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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弟无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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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静是大舅给我介绍的第一个对象,听说还是舅妈牵的线。
想到舅妈有可能对我的失望和明里暗里的嫌弃,我顿时觉得压历山大。
我决定采取鸵鸟战略,他们不问,我就不说。
这样一想,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于是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奶粉,今天顾明凌没说让我给他送吃的,所以我晚餐可以简单对付一下。
我端着杯子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准备看几篇学术论文。
我以前在研究组时研究的方向是“系统与控制理论的线性代数的变化特征”,毕业后,这个课题告一段落,苏至煜老师就我的学术报告提出了一些新的研究方法和实验手段,我答应苏至煜老师要在日后的工作中慢慢完善自己的学术观点。所以,在课后或者不忙的时候,我总会看一些线上的期刊和学术报告。
我抿一口甜甜的奶粉,然后打开app,开始检索文章。
突然在一篇《泛函分析中的不变子空间》的文章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陈枫浅。
陈枫浅是我在a大的师兄,平时对我照顾有加,在我离开研究组后,是他接任了我的工作。
陈枫浅师兄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惜三十岁了还没成家。我一直以为是师兄眼光太高的缘故,直到他说了一句话:既然没办法举案齐眉,那就为科研事业奉献终身吧。
我傻兮兮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举案齐眉和科研事业有什么关系。
我看看杂志的名字,不得了,是一级期刊,我仰头把杯中奶一饮而尽,心中顿生豪气,很为师兄高兴。
然后我看看时间,确保师兄现在没有睡觉,然后给陈枫浅师兄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师兄那磁性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喂,明一。”
我点头:“恩恩,是我,师兄,最近好吗?我看到你发的论文了,恭喜师兄呀。”
师兄笑了两声,说道:“哪里,论文是老头子逼着让发的,前段时间累得我够呛。这几天正准备联系你呢,老头子的生日快到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第36章:家常
说到这里,陈枫浅师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反应。可是我……想到最后老师那失望的眼神,就不知道接什么了。
“师兄,我……我能去看看老师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师兄说道:“老头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说着不让你回来,心里巴不得看着你好好在眼睛跟前儿呢,听我的,大胆来,有师母和为兄罩着你,寿宴上人又多,老头子不好意思让你下不来台的,毕竟是他最心爱的小徒弟。”
我被枫浅师兄逗笑,问道:“老师现在身体怎么样?膝盖还疼吗?”
师兄随意地说道:“老毛病了,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你别操心那么多,多想想自己的事。你真打算在三线城市的小高中里发光发热啊。你那知识水平,去985当个讲师都绰绰有余吧?为什么要自毁前途我不是很明白。难道你上了硕士又读博士只是为了去教一些小屁孩的高中代数?太浪费了吧我的明一师弟。”
我摇摇头:“不浪费的,人不可能贪心,什么都要。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一直对我弟弟很愧疚,他中考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体育考试的时候他扭伤了脚,一个人在家里休养,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一直在外求学,只有寒暑假能见他,可是我还要打工,所以对他的投入和关心远远不够,我总觉得他现在性格孤僻,是跟成长环境有一定关系的。现在我博士毕业,回到家乡当老师也挺好。真的。师兄,不要再为我惋惜了。顺便帮我劝劝老师,是我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栽培。”
师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勉强你。”“对了,我听说h市最近经常下雨,你记得带着伞和外套,别又生病发烧了。”
“恩恩恩。”我点头:“师兄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又和师兄拉了会儿家常,得知师兄的父母从美国回来了,我问道:“叔叔阿姨是要回国内定居吗?”
师兄回答:“是回来专门解决我的婚姻大事的。不说这个了,烦。”
师兄的爸爸妈妈我之前有幸见过一面,当时我读研二,阿姨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说:“瞧,枫浅这小学弟长得多秀气。”
这句话之所以我记得这么清,是因为阿姨接下来还说了一句话:“如果是女孩子,给我们枫浅做媳妇多好。”
我:“……”
阿姨见我面露尴尬,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们枫浅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但是阿姨听说他在医院里为了照顾你,觉都没有睡。明一呀,别说枫浅,就是阿姨见了你,也觉得亲切,不如认了阿姨做干妈,如何?”
事实的真相是,师兄在旁边一脸冷漠地说:“妈,你这喜欢认干儿子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我:“……”
后来我得知师兄妈妈因为儿子常年不在身边,回国之后,见到每个年龄相仿的孩子,都试图认作干儿子以满足炫耀欲。
第37章:电话
毕竟枫浅师兄的每个朋友都是青年才俊。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可以秒杀国外的舞蹈队阿姨的儿子们,极大地满足了师兄妈妈“扬我国威”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问道:“阿姨还是喜欢跳舞吗?”
