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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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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也收敛了神色,语气笃定,“您和我都非常清楚,这件东西,对于您和您的国家来说,价值不可估量,五千万美金,并非高价。”
余年轻笑,唇角弧度不过两分,眉宇间更是多了凌人的意味,手指“咄咄”两声轻敲过桌面,他缓声道,“那你应该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件东西的价值越是不可估量、意义越是重大,所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越难解决。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您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悟。”
约瑟夫没有说话。
余年重新端起咖啡,嘬了一小口,“我说的对吗?”
放下骨瓷杯,余年又继续道,“这件东西卖不出去,跟刀悬在您头顶一样,估计您度假的愉快程度也会打折扣。”
约瑟夫手指摩挲着杯柄,许久没有说话。
见是这个态度,余年脸上神情明显冷淡下来,“既然你无心做这笔交易,那我就当是过来欣赏这里的风景了。”说着,他和谢游直接就站起了身。
约瑟夫抬头,语速加快,“您的开价是?”
余年说出一个数字,“一千五百万。”
“太少了!”约瑟夫捏紧小匙,“不可能!”
余年由上至下,直视约瑟夫,轻哂,“不能太贪心不是吗?又想扔掉麻烦,又想将大把的钱塞进口袋,这才是不可能的。”
沉默半晌,约瑟夫鼻翼微动,“现结?”
“当然,东西给我,钱就是你的了。”
又静坐片刻,约瑟夫手放在大腿上,将熨烫平整的西裤都攥出了褶皱,才出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成交,我必须马上拿到钱!”
余年回身,语调没什么变化,“成交,合作愉快。”
提着密码箱从浮空餐厅出来,谢游撑开大伞,余年宝贝地将箱子抱在怀里,唇角挂着的笑容就没散。
揽着人避开水洼,谢游忍不住在伞下亲了亲余年的眼尾,“年年,不要只顾着开心,好好走路。”
余年眼里的神采熠熠,应道,“好!”他又补上一句,“我要是摔跤了,箱子里的东西也会被磕到。”
谢游无奈,只能把人抱怀里好好护着。
与此同时,国内论坛里,又一个帖子飘到了首页。
“微博上有人扒出来了,余年父亲是于祝生,各位品品?”
“——我就想说有意思吗,这话题都讨论百八十年了,老子都看厌了!”
“——卧槽于祝生?港城富豪榜前三啊,真的假的?而且我记得于祝生有一个大老婆,生了四个孩子,在外面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那余年这种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于家不准备承认身份的私生子?那争财产有份儿吗?”
“——楼上的有没有脑子?青山余氏这样显赫的家族出来的女孩儿,能看上于祝生这种有妇之夫?”
“——要真被扒出来,余年是恶心的私生子,他那些粉丝估计全都得疯,喜闻乐见!有才华有长相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恶心!”
“——黑粉这么没脑子的吗,逮着就胡乱黑一通?还是说营销号也在冲业绩了?父母这个话题车轱辘一样黑了又黑,能不能有点新意?火速抱走年年!”
另一边,坐上车,余年把箱子放在腿上,听见手机铃声,他按下接听,“柔柔姐?”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国内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他便心情很好地道了一句早安。
施柔语气着急,“年年,你现在有空吗?”
余年听她语气不对,“有空,什么事?”
“前段时间,关于你父母的猜测不是时不时地就会在各大论坛和热搜榜的末尾刷刷存在感吗?后来你上林纱那个节目,为了节目的热度,林纱也是一点没预告,拐弯抹角地问你相关的问题。”
余年记得,“嗯,重阳节。”
“对!”施柔语速很快,“就是重阳节那个问题,年年你不是在节目上提到,你父亲最近身体很不好吗,网友神通广大,硬是把你父亲的身份扒出来了!还查出来,你父亲现在就住在港城的养怡疗养院。”
余年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说我父亲是谁?”
“于祝生!”
余年对这个名字不熟,转过头问谢游,“于祝生是谁?”
谢游回答简洁,“辉煌集团的董事长,五十八岁,一共四个子女。一个月前,突然病倒入院,四个子女连同一个私生女正在争家产。”
那边的施柔也听见了余年和谢游的对话,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年年,你父亲不是于祝生对吧?”
