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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之抉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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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辰望着宋云溪的侧脸，此刻他觉得特别惭愧。宋云溪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难过，而他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他承认他没有一刻想过跟宋云溪离婚，即使他知道自己疯狂的爱着徐谦。
他甚至想过如果徐谦从未出现，该有多好，自己就会是一个称职的老公，温柔的爸爸。他们还会再有一个儿子，那种生活，他很向往。
但是徐谦的出现，让他没有了这些资格，他恨他自己最初的动摇，恨自己成为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人。但是生活还是要过，他只能接受上帝给他的设定，因为他不能抛弃毫无过错的宋云溪，更不能失去挚爱的徐谦。
他转过身，搂住了宋云溪冰冷的身体“睡吧，别想太多。”他轻声的在宋云溪耳边说。黑暗中，他没看清宋云溪的表情，但是他想，那表情应该很踏实吧。
徐谦约陈稳又去了那家酒吧。
陈稳一进门就探头探脑四处张望，仿佛来偷东西一般。
“诶，你干嘛？”徐谦皱着眉问。
“怕见到，，，那个…”
“见鬼啊？”
“简直比见鬼还可怕，好不好。”陈稳看了看，没有发现石宁川，放心了许多。
其实自从上次回去，石宁川的相貌，声音，就一直在陈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季冬念的工作越来越忙，反而让陈稳有更多时间来想一些有的没的。
徐谦和陈稳来到上次两人的座位坐了下来，还是那个调酒服务生“呦，还要啤酒吗？”
“你天天晚上都来这啊？”陈稳瞪着大眼睛望着服务生。
“不是，只不过今天轮到我的班。”
“那你是想说我们有缘喽？”服务生笑笑没说话。
徐谦用力的掐了一把陈稳“你这么能撩闲，你家季冬念知道吗？”
“切，他不管我。”陈稳用近乎嘲讽的语气不经意的说。
“你们俩…感觉不太对啊。”
“是啊，他现在眼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真的觉得挺累的。”
“喂，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上次那个西装男？”徐谦用仿佛看透一切的语气。
“哎呀哎呀，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寂寞。好了，说你吧，你跟辰哥哥最近怎么样了？”
徐谦苦笑道“还那样呗，他有需要了，就来找我。”
“徐谦，你从来都没想过要郑秋辰离婚吗？”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但没要求过。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离婚。”
陈稳惊讶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跟他说。”
“他的家，很幸福。而且，他女儿有病，所以，他不可能让他老婆带着生病的女儿无依无靠。”
“在我看来，这些就只是借口而已。”陈稳瞪了徐谦一眼。
徐谦有些无奈“我特别讨厌你，陈稳。”
“嘿嘿，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就像徐谦可以一眼看透陈稳一样，陈稳也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徐谦。有的时候他们两个会默契的觉得，幸好他们两个都不幸福，不然不幸的那个，一定会恨死另一个的。但是他们又是这世上最希望彼此幸福的人。
第10章 辰，离婚吧
第二天晚上，徐谦洗完澡，躺在舒服的床上就快睡着时，突然听见门响了，他的心如同烧开了的水，瞬间沸腾了。
郑秋辰走进徐谦卧室，将手塞进徐谦被窝，然后在徐谦的肚子上揉了揉“小鬼，这么早就睡啊？”
“你也不来陪人家，我不睡觉干嘛呢？”
“看你这一张怨念脸，都不漂亮了。”郑秋辰说完，在徐谦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
其实郑秋辰承认，他很爱很爱徐谦，他不是没想过放弃这段感情，但是他每次只要有这个念头萌生，那种心痛的感觉，就会比死了还难受。那时他终于知道了，原来有些感情，是不能舍弃的，因为那是跟命一样重要的存在。
徐谦摆出了一副十足诱。惑的表情，然后先开被子“等什么呢？不进来？”
“你这小妖精…”郑秋辰瞬间脱。光了自己钻进了被窝…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徐谦躺在郑秋辰的怀里。
“别犯懒了小鬼，我陪你去洗澡。”郑秋辰捏着徐谦的鼻子说。
