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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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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傅玉声到了家里,都安顿下来,把他叫到书房里之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傅玉声见没有别人,才含着笑问他道,“你有了意中人,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知道呢?”
杜鑫大吃一惊,不料他竟会知道,便着急的问道:“少爷,你听哪个嚼舌根的胡说?”
傅玉声微微一笑,说:“我还能从哪里知道呢?”又说,“这可不是胡说,是孟太太告诉我的,难道她还能为了这个哄我不成?”
杜鑫愣了一下,问道:“少爷,她怎么同你说起这个来?”
傅玉声看他一眼,说:“她总没有胡说吧。”
杜鑫涨红了脸,讪讪的说:“倒也没胡说……”
傅玉声看他这个样子,不免好笑起来,说:“这就不好意思啦?”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说:“那你成亲的时候可怎么办呢?我都已经找人去提亲啦。”
“啊!”杜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嘴巴直愣愣的看着傅玉声,傅玉声笑出了声,说:“怎么,这就傻了?”
杜鑫还是不敢信,一遍遍的追问道,“少爷,少爷,你帮我去提亲了?”
傅玉声说:“可不是吗?跟李家说你是傅家的远房亲戚,一直跟着我做事的。李家那边其实已经答应了,十月里选个日子,你就娶她进门,这个消息好不好呢?我写张支票给你,只要你不乱来,养家糊口,应当不是问题。”
杜鑫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着了,他直直的看着傅玉声,眼眶突然泛红,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的好事,是他做梦也不曾梦到过的,如今听到,叫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呢?可他心里却忍不住要难过。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去意,却一直狠不下心肠同少爷开口,却不料少爷竟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还这样尽心周到的替他考虑了之后的出路,叫他如何心安呢?
他忍着眼泪,突然问说:“少爷,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傅玉声笑出了声,打量着他,说:“我哪里舍得赶你走呢?十个秀山,也顶不上你一个。”
杜鑫心里一热,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傅玉声不料他当真要哭,便又说:“你在我身边,总是呱噪的厉害,吵我的脑袋痛。前几天我生了病在家里养着,你不在我身边,倒觉着缺了什么。”
杜鑫虽然知道他是玩笑,却还是扁了扁嘴,抱怨道:“少爷,原来你是嫌秀山不及我呱噪呀!你怎么这样损人?枉我白高兴了一场!”
傅玉声看他半晌,突然轻叹了口气,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呀,你怎么不肯同我说呢?你跟我的日子也久了,难道我会为了这个难为你吗?”
杜鑫听他这么说,心里很不好受,小声的说道:“少爷,我就是怕你这样呀,我怎么受得起,怎么好意思呢?”
傅玉声不料他是这样想的,怔了片刻,才说:“这不算什么,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这些年跟着我,又机灵又懂事,难得的是还明白我的心思,你要走了,难道我不该替你做点什么吗?”
杜鑫眼眶发红,说:“少爷,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傅玉声被他问得也有些伤感,说:“我留得住你一时,留得住你一世吗?你整天跟着我,难道心里不想她吗?”
杜鑫被他说得开不了口,最后小声的问道:“少爷,我要是走了,谁来伺候你呢?
傅玉声不由得笑了起来,说:“怎么?这就想走了?回上海之前,你还是要跟着我的。”
杜鑫也笑了起来,红着眼睛说道:“少爷,我当然要伺候你啦,你待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走?能多伺候你一天,我也高兴呀!”
傅玉声微微的笑,说:“你这么会说话,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他出了一阵子神,突然说:“你跟孟老板学拳学得怎么样了?”杜鑫见他问起,便把这一个月的事说了说。傅玉声沉吟片刻,才问道:“你将来是想在他武馆里做事吗?还是想入赘李家,学做裁缝呢?”
第163章
杜鑫听他这么问,就嘟囔起来,说:“少爷,你抬举我呢?就我这花拳绣腿,孟老板的武馆里,难道还缺我这样一个人吗?再说了,我若是走了,他只怕不大高兴呢,觉着我忘恩负义还差不多,怎么肯在武馆用我。”傅玉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说:“怎么这么说?”
