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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实习记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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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走过去,踩在姜荻胸口,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剁了几脚。这回真心使上全力,差点把姜荻埋进土里。
  踢完觉得不够过瘾,把他往水池方向踹了进去,作势要去开池子水龙头。
  寒冬腊月,这要是真灌了水进去,不出5分钟就能冻死个人。
  姜荻慌了神,连滚带爬地逃出池子,急速后撤,躲开姜牧的攻击范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你来做什么?”姜牧举起浇水的软管,捅在他身上。
  听到此问,姜荻标准的金鱼脑,忘了刚才被痛打,重新嘚瑟起来,“我赢了比赛,来见我的晚儿啊!”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姜牧嗤笑,顺手就开了水龙头,愉悦地欣赏姜荻躲避水流的样子。
  姜荻一门心思惦记着赢了比赛,忘了考虑姜牧的愤怒,反思自己确实不该如此欺负失败者,赶忙安慰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小牧,咱不能输不起,是不是?”
  要说姜牧刚才只是吓唬姜荻,开了水流也不过是往侧面洒水,听了这话后,控制着软管,直接对准姜荻脑袋浇了过去。
  自来水冰冷,姜荻被淋了一头,寒风一吹,再厚的衣服都跟没穿似的。他尖叫着跑进别墅,冲回自己之前住的房间洗澡换衣服。
  一个小时后,姜家二人针锋相对的坐在客厅。
  姜荻不断打着喷嚏,断断续续地表示自己的无辜,“其实……阿嚏,我还帮了你啊!”
  “帮了我?”姜牧手里耍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冲着师叔摇晃。
  “别只关注最后小齐死了,”姜荻慵懒地瘫在沙发上,啃着苹果,“阿嚏……先想想,他一开始可没打算答应你的表白。”
  姜牧心中微微一动,知道师叔说的是事实,没有反驳。
  “我这可是给你做了助力,劝诱他跟你试一下,要不你连机会都没有。”姜荻又开始嘚瑟,“我看你这也是彻底搞到手了吧?阿嚏……所以我也是对你有恩啊!”
  “说得对。”在姜荻的惊诧中,姜牧点头,“这件事你确实有功。要不这样吧,你也被我捅一刀,这事儿两情。”他举着水果刀示意。
  姜荻“嗖”地蹿出两米之外,“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捅死他。”正巧齐汾下楼,姜荻跟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抓住齐汾当挡箭牌,“救命!”
  “放开他!”姜牧看到他碰到齐汾,立刻火冒三丈,差点真的把刀扔过去。
  齐汾:“???”
  他睡了长长的一觉,由于睡的时间过长,醒来后觉得更困了。翻个身试图继续睡,就听见楼下像是进了贼一般叮咣吵闹,赶忙下来看看。齐汾身上穿着姜牧准备的熊猫睡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奇怪,莫名的被卷入战争。
  姜牧蜻蜓点水般给了齐汾一个早安吻,然后揉揉他脑袋,“困就回去接着睡。”
  “没事儿,没事儿啦!”他回忆了下听到的话,再结合眼下的状态,估摸出起因经过,苦笑着给两人调解,“也不是很疼,毕竟是个梦,不要为这个打架。”
  “乖!”姜牧扒他往楼梯方向推,“别管我们了,去休息,晚上继续战斗。”
  齐汾:“……”还没够???
  误入战场的齐汾离开,姜荻左顾右看找不到遮挡物,贱笑着指指齐汾离开的方向,“小齐说了不疼。”
  姜牧直接把刀戳在姜荻吃一半的苹果上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姜荻“咯吱咯吱”啃苹果的声音,玩命的往肚子里吞,卖力的像是在吃死前最后一顿饭。
  “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姜牧被他烦的头疼。
  姜荻无辜脸:“我来找我的晚儿呀!”
  “她又不在这,你来这干什么?”
  姜荻惊讶:“她怎么会不在,你输了比赛啊!按理该把她交给我。”
  “第一,她不是物品,没有什么交不交的,”姜牧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三局两胜,我只输了最后一场,前两场我都赢了。”
  姜荻抗议:“你只是跑出来了而已!三个要素,梦境创造人、进入方式、离开办法,你欠着2个呢!”
