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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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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那样放弃自己的。”
  钟从余哼了一声:“你又那么爱学习吗?”
  顾迟顺水推舟撩拨一句:“我爱你啊,你爱学习,我爱屋及乌不可以吗?”
  “……”钟从余说,“红烧肉。”
  顾迟:“嗯?”
  钟从余:“油焖大虾也要。”
  顾迟:“行!吃吃吃,今天辛苦你了,破个例,两样都吃,我喂你吃。”
  钟从余神奇地发现,自己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居然被顾迟这样吊儿郎当地说掉了一半。
  就这样,旧巷子口的居民驻扎区起了一场只打雷不下雨的诡异“气候”,“天晴”之后,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无丝毫变化。
  顾迟在超市里面选菜品,有个老大妈骂他买青菜不能把表皮那几张叶子拔下来,他一边躲唠叨,一边招呼着推购物车的钟从余跟上。
  欺人仗势,也不看看是什么样,那表面的东西能吃吗?
  结账的时候,顾迟被那张长长的小票吓了一跳。
  他猛地回想起来一件事儿——家里好像快要没钱了。


第46章 红酒 第三
  有一种有钱, 叫“哥曾经真的有过钱”。
  也有一种没钱,叫“俺现在真的穷得一清二白。”
  虽然谈不上纸醉迷金,但过惯了不用每天盯着卡里余额的日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强行塞进上一辈盘算过活的洪流中, 难免有些不适应。
  顾迟付钱的时候手都僵硬了片刻, 感觉平时还算看得过去的收银员小姐姐凭空长出一副青面獠牙,像是要吃人, 他强行扯出无所谓的模样,提防着被跟屁虫钟从余发现,流水一般地完成了付款走人的动作。
  那一刻,他在心里想道:“这个东西是只出不进的,终究有完蛋的那一天, 麻烦。”
  回去的时候,钟从余追着他:“你走这么快干嘛?”
  顾迟:“便秘, 尿急!”
  钟从余:“现在?”
  顾迟往前狠狠迈了一步:“就现在!”
  他不仅觉得这是个麻烦,还是个大麻烦,钱这东西,虽然不是万能的, 但没了就万万不能, 更何况,顾建宇的事情俨然已经在他心里变成了的一道疤,割得太深太痛,经不起第二次了。
  他突然察觉, 自己和顾建宇还是有那么一两点像亲生父子的地方——都怕没钱。
  顾迟现在看见钟从余, 浑身上下就直打哆嗦,脑袋里面冒出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想法:“靠, 我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没有小三四五六七也就算了,接下来该不会是要养不起人了吧。”
  什么相依为命的神仙二人组?
  这算是哪门子狗血???
  然而钟从余只感觉他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死板情商猜的是和王大串查成绩有关。
  不就是分差嘛,不是大事儿,钟从余赶上去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他一下道:“高三我帮你,你还不信我吗?”
  顾迟被撞笑了,把购物袋往手臂上一滑,腾出手来捏了一下钟从余的脸调侃说:“信,我可信你了。”
  “……”
  钟从余总觉得顾迟这态度,要么是他脑子有病,要么是他把自己当小孩哄了。
  钟从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给你说真的,小事,有我在,不担心。”
  “哎哟喂。”顾迟另外一只手不安分了许久,终于得逞地捏上了另外一边脸,“我哭了,我好感动,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有人故意装鬼,这事儿没法聊了!
  人过日子,要活着,且活得不浑浑噩噩并有仪式感,就需要一根支柱,盯着神经不松懈,无论是好的,坏的,爱的,恨的,都得有,随时随地随刻用去心心念念着,用它撑住自己最艰难的那些行程,一步一个脚印走稳,如果脑袋瓜动摇了,就拿出来看看,骂骂,实在不行打打也成。
  方能度过那艰难的岁月。
  但这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端着茶杯不腰疼的纸上谈兵。
  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大道理谁都懂,也谁都能吐一大片,但落到实处,往往最能击败人。
  顾迟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在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只是自己,凑合着混,东一顿西一餐地颠簸,饥饿饱腹随意,甚至是卷着铺盖被子去大桥下蹲着都行,无所谓,反正将就后也会成了习惯。
  但他现在身边有个钟从余,让顾迟不敢这样掩耳盗铃地混沌。
  这位白白净净的、估计养了以后有大用的、天上掉下来便宜自己的宝藏男朋友,不能苛待……
  顾迟头一次做出如此伟大的决定——饿死我也不能饿死他!
