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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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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为朋友报仇雪恨”、“那个姓王的傻逼欺负我的人”之类的想法让他的几乎控制不住现在立马去找王镇峰单挑的冲动。
直接上去揪着人的领子厮打固然解恨,却太不理智。容盛想起电视剧里的人打架都是要先下战书的,抄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日期地点,对折后让姜汶园给他递过去。
两个人挑的地点是学校饭堂后面的那块空置的宿舍楼,规定了只能带人吆喝示威,不打群架不准带工具。
容盛带领着人走向那光荣的战场,心里毫不畏惧,甚至因为幻想到了胜利的殊荣而喜悦。
吆喝声很大,往脑侧挥来的拳头也吓人。容盛虽然不比王镇峰矮,身板还是瘦弱了些,比起他这种从小到大最爱上蹿下跳,打架斗殴无数次的猴子来说输了体力又输了经验,使劲全力也改变不了他在十分钟内被人打败的事实。
容盛能胜过王镇峰的地方除了美貌,还有他的拥众数量。说好的单挑,但是为他摇旌呐喊的队友却率先忍不住了,一群人扑上去乱战,路过的食堂大妈差点儿报了警,学生们才抱头鼠窜。
第8章 表白
姜汶园放慢了步子跟在三人后面,他只知道最右边那个人是容盛的多年故友,却从不认识。
那个人把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姿势很傻,声音倒是很大,“转来我们班,我们班好像有十几个以前是你们三班的人吧,不管怎样都比你们那个班好多了。”
容盛说好不容易认识完了,懒得换。
“不服,读了十多年书没跟你同过班。”
“什么十多年?”
那个男孩把手放下来,比划道,“两年幼儿园加六年小学,接下来三年。还不是十多年?”
姜汶园发现自己越跟越远,逐渐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幸好学校里往来人多,他也不至于引人注目,于是又走快了几步。
“哦,就是总是考第一那个?”
“你想起来是谁了?”容盛口气有些激动。
“对不上脸……”
“任子迎你是不是脑残,把他堵厕所的事你忘了?”容盛念得太快,姜汶园也没听清他说的名字是什么。
“被爷爷我堵过在厕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能个个记得啊。”
张槐洋瞪了任子迎一眼,忍不住说,“就是你俩瞒着我那次啊!四年级期末的时候……”
“甭管我记不记得了。”任子迎笑兮兮地转过头来问容盛,“他是不是举报你打扰他学习了?”
“这倒没有。”容盛说,“不过人挺闷的,没什么意思。”
“你不会换一个同桌啊?”
容盛说这不是还在找人吗。
姜汶园走出了校门,很久,他几乎推着自行车走完了大半路程才后知后觉地跨上车。
夕阳在沥青马路上镀上了一层薄金,他张嘴时才意识到嘴唇抿得太久,肌肉都酸了。
他在熟悉的道路上一路猛冲,也不管红灯亮绿灯亮。自行车道年久失修,榕树把车道上的水泥板都掀开了一条裂缝,把骑者的屁股荡得生疼。
姜汶园经过这一段时屁股从来不挨着坐垫。
第二天姜汶园在晨读的嗡嗡声中昏昏欲睡,上课铃打响的同时,容盛终于挎着书包冲进来。
“有吃的吗?”他坐下来,一次性把书包里的三四本书全部掏出来放在桌面上。
姜汶园摇摇头。
“我醒来就七点了。”容盛头也不抬,手迅速翻动课本,把里面夹着的卷子全部抖出来,“妈的吓死我了。等一下我不去出操……”
“今天老师没来,你现在也可以去吃早餐。”
“走,跟我去。”容盛站起身把书合上不管了,他看姜汶园还愣着,“反正你也不会读,我一个人很无聊。”
他们怕遇到老师领导,不敢走大路,而是穿过天桥去艺术楼再绕到饭堂。
饭堂里有不少老师在用餐,姜汶园心里打鼓,容盛毫不顾忌地拉着姜汶园排在一七八个女老师后面,转头在他耳边低声说:“有老师问就说我低血糖,你扶我下来吃早餐。”
姜汶园胡乱地点头,容盛又按着他的肩膀说:“别紧张,自然一点。”
两人坐在窗边悠闲地吃着大碗的汤面,教学楼里传来读书的低嗡,玻璃窗外绿意盎然,鲜花环绕。
姜汶园只要下课离开座位,回来时他的椅子必定会被两至三个女孩子一起占住,他没好意思让人家走开,那些女孩子又咬定了他不会开口,更是嚣张放肆地坐着。
下课以后姜汶园要么一直坐在座位上不动,如果离开了他就只能等到上课铃响三分钟后才能坐下。
两人的交情很一般,可容盛却毫不客气地用着姜汶园带有笔记的课本,抄他的作业,让姜汶园给他打水。他跟王镇峰打架后受了点伤,吊着胳膊来上学,更是天天指使姜汶园给他拿书交作业,甚至是拧水瓶盖。
姜汶园不爽地想他怎么不让他的女朋友们帮他拧水瓶盖呢,他当初年纪更小的时候吊着胳膊干什么可都十分顺溜。
