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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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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挽歌淡淡地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三位掌门,又说道:“最后,你们身为仙界中人,又是一派掌门之尊,不但不以天下苍生为先,反倒是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心而羡慕嫉妒恨,不是出言挖苦就是说风凉话,倘若你们真是为了天下苍生好,就不会在意自己守护多少件神器,而是该在意自己应该如何守护神器才能不被夺去,并且在意自己该如何提升实力来守护神器。”
语声顿了一顿,容挽歌又道:“如今在我看来,你们是在守护神器不假,但是在这其中有多少分是为的天下苍生,有多少分是为的门派,又有多少分是为的自己,我想大家都是胸口挂灯笼——心照不宣了吧?”
这长长的一番话,说得大殿内一片寂静,每人皆是表情各异地看向容挽歌,而容挽歌却在把话说完之后,自顾自地轻啜一口清茶,再慢慢悠悠地享用着南瓜糕,姿态文静闲雅,犹如画中仙般美得不可方物,仿佛刚才在长篇大论之人不是她。
白子画朝着容挽歌缓缓走去,漆黑而温雅的双眸一直深深地凝望容挽歌,目光深邃而柔和,嘴角的笑意浅淡而晴暖,只听见一片噤若寒蝉的殿内,他那如玉碎般的低沉嗓音轻轻响起,犹如清风般微凉却悦耳,说:“挽歌,我敬你一杯。”
容挽歌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维护,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心更是为此而感到悸动。
话音一落,容挽歌抬起眸来,一边不疾不徐地站起来,一边拿过身旁花千骨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忘忧酒。
“挽歌……”白子画正想出言阻止,却被容挽歌透着潇洒与豪气的笑声给打断了,“吾友子画来敬酒,我岂能以茶回敬?”
“你可是有伤在身。”白子画的神情略显无奈,这挽歌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区区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容挽歌说的这番话端的是豪气干云,颇具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概。“百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二人碰杯,容挽歌又说:“干了这杯酒,此生不回头!”
众人:“……”
蜀山掌门真是美不过一刻钟……
一杯酒饮尽,猛地想起‘容挽曲’事件的白子画,嘴角微微抽搐,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只能绷着一脸面无表情的俊脸,语重心长地淡淡道:“挽歌,失心疯是病,得治。”
容挽歌:“……”
白子画,我要跟你绝交!
东方彧卿满眼深意地看着白子画与容挽歌互动,愈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夏紫薰越是黯然神伤,心中的妒火越是烧得炽烈。
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绯颜死命地劝酒,席间的众人自然是跟着死命地劝酒,气氛总算是炒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丰予会说四方神器尽在长留的手中,那是因为他是这么认为的——花千骨是容挽歌的妹妹,而且花千骨还是蜀山有名无实的副掌门,若是白子画将拴天链交给她守护也等同于交给蜀山守护,也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花千骨是白子画的徒弟,身为徒弟的总会随时跟在师父身边,归根究底,拴天链最终还是由白子画来守护。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相思暗藏
“……昨天还是一片尸横遍野,而今天却已无任何杀戮之气,闻起来反倒是一片中正平和的香味,实在是难得难得啊!”霓千丈正在跟绯颜相互敬酒再客套一番。
对于霓千丈说的那番话,容挽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在内心腹诽几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真是印证了槽多无口这句话。
“哈哈哈,霓掌门过奖了。”绯颜转过身去,向夏紫薰拱手作揖。“这得多谢紫薰上仙了,多亏紫薰上仙您赐香,若不如此,大家怎能够有心情欢聚?”
夏紫薰绯颜微微颔首,莞尔而笑,仪容端的是优雅高贵。
“柑橘的绿叶、风信子,还有柏木,这几味放在一起,势必端庄温和。”这时,众人的耳边蓦然响起了花千骨透着几分醉意的声音。
原本容挽歌的话,花千骨鲜有不听的。
容挽歌要花千骨别再喝酒了,花千骨是真的不会再喝酒了,只是她真的招架不住自己肩负的这两重身份——蜀山掌门容挽歌的妹妹以及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为自己引来了许许多多前来敬酒的人。
在那些人的面前,若是她以清茶回敬是为无礼,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换上了忘忧酒,然后一杯又一杯地喝进了肚子里。
容挽歌循声望去,看到的就是两腮晕红的花千骨满脸醉态地坐在轻水的席位上,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嘻嘻傻笑,轻水与朔风则在一旁照看着她。
说出熏香的成分与制法,这对于调香师而言一种是挑衅,花千骨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说,这是在让别人挖坑给自己跳的机会。
于是,温丰予开始当起挖坑人来了。
“花副掌门啊,紫薰上仙调的香岂是我等能闻得出来的?你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未免太狂妄了吧?”