杜鑫便把这几次孟青对他说的话又学了一遍,才说:“少爷,我伺候你最久,他怕你离了我不成哩!”傅玉声很是意外,半晌才说:“你怎么同他说这些?”
杜鑫讪讪的说道:“是他问的呀。”他原本还怕少爷问他一句,原来你早就想走了?
却不料傅玉声沉默了许久,原本要问他的话也忘记了说。
杜鑫跑去给他放热水,好让他洗澡。傅玉声似乎也累了,洗完了澡,又看了看报纸,也就睡了。
国考一共要比七日,陆少棋来接傅玉声一同前去,杜鑫就跟着一起去了。
杜鑫原本以为这位陆少爷不过是去看看热闹罢了,孟青既然只做裁判,不在场内比试,想来应该无关要紧。却不料竟然出了一件事,引得陆少棋。
原来这一次国考规则松散开放,比试之中有两人打得厉害,互不相让,都已头破血流,却不肯认输。还是裁判动手,将两人分开,否则怕是要出人命。
这一位裁判偏巧就是孟青。他下手又快又稳,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其中一位,又顺势将这人推到另一位身上,将两人一同按到在地,袍角却连尘土不曾沾染。陆少棋盯着他了半晌,突然同傅玉声说:“这位孟老板果然厉害,倒不是那些空有名号的江湖骗子,你既然与他认得,也不知他愿不愿来做个副官?”杜鑫站在他们身后,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傅玉声微微一笑,说:“他肯,孟太太未必肯呢。”
陆少棋沉吟着,摸着下巴盯着场里的孟青出神,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傅玉声看了杜鑫一眼,突然说:“你喜欢看什么?也去走走看吧,不用非得跟着我们。”杜鑫心想,少爷这是不是要他给孟老板提个醒呢?
他还没动,陆少棋就笑了起来,说:“你想同我说什么?非要把人支走?”傅玉声也笑了一下,说:“急什么?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说。”杜鑫识趣得很,便急忙的走了。
还没走远,便听到陆少棋说:“我不过是看他身手好罢了,你怕什么?”后面又说了许多,只是他站得远了,人又多些,便听不清了。
孟青已经下场了,杜鑫跑了一圈,才在休息室里找到他,一见着他便忍不住夸他道:“孟老板,你今天在场上亮的那手真漂亮。”孟青正在翻名册,见他进来,有点惊讶,大概是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先问他道:“三爷回去了?”杜鑫知道他瞧见了,便说:“少爷还看着呢,“心里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的说道:“陆少爷也来了,还称赞您呢,说想要请您做个副官。”孟青没说话,静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这可不敢。”他的脸色虽然没变,可杜鑫还是察觉到他不高兴了,也有点猜出他为什么这样,便说:“哎呀,是他不敢才对。您怎么能给他当副官呢?他是不知道您是谁,才说这话的呀。要是知道了,就不这么说了。”孟青没再往下接,合起了名册,问他说:“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呢?”杜鑫说:“等看完了国考,看少爷还有没有事要办,要没什么,就回去了。”说完了一时没忍住,便把傅玉声替他提亲,要帮他自立门户的事说了一番。
孟青听了吃惊不已,反问他道:“你这是要离开傅家?”杜鑫被他问得心里不大自在,便讪讪的说:“是。”
孟青脸色有些发青,他站起身来,问说:“三爷身边就你一个人,你走了,谁来替你呢?”杜鑫见他恼怒,也不免后退了两步,小声的说:“秀山吧。”孟青却更生气了,他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静了片刻,最后只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我该同你说一声恭喜。”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孟青这样的震怒,缺是杜鑫万万没有料到的。他站在那里,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孟青走了好一阵儿,他才缓过神来,心里有些难受,想,我那时同他说得好听,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少爷,可这一转眼,少爷就知道了,还这样尽心的替我打算。他以为是我说的,肯定瞧不起我,觉着我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第164章
这一次他与孟青不欢而别,直到他回沪,再次前去孟家登门拜访,也不曾见着孟青的面。
骆红花在家,家中另外还有一位客人。那人生得身形宽大,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倒好似在哪里见过的一般。奶妈过来,称呼他为刘先生,杜鑫心里便有些怪异,想,孟老板不在家,她怎么好独自在这里招待客人呢?