即使这样,容盛也算是姜汶园的生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完全让他讨厌不起来。
学期结束时,容盛考完最后一门去隔壁教室等人,他们那个教室的监考老师动作慢,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任子迎骂骂咧咧地出门。
容盛挑眉一笑,任子迎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弱弱地“嗨”了一声。
容盛笑骂道:“傻逼,又不是跟你打招呼。”
任子迎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这人坐在他的前桌,因为长得比较好看他还有几分印象。
“姜汶园。”容盛说。
任子迎说话的声音随着距离变大而越来越渺远,“半个小时我就把会做的做完了。我把牛奶盒的皮剥下来,在上面画画,笔不小心把它戳破了,我干,我的整张卷子就……”
姜汶园逐渐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他还以为容盛会介绍那个人给他认识,可是他没有。容盛说了一声“姜汶园”,那个总爱嚷嚷的男孩回头了,神情有点拘谨又满不在乎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他们就走了。只留下姜汶园捏着文具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那个就是你同桌啊?”任子迎走远了才问,“他写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放笔了,我还以为是跟我一样的……”
容盛满脸鄙夷,“跟你一样?人家是年级前三。”
任子迎啧啧了两声,又惊讶道,“你还跟他同桌?”
“怎么了?”容盛一副你有意见吗的口气。
“没怎么。”任子迎嘟囔道,“我以为不会有共同语言啊。”
他们等到了张槐洋,张槐洋说他大半年没见的爷爷回了家,招呼了一声就冒着雪跑了。
天气恶劣他们没有骑自行车上学,容盛家里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去我家?”
冬天的风大,吹得任子迎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任子迎随意扒开飞到他脸上来的围巾,把屁股坐进去才问,“你刚刚说什么?”
容盛翻了个白眼。
大中午的天也很阴沉,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走,车窗上积了一点雪,车里的温暖显得格外的真实。容盛低头盯着自己“重伤”后初愈的胳膊,为了期末考试昨天还提前去拆了绷带。
他今天早上被王杏林表白了,在开水房里。
姜汶园没跟他同一个考场,他不得不自己去打水。眼看着水壶要被装满了,递出去的手被王杏林握住,差点儿害他被热水烫伤。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清晰地从王杏林口中传出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外套,不安分的短发从针织帽的帽沿跳出来,他一时找不到词了。
王杏林问他喜不喜欢她,他说喜欢。
王杏林走得比他快几步,抓住窗沿回过头对他滔滔不绝:“跟我在一起不是答应了就可以的,代价是你以后不准跟别的女生一起玩了,知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容盛淡定地伸手把水壶递给她,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面颊亲了一口。
第9章 无关
孙乐大婚将近,方钰程成天把嘴撅得能挂酱油瓶子,容盛见不惯他耍脾气,推门而入问他他爸到底有来看过他一次,有没有给过他一毛生活费。
方钰程手忙脚乱地为他多年没见的爸爸洗白,说他爸可能是不好意思上门,说他爸知道他有钱,给钱也不管事“六年没来看过你的人对你很好?别傻了。”容盛说,“他可能早就忘记你了,有了自己家。”
方钰程皱着眉头回忆往事皱着眉头说,说他爸很温柔对他很好,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离婚的时候你才多大?”容盛不屑地说,“连幼儿园都没开始上,你现在记得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幻想。”
方钰程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你别总是欺负我……”
“哈?”容盛咧嘴一笑,“我欺负你的时候你不敢说话,现在好好跟你说实话你倒觉得我欺负人了?”