枫浅师兄:“嗯,我爸也不管管她。每天都跳到十点多,我妈啊,都是被我爸宠的。”“这次回国,也是我妈主动要回的,理由是舞蹈队的队员都当了婆婆,她心里不平衡了。”“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比的。好像成家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一样。”
我听到这里,不禁被师兄的语气逗笑,问道:“难道师兄不想找到灵魂伴侣早点成家吗?”
枫浅师兄坦白道:“不想。”
我:“哦。”
枫浅师兄:“婚姻制度是阶级社会的产物,随着阶级的消亡,婚姻制度也必然走向末路,而且我不觉得一种牢固的感情需要婚姻这种形式将其束缚,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我听得不大明白,但涉及到个人的择偶观点,我也就没有继续问,又和枫浅师兄聊了会儿天,我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了,于是我向师兄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有些担心顾明凌那熊孩子有没有好好上课,于是我发了条微信给他:下自习给我回个电话。结果顾明凌秒回道:好。
肯定又在自习课上玩手机!不然怎么这么快就说“好”?!哼!
待会儿再教训他!
我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在一旁,然后静静地看着墙上的钟表秒针一圈一圈地走着。大概走到第十二三圈的时候,我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家人顾明凌。
我坐起来,摁了接听键,顾明凌那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哥。”
我气呼呼地问道:“是不是上课又玩手机了?”
顾明凌答道:“没有。”
我说:“那怎么回微信那么快?”
顾明凌:“我在用手机看视频。”
我:“!”“那还不叫玩手机?”
顾明凌:“学习视频。”
我:“……哦。”
顾明凌基础不好,老师的上课节奏应该跟不大上,看网上的学习视频不失为一种提高的方式,于是我就没有苛责他,转而问道:“下午上课时你是不是饿坏了?中午就吃了那么一点。”
顾明凌似乎心情很好,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嗯。是有一点饿。”
我想到他中午和赵小静的斗智斗勇,于是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你跟赵小静置什么气。就算她写了你跟我的故事,你也没必要那样针对她,记住,你是男孩子,要大度。”
顾明凌一听“赵小静”这三个字,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明显不太高兴:“哦?针对?哥你觉得我在针对她。”“我只是让她承认自己做过的事罢了,如果她没有在微博上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么会被我抓住把柄?而且,她那样写你,我大度不起来。”
第38章:抬杠
我一听这护短的语气,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顾明凌什么都好,就是太维护我这个哥哥了。中学时,有一次因为别人从背后说了我一句,他立刻翻脸,在同学生日会上把人办得很难看。
事后我告诉他做人做事要看场合,不能我行我素,显得很没有礼貌。顾明凌说:“哦,他背后说你坏话就有礼貌了?”
我:……
哎,好吧,论抬杠,我只服我弟。
看他话里对赵小静的态度,我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于是我换了个语气,循序善诱道:“恩,你说的也对,不过,赵小静今天向我道歉了,看在人家请咱吃饭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
顾明凌说了声“嗯”,然后……
“反正你跟她,我是不会同意的。”一副封建家长的语气。
听到顾明凌这么说,我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然后一脸疲惫地解释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啊,以后也会是朋友……”
顾明凌:“分了?”
我:“……”
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心想这孩子讲话一定要这么戳心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和她就没在一起过啊。”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嗤笑,顾明凌轻轻地说了句:“不信。”
听他语气,似乎心情又变好了。
我:“爱信不信。就像你说的,人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凭什么看上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沉默了许久,顾明凌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解:“啊?有什么对不起的?”
顾明凌:“之前那样子说哥你,是我不对。”
我的大脑转啊转,这一个多星期的时光轴被我统统回忆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想起来顾明凌说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于是我说:“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不过不管你说了什么,哥都能原谅你,只要你能好好学习,上课认真听讲,作业认真写,不会的就问同学问老师问哥哥,课外活动积极参加,和同学搞好关系,不要独来独往,晚上好好睡觉,少玩手机多看书。”
电话那端又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顾明凌轻轻地问道:“还有吗?”
我想了想,继续碎碎念:“记得吃早餐,天冷了记得加衣服,晚上不要蹬被子,游戏不要玩,如果一定要玩,必须回家,不可以逃课去网吧,不可以离家出走丢下哥一个人。”
顾明凌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我望着天花板,一边晃脚丫一边说:“说话算话啊。不准像几年前那样,逃课去露营,害我急出了一身疱疹。”
顾明凌:“嗯。哥,对不起。”
我:“?”今晚是怎么了?我的“一根筋”弟弟突然懂得服软了?