  “水都流出来了。”钟从余在客厅地沙发上看了他快有五分钟了,结果这货浑然不知,还不知道那木鱼脑袋连在出神入定地想些什么鬼东西。
  他走到顾迟身后,伸手关了水龙头,顺势一抱:“别动,你下午就开始不对劲了,在想些什么?烦心事?我要听。”
  继上次把话说开后,钟从余那狼尾巴也不继续遮掩了,最近黏人继续越发厉害,还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察言观色——当然,他只察顾迟言观顾迟色——格外地不好忽悠。
  顾迟擦了擦手,流氓性子不收敛:“啊,我好烦,我在想你能爱我到什么时候。”
  钟从余:“……”
  顾迟:“我还在想,咱们俩这样偷偷摸摸的,真刺激!”
  钟从余干脆一伸手擒住他的下颚,挑衅地捏了捏。
  顾迟双手举过头顶投降:“我错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迟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橱窗里,转过身来笑道:“我实话说吧,小余儿,一个很操/蛋的话题,你听了别觉得无语,我们俩好像要没钱了,你爸冻了你的卡,我爸……不提他,真够惨的,没有更惨的了。”
  他这个人只要不捣蛋,不作死,规规矩矩地收拾出一副人模狗样,笑起来其实还挺阳光boy的。
  “咱俩现在的余额过不完高三,今天我去超市看,连那烂叶子都涨价了,坑人啊!”顾迟继续说,结果越说越语无伦次,“而且你还在长身体,接下来的这一年格外重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让我想想……”
  钟从余听到“没有钱了”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脑袋接受了上一部分消息,没有了下一部分,破天荒似的把错往自己身上揽,问道:“说简单点,是不是我妨碍你了?”
  顾迟:“哎你……”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剩下的话都在肚子里变成了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吐出来。
  钟从余还保持着那个拿捏住顾迟脸颊的动作,话里平白无故地掺杂了火:“你要是烦我了,早点说,别让我自作多情!”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对了,你烦不代表我要滚蛋!”
  顾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我什么时候说烦你了?”
  钟从余自顾自地脑补戏,话里发狠:“我不仅不滚蛋,我还要继续缠着你!”
  “你缠!”顾迟干脆拧着他的胸口靠近自己,“来,我就立在这儿的,躺着也行,你随意缠,沙发还是床?地板也成,什么姿势都可以!”
  钟从余:“……”
  果然有文化的比不过没文化的。
  顾迟见他脾气消了一下下去,趁热打铁,一张还没来得及洗的湿抹布扔在他胸口,发出“啪嗒”一声:“我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了?谈恋爱谈傻了吗?我不要傻子!”
  钟从余眉头一紧,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弄上污渍,却又没命令不敢动。
  “去洗澡。”顾迟终于发号施令,“洗干净点。”
  钟从余赶紧一遛弯地跑了。
  钟从余总觉得顾迟最后生气了,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都不安分,不断地进行“自我反省”,临近睡前,打算主动认错——他等顾迟睡着了,抱着枕头和钻进顾迟的被窝。
  “我操!”顾迟被这小子的体表温度给烫醒了,心惊肉跳之余还有些低血糖,“我操,吓死爹,你出个声啊。”
  钟从余老老实实地出了个声:“我要一起睡。”
  顾迟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内部呈现的文字基本上是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开头,完全靠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床里面挤了挤,腾出一个可供一人侧身躺下的位置。
  钟从余不嫌弃,放下枕头就扑过去,四肢如约地缠绕上,感觉他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夏天抱起来特别舒服,想蹭。
  顾迟感觉自己一觉醒来全身酸痛——都是给这条死鱼压的!