“他只是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养我……当年都是我妈要争着养,不想好好养我就不要……”方钰程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他这几年倒是不像小时候这么爱哭了,“现在又对我不闻不问的……”
容盛难得的对着他有了些怜悯之心,在保证方钰程的眼泪鼻涕不会沾到他的衣服的前提下虚虚地抱了他一下,还拍了两下他的背,这反常的举动把方钰程惊得哭不出来了。
他说想见就见呗,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方钰程不敢提,还是容盛横插一腿帮他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孙乐淡定得很,说她自己也好几年没跟他联系,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了一通越洋电话,两人隔着电话照常问候,像是久别故友一般无惊无喜,挂电话时才说那个男人在国外很忙,近期不会回来。
“你想见他啊?”孙乐的手摸了一把方钰程的脸蛋。
方钰程低着头说想。
“行。”孙乐爽快地说,“我让他什么时候回国了联系我,我带你们姐弟去见见他。”
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被推迟了两天,老师只是简单地说泄题了,卷子需要重出。
容盛和张槐洋打完球回教室,几个男生跑过来八卦说是他们数学老师老刘手上的数学卷子出了问题,偷卷子学生用钥匙大摇大摆地进了办公室把老刘抽屉里锁着的样卷拿走了。
“监控拍不到吗?”
他们说监控的像素很低,天一黑更是什么都看不清,那个学生在黄昏作案,帽子一戴哪里辨得清脸,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男生。
张槐洋说那样能抓到人的几率几乎为零,既然学生有了钥匙,那办公室的锁就该换一换了。
容盛想这人到底图个啥啊,处心积虑地作案就为了偷一套数学卷子,成绩好又不能当饭吃。
容盛问张槐洋这周末去不去任子迎家里,任子迎那个恶劣的堂哥要上他家,他苦邀他们俩过去玩。
“不去,我有安排了。”
容盛问他家里怎么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张槐洋说这次是要去王镇峰家里玩,王镇峰家住在外市,去一趟车程好几个小时,他要在他家里过夜,一整个周末都不会回来了,还说自从六年前搬家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王镇峰家里。
容盛没说话,他们班一个男生拽他的胳膊指着前面那个人问那不是他同桌吗。
“我看他每天都不带书包回家。”那个男生朝容盛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人家脑子好使不行吗?”容盛瞪他,说以为都跟你们似的头脑那么简单。
王镇峰也是被家里走动关系放进班里来的,他成绩跟容盛不相上下,行为作风的张扬程度比起容盛有之过而无不及。打了一架以后两人的矛盾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年后容盛的手脚利索了,伤好了忘了疼,看着王镇峰成天上蹿下跳还时不时在他面前挑衅,怒火中烧直想跟他再来一架。
容盛传出去的纸条半天都没收回来,下课后走过那天去问张槐洋把纸条藏哪儿了。
张槐洋从抽屉里拿出揉成一团的纸张一声不吭地放到容盛面前。
等容盛回到座位上,脸色沉得像一摊黑水。
姜汶园问容盛为什么又要跟他打架。他注意到最近缠着容盛的那群女生散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容盛正烦闷,语气不好地说想打就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下午的体育课是立定跳测试,测完的同学可以自由活动,人人都排着队想先测,姜汶园看着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也轮不上他,就一个人到操场上跑圈,远离纷扰的人群。
他走到篮球场的位置,听到保安亭后面的树荫下传来争吵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十分熟悉,他的脚步一转,就靠近了些。
是容盛和张槐洋在吵架,张槐洋的声音大一些,所以也能听得更清。
“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你跟他什么仇都没有,为什么你要干这种莫名其妙地事?”