我看下墙上老旧的钟表,时间不早了,于是我对顾明凌说:“早点洗漱休息,晚上不要玩手机,我挂了啊。”
顾明凌:“嗯。”
放下电话,我拿出自己枕头下的日记,写了这样一句话:理解与欣赏一样,必须同对象保持相当的距离,然后才能观其大体,教育的本质在于引导和启发,让我们向着“证明自己”的目标——进发。
第39章:说课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顺便打开手机app听新闻。
“yxry洲际赛将于三日后在b市举行,作为王牌战队wre的赞助商,zgdx和wre粉丝后援会将一起在全国16个城市举办yxry洲际赛观赛活动。”
我一边刷牙,一边好奇这条新闻到底讲的是什么,我嘴里叼着牙刷,拿起手机白度,原来yxry是一个大型游戏,全称叫“英雄荣耀”,wre是我们国家的职业队,去年打赢了全球其他队伍,赢得了冠军,zgdx是wre的赞助商。
原来是游戏呀。
现在游戏的运作流程都这么专业了?
我对游戏的认知还停留在大学时玩的愤怒的小鸟这种级别,所以不是很理解这种大型游戏的魅力。
放下手机,我继续刷牙,刷着刷着,我脑海中回忆起顾明凌打游戏的一幕,游戏最后结束的一幕,好像就是yxry四个字母。所以顾明凌一直玩的是“英雄荣耀”?
我吐出口中的刷牙水,拿毛巾擦去嘴边的泡沫,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游戏的操作过程,以便在劝说弟弟的时候可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简单吃了个早餐,我就去了学校。刚走进学校行政楼的大门,就碰到了刘副校长,我彬彬有礼地和刘校长打招呼:“刘校长早上好。”刘副校长见到我,一脸和蔼地跟我说:“小顾啊,你的那个说课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一脸懵逼。说课比赛?
刘副校长解释道:“哦,对了,昨天下午开完会,还没通知到你,省级的说课大赛,你们年级组长梁坤报的你。”
我:“……”
刘副校长拍拍我的肩膀:“年轻人,要善于抓住机会啊。加油,为学校争光。”
我一脸迷茫地说了句:“好的。谢谢刘校长。”
直到目送刘副校长那矮矮胖胖的身影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我都没有从这个消息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说课。一直是我最不擅长的一种授课方式。
所谓“说课”,就是教师口头表述具体课题的教学设想及其理论依据,也就是授课老师在备课的基础上,面对同行或教研人员,讲述自己的教学设计,然后由听者评说,达到互相交流,共同提高的目的的一种教学研究活动,说的简单点,说课其实就是说说你是怎么教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教。
对于我这种教学经验不甚丰富的老师来说,“说课”会很明显地暴露出教学过程中的缺点,并且关系到以后的职称评定。
所以高一组的老师们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那为什么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会莫名其妙地落在我头上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走进办公室。
因为还没有到上课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还挺多,我一一打了招呼,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发现梁坤组长并没有在。
我小声问隔壁五班的王老师:“王老师,组长老师去哪里了?”
王老师回答道:“梁老师今天休年假了,要五天后才回来。”
第40章:名额
我:“……”
休年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休年假?正在疑惑,我工位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拿起听筒,梁坤组长那笑嘻嘻的声音立刻沿着电话线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小顾老师啊,昨天开教务研讨会的时候,刘校长让我报高一组说课大赛的参与者名单,数学组我报的你,你记得准备一下。”
我一只手抓着听筒,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急躁:“梁组长,你也知道,我教学经验不丰富,说课大赛是关系到为校争光的大事,我去不太合适吧?”
梁坤组长给我打哈哈:“小顾老师学历高,业务水平和专业知识都很扎实,我相信你。”
我还准备再挣扎一下,看能不能不去,结果梁坤组长立刻说道:“那个,飞机就要起飞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小顾老师,加油。”
“梁组长……梁……”话没没说完,耳边传来电话的“嘟嘟”声,我沮丧地挂了电话。
梁坤组长其人,据说十分记仇,他是教历史的,平时讲话喜欢引经据典,我亲眼见他讽刺过一个来我们学校实习的毕业生:“‘含而不露,开而不达,引而不发’,你做到哪一点了?你把答案跟摊煎饼一样写在黑板上,有什么意思?能引起学生的思考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小姑娘,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生搬硬套,还教个什么书?回家里蹲着卖白菜算了。”后来那个小姑娘红着眼睛离开了办公室,最后的实习评价也得了很低的分数,后来,我才知道,梁坤组长之所以这么针对她,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来学校实习的第一天把他当成了学生家长——梁坤组长平生最恨人家说他老相,虽然他只有三十岁。
三十岁的人?想想看,孩子是不能上高中的。
按理说,这样锱铢必较的人进入管理层是有难度的,但因为梁坤组长业务能力强,研发的“鉴宝”实践课获得了国家级的基金扶持,加上管理学生很有一套,所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我们高一年级的年级组长,可以说是很有作为的一名骨干教师。
坐在位置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梁坤组长的交往日常,发现自己并未得罪过他,那为什么他要把说课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我?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听说了一件事。
每个单位都有一系列的人才补贴计划,简而言之,就是学历越高,补贴越高。以前我没来学校的时候,梁坤组长的学历是最高的,补贴也拿得最多,自从我来了之后……难道是因为我占了他的补贴名额?
