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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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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盛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半天,说都没什么食欲。
    “我煮给你吃……”话音刚落姜汶园又反悔了,“我哥说过很难吃。”
    容盛总算提起一些兴致,两人出门步行到小区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些青菜肉类和调料。
    容盛其实会做饭,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对料理有了兴趣,请了个老师在厨房里泡了一阵子,还总逼着姜汶园试吃,容盛让他好吃就说出来,不好吃就闭嘴多吃点。在姜汶园被他的毒料理折磨傻之前他的厨艺总算有了很大进步,也能做出像模像样的食物。
    姜汶园把那些几百年没用过的锅碗盆碟刷了三遍和把食材洗好,容盛才拆掉吊牌穿上新围裙,撂起衬衫袖子下厨。
    倒了油他才觉得白衬衫太不适合,跑到楼上换衣服。结果他还是被油溅到了,后面容盛一直是左手拿着锅盖护脸,右手拿着铲子翻菜。
    超市里买回来的鱼是现成的,容盛说不干净,让姜汶园再细致地清洗了一遍。
    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弄出了三道家常小菜,一个芹菜炒肉片,一个清蒸鱼和一个番茄炒蛋汤。
    虽然卖相一般,吃起来尚是可口。
    容盛说比外卖的口味清新多了,起码没有一种劣质油的味道,而且有些饭店的盐仿佛不要钱似的。
    “以后我们都可以自己煮。等你水平长进了我们轮流煮。”容盛说,“还有周末,周末我们就可以出去找好的地方吃!”
    姜汶园点头说可以。“我明天要去上课。”
    他们年级有两个理科重点班,其中一个率先补上了课,他们班主任也不甘示弱,让学生们周六留下来做考题,还给他们计算了这样下来他们一个学期能比别人多做多少套题。
    “擅自补课……你班主任这么牛逼没人举报他?”容盛搁了筷子,“你要是去上课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一整天。”
    姜汶园把剩菜端进去,把吃剩一点的鱼和汤倒了,想把芹菜炒肉片放进冰箱里,这才想到忘了买保鲜膜。“你可以出去找别人玩……”
    “好,是你说的。”
    姜汶园系上围裙,打开水龙头刷碗,“就是几节课,加起来没几个小时,很快过的。”
    两副碗筷和两三个碟子很快洗完,姜汶园又把锅清洗了一遍,去看饭煲里的剩饭还有多少,拧干了洗碗的抹布把湿淋淋灶台擦拭了一遍才后知后觉这样有几分不妥。
    “我中午还能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吃。”姜汶园把脱下来的围裙挂在墙上,拉上了玻璃门走出来。
    “反正你成绩很好,不上也没关系。”容盛拉着他出门散步,“劳逸结合,周末要多休息。”
    “我全班都在上课,就我一个人没去不好吧?”
    容盛强调这本来就是班主任滥用职权,非法聚集学生补课,全校就只有他们两个理科重点班这么丧心病狂,迟早把学生逼坏。
    容景当天说了绝交,没几天又打电话过来时容盛就掐了,她坚持打了三四遍,容盛总算纡尊降贵地按了接听键。
    “方钰程割脉自杀了!”
