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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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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从余的回复很简单:“不是作业。”
  易七二长抒一口气:“那行,你问。”
  刚刚还可以秒回的钟从余突然在原地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可能说我应该是喜欢上男生了吧。
  易七二:?
  “那个,如果我……想感谢一个人,但我又觉得我们不是朋友,当然,他也觉得我们不是朋友……但我挺感谢他的出现的,我该怎么……”
  钟从余圈圈绕绕地说了一半,很主动地给自己脑袋扇了一巴掌,还想把自己塞进泡菜坛子里封闭了。
  还好易七二和非人类动物混在一起待久了,翻译功能颇为强大,三分钟以后,她猛地反应过来,甚至把平时爱发三个感叹号以示大嗓门的习惯改了,小心翼翼地问答:“父皇,你,有喜欢的人了?”
  钟从余:“……”
  ——这是喜欢?
  ——肯定啊!
  ——真的没有其他可能了?
  ——没有,这是一道无其他解答方案的真命题!
  “哎,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易七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此地八卦味道甚是浓烈,干脆翘起腿来输入道,“这样,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会不会把自己的视线不自主地往她身上移动?”
  钟从余觉得自己的目光只会在顾迟和书本上来回切换。
  “会。”
  “请在五秒内说出对方的三个优点!”
  “好看,细心,会做饭。”
  “然后,请在五秒内说出对方的三个缺点!”
  “……”
  易七二:“说不出吗?恭喜父皇,你恋爱了,你眼里面已经全是她的星辰大海了。”
  钟从余闭嘴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后悔自己问了个自己为是的傻/叉。
  “喜欢就去追,我们是当代富有青春年华的高中生,要抓紧时间啊!”易七二对这种事情的唠叨率可谓是犹如黄河长江滔滔不绝,“不是我说什么,亲爱的父皇,论颜值,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论智商,我们压根不在一个平台上生长了,论小钱钱,谁不知道远近闻名的钟大金主啊,您除了有那么一丢丢的洁癖,也没啥缺点。当然,很多人本质上是喜欢干净男生的,不是大缺点,难道谁会对着垃圾堆发送桃心吗?你要相信我。”
  “所以她是谁啊?求告知!”
  最后一句话,让钟从余把手机一扔,自动无视。
  他还是认为自己继续观摩一下目前状态,多看一看这方面的资料书比较好。
  这颗小心思在今天被猛地发现,还没来得及生长,就被主人及时地摁住头不允许动了。
  钟从余只允许自己每天多分一点注意力去观察顾迟的一言一行,其他的,没有,也没敢太多想象。
  大概是寒假原因,哪怕易七二抓住了那么一小撮苗头,也无用武之地,没法大肆宣传,等到该回去上课的时候,估计也会被其它好玩的东西给冲散。
  春节的时候顾迟和顾建宇要回老家,而他们惊奇地发现,哪怕是在这种日子里,钟从余也没打算回去,这家伙持之以恒的心思一旦发扬开来,就算是离家出走,也走得相当有毅力。
  顾迟望着这空荡荡的地方,想象了一下让自己在本该热闹的时间段独守空房,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顾迟:“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吃什么?过年期间很多饭店不开门的。”
  钟从余一听,觉得这话里有点苗头,于是动用了稀有的情商:“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顾迟收拾背包的手一顿,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个啥,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反正都是凑热闹。”
  钟从余听到这句话后眼睛一亮,连平时懒洋洋的姿态都跟着蹦了个迪,立正站好,立马说道好。
  顾迟:“……”
  他总觉得钟从余有什么不太好的目的。


第24章 可乐 第四
  钟从余的脑袋不像顾迟那样是个装饰品, 它可以装下许多生活中的小细节,并且有空就拿出来翻一翻。
  更别提顾迟邀请他回家过年这回事儿了。
  这几天,钟从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几乎是把上一整年积攒下来的精神劲儿全部搬了出来折腾。他将每天起床的时间往前调整两个小时, 绝不赖床, 提前完成学习计划表里面的作业安排, 至于剩下的时间,便当之无愧地履行起了“跟屁虫”头衔的职责。
  而在顾迟看来, 自己每天的睁眼闭眼则都是钟从余。
  顾迟想发火骂人,但钟从余偏偏又是一个很识相的人,自己要是忙起来,他就乖巧地待在一边,绝不多一句废话, 就这样远远地观望着,甚至连存在感也没有。等到自己空闲下来, 才夹着一瓶汽水无声无息地走进问道:“喝吗?”