骆红花见他前来,大约也猜到他所为何来,先道了两声喜。
她将李秀华的事情告诉傅玉声知道,原本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杜鑫也不能怪她,也不能不领她情,便先谢过她许多。他原想问问孟老板几时回沪,只是一想起南京那位姨太太,就觉着不大张得开口,生怕骆红花多想。
骆红花却不等他问,径自的说道:“你若是来见阿生的呢,他还不曾回来。原本说的这几日就回来了,怕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杜鑫想,难道连武馆也不开了吗?便说:“我实在想请孟老板吃杯喜酒呢。”又说:“我这些日子时常跟着孟老板学拳,虽然一不曾拜师,二也不算是武馆的人,可孟老板教得认真,我心里早把他当做师父一样看待。我和秀华的婚事,也多亏了您二位的撮合,只盼着您和孟老板到时候一定要来呀。”骆红花笑出了声,突然说:“哎呀,这件事,他只怕心里正后悔着呢!”杜鑫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骆红花却又不肯往下说了。只道:“他这个人自己死脑筋,想不开,见到别人想得开的,心里就不痛快。你理他做什么?如今早已经不是大清了,还兴主子奴才的那一套。难道傅家的下人,一辈子都出不得傅家的门了吗?”杜鑫听得满脸通红,忍不住辩驳说:“少爷待我很好,并没有把我当下人。”骆红花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那是自然,不然你也不能这样死心塌地的待他。”只是顿了一下,却又说:“只是你再死心塌地,他待我再好,他终究还是三爷,不能是别的什么人。可惜阿生想不明白。”杜鑫听得心口一跳一跳的,总觉着她是意有所指。
骆红花又问他几时搬出傅家,要在何处寄身。杜鑫已同李秀华商量好了,成亲后打算先在裁缝店里帮秀华做事。
骆红花似乎并不意外,笑了一笑,只说:“凭手艺吃饭呢,钱总是要来得慢些,可心里到底踏实些。你要忍得住,和秀华两个人精打细算些,其实也有一番滋味。”又说,“三爷替你提亲,又替你送礼,待你也实在不薄了。你该好好的谢谢他,再不济,也该替他多抄几卷经。”
末一句,倒好像是玩笑了,那位刘先生就忍不住插嘴道:“你几时也信这个了呢?从未见你去庙里拜过,还抄经呢,光哄人。”骆红花笑微微的说道:“我是不去,自然有人去。我也不抄,自然有人抄。”杜鑫当然知道她在说谁,却不敢接她的话,就含混的应了两声。
刘先生不解起来,便说:“别人去了,是为了别人的心安,别人抄了,是为祈别人的福。这些都是好事呀,你这话说的,我又听不懂了。”骆红花却说:“可不是吗?这都是为了别人,并不是为了我。即便是好事,也不是我的好事。”刘先生似乎有些明白了,就不好再说话了。
杜鑫见他们言语之间稔熟,就想,这人不知是谁,明知道骆红花已经嫁做人妇,怎么还登堂入室,在这里同她说这些话?
这时候奶妈抱了玉瑛进来,问她留不留客人用饭,骆红花问杜鑫,说:“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又对刘先生说:“对不住,阿生不在,留你吃饭实在是不大方便。”刘先生连忙站起身来,说:“我也该告辞了。”
杜鑫见着他们之间这副尴尬的情形,怎么好留下来吃饭?连忙也告辞离开了。
等杜鑫走出门去,回过头看了看,想,以后自己成了亲,不比在傅家吃穿不愁,要养家,要学手艺,要自强自立,要做秀华的倚靠。哪里还能够象往日一样自在,每天登门打拳呢?怕是要来得少了,见到孟老板的时候,只怕更要少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些难受。
杜鑫又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了,想,等他从傅家搬了出来,再回傅家,只怕就难了。他这样一想,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感来。
他回过头,看着孟家的大门,突然觉着仿佛什么东西被斩断了一般。
第165章
杜鑫娶亲的日子是在十月底。耿叔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又要在南京守着老宅,也不好过来。
杜鑫爹娘都没得早,家里除了耿叔这个亲人,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傅玉声怕他忙不及,又怕他年纪轻,未经过事,想不周到,就又派了两个人帮衬他。
杜鑫起初不肯,傅玉声知道他面皮薄,不好意思,就笑着说,这是看在耿叔的面子上,难道这也不许?