余年笑道,“真的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啊,吓死了吓死了,”施柔一边庆幸,又觉得丢脸,怏怏地,“我开始半点不信的,但看完网上扒身世的帖子,都说得头头是道,越看越真实,快被吓死了!不说了不说了,我挂电话了,年年你就当没接到过这个电话!”
“等等,”余年叫住施柔,好奇道,“网上是怎么说的,连柔柔姐你都信了?”
“先是罗列证据,说于祝生年轻时在宁城工作过两年,正好和年年你年龄对的上。这个于祝生是五国混血,长相英俊,八成是长得好看的人总有那么一两处相似,就有人分析说你们脸型像。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得很有道理,特别具有迷惑性!”
施柔脸挂不住,“我一大清早醒过来,脑子睡得有些懵,看完整理出来的资料,着急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先给你打电话了,啊真的丢脸死了,要是被孟哥知道,指不定会被怎么嘲笑呢。”
“嗯,放心,我不会告诉孟哥的。”余年想了想,“不过,麻烦柔柔姐跟孟哥说一声,压一压这个话题的热度。”
施柔没多问,连忙道,“好的!”
回到住的地方,余年先小心谨慎地将装着竹简的黑色密码箱放好,又把写着一串凌乱音符的纸拿出来,盯着两件东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转身伸手环着谢游的脖子,弯着眼睛笑道,“真的很开心!”
谢游轻轻拍了两下余年的后腰,眼里也浮起了一层笑,就着姿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被谢游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余年双腿自觉地圈住对方的腰,一边笑着说“要掉下来了”,一边任对方把自己抱着坐到了沙发上。
靠在谢游怀里,余年低头,摆弄着谢游的手指,按着顺序,一件一件地数下来,“《江山连雨图》,山水纹鱼尾瓶,云浮松鹤瓶,幽鸟鸣枝玉樽,《醉马游春图》,《不寐帖》,《祈天德稿》,昌方尊,《国书》竹简,九件,一件不差。”
握着谢游的手指,沉默了几秒,余年抬起眼睫,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谢游,我都找回来了。”
说着,又连着眨了几次眼,试图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压下去。
谢游抱着人,凑近了轻轻吻了吻余年的眼皮,温柔道,“嗯,我们年年很厉害,也很不容易。”他又笨拙地哄道,“乖啊。”
余年原本强撑着情绪,听到谢游最后这句,却忍不住把脸埋到了谢游的颈侧,轻轻蹭了蹭,闷闷地说道,“我都找回来了,那份名录上的东西一件不差,可是……外公和外婆都看不到了。”
他手攥着谢游风衣的衣料,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种失落和莫名的悲怆——人的生命和这些所谓的死物比起来,不过是千年之一瞬。
他又想起,外公坐在书房里,正将一幅卷轴徐徐展开,看着上面的墨迹,缓声说道,“年年啊,你看,几百年后,这幅字依然如初,铁画银钩,气魄雄浑。我,你,无数人,却都已经是白骨一具。这么想,是不是很难过?”
那时他只比书案高不了多少,听得不是太明白,但心里也有些难过,于是点了点头。
外公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不管是瓷器青铜,还是文字书画,都是由我们人所创造的,是不是又很骄傲?”
他扒着桌沿,又认真点头,“是。”
“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去保护的、去保留的,就是我们的文明、传承和历史。吾生虽不过百年,吾族却留存千古。与亘古的天地日月相比,人实在太过渺小,人命也太过脆弱和短暂,但文明的火种不熄,生命的延续不灭,‘我’便永存。”
“外公,我听不懂。”
“我们年年还小,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懂了。”
余年靠在谢游怀里,看着桌面上安稳放着的密码箱,忽然就觉得,自己又更明白了一点。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块小甜糕
忍不住又打开箱子看了一次里面的东西; 余年才心满意足地将密码箱重新放好。哼着歌去到厨房,把买好的牛排拿出来; 想起什么; 又拨通了孟远的视频。
孟远一看余年的状态和神情; 就笑道,“很顺利?”