  于是顾迟只能在心中默念:“我上辈子是欠了他债吗?”
  顾建宇不知从哪儿听来了钟从余是学界一霸的话,在某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半讨好半期待地说道:“钟同学,你看啊, 我儿子这成绩单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可他傻人有傻福,遇见了你这样的人,所以在学习方面……”
  顾迟立马就听出来了顾建宇的意思,当即一吼:“爸!你干嘛!”
  “叫什么叫?马上就要高二下学期了, 家里有好好的资源不用, 你还想浪费钱去外面报班吗?”话说开后,顾建宇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 转头一笑,“同学,反正现在也是在放寒假,时间也不太紧张,要不你以后每天晚上帮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补补课?从这个月开始我房租给你打对折!”
  顾迟知道臭老爸在这方面是个笑面不倒翁,再硬的拳头打上去,结果都是反抗无效,只得立马转移目标,对着钟从余挤眉弄眼,暗示他说你就别瞎参合这口乱糊锅了,我早已药石无医。
  可经过前几天那番心理历程,现在的钟从余压根理解不到。
  他满脑子的冰天雪地突然炸成了姹紫嫣红,四周所有的声音都远离了,自动掠过顾迟脸上的诡异表情,眼前只剩下顾建宇方才说的那句“每天晚上”。
  所以,以后的每天晚上都有正当理由过来敲门,堂堂正正地说话,占有他的时间了吗?!
  补课这回事儿,需要一个人讲,一个人听,有时候二人的视线甚至会落在同一个地方,鼻息间吞吐的呼气都会交叉缠绕在一起,微微转动眼球,就可以将对方整个没入瞳孔之中。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钟从余结巴了大概三十秒,脑内在这期间已经幻想出以后的无数种相处模式,等回过神来,立马一口应下:“好,谢谢你!”
  顾建宇:“不谢不谢,是叔叔谢谢你!”
  顾迟:“……”
  你俩相互谢个大头鬼!
  当天晚上,钟从余就开始提笔策划这项伟大繁杂的“学渣拯救计划”工程,本来就被压缩了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再次削去一个小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可他却丝毫不知疲惫。
  一腔热血已经完全沸腾了起来,封闭已久的心终于被敲出一缝隙,深藏里头的温柔暖流便毫不吝啬地往外舒展,他恨不得剖心挖肺,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顾迟的面前。
  钟从余甚至觉得这张划痕斑斑的书桌都变得雅致了许多,揣着过快的心率奋斗了半宿,最后实在是熬不住困意上卷,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顾迟看见数学题目就偏头疼,看见英语长篇阅读就发困,可每当想掀桌走人的时候,对上钟从余那双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睛,就只能把火气活生生地吞下去。
  除了讲题,钟从余只会一句话:“不着急,不懂的话我换个方式给你讲。”
  仿佛哪怕是天塌下来,他都不打算放弃。
  行吧,您老都这么用功,我就当舍命陪君子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顾迟破天荒地赶在春节之前把所有寒假作业做完了。
  就连楼下王大串都怀疑他最近吃错了药。
  可这样的“战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出门当天,顾迟明明收拾好打包了行李,却总觉得漏了什么东西,他在屋里转了两三圈,直到看见窗外晾着的那件忘了收的校服,才猛地想起来,今天早上没有看见钟从余。
  顾迟窃喜,心道总算轮着你赖床了。
  他有心使坏,悄悄地拿了备用钥匙开钟从余的房间门,对着缩在床上的那一团突然扑上去,吓得后者一个激灵,直接从另一边掉了下去。
  顾迟:“哈哈哈哈哈哈,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床!”
