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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从命如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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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攸灯不应。

  隋芥又继续嘭嘭嘭拍门,声音之大引得对门的邻居都出来看了眼:“怎么回事啊,这么吵。”

  隋芥说:“我一朋友,在里面不吃饭……”

  正说着,门开了,陈攸灯愠怒地站在里面,低声道:“给我!”

  隋芥顺势顺着门缝挤进屋里,说:“哎,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妈叫我过来给你送饭,让你饿着了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所以你就让我看着你吃完好给她汇报工作吧。”

  陈攸灯仍然不愿意看他,兀自低头打开饭盒吃了起来。魏冉莺考虑到小孩第一天上学,饭菜营养均衡,美味丰富,陈攸灯吃得津津有味,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了,忍不住说:“冉冉阿姨做的菜就是好吃……”

  话说一半,想到对面坐着隋芥,立马闭了嘴,还瞪了他一眼。

  隋芥感觉很无辜。

  隋芥开学前,魏冉莺也给他做了一番心理疏导,让他开学的时候不要再躲着陈攸灯。陈攸灯性格比较安静,开学第一天怕是没有什么新朋友,隋芥性格比较活泼,让他带着陈攸灯,免得陈攸灯被同班同学冷落排挤。

  隋芥早就避陈攸灯避得不耐烦了,如今魏冉莺又这么说,他当然当仁不让,拍着胸脯保证要好好罩着陈攸灯。但是姓陈的记仇得要死,不领他的情,隋芥觉得非常难以理解,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以前他们俩感情那——么好,加上隋芥道歉认错都已经好几个月了,陈攸灯还像颗石头似的,刀枪不入,又臭又硬。

  实在是难以理解。

  陈攸灯吃完了饭盒里的饭菜,擦了擦嘴,又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之后,看到隋芥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双眼瞪得像铜铃,说:“你怎么还不走?”

  隋芥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他,突然说:“灯灯,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陈攸灯愣了愣,隋芥艰难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来,是从魏冉莺的同事从外国给她带的进口巧克力里抠来的,一盒只有四块。天气热,巧克力在隋芥的裤子口袋里热融化了一点,变得软乎乎的,他把巧克力摊在手掌心上,递给陈攸灯:“给你。我知道我那时候说的话很没礼貌,很不对,可能让你——呃——身心受到了伤害(电视里学的),我对此感到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说着,他眼巴巴地看着陈攸灯,陈攸灯一脸防备而纠结的样子,脸色几次变幻,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迅速地伸手从隋芥手中拿过了巧克力。

  “太好了!”隋芥说着,要站起来给陈攸灯一个表示友情重塑的深情拥抱,陈攸灯迅速躲开,说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隋芥有点不甘,但是既然两个人已经重修旧好,陈攸灯对他的态度迟早会变回以前那样,只是时间问题。这么想着,便收拾收拾饭盒,高高兴兴地和陈攸灯道了别,回家去了。

  ——————

  陈攸灯的新同桌,是个男的,叫张远航,非常八卦。

  隋芥来上学之后短短两天,就和班里所有人都混熟了,并迅速凝结成了一个属于他的小团体;一个星期之后,看到隔壁班的随便一个同学都能打几句招呼。隋芥不仅善于社交,而且还有一张具有欺骗性的面孔,还没长开的清秀面容也是骗到了许多小男生小女生。

  陈攸灯不主动和别人攀谈,平时下课别人都出去玩了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写作业,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结果放学居然和隋芥一块走,张远航第一次目睹隋芥过来跟陈攸灯说“走了”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你和隋芥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陈攸灯被他问得烦躁不已,已经不下五十次跟他说“只是普通同学”,张远航总是大呼“我不相信!”,然后继续每天重复这个无聊的问题。

  有一次放学,隋芥照例过来找陈攸灯,张远航鼓起勇气,问他:“芥哥,你和陈攸灯什么关系?”

  隋芥的小团体里的人都管他叫芥哥,魏冉莺第一次听说儿子这个称号的时候笑得快要滚到地上,问他:“儿子啊,那你小学毕业了是不是都该人称‘芥爷’了?”

  隋芥对于他妈对自己这个威风凛凛的称呼的态度表示不高兴,魏冉莺还继续列举:“这么说,等你初中的时候,就该叫你‘芥曾爷爷’,高中怎么着也该混成祖师爷了!儿子,你真有出息啊!”

