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冲直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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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脚跟上，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简铭走了一条街，他知道简铭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可自己是真的好奇，似乎开始的四人，只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万人皆醒他独醉的感觉真心不爽。
　　“铭铭，你…是不是生老蒋的气了？”
　　“是”简铭一声干脆利落地承认让陆衡有些震惊。
　　他小跑到简铭前面，“铭铭，你们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我也希望是误会，但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　简铭苦笑了一声。
　　陆衡停下脚步，在简铭跟前站定，双手覆在他的肩头，小心又认真地问道：“简铭，我愿意听，你愿意说吗？”
　　简铭一直信奉一句话，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可此刻，他太累了，陆衡手心的温度从肩头蔓延全身，他浑身像泄了力，软绵绵的，第一次有了想依靠一下的贪念，简铭抬起头，微张着的嘴唇对着陆衡，吐息间毫厘之隔。
作者有话要说：　　家宅遭贼，哭死，再次见识到911的不给力，想念祖国~~

　　☆、第四十八章

　　“阿衡，先去我家吧。”简铭笑了笑。
　　笑这东西原本不是代表开心快乐吗？为什么陆衡在简铭脸上却只感觉出了悲伤和痛苦，他明明在笑啊，陆衡心疼了，比看见他哭还难受。
　　走进空荡荡的房子，简铭把前几天买的电水壶装满水插上电，接着把卫东送的柑普拿出来，捏了两小块放进同样新拆盒的两个新杯中，这才停下一进门就忙碌的身影。
　　“东子送的茶，很好喝，还好一直放车上，昨天一块儿搬上来了，一会儿你尝尝。”简铭从一个大盒子里取出一块很漂亮的羊毛沙发毯，铺在地上，“坐这吧。”
　　“铭铭，你真贤惠。”
　　简铭瞥了他一眼，“那么多夸人的话，你就非得说这句？服了你了。”
　　“我说真的，没夸，你真的满足了我对另一半所有的想象。”
　　“嗯，你也满足了我对奇葩所有的想象。”简铭揶揄道。
　　陆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随即笑了笑，走到阳台推开窗回头对简铭说：“铭铭，明天我就正式去特警队报道了。”
　　简铭一愣，转头看向陆衡，冲他露出了个微笑，“为你开心，真的，回去了好好干，实现你从小到大的理想。”
　　“我现在的理想不只是当特警了。”陆衡走到简铭身边，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现在你是我最大的理想。”
　　简铭顿了顿，迎向他的目光，“不错，能力越大，理想越大，加油，陆警官。”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保护你，照顾你，成为你的依靠，你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存在。”陆衡把话说的透透的，就怕他听不明白。
　　简铭没说话，过了几秒应了声：“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就把压你心上的那些…让我分担分担啊，我一直就在你身边，这么近，你不用白不用啊，是不是？”
　　简铭低头一笑，抬头看他：“好，等我把茶泡来，让你分担行不？”
　　“我去。”陆衡雀跃地跑进厨房，把烧开的水倒进杯中，小心翼翼地端出来。
　　“放地上吧，烫。”简铭坐在羊毛毯上，看陆衡端着两杯子小心地像在走平衡木，“给我”他把杯子接过手，放在地上，回头看陆衡正两手摸着耳垂，皱着眉。
　　“烫到了？这是普通水杯，不隔热的，怎么不用杯托呢？”简铭起身拉他的手，“给我瞧瞧。”
　　“还有杯托这玩意儿？”
　　“有啊，一套盒里的啊，我不是放在壶子旁边吗？”简铭快被他的大大咧咧彻底打败了。“还好，就是红了点。”他对着那双手吹了吹，揉了揉。
　　陆衡看呆了，“嗯，可能我皮厚。”这哪是在吹手，简直是在吹他的心啊。
