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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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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反了。”容盛说。
    “嗯?”
    “毛衣,毛衣穿反了。”
    姜汶园把手臂从毛衣里拉出来,想要调转前后的位置,容盛叹了口气,走过去几步说:“是里外反了。你急什么?你哥又不会跑。”
    “他担心我在外面。”
    容盛笑了一下,“那么大一个人,担心你被人拐卖吗?”
    姜汶园总算把衣服穿好,接过容盛递过来地杯子喝了一口,喝完后才发现这是容盛的杯子,尴尬地说他还没刷牙。
    “等会帮我洗完杯子再走。”
    “我急……”其实他不急着走,只是为了掩饰毛衣穿反的局促。
    “不吃早饭了?”
    “不吃。”
    “吃吧?”
    “好。”
    容盛说他有事,要先走了。
    姜汶园坐在书桌前转弄着钢笔,从窗口看到容盛坐车离开,抓起他的杯子再喝了一杯水。
    虚惊一场。
    就算他发现了一些端倪,也应当是一闪而过的猜测,与真相距离甚远,不足重视。
    容盛进门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的房门口。敲了七八下门,没人应声他就推门而入了,毫不意外地看到任子迎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妈的十二点了还不起?”
    任子迎勉强睁开眼,摸了摸枕边的手机,嘟囔道明明才十一点多些,一转身竟掉下了床。
    容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差点儿没忍住往他脑袋上来一脚。
    “爷爷您有啥事啊?一大早就想我了……”任子迎把身上的被子扒拉下来,穿着他的红绿相间的东北大妈风的睡衣去刷牙。
    刷完牙出来他总算清醒了五六分,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伸出了五根手指,“昨晚,直到五点我还在……”
    “裸/聊?”
    任子迎用肾虚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说游戏。“在你心里我都什么人啊……”
    “昨晚我看了断背山。”
    “什么什么山?”他皱起鼻子,“好像哪里听过。”
    房间里有一股陈腐的味道,因为空气不流通而沉闷异常,容盛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把窗户拉开。
    “我干!”寒风呼进来,任子迎全身一颤,赶紧环身往被子里钻,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颤巍着说,“别开窗啊!”
    “你就一直在里面吧。”容盛没好气地说,还是把窗户关小了些,“我刚刚说什么,我昨晚看的那个断背山……”
    任子迎这才爬起来穿衣服,“你精力怎么那么充沛啊?不行我要在家里躺两天。”
    “不是,这是……”
    “大荒山真不适合……”
    容盛吐了一口气,对任子迎说:“你能别打断我的话吗?”
    
    第30章 重演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怀疑他喜欢我。”容盛极其简略地把关键部分叙述了一遍。不过任子迎毫无反应,吊着两个大眼袋听他讲,仿佛下一秒就要闭上眼。
    “我去,这种事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任子迎恹恹地翻了个身,感叹道世界这么大,什么破事儿都有。
    两人根本不能说到同一个点子上。
    容盛说姑且不管这事可不可怕,让他纠结的是那个也许喜欢他的人跟他关系不错。任子迎依然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容盛捏着鼻子打了一个比方,“就比如说我喜欢你,你会?”
    “妈呀!你的朋友就是你?你今早是过来跟我表白的?““误会。”容盛轻描淡写,“我说了是假设。”
    任子迎原本懒懒地在床上趴着,突然惊叫着跳起来:“原来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仔细想想真是……先让我冷静冷静!妈呀!这都什么事啊!”
    “你有病吗?”容盛真给了他一腿,让他把嘴巴闭上,好好听他说话。
    任子迎开始一顿狂问那个喜欢他的人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活脱脱一个“大美女”,让他很心动,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大惊失色,“你要保持理智!你看看那些胸大腰细屁股翘的人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是他们的确是有几把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被吓萎了。”
    “他不像女的。”
    “你长得是很美,也不至于被认为女的啊……”任子迎盯着他的脸,“怎么就看上你了?”
