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年情人-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酒店,便宜又……”
姜汶园没心情伺候这个连路都走不动的醉鬼,要不是怕他被人先奸后杀他早就自己打车回家了。别说他们醉成这样还能不能上床,要是衣服脱了被吐一身多倒霉。他耐着性子问了几次他家住哪里无果,微闭上眼,头脑昏沉身体燥热。他知道自己喝得上头了,只怕很快也会不省人事。
夜深了,附近的酒吧咖啡馆歌舞厅更加热闹喧腾。姜汶园被冻得直打哆嗦,他从段冶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想干脆真开个房给他睡觉。
他掏了半天,也没从段冶的钱包的层层格格里找出身份证,怒得差点把钱包甩他脸上了。
段冶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齐骁远”,他一接电话就被骂了个劈头盖脸。
“段冶喝醉了。”姜汶园清了清嗓子打断他的话,“你能不能来接他?”
“你谁啊?你们在床上?”
段冶的神情恍惚地盯着他,像是想夺过他手中的电话,终归没有动,乖乖地饱着柱子听他说话。
“你谁?”电话那头的人咬字极重。
姜汶园借着酒气点起来的火吼道:“你要么过来接他要么告诉我他住哪里?”
“我操/你妈!”
姜汶园把电话掐了,随手塞回段冶的兜里。段冶眼神迷离,抱着柱子亲热了半天,醉得理智飘到九层云上。
他把段冶扔在沙发上,尽了全力才爬上二楼让自己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两人都有点尴尬。段冶洗完澡,穿着从姜汶园的一套旧衣服从楼上下来,拖鞋在木质楼梯上踩得啪嗒响。
“一个人住?”他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操!要是归我了真是爽炸了!”
他到阳台饭厅遛了一圈回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泛黄的旧衬衫领口大敞着。他问姜汶园能不能收养他,见没人答话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开玩笑的,昨晚我有没有发酒疯?比如说……强吻你之类的?”
“没有。”他拒绝了酒后的吻。姜汶园在把茶几下面的柜子里翻了个遍,总算掏出一罐发了霉的茶叶,他把铁罐丢回柜子,给段冶倒了半杯开水递上去,说没茶。
“还泡茶?你这么老古董啊?”
其实姜汶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待客人,泡茶是他唯一想的到的,从善如流地问他想要什么。
“冰啤酒啊之类的……”段冶耸肩,脸上挂着一抹笑,站起身来说不过这不重要。
两人的唇齿间萦绕着清淡的烟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段冶毕竟经验老道,舌头灵活地在他的口腔里游扫和挑逗,如同风卷残云,吻得动情手也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
姜汶园后背抵在橱柜上,段冶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时他有点慌神,很快又镇定下来,闭上眼顺从地让他抚摸。
他们互相用手弄了出来,微波炉的声音传来,姜汶园睁开眼,缓声说早餐好了。
段冶的手都摸到他的屁股上了,不满道这种时候还惦记什么早餐呢,不容置喙地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润滑剂?”段冶低头轻啃了一口他的脖子问。
“啊?”
“我去,你不会是处男吧?”段冶放开了他,两人气息不稳衣衫不整地对视了半秒,段冶先笑出了声,“唉算了,那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当你的性启蒙教师什么的……”
段冶让他躺下来,从自己的小包里翻润滑剂,感慨处男真是挺麻烦人的,和处男搞基本爽不起来,长得帅的例外。
两个人又倒在一起,正当姜汶园头脑晕乎,渐入佳境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来了。
段冶不满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说这个起床炮怎么艰难险阻这么多。
姜汶园低喘了两口气,懒懒地说早晨有个人打电话给他。
段冶吼他怎么不早说,惊得从他身上跳起来,捡起的裤子来不及穿,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
“他让我告诉他地址,他过来接你。”
“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段冶抓狂了,对着姜汶园吼道,他把手机扯下来揣进口袋,把桌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问是什么时候接的电话。
“你没醒的……”
门铃声再响了一次。对段冶来说惊悚程度不亚于鬼敲门。
“我能跳窗吗?千万别开门。”他脚步绕回来,念叨道,“千万别开门,假装没人在。不对,这样吧,你去开门,说我一大早就走了。”
门外站着的人,在姜汶园反应过来之前甩了一他巴掌。姜汶园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就在倒在了门廊前厮打和翻滚。
来者虽然气势汹汹,到底比姜汶园矮了半个头,身材也纤瘦些,很快被他压制在地上。姜汶园压了他小半分钟,等自己气息平稳了,身下的人也不再苦苦挣扎才起身回屋。
姜汶园的脚刚踏在门槛上,眼前的景象一闪,他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段冶推开了。花盆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段冶冲出去抱住那个人眼睛发红的人的腰,吼道,“你疯了?齐骁远你他妈疯了?”