　　“还真是，你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简铭拍了拍他手背，转身坐回了地上。
　　陆衡眼也不眨得看着简铭，兴许是刚那一口风把他的心给吹荡漾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喝茶，别看了，眼睛歇歇吧。”简铭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哦。”陆衡很听话的，学他模样抿了一口，“我操，甜的？茶也有甜的？”
　　简铭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嗯，没喝过吧，神奇吧？”
　　“神奇，我以为茶都是苦的。”
　　“我不爱苦的，以前抑郁症时，吃过也喝过很多药，做梦嘴里都是苦的。”简铭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所以好了以后，我就发誓，从今往后我只吃甜的，越甜越好，咖啡都只喝拿铁，还必须放三袋糖，我总在想，以后年纪大了搞不好会得糖尿病。”
　　“铭铭，你…是因为你父母的事得的抑郁症吗？”陆衡不喜欢听简铭这样的说笑，一点也不好笑。
　　“嗯，他们离开的很突然，今天看你舅的表情，似乎他比我还清楚那场事件，你可以去问问他。”简铭顿了顿，似乎整理了下思绪，“那年我才十三岁，妹妹六岁，我父母都是科研人员，我怎么都想不通那种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为何会发生在我父母身上，真的，现在都想不通。”
　　“我看过他们的尸体，学了心理学后我才知道，我得抑郁症最大的因素也许就是我看过他们的尸体，那是个没人会愿意回忆的画面，你可以想象下。”简铭看了一眼陆衡，眼神暗沉。“你知道那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吗真的很绝望，我就是从家里被人拖去医院的，我坐在家里好好的，突然父母就没了，留下一个因此自闭，从此停在六岁的妹妹。”　
　　陆衡不知道简铭经过了多久的心理煎熬，才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平静，毫无波澜的陈述他的过往，一定很难很难吧。
　　“十三岁，不大不小，我哪抗得下这么大的祸，很长时间，我不吃不喝，晚上一睡就做噩梦，和你之前症状很像，每次梦里惊醒就不敢再睡，久而久之我就越来越不敢睡，然后他们给我注射药物，强制我睡觉，蒋…老师就是那时收养我的，同时他也成为了我的心理医生。”
　　“你说的他们。。是谁啊？”
　　“我父母单位的，我也不熟，还有他们请的医生吧，那段日子的记忆我很混乱。”
　　“你是不是…自杀过？”陆衡颤着声音问。
　　简铭一震，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把眼镜取下，揉了揉眉心，“这些事，实在没什么好回忆的。”他喝了一大口凉掉的茶，说：“其实上次在你家，我都说了，是的，我有过，不只一次，只是前面几次都不太成功，最接近成功的那次，我给你描述过，就不重复了。”
　　简铭往后捋了捋头发，换了个声调，“其实，这些事都过去了，现在对我来说，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我很珍惜自己，不仅我自己，还有我妹妹简琪，我要医治好她，她还那么年轻，不能永远就这样了。麻烦的是，要医治她，不可避免的就要重启当年我父母的事件，对了，忘了说，我妹妹也是事件受害人之一，只是没丢命，现场她也在，而且还亲眼看着爸爸妈妈…。”简铭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聊自己时还好好的，一谈到妹妹，情绪就失去控制。
　　“铭铭。。”陆衡手环过简铭的肩，把他搂在胸前。
　　“我没事，就是想到妹妹心里难受。”简铭轻轻推开了陆衡，“所以，你知道吗？当我苦苦想知道当年事件真相时，竟然发现养育了自己十六年的父亲其实从头到尾就在现场，他有可能就知道当年真相，而偏偏他却装作从不知道，就像个普通领养孤儿的单身男人，就这么隐瞒了我十六年。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他蒋路川竟然瞒了我十六年，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简铭说到现在，才露出激动的神情，面容夹带着怨怒。
　　“你别急，明天我问问舅舅，他如果知道，我一定帮你问个清楚。”陆衡不会安慰人，但他知道简铭想要什么。