    这是容盛为数不多可以放下面子敞开心扉的人,即使想骂人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他喜欢男的而不是女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我像女的。”
    “其实就是……”
    “闭嘴。”容盛大喝一声,他厌烦了任子迎无故的自嗨。“我也不确定,就是这几天突然觉得……”今天早晨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万分自然地叫他起床,借他衣服穿,甚至还特地给他递水喝……平时他从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奇怪,只是自打那个念头从他脑子飘出,被他一把抓住以后,他才惊觉他们两人平时的日常相处的确是亲昵得过分。
    如果要拿具体的证据出来,哪一件事好像都不足以说服旁人,只是这么多微小的细节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他从前怎么没有从他似有若无的靠近,欲语还休的神情和过分的顺从包容里发现异样?
    那天在酒店他突然说要跟他一起睡,容盛只当他是想给自己省钱——这趟旅行是容盛当生日礼物请他的,两人就一块儿睡了大床房。
    他那么多朋友,也没有哪个像姜汶园一样会枕着他的腿睡过去的,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回忆起他带着鼻音的话语,翻身时脸蹭在他腿上的触感,竟能隔着时空体会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仿佛是温水中的青蛙,在水滚之前突然发现自身的窘境。慌乱是第一反应,极度不知所措,不知怎么跳出去,也许还有些不舍得跳出去。
    “是姜汶园吧?开口直说很别扭,你就少点和他来往。”任子迎说,“反正你们不同班,很快就能顺理成章地……”
    容盛不耐烦地把额前的刘海掀到两边,说不行。
    任子迎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他放不下心,不可能会让姜汶园一个人。
    “不大可能吧。”任子迎说,“他看起来不娘,话少又木讷,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不像是会喜欢男人的样子。”
    容盛黑着脸再次纠正他的想法,问他什么叫喜欢男人的样子。
    “郑云!”任子迎说,“他看起来就很弯。”
    三年前的除夕夜,他在方钰程的房间里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同性恋”这三个字头一回离他这么近,撕裂平常生活的表皮向他走来。
    他心里确实是被震惊了,为此翻阅浏览过不少书籍和电影。
    他认真地考量过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反省过当年简单粗暴地强迫方钰程“不准再喜欢他”的错误之处。
    三年以后历史重演,他对这件事也有了比较客观的认知,却已经没有了当面揭穿和质问的勇气,甚至连试探也是这么小心翼翼。
    缘由无非只有一个:姜汶园比较重要。
    当人开始贪婪,就会犹豫。此前他年纪太小、性格冲动,也根本不介意方钰程对他的看法和在乎是否会伤害他,所以贸然揭穿,冷言以对。这一次,他既不愿意接受他惊世骇俗的情感,也不想让他们走向疏离。
    座位调换了,温海艺没坐在他们俩前桌,开学那天她就巴巴地跑来找容盛,问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约定。
    上学期期末考试完那个下午,温海艺对容盛说如果她能在寒假里瘦十斤,他就要跟她在一起。
    容盛没来得及接受或者拒绝,这自说自话的女孩就撒开腿跑了。
    容盛说他根本来不及回绝这种一厢情愿的约定,被她烦得受不了,口气烦躁地让她死心吧。
    任子迎扼首叹惋,劝他最好接受。容盛吃午饭时收到一条信息。“真的不考虑她吗? ”
    容盛搁下筷子回信息,“不喜欢,不考虑。”
    “她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有一个大优点。”
    容盛想什么大优点,他怎么没有发现。
    “胸大!她是我们班波霸。”
    “答应她!以后你会有福利的!”
    容盛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继续吃饭,他挑起来这个话题,“今天,我前桌的女生跟我表白了。”
    “你答应了?”姜汶园问。
    容盛缓慢地说:“正在考虑。”
    姜汶园直到把饭吃完,都没什么反应。容盛问他怎么不给点建议。
    “你喜欢就好。”姜汶园说他不认识人,给不了建议。
    “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好。这一周末?”