  看着瘦瘦高高的,体重居然特有分量!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都没有逃脱“魔爪”。
  好在钟从余睡着了后比较安分,能随意折腾,更没有说梦话打呼噜的习惯。
  如果连能稍微肉嘟嘟有点,就更可爱了啊……
  顾迟就这样一边想着怎么捞钱,一边把生活的进度条拉去了期末。
  意外地,好吧,也算是情理之中,顾迟这次考试得成绩不错,至少比王大串那高考成绩顺眼多了,就连钟从余也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表扬。
  易七二表示:“你俩不是吵架吗?什么时候好上了?”
  顾迟一挑眉:“对,好上了!”
  易七二:“什么?消息有些劲爆啊,我可是腐的,你们要负责,告诉我,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猜。”
  蹭回家一条小路上没人的时候,顾迟得意,一胳膊把钟从余推到墙上抵住道:“小余儿,你男朋友我厉不厉害?”
  钟从余没理这位自大狂。
  顾迟:“以后跟着哥,以后有你好吃好喝的!”
  钟从余:“臭不要脸。”
  顾迟:“对,我就是臭不要脸,现在,臭不要脸顾迟同志要向超级要脸钟从余同志说句话,只讲一遍,听好了啊,别过得担惊受怕的,咱们好好的,日子才会好好的,懂不?”
  “以后你努力学习,我挣钱养家。”
  钟从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声骂了一句就挣脱开走了:“白痴。”
  “哟,还学会骂人了吗?骂我吗?”顾迟笑着追上去,“来,再骂一句听听,我没听过,过个瘾。”
  钟从余:“滚!”
  假期开始后,顾迟便抄起手来准备找一份暑假工,学校的补习被他翘了,两个月的时间,好歹也有小几千,不要白不要。
  钟从余本来不同意他这样干,顾迟继续使出软磨的方式,两三吃甜言蜜语下肚,再附送一句:“老师不算数,我有你就够了,我只想听你的。”
  铁骨铮铮钟从余,自己的观念没有坚持到十分钟,就妥协了。
  顾迟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马跑去大街上应聘,可汗流浃背地跑了一整天,居然发现没地方能去。
  别人给的拒绝理由有两个。
  第一,不招未成年,哪怕是只差一天都不行。
  第二,学历不够,能力不够,资历不够。
  如果是上面那条还有余地,下面那条下的就是断头台了。
  顾迟不敢把这结果带回去给钟从余说,想借酒浇愁,又感觉那玩意儿太贵,于是折了个半,买了根老冰棍坐在楼下的长条椅子上啃。
  大串妈提货的时候发现了他,上前打招呼:“小顾,期末成绩不错啊!”
  顾迟提着嘴笑了笑:“只是和原来比不错。”
  况且,原来那不叫分,叫剥削层次的老师们赐予他们这类广大人民的一点辛苦数字。
  大串妈抗起一箱新进购的空心菜,看东西看着重,竟然还有力气来比个大拇指:“不错啦,高三继续努力!”
  不愧是旧巷子的一方霸主,牛逼!
  “哎……”
  就在这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顾迟发现自己左手边还坐着一位皮厚肉糙,看上去就是经历岁月蹉跎的男人,比老爸年纪小一点,算的上个大哥哥。
  顾迟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上前搭讪:“这位哥,我最近已经够衰了,你又来叹啥气啊?”


第47章 红酒 第四
  王大串扭腰甩屁股, 伸出舌头舔干净一手指辣条油准备出洞来帮忙搬货的时候,就看见顾迟在长条板凳上垂丧着脸啃冰棍,而他身旁的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 并且要下的估计还是屎壳郎雨。
  王大串一惊, 连忙警惕地往四周刮了一眼, 在确认没有世界末日也没有仇家找上道后, 才在心中暗道:“咋的啦?这两人死媳妇儿啦?”
  简直要吓死爹了!