我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有些细思恐极。
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有我的“好”果子吃,毕竟年级组长这一职务属于我的直接领导。
“哎。”我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感到深深的不幸。
预备铃响了。
我拿起课本和教案向五班教室走去。
不管怎么样,先上好课再说吧。
第41章:选择
一节课结束,我抱着收上来的一摞作业,往大办公室走去,经过六班门口,我习惯性地往后门窗户望去,迎面被一冲出来的学生撞个满怀。
“哗啦啦~”作业掉了一地,我也向后打了个趔趄,勉强站稳以后,我看到了始作俑者。
周飞逸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眉头微簇,有些为难地说:“顾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黑着脸说:“不可以吗?周飞逸,上课怎么没见你这么欢腾。”
周飞逸“嘻嘻”一笑,说道:“对不起啊,顾老师,有没有撞疼你?”
我没有理他,弯腰捡作业,周飞逸对围观的同学说:“都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去。”又对帮我捡作业的学习委员说:“陆雪琪,你也走。”
陆雪琪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小姑娘对着周飞逸翻了记大白眼,然后“哼”了一声,回了教室。
周飞逸看人们都散了,才不慌不忙地蹲下来帮我捡作业,一边捡,一边哼小调。
我扫他一眼,发现他胸前有一个金色的小吊坠,随着捡作业的动作,一晃一晃。
我问道:“戴的这是什么?”
周飞逸闻言,把吊坠往衣服里一塞,神秘兮兮地说:“护身符,我妈留给我的。老师,你可别告诉任胖胖啊。”
我皱眉:“任胖胖?”
周飞逸解释:“就是教导处的任主任。”
我:“……”
好吧。
作业很快捡好,上课铃已经响了,我催促周飞逸进教室上课,谁知周飞逸嬉皮笑脸地一定要将功补过,帮我把作业抱到办公室,我拗不过他,知道他这是在拖延进教室的时间。
学习,对于基础差的孩子来说,不失为一种变相折磨,来自群体嘲讽的压力,对自我能力的怀疑,以及破罐破摔的故作无谓,哪一种都是漫漫青春里的无形枷锁,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回忆起本应美好的校园时光,空虚之余,也许更多的是别扭和羞愧。我不禁想到顾明凌,上课对他来说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吗?如果传统的应试教育是一条他注定走不好的路,那要不要同意他尝试其他可能?
脑子里这个想法一冒头,我有些吃惊,不过随即将这个想法否决。
这个社会终究是“唯学历”论的,学位就是你的敲门砖,如果你连基本的入场券都拿不到,何谈玩转人生这个没有撤回键的真人游戏?
不可以让顾明凌走上歪门邪道。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周飞逸抱着作业,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时不时扭过头来,对我说:“顾老师,您快点啊。”
我看着前面那个无忧无虑的高大背影,很想让他明白“青春在于奋斗”的道理,可是周飞逸同学的玩乐思想之坚固、混日子本领之广大,我是领教过的。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毕竟不是谁的父亲都有几千万资产可以让儿子挥霍。
第42章:克制
周飞逸把手里的一摞作业本往我办公桌上一放,拉了个凳子在我的桌子旁边坐下,一脸谜之乖巧地看着我。
我:“你不回去上课?”
周飞逸一边帮我把桌上杯子拿到一旁,一边说:“不急不急,顾老师,让我们聊个十块钱的天。”
我:“……”
幸好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高一(4)的班主任小刘老师,不然被其他年长的同事们看见,又该说我没有老师架子了。
我看着周飞逸,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满,问道:“想聊什么?”
周飞逸懒洋洋地说:“聊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让我回去上课。”
我:“……”
“那聊聊等差数列的求和公式怎么样?”
周飞逸立刻一脸无语的表情:“顾老师,请顾及一下我的求生意识。数学这玩意儿,要命啊。”
我被逗乐,随即板着脸说:“要命?那你还往数学班主任这里凑。我看你是没凉透。”
周飞逸长眉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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