    “再说吧。”容盛的表情有些纠结。
    两个人走出饭堂,姜汶园说他漏了东西,想回教室一趟,就不跟他同路了。
    “我也没事,跟你走一趟。”容盛问他漏拿什么了,劝他中午好好午睡,别光想着作业。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在中午短短一小段时间里总有约不玩的朋友,现在他和姜汶园一起吃完饭以后就一起逛回宿舍里去。
    “帮别人带的。”姜汶园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了,退后几步和容盛并排着。
    容盛问他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真冷淡,我都要交女朋友了。”
    姜汶园于是问他喜欢那个女生什么,这个问题倒是把容盛问住了,他脱口而出胸大。“你什么表情?”
    “没有。这很……”
    “装,我看你挺鄙视我。”容盛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胸大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主要是感觉。对不对?”
    姜汶园说他以为胸大是主要原因。
    “谁知道……”容盛挑眉,开始随口瞎编,“当你真喜欢一个人就不知道喜欢的是哪一点了。”
    
    第31章 春寒
    
    春寒没散,在教学楼吃早餐的恶习早已“蔚然成风”。学校里的领导大怒,禁止学生再把早餐带进教学楼,校方严抓在阳台上吃早餐的,呼吁班集体内部查处在课室吃早餐的,另外,但凡在阳台上发现餐盒立即没收。
    容盛说团结班干部,不会有问题。让姜汶园把饭盒拿进教室,他上学路过就顺便去拿。
    姜汶园说可以给他送上楼,反正他起得早。
    从她站起来,到走至姜汶园面前,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毫不掩饰自己带着观察意味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一举一动录入大脑里。人不算太高,姜汶园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发旋,隔着冬装厚大衣也能看出她身材很好,身体曲线迷人。
    温海艺没拿正眼看他,一言不发地接了饭盒。
    姜汶园踩着楼梯往下走,肺里火烧火燎的。他曾经以为容盛偏爱黎苏这种长相清秀,气质灵动,行为得体的性冷淡女神风的女孩,万没有想象到他还会看上这种长相气质平凡得出奇,又恰好身材火热的类型。
    他会妒忌黎苏,妒忌她的好运气。可是面对温海艺,他心中涌起的竟是铺天盖地的绝望,犹如巨浪狂潮淹没了他的身躯。
    他头一回如此深刻地意识到,“性取向”是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一条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因为是个男人,未战而败。
    姜汶园端坐在后座中间,手插在薄外套的口袋里,看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风景,脑子里全是怎么找借口跟容盛绝交——就容盛这种对人对事不依不饶的性格,他绝不会接受稀里糊涂的说辞,他会敏锐地识破他拙劣的借口,然后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直到他主动说出真相。
    他让司机就这里停下,那个中年男人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姜汶园全当没看到,打电话告诉段冶他到了。
    他的电话没挂断,就看到了正前方那个穿着深蓝色卫衣的男孩朝他大挥手臂。
    段冶说他冷得要跪下,问姜汶园能不能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挡风,一面拉着他轻车熟路地进了一个昏暗的酒吧,内里的陈设和装潢都很复古,音乐声轻缓,灯光都是暖色系,很容易让人有一种温馨美好的错觉。
    “跟你想的不一样吧?”段冶夸张地比手划脚,“比起那种群魔乱舞的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衣着裸/露的人互相摩擦。”
    姜汶园问他为什么不是。
    “怕把你吓跑了。”段冶自顾自地笑了两声,“开玩笑,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在里面说话十分考验听力,没意思。”
    姜汶园不说话,就光低头喝酒。暖色的灯光打下来,酒杯里光影流动,他一口一口地喝,一时间两人中只有冰块轻碰的声响。
    “第一次喝?”段冶看他点头说算是吧,伸手夺过他的杯子,“别啊,喝醉了谁陪我说话。”
    姜汶园杯子被他拿走,只能朝他干瞪眼,俨然是没喝醉也不想搭理他。
    段冶用肉麻兮兮的眼神打量了他半天,夸他长得好看,又假情假意地叹息说他是备胎。
    姜汶园立刻澄清说他们就是约炮,“完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觉得约会似的,你怎么张口就是约炮呢?”段冶哀伤得十分做作,“还是拔吊无情那种。”
    对于某些人来说,约会跟约炮有什么区别啊,约会完了一样是打炮,约炮之前还是要把形式做全了,找个地方先调情。
    “是你太饥渴了,还是第一次见面的让你对我有不好的印象?”段冶没得到回答,转而问他带钱了没有。
    段冶在手机里叮嘱过他多带点钱出门,说自己是掏不出钱来打车上酒吧和开房的穷学生。
    “带了。”
    “他是金主。”段冶磕了磕烟灰,口气淡然地回答了姜汶园问的问题,他眯着眼睛吸上一大口,烟头瞬间亮起一个红点,“大金主。家里每个月给我五百,多一毛都没有。我得凭自己的本事挣点外快。”
    真是惊世骇俗。“那为什么是你……你上他?”
