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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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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情人》杏仁酱hhh

晋江2017…04…24完结

文案
万人迷白富美作攻×深情隐忍受

这是一篇记录攻受两人的成长和爱情的校园文。我试图通过描写现实生活中的琐事来刻画人物,尽力写出他们很苏的外皮之下的一点真情实感。
这就注定会把这篇文变成一本又臭又长的流水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盛,姜汶园 ┃ 配角: ┃ 其它:单恋,童年阴影

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3150245
    ======================================================================
    文章类型: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80405字
    困境
    
    第1章 幼年
    
    容盛的二姨和新男朋友要去国外度假,这就意味着方家姐弟又得上他家住了。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容盛他二姨孙乐离婚时脑子发热冲到法院去打官司,硬是把丈夫手里的孩子抢了过来——自己费了那么大劲儿生出来,好不容易养出一点人样的孩子就这么送人实在是太可惜。
    现在孩子在她手里她又巴不得甩得远远的,免得妨碍自己过上自由潇洒的单身生活。
    容盛喜欢他的方廉姐姐,她戴着一副圆框细边眼镜,笑起来露出一排牙齿,说话温柔讨喜。可容盛一想到她弟方钰程就倒胃口。
    明明只是小了一岁,他的头顶却只到容盛的下巴,胳膊腿儿细又短,眼睛鼻子嘴巴一股脑儿揉在他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同样眼镜戴在他脸上则显得十分呆傻。
    偏偏这个扭捏又小气的表弟还极爱缠着容盛,总是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大人常说他们兄弟感情好,还让容盛别顾着玩自己的,要多点照顾弟弟。容盛嘴上说好,一旦离开大人的视线就逮着他恶言恶语。
    可方钰程没什么羞耻心,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容盛,被骂哭可,把眼泪擦干后依然追上去喊哥哥。
    容盛不敢动手打,见骂也不管用心生一计,以捉迷藏为由把方钰程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
    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出门找他的发小任子迎玩弹珠和赛车,最后大家让他叫弟弟吃饭他才想起来被关在房间里的方钰程——容盛打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满脸鼻涕泪水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为什么不出来找我?”容盛舔了一下嘴唇,问他,“我在外面等了你几个小时。”
    “我……我打不开门……”
    听完他的话,容盛沉默了几秒钟,神情肃穆地问他是不是弄坏了他家的门了。
    “不是我……哥哥……它突然就打不开了……”方钰程抬头望了一眼容盛,哇得一声就哭了。他的脸本来就长得寒碜,一哭更见不得人,眼睛肿得像水饺,满脸红痕,泛黄的头发被泪水沾在脸颊上。
    容盛本来想骂几句,又觉得骂这种哭唧唧的软蛋太没有成就感,转而沉声说没关系,已经没事了。
    “怎么办啊……”方钰程还是流眼泪。
    容盛终于忍不住发怒:“别哭!不然我就告诉我爸!
    从此容盛觉得方钰程不仅软弱爱哭,智商也低,就更加不屑跟他一起玩了。
    容盛喜欢让方廉给他讲故事,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他听到的故事可能是方钰程听剩的。
    这个念头让他极其恼火,又不好意思开口,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容盛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方廉碗里。
    “姐姐,吃。”
    孙情让他也给弟弟夹一个,容盛没听到似的,接着就开口问方廉还要在家里住多久,怎么还不回家。
    方廉尴尬得手足无措,后来容盛还是直接问了她更喜欢他还是方钰程,方廉毫不犹豫地说喜欢他。
    容盛两条秀气的眉毛皱起来,眼睛转动了一会儿说:“不可能!他是你的亲弟弟。”
    方廉蹲下来半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的是最喜欢你哦,小盛。”
    容盛上幼儿园的第一天,生怕被孙情看到眼眶里的泪水,挥手说再见以后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教室。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彻底忘记了跟妈妈诀别的苦楚,很快与班里几个调皮捣蛋鬼闹成一片,俨然是猴子王那样的存在。
    女老师眼睛一略,就看到那个皮肤奶白头发墨黑、有着一双杏仁眼的男孩,险些移不开眼,钦点他为“班长”。
    容盛在新鲜环境里容易亢奋,不过这次他肆意玩闹了一会就被坐在他对桌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迷住了眼——这孩子气质温和忧郁,不哭也不闹,默默地撑脸看窗外。
    容盛偷偷观察了半日,跑过去抓着人家的手臂问:“你是哑巴吗?”
    张槐洋笑着摇头,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容盛从幼儿园回到家,告诉孙情他已经决定好他的新娘了。他极尽所能地形容对桌的张槐洋是如何天姿国色和一举一动怎样可爱机敏。
    他爸容启华不胜其烦,让他赶紧到别人家里去当童养夫,少在这里碍着他的眼。
    后来张槐洋磕磕巴巴地说自己能说话,只是普通话说得不好,总是被人嘲笑,干脆选择闭嘴。
    容盛点了点头,隐隐觉得这声音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直到他看到张槐洋自然地走进了男厕所,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醒了他。
    容盛的二姨问他他的哑巴新娘怎么没有后续了?容盛拒绝了她带有浓重香水味的拥抱,双手握着小茶杯委屈地说,“他是男的……”
    张槐洋的是个水灵灵混血儿,比平常人高鼻深目,再加上唇红齿白的,容盛看多了心里又蠢蠢欲动,直到有一天张槐洋在他家里住,洗澡时他亲眼目睹了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身体结构以后才彻底死心。
    他在国外住了几年所以普通话说得不好,不过小孩子学东西快,说话很快就顺溜起来。
    他被容盛家里和任子迎嘲笑了好几年是容盛的小女朋友,不过张槐洋这个人爽朗大方,倒是不介意这些,总能乐呵呵地让人家开玩笑。
    