  姜牧:“……”嘁,忽悠失败。
  他知道他很可能输给了姜荻,不止最后一场,就连第一场也是。
  第二场很简单,创造人是姜荻,催眠方式大概是那不合时宜的蝉鸣声,正巧他和齐汾当时正睡在一起,所以齐汾也被拉入第二场梦境里。
  但他后来回忆很久也没想出第一场是怎么回事儿。
  他和齐汾明明不在一起,为什么齐汾也被拉进来了?而且当时姜牧以为是自家师叔技术太差,所以梦境不完整,四处是迷雾状态,并且由于心境的波动就轻易的崩溃掉。但回想到最后一个完美的梦境时,他意识到师叔的技术根本没有那么挫,反而是极佳的。
  是他之前假装的很差,好让自己掉以轻心吗?
  还是说第一场的陷阱就在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牧皱眉思考,结论是自己轻敌了,他破解不了第一局的进入方式,任何推测都无法解释为什么齐汾也进入了梦境。
  “好吧!我输了。我把于晚的地点告诉你。”姜牧愿赌服输。
  姜荻瞬间眉开眼笑,“快说快说!”
  “她在……”姜牧突然变了想法,“算了,我到时候直接带你过去,反正近期也要过去一趟。”
  姜荻心急如焚,恨不能现在就开车飚过去,“啥时候?”
  姜牧估算下时间,“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太久了。”姜荻难以等待,“一小时吧!”
  姜牧:“……”
  姜荻讨价还价:“一天!”
  姜牧不理他,作势要走。
  姜荻赶忙松口:“为什么那么久,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告诉我地点,自己过去也可以。”
  “她现在大概不在家,你去找了也没用。”
  “??”姜荻不解,“她一个梦魇,还能跑哪里去?”
  姜牧:“她跟在我身边很无聊,于是我让她跟着钟白蓿去找点事儿做。”
  钟白蓿是眼下圈里最知名的通灵大师,为人神秘,把你当朋友了就可以两肋插刀,不当朋友的人可能随时会捅你几刀。有好几个在小时候欺负过她的仇家,在长大了,被她骚扰地背井离乡,落荒而逃。
  悲剧的是,恰好姜荻正是钟白蓿最讨厌的那种人。
  姜荻之前见过钟白蓿几次,惨痛的往事不堪回首。
  他立马怂了,“那我等你带我去。”
  姜牧也不是故意不带师叔去,毕竟自己理亏。奈何钟白蓿近期突发奇想,匿名跑去R国参加什么灵异节目,说怕姜荻趁虚而入,顺道还带走了于晚。
  “嗯,一个月后。”姜牧说。
  俩人终于谈妥,但姜荻还是期盼地盯着姜牧,好像还有事儿没讲。
  姜牧知道他想说啥,故意不提,最后姜荻自己忍不住了,“你怎么不问我第一场比试是怎么回事儿?”
  姜牧沉默:就是不问,憋死你。
  “你记得那个国歌么!那是我新找的徒弟,比你有趣多了!那次是他来催眠造的梦境。”姜荻炫耀地笑着。
  原来如此,姜牧依稀记得那个国歌声,而且当时也正跟齐汾在一起,这样的就全解释的通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精神病院?”姜牧确实好奇,配合地问。
  “我蒙的,”姜荻贱笑,“看你老去那里,就先让徒弟去那里蹲你。”
  很扯淡的计划,竟然叫他成功了,姜牧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一路沿着陷阱就跳进去了。
  姜牧生自己的气,怒火撩到姜荻,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熟料姜荻反而从车上搬下自己的行李,说新年没地方去,也要住在这里,陪后辈们一起过节。
  谁想跟你过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荻脸皮堪比城墙,赖下来死活不走。
  于是姜牧的新年抱老婆计划仅仅进行了一天,就再次被搁浅,从跟齐汾“打架”,变成了跟师叔打架。
  新年夜与梦里不太一样,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不大却持续了很久,渐渐铺了满地,遮盖了枯枝烂叶,粉妆银砌。
  齐汾独自泡着温泉,面前漂浮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摆着一坛清酒,比在梦里还要惬意。
  心境与之前也全然不同。在梦里时总是觉得不真实,周围情谊也近皆是虚假的,他知道周围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及时行乐,同时如履薄冰。现在只剩下单纯的享受,
  他扭头对着屋里喊姜牧过来一起泡。
  新年三天假期,齐汾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看姜牧打姜荻。
  他也纳闷为什么姜荻总能惹姜牧生气,最后结论是他太嘴贱了。
  齐汾和姜牧打游戏,姜荻就非要在旁边指点江山,嘲讽姜牧玩的太差。
  姜牧做个饭,姜荻还要讥讽他放调料比例不对,味道不够鲜美。
  “你为啥总要招惹他啊?”齐汾悄悄问姜荻。
  姜荻捂着嘴,偷偷摸摸回答:“我生气,这孩子小时候可软萌了,长大不知怎么长歪了。”他越说越怄气,“他小时候做噩梦睡不着,就跟在我后面,哭着叫舅舅,让我给他讲故事,帮他梳理梦境。无论我怎么揉捏,怎么批评他,他都不发火,可乖了。哪像现在……”
  齐汾好奇:“他经常做噩梦?”