“辰…离婚吧。”简短的四个字，却让郑秋辰足足愣了三十秒。徐谦听到了郑秋辰正在咆哮的心脏跳动声，那是比高。潮时还要猛烈的跳动节奏，那是徐谦从未听见过的频率。
“走吧，清理一下，不然明天会拉肚子。”郑秋辰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语气。
徐谦笑了笑“男人之间的事，你已经很了解了呢。”
“不是了解男人，是了解你。”
“是啊，毕竟我们在一起快六年了呢。”
“徐谦，我觉得你很了解我。我也以为，我很了解你。”
“你所了解的，就只是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我近乎疯狂的爱着你。就只是这些而已。”
“了解这些，不就够了吗？”
“是啊，了解这些，你就可以肆意的在我心上撒野。可以不顾我的任何感受，因为你吃定我了。”
“徐谦！…”郑秋辰用无比疲惫，又很无奈的语气低声的唤着。
“别用这种语气叫我，听了心疼。”徐谦起身一个人去了浴室。
待徐谦从浴室出来，郑秋辰已经睡着了，又或许只是在装睡。但不管怎样，徐谦都没有再跟郑秋辰说什么，而是轻轻的爬上床，然后在他身边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郑秋辰睡着了。
就这样，那晚，两人背对着背，没有相拥而眠。
第二天，郑秋辰像往常一样在香喷喷的早餐里醒了过来“这么懒也能当领导，真是可怜你们那么多员工了。”
“怎么了？小怨妇，我除了懒，还流。氓呢。”郑秋辰说着，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正在盛饭的徐谦，手在他身上乱摸着。
“哎，死开，流。氓。”
郑秋辰笑笑，坐在餐桌旁，装成小孩子的样子嚷嚷着“快点，饿了。”
徐谦则像个成熟的家长，安慰着“好了，别闹了。”
都说男人在爱人面前才会表现的像个小孩子，而郑秋辰小孩子的一面，至少是宋云溪没看见过的。或许是因为郑秋辰觉得徐谦是个男人，所以在他面前，自己可以弱小，可以脆弱。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上次欠你一场，今天看两场，怎么样？”郑秋辰一边咬着筷子，一边说。
“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别咬着筷子说话。”
郑秋辰贱兮兮的笑着“就喜欢看你管着我。”
“真贱！我不要看两场电影，我要吃冰淇淋。”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来到电影院，郑秋辰像往常一样，把徐谦安排在角落里，自己去买吃的。
徐谦看着手里的郑秋辰的手机，突然想起上次的情况，他抬头看了看郑秋辰正在买东西的背影，默默的输入了自己的指纹，解了锁，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检票进了放映厅。电影放映的是枪战片，是两个人都非常喜欢的电影，所以两人看的十分投入。
电影放映完，两人走出演播厅，十分高兴的探讨着剧情。郑秋辰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表情瞬间凝固了，30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把我电话调成静音了？”郑秋辰板着脸问徐谦。
“那个…看电影大家都静音的，我怕你电话响了会影响别人…”没等徐谦说完，郑秋辰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串陌生的号码。
没等郑秋辰开口，对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操，你可算回电话了，郑婷婷你认识吧？现在在XX医院，需要马上手术，你能联系到她家属吗？”
“你，，你说什么？我是她爸爸。”郑秋辰说着赶忙跑出了电影院，留徐谦一个人不明情况的傻站在那。但是他也能猜到，八成是他女儿出事了。
“你女儿和我女儿出去玩，你女儿晕倒在了路上，晕倒前，她只说出了这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我们找遍她的手机，没有存任何人的电话。所以只能给你一个人打，然后你又不接。我女儿就给我打电话，我把她送到医院，但是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没有家长签字，他们不给做手术，你快点。”
郑秋辰此时早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他开着车，已经不知道怎样呼吸了。他想着婷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越想就越想掐死自己，他用力的在自己的胸口锤了两拳，发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第11章 分开吧
郑秋辰开着车，一路按着喇叭，狂躁的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瞬间来到女儿面前。但由于是周末，所以路上不分时段的堵车，这让郑秋辰更加暴躁。
他瞟了一眼路边的摩托车专卖店，一个急转弯拐上了人行道。他跑下车来不及关车门，就冲进了专卖店。