杜鑫心里感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道谢。少爷从来就是什么都不缺的,他说谢,轻飘飘的一个字,又值什么呢?
他从来都是能说会道的,这时候却红了眼眶,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把这些都放在了心里,背过身去,千条万句的嘱咐着秀山,生怕漏了一星半点。
傅玉声瞧见了他那副唐僧念经般的模样,也忍不住要微笑,只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难过,虽然早知道要有这一日,却不料这样的早,这样的教人措手不及。
他有时想,骆红花是特意要将这件事告诉他的。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把杜鑫再留在傅家了。
他明明舍不得的。
杜鑫跟了他那么久,就仿佛他的脚,他的眼。可以替他走到他走不到的地方,可以替他看到他看不到的人和事。
可骆红花说了,他便不能装作不知道,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这件事他简直不知是要怪谁多些。
是何应敏,还是骆红花,又或者是多此一举的自己?
何应敏当初为了汇利公司码头货物之事前去拜访骆红花,回来先不说事情办成与否,先啧啧了半天,同他说了一件新闻。
何应敏问说:“玉声,你和孟老板不是因为孟太太颇闹了一番不愉快吗?”
傅玉声不知他因何提起旧事,便含糊的应道,“是,怎么?”
何应敏笑得愉快,说:“我今天去拜访这位孟太太,你知道我在弄堂里遇见一个什么人?”
傅玉声见他一重重的卖着关子,就顺着他的话问道:“哦,甚么人?”
何应敏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决意想不到的!我见着刘英民了!你知道他是谁?”
傅玉声哪里记得这样一号人物呢,便说:“是甚么了不得的人呀,你这样的当做一件事来说?”
何应敏见他丝毫不记得,便笑了起来,说:“他可是孟太太当年的入幕之宾呀,你居然不知道?马敬宗为了孟太太,还把他打了一顿,警察局为了装样子,四处的抓捕行凶之人,最后也不了了之。这件事可是无人不知呢!他如今在江海关税务司代理副税务司长,也不知为了什么,还是这样的对旧情人恋恋不舍。”
傅玉声哦了一声,隐约的记起来了。只是觉得他这话里左一句右一句的孟太太,实在是不大好听,便笑着说道:“如今是新社会了,男女皆有交际的自由呀,许你娶如夫人,还不许人家会一会从前的朋友吗?”
何应敏嘻嘻的笑道:“哪里是朋友,要我看,分明就是情人!这样阔绰的好朋友,我倒也想有几个呢!”
傅玉声心想,他只去过一次,为何竟说这样的话?却又不好问得太深,便说:“大约还是因为别的事吧,她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妻妇,也不可一概而论。”又笑着说道:“这样阔绰的朋友,我是比不过了,所以我托你办的事,你也不放在心上了。”
何应敏哈哈大笑起来,便同他说起正事来。因为何应敏送礼送得厚,又托了人,价又给得不低,骆红花答应得也爽快,许他五日之后去码头搬货。何应敏便同他约好了,货先沽价,何应敏得三成,出货的事再由傅玉声另想法子。
结果不知骆红花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竟然上门前来拜访。
她笑吟吟的同傅玉声说,“汇利公司的那批货,我还想是谁这样爽快?才知道原来是三爷。您为什么这样曲曲折折的托人来?让阿生知道,还以为是我不给三爷面子呢?”
傅玉声如何同她解释呢?她才刚生了玉瑛,孟青就在南京娶了姨太太,家里的事情也不知同她说过多少,便说:“我从前麻烦孟老板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就为了这样一点小事,我怎么好意思再去呢?”