　　“嗯，我也希望他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很有可能和警方记录的一样，那完全没用，警方记录的只是经过，这个案子根本没破，罪犯当场击毙，死无对证，真正的真相也许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简铭隐瞒了自己从冷枫和神秘人那得知的讯息，他总觉得这件事隐隐透着难以掌控的危险，他不想陆衡卷进来，至少现在不想。
　　“你放心，我会帮你，你要的真相我也会帮你找到，你不是一个人，知道吗？”陆衡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微光。
　　是吗？我不再是一个人？简铭看着那对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铃…。”陆衡口袋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一看，是顾涛的，先是关心询问了下他们的情况，知道简铭还好，交代了陆衡几句就挂了电话。陆衡刚想把手机放回兜里，铃声又响起来，他以为还是啰嗦的舅舅，接起电话就嚷：“顾队，明天我会准时到你办公室报道，不会迟到。”
　　“陆大爷，是我，你的前李主任。”
　　“………”
　　“唉…明天我就不是你主任了，想起来就心伤。”电话里传来李伟矫揉做作地声音。
　　“靠，李小花，你打电话不支声的吗？”
　　“我倒想呀，哪有你支得快呀。”
　　“什么事，说。”陆衡看简铭起身把杯子拿回厨房，眼睛就一直跟着，生怕一眼没看好，人就蒸发了似的。
　　“喂，你明天就不来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出来聚聚，告个别什么的，你归队还没庆祝庆祝呢，真够狠心的哈，良心呢，都不会痛吗？”
　　“告什么别啊，我又没死，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真有意思，怎么，还要抱头痛哭一番才符合剧情？”陆衡走去厨房门口，看着正在洗杯子的背影。
　　“不管，今天怎么也要出来，我们在‘方糖’KTV，死等你，快来。”
　　“等等，你们？你和谁啊？我这边。。不是一个人。”
　　“没谁，就丁哥还有我们办公室的小刘，不管你一个人还是十个人，都得来，没的商量，就这样，快点啊，门口等你。”
　　挂断电话的陆衡，见洗好杯子转身看他的简铭，难为情地笑了笑，“铭铭，你听到了吗？”
　　“嗯？”
　　“李小花让我们去K歌，说庆祝我归队，明天不就不去后勤部了嘛。”陆衡期待得看着简铭。　　
　　“是让你去吧。”简铭斜眼撇他，“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早点休息。”
　　“你还真要在这睡？”陆衡不可思议地看看他，眼睛瞪成正圆型，“这连个沙发都没有，你就睡地上？不行，去我那吧，我们去KTV露个脸，就回家休息，好吗？”
　　简铭不理他，脚踢了踢墙边昨天买的床上用品，说：“我有这个行了，不想动了，你去吧，别让人久等。”
　　“…。。铭铭，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让他们等吧。”陆衡沮丧的低下头，发挥出他百试不爽的无赖精神。
　　“那你就不去呗，陆警官，这招不是每次都好使的。”简铭笑笑，看穿一切。
　　陆衡倔强地一抬头，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好啊，那我们…早点睡。”他俯身把简铭压倒在沙发毯上，一副要相拥而眠的样子，手还不老实的往简铭衣服里钻，他突然觉得留下也好，只要身边有铭铭。
　　陆衡这招倒使得不错，简铭一个没留神，着了道。
　　“陆衡，起来。”简铭喜欢陆衡充满力量的身体，同时也很讨厌，这小崽子真的一身蛮力，有时在他面前，187的自己竟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陆衡牵制着简铭，不许他乱动，嘴里还依依不饶：“你不是要早点休息吗？睡吧，我陪你。”
　　简铭很无语，忍住脾气放低声音说：“不是要去KTV吗？不起来怎么去？”
　　“啊？我去还是我们去？”陆衡在他肩窝细语，一句平常话竟说出了挑逗的高段位。
　　“我们，我们。”
　　“真的？你确定？”其实陆衡现在还真有点不想去了，抱着铭铭就浑身发酥，半步难迈。
　　简铭用了用力，上半身挣脱出来，“确定，陆警官，你赢了，去，一起去。”他整了整衣襟，坐了起来。
　　嘿，这就答应了？陆衡细眯着眼看着简铭，觉得后面还有话。