喝酒醉的花千骨猛拍胸脯,自信地保证道:“只要是香味,若你能拿得出来,我便能答得出来。”
这个回答有着瞬间让容挽歌头疼欲裂的本事,没等她开口阻止,温丰予快她一步地哈哈大笑,说:“我可没本事考你,不过紫薰上仙识尽万千香味,薰香制香调香的技术乃是天下第一的,我请她来考你,你敢试试吗?”
花千骨双目迷蒙,笑道:“有何不敢?”
夏紫薰不禁勾唇冷笑。
“难得花副掌门这么有兴致,紫薰上仙不妨给晚辈指点一二,也好让在座的各位开开眼。”满含笑意的温丰予恭谨地对夏紫薰说道。
容挽歌忽然想自寻短见了,偏偏霓千丈和尹洪渊还不忘出言来补一刀,真真是从来只见火上添油却不见雪中送炭之人。
“要我说啊,紫薰上仙不必谦虚,对晚辈略微指点一二,也不伤大雅吧?”
“是啊,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大家都疲累不堪、伤痛不断的,我想这时候没有什么能比上仙的香更能调剂抚慰人心的了。”
夏紫薰盛情难却,终是答应下来了。
白子画的眼角余光微微瞥向面带些许愁绪的容挽歌,抬脚立即走到夏紫薰的面前去,如是唤了她一声,意即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紫薰——”
然而白子画的反应,全都看在夏紫薰的眼里,心里的悲伤与嫉妒夹杂在一起,让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说:“既然花千骨是你的徒儿,那就不必见外了,倘若是他人,我倒不会指点了。”
“花副掌门,你还不出来吗?”温丰予瞥了面无表情地吃着南瓜糕的容挽歌一眼,嘴角兀自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紫薰上仙都答应要指点你了。”
“好。”花千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夏紫薰盯着花千骨,问:“花千骨,你要我如何指点你?”
花千骨歪头一想,再看着她的一脸醉态,模样甚是娇憨可人,想了片刻,她即如是说道:“那就……那就每人出三种自己的香料,对方说出制作的方法和成分,说对了算赢,说错了算输,好不好啊?”
“原来你是要跟我比试?”夏紫薰微挑柳眉,暗怒在心头,面上却是成竹在胸地笑着说:“好,有胆量!”
语毕,夏紫薰立即从墟鼎之中取出一个红色香囊。
“此香名曰浮屠三生。”
此香前调几近淡不可闻,中调突如潮水袭来,汹涌澎湃,浓郁而幽深,叫人痴痴沉醉无法自拔,香飘百里可闻,殿内众人皆入幻境,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欢笑泪水、悲伤痛苦全都变得如此真切,有的人大哭起来,也有的人大笑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容挽歌闻着浮屠三生,脑海里浮现着前世今生经历的一切,她依旧面无表情地吃着南瓜糕,并未失控地大哭或大笑,只是眼神逐渐变得无比淡漠,仿佛她本是一个无悲无喜、无情无欲之人,直看得白子画不禁一阵心慌。
这时,后调的香逐渐弥漫开来,却叫人整个人从头到脚狠狠一激灵,心头一凉,清醒无比,而红尘中的爱恨悲欢瞬间成了虚空幻影,回首相望,仿佛已过了百年。
“好一个浮屠三生,黄粱一梦啊!”花千骨闭上双眼,微笑着拆解道:“白檀香二两,铃兰香四两,乳香、沉香、藿香、金魅香各一两,然后再研青芦半钱,香成旋入,搅匀了再放茗茶粉、仙芍药各一钱,加生蜂蜜拌匀,再注入蔷薇水,用金箔裹严放入瓷盒,重汤煮个十来滚,然后封存于坛中,算一算应该也有七日了,对不对?”
“分毫不差。”夏紫薰微微眯起美目,她低估了花千骨。“子画,你教出的好徒儿倒是没给你丢脸。”
闻言,花千骨对着容挽歌洋洋得意地傻傻一笑,说:“姐姐,你听到了吧?紫薰上仙说我没给师父丢脸,你以后可别再说我会给师父丢脸了!”