    第2章 无忧
    
    “又怕小景进你房间啊?”
    穿着围裙拿着拖把的柳姨从走廊走过,笑盈盈地问正把房门钥匙往书包里装的男孩。
    “她是个小偷。”容盛仰起头,以一副确有其事的口吻说。他感冒了几天鼻头发红,细嫩的耳朵藏在头发里若隐若现。
    “我不会给妹妹的,钥匙在阿姨手里绝对安全。”
    穿着棕色格子衬衫和五分裤的男孩已经走到楼梯上,还是回过头问:“阿姨比较喜欢我还是喜欢容景?”他的门牙掉了一颗,所以最近都不怎么喜欢笑了,但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后还有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把钥匙放到阿姨手中以后,他顺着螺旋楼梯跑步下去,嘚嘚的脚步在屋内传响。
    容盛喜欢他家里那些女佣人和保姆,她们身上有洗涤剂和阳光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更大的原因是,她们都毫不掩饰地喜欢他。
    从他上幼儿园开始,他就不愿意被人抱在怀里,也不再容忍她们伸到他脸蛋上的手,但他依然乐于和她们谈天说话。
    后来孙情辞退了那些年轻的女孩,让一些无趣寡味的老女人来顶替她们的位置。
    容盛最爱的他的妈妈,所以也乐于见到他妈因为嫉妒而找借口刁难那些保姆。他站在椅子上静听保姆的辩解,趁没人注意时用勺子在鸡蛋羹上划出横七竖八的线,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怎么伸长腿都踢不到坐在对面的容景。
    “妈,容景刚刚抓了头发……”
    容盛眼角瞟到容景的右手抓了一下头发又迅速放下,高声举报。
    她是个怪物,一个用左手拿筷子,左手写字画画的异于常人的怪物。
    孙情多次说服他说妹妹很正常,不要再这么想了。
    “大家都用右手,我没有见过……”
    “你会见到的。”孙情点点他的鼻子,说他还小,有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当妈的说女人三十五正当青春末班车,更应使劲吃喝玩乐,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免得过几年再怎么涂脂抹粉搔首弄姿都钓不到男人。
    于是方钰程姐弟在他们家一住就是好多年。
    后来孙乐说两姐弟姓方太膈应人了。
    “臭男人花了两个精子了不起啊?花着我的钱养大的孩子,凭什么跟他姓?”
    没想到一没什么主见的方钰程坚决反对改名字,几乎要哭闹起来了。
    容盛头一回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方钰程讨人厌——常年在他家里白吃白住,还嫌弃姓孙,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整他一次。
    容盛在张槐洋面前比较收敛,在欺负方钰程这件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中,任子迎是他的军师。
    “把他锁到房间里关一整天?”
    容盛说他早就干过了,方钰程只会哭,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接下来容盛也否决了一系列的抽巴掌、砸碎眼镜、在他的水壶里装/尿之类的猥琐有余伤害人不足的做法。
    “我们可以躲在床下吓他……”任子迎这些捉弄人的手法不是原创,多半是他堂哥任子楷用来折磨他的,现在他又拿来对付方钰程。
    容盛不肯趴在床下,最终两人躲进了衣柜里,在方钰程关了灯以后开始敲衣柜门,差点儿把人的魂都吓丢了。
    方钰程的尖叫声仿佛要把天空划成两片,也划破了他自己强装的冷静,接着毫不顾忌地嚎哭起来。
    “蠢货。”容盛率先推开了衣柜门,扑面而来的冰凉又充足的空气扑得他几乎站不住脚,回身一看任子迎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哭声很快把大人招了过来,方廉率先打开了灯,不耐烦地就开始骂人:“方钰程你是不是有病?三更半夜哭什么哭?”
    方廉一转头看到杵在衣柜旁的容盛和任子迎,暂停了骂人,问他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任子迎把手撑在膝盖上喘气,没来得急说话,红着脸靠在衣柜边缘的容盛说,“我们吓了他一下他就哭了……”
    “跟他有什么好玩的?”方廉抱着手臂不屑道。
    容盛伸出手拉方廉,甜甜地笑:“我也觉得不好玩,他好小气啊。”
    孙情听着这停不下来的哭喊声也进来看,看到容胜脸颊一片潮红,立马变了脸色,“你们俩藏到里面去了?”
    两个孩子来不及回应,孙情就弯腰抱起一个,手牵着一个出去了,说要去客厅教育他们俩。
    