  姜荻点头,“那时候他的梦比较奇怪,又不会控制,所以那段时间他天天失眠。我跟你讲,有一天半夜,我感觉床上有东西爬了上来,开灯就看到被子鼓起了一块,一个小家伙趴在里面发抖,他……”
  齐汾边打游戏边跟姜荻闲聊,没注意到他的闲聊对象已经被曾经软萌的姜牧拎着领子扔了出去,还在继续问:“怎么不讲了?后来呢?”
  “你想问什么后来?”姜牧凑到齐汾耳边问。
  “后来姜牧怎……”齐汾眼角瞥到身边换了个人,吓了个哆嗦,把赛车开海里去了。
  姜牧把齐汾推倒在沙发上,沿着眼角向下亲吻,“姜牧怎么了?”
  “没怎么,我觉得你特帅,真的。”齐汾真诚地说。
  姜牧亲亲齐汾嘴唇,“过几天再收拾你。”
  齐汾不知道自己该把他推开还是该期待一下了。
  新年过后姜荻还有自己的事,恋恋不舍地驱车离开。这么个活宝走了,别墅一下子安静许多,齐汾都有些不习惯了。
  第二天就要上班,到了晚上却还没见到姜牧有要离开的样子,他把自己东西整理好,不解地催促他抓紧时间去收拾。
  姜牧把齐汾拽上床,压在身下,“咱们不走。”
  “不走?”齐汾困惑,“明天上班了呀!”
  “禁止你去医院。”
  齐汾:“为什么?”虽然在梦里姜牧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次更偏向于撒娇,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忘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姜牧担忧地说。
  齐汾失笑:“那个是假的啦!设计好的剧情,不是真的。”
  姜牧害怕极了,他不敢放齐汾出去,但凡有一丝可能性,都不敢让齐汾冒风险回去上班。他看齐汾满不在乎的样子,从床头掏出瓶早就备好的润滑剂,生气地抹在齐汾身上,决定让他下不来床,这样就没法到处乱跑了。
  恋人在怀,姜牧尽力掐灭一切危险的火苗。
  齐汾度过了一个甜美的夜晚,被搞得脑中一团浆糊,要紧的不要紧的事儿全都忘掉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姜牧身上。
  第二天早上,齐汾被姜牧闹醒,在迷迷糊糊中又被侵入,他突然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姜牧问。
  齐汾擦着眼泪,被快感折磨到极限,呜咽地说:“你一定是觉得我死在别人手里不甘心,打算让我死在床上。”
  “噗……”姜牧被逗乐,安抚道,“最后一次。”
  齐汾把脸埋在姜牧胸前,恼羞成怒:“你都第三次说这话了!”
  姜牧动作陡然加快:“没事儿,我一会儿还会说第四次。”
  齐汾:“……”
  荒淫无敌,醉生梦死,姜牧成功的拦住齐汾去上班,把人绑在身边不放。
  但他能拦主自家宝贝不往外跑,却拦不住别人来找自家宝贝,尤其当对方是,一条龙的时候。
  冬天天色昏暗,齐汾身体疲乏,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外面阴风阵阵,把窗户刮得呼呼作响,树枝击打在玻璃上,尘土飞扬,整个景象如同宇宙飞船降落地面的样子。
  然后风忽然停止,尘埃落定,齐汾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直接跳上二楼,推开窗户翻了进来,视窗锁为无物。
  这名不速之客的标志物太明显,齐汾想忘都忘不掉。他头上顶着两个弯弯的犄角,黯淡无光,无精打采地下垂。
  齐汾震惊,这人不是姜荻瞎想出来的玩意吗!怎么还能跑现实里面来??