“我需要一台现在骑着就能走的摩托车，车里要有足够的油，可以骑到XX儿童医院的。”
店员愣了一下，或许是被郑秋辰那严肃冷峻的脸吓得几秒没说出话。
“快点！哪台？”郑秋辰咆哮着。
“那那那，，那台，但是，有点贵，您可以…”
“我就要那台。”说着郑秋辰掏出□□拍在柜台上。“密码是941028，门口那车，钥匙在这。”郑秋辰把车钥匙扔在柜台上“等下找会开的人帮我开到不碍事的地方，我过两天回来取。”没等店员说话，郑秋辰已经跨上摩托车骑出了店门。
郑秋辰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达医院的，他把车扔在医院门口，就跑向了女儿。
医生一边埋怨着来晚了的郑秋辰，一边告诉他，他女儿是由于先心病引发了脑脓肿，必须要做开颅手术，但是成功率很低，但是他没有犹豫的签下了字。“我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他一遍一遍的叮嘱着医生。
他站在手术室门外无助的等待着，下一个到来的自然是宋云溪。听说了一切原由的宋云溪奔跑着来到郑秋辰身边，那眼神是郑秋辰从来没有看过的。
“啪！”宋云溪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郑秋辰脸上。“郑秋辰，你在外面怎么搞，我都可以一忍再忍，但如果今天我女儿有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宋云溪泪水涨红了眼睛，她哽咽着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看着郑秋辰，而郑秋辰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颤抖着。
“对不起，我真的没听到电话，对不起…”郑秋辰低声的道着歉，那可怜的模样让宋云溪再也绷不住了，泪霎时如泉涌般呼啸而来。
她站在那，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衣服，低着头，任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低落在地。
“郑秋辰，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这你给我的唯一的礼物，你都要收走？为什么啊！”
郑秋辰一把抓过宋云溪，将她紧紧的搂紧怀里“没事的，会没事的，相信我。”
宋云溪依旧在郑秋辰怀里痛哭着。此时的郑秋辰觉得他跟宋云溪是一体的，因为他们的悲伤只有彼此可以体会，那种痛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庆幸他有宋云溪陪他一起承受，这时他才意识到，宋云溪早已成为了他的亲人，他不能割舍，也不能伤害的一部分。
徐谦一个人回到家，不敢打电话给郑秋辰，他趴在床上，守着电话，可是他知道，他可能再也接不到那个他期待的电话了。
他就像一个等待判刑的人，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但是这审判却迟迟不来。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徐谦依旧没有接到郑秋辰的任何联络。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发了条短信给郑秋辰“能不能不用这种方式结束？”
而他马上得到了郑秋辰的回复“我现在过去。”
徐谦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隐隐作痛。
果然没过多久，郑秋辰打开了徐谦家的门。徐谦紧张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看着跟自己一样瘦了几圈的郑秋辰，徐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来了。进来坐吧。”徐谦客气道。
郑秋辰咽了口口水“不了，有些话，我说完就走。”
徐谦像瞬间被雷击中了一样，他自己都能觉得自己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郑秋辰根本没有打算给徐谦机会，一点都没有。
“徐谦。”郑秋辰整理好情绪，慢慢的说“婷婷没事了。估计还有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所以，我想以后好好在家陪她。”
徐谦只是愣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能说什么。
“这个房子，送给你。就这样，我走了。”郑秋辰转身就要走。
徐谦依旧楞在那里，他的内心用力在身后推他，他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大喊“说啊，说点什么啊，说你舍不得他，说你不要他走，说你不能没有他。”徐谦张开嘴，又闭上，他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等一下！”徐谦终于说出了话。“能不能，不这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谦用几乎哀求的语气。