    “问到点子上了。”段冶夸他,眉飞色舞地说,“因为我比他高半个头,他打不赢我。万幸,不然就他那股疯劲儿,我早就给他操/死了。”段冶突然凑过去,隔着一条窄木桌,额头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又立马分开,低声说,“如果他是像你这样的,我可能就摁不住了。”
    段冶扣住他后脑勺的手突然松开了,屁股落回原位,把酒递过去,“你还是醉一点吧。”
    “你跟很多人上过床?”姜汶园终于也主动挑起话题,除了好奇以外,他不想讨论自己,巴不得段冶可以一个人说到天亮。
    “肯定比你多,不过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多。”段冶有些无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跟一个身无分文的帅哥调情的,再说,我还得避着那神经病,他要是知道自己的专用震动棒出轨了,得拿刀子捅我。”
    姜汶园问他为什么他的经济情况还是这么窘迫。
    段冶说其实金主很大方,不过不是给现金,是想要什么找他说,他从不拒绝。“他还说等我上大学了,给我房和车,加起来三百万以内任我挑。”
    几杯酒下肚以后,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吧台上满肚肥肠的地中海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姜汶园赶紧收回自己四处乱飘的眼神,拉回神思继续听段冶抱怨金主的喜怒无常和怪毛病。
    听了老半天,姜汶园问那个人是喜欢你吗。
    “不可能!”段冶脸有些颜色了,也激动起来,“你刚刚肯定没听我说话,我身无分文时五十块钱都不会放在我口袋里的人。你没见过他疼女朋友,疼得恨不得割肉啊,那女的还老高冷了……我的妈,看得我眼睛疼。”
    段冶说话声音渐渐大起来,“我就是个三儿你知道吗?用以弥补他女朋友没长根几把的遗憾。”
    前后几桌人都忍不住勾过头看他,又被他瞪得收回眼。
    “你醉了。”姜汶园看着他的眼睛说。
    “没,我喝酒上脸。”段冶勉强冷静自己的情绪,眼神呆滞手脚却灵活,膝盖在桌底下蹭动的同时伸手摸了一把对面的人的脸,“你怎么没事啊?”他有些不甘心地问,“你喝得比我还多吧?”
    “可能是我喝酒不上脸。”姜汶园安慰他。
    “可能是。”段冶赞同,接着说,“我虽然喝几杯就脸红,也不容易醉。哎,你也是厉害,记不记得生物有道题,说什么酒量和基因有关,好像还是两对……”
    “记得。”
    “你醉了是什么样子的?”段冶盯着他的脸痴痴地问。
    “我不知道。”
    段冶把酒杯推过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喝,“我去给你点杯一口倒的,等着。”
    罗肆说这可好,她最爱做有挑战性的事。
    “看上他什么了?”容盛心不在焉地问。他执着于罗肆,是觉得这种女孩子性格开朗又热情主动,是很有主见很擅长引导别人的类型,跟姜汶园那种外冷内热的闷葫芦最配。
    过了这一家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上哪儿去找这种性格匹配度高,外貌可圈可点,还对他有好感的女生。
    “别跑神啊……”罗肆放开被她咬烂的吸管,“帅!高冷中透露着可爱!一看就是不会沾花惹草的!”