    第3章 暴雨
    
    一年级开学,容盛跟张槐洋同班,但是任子迎与他两楼之隔。
    容盛抱着胸说新同学就是一群吵闹烦人的小屁孩,不值得交往,约好三个人每节课下课都在他的教室门口集合,联络感情一致对外。
    第一节课上,容盛努力拖着的椅子远离那个体型几乎是他三倍的男生,防不住第三次被他勾住肩膀,他奋力挣扎外加上口头拒绝才挣脱了,发誓下课后要去找老师调座位。
    第三个课间容盛就有些不爽了,旁敲侧击地问任子迎怎么这么闲,跑两层楼梯上来找他不累吗。
    任子迎笑嘻嘻地说没事,容盛神情鄙夷:“你都没有新朋友吗?”
    容盛本想把纸团平稳地送到那个女孩的怀里,没想到砸脸砸了个正着,容盛转过头正要道歉,却被老师点起来问他在干什么。
    容盛不语,满头银发的男老师扶了扶眼睛腿,说那就念念纸条上的话吧。
    被纸团砸疼了脸的女孩儿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你很漂亮。”
    容盛不爽地冲她喊,“又不是给你的。”
    全班瞬间闹成一团,老师摆摆手让他们消停下来,继续念期中考试的排名。
    “姜汶园、容盛并列第一,九十四分……”老师的眼神透过镜片瞄了容盛一眼,说人家其他两门都是满分。
    他的纸条的确就是给那个女孩的。不过她人很讨厌,容盛回头再望了一眼,发现也不是特别漂亮,下定决不再喜欢她了。
    四年级的时候,他和姜问的作文被并排贴在教室后面的公告栏上。
    头一次,姜汶园的作文纸上也有用铅笔写的浅浅的四个字“我喜欢你”。容盛嚼着口香糖故作无所谓地移开了步子,打球回来后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明明从前只有他的作文纸上才会有人留下示好的字迹,现在这种特殊性被打破了。
    容盛四处张望,确定没人以后抬手把那张作文纸从墙上揭了下来。
    以“我最喜欢的人是……”的半命题作文。
    容盛写的是爸爸,他充满恶意地给自己构造了一个温柔慈爱又和蔼可亲,总是关心自己的的爸爸,并且拿到他爸妈的房间里去,骗他们说老师要求家长阅读。
    容盛把揭下来作文纸搓成一团,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垃圾篓,还是决定放进书包里。
    柳姨给他洗书包时把那张纸拿出来,摊平了又叠好放在他的书桌上,这时容盛已经差不多忘了这回事了。
    “特立独行的书呆子”是容盛对姜汶园的唯一想法。
    “但是,用左手吃饭也不是错的。”容盛把作文扔进了书桌下面的纸篓。
    过年的时候,家里一次性来了太多客人,孙情让容盛和方钰程一起睡,容盛抗议无效,苦着脸和方钰程一起进了门。
    容盛给了他一张毛毯,把他打发到窗台上去睡。夜雪飘飘,第二天方钰程就发烧了。
    容盛赶在他夹在急促咳嗽声中的话语没被人听出来之前说:“我不知道他睡觉会踢被子……”
    他对着躺在床上的方钰程诚恳道歉,他二姨让容盛不要再难过了,方钰程体质差容易生病,跟他没有关系。
    年后张槐洋他爸妈送他过来玩,容盛把他领到自己房间给他展示他收到的新年礼物,撇着嘴说他们都以为他还小,总给他送幼稚得不合时的礼物,其实他早就过了玩这些东西的年龄了。
    容盛趴在客厅沙发上看连载漫画书,两条小腿轻轻晃动。张槐洋仰躺着看另一本,沙发很宽,他躺在外侧也无需担心掉下去。
    容盛转头在看书看得出神的张槐洋耳朵上呵了一大口气,“凉不凉爽?”
    “好痒!”张槐洋捂着耳朵,笑得要从沙发上掉下去,还好被容盛及时地抱住了。
