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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离_渐却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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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段戈眼疾手快,端起那一盘辣子鸡放在自己和鱼余中间,避免了被蝗虫过境的悲哀。
  吃着饭的时候,鱼余问道:“你怎么把汤元带回来了?”
  张至白并不隐瞒,直接答道:“带汤元来帮我,顺便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个案子,让他调回陌城警局。”
  “案子?又出了什么案子吗?”鱼余觉得自从认识了张至白后,陌城就变成了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一伙拐卖儿童的惯犯团伙。”
  “拐卖儿童啊……”鱼余跟着复述了一遍,心中对拐卖儿童深恶痛绝。
  随后鱼余又想到汤元可是拎着行李箱来的,于是又问道:“汤元住哪?”
  张至白扫荡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青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鱼余:“当然住这儿,和我一起。”
  鱼余张嘴,心中暗道,所以以后这个房子要四个人一起住吗。


第37章 回到陌城37
  莫名的四人同居生活开始了,鱼余晚上联系了刘茗,许久不见;刘茗也挺想念鱼余,约好明天中午吃个饭。
  刘茗家自从出了丁立安一事,到底是受了些影响,鱼余忙着直播、忙着参加线下活动的时候;刘茗也没闲着;到处的拉业务;找工程;最近才有点起色;因此也并未关注鱼余参加线下活动发生的事,刘茗要是知道了鱼余身边又发生了命案,指不定就得放下所有事飞奔过去。
  段戈坐在床边看着鱼余和刘茗打电话;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相调侃;末了挂了电话,段戈歪了歪脑袋,一派天真的模样说道:“鱼余哥,你和他关系真好。”
  鱼余放下手机走过来;曲起食指轻轻扣了扣段戈的脑门:“刘茗跟我一样大;你可以叫他一声哥。”
  段戈往后仰了仰身体,躲开鱼余的手指,伸手轻轻抚摸自己被敲了的额头,摇摇头:“不要。”
  鱼余失笑,只当他小孩子心性,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翻出换洗衣物扔给他:“你先去浴室擦擦,你脑袋不能碰水,洗的慢,现在家里四个人,一会儿晚点该抢浴室了。”
  段戈接过衣服,眼睛一亮,目光幽幽的望过来:“鱼余哥我们一起洗吧?这样还省时间。”
  鱼余本来想答应的,两个男人一起洗个澡本也不算什么,可是被段戈那专注的、亮堂堂的大眼睛看着,鱼余不知怎么的就有点窘迫,撇过头拒绝了。
  被拒绝的段戈颇有点垂头丧气,一步一蹭慢吞吞的自己去了浴室。
  段戈一走,鱼余伸了个懒腰仰头倒在床上,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之前又被他偷偷捡起来的名片,素雅莹润的白底烫着几枝小巧的梅花,简简单单的胡一行三个字,加一串电话号码,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胡一行居然是胡继仁的儿子,鱼余垂眸,他曾亲眼见到楚天钦杀死胡继仁,那是一个非常慈眉善目的老人,拎着热腾腾的饭菜,急切的不知是赶往何处。
  当时鱼余被楚天钦绑的结结实实的堵了嘴巴藏在垃圾桶后面,透过细小的缝隙看到楚天钦闪身而过,将锋利的刀尖刺入老人的胸口。
  老人是正对着鱼余的,鱼余记得那老人和蔼的脸上有惊恐却并无恨意,而转过头来的楚天钦,也是一脸哀伤,那样的哀伤做不得假,饶是当年还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鱼余,也看得出楚天钦眼眸中,荡漾的一圈又一圈化不开也散不去的悲伤。
  那是鱼余第一次见到杀人,不同于通过电影或者任何画本里的描述,那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失去了生命。那名老人也是楚天钦杀的最后一个人,在被发现了凶手身份,过上逃亡生活后,拼着被抓捕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杀死的最后一个人。
  而当时的鱼余早就被恐惧支配,在楚天钦一步步走过来,摘掉他嘴里的手绢,轻轻擦掉他额角的冷汗之际,鱼余狠狠的咬在了楚天钦的虎口上,哪怕浑身恐惧的颤抖,眼眸里尽是绝望,也不松开口。只想着这样触怒这个恶魔,一定是要被杀掉的,可是当时的鱼余忍不住了,强烈的恐惧让他濒临崩溃,男人的另一只手甚至还沾满鲜血。