　　“我就坐半小时，你可以不走，我一定会走。”果不其然，简铭又补了一句。
　　这才对嘛，这才是简铭的风格啊。陆衡得逞的乐了半天，起身一把拉起简铭，“走，老子唱歌给你听。”
　　

　　☆、第四十九章

　　李小花叼着根烟蹲在KVT门口的□□样，让迎面走向他的陆衡和简铭有种黑社会接头的错觉，外面天也凉，小花穿着件不是皮的皮夹克，两手拢着裹住脖子，眼眯成一条缝，愣是没从白色的烟雾中看到那俩位英姿飒爽的身影。
　　“跟我所里走一趟呗，一看你就没身份证的样儿。”陆衡一个跨步跳到路牙子台阶上，挥手就往李伟脑门上一拍。
　　李小花平衡没掌控好，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你大爷，老…”眼一定，看到伸手拉住他的简铭，没说完的脏话硬是缩回了喉咙，“。。老。。老眼昏花了…怎么。。没看到你们啊。”
　　简铭的脸似乎有种叫‘发火就不舒服斯基’的功能，那双湖水般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恬静宜人的镇定功效，再大的脾气对视两秒也能瞬间平静下来，脏话这种东西就根本不能存在，感觉会玷污眼前这张花见花开的脸。
　　“谢谢，谢谢。”李伟把烟一扔，站直起来。
　　“你就不能在大厅优雅的坐着等爷？非蹲马路牙子上？”陆衡推搡着他的肩，往KTV走。
　　简铭笑了笑，没吭声，跟着。
　　“诶，搞定了？”李伟把头凑近陆衡耳边小声问。
　　陆衡一时没反应过来，见李小花眼球朝身后方向瞅了瞅，突然顿悟。“搞毛啊，这叫金石为开。”他抿着嘴笑，同样很小声的回应，不想被后面人发现。
　　“哦，精诚所至啊，陆爷，我就对你服气，万分地。”李伟哈哈笑起来，简铭见前面鬼鬼祟祟低头窃语的俩人，洞悉地弯了弯唇角，摇了摇头。
　　进了包厢，李小花同学很主任做派的给简铭介绍起来。“来来来，这是丁哥，我们后勤部第一勺，新东方首席荣誉下岗会员，我们部里上上下下要想肚子多点油水就指仗他了。”对面的丁大厨很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接话，李小花就把一边笑的满脸开花的女同志推了出来，“这是我们办花啊。总物办一支花，真的是‘一支花’哈，也就她一女的，刘晓霞。”
　　刘晓霞和丁大厨都不乐意了，被这一番调侃，哪能放过李伟，一个勒住他脖子，一个咬着牙根拧他耳朵。
　　“就你行，你脸大得就剩张嘴了吧…”
　　“诶。。诶。。你们等等，我还没介绍贵客呢，停。。停。。”李小花挣扎着抽出身子，一把拉过简铭胳膊，很慎重地想给俩位同事介绍，“这位叫简铭，是陆衡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衡抢了过去，“我好朋友。”他看了看面无波澜的简铭，接着说：“嗯，就这样。我说，你们是来说相声还是来唱歌的？一个个站门口当门神吗？”
　　李小花内心在咆哮，靠，我就打算这么介绍啊，头顶飘过一排黑线。
　　“哇，陆衡，你朋友是明星吧？这帅得有点不真实啊。”女性就有这优势，再夸张直接的赞美男性也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别看刘晓霞长相平平又新婚不久，在鉴赏男人这件事上，全世界女人都是平等的。
　　“你好，简帅哥。”晓霞主动伸手打招呼。
　　陆衡装作没看见，一手拽过简铭，往沙发处领，想不动声色的阻止他们握手的神圣一刻，可惜，他想的过于完美了。
　　简铭很有风度地越过陆衡，上前握了握女士的手，露出了个万人迷式的微笑。“你好，刘美女。”随即转向丁大厨伸出手，“丁哥，你好。”
　　“还唱不唱了，明天老子可要准时报到，可待不了多长时间。”陆衡有点不爽，他痛恨一切窥视他家铭铭美色的生物，不分男女。
　　“唱唱唱，来，点歌点歌，今天可是来给你庆祝的，你得喝几杯吧？”李伟把桌上啤酒一连打开了好几瓶，推到陆衡面前。
　　“我不喝，明天真的要准时起，不能喝。”在这个事情上，陆衡还是很有原则的。
　　“那还唱个毛啊，一点气氛也没有。”
　　“是啊，少喝点，又没让你醉。”丁大厨也一旁应和着，“你看晓霞，人一姑娘都喝。”
　　“不行，你多少得喝，这是散席酒。”李小花拿起一瓶酒往陆衡手里塞。他难得强硬，一心想把今晚过的有点仪式感，这三年同事说散就散了，李小花心里还挺那个什么的。
　　谁曾料到，简铭一把接过他手里的啤酒，笑着说：“这样，今晚他的酒我给替了，如何？”
　　“啊，你替？”按理说，这活儿是没有替代的，而简铭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要求，李伟又不好拒绝，特别是他正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李伟顿时有点犹豫。