  隋芥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他妈在揶揄他,气得当天晚上都没吃上饭。

  隋芥顺着张远航的问题,不假思索就立刻说下去了:“咱们俩娃娃亲。”

  陈攸灯倏然抬头惊诧地望向他,隋芥脑子里也空了,不管张远航还在像狼似的“嗷嗷”叫唤,赶紧纠正:“当然我们都是不同意的!我们俩就是很好的兄弟!”

  “可是芥哥,你平时可不带陈攸灯玩。”张远航狐疑道。

  “那是因为陈攸灯太爱学习了。”隋芥一本正经道,这倒也是事实,陈攸灯下课除了去厕所,就没从座位上挪过窝,“我叫他他都不出去,那我只能找别人玩了。说到这个,”他拿掂量的眼光上下看了看张远航,“我觉得你很不错,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儿?”

  张远航仿佛青楼里最不受捧的小倌突然被一个家财万贯的京城少爷看中赎身似的,惊喜地捧住心口道:“真的可以吗,芥哥?”

  隋芥充满威严地点点头,陈攸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隋芥真是没治了。

  以前幼儿园时,隋芥对他就是这样的态度——当然陈攸灯可以肯定隋芥一定不会替张远航吃他不爱吃的菜,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隋芥拉拢人心都是用惯用的一招——充大哥。

  陈攸灯仍然记得快幼儿园毕业的时候,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对隋芥的幻想在那一瞬间像个过大的气球被针戳爆一样破灭了,从那之后他怎么看隋芥怎么觉得碍眼,直到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以后会成为他巨大的污点之一,或许连之一都没有。

  自从张远航被隋芥纳入麾下之后,便每天给隋芥带来第一手的前线八卦,什么隔壁班班主任昨天上课抠鼻屎啦,什么八班班草今天向六班陈婷婷告白啦,什么三年级的级草前两天和六年级的级草打了一架啦……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隋芥在学校如鱼得水,逐渐成为小团体的核心,两三年下来,姑且不论好坏,在年级里还是打响了名声。如果有谁没听说过隋芥,那就一定是像陈攸灯那样每天下课只会埋头学习的学生了。

  隋芥如此活跃,造成的结果就是和陈攸灯一起上下学的时候,慢慢地从他们俩一起走,到隋芥和两三个狐朋狗友一起走,陈攸灯跟在旁边;上了三年级之后,隋芥一放学,就会有八九个人呼啦啦地聚到他身边,陈攸灯只能走在以隋芥为中心的圈子外围。

  说实话,隋芥挺担心陈攸灯被这样冷落,会决定自己一个人上下学,这样的话隋芥又会被魏冉莺一顿臭骂;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虽然陈攸灯和隋芥说话越来越少(极端例子下试过每天只讲两句“走了”“哦”),虽然陈攸灯和隋芥及其一帮狐朋狗友一起走的时候,要么就是顶着一张臭脸,要么就一脸冷淡,但是他始终没有提出要自己回家。

  理论上,隋芥和陈攸灯真诚道歉那一天,陈攸灯接过了他手里的巧克力,隋芥认为两个人就算和解了;但是之后的几个星期里,陈攸灯对隋芥的态度只坏不好,隋芥刚开始还试图逗逗他,但是后来他的小团体人越来越多,隋芥就顾不上陈攸灯了。偶尔呼朋引伴去学校小卖部买完饮料回来,瞥到陈攸灯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的时候,隋芥心里还不免一阵唏嘘,感觉陈攸灯快要学傻了。

  四年级开学的时候,隋芥有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张远航告诉他,这个学期隔壁班转来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妞,开学那天她爸带着她来报道的,穿着条素雅的白裙子,脚下蹬着双简简单单的小皮鞋,看着就很仙。

  “五班那个张大胖和七班那个李俊,都说班里好多男生都喜欢她,嚯,我猜明天那小妞抽屉里绝对会塞满情书。”张远航此时已经从被富家少爷看中的落难小倌晋升为皇上身边的奸诈太监一类的角色,“芥哥,你那名字那么响亮,明天往她那班门口一堵,绝对能惊煞旁人,到时候再慢慢追,绝对能到手。”

  隋芥就像古代所有色令智昏的君王一样,颇感兴趣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月悦吧好像。”

  隋芥回家陪魏冉莺看韩剧的时候,看到男女主角深情对望,两个人脸越贴越近,隋芥难掩激动……这时,魏冉莺就会尖叫一声:“儿子!把眼睛盖上!”