当晚玩得并不尽兴。
音乐会的票先买的是两张,临时买的一张没跟两个座位连在一起,还隔了几排。
容盛看了看姜汶园手机上的座位分布图,说他没兴趣听。
三人面面相觑了半日,坐在他们对面的罗肆终于认输,说那就不听了,他们可以干点别的有意思的,比如说唱歌,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向姜汶园。
容盛纳闷了,说平时只有他俩的时候姜汶园也能撒开嗓子唱的,怎么这回多一个人就怕生了。
只有两人在场,姜汶园愿意唱歌娱乐容盛,可这不代表他谁都愿意讨好的。他坚持不干这种掉尊严的事,容盛和罗肆两人唱得再合拍,也没有把“男主角”晾在一边的道理。
一个巴掌拍不响,罗肆再有心,姜汶园无意配合事情还是成不了,唱完歌出来她就借口有事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容盛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差点儿想揪着姜汶园的领子骂一顿。
容盛一转身就碰到了人,这才发现姜汶园站在他身后,还贴得很近。
他脸上的神情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波澜不惊的,喜怒不形于色。这张脸近在咫尺。容盛盯着看了半秒,两人都赶忙旁退半步,他问姜汶园要不要上他家。
“不用。”姜汶园说他家就在这几条街的后面,近得很,走过去也就是十几分钟。
容盛猛然想起,好多年了,姜汶园在他家住的日子多得难以计数,可他一次也没有去过他家。
他把姜汶园裹挟入他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也愿意为他考量多一份,可他很少会主动踏入他的领域,去探寻与他相关的事。
他乐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却鲜少闭上嘴巴,看清他冷静的假面下的真实表情,耐心地等他把埋藏在心里的那一句话说出口。
第33章 补习
学校里的学习已经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到暑假了,容盛断是不肯再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的。
他爸妈觉得这是一个紧要关头,打算给他请家教,补一补他半桶水的成绩。
“放假了就是放假了,你们给我找十个家教我也不会学习。”容盛义正言辞地说。
他爸问他是不是想要上野鸡大学,容盛辩解他的成绩根本没那么差,与上野鸡大学的水平相差十万八千里。
容启华怒极反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仅好逸恶劳荒疏学业,而且骄傲自满,已经没有救了。
容盛说上什么大学他自己会考虑,用不着他人指手划脚。
“你考虑?”容启华几乎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三个字,“你就想随便地找个大学上了,有空没空回家跟你妈撒娇要钱,泡几个妞成天花天酒地,稀里糊涂地混完这辈子。”
“你别上纲上线……”
父子两人几乎要把房顶掀翻,闹得不可开交,摆了几天臭脸。
孙情做出决断,说让容盛听话,就请一个人给他补补数学,每天一个半小时,不多不少,其余时间爱怎么玩怎么玩。
容盛心里不乐意,心生一计说不用请家,他让同学教他就成。
“小姜?”容启华问,“人家不用学习?”他爸说人家成绩那么好,哪有空跟他瞎闹。
“肯定没有……”容盛知道姜汶园对学习没这么上心,成绩好得益于从小基础扎实学习习惯好,以及某些方面脑子比别人好使一些。
“就算人家不学习为什么要给你补课?”容启华斜着眼瞥他,“你别老使唤人家小姜,总有一天人家会跟你绝交。”
“不可能。”这一点容盛很有自信。
这个折中的方法两父子都勉勉强强同意了,终于和解,容盛打电话跟姜汶园骂了他爸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件事。
姜汶园听到后只觉得好笑,又问他有没有带什么资料回去,果然容盛除了暑假作业以外什么都没带回来。
听姜汶园的口气应该是心情不错,“我出给你买两本复习书和练习册就行了,你去问问你同学什么好用。”
容盛心里很无奈:“你还当真了,我糊弄我爸的,门一关他也不他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那我是不是得每天上你家去做做样子啊?”