  可是鱼余没有死,就像曾经许多次一样,楚天钦在他面前总是有着超高的忍耐力,在被鱼余使劲咬着虎口的时候,他也只是轻轻拍了拍鱼余的肩膀,眼里依然是浓郁的哀伤,那样悲伤的情绪简直快要将鱼余包围,直到他忘记了恐惧,慢慢松开了嘴。
  “喵……”
  细弱的猫叫从垃圾桶里传来,楚天钦起身,丝毫不在意手上暴露的伤口,将双手伸进垃圾桶里翻找,随后抱出一只瘦弱的、沾满脏污的小猫。
  鱼余靠着背后漆黑脏乱的墙,瞪大眼睛看着楚天钦小心翼翼的为小猫用废弃的纸壳搭建一个小窝,随后把自己身上的吃的全都撕开包装放在小猫面前。
  小猫稚嫩的叫着,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楚天钦刚刚杀完人还沾满鲜血的指尖。
  “小家伙,我不能带走你,你只能靠自己,努力活下去吧,能活着,总是好的。”
  那个上一刻刚刚残忍的杀害了一个老人的恶魔,下一刻却又怜惜的轻抚一只流浪猫的耳朵。
  鱼余不懂那个人,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即便如今的鱼余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谦逊,学会了像所有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一样给自己带上相同的面具,他也看不懂那个人,那个在任何人口中,都是一个被唾弃、辱骂的存在。
  直到举在眼前的手臂渐渐感受到僵硬,分散的视线才逐渐回归到这张小小的名片上,鱼余起身,将名片小心的垫在了自己珍爱的电脑键盘的下面。
  此时段戈也已经擦完身体回来,一张小脸带着水汽的氤氲,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鱼余哥,我好了,你快去吧。”
  “嗯。”鱼余站在电脑旁边回神,转身去翻自己的东西,有些游神的开门出去。
  段戈目送鱼余出门,视线一转停留在摆放的有点歪斜的键盘上,眸光清清冷冷的,修长的指尖一挑,就从键盘下勾出一张名片,段戈低头,目光在胡一行三个字上停留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将名片推了回去,原封不动的放好。
  曾经的楚天钦知道自己没有未来、没有以后,所以他不希望鱼余知道任何事,那些久经沉淀的旧事,沾染上了崎岖、丑陋,只会在岁月的长河里逐渐腐烂发臭,再拿出来,除了绞食人心,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当时的楚天钦所做的,只不过是希望永远的被记住,被恐惧也好,憎恨也罢,把自己深深的埋在鱼余的心底,触之厌恶亦或是疼痛,经年不忘,就已满足。
  可老天爷却给他开了个玩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腐烂发臭的人生,已经无可救药、无法回头的道路,居然在另一个起点,重新开始。
  这条路对他来说充满了鸟语花香与甜蜜的陷阱,让他已经腐烂生疮的心逐渐有了丝丝希望、点点奢求,他所要的越来越多,不只是活在记忆里,被厌恶、被痛恨,他更想走到阳光下,堂堂正正的,被爱。
  在他的推波助澜下,曾经被掩埋的事实早晚要水落石出,他宠溺却又残忍的推着鱼余走上了追寻他过去的道路,那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鱼余在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里,痛苦或是怀念,挣扎而又悲伤,他早已织好了一张巨网,等在网中心,看着他的猎物,寻着层层缠绕的丝线,一点点的来到他的身边,每一步都沾染上了他的毒素,直到他走到中间,却再没有力气,走出去。
  楚天钦永远都是楚天钦,哪怕披上了层层乖巧、无害的画皮,他永远做不到坦诚,他只会强制的送出自己的真心,并去侵蚀他想得到的那颗心,然后圈地为牢、据为己有。
  鱼余洗完澡回来的时候,段戈已经钻进了被窝里,被子一直拉到了眼睛下面,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看到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鱼余被看的乐了,问他:“这么早就要睡觉了?”
  段戈嘴巴遮挡在被子下面,瓮声瓮气的说道:“没事做。”
  鱼余好笑的开了电脑,逗他:“没事做不会上网吗?跟你同龄的孩子天天不是疯玩就是疯玩,就怕玩的时间不够,玩的不尽兴,你倒好,还会没事做。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玩的可疯了。”
  一听鱼余提到了他的曾经,段戈来了兴趣,把被子拽到了脸下面,用下巴抵住:“鱼余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玩什么?”