  光喊还没完,自己还要伸只手过来盖住儿子的眼睛,做到双重保险。

  当然隋芥不可能真的那么老实,说不看就真的不看——爸妈上班的时候偷偷打开电视机,刚好看到主人公情到浓时,情难自抑,这样那样——还是有的。但是就因为家长禁止,接触这类事情就显得格外刺激,有种一只脚尖挣脱出了桎梏的战栗感,让人畏惧又兴奋。

  今年隋芥四年级了,他觉得或许可以稍微将整只脚都踏出去一下。

  第二件事,就是隋芥的生日快到了。

  隋芥在出生的时候做过基因检测,85%的几率以后会是一个哨兵。哨兵的第二性发育期在9~12岁之间,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他身边的狐朋狗友陆陆续续有几个都已经开始了第二性发育期,每天就领着自己的精神体晃来晃去,鼻孔冲天。隋芥还没有开始第二性发育期,看不见他们的精神体,但是每天看他们那得瑟的样子,嘴上说着丢人,心里早就暗搓搓羡慕很久了。

  就像带着仪式感似的,隋芥就笃定这次生日过后,第二性发育期一定会开始——当然他没想到,在生日之前,它就猝不及防地来了。
  
作者有话说:
优柔寡断陈攸灯,绝不八卦张远航


第三章 觉醒和幼崽

  陈攸灯知道隋芥还有一个星期就生日了。

  要记住隋芥的生日并不难,如果你也有一个从小到大每年生日都必须要两家一起过的朋友,你也不会忘记的。所以,即使现在陈攸灯和隋芥已经很少说话,陈攸灯还是记得隋芥下星期15号就要10岁生日了。他有一点羡慕隋芥,隋芥总比他早半年生日,今年也比他早半年生日变成两位数。

  进入十月份,栀海这个沿海城市也开始有了些微凉意。陈攸灯早上出门的时候,北风刮蹭过短袖下裸露的皮肤,激起了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陈攸灯搓着自己的胳膊,有点哆嗦地下楼,在单元楼门口等着隋芥过来——隋芥向来爱赖床,小时候陈攸灯和他一块睡觉的时候,陈攸灯都起床洗漱完坐在桌子前吃早餐了,隋芥才会慢吞吞地挪起来,浑身散发着起床气,趿拉着拖鞋去厕所刷牙洗脸。

  陈攸灯在楼下左等右等,清晨的小区开始慢慢活跃起来,上班族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长裤急匆匆地下楼,老人们已经在小区外面的菜市场买完了今天的菜,聚在楼下的老人窝里聊天,隋芥还不见踪影。

  今天这赖床是不是赖得有点过分了?

  陈攸灯身上没有手机,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家去拿电话问一下魏冉莺隋芥起床了没有,顺便还能带件外套穿上——正想着,电梯那边传来叮一声响,照缅穿着件薄薄的针织衫,肩上坐着毛丝鼠,拎着陈攸灯一件小外套匆匆走过来,说:“灯灯,今天隋芥不去上学了,有点晚,爸爸载你去好不好?”

  “隋芥怎么了?”陈攸灯好奇道。

  照缅说:“他第二性发育,发烧呢。”

  陈攸灯一年级生理课的时候学过,哨兵向导在第二性发育期的时候会迎来发热、呕吐、手脚无力之类的轻度症状,等症状消失之后哨兵向导就可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精神体,并且可以探知在自己能力之下的精神空间。

  陈攸灯嫉妒了,又嫉妒又愤恨,恨隋芥害自己快要迟到,又嫉妒隋芥已经开始第二性发育期。

  陈攸灯就这么愤愤不平着去上学了。

  张远航今天没见着隋芥,课间问陈攸灯:“芥哥呢?”

  陈攸灯写数学作业:“你们芥哥第二性发育,在家待着呢。”

  张远航发出一声类似替隋芥高兴又好像表示羡慕的高呼,道:“芥哥的精神体肯定也是个特别威猛的精神体!”