  或许是男人的性格比较外向,也或许是人到绝处生无可念, 抱有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还不如死前把一腔苦水全部哇啦啦地吐出来。
  他对顾迟毫无防备,后者随意上前的一个问题,就彻底打开自己的心门,把憋坏了的话如同机关枪口似的扫射出来。
  男人长相一般, 其貌不扬,海拔卯足了才勉强算得上一米七, 在这个追求高富帅的年代里算得上死在第一条的半级残废,名字叫李民生,也就是心怀天下那个民生。可顾迟觉得就凭他那副肾虚和两眼凹陷的穷酸黑干样,大有紧身裤配破洞鞋的穿衣风格倾向, 最多叫个“李奄三”。
  李奄三大学毕业已经七年多了, 早些年的时候年趁着家里有那么一两笔小钱,放弃了最佳时期的岗位实习,招呼来一批有志无向的青年,跟着一个不知从哪儿上道的领头人, 轰轰烈烈地投入到了所谓与时俱进创业大潮流中, 自命天降才子注定不凡,成天幻想着能变成上流社会的某某总或者某某头儿。
  结果, 被人当猴耍,洗劫一空卷被窝跑路,跌落得体无完肤。
  顾迟被他念叨得恨不得缝上自己刚才多话的嘴。
  李奄三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顾迟明白他眼睛里的意思,顺着问道:“哦,然后呢?”
  “越来越难了。”李奄三砸吧拉一下嘴巴,摇晃着脑袋叹了一口气,“这几年有个叫互联的东西开始起步,传销和运作都特别快捷,渐渐地,网上出现一些老板们会花大价钱来买原创照片,被选中了那就是得巨款啊!所以我就花了一半的储蓄弄来一套摄影装备,剩下的钱就变成拍摄路上的车费和伙食费了。”
  顾迟听得有些打瞌睡:“呃,嗯,结果呢?”
  他现在只想溜回去做饭,钟从余待会儿就要下课回来了,这小子胃口大,肯定会叫嚣饿,怠慢了肯定要动手动脚的。
  今天有点热,干脆给他煲点粥吧,里面放点五谷杂粮补充营养。
  再去楼下买点凉菜。
  李奄三丝毫不知面前这位小兄弟的内心活动,自顾自地比划道:“我花了半年的时间,约了一批合伙人,掉了一半的头发构图,丢了半条命找角度,质量真的特别完美,然后我们满心欢喜地拿着作品去发布,但是压根没人愿意看一眼。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个好心一点的老板发消息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东西没有要吗?”
  顾迟已经睡了一轮:“啊?为什么?”
  王大串早就凑过来蹲在一旁听了,这时候一拍大腿:“我知道我知道!差脸差颜!”
  李奄三:“对!说心坎上了!”
  顾迟不明所以:“不是说质量不错吗?和脸和颜有什么关系?”
  李奄三:“关系很大啊小兄弟。”
  大浪淘沙的年代,淘汰制度盛行,社会现状一年一个花样,新型行业的出现,起初无人问津,冷到老狗都嫌,最多出现那么伶仃几位从兴趣爱好出发的投入者,可随着第一批人捞到了钱,尝到了甜头,其他人便也跟着蜂拥而至。
  人多了,分食的嘴巴也就多了,就没那么好混了。
  小众逐渐往着大众的方向驱使。
  再加上技术总是在不断地改善和迎合大流,特色和含金量固然得有,但需求量并不大,领风大牌的位置也并不多,有那么几位保质保量的人坐稳位置,去搞新发现,剩下的小老弟们便跟着一股劲儿模仿,折腾万变不离其宗的花样。
  想来也是,一位没任何经验任何实力证实的家伙,谁会费大把劲儿来捧着?这不是脑残吗?
  所谓的高质量,也只能给大神们玩。
  有种东西,叫先顺应世界,再折腾自己。
  “那位老板说,现在要用互联要看广告的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是什么意思,心还没沉稳下来,容易被大千世界和花花绿绿所吸引,是喜欢追着好看事物奔跑的群体,只有风景,没有帅哥美女没用!最好稍微有点诱惑,你懂的那方面,别人就吃这一套,我们只能服从。”
  李奄三说话时的配套动作和表情极度浮夸,和王大串又得一拼,两人一拍即合,甚至结拜成为强拆小分队。顾迟也总算是从中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无可奈何。
  说完,他还骂了一句:“我呸!玷污精髓!”
  顾迟心道:“这么听来,他好像是要比我惨一点。”
  接着,每天要翻涌不下十次呃小尾巴心思又翘了起来:“而且我还有只小余儿,他没有!”