  哦,我一定是还没醒。齐汾看了不速之客几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速之客:“……”
  这就是人类的待客之道吗!太不礼貌了!这样跟我龙类有什么区别!——by 一个在有客人到访也雷打不动继续睡在金子上的种族。
  “你是谁?!”姜牧听到声音,来屋子里查看,正巧见到一个人伸手准备对齐汾不利,而后者依然在呼呼大睡。他飞扑过去拉开齐汾,戒备地望着面前奇怪的人。
  莫名其妙被敌对的某龙更委屈了,人类好奇怪啊!
  齐汾装睡装不下去了,呆滞地瞪了这条龙两眼,扭头问姜牧:“咱们又进入梦境了?”
  姜牧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齐汾指指不速之客,“那他为什么跑这里来了?”
  姜牧:“他是谁?”
  齐汾回忆了一下:“A……A什么来的?”
  “Aorialstrasz。”红龙主动帮他补全。
  “对,Aorialstrasz。”齐汾继续说,“他是姜荻梦里的一个玩意,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姜牧猜测:“可能现实里真有这么一个玩意,姜荻也不是凭空制作的。”
  红龙:“……”
  某龙:你们在当事龙面前这么谈论真的好吗?能不能理我一下?
  齐汾震惊:竟然是真的?这世上真特么有龙?
  姜牧:这人来干什么?有没有威胁?要不要提前清除掉?
  三人不约而同的陷入迷茫,达到一个奇怪的平衡状态,谁也没说话。
  直到齐汾最先反应过来,犹犹豫豫地叫:“A……”又忘了A什么了!他清了清嗓子,把名字跳了过去,“你怎么来这里了?”
  被改成单字名的A龙:“你得对我负责!”
  齐汾:“???”
  姜牧手臂缩紧,勒住齐汾腰身,“你把他肚子搞大了?”
  齐汾:“???”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齐汾制止脑回路对不上的两人,对小A问:“怎么回事儿?”
  “医生,我用了你指导我的办法,结果却搞得晓敬生气了!”某龙指责齐汾庸医害人,“你得对我负责!”
  齐汾茫然:“我指导你什么了?”
  某龙:“你建议我回礼,让我送点他喜欢的,对你来说又比较珍贵的东西。”
  “等等,”齐汾终于跟上了这条龙的思路,“那个不是梦里的事儿吗?你怎么能知道的?”
  某龙不屑地那鼻子出了口气,喷出几粒火星,“人类那连魔法都算不上的小把戏,想知道还不简单?”
  姜牧被群嘲,眯眼低声问齐汾:“他是什么身份?”
  齐汾:“龙。”
  姜牧:“……”竟然是龙!那被嘲讽什么也只能认了,在魔法方面龙确实才是大师。不过我家宝贝的体质也太吸引奇怪的东西了吧,连龙都能遇到!
  “你必须帮我。”某龙下令,带着一股齐汾拒绝就放火烧屋子的架势。
  齐汾:“需要帮你做什么?”
  “帮我重新想一个礼物。”头上的犄角随着红龙的心情变换形状,此刻快弯成一个环形了,“晓敬说我要是想不出人类该送的礼物,就跟我分手。”
  原来是又来求帮助来了,齐汾好奇道:“那你之前送了什么?”
  “龙精。”红龙一仰头,显摆道,“全然符合那两点要求,他喜欢,又珍贵。”
  什么东西?道家炼丹术语,龙精指水,水有什么宝贵的?
  姜牧憋笑,在齐汾耳边悄悄地说:“他的JY。”
  齐汾目瞪口呆。
  “你怎么送给他的?”姜牧问这条蠢龙。
  蠢龙挠挠犄角,“我下在菜里,做给他吃了。”
  齐汾&姜牧:“……”
  “饭后晓敬问我要送他什么礼物,我说了之后他就跟我急了。”蠢龙求助地看着面前的人类,“有什么错误吗?龙精很珍贵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不是最亲近的人,我们才不愿意随便送。”
  姜牧指出:“是你送的方式不对,怎么能放菜里呢,你应该换一种方式送,比如直接……”
  在他吐出什么猥琐的话前,齐汾使劲掐了他一把,阻止他继续瞎教。齐汾恶狠狠瞪了满嘴跑火车的姜牧一眼:你这是危害种族团结!
  “我们一般不送这种东西。”齐汾严肃的解释,“其他的东西有没有呢?”