  钟从余发现来着是他后没有多说什么,揉了两把重得跟个铅球似的脑袋,本想爬起来,却不知道是手软还是脚软,这次发力居然没成功,实打实地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顾迟震惊了片刻,发现情况不对:“你怎么了?”
  钟从余把被自己带下床的棉被往身上裹了裹:“没事,睡久了,有点头晕。”
  他的这句“睡久了”很具有争议性,如果掐出具体数值来做对比,可能还没能达到顾迟平时的平均睡眠时间。
  顾迟一眼就瞧出来了不对劲,当即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床,然后将自己的指尖往他额头上一放,断言道:“恭喜,你发烧了。”
  钟从余:“啊?”
  “啊什么啊?你真当自己是神仙能不吃不喝不睡不会发烧吗?躺着别动,我去找找温度计给你量一**温。”顾迟有点幸灾乐祸,比了一段小小的距离,“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把我烫熟了。”
  他又拍了钟从余脑袋一巴掌乐呵,准备起身起开,居然发现钟从余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顾迟:“……”
  发烧这种东西,几乎是每个人这辈子都要经历好几次的事情,和家常便饭一样,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还有点大题小做的意思,可只有在真正发烧中的时候,才能明白这两个有多么折磨人。
  像是浑身湿透陷入深海之中,再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扯出来,不断重复着破水而出那一刻的折磨。
  有那么一瞬间,钟从余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匆忙间,只得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去拉住顾迟。
  “三十八度七,算得上高烧了吧,还是别叫他去了,让他睡,免得路上折腾出其他毛病。”
  “行,那我把帮他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去。”
  “家里还有退烧药吗?我记得上次我发烧留下了一些,找找,留意一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哟,都这个点儿了,抓紧时间,待会车就要开了。”
  “……”
  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内容,钟从余竟然一时间没法分清这些话到底是谁说的。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钟从余也发过一次烧,比这次厉害多了,直接毫无征兆地烧上了四十度。
  这场病当天晚上惊动了家里包括保姆在内的所有人,老爸直接联系了急诊医生来家里看病,妈顶着一眼窝的黑眼圈一直陪在自己床边,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狼狈过,目光十分温柔地说道:“爸爸把医生叔叔找来了,小余儿不怕,妈在呢,放心睡吧,妈一直陪着你。”
  钟从余当时就是靠着这句话缓解痛苦的。
  可谁知几年前还能和睦相处相处的家庭,如今分三地而居呢?
  所有好听的话在未能实现之前,都是一个看似美好的肥皂泡,很容易一戳就破。
  顾迟这次肯定不会带自己去了,又只剩下一个人……
  钟从余是被一股很奇怪的目光盯醒的。
  他浑浑噩噩地睡了大半天,分不清天昏地暗日月星河,一睁眼,首先就看见了一张又大又圆的脸距离在距离自己不到十五厘米的地方悬挂着。
  可能是睡足够了,钟从余卯足力气叫出了自打他出声一下最为惨烈的一次惊叫。
  “啊啊啊啊你个头啊!”王大串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吓人,反而被钟从余的反应吓了个够呛,当即跳起来后退三米,“你诈尸啊!”
  钟从余此时此刻的防备心达到了几点:“你是谁?”
  王大串:“我是你爸爸!外挂凶你差点杀死亲爹了你知道吗?”
  钟从余:“……”
  厨房那边传来抽油烟机的噪音,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的叮当碰撞声,没有多久,一阵小麦香就传了出来。
  顾迟两手端着三个盘子出现在他眼前:“发什么愣?王大串你带啤酒了没啊?趴地上干嘛,赶紧麻溜的起来摆桌子!信不信待会儿把你当年猪烤了!”
  王大串:“你叫我来到底是当保姆的还是蹭饭的?”
  顾迟踢了他硕大的屁股一脚:“都有。”
  钟从余的视线牢牢地看着顾迟,心里想道:他没走?
  他居然没走!
  他不回家过年吗?
  顾迟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一勾,解释道:“我爸自己回去了,怕你死在我家,我只能留下来照顾你咯。”
  说完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嗯,乖,烧退了。起来吃点东西,不准喝酒,晚上睡觉的时候多盖一层被子,把汗水排出来,明天肯定就好了。”
  王大串一边开啤酒一边催促吃饭,说自己这半年的高三日子快要吸透他的骨髓干了。
  砰——!