“而且你真的打不赢他。”
“你跟李卓恒很好吗?要你为了他……”
他们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烈,姜汶园几乎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干脆挪着步子离开了。他只知道他们可能又要绝交一段时间了。
测试完毕只过了半节课,体育老师让他们提前下课,全班人一窝蜂地涌进教室里抓着书包跑了。
姜汶园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跑,好像不知道累似的,短短一年,他家里的书桌抽屉里面,塞了很多封情书,全都是给容盛的。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是讨厌那些女生围在容盛身边,觉得她们的惺惺作态令人生厌,不想让容盛看到她们费尽心思装饰得精致美丽的书信。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那样做是多余的。他还是一样会交女朋友,他还是会有重视的人,而这些都与他无关。
第10章 遇冷
下课铃响后姜汶园直奔自行车车棚,车棚正在翻新,他不得不从另一个入口进去。
他穿过常年滴水的长廊,听到墙外面有异动。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那扇被锈住的铁门。
几个背对着他的女生让他数学老师的女儿——刘欣然跪在地上,抽巴掌吐口水,眼看是要进入扒衣服的环节了。
女生们听到声响回过头,眼神愤恨,为首的是王杏林,近几个星期她常年独占据姜汶园的座位。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王杏林说嗨,然后说快走开。
下课五分钟了,再拖就十分钟,十五分钟。时间不够。
姜汶园还是缓步上前,对王杏林说放开她。
王杏林踹了地上的刘欣然一脚,嚼着口香糖说这贱/婊/子够厉害的,同时勾引了一个两个三个男人。
姜汶园捉住她的双肩,拧眉让她别动。
“别碰我!”王杏林挣扎起来,大叫你是男人吗,敢打女生。
“我不仅能打,还能一次打三个。”姜汶园捏着她的双肩的手掌用力,说话声音沉缓,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另外两个女生本来就是趁着人多势众倚强凌弱,根本没有要打架的胆子,纷纷说算了她们回家。王杏林是个胆子肥的,可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有余的男生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赶紧跳到一旁跑了。
三个女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姜汶园看也没看一眼披头散发满身脏污躺在地上的女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盛梦见踩空了楼梯,从梦里惊醒过来。他和姜汶园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拉窗帘,午后日光强烈,刺得人眼睛发疼。
“拉窗帘。”整个教室的人都蔫蔫的,就连最平时课堂上最活跃的那几位都昏昏欲睡,台上的老师不大高兴,说大家早再打不死精神来就站起来听课。
姜汶园拉上窗帘,指着自己左眉骨处,说有个印子。
容盛搓了半天,问还明不明显,凑上去看姜汶园写什么。
明明上的是语文课,他写的是英语——不用问就知道是语文作业写完了,反正他脑子好不耐烦听老师讲课。
容盛让他别写英语了,快写数学卷子,写完给他带回家。
“不想写。”
“为什么?”头一回被拒绝的容盛问。
“就是不想。”姜汶园不认为拒绝别人还需要交上理由让人审核。
容盛下课之后找前桌的刘欣然借,人家果然已经写完了,他不在意地把那张卷子跟自己的卷子折起来放进数学课本里,跑出去跟张槐洋他们说下午他有事不打球了,又去问王杏林放学去哪儿玩,说她怎么最近形单影只的,没有跟刘欣然一起出没了,王杏林说绝交了。
容盛一乐:“之前好好的说绝交就绝交啊?”