  嘿嘿嘿jpg。
  王大串十分自然地融入了这场单向倾诉之中,中途跑回店里抓了一把瓜子磕着听,这时插嘴道:“多大点事儿,那就拍脸呗。”
  李奄三:“说得轻巧,我没脸,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没颜……”
  这句话还没落到实处完全脱口,一黑一胖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盯着顾迟。
  顾迟吓得往后一退:“看我干吗?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天爷,让他重生一百次,顾迟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靠颜吃饭”的这一天。
  李奄三之前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脑袋看脚尖,现在才抬起头,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救星降世——此类眼神曾经出现在考试之后易七二他们看钟从余的脸上——立马一把抓住顾迟:“小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如果中了,我们价格五五分!不,七三分都可以啊!”
  王大串还嫌不够乱:“他家还藏着一个斯文败类小白脸!高岭之花的冰山,更对小女生口味!”
  顾迟立马变脸:“滚!老子够帅,不准打他的注意!”
  王大串:“靠,只是卖艺又不卖/身,你凶个屁啊!”
  顾迟:“……别人还在上课呢。”
  混账碎子,居然胳膊开始往外拐了。
  李奄三也不急于一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努力克制住期待:“不急不急,上课的就不打扰了,小兄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回去想想,和父母商量商量也成,决定好了联系我,占用的时间也不多,灵活安排,务必认真想想,好吗?”
  顾迟不想瞎参合这些事情,结果被他那句“和父母商量”给寄了一闷棍,打得后脑勺生疼。
  紧接着,一股想法便涌了上来:“还商量个什么劲儿呢,有钱就不错了。”
  顾迟垂下眼,十分别扭地接了过来:“我……考虑一下。”
  李奄三喜出望外:“好!谢谢!!!”
  大概下午六点半的时候,顾迟收到钟从余的一条短信。
  ——学校临时加了综合考试,我晚点回来。
  没过半分钟,又补充了一条。
  ——留点剩饭,我不在外面吃。
  顾迟被这两条消息逗乐了,莫名读出了另外一层含义,越发觉得这粘人精的古怪和可爱。
  ——好,好吃的都给你留着030
  话虽这么说,不过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无处安放,还是难免有些惆怅,这时候,顾迟才想起来有王大串这么一位垃圾收回扫荡机,事先拿出一些干净的吃食放在冰箱里,然后一个电话,把人叫了上来。
  王大串不仅要一边吃人嘴短,还要一边骂人傻叉:“迟子,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就是一个大型傻叉,反正假期闲着没事干,你干嘛不去?”
  顾迟觉得这人就是李奄三派来通敌叛国的间谍。
  顾迟双手按在桌子上,觉得胸口有些闷,不想鬼扯,直接开问:“那你说说看,我干嘛要去?”
  “第一,你没有风险,只负责露脸摆poss拍,成了得钱,没成不亏钱。第二,你现在有时间,反正就有打算挣钱,这份工作灵活,怕捞不着,大可以再去干一份其他活。”王大串说起来居然井井有条的,“最重要的!第三,迟子,我觉得你平时挺不要脸的,怎么现在变成了怂逼,你的颜,完全属于你这一类数一数二的领头羊了,万一以后打发了,我们一脚踹了那个李民生,找更好的大佬拍,钱更多!”
  顾迟:“去你的,你才不要脸,渣男!”
  王大串反驳:“这怎么能叫渣呢?这叫我们的缘分仅限于此,这叫不成为我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顾迟突然正经了起来,沉默地想了想道:“大串,我不太明白,你以前也很随意的,怎么就这次抓着不想放手了呢?你想到了什么吗?”
  王大串十分的眼睛里面历来装着七分不正经,剩下一分作死,两分负责打望小姑娘,但此时此刻,那长在大饼脸上的黄豆眼却沉了下去,像深水,其中夹杂着一丝看不穿的忧虑。
  “我这是在让你为以后多做打算,多条路多条命,趁着还年轻,别等以后后悔。”王大串说,“给你说句题外话,我们班上的同学,和我一样,落榜不想复读两不误,很多人还跑过来给我说羡慕我,觉得我家至少还有一间店能干活吃饭,他们大多都不知去处。”
  “可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下午才听到我妈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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