“不用了,你住着吧。”容盛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监督我学习。”
姜汶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好容盛只是随口一说,接下来倒是正儿八经地规划起来。
“你午睡以后,两点钟出门,三点能到我家了。之后我们一起写作业到四点。我是说可能写可能不写……”
“接着我们可以游泳或者打球,还有出门……算了,我们估计不会出去。晚上你可以回家或者在我家住。”
姜汶园说好。
他骑着自行车,疾速穿过铺满了菱形阳光碎片的笔直林荫大道。整个夏日的午后都是迷人的金黄色。空气里漂浮着无人能见的金粉,散发着光与热。
他的头上挂着耳机,在耳机里紧凑的节奏下脚步生风,把自行车踩得像飞快。
他偶尔会睡过时间——容盛最恨他不守时,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看一眼手机,又迟到了十分钟。自行车绕进大门,他跳下车粗鲁地把它停放在一边,背靠着大门,两手撑着膝盖喘够了才去按门铃。
容盛的手指头撵动着手中的笔,垂着眼皮凝思。他说服自己,喜欢男人是一个概率性事件,姜汶园就算喜欢他,也不足于大惊小怪。他现在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婉拒他的情感,其他的仍能一切照旧,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罗肆手上的纸飞机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试卷上,容盛扔笔,当下想把她赶出去,回身问她怎么进来不敲门。
“门根本没关上。”罗肆无所谓地说。她勾着一双腿仰躺在长沙发上,牛仔热裤露出白色的口袋内胆,脚指甲涂成猩红色的,跟她稍显稚气的面庞不太搭配。她说她真的要放弃了,真难追啊。
“出成绩了吗?”容盛问她。罗肆比容盛高一级,这一学期已经高中毕业了,眼下就等着高考放榜。
“早些登不上。”罗肆动了动脚趾头,说晚些再查吧。她指着天花板上极尽繁复的水晶吊灯,悠然开口问容盛,“那玩意儿你开过吗?纯粹起装饰作用吧?”
容盛说她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着急什么……考成怎样我心里有数。”她说,“哎,他怎么成天虎着张脸,你生日那天我看他虽然腼腆,还是有说有笑的。那天是特例,还是说他整个人就这样啊?”
容盛烦躁地搁下笔,说他就是那样的,一直都那样。
“那就好了。”罗肆口气轻松,伸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转过头来说,“我还以为他讨厌我呢。”
“他更喜欢含蓄内敛的。”
“他又没说,你怎么知道?”罗肆问,“你是不是嫌我整天出现在你家很烦?”
盛夏天气燥热,连出门也省了,他们装模作样地学习完以后就在游泳池里泡上几个小时。
容盛在淋浴间内冲澡,听到外面两个人也讲着话上来了。
“我初二初三都是一百米自由泳冠军,你有没有印象?”