    忽然细长的白色窗帘在客厅里舞动,窗户被狂风拍上,容盛把书扔开,光着脚跑过去把那一排窗户关上。
    “大暴雨来了!”容盛对着沙发上躺着的张槐洋喊道,“今晚在我家住,不准反对!”
    女佣从厨房里赶过来把窗户一个个锁上,让他赶紧穿上鞋子。容盛眉飞色舞地说今天来了一场可怕的暴雨,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朋友将要被困在这里过夜。
    容盛拿起座机上的话筒,问张槐洋要他爸妈的电话。
    张槐洋从沙发那头爬过来,撑着脸说,“162……35……好像不是这个……162……53……哎你按错了!”
    容盛和张槐洋睡了一晚,开心地表白说真想每一天都跟他一起睡觉,这样就有人陪他讲话了。
    只可惜昨晚话聊到一半他们不小心睡着了,容盛十分懊恼,坚持让张槐洋住多一天来补偿他昨晚的过早昏睡。
    张槐洋住多了一天,他从容盛的衣柜里拿出叠好的衣服,没想到他的衣服竟被剪刀划破了,还泼上了彩色的原料。
    容盛开学第一天认识的小胖子叫刘俊明,他待人友善诚恳,很快被容盛划入好朋友的范畴。
    学年初张槐洋竞选班长时除了容盛以外还是刘俊明拉票最积极,让张槐洋几乎是全票通过,风风光光地登上了班长的宝座。除了一个弃权和四张反对票以外,四张反对票来自于跟容盛抢收纳柜起过冲突的边缘小团体,弃权票来自姜汶园。
    刘俊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容盛的手臂哭诉自己女朋友被那个哑巴书呆子姜汶园抢了。
    容盛最受不了刘俊明对人动手动脚的习惯,往常他一旦摆出厌恶的神色他就会自动放开,这一次容盛闪开了两次依然无果。
    刘俊明神色凄惨地说他的女朋友袁美昨天竟和姜汶园一起回家了。“袁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那种人?肯定是他缠着袁美不放。”
    容盛朝后排扫视了一眼,果然姜汶园撑着脸在发愣。他成绩好没朋友,因为个子高总是坐在最后。连老师都知道他性格怪,几乎从不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他这个人有问题!”刘俊明说,“正常人怎么会喜欢他,我别人听说他真有精神病!”
    容盛说不好姜汶园是不是真的有病,总之人的确很怪。他也听出了刘俊明的言外之意,而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们查表知道后天轮到姜汶园值日。
    容盛寻思着这种事可以叫上任子迎。姜汶园就是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一次性斗得赢三个,再说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也许只是装得冷硬,稍微言语恐吓就会腿软。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无理取闹,睡前容盛强行给自己洗脑姜汶园多么招人讨厌,如何死有余辜。
    没一会他就心安了,不管他是不是罪有应得,像他那种冷漠麻木、懦弱无能的人欺负了也没什么吧。
    “姜——汶——园。”
    容盛像是在舌间翻滚着小小的糖果一样地翻滚着这三个字,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4章 欺凌
    