  蠢龙略做思考:“龙血,龙涎……”
  “等下,”齐汾打断他,“有没有什么非身体部分,我们人类不习惯把自己送上去。”
  蠢龙无辜:“可是你们连染色体都送。”
  齐汾满头问号:“什么时候?”
  “我看你们在网上发的,”蠢龙举例证明,“我有一条祖传的染色体要送给你。”
  不要把笑话当真啊这位龙同学!
  “这样吧,你说说你男友都喜欢什么,我们来帮你选合适的礼物。”
  齐汾决定亲自帮他选好,甚至直接订好礼物,否则指不定这家伙又能送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可不想本被愤怒的红龙一口气喷死。
  蠢龙:“他喜欢上班。”
  齐汾:“???”
  “他每天都抛下我去上班,我问他喜欢我还是喜欢上班,他说喜欢我,但第二天还是去上班了。”蠢龙抚摸着自己的犄角,委屈地说,“口是心非的东西,他就是更喜欢上班。”
  文化差异害死龙啊!姜牧躲在齐汾身后爆笑到肚子疼。
  齐汾揉着太阳穴:“其他的呢?”
  “喜欢吃火锅。”蠢龙认真地说。
  姜牧憋住笑:“你可以割一块龙肉下来……”还没说完就被齐汾踹了出去。
  齐汾摆摆手,“别听他的胡说,除了火锅呢?”
  蠢龙掰着手指头数:“还有烧烤、香锅、麻辣烫、水煮鱼、螺蛳粉、夫妻肺片、麻辣小龙虾……”
  “打住!”齐汾记下这个叫晓敬的是个吃货,“除了吃的,有什么其他的么?”
  “钱?”蠢龙垂下眼睛,“可龙的金子不能外送。”
  齐汾觉得这俩人活该分手,竟然连对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姜牧重新挪到齐汾身后,提议道:“要不你把你俩人相识过程、生活细节什么的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帮你分析分析,该送什么?”
  齐汾当时以为姜牧是在帮助这条蠢龙想办法,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好奇人类和龙的恋情。
  齐汾不了解龙,但姜牧是看到过关于龙的记录的,那手札现在还放在别墅里落灰。
  就像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龙也曾经试图与人类共存,但又与前两者一样,由于种族差异和外形因素,不被人类接纳,渐渐彻底退出人类的生活圈,消失在人类历史上。
  但如果说狼人和吸血鬼是被人类嫉妒和排外而惨遭清扫,那龙就纯粹是自找的了。
  姜牧以前阅读的那本手札的作者也曾经有一条龙类朋友,但最后绝交了。
  手札中写道:龙类个头很大,成年身长20米,这还不加尾巴的长度。迄今为止发现的有红龙、蓝龙、绿龙、黑龙四种,但除了颜色差别外,性情相似。他们会使用魔法,可以变成人类,但无法让头上的犄角消失,所以很容易与人类分辨。
  他们想接近人类,却故步自封,不愿意接受人类的文化。他们用自己习俗与人类交流,一言不合就喷火,生气了就打架,杀死无数无辜的人类,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他们只喜欢金子,胆敢碰他们金子的生物都格杀勿论,即使是他们的伴侣。
  手札的作者尝试与自己的龙类朋友沟通,期待能教会他人类的是非观,帮助他进入人类社会,结果失败了。
  他发现龙类并非不接受人类,就是蠢,手札里直接用了stupid这个词。龙的脑回路只有一条线,他们会计算1+1=2,1+2=3,但计算不了1+1+1=3。人类思维过于复杂,让他们完全无法理解。
  手札的最后,他的龙类朋友一屁股坐死他宝贵的看家狗,随便抓了只野狗送给他作为补偿,全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狗与狗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作者愤怒地问他的龙类朋友:“那我跟其他人类也一样吗?”
  龙类朋友:“不一样啊!”
  “那对我来讲,每条狗也是不一样的!”
  龙类朋友恍然大悟,然后跑去抓了一条长得与被他坐死的狗完全一样的狗,送给作者。
  愤怒的作者把他的龙类朋友轰了出去,从此断交。
  手札全篇的最后一句话,作者愤懑地做出总结:花三年去研究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浪费时间而且无用的事情!他们就该滚出大陆!
  后来的龙真的消失了,只剩下凶残贪婪的流言在人类当中传播。
  就此看来,这条叫Aorialst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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