“不会吧……男生不是最爱这个吗?我们班的都打了鸡血一样说要去看腿。”罗肆的声音顿了顿,“哪个年级的比赛都不肯错过。我记得我短跑时没人给我加油,那些人全跑去看学妹游泳了……”
姜汶园难得和她有了一些共同回忆,“我们班的男生也这样。”
“对啊对啊,你去了吗?我当时穿了黄色泳衣,特别显眼,全场都在鬼叫,你要是在肯定能注意到。”
“我应该只看了我们年级的。”姜汶园断定他记忆里没有这些事。他在班里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当时是全班最高的男生,体育也确实不错,那些找不到人参加的体育项目他都会被“强行参加”。再加上要跟着总是突发奇想去干点什么的容盛乱跑,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
“好可惜,那真是荣耀的时刻。”罗肆口气夸张,“高中就不行了,有两年都碰上我那啥了,只好临时换人——倒霉疯了。一次太紧张,只拿了亚军……”
容盛裹着浴巾从淋浴间出来,一言不发地上楼。拖鞋在地板上踩得啪啪响。
“我不喜欢你。”姜汶园不知为什么突然把这句话扔出口,毫无铺垫地。他看着容盛踏上楼梯,目光一刻也没跟他对视。
姜汶园回过头,看着呆在原地的罗肆,她刚摘下泳帽,半湿的头发散乱成一团,被她不经意地撇在两侧。好看是好看,可惜他是弯的。他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喜欢你的。”
“没事……”罗肆一脸无所谓,“我知道。”
姜汶园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上楼了。他真希望他也能大大方方地表白,知道别人不喜欢还死皮赖脸地缠上去,最后还能平静地说出没事他知道。
他胡思乱想着上楼,进了房间。在浴室里洗澡洗到一半才想起他不仅没先在下面冲澡,也没拿衣服进来,只好喊坐在外面打游戏的容盛。
“我没拿衣服……”
“没拿就别穿了。”
“不行。”姜汶园以为容盛有意跟他玩笑,笑着说给他拿一条浴巾也可以。
“我不给。”
姜汶园问:“真不给我拿?”
“真的。”容盛说。
“那我出去了……”
容盛觉得声源渐近,眼睛从电视屏幕一路挪到浴室门口,就看到一个捂着胯的裸男斜倚在墙上看着他——货真价实的一丝/不挂。
容盛眼皮一跳,赶紧挪开眼。再看一眼,他就从地毯上蹦起来。“你还真的……”
姜汶园懒懒地应了一声,转身背对着他在衣柜里翻衣服。容盛的眼神黏在他的裸背上,入眼处是脑后的碎发和削瘦的肩膀,内凹的脊椎线笔直向下,隐入臀部……容盛的两个耳尖各被点起了一团小火苗,整个耳朵烧红起来,热度迅速蔓延到脸颊,最后连鼻子里也热烘烘的。
姜汶园浑然不知似的,依旧在衣柜里挑三拣四。
容盛强迫自己移开眼,眼角却瞄见他左右移动的脚踝,他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床单扔到他身上。刚想骂他找个什么找半天,把他衣柜都翻乱了,低头却看到衣襟上的一滴鲜红的血,还有一滴正往地板上掉。
容盛用手掌捂住鼻子,气急败坏地说天太热了。
血自他的指缝渗出来,姜汶园卷着床单走过来,伸手掰过他的脸说给他看看。
容盛后退了一步,暴躁道,“别碰我!”
第34章 刻意
容盛冲进浴室把门甩上,下身被撑起来的帐篷,他背靠在门上低喘。
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相信。容盛闭上了眼。
“那么刻意,那么笨拙,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眼前是姜汶园背对着他找衣服的姿态,性感的内凹的腰线,两条细长又匀称的腿。容盛下身更胀,全身都热得冒烟,却无法把这幅画面赶出脑袋。
“手段低劣,除了脱衣服你还敢做什么?”容盛心里嗤笑了一声,下一次再敢脱,他就不能保证不做什么——反正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他妈算什么?”容盛靠在浴室的玻璃墙上叹了一口气。按照性向流动说,性取向是一个连续体,一端是同性恋,另一端是异性恋,人的一生都是在这个轴上来回滑动,也就是大多数人都有潜在的双性恋倾向。容盛如是宽慰自己,而姜汶园成天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硬起来也不奇怪。
是时候跟他开诚公布地谈一次了,容盛低下头,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后颈,垂着眼皮暗。
他应该要说他不会喜欢上他,说别再白费心机了,去喜欢别人吧。以及,让他不许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
罗肆往往会在三点钟以后才过来,避免来早了和容盛两人共处一室。她估计容盛挺烦她,不过碍于老朋友这一层关系还在勉强容忍。
“带你们去我家玩!”罗肆张口抱怨说他们俩还真写作业,现在时间还早,过去她家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他们不介意还可以在她家里吃晚饭。“打网球怎么样?容盛你不是最喜欢吗?”