  小镇人民十分不守规矩,明明离十二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提前放了烟花,炸的整个黑夜五颜六色的,保护环境思想格外不达标。
  顾迟把碗筷往钟从余的面前一放,便脱口而出道:“新年快乐。”


第25章 可乐 第五
  “没啦?”王大串的两金鱼眼珠子往桌子上一瞪, “诶不,迟子,以你的手艺, 你就打算在除夕夜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我吃饺子?还是只吃饺子?”
  顾迟:“那你要什么?”
  王大串伸手往电视机一指, 里面正好播出一栏美食节目:“哥的大鱼大肉呢?哥的管弦乐队呢?”
  顾迟抄起脚上的拖鞋就冲他脑袋上呼了一扇:“啰嗦!你他妈待会儿还需要身娇体软的大眼美妞呢!”
  不仅力道十足, 还味道浓郁。
  钟从余盘腿坐下的时候就听到他俩一直在闹, 自己闷头吃了十来分钟的饭,突然咬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他抽出一张纸巾吐出来瞧瞧是什么。
  呃……一个一毛钱的钢镚儿?
  “外挂兄运气不错啊!”王大串撅着脑袋望过来, “迟儿,你这次塞了几个硬币进去?”
  顾迟这才腾出手来拿筷子:“家里零钱都被臭老爸拿去了,就两个。”
  王大串故作玄乎:“又没中,看来咱俩今年又是单身万岁。”
  钟从余:“又?”
  “在这货还很豪气的时候,一百个饺子里面要塞十个一元钢镚, 可尽管是这样,我俩一个也捞不着, 你说奇不奇怪?我都怀疑是他背地里搞了什么暗箱操作。”王大串往自己腮帮子里左右各塞一个,圆饼脸立马变成了倭瓜脸,连吐词顺带都不清楚起来,“以前次(吃)饺子, 都是小红帽一能(人)横扫一片。”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小红帽, 大名魏如鸿,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那个被接走的小的。”
  钟从余点头。
  他当然记得。
  他第一次注意到顾迟的原因,就顾迟在学校男公厕来带头去揍了欺负小红帽的人。
  但这个话题情调偏的方向不太友好, 让在场三位选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 全都卡在了桌子边。而就在这时候,钟从余又猛地感觉牙龈一疼, 整个人的后脊梁骨都往上蹿了一层。
  ……五毛。
  顾迟看他这疼懵的反应笑了半天:“钟大神,看来今年注定是你付钱买烟花了。”
  钟从余:“你们这的烟花只要六毛钱?”
  “呃,不是这样。”顾迟换了一条腿翘着,又摸了一根烟出来叼着,不过没点,“我的意思是,你出钱买,出,六毛钱以外的其它钱,简单翻译就是坑坑你的小金库。”
  钟从余没管这么多,只把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他的那根烟上。
  顾迟以前,或者说现在都会不抽烟,但没有任何一位处于青春期中的男孩不会在兜里藏烟。
  他们会傻乎乎地认为这是成长的象征,背着家里人那么吞云吐雾几口,勾肩搭背着社会兄弟,别提有多畅快了,甚至能联想到自己是黑/帮老大,下一刻就可以夹抢带棍地招呼小弟去攻打别人基地,英雄救美,走上人生巅峰。
  自从小红帽走后,顾迟也开始下意识地流露出这个动作,他经常手里已经拿起了打火机,却又不知道拐弯想到了什么别的,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抽烟的人不一定是坏人,但抽烟的人一定坏肺。
  “你要是敢点,敢擅自摧残自己,我就把你给办了。”钟从余看着顾迟,在心里兀自恶狠狠地这样说了一句。
  表面上,他还是照旧面无表情地吃着饺子。
  “不行不行,迟子我告诉你,我现在严重怀疑就是你这饺子在作妖,千年老妖,不然串哥我这一身正气,不可能持续单身这么久,再怎么也算得上一枚渣……”王大串话说道一半的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你手机响了。”
  “啥?”又是一阵炮竹声响了起来,噼里啪啦的。
  顾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王大串直接翻身,帮他把甩在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瞄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备注愣了愣:“我去,牛逼啊,谁是天王盖地虎?你找母老虎啦?”