余年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点头,“嗯; 很顺利,竹简已经买回来了!”
“恭喜恭喜!你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孟远也跟着开心起来,又问,“说吧; 找你孟哥我什么事儿?”
将新鲜的西兰花和小番茄洗干净; 余年一边答道,“我准备再写一首歌放进专辑里。”
“挺好的啊,专辑的事儿都随你喜欢; 公司不会做强制要求。”孟远说完,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不对; 你特意打视频跟我说这事情,说明你看得很重; 或者是认为我会看得很重,所以,这首歌是有什么不寻常?”
余年直接道; “嗯,我的计划是,这首歌里,谢游弹钢琴,我唱,不加其它的任何伴奏和编曲。”
“我——”孟远声音卡了壳,他伸手松了松衣领,有些焦躁,“等等,我先理理,谢总弹钢琴?对,对,谢总会钢琴,从小就学,还是勒托音乐学院的学生……不对不对,重点是,你们两个合作?”
余年笑得开心,“嗯,没错,我们合作。到时候标注的就是,词曲及演唱,余年。钢琴,谢游。”
“这一波,会是怎么的血雨腥风……”孟远喃喃两句,忍不住道,“小祖宗,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搞大事?”
余年摇摇头,“我知道分寸的。”
听余年这么说了,孟远纠结半晌,干脆不想了,“随你随你,我是管不了了!”他又换话题道,“柔柔跟你说了吧,网上又开始车轱辘一样,新一轮的乱带你节奏了。”
余年拿着菜刀,将小番茄切开,回答,“柔柔姐说了,大家的联想能力都非常厉害。”
听余年语气清清淡淡的,但孟远设身处地,知道任谁遇上这种事,被乱七八糟编排,心里肯定都不会太舒服。他劝慰道,“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热度压下去了。但你最近没怎么露面,热度也高得厉害,再加上你青山余氏的显赫家世,捡漏巅峰的事情,还有砸钱买东西的手笔,你不炒人设,也已经成了人设模板。
重点是,你现在三百六十度,都没有什么明显可以指摘的地方。所以想黑你的人,扒拉来扒拉去,也就只有你父母这个点可以发挥发挥了。我的意思就是,那个……你别太在意啊。”
知道孟远是担心自己,余年笑道,“嗯,我知道的。不过我看见论坛和微博里,不少评论都差不多,是水军?”
“嗯,很大几率是,至于你得罪了什么人,我合计了一下,太多了,数不清。”见余年惊讶,孟远大笑,“人红是非多不是虚的,最顶尖的就那么一块蛋糕,谁都想舀一勺,你占了,别人能吃的就少了。反正圈子里多得是想把你踩下去的人,发现你有可以攻击的点,说不定背地里个个都在使劲儿。”
他挑眉,“采访一下,成为众矢之的,感觉如何?”
余年配合道,“嗯,感觉非常好。”
和孟远说了过两天就回宁城,余年挂断视频,将牛排放进了锅里,“滋”的声音,热气和香味一起腾起,虽然在陌生的城市里,却好像有了家的味道。
晚上开了红酒庆祝,余年酒量很一般,脑子昏昏蒙蒙的,洗了澡出来,他裹上黑色的真丝睡袍,半湿着头发,就去书房找谢游。
见余年过来,谢游挂断通讯,张开手臂,任余年坐到自己大腿上。鼻尖是沐浴液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谢游托着怀里人的下巴,轻柔地吻了吻,见他眼眸迷离的模样,哑声道,“去洗澡了?”
“嗯。”余年下意识地往谢游身上贴,他睡衣系带松散,随着动作,锁骨和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来,白晃晃地刺眼。没注意到谢游微深的眸色,余年有些不耐地在谢游身上蹭了几下,总觉得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谢游……”
“嗯?”
余年半垂着眼睫,肤色沾着淡粉,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又洗了澡,他手脚发软,都没什么力气。一只手松松地攥着谢游的衣服,余年说话的尾音很轻,“痒,挠一下……”
谢游没说话,看着这般模样的余年,他耳尖微红,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从松散的腰带进去,贴着余年的后腰,“这里痒吗?”