  张远航出生的时候检测到99%是个普通人,陈攸灯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的百分比,心里微微吃了一惊。照本世纪人口普查来看,当今世界上哨兵、向导和普通人的比例大体为1:1:2,张远航在占了大比例的普通人里还有着比一般普通人更高的普通人基因百分比,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张远航还说因为自己将来可能就是个普通人,所以他爸妈就希望他能走远一点,多看看世界,所以给他起名叫张远航。

  陈攸灯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心里觉得这个名字也真是普通到爆炸。

  一天平平无奇地过去了,隋芥一直都没来上课,陈攸灯本来就是跟着隋芥回家的,隋芥没来上学,他便也没管隋芥那一窝蛇鼠,自己先走了。

  回到家吃饱饭之后,陈攸灯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给陈勇生的白狼撸毛。白狼懒洋洋地将头放在陈攸灯平放的大腿上,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端坐在地毯上的毛丝鼠,偶尔噗地吐出一个小毛球。毛丝鼠静静地由着他舔了一会儿,倏地跳到白狼的头上,拍了拍陈攸灯的手,让他也撸撸自己。

  陈攸灯正巴不得呢,他向来乐意撸小爸的毛丝鼠,精神体的毛茂密且滑溜,每次他将手指陷进去的时候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又游离的世界,就像他的小爸带给他的感受一样。他猜照缅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才给他的精神体起名叫毛毛。

  陈勇生的白狼在遇到照缅之前一直都没有名字,据他所说自己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做任务都是叫它“白狼”。认识照缅之后,照缅惊讶于陈勇生对自己的精神体之寡淡,于是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白。

  陈勇生虽然“?”,但还是笑纳了这个名字,而痴迷于毛毛的白狼自然是照缅说什么听什么,从此之后陈勇生威风凛凛的白狼就叫做白白了。

  于是陈攸灯正兴致勃勃地撸着毛毛和白白,照缅突然过来道:“灯灯,快起来,我们去看望一下隋芥。”

  “啊?”

  “来,快来,我们一起。记得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照缅已经开始穿鞋子,陈勇生在后面,和照缅商量着买点什么东西上去。

  最后他们下楼的时候特意去外面的超市买了一箱AD钙,陈攸灯撇着嘴跟在大人后面,他也喜欢喝AD钙,但是照缅很少给他买。

  三人到了隋芥家门口,只有陈攸灯两手空空,便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隋程开了门,低声道:“小冉在房间里呢。”

  陈攸灯跟在大人们后面走进了隋芥的房间里,这个房间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常来,记忆中墙角那张小小的矮桌被一套高及天花板的转角书桌柜取代了,上面还胡乱地瘫着隋芥的课本和作业;他和隋芥在上面玩玩具的泡沫垫子变成了一块大大的毛毯,上面画着很多鱼。

  四个大人的存在使得房间里有些拥挤,陈攸灯看不到他们的包围圈里有什么,但是在隋芥叫人的同时,他听到了自己的两个爸爸的惊呼。

  “哇,这……好厉害……”

  “恭喜,恭喜……”

  陈攸灯皱起眉,他挤开几个大人到隋芥床前。隋芥靠着床头坐着,身上盖着被子,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发过烧的样子。

  “嗨,灯灯。”隋芥友好地打招呼。虽然大人也在,但是陈攸灯不爱搭理隋芥是几个大人都知道的,所以陈攸灯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视线继续在隋芥身边逡巡。

  但是他啥都没看到。

  “哎呀,我们灯灯还没发育,当然看不见啦。”魏冉莺笑着说,“我们隋芥的精神体可大呢,如果你看的见得话,尾巴都突出床外面了。”

  “是个什么呀?”陈攸灯好奇道。

  “是条虎鲸,现在就在蹭你呢。”

  陈攸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不到的东西正在蹭他,虽然他完全没有感觉,而且隋芥的虎鲸对他应该也没什么恶意。

  一家三口看了一会儿就走了,魏冉莺在门口送了送他们,直到关上门她才对在空中游曳的虎鲸幼崽道:“隋芥在房间里呢,你回去呀!干嘛这么粘着灯灯?”