  鱼余随意的点开一个喜剧,任凭吵闹的音乐在室内漾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段戈的问题。
  “玩游戏啊,通宵啊,唱歌啊,什么不能玩,疯着呢。”
  段戈眼睛半眯,长而卷的上下睫毛几乎交缠在一起,就像任何一个在这个年纪都会有的好奇一般,段戈问道:“那鱼余哥谈过恋爱吗?”
  鱼余随意的答道:“当然啊,我都多大了,还能没谈过恋爱吗?”
  段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不断地追问着:“是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几个?”
  鱼余听了,有点促狭的看了眼段戈,只当他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也不瞒着他,一点点的讲给他听:“也就十□□的时候吧,就谈了一个,不过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她看不上我打游戏,说没前途,可能也是性格不合吧,反正就是分了。”
  “那、那鱼余哥,你们那个了吗?”段戈突然红了小脸,断断续续的问道。
  鱼余一愣,没想到他连这个都问,脸上也染上了一点红,有点羞窘的说道:“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
  段戈卷在被子里期期艾艾的就是不放弃,鱼余被缠的没办法了,还是回答了:“没有没有,我当时多大啊,天天脑袋里只有uw,哪想那么多。”
  段戈又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面去了,露在外面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眨巴着,藏在被子下面的嘴巴,嘴角越扯越大,最后无声又得意的笑了出来。


第38章 回到陌城38
  第二日早晨,鱼余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段戈,被子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已经微凉;想来段戈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听到动静段戈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铲子;目光悄悄划过鱼余的胸膛,随后说道:“鱼余哥;早饭快好了,收拾收拾出来吃饭吧。”
  过了刚起床时的迷茫后;看着拿着小铲子的段戈,鱼余不厚道的笑了:“你是不是怕再流口水被我瞧见所以特意起的这么早?该不会是已经销毁证据了吧?”
  说着鱼余目光四下扫了一圈;甚至还掀开被子看了看,检查有没有被口水洇湿的痕迹。
  段戈本来一本正经的小脸被鱼余这一翻动作搞得羞窘起来,脑袋一缩就关上被出去了;门外传来段戈瓮声瓮气的回答:“鱼余哥你就别逗我了;快起床出来吃早餐吧。”
  鱼余知道段戈脸皮薄;逗一逗也就算了,并不抓着不放,打着哈欠顶着一脑袋乱翘的头发去浴室洗漱;主卧的房门关的紧紧的;显然张至白和汤元还在熟睡。
  直到早餐吃了一半,主卧也一点动静没有,鱼余下巴一抬示意段戈:“你早上叫过他们吗?”
  “叫过了的。”
  “他们不起床?不用上班的吗?”
  鱼余叼着半块煎的边缘金黄酥脆内里十分软嫩的煎蛋走到主卧门口,拿脚轻轻踢了踢卧室门,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鱼余不死心又踢了一下。
  ‘嘭’一声响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应该是张至白拿枕头砸了门。
  鱼余挑眉,吧唧吧唧嚼完嘴里的鸡蛋,直接上手拍门:“起来吃早餐了,你们不用上班吗?”
  又是‘嘭’的一声,张至白把两个枕头都砸了。
  鱼余又坏心眼的敲了敲门,心想这下你没什么能砸的了吧,随后没里面传来一声吼:“走开!你见过早起的贼吗!”
  “贼不早起,警察就不用早起吗?什么歪理。”鱼余嘟囔了一句,老老实实的坐回桌边吃饭。
  段戈一直乖乖巧巧的吃饭,对于这样的情况显得见怪不怪。
  “你之前叫他们也是这样?”
  段戈默默点头,鱼余抚额,又拿了一片煎蛋来吃。
  两人去医院的时候又路过了那家超市,早上的超市并没有什么人,鱼余远远的冲着超市门口比了个中指才算过瘾。
  到了医院尽管两个人来的早,也还是有很多人,医院是无论工作日还是节假日都不缺人的地方,不过好在脑外科并没有那么多人,鱼余和段戈两个人挂号等了一会儿就到了。
  脑外科医生是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医生,俊逸的外表在医院里很是少见,来回路过的小护士都要偷偷停下来看一看他。
  男医生给段戈查看了下伤口的恢复情况,因为是小伤口,恢复的也快,已经可以拆线了,但是医生还是额外嘱咐就算拆线这两天也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拆线很简单,也很快,鱼余就坐在一边等着,年轻的男医生手指却并没有如同长相般一样的那么漂亮,粗糙而干燥,手背上一块大大的殷红,像是块儿胎记,很是显眼。
  俊逸的男医生察觉到了鱼余的视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问鱼余:“在看这个?”