容挽歌佯作置若罔闻,却是一边吃着南瓜糕,一边低声吐槽道:“你个醉鬼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你师父压根儿没教过你调香,你是没给《七绝谱》丢脸,好吗?”
对此,白子画暗笑不语,夏紫薰脸色微变,却还是从墟鼎之中取出第二个香囊。
“此香名为荼迷薰风,香气生风,风亦飘香。”
此香极尽声色诡异之能,随风却不四散,却令人闻之倍觉欣喜。
然并卵,容挽歌仍旧是面无起伏地吃着南瓜糕。
花千骨一边翩翩起舞,一边笑着答道:“二十四个节气里,分别有二十四种花,在其由盛及衰之时,采齐此时的二十四种花制成香精,加上沉水香五钱,富冷香、薰陆香、青木香、甘松香各半两,磨制成粉,浸入酒中,瓷罐存之,以蜡密封,深埋于腊梅树下,待到冬至时分,方可取出。紫薰上仙,这一味香,我可真喜欢啊!”
夏紫薰心中的怒气越盛,沉声道:“子画,你教徒儿果真是细致入微啊!沉水香是我独门加的,腊梅树是你当年种的,这些她都说得分毫不差。”
白子画低眉敛眸,缄默不语。
怒气难消的夏紫薰又从墟鼎之中拿出了最后一个香囊。
“这一味姽婳伤诔,情状万千,遇人生变,有伤者闻之有味,无伤者则闻之无味,伤越重,味越浓,越闻伤越痛,你可拆解得出?”
除了容挽歌一人,在座的众人无不闻之有味,伤心得泪涕横流。
东方彧卿本来就已经是心系花千骨了,只是花千骨之于他而言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棋子,可是他身为一个布局之人竟然爱上了自己手下的棋子,这是多么的可悲!
思及此,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痛得要了他的性命。
闻着这一味姽婳伤诔,花千骨有着瞬间的清醒,不由得转头看向东方彧卿,内心仿佛被硬生生地剜开了般,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她一直都在喜欢着东方彧卿,只是她总觉得东方彧卿一点儿也不真实,就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或许应该这么说,他俩之间就像隔了一座山,他十分了解她,而她却只了解到他的十分之一,让她无法放下心来跟他坦诚心里的情愫,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压抑着心中对他的情感,以东方彧卿之友的身份,与他相交。
看着容挽歌、想着容挽歌,白子画猛然心中一痛,随着体内的血液运行全身,痛得四肢百骸就快要不像是自己的了,然而他的表面依然不显分毫,只是在他看着容挽歌依旧面无波澜地吃着南瓜糕之际,内心说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失落。
容挽歌刚开始并未闻到味道,只是当她一沉下心来仔细轻闻,脑海里顿时浮现白子画的脸庞,虽然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她的内心骤然绞痛,痛得她有一种几近窒息的错觉,再闻着这扑面而来的香气,竟是熏得她几欲泪流。
恍惚之中,容挽歌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花千骨忍受不了心痛的折磨,赶紧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整个人又回到了醉醺醺的模样,笑容却莫名地透着一丝苦涩,道:“这里面有百种香花、百种香草,还有百种香木,与忘忧酒混合,再用三昧真火烧制半年,然后放到极北苦寒之地,提炼出精油,再用这精油每天浇灌这姽婳银花,等到花开的时候,再取出这花间的第一滴露水,便是这姽婳伤诔之味了。”
“对。”夏紫薰面色微沉。“但是少了一味。”
花千骨微微噘着嘴,挠着头思考起来,须臾之后,终于想到了的她随即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怪不得此香闻起来人人伤心,少的这一味便是紫薰上仙月圆之时流下的眼泪。”
“不错。”夏紫薰诧异地看着花千骨,而后微微湿润的双眸透着些许不甘心。
众人开始为花千骨欢呼,温丰予心中暗气,只有容挽歌仿佛置身另一片天地般,兀自垂眸思量,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到你了。”夏紫薰微扬下巴,淡淡道:“出题吧。”
花千骨愣了一会儿,而后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一个银白色香囊,夏紫薰轻闻着,此香清雅而深邃,香气持久又耐人寻味,犹如一坛陈年佳酿般,越是细心品之,越是香醇动人。
旋即,夏紫薰微启红唇,拆解道:“柚皮、南瓜皮一两,橘片、桃片、枣片二钱,白附子、茅香各五钱,竹叶青、碧螺春、蒙顶茶、君山银针、顾渚紫笋各半钱,而后一起研磨成粗粒,用绢袋悬于垗子当中,注入冰莲花露,浸泡一宿,文火慢煮七七四十九日,再用三生池水洗涤后,沁入茶油当中,用桃花花瓣层层覆盖,封存百日,然后……”
夏紫薰反复地想了许久,依旧想不到剩下的两味香是什么,最后她索性不猜了,直接跟花千骨要答案。
“告诉我,还有两味是什么?”