    容盛匆忙起身,说他会帮她想办法约人,现在他有事,得先走了。
    一个纸杯被他捏得变形,热咖啡都流到手上。
    “我他妈是在干什么?”容盛走出咖啡店,看着路边往来的人群和车辆。夜里的灯光璀璨。
    这不是他以前最不耻的拉郎配吗?容盛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姜汶园就是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还他妈社交障碍,也就我一个人能关心关心他,他知恩图报,对我好点,眼神偶尔亲切点很正常吧?”他在街头对着电话那头的任子迎瞎吼。
    “我有点不确定了。”
    “我哪能这么厉害啊,一次碰上俩男的喜欢我。九成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容盛拦下一辆车,也不管司机大哥在场,继续朝电话里倾述,“我真是够闲的,还傻逼地纠结了一个月。”
    “俩男的?”
    “我还骗他说要交女朋友了,他要是真喜欢我哪里忍得住。”
    容盛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换了只手拿手机,只听电话里任子迎在问:“你在哪里?在外面吗?”
    “我对他是不是太好太随意了?所以才会越界。我就不应该天天把他往家里带,不,一开始就……”容盛的手机嘟嘟了两声,没电了,自动关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耳边忽然静得可怕,只有汽车发动机的低嗡微微震动着他的耳膜,他慢半拍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我刚刚想说什么?一开始就不应该什么?”容盛想起未脱口而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心寒。
    
    第32章 暗恋
    
    姜汶园背着书包从后门出来,站在小花坛旁边那个人的眼神也恰好落在他身上,两秒钟以后容盛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眼,等着他走到身边。
    “你在磨蹭什么?”
    暗恋别人大抵是天底下第一卑贱的事,姜汶园突然又不想绝交了——这样的日子有一天是一天吧,就算他有了女朋友也无所谓,反正是迟早的事。
    容盛强行给他和罗肆安排了约会。姜汶园冷着一张脸坚决不合作,容盛怒了,说自己已经事先答应了别人,现在他不帮忙就会让他失约。
    谁也没料到这成了一场三个人的约会。
    “我过来监督他的。”容盛说不然这小子可能不到半个小时就会找借口跑掉。
    容盛来之前提醒姜汶园上心一点,别到时候跟他约会似的。这话一语成谶,容盛和罗肆认识好几年了,聊起来颇有共同话题,姜汶园没好意思掏出手机来玩,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挠脖子,勉为其难地听他们两人交谈。
    上菜之前罗肆去了一趟厕所。
    罗肆坐在两人的对面,容盛就坐在他身侧,他问姜汶园是不是很不喜欢她。
    “没有。”姜汶园捏了一下眉心,眼神聚焦在容盛给他倒茶的手上。
    “别总是让我说话。”容盛放下茶壶,“不让你主动搭讪,能不能别她问一句你回一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
    茶蜡静静地燃着,玻璃茶壶里的花茶沸腾滚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容盛问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我可能近视了。”姜汶园眯起眼睛,他指着楼下蓝底白字的招牌问容盛能不能看清底下的那排小字。
    “可以。联系电话126……”
    “我要很费力才能看清。”他还能看清黑板,算是浅度近视,不配眼镜也没问题。
    “不能再深了,你一点都不适合眼镜。”容盛想说他整个人就没什么可取之处,傻愣又懒散,还对什么都不上心,就只能凑合着靠脸骗人,将来戴上一副眼镜,连脸都不好看了,还有谁要。
    “只是你不习惯。”姜汶园皱着眉反驳。
    “我可以想象得到。”容盛说,“你戴上眼镜,就像……”
    嗡鸣震动声突然响起,是罗肆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齐骁远”三个大字。
    那晚段冶喝得烂醉,喷着酒气对他毛手毛脚。姜汶园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他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姜汶园本想直接离开,一抬头又看到满肚肥肠的地中海看着他们俩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是强撑着把他拖出酒吧门口。
    冷风呼过来,两个人头脑都清醒了不少。段冶扶着墙角吐得昏天暗地,完了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姜汶园架着他随时就要原地倒下“这附近有个……”段冶打了一个酒嗝,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姜汶园的脖子,让他极不适应,“有个……不错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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