“徐谦，别再说了，我要回去了，婷婷还在等我。”郑秋辰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撤离这里，不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自己，马上就要崩塌。
“郑秋辰，你不能这样对我！”徐谦的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他知道，他必须为自己争取一次，因为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次。
第12章 那你，别爱我了
“郑秋辰，我等了你六年，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可不可以要你，不要走。”
“徐谦，你知道你的任性，给婷婷带来多大伤害？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她现在很脆弱，她很需要我！”
“到底是她需要你，还是宋云溪需要你？”徐谦终于说出了他最不该说的话。
“呵。”郑秋辰冷笑了一下“我走了。”
“郑秋辰！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我等了你六年，就等到这样的结果？”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对不起，徐谦。”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不能走，你就是不能走！”
“为什么，徐谦，你放了我吧。”
“因为，因为我爱你啊！”
“那你别爱我了。”郑秋辰低声说完，转身离开了徐谦家。他很庆幸，徐谦没有冲上来抱住他，也没有泪流满面，因为那样的场景可能真的会让他万劫不复。
郑秋辰走出门，立刻拨通了陈稳的电话，那是他在徐谦打给陈稳时，他看了一眼就记下来的。
“陈稳，我是郑秋辰，我跟徐谦分开了，你来家里陪陪他吧。谢了。”还没陈稳说出话，郑秋辰就将电话挂断了。
当陈稳飞奔来到徐谦家时，发现徐谦家的门没有锁，他立刻冲了进去，看到徐谦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
“呦，来了，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吧。”徐谦微笑着说。
“你你你，你没事儿吧。”陈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徐谦的眼睛。
徐谦依旧笑着“我能有什么事？”
徐谦的这份淡定，让陈稳感到十分害怕，但是他只能默默的盯着徐谦，看着徐谦在厨房里娴熟的挥舞着锅铲，炒出一道道菜。
一段紧张的时间过后，终于徐谦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走出来“坐那啊，看着干嘛，吃饭！”
“哦哦哦，好，好。”陈稳哆哆嗦嗦的坐下，险些从凳子上滑倒。
徐谦稳稳的坐了下来，拿起盛满米饭的碗，才发现，做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郑秋辰最爱吃的。他回忆着刚才的对话，却怎样也想不起来都说了什么，更想不起来是怎样的表情。
但始终有一句话，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耳边。
“因为，因为我爱你啊！”
“那你，别爱我了。”
端着饭的徐谦，用筷子夹起几粒米，放在嘴里，这时他才发现，眼泪已经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落脸颊，然后掉在了碗里。
陈稳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却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也跟着徐谦哭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端着一个盛满饭的碗，一边哭，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桌子上那么好吃的饭菜。但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哭出声音，就只是任凭眼泪不停的滴落在碗里，然后拌着饭，大口大口的吃下了肚。
两人吃完饭，坐在一起看着电视，但是谁都不知道电视里面究竟演着什么，或许是法制节目，或许是动物世界，又或许只是在一遍一遍的重播着广告吧。但是两人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郑秋辰。
“今晚我就住这了。”陈稳边脱着上衣，边走进了徐谦的卧室。
“喂，不要脸的，你住这能不能睡客房？”徐谦对着陈稳的后背毫不客气的说。
“那可不行，我不抱着点儿东西，睡不着的。”
“靠，谁给你惯得毛病，晚上不许碰我。”
“诶？那可说不准哦。我到要看看，除了季冬念，其他男人搂着是什么感觉。哈哈…”陈稳无耻的笑着，走进了浴室。