  虎鲸幼崽身长两米,堂而皇之地横贯在客厅里,将本来挺宽敞的一个客厅挤得逼仄起来,它绕着魏冉莺游了两圈,发出了一连串嘤嘤嘤的叫声之后游回了隋芥的房间。

  ——————

  隋芥觉醒了哨兵基因这件事情让他洋洋得意了好几天。几个小团体里的哨兵朋友都羡慕疯了,从此之后隋芥看他们的那些花豹啊秃鹫啊只想仰天大笑,花豹!秃鹫!怎么能和他的虎鲸比?!他的虎鲸一张嘴,在座各位都是死路一条。

  精神体是虎鲸让隋芥很满意,他还是个小学鸡嘛,这点无伤大雅的虚荣心在隋芥身上不是什么大事。除了哨兵,很多已经觉醒的向导也看到了隋芥的虎鲸,一时间年级里关注隋芥的向导比原来更多了,隋芥更是趾高气扬,去个厕所都让所有人恨不得避着他,因为虎鲸实在太大了,尽管不存在三维世界里,隋芥也没有让它实体化,但还是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一天下来,隋芥开始琢磨着给虎鲸起个名字,方便叫唤。虎鲸那么威风凛凛,一定要起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而且必须要威风凛凛到极致。隋芥的词汇量不大,一个不爱看书的小学生词汇量怎么会大,他最多也就翻翻语文书和中华小词典了。

  于是隋芥琢磨虎鲸的名字琢磨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名字。到第三天他就改变主意了,因为他的虎鲸实在是太吵了。

  众所周知,虎鲸,是一种高智商的海洋生物,并且,非常喜欢说话。

  隋芥觉醒那天,虎鲸幼崽刚出现就已经开始兴奋地叽叽咕咕,但是那时候天真的隋芥认为是正常的,刚出生嘛,肯定对什么都特别感兴趣,而且隋芥也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精神体呢,肯定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顺带着平时一定会觉得有些许聒噪的叽里咕噜也带上了十米厚的威风凛凛滤镜。

  到今天嘛,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真的聒噪。

  从早上隋芥起床,到晚上隋芥上床盖好被子,虎鲸一直在叽里呱啦地说话,它的说话方式就是发出各种嘤嘤嘤、嚏嚏嚏和咕噜噜噜的鲸叫声,有一些像是收音机接收音波一样的声音。只有隋芥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它催促隋芥快点吃早餐、大声嘲笑进学校门忘记带校卡的张大胖、在隋芥写作业的时候叫他不要选B要选C。

  而且隋芥惊恐地发现,上下学回家的时候,虎鲸就会一甩尾离开他,嘤嘤嘤地游到实际上并不能看到它的陈攸灯旁边,并且直到两个人在单元楼前分开乘电梯为止都紧紧跟着。

  “你怎么回事?”隋芥指着它的鼻子道,“忘了谁是你的主人了?干嘛老是跟着陈攸灯,他又看不见你!”

  虎鲸唧唧两声,翘起上半身和他吵架。

  “你要是再粘着它,我以后就把你收回去你信不信?”隋芥气道,“我又不喜欢他!”

  虎鲸发出一连串的嘲笑声,气得隋芥七窍生烟。他爸妈硬是要把他和陈攸灯凑成一对就算了,现在连他的精神体都要违背他的意愿。

  这可是他的精神体,怎么搞得像陈攸灯的精神体一样!

  
第四章 相敬如宾和坚若磐石

  为了报复自己的精神体,隋芥决定给它起名叫八哥。

  虎鲸幼崽很不高兴,用圆圆的吻部一下把隋芥蹶到了地上,隋芥揉着屁股蹦起来,骂骂咧咧道:“反了你了!你是我的精神体!你是不是想进精神空间永不见天日?”

  说是这么说,其实隋芥并没有本事把它收回精神空间里让它永不见天日。小孩的精神空间还没构建完整,刚觉醒的时候也不能很顺利地控制精神体的释放和回收,所以即使隋芥每天和它对骂,也没有办法把它收回去。

  但是在学校里,虎鲸和隋芥倒是都惊人地保持着威风、稳重、英雄惜英雄的假象——因为隋芥不想让他的狐朋狗友们看到自己和自己的精神体吵架的丢人场景,虎鲸也不想听到隋芥在外面叫它八哥。

  总而言之,为了在外面不丢脸,一人一鲸默契地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沉稳风度。只是偶尔,一些狐朋狗友会狐疑地问他:“芥哥,鲸哥怎么又到陈攸灯那儿去了?”

  隋芥只能假装宽容道:“虎鲸嘛,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它需要自由。”

  旁边围观的张远航似懂非懂地“啊~”一声,表现出作为普通人的无知。接着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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