  顾迟这次总算听清了:“满脑子想些什么废料?给我,是我臭老爸。”
  等这一波噪音轰炸结束后,顾迟才按下接通按钮:“喂?”
  “儿子,你在哪儿啊?一个人吗?”那边是顾建宇的声音,低沉沉的,给人的感觉像是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偷偷打电话。
  “爸?”
  这句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让顾迟心里很不自在地颤了一下,按照顾建宇一般情况下的尿性,他只会发一张类似于证件照的自拍过来,然后简短有力地写道:“帅儿子!爸到了!”
  顾迟顿时有些慌张,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爸?你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王大串手上那套类似于丐帮醉拳的动作立马停止,端正坐好,目光犀利地看向顾迟。
  这片鱼蛇混杂的棚户区隔三差五就会出事,见怪不怪,因此,在这里从小长大地人都有一个共同毛病——他们对徒然变味的气氛格外敏锐,对危险的预知也是尤为强烈。
  “你现在一个人在家吗?”顾建宇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稍微调整后,还是重复问了问这个问题。
  “在家,但不是一个人。”顾迟回答。
  “哦……是哪些人啊?”
  “你儿子我,钟从余,还有王大串。”
  顾迟拧了拧眉,他总觉得顾建宇在和自己绕什么弯子,而且每一句出口的话都是斟酌三分,说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被听出什么端倪。
  还没等顾迟的铁锈脑袋抓住小辫子,顾建宇又说了一句:“儿子,爸前几天把羽绒服拿去干洗店了,你现在在家坐着也无聊,和朋友们一起帮爸爸去取一下衣服好嘛?钱在爸房间的衣柜里,顺便去路上玩一玩,看看烟花。”
  “不是吧……”顾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爸,你觉得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别人会开店?”
  顾建宇几乎是一口咬定:“开,要开的!我就是看到他家写了春节期间正常营业才拿去干洗的!”
  “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大老远地打个电话来就让我大冷天的帮你取衣服,坑货啊。”顾迟用耳朵和胳膊夹着手机,歪着脑袋对钟从余他们道,“我有事儿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你们自己吃,给我留点就行。”
  王大串给他做了一个拜拜好走不送的动作。
  而电话另一端的顾建宇几乎是立马吼了出来:“不不不!儿子!别急着挂电话!让你朋友和你一起去!”
  顾迟:“为什么啊?”
  顾建宇被问得卡顿了几秒,从脑袋里面强拉硬拽出几个词拼成一句话:“听话,一起去,在家里待了一天了,出去透透气。”
  顾迟被他这态度说得有些上火:“我靠!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啊?吃错药了吗?大半夜的,莫名其妙地打个电话把我们全部赶出去,你真当我信你是为了取羽绒服?钟从余的低烧还没完全退,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到底想干嘛!?”
  “明明该是团圆的日子,你非要拉着我往外跑,说去什么八百年没有一次交流的亲戚家。行,我当时想着你可能只是想带我去见一见他们,可后来我都没法去了,你他妈还这样屁颠颠地贴上去?有意思吗!你们很熟吗?”顾迟抽了两口,继续发泄,“妈不在后,你自己说你一年才回来几次?你知道同学在背后怎么说我吗?老子都差点以为你在外面有……”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钟从余感觉自己的双手几乎快端不稳碗了,他目瞪口呆地望向顾迟那张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一时间,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惊讶?愧疚?还是同病相怜?
  “顾迟!!!”
  顾建宇没让他把最后的内容说完,直接出声打断:“顾迟,小迟,儿子,你自己听听你刚刚说了什么话!”
  王大串站了出来和稀泥:“哎呀好了不吵了啊!这大过年的,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叔,我们立马就出门帮你收衣服去,外挂兄,快准备一下。”
  顾迟把手机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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