“上面一点,嗯……左边,再左边,对,就是那里。”
痒的位置被轻轻挠过,余年舒服了,凑过去,奖励地亲了亲谢游的喉结,还用舌尖扫了一下。笑意盈眼,余年一脸的满足,“不痒了,很舒服。”
谢游贴在余年窄腰上的手心发着烫,他声音低醇沙哑,“年年。”
手臂圈着谢游的脖子,余年呼吸温热,用鼻音应道,“嗯?”他此时懒懒散散的状态,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眼尾沾着微红,泪痣秾丽,眼里像是揉碎了波光一般,挨挨蹭蹭的模样,更像是毫无戒心地安稳待在谢游怀里撒娇。
被这声回应拨动了最后一根弦,谢游把余年抱着放在了办公桌上,一手稳着余年的后腰,一手托着余年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余年有些发晕,但明显能辨别出来,谢游这一次的亲吻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更加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意味,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他呼吸喘促,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没想到谢游手上用力,嘴唇也严密地压下来,吻得更深了。
周遭的氧气都被掠夺殆尽,余年攥着谢游衣服的手指脱了力,松开来,下一秒,手就被谢游反扣在了桌面上。他整个人双腿无力地张开,因着谢游亲吻的动作,仰着下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交付了出来。
窗外夜色已经全然笼罩下来,水波荡漾的河面倒映着点点灯光,房间里能隐隐听见水流声。
余年饿了,谢游是第一次喂他吃米糊,开始时掌握不好力道,勺子太大,总是喂不进去。耳尖发烫,谢游眼眸深邃,反复尝试后,第三次才终于把勺子喂到了余年嘴里。
酒意和热气的熏蒸,余年脑子发晕,他攀在谢游身上,嘴里紧紧含着勺子不放,漆黑的眸子像是沾了水。他听见谢游在耳边诱哄一样地问,“年年,还要吃吗?”
余年只觉灼烫,说不出清楚的话来,轻轻迷糊着点了点头。得到应允,谢游喂米糊的频率加快,到后面,余年含着勺子,尾音发颤,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
被喂完米糊,余年出了一身的汗,他躺在床上,谢游正低下头来,缠绵又温柔地亲吻他。和之前强硬滚烫且不容拒绝的动作完全不一样,谢游一遍遍地亲吻身下的人被薄汗湿透了的颈侧和锁骨,松松握着余年的手指。吻过下颌线和唇角,鼻尖相触,能在瞳孔中看见对方的影子。
余年只觉大腿酸疼,他耗尽仅剩的力气,用指尖划过谢游的手心,见对方看过来,才轻声道,“我想洗澡……”
谢游起身,把余年从床上抱起来,进到浴室里。花洒打开来,热气蒸腾,余年还没碰到水,就又被谢游压在浴室的墙砖上,断断续续地反复亲吻。
洗完澡出来,余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沾到枕头,困倦感就再压不住。一手抓着被角,余年强撑着睁开眼,手指动了动,想抓着什么,哑着嗓音喊,“……谢游?”
感觉有手指抚过眼尾,空落落的手也被握进了温热的掌心里,接着是谢游令人心安的声音,“我在,年年快睡吧。”
一夜安眠,余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谢游抱在怀里。他小心地睁开眼,就看见谢游双眼闭着,但耳尖却透着红色。唇角抬起,余年坏心思地小声抽气,“好痛……”
话音还没落,谢游就睁开了眼睛,手抚在余年后腰下面的位置,紧张道,“这里很痛吗?”说着,眼里还透着些懊恼。
余年埋在谢游怀里,闷闷地笑出声来。
谢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装睡暴露了。他搂着怀里人,无奈道,“你啊。”
一反平日的习惯,余年拉着谢游,懒懒散散地在床上赖了大半天才起来。他松散地系着黑色真丝睡袍,光脚踩在地毯上,推开窗户,伸了个懒腰。
在阳光下眯了眯眼,余年转过头朝谢游道,“可以拜托这位先生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谢游拿过手机,将镜头朝向余年,看着屏幕里的人,他有一秒的出神——窄细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线,阳光下,余年白皙的皮肤像是最细腻的瓷器,每一缕发丝上,都仿佛盛着光。眼里盈满笑意,刹那间,整个世界都随之明亮起来。
十分钟后,余年好多天没动静的微博更新了一张照片,还配着简短的两个字,“早安。”
“——我年的身材比例还有气质和颜值,完全不是老天爷赏饭吃,而是喂饭!好的,新壁纸头像都有了!日常吹爆我年的颜值!”