    姜汶园把拖把头塞进拖桶里反复拧转、用力按压,直到一滴水也挤不出来才拎出来。
    “姜汶园!”领头的刘俊明率先喝出声,“我警告你不准再缠着袁美!”
    湿布条被甩开,几个水滴溅在他的白布鞋上,晕染开了几个灰点。姜汶园冷静地扭过头,“我……”
    没等他往下说刘俊明就出手拽住他的后领。姜汶园长得比同龄人略高大一些,没那么容易被拽动,当下甩开他的手避到一边。
    “你记住了,袁美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再缠着她我让你……”刘俊明恶狠狠地说,“让你去□□。”
    姜汶园的眼睛扫过那三张人脸,过了几秒钟才淡然地开口,“那就让她离我远点。”
    “操/你妈!说的像是袁美缠着你一样!”刘俊明开始满口恶言,“像你这样的神经病会有人喜欢?”
    “好没有意思啊。”任子迎发了一个哈欠,说。
    容盛转头勾住他的肩膀,“看看就好。放学请你吃东西。”
    “洋妹呢?”
    “让他先走了。”容盛胡乱编了一个借口,说下课后有事要去找他的表弟,让张槐洋先回家。张槐洋还特地叮嘱他不准肆意欺负方钰程。
    刘俊明污言秽语不断,容盛没怎么在意听,反而和任子迎聊得挺欢。
    容盛一抬头,就看到姜汶园手中的拖把直直地往刘俊明的肚子上来,被刘俊明粗壮的手臂截住,争执之下拖把被甩在一边,两人真正地拳脚相加起来。
    姜汶园虽然长得高些,但毕竟比刘俊明瘦了一大圈,挨了几拳后几乎就要倒在地上。他捂着肚子被人逼到水槽边缘,开始抬腿攻击,刘俊明就捡起一旁的拖把来抽他。
    “刘俊明!”容盛见情况不好制止道,“差不多了。”
    两人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几乎要抱在一起在地板上滚动,容盛上前扯住刘俊明的衣服吼道,“你够了!”
    刘俊明占了上风,自然不肯轻易收手,硬是把人按压在水槽用全力揍上几拳,再朝他的脸上吐了好几口唾沫才放开。
    张槐洋问容盛昨天又用什么新花样欺负方钰程了,容盛随口先编了几句,却忘了提前“对口供”,被任子迎当场戳穿。
    容盛恨得想抽任子迎,也只好原模原样地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果然张槐洋满脑子疑问,问他们俩到底为什么要打人,刘俊明那个人嘴巴信不住,又没有切实证据。
    容盛说他也不知道,再说了这个关他什么事。
    “不关你事?你都打人了。”
    任子迎喊冤,辩解道他们俩没动手,就站在后头观战。
    张槐洋坚决要从原则上来界定这件事的严重性,认为没有动手的从犯也有大过,“他要是打不赢你们肯定就上了。”
    “是啊是啊。”容盛火气也上来了,他打小欺负人也是坦荡荡的,从没这么“憋屈”过,“打的又不是你,你操心什么?”
    “你这样是不对的……”张槐洋口气弱了下去。
    容盛不以为然:“你要不要报告老师?”
    校园欺凌的对象通常是不被接纳的异类,也有少数人本身不具有明显的缺点,只因偶然的契机沦为了被欺凌的对象,成为了群体的恶意的承受者,不得不继续将这个角色扮演下去。
    越是懦弱,欺凌者就会越过分和残忍;越是冷硬,欺凌者就越兴奋和邪恶。
    老师背对着黑板写板书的那一刻砸到头上的小纸团也好,水杯被人打洒在地上也好,用粉笔在课桌上写成的侮辱性语言也好,更衣室里的不经意的碰撞也好。一开始姜汶园还能隐约猜到是谁,很快他就无从分辨了——因为在他周围谈笑风生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暗中推了他一把的那个。
    学期初投了张槐洋的票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个暗示,认为欺/凌这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向群体效忠的最佳手段。
    刻意的无视算是最好的待遇,有意无意的排挤也是家常便饭。
    姜汶园拒绝了那个边缘小团体的“入团邀请”,他认为那几个人与班上大多数对他怀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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