骆红花抿嘴一笑,说:“这怎么算是小事呢?我还正发愁这批货压在码头上,又占着我的地方,又脱不出手去。偏偏三爷来了,我还收了三爷这样大的一笔款子。这若是教阿生知道还了得呢?”傅玉声觉着她这话里有话,便笑着说道:“孟太太,我还嫌您收少了呢,您要这样说,我可要给您补上。孟老板如今不在上海,等他回来,您也别告诉他呀。”
骆红花瞥他一眼,突然似笑非笑的说:“三爷忙得厉害,阿生都不敢去打搅您。他是不在上海,有事去南京了,并不是躲着三爷的。”又问他,“也不知谁告诉三爷的?”
傅玉声不知他和孟青的事这人知道多少,只好说:“孟太太又开玩笑。杜鑫不是跟着孟老板学拳呢?我也是偶尔听他说的。”
骆红花轻轻一笑,说:“他同三爷说这些呀?这孩子,怎么该说的不说呢?”
第166章
傅玉声心口一跳,却又不敢多问,只说:“可不是吗?他还是个小孩子呢。天天嚷嚷着说要跟孟老板去看国考,我哪里拦得住呢?”
骆红花叹道,“三爷,他早就不是小孩子啦。”于是就把杜鑫同李秀华的事情说与他知道。
傅玉声很是意外,他不料杜鑫已然有了心上人,还每日眼巴巴的去找人见面说话,又好笑又好气,说:“我还说他这样勤奋,原来不是为了学拳,竟为得是楼台相会呀。”自己先笑了一番,才喃喃的说道:“这是好事呀,他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骆红花抬眼看他,似笑非笑的说:“三爷同我想的一样呢。只是他畏首畏尾的,总觉着配不上人家,倒把我看得着急,只怕他错失这段良缘,日后悔恨呢。”
傅玉声听她这句话,突然触动了他的心事,他轻声的说道:“这件事当真吗?……那我倒要好好想想。”
骆红花露出一点笑,说,“这种事,我骗三爷做什么?”她突然端正了颜色,望着傅玉声,说:“三爷,我来是同您说正事的。汇利公司的那批货,阿生若是知道了,难保不会又怪我。这笔钱我分文不取,要退还三爷您呢。不然,取货的人来,我就要变卦,不肯点头了。”
傅玉声愣了一下,她这样开门见山,便打消了他的疑虑。
傅玉声看着她,想起那些栩栩如生的传言,又想起孟青那位他从未谋面的姨太太,心里突然生出一点怜惜,他说:“孟太太,你放心好了,生意是生意,哪里有买东西的人反倒要钱的道理呢?我只怕何先生给的少了,孟老板是明白人,不会为了这个怪你的。他若是为了这个来找我,我是不会见他的。”
骆红花露出惊诧的神情来,看了他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不料三爷是这样一个痛快的人。”
傅玉声见说中了她的心事,便很是不忍,想,她果然是怕孟青为了这个来见我吗?却不知我们两个已经吵得厉害,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呢?心里觉着黯然,勉强的笑了笑。
骆红花突然说:“三爷,我往日里有些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傅玉声笑了一下,说:“孟太太这话说得,您能有甚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呢?”他想起何应敏的话,一时没忍住,便玩笑般的说道,“若要我说,这天底下有万万千千的人,要都对得住,那就难了。我又不是孟老板,您同我说这话,实在无从说起呢。”
骆红花看了他半晌,说,“三爷这话真是难得。这世上对女子总是诸多的苛求,对男子却总是宽容大度,我其实早已习以为常了。”顿了顿,又说,“凭良心说,成亲前,我是对他不住。可是成亲后,我并没有一件事是对他不住的。我刚生了玉瑛,他就瞒着我娶了凤萍,还在南京办了那么大的排场,我心里其实很不痛快的,可我知道他这个人性子倔强,一时半会儿也回转不来,所以也没什么话说。”
傅玉声默不作声,心里却很是惊讶,想,孟青竟是瞒着她的,便忍不住生出诸多的猜测。骆红花见他不言不语,便忍不住微微的笑,又说道,“我说一句话,三爷听听也就算了。我看但凡欧美诸国,都是一夫一妻,唯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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