徐谦低下头，微微的笑了笑。他打心底里感谢陈稳，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是陈稳一直哄着他，让着他，他是状况百出，陈稳是有求必应。这份情，可能是他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唯一能感觉到的一丝温暖了吧。之前他有郑秋辰，但以后，他可能只剩陈稳了。
徐谦洗完澡出来，看到陈稳已经躺在被窝里了，就只穿了一条内裤。
“喂，你能不能穿睡衣？”
“我哪儿有睡衣啊？”
“你不会叫我给你找啊？”徐谦嫌弃的说。
“哎呀，我穿衣服睡不着，咱俩又不是没这样睡过，害什么羞啊。”
“我靠，那次是以外好么？就是因为睡过，我才要你穿睡衣。”
“别了，谦谦…真的不舒服，我不搂你，不抱你，不踢你，好不好？”陈稳撒娇道。
徐谦瞪了他一眼，钻进了被窝。
陈稳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睡着，他想等徐谦睡着了，自己再睡，因为他知道，夜晚往往是可以摧毁一个人所有坚强的时刻。
果不其然，徐谦的呼吸声变了，他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徐谦，却什么都没说。徐谦转过身，把头埋在陈稳的胸前“陈稳，他会回来找我的吧？”
陈稳没有回答，只是把徐谦抱得更紧了。
徐谦紧紧的搂着陈稳，失声痛哭起来，那声音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尽管陈稳已经觉得自己用尽浑身的力气抱着徐谦，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徐谦的无助，他像个孩子一样，在陈稳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哭着，仿佛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是啊，他失去了他的全世界。
第13章 胜利者？
第二天早上，陈稳拖着没有精神的徐谦来到学校。来的时候，他们特意看了一眼课表，没有宋云溪的课，所以两人才一同来上课的。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早上前两节课的老师请假没来，所以，不巧的就正好换成了宋云溪的课。
宋云溪走进教室，脸上带着那熟悉的微笑。陈稳比徐谦还紧张了起来。“徐谦，我们走吧。”
“来都来了，我没事儿。”徐谦面无表情的说着。
徐谦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前面落落大方的宋云溪，他觉得她脸上仿佛带着一个胜利者该有的笑容，那笑容散发这满满的嘲讽。而徐谦则觉得自己是一个战败者，垂头丧气。他觉得心又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捏着，任凭他怎样难受，一点儿都不肯放松。
下课了，徐谦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比宋云溪先走出了门，陈稳追了出去。
“陈稳，我想去跑步了。”陈稳脸上的表情一下凝固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徐谦难过的时候就习惯去跑步，那种跑步跟一般的不一样，这种方法，是陈稳教给他的。
陈稳说过，当心难受的忍受不了时，就去跑步，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直到自己站不住趴在地上为止。这样就可以分散难过的注意力。
陈稳记得上次徐谦用这招的时候，还是徐谦母亲去世的时候。那天的徐谦，流着泪跑了好久好久。最后瘫倒在地，陈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回家，然后徐谦高烧了一个星期。
而这次，陈稳依旧没办法劝阻，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一圈一圈的跑，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再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接着跑。
突然校门前停下了一辆徐谦再熟悉不过的车，没错，那是郑秋辰的车。车刚停稳，徐谦就远远的看着宋云溪上了车，坐在了他曾无数次坐的副驾驶位置。
他突然脑海里闪现了那个郑秋辰紧紧握着他的手的画面。他想，郑秋辰会不会也那样紧紧的拉着宋云溪的手，会不会也用看他那样深情的眼神去看宋云溪。他再次跑了起来，加快了速度。
徐谦突然觉得跑的再快都不管用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掉进水里拼命挣扎的孩子，而郑秋辰则是那个站在岸上眼睁睁看着他就快被淹死了的人，他没有救他，反而他的眼神，让徐谦放弃了挣扎。
徐谦的那种绝望，就像插入他胸膛的那把刀，被郑秋辰毫不温柔的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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