    春季是流感高发期,空气闷湿,班里咳嗽喷嚏声不断。班长拿着月考成绩单进来,全班大半人都一窝蜂似的拥围上去,成叠的打印纸在几人的争夺下散落在地上,班长吼了几声别动让他一个个发,大家只静了一会又重新喧闹起来。
    容盛被吵得脑仁疼,不管预备铃已经打响,抄着电话往外面走。容盛捏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开口问她刚刚说了什么。
    从课室到医院,除了在车上容盛的脚步没有半秒钟暂停,急得连车门都没空关上,问清楚了地方一路狂奔。
    在房门外,几个的护士推着车子连走带跑地经过,容盛后脑勺贴着墙面,毫无形象地张口喘气,他用袖口抹了把汗,把衣服领子整理好后才敲门。
    方钰程是昨天晚上动的刀子,容景敲门找他要之前答应好为她画的漫画,看到美工刀上的血痕一直延续到浴室,她推开门往浴室看了一眼就冲出门大吼,叫了救护车。
    抢救了一夜,今晨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现在还在ICU昏迷不醒。
    容盛轮着叫了一遍阿姨舅舅,在外婆身边坐下来。老人的手抓着拐杖头不动,半晌才问怎么这么早下课。
    中午舅舅和大姨离开了,外婆年纪大了,赶过来守了一夜,大家劝了很久才肯回去。
    “妈,二姨。”容盛忐忑地坐过去,“是我错了……”
    孙乐脸上挂着清水洗剩的残妆和泪痕,一言不发地听着容盛的陈述,末了起身抓起包,让丈夫陪她到外面逛逛。
    容景看着手机进门来说姐姐已经登机了,晚上大约□□点钟能到,抬头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神情肃然,气氛诡异。
    “让人去机场接她。”
    “好。”容景在房子转了两圈,很快挂了电话,拉起她妈的胳膊,“行了妈,我们先去吃饭吧。”
    就剩下一个人了,容盛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几天前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沉浮。
    
    第52章 春天
    
    方钰程在ICU躺了两三天,生命体征稳定以后才转到普通病房。
    容盛每天下午放学以后就过去医院看他,回来时姜汶园把饭煮好了,写着作业等他回来吃饭。开始他拿着小板凳在茶几上写,到底嫌茶几太矮,干脆把作业拿到了餐桌上。
    他以为容盛看到又会说他几句,可容盛心里疲乏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吃完饭放了碗才说以后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容盛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像方钰程这种程度的轻者因为肢无力而伤手无法承重,重者会因为失血过多后会对脑组织造成永久性损伤。
    他在医院里就坐着玩手机或者看电视,连个苹果也削不出来,还得等护工削好了给他吃。他有几次想开口问他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他的脑子有没有坏掉,可是方钰程惜字如金,他也判断不出什么。
    容盛天天大着脸往医院跑也没意思,过了一个星期方钰程的情况彻底稳定了,逐渐好转,他去得没那么多。
    那天容盛去了医院,说他在外面吃,叮嘱姜汶园今晚不用煮饭,姜汶园就留校改卷子。
    他是数学科代表之一,高三考试多,数学老师一犯懒就把卷子丢给他们。往常他都是和另一个科代表平分了,把自己的份带回家改。那个女生说他一个人改到深夜太傻,放学以后留下来二十分钟找几个同学帮忙很快就能搞定。
    那天他们俩对一道大题的答案存疑,两人争论了半天无果,又是上网查又是笔算,过了半个小时后确认下来是答案少了一个解。
    完事以后他匆忙地在学校饭堂吃了饭,回到家他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容盛和一个成年男人搬着一个大纸箱进了家门口。
    他进门时容盛一惊,说刚刚他还以为他在楼上,怪不得怎么喊都没人应声。
    那个男人粗鲁地把大盒子撕开,一个带着滚筒的灰色机身露出来。
    “在学校改卷子,你买洗衣机干嘛?”
    容盛和安装人员一上一下地抬着它上楼,容盛回头说:“宝贝儿这是烘干机。你家的烘干机把我的衬衫扯坏了。”
    “我家有烘干机?”