　　陆衡不干了，“别，就你那酒量。”
　　“你意思是不需要我替？”简铭转脸看着他，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敢说个不字试试’。
　　陆衡秒怂。
　　“简铭代表我，谁有意见？”他冲房里嚷了一嗓子。
　　“没意见。”那叫一个异口同声。
　　他们可都领教过陆衡的倔脾气，这一嗓子下去，再不给面儿，接下来该是拍屁股走人了。
　　简铭微簇了下眉，很干脆的吹了半瓶下肚，已示诚意。
　　陆衡就差感动得眼泛泪光了。
　　“点歌，我先来首热热场啊。”李小花很识趣地把大家注意力挑开，跳到点歌机旁点了一首非常符合他人设的歌——《我的世界》。
　　随着歌里高潮部分响起，丁哥和小霞也跟着喊唱起来。
　　我的世界　　黑暗之中的光芒
　　赐我无限的力量　　是你给我的信仰
　　我的世界　　指引我找到方向　
　　逐渐打开的翅膀　　找到永恒的天堂
　　baby　never　give　it　up　　
　　eeeeeee　
　　baby　never　give　it　up
　　eeeeeee　　
　　baby　never　give　it　up
　　气氛高涨，这歌有个优点，稍微走点调根本没区别，但嗓音要够高够贱，这两点李小花完全符合。
　　“小花很可爱。”简铭拿着酒瓶冲台上唱得声情并茂的李伟指了指，对陆衡说。
　　“啥？”音乐声太大，陆衡没太听清，“你说什么可爱？”
　　“李伟，我说他很可爱。”简铭对他耳里喊。
　　这下陆衡听得很清，他呵呵两声，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烟，点上。
　　一曲结束，简铭很捧场的鼓了鼓掌。
　　“下面谁，陆衡，简铭，你们唱什么，报来，我点。”李小花招呼着，并没注意到陆衡这一角的乌云密布。“小刘，点歌啊，丁哥，你就算了啊，你开口跪，最后压轴吧，先让我们轮一轮…。”
　　“给我点首说散就散，我应应景。”小霞喊道。
　　“行啊，这个好，这个好。”
　　“让。”陆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李伟身后了，脚踢了踢他的脚跟，板着个脸示意他让位。
　　“别啊，陆爷唱什么？我来点。”哎，小花迟钝啊。
　　“让，开。”陆衡声音更大了些，李小花这才抬头看了看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李伟从脊梁骨开始一阵发凉，陆衡两眼就差冲他射出火箭了，凶得要吃人。
　　“陆。。陆爷你咋了？”李小花挪了挪屁股，乖乖把点歌机让出来。
　　陆衡没理他，低头在机子上点着什么，没几秒就起身越过李伟回简铭身边坐着了。
　　李小花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哪得罪了陆大爷，一头雾水。
　　简铭笑着冲他举了举瓶子，“唱得不错啊。”
　　李伟茫然地点点头，拿起手里的啤酒就喝，心想特么醉死算了。
　　陆衡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灭了，拉起简铭的胳膊，冲他耳边说：“走，上厕所。”
　　“我不想上。”
　　“你想的。”这句话基本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简铭最终还是被陆衡半推半拉的来到了洗手间，一进门，陆衡看看四周没人，一掌把他推进了个厕所隔间，门一关，两手往他头两侧一撑，半句废话没说，低头就含住了面前那两片红嫩的小嘴唇。
　　“你…”简铭只够吐出这个字，接下来全淹没在了陆衡霸道而略带惩罚的强吻里。
　　一个晚上两趟酒，简铭本就感觉整个人行走在云层，这个吻很加速的把他推到了顶端，他只愣了那么三秒，然后双手插进陆衡的发间，用力的摩擦着，嘴唇反客为主地缠绕而上，一寸寸侵入那狭小的空间。
　　这么热情交织的吻，接了有半首歌的时间，俩人才依依不舍的慢慢放开彼此。
　　“我可爱还是李小花可爱？嗯？”陆衡抵着简铭的头，低沉着嗓音喘着气问。
　　简铭笑了，笑得很隐忍，“你醋罐里泡大的？怎么谁的醋都吃啊，那是你好哥们。”他声音很轻，毕竟是公共卫生间，就这一小会儿，已听到外面窸窸窣窣不断有人进出的声音。
　　“好哥们怎么了，他也是男的。”陆衡不依，没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我看着那么不让你放心吗？”
　　“嗯，我觉得谁都喜欢你，怎么办啊。”陆衡皱着眉。
　　“我要疯了。”
　　“我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