“——年年是在国外吗,这边现在晚上七点~年年早安!等等,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照片……谁拍的啊啊啊啊!我特么酸了!柠檬上身!突然原地一个爆哭!”
“——年糕女孩儿手拿放大镜,年年你说实话,后颈那里,就是睡袍领口那儿,红了一小块儿,是不是过敏了,或者被蚊子咬了QAQ”
“——年糕女孩儿手拿显微镜,窗户的玻璃上,好像有一个人影!年年你实话告诉麻麻,那个是不是就是给你拍照的人,到底是谁!呜呜呜QAQ”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块小甜糕
余年走了没两步; 又懒洋洋地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拿着手机; 饶有兴致地翻看起评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焦糊的味道; 余年想起谢游刚刚去了厨房,急忙踩着拖鞋; “噔噔噔”下了楼。
两步进了厨房门,余年一眼就看见; 一向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谢游,黑色衬衣的袖子挽在手腕的位置,正面对冒着烟的烤盘发呆,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没忍住; 余年长腿微屈; 姿势放松地靠着门框,轻声笑了出来。
发现被余年看见了满是糟乱的厨房,谢游耳尖一秒就红了个彻底; 想起来,他又紧张道,“年年后面……那里不是疼吗; 快回去休息。”
“哪儿有这么娇弱?”余年站直,两步走到谢游身旁; 脑袋一偏,就靠到了谢游肩膀上,笑吟吟地看着烤盘里焦黑的团状物; “是在做什么?”
谢游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布朗尼纸杯蛋糕。”
见谢游手指上沾着不少面粉和黄油,余年心里像是塞了一朵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他握住谢游的手,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手背,又抬眼笑道,“我也不想做饭,午饭的话,我们一起去楼下,吃你之前说过的那家小店吧,好吗?”
谢游从来都是依着余年,点点头,开了水龙头去洗手。余年在一旁递擦手的毛巾,又问,“说起来,以前你还让何山送过小蛋糕和动物小饼干给我。”
“都是我自己做的!”谢游赶紧声明,但烤盘上还冒着烟的漆黑几团,明显让他的话毫无说服力。他犹豫两秒,还是低声说了实话,“我做了一百多块小饼干,把最好看的挑出来给你的。”
听见这句,余年怔了怔,一时间说不清心里咕噜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像舌尖尝到了果酱,酸酸甜甜的。
他喜欢的这个人,一直都将他放在心尖最柔软的位置。
水龙头溅出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透亮,余年倾身,吻了吻谢游的侧脸,“小蛋糕和动物小饼干,都非常可爱!”
因着这句夸奖,谢游还没褪热的耳尖又红了。
两人下楼去餐馆里吃了简单的午餐,外面阳光正好,因为下过雨,空气湿漉漉的,微风拂面,意外的舒适。见谢游视线几次扫过不远处勒托音乐学院建筑的尖顶,余年拉了拉谢游的衣袖,“我们走走再回去?”
“好。”
余年又道,“这里离勒托很近,可以带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谢游注视着余年,抿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好,我们一起。”
勒托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占地面积很大,茂盛的绿植掩映着欧式建筑白色的外墙,笔直的主干道上,很少有人经过。
谢游道,“勒托学生很少,通常保持在一百七十人左右,一个老师教一个学生。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练习或者上课,所以学校里看不见多少人。”
从雕花窗台下经过,能隐隐听见竖琴的乐声,音符流淌间,似乎连墙角的雕塑都鲜活起来了。绕过一段爬满盛开的藤本月季的长廊,谢游带余年走到一栋白色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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