容盛说天热,太阳晒,他不去。
“室内的!”罗肆兴致勃勃,“惊喜吧?”她说自己脱离苦海后好好的一个暑假怎么能就这么浪费在两个勤耕苦读的书呆子身上。
“就是你来了我们才写作业的。”容盛不冷不热地说,“因为这是唯一个你不能参与的活动。
“谁说我不能参与了?”罗肆大言不愧:“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刚复习了一年还热乎着呢,趁我没忘光。”
“他是年级前五。”
“上次第六……”
容盛横了他一眼。
“当我没说。”罗肆无趣地收回了前话,电视没看几分钟,她在摇椅上快把骨头都晃散了,又重提旧话,“去我家吧……”
容盛说太远了,没塞车也要一个小时,没有意思。
“谁稀罕你去不去。汶园呢?”
“我不去他就不去。”容盛被他一声汶园叫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真是够肉麻的。
“叫全名也亲昵。人人都有个什么称谓,外号或者昵称,没多少人会直呼别人全名的。”罗肆说,“书里面说,连名带姓地叫,像小孩子唤同班同学,说不出的青梅竹马,说不出的亲密。”
静默了几秒钟后,容盛问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我跟你结仇了?”罗肆佯装生气,她的手机响了,她不忌讳地当着两人的面接电话,讲了大约三四分钟,全是无意义的“好,嗯,知道了”,挂了电话就说有事要走。
“齐骁远找你?”
罗肆说是啊,他们俩都不陪她玩,她只好去找别人了。
门合上,姜汶园抬头问齐骁远是谁。
“她的一个朋友。”容盛简言之,捏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问他是不是对罗肆有点感觉了。
“没有。你认识他吗?”
“谁?”容盛顿了顿才说,“点头之交。不过他在我们学校很有名,你没听说过?”
姜汶园摇头又点头,说最近刚好听说了,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所以有些好奇。
容盛刚想怪他两耳不闻窗外事,跟他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转口又问一个朋友是哪个朋友。
“我同学。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容盛说齐骁远留两年级才毕业,一共读了三年高三。
“那他有二十多了?”怪不得那天他独自开着车过来。在姜汶园的印象里,齐骁远看起来年纪不大,说比他小估计都有人信。他当时没来得及细看,就进入了激烈的互殴中。不过他的脸的确能惊艳四座——漂亮得带着几分媚气,美得雌雄莫辩,跟“骁远”这么糙的名字完全不搭边。
容盛抬头看到他走神了半日后刚刚收回神思的样子,口气不善地问他是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关系。
姜汶园看到容盛定定地看着他的目光,口气坚定地说不是。
“难说。”容盛口气淡然,“追久了就很容易心动,她脸皮这么厚,难保你被她骗到手……不是,打动。”
暑假前夕,段冶专门往姜汶园班里跑了一趟,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不愿无事生非,不管是顾及到同班同学的目光,还是段冶那个“蛇蝎美人金主”,又或者说是容盛。
段冶说那天的事真是太抱歉了,是他没考虑周到,让祸事牵连到他身上,差点儿酿成惨剧。
花盆拍脑勺的阴影确实不小,但姜汶园恨不得段冶可以滚得远远的,别给他造成“二次伤害”,说了几句话就挺不客气地赶人。
“以后咱还是可以约出来玩的朋友?”段冶冲他笑得暧昧。
姜汶园说不是。
“哎,我说……比起欲拒还迎,我更喜欢热辣直接的类型。”
“我不喜欢脸皮厚的。”
段冶说那还了得,“你脸皮薄,你喜欢一个跟你一样别扭的,那还怎么在一起啊?”
“下周二高考,毕业以后我们估计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他蹲在高出石板路三层阶梯高的走廊边,跟隐身在花坛里的一只野猫对视。下午放学以后二十分钟,值日生拎着拖把路过时也没出声,默默地跳过了他们两人落脚的那块地。
“上什么大学?”
“X大。”段冶回过头,仰视站在身侧的人,说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