  鱼余被抓包,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抱歉。”
  男医生笑了起来,十分大度的打趣:“没关系,这是块儿胎记,从小就有,你不觉得它很像一只大公鸡吗?”
  鱼余被医生的幽默逗笑了,也放松了些,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等段戈拆完线起身,男医生笑着送别两人。
  临出门的时候和一个女医生擦肩而过,一阵馨香飘入鼻端,鱼余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同样年轻的女医生和俊逸的男医生抱在一起,显然是一对儿情侣。
  鱼余不得不感叹,看个医生都要被虐狗,真是世风日下。
  这还不算完,中午到了与刘茗约好的地方,一改两人曾经爱好的一些小馆子,而是一家十分雅致的私人会馆,进去都颇费了些功夫,而早已等在装修古朴大气的包间里的,可不是只有刘茗一个人,还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孩子。
  鱼余一愣,还以为进错房间了,特意退出去看了看,又走进来,刘茗那张胖脸上满满的都是洋洋得意,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鱼余进进出出。
  确定无误,鱼余拉着段戈在两人对面坐下,迟疑的开口:“给介绍介绍?”
  刘茗想来就是在等这句话,壮硕的粗胳膊一伸,把娇小的女孩子紧紧揽进怀里,十分得意的说道:“我女朋友,梁书雅。书雅,这是我兄弟,鱼余,那是他弟弟,段戈。”
  叫做梁书雅的女孩子被紧紧箍在刘茗怀里,脸都被勒的变形了,还不忘得体的冲鱼余和段戈点头,小声说道:“你们好,我叫梁书雅。”
  “你好你好,等半天了吧?”鱼余赶紧点点头寒暄,冷不丁在刘茗面前还要这么装样子,他还真有些不适应,而段戈却只是微微点点头,注意力都在鱼余身上,对刘茗和他女朋友根本不感兴趣。
  “哎呀,鱼子,不用这么客气,你就把书雅当成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这么形式,咱俩谁跟谁啊。”
  鱼余一见刘茗这么说,放松了下来,立刻就开始拆他的台:“咱俩谁跟谁,你还约在这种地方?怎么改性了?”
  刘茗也不在意,随口说道:“这不书雅喜欢吗?好了点菜点菜,就等你们了。”
  刘茗按了铃,立刻有身穿制服的小帅哥服务员进来点餐,声音磁性,服务周到,只是鱼余对那一菜单的‘金鸡独立’、‘有凤来仪’感到一头雾水,于是点菜的活儿就全交给了刘茗的小女朋友梁书雅了。
  那边梁书雅在和服务员认真沟通,这边鱼余就凑近了些问刘茗:“哎,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瞒的够紧啊!”
  刘茗这才有了点热恋中男女该有的害羞,只不过那害羞放在刘茗的胖脸上不太养眼就是了。
  “也不是要瞒着你,就是你去了北城之后认识的。”
  鱼余听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我去了北城之后?那才几天啊!半个月?你们刚认识就在一起了?”
  鱼余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在点菜的梁书雅也听到了,害羞的看了这边一眼,又转过头佯装镇定的继续点菜,只是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的升腾到了耳朵上。
  刘茗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也有些感叹道:“这不就是,看对眼了,一见钟情吗!”
  鱼余伸手使劲拍了拍刘茗的肩膀,直拍的刘茗龇牙咧嘴的,嘴里说道:“兄弟可以呀,深藏不漏啊!”
  刘茗赶紧求饶的避开,靠后亲亲密密的挨着梁书雅一起看菜单去了。
  鱼余无趣的收回手,目光落回段戈身上,段戈一直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刘茗和鱼余互动,也不插嘴,也不搭话,总是文静又听话的模样。
  鱼余知道只要有外人在,段戈就总是这样,只有在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段戈才会偶尔透漏出一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狡黠和活泼。
  此时鱼余伸手拨弄了两下段戈的头发,几天不能洗头发,饶是身体分泌物再少,此时也是十分油腻了,鱼余倒不是嫌弃段戈,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总是跟在他身边的乖巧少年,只是此时看着段戈脑袋上缺了一块的头发,突然就兴起了捉弄一下他的坏心思,于是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拽了拽段戈的发尾,说道:“段戈,一会儿我领你去趟理发店吧。”
  段戈不解的看过来,似乎在问,为什么要去理发店?