    “不然你以为阳台那个东西是装饰吗?对,往右边走……”他应了那个人的话,又回头对身上挂着两个书包的姜汶园说,“对了这周末我想找人打理一下院子,这样我就不会感觉自己生活在荒野丛林中。”
    姜汶园说他们俩也没几件衣服,往阳台上晾和收也很方便。
    “这个更方便。”容盛说夏天还没什么,春天来了阴雨天多,衣服在阳台上晾着肯定会起霉。
    方钰程休养得差不多,过几天就要出院。
    他身体和心理情况好一点以后就忙着为容盛洗白,说全是自己一时想不开,跟容盛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一次却再不管用,容盛“欺/凌弱小”多年终于遭到了报应,不管是自己妈、他妈还是别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方钰程那边,对容盛冷言冷语,方钰程长这么大头一次成了宝贝被一家人呵护在手心里,有些得意之余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最不巧就是那天容盛要离开时和正进门的容启华两人迎面对撞,容盛礼貌性地喊了一声爸,没等人应——他知道他爸不会应,就极速抽身而出。
    他出门后小跑了三五步竟觉得有点委屈,没忍住往回走的脚步。
    他从门缝里听到他二姨的说话声。“姐夫你也别气了,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为人父母一生呕心沥血,也最遭人嫌弃,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的少年情人,时间久了他就晓得十几年来是谁供着他养着他。”
    容盛梦见方钰程出院后脑子昏傻,张口就是恨他,不仅方钰程恨他,他全家每个人都怪他,每个人一张口就是他把方钰程弄傻了。
    后来容盛想,他爸还在生气,应该不会主动跟他说话,那么这就是一个梦了。
    梦,可是他走不出这个梦,他梦里一会儿是医院长得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一会儿是他的家,他用力挣扎,却醒不过来。
    “叫你半天了。”姜汶园跪在他身边,轻推着他的腰喊他起床上学。
    容盛清醒过来后却不想动,他看到姜汶园的背心短裤盖不住的地方有大片的吻痕,落在锁骨上、肩膀上,还有大腿上。
    什么噩梦都烟消云散了。容盛的嘴唇用力吮吸,舌头伸长了往他喉咙里压,要喝干他的唾液似的接吻。
    粗暴的早安吻——舌头都要被他吸麻了的姜汶园想,他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衣服,坐到容盛腰上笑着说:“我帮你换。”接着就俯下身解他的睡衣扣子。
    他才解了两三粒,容盛环住他身体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攥住他乱动的双手,牙齿隔着背心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再撩我?信不信我真的操/你啊?”
    姜汶园推他的胸膛,说真的要迟到了。
    “你就是故意的。”容盛咬了他好几口才放开。
    周日晚上有空准备隔日的早餐,所以周一的早餐都在家里吃。
    最后一片蔬菜叶也被夹完,姜汶园才说他哥要回来过清明节。
    容盛没什么反应,抬头看见姜汶园的眼神才说知道了。
    “快迟到了,中午回来再收拾。”
    姜汶园嘴上说好,还是把桌上最后两个碟子放进水槽里。
    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半句无话。容盛问姜汶园是不是想让他避一避,路上风还大,容盛以为他没有听到,再问了一句。
    两人在汽车棚停车,容盛冷不防拽住他的手臂,脸色不太好,“你是希望你稍微暗示一下我就能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吗?我没那么机灵。你有话就直说。”
    姜杨回到家已经是夜晚,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刚经历了失恋的男人心情不太好,神情恍惚甚至茶饭不思。可那个衣着外貌光鲜的男孩子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十分热络,还在他刚进门时自我介绍了一番,姜杨也只好勉强应答着。
    他说他和汶园是从小学就认识的好朋友,他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只能在这里寄住。还好汶园热情收留他,不然他可能就睡在墙头街角了。
    姜杨问从前弟弟老爱去的是不是他家。
    “就是我家。”容盛重重地点头,“大哥吃饭了吗?”
    姜杨从飞机上下来就坐车直奔这里,哪有吃饭的空儿,他说他点个外卖,问他们俩吃没有。
    容盛说他们俩刚吃完,现在还有不少剩菜,不介意可以热一热将就着吃。
    “你们……做饭了?”
    “我煮的。”两个人同时说。
    容盛揽了一下姜汶园的肩膀,说他们一起煮的。
    姜杨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怔了怔才说好啊,当然不介意。
    “我去热一下!”容盛从沙发上起来。
    姜汶园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把玻璃门拉上了,抱着胸背靠在冰箱上,看着容盛穿起围裙把包上保鲜膜后还没来得及放冰箱的菜倒进锅里。
    他仰头叹了一口长气,走到容盛身后接过锅铲说:“我来吧。”
    
    第53章 纸团
    
    王沫清点着手中的卷子说:“老师周六也不会过来,就让班干部组织纪律,卷子收好了最后也是周一才拿到办公室的,这跟拿回家做没什么区别。”
    姜汶园把卷子交给她,说麻烦她了。因为他周六没来,所以数学卷子都是王沫一个人收的。
    “哎呀不麻烦。”王沫在他前桌的椅子上坐下来问,“我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班主任的。”
    “你不在卷子谁收?”
    “我让李子娆帮我收,说说呗,老张脾气那么大,请假要他命似的,他怎么会放过你?”
