,傅玉声手里握着话筒,只觉得手心里都是一层薄汗,想要说话,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孟青终于开了口,说:“三爷,不如再等等。过些日子我请三爷吃饭,也把路五爷请来,等路五爷这里过去了,再说别的吧。”
傅玉声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故,只是不肯相信。孟青以为自己瞒着他运烟土到码头,他不提这件事倒也罢了,他一提要谢骆红花,这个人就生气了。
这件事如今已经说不清楚了,若要他将错就错,这口气又实在咽不下去。他其实也有些恼了,觉着这人仍是不信自己,多说也是无益,索性找了个借口,将电话挂断,不再多说了。
他虽然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憋闷得厉害,反反复复的想着事情的前后始末,却突然间惊觉,他对孟青似乎太过在意了,这才慢慢的逼迫自己把这件事放下。
孟青仍是隔几日便挂电话过来,同他说说烟土公司的事。傅玉声不想再听他那日一般的口吻,也不同他多说别的,只是应他的话,两人渐渐的无话可说,他心里难受,却又无计可施。
他心里仍旧生着气,却又觉着自己不该如此,他对别人便没有这样大的脾气,只是在他心里,孟青已经与别人大不相同了,他却仍不自知。
孟青在昌明酒楼办喜宴的那天,傅玉声心里不大痛快,破天荒的没去公司,反而去看了几场话剧。
也是机缘巧合,还新认识了一个话剧社的男学生,叫赵永京,两人一见如故,十分的投缘。傅玉声同他在梧桐树下散了一天的步,还请他在饭店里吃了西餐,看了电影。
两人自那以后便熟络了起来,时常的见面。
孟青成亲之后,便很少挂电话过来了。
傅玉声也不知自己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只是安慰自己,顺其自然便好。可有时候回到家里,看着电话机,心里便有些空,又有种说不住的焦躁,简直克制不住。
这段日子家里也不太平。
傅玉庭明年就要念中学了,叶翠雯想让他去念英国人的教会中学,傅景园却坚决不许,还为了这个大发了一通脾气。
叶丽雯回国以后,傅玉华的婚事便提上了议程,叶家着急要把叶丽雯嫁过来,选定了日子,两家就要操办起婚事,忙碌起来了。傅玉声也不得空闲,常在利华和贸易公司两边跑,又有筹建糖厂的事,事情骤然间多了起来,简直身心俱疲。
月初的时候,孟青派人来送份子钱,他人不在,回来的时候,王妈正同秀山抱怨说:“这位孟太太也真是呀,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让人来送不成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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