“是啊,讨人厌就绝交了。”
没几天班里传起了一阵谣言,说偷卷子的学生找到了,就是他们班某位连书包也不带回家里去却常年位列第一的学霸。
头几次听到这种话容盛还撂脸色,说没证据的流言蜚语不要乱传,免得污蔑别人,后来说得人越来越多,甚至隔壁班也有人过来围观这个把全年级月考推迟了的是什么人。
容盛问他惹谁了,姜汶园脸上全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谣言传得激烈,这风浪中心的人竟然没有耳闻。
“偷什么卷子?”他不能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容盛费了点口舌给他解释,说算了,你这样的能得罪什么人啊,多半是遭人妒忌。
容盛以为谣传就是两三天的事,因为拿不出证据来一段时间过后就会风平浪静,哪知这件事愈演愈烈,到后来进出教室,做操上体育课都能听到有人在说那个人品低劣的骗子学霸的事,甚至有人想要让老师取消他的排名。
同桌了快一年,他们交情虽然不算深厚,就姜汶园那种你不理他他能三天不跟你说话,无欲无求得要赶上大仙的模样,容盛还真不信他能干得出偷试卷这种事,可是流言蜚语传得多了,你就不能要求每个传谣者拿出瞎编的证据,只能自证清白。
姜汶园看起来心很大,仿佛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发下来的试卷作业本上大大的“骗子”二字形容的也不是他。
容盛原本义愤填膺满腔怒火,想找个办法把整件事都澄清了,可是看人家自在得很,就没有再做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
那天中午他失眠了,来得稍早,就听到前桌两个女生在争辩。
刘欣然平时人挺温和,这次态度十分强硬,“不可能是他,他本来成绩就好才不会干这种事惹得一身惺,就是别人害他呗。”
“你怎么知道?你看他平时不说话,没准儿一肚子坏水……”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
刘欣然话说得有点儿激动,被容盛拍肩膀时吓了一跳。
“看上我同桌了?”容盛笑道你怎么那么信任他。他记得刘欣然之前跟王镇峰走得很近,还以为他们要在一起了,看起来这是要移情别恋了。
刘欣然摇头说不是,就是太可怜了,满世界都在诬陷他。
刘欣然周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容盛打给她的,约她出去见面,刘欣然百般拒绝,怎么也不肯出门。
以前大家经常一起出门,这姑娘挺玩得开的,突然就变得畏手畏脚着实有些稀奇,容盛开玩笑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刘欣然一激动脱口而出:“你是不会可你的女朋友会啊,她醋劲儿那么大我惹不起。”
容盛问她对你做什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他说其实他打电话是想问姜汶园的事,毕竟她爸是数学老师,她可能会了解一些情况。
刘欣然说想多了,他们知道的差不多。
“你那天怎么能那么确定他就是被诬陷了?”他们两人不熟,平时话也没讲过一句,刘欣然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
刘欣然说这事儿容盛得保密,她非要让容盛在电话那头给她发几个毒誓,容盛急着知道真相,没什么诚意地念了一遍,让她快说。
刘欣然就把那天姜汶园如何英勇帅气地冲进去救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完了以后还是有点难为情——亲口说出自己被欺/辱的确很难堪,她再次叮嘱了容盛不可泄露,王杏林是大姐头,事情有异她可就是女生公敌了。
“王杏林是很有诬陷他的动机,那你怎么这么肯定姜汶园是清白的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容盛嘴角牵起,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真相。
“一般人都不会干这种事……”这个辩解很苍白。
“你要拿到你爸的办公室钥匙很简单吧?”
“不是我!是王镇峰!他说我帮他偷钥匙他就帮我打王杏林!他骗了我!”
容盛把电话打到了姜汶园家里,是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她问了容盛七八句话才不情不愿地喊姜汶园来听电话,就仿佛他将会把她儿子诱拐一般。
电话里,容盛问他刘欣然所言真假,得知此事属实后说那就可以确定是王杏林传的谣了。
电话里的姜汶园非常冷淡,每一句不超过三个字,仿佛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容盛有一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心里不爽地把电话挂了。
第11章 灰心
容盛找了个借口和王杏林分手了,他此前就不是很耐烦王杏林的占有欲和吵闹烦人。
王杏林走得干脆,顺便四处宣扬容盛是个玩弄人的感情的渣男,把吝啬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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