    姜汶园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看她,“他说级排不掉出前三,我哪天不来都行。”
    王沫跑回座位上,“不掉出前三!我要能考进前三十一回我就鸣鞭庆祝,没希望了……”
    李子娆生生被她吵醒,眼皮都是撑不开的,歪在桌子上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问:“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成天意淫人家有完没完?”
    王沫掐她的背,澄清道:“你有听我说话吗?什么意淫谁?我说我想像他那样周末双休!”
    “得了吧你知道他周末干嘛去了吗?”李子娆看她懵懂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他是gay,而且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那个朋友……”
    “朋友个屁啊。”李子娆低声说,“我听男生说的,上个礼拜一早上他们在车棚拉拉扯扯,还差点吵起来了。而且我们宿舍还有人看过他们在图书馆后面接吻……对,就是学校里。”
    方钰程出院前一天,容盛去看了他最后一次,恰好方廉也在,约他出去吃晚饭叙旧。
    电话打了一遍没人接,姜汶园的手机向来没有铃声,如果他没空看手机那么就不会接电话。他知道姜汶园应该是在写作业,写得入神了搁在一旁的手机亮起来都看不到。
    打了很多次终于通了,容盛照例说了他一顿,看到方廉提着包从病房里出来才急急地说了一声不回去吃饭。
    姐弟俩去了一家日料店,两人聊着了不多就不可避免地触及他出柜的事,方廉竖起大拇指夸他挺能耐。
    容盛早就不指望谁能支持理解他了,旁人要么冷嘲热讽,更多的是事不关己地说几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之类的话,其实不外乎都是同一个想法:玩累了就会回家。
    日料菜品繁多份量小,两人边聊边吃,在这一顿饭上花了很长时间,把腿都坐麻了才离开。容盛自知这顿吃得不便宜,也就一语不发地看着方廉买单。
    几处奔波下来,容盛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容盛洗完澡出来,伸手夺过他的书,压着他的脸吻上去,亲了一会他觉得姜汶园不大乐意,干脆半靠在床头翻刚被他抽开的书。
    容盛盯着纸页说:“我已经道过歉了。”
    姜汶园应了一声,钻进被子里侧过身假寐。
    容盛瞥见书桌上赫然放着一个眼镜盒,问他什么时候去配的眼镜。
    “前天。”
    前天是班里出游日。“你们班去哪儿了?纪念馆还是X公园?”
    “都不是。”
    “天天跟你说早点睡,让你别老是写作业你不听。”容盛把书放在柜子上,关了灯也躺进被子里,掰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问:“你怎么这么小气?都说了你哥没发现,他走的时候对我还有说有笑的,再说我不就问候多了几句吗?还是说其实你生气的是你煮好饭接到电话被我骂了一顿后就说不回来吃了?”
    “没生气。”
    “好了都是我的错。”
    姜汶园不耐烦道,“都说没事了。”
    第二天汪凯贺找容盛问昨晚怎么没接电话,他还一次性打了很多个。
    “不可能。”容盛说昨晚他除了洗澡以外一直带着手机,而且睡前也看了一遍。
    “你查一下通话记录……”
    容盛说行了,他信了,问他到底怎样。
    “你想借多少?”汪凯贺一副大财主的模样问。
    “你能借我多少?”
    汪凯贺问他到底是借了高利贷,还是赌博欠人钱,还是吸起毒来了。
    容盛喝汤喝出一身热汗,搁了汤碗说他受够了一大群人熙攘喧闹,想跟他两个人一起出门。
    姜汶园去开空调,容盛让他别动,空调味道很大,他受不了。姜汶园背部一僵,回过身严肃地说:“不准买新的。我给你手动扇风。”
    容盛笑着说说那可不行,可能会越扇越热。“刚刚说到哪?我怎么给你带跑了……”他说他们班里的人疯魔了一般学习起来,气氛压抑,他心里憋得慌,想出门散心。
    “你还有多少钱?”他从没问过这个问题,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想干涉,他相信容盛做事会有自己的度。
    容盛说问这个干嘛,他们应该现在就订酒店,Y市是旅游胜地,想订到好的酒店得提前下手。
    姜汶园端着碗进了厨房。他知道容盛是个有一分花一分的主儿,往常到了月底还要叫没钱,惯常都会到家里的老人家那里撒娇要一点,过年他收拾容盛书桌时他无意中看到过他的备忘录上写着欠着方钰程好几笔钱。
    他爸妈总不可能给他钱让他离家出走,那他花的是谁的钱呢?