  鱼余抿抿嘴角,带着点小小的狡猾笑了开来:“你看啊,你一直不能洗头发,脑袋上的头发也因为伤口剃光了一块,多难看啊,干脆一会儿我带你去理发店,直接全部剃光,再留不就好了,也省的不能洗头发憋得难受。”
  段戈张了张嘴,小脸一点点涨红,似乎是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看着鱼余,委屈极了。
  这要是平常,鱼余肯定受不了段戈这么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要逗逗这个乖巧听话的少年,嘴角咧的越来越大,笑的毫无负担:“没关系的段戈,男孩子头发长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回来了。”
  段戈双手摆在桌子上,手指互相交缠,最终还是颤巍巍的答应了。
  “鱼余哥说的,我总会听的。”
  鱼余这才满意了,松开一直拽着的一缕头发,手指向下,顺势就勾了勾段戈的下巴,像逗弄小猫那样点了点,眼里的愉悦越来越满。
  段戈看似害羞的低下头,微垂的睫毛下眼珠斜眤,将鱼余的所有表情收入眼底。
  鱼余开心的收回手,拿了茶壶倒茶,欢快得意的模样十分显眼,自以为自己逗弄成功了。
  殊不知在这场你来我往的狩猎场上,真正的猎人往往藏在最深处,而那些表面上跳的最欢快的所谓猎人,才是最肥美的猎物。
  所以当鱼余和段戈一起顶着个大光头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他还有点缓不过来,不是说好给段戈剃个光头的吗?为什么连他也剃了?
  鱼余整个人还有些恍惚,似乎是段戈可怜兮兮的拉着他劝,又似乎是连理发师也倒戈到段戈一边,跟着一起拉他去剃个光头?总之他最后是光着脑袋出来的,明明是他想要逗弄乖巧的段戈少年,如今却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第39章 回到陌城39
  这两个光头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男女老少的注意力;本来是两个长相颇为帅气的青年、少年,这头发一没;更是显眼,就像两个稀有限量的大鸭蛋在人们眼前飘过;脸白脑袋更白;在阳光下一照;仿佛还闪着光。
  回到家里的时候;张至白和汤元显然是刚爬起来不久;正窝在客厅吃外卖,看到推门进来的两个大鸭蛋;汤元一张面瘫脸直接就有点抽搐,要笑不笑的看着十分别扭,而张至白更直接;直接就吐了嘴里的东西,抓起一罐冰镇汽水咕嘟咕嘟喝完;就冲着两人说道:“我说你们没必要这么害我吧?差点噎死我。”
  鱼余眉梢一挑,眼珠子一夹,狠狠瞪了张至白一眼;身后段戈有点忐忑的拉了拉鱼余的手臂;脸上带着点彷徨和委屈,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就怕因为拉着鱼余一起剃光头,在鱼余反应过来以后不高兴。
  鱼余叹口气,能怎么办呢?这么乖巧的孩子偶尔的俏皮他难道还能打他不成?不就是光头吗?又不是再也不长头发了。
  鱼余把顺便带回来的苹果洗了放在茶几上,递给段戈一个,自己拿着一个窝在沙发上咔哧咔哧的啃了起来,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至白聊天。
  “你们下午也不上班吗?你们重案组没有规定上班时间吗?”
  张至白吃完饭瘫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剔牙,对于鱼余的问题,颇有些不在意的答道:“无论什么警察,能抓到罪犯的就是好警察。”
  汤元这会儿也吃完了,主动站起来收拾垃圾,而张至白仍旧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自在又惬意。
  鱼余啧啧感叹:“你这后辈可真是对你太好了,尽职尽责、把你照顾的面面俱到。”
  张至白眼睛一斜,视线看向了紧挨着鱼余坐在沙发上一点一点像个小松鼠一样啃苹果的段戈,反驳回去:“你不是有段小弟吗?还用羡慕我?”
  鱼余被张至白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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