    下午三节课是两节体育一节自习,因为下了一场暴雨就改做了一套理综卷子,理综卷子从来需要争分夺秒,下课铃响时大半同学们依然赶在组长把卷子从他们手中抽走之前多写几笔,只有姜汶园一个人听到铃声响那一刻走出了教室。
    他也有一道题没算出最后答案,不过不重要了,这是平时小测。
    他经过课桌间的过道的时突然回了头,一个男生敏捷地把自己的眼睛藏在了卷子后面。他只听到试卷翻动的窸窣声,他没来由地想到了上小学的时候砸在他额头上的小纸团,非常小的一个,被手指捏得坚硬,砸上来只有轻微的刺痛,而且转瞬即逝。
    待他抬起头,人人正襟危坐,用沉默的后背对着他,他分不清是那个麻花辫姑娘还是那个圆眼镜瘦子或是哪个谁敏捷地转过身把纸条丢出手。
    别的事情都逐渐远淡了,只有那一个小小的纸团例外。它掉在地上时姜汶园还把它捡了起来,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之间摩挲。
    他站在小花坛前拿出手机,看到未接来电一一这是一个归属地为本市的未接号码,他没多想就按了回拨。
    他挂了电话很久容盛才下楼,说他们班班会活动拖堂了。
    姜汶园说他不去Y市,容盛大略三四次他才吐露真相。他爸周末回来,找他有事。
    容盛让他们父子改个时间,姜汶园不肯,他又问周六还是周日,周六他们就推迟出门,周日他们就提前回来。
    这次姜汶园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定地拒绝了容盛。容盛被他好长一段时间的不冷不热折腾得心烦,猜想他也许是怕他爸看出端倪,心里十分不悦,说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他也不是找不到人。
    
    第54章 失控
    
    姜建进门时外套挂在手臂上,姜汶园把热水壶煲上,给他草草地泡了一壶热茶。
    姜汶园双手捧着被子,静听他讲。大意就是他已经满十八了,他也没了赡养他的义务。不过在高考结束之前他还会暂时供养他,房子也会给他留到那时候。
    他说本想让他住到上大学以前,可现在有人等不及了,又问他是不是常年住在他同学家里,姜汶园说现在没有,姜建也没太大反应。
    姜汶园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姜建出门以后他要开窗通风,喷点空气清新剂除除他留下的烟味。
    姜建俯身拉开茶几下的小抽屉,没看到他常用的那个烟灰缸,说以后有事没事也别来找他,养他这么大花的钱就当喂了狗,他也不稀罕那些钱。再说了,他看到这个人就想起他的妈,烦人——毕竟这母子长得真像。
    周日晚一大群人涌进他家里,大呼小叫地参观了他的客厅阳台厨房,纷纷问这玻璃门上怎么不贴双喜,还闹着说要上去看他们的婚房。
    姜汶园半蹲着从冰箱下层给他们拿罐装饮料,容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多订了两间房,没想到临时也能凑几个人。”
    三个人,六间房,姜汶园想。他刚站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容盛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不是说八点到吗?”
    “发生了一点……意外。”容盛压低了嗓音说话,客厅传来别人的说话和嬉闹声,让他们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姜汶园把啤酒搁到一旁的架子上,回过身含住他的下唇开始咬弄。
    容盛想让姜汶园别用湿手碰他的上衣,别仗着高了两三厘米就这么嚣张,身体却顺从地被他推到冰箱面上,微张着嘴任由他舔吻。
    姜汶园左手环着他的腰,把他的上衣抓湿了一片,右手捏着他的下巴,嘴唇用力吮吸,舌头在他的唇齿间扫荡。
    容盛推不开他,干脆一把把他的脑袋揪开,“够了,都被你亲肿了。”
    姜汶园不管,按着他后脑勺把他的头压下来,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睫毛,把他又长又密的睫毛舔得几根黏在一起才罢休,容盛忍不可忍地说:“那么饥渴留着晚上再亲。”
    “晚上……”
    “嗯,晚上脱光了让你随便亲。”容盛在洗手池边洗了一把脸,抱着啤酒走出去。
    可现在就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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