“紫薰上仙……”
“告诉我,我认输便是。”
“紫薰上仙,你不用认输……”一听擅调香的夏紫薰要认输,花千骨一慌,赶忙说道:“剩下的两味材料,你肯定都没有闻过,不知者不识,这是再寻常不过了。”
“好一个不知者不识!”夏紫薰微蹙柳眉,心中有愠怒,又有不甘,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快告诉我,这两味究竟是什么?”
花千骨轻声一笑,笑声宛如银铃般清脆,说:“两味都是枕中香,只不过一味是姐姐的,另一味是师父的。”
众人恍然大悟,最为震惊的要属白子画、容挽歌与夏紫薰,尤其是容挽歌,一个冷不防就噎住了,咳个不停,连忙喝下茶水顺口气。
有这么一个那么会为自己拉仇恨的妹妹,她这个当姐姐的简直是幸运得不要不要的!
夏紫薰微微眯起美眸,心中勃然大怒,表面依然沉住气地说话,“你师父和你姐姐的枕中香?”
花千骨点了点头,嘻嘻一笑,说:“对啊,制成香再裹成香囊,然后将香囊分别放入姐姐与师父的枕中,足足放了百日才取出来,而后再各自提炼出两人的香气为精油,就成就了这一味清歌画影。”
“本来我是没打算合成这一味香的,我想独自保有姐姐身上的气息,毕竟姐姐不可能永远留在绝情殿陪我,有着她的香囊陪在身边,我也可以稍微缓解思亲之愁,但是在我闻了师父的香囊之后,我发现姐姐的香气淡雅清新,师父的香气淡雅清冽,闻着都有一种可以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忽然间,我就在想着要是这两种香气混合在一起闻会如何?于是我同时闻着两个香囊,两股香气交杂在一起,更让人有一种舒心平和的感觉,于是我就合了这一味清歌画影出来了。”
“哈哈哈!好一个清歌画影!”夏紫薰瞥了一眼神情漠然得不见其他情绪的容挽歌,再看了一眼神情冷淡又有着一丝失落的白子画,不禁扬唇一笑,看不出是苦笑,抑或是冷笑。
如今的白子画之于容挽歌,就如同这么多年以来,夏紫薰之于白子画一样。
话音一落,花千骨跌跌撞撞地走到容挽歌的身边,然后蹲下身来,伏在容挽歌的膝头,轻轻地闭起了双眼,嘟囔道:“姐姐,小骨困了。”
听见花千骨的声音,容挽歌这才如梦初醒,柔声道:“走吧,姐姐带你回房睡去。”当然,即使是要离开大殿,容挽歌也不忘先将还没吃完的南瓜糕收入墟鼎之中,此举直看得白子画与东方彧卿眼角微抽。
随着容挽歌与花千骨去歇息了,宴席正式地走到了尾声,在座的众人自然是一个一个地相继离开大殿,回到自己的客房去了。
……
这一天,注定了很多人——
从此以后,相思暗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洗白霓漫天,我也是很拼地让温丰予当了这神助攻_(:з)∠)_
→我终于让容挽歌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白子画了_(:з)∠)_
→夏紫薰是最佳神助攻之一不解释_(:з)∠)_
→花千骨也是最佳神助攻之一,诸位可还满意清歌画影不?_(:з)∠)_
→章节题目取自于Aki阿杰和五色石南叶的《应思量》里的歌词,这是不是很符合内容情节_(:з)∠)_
PS:斗香情节有借鉴原著。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何其相似
八月十四,圆月不满。
此刻,时值二更。
袅袅清辉潋滟,天地万籁初静。
毫无睡意的容挽歌正在闲庭信步,时不时驻足下来,仰头欣赏着天边遥月,嘴里依然吃着南瓜糕。
“容掌门当真是好雅兴啊!”听着身后传来的一道可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熟悉声音,容挽歌微蹙秀眉,不禁感到一阵头痛,因为说话的人正是那位薰香制香调香的技术皆天下第一的夏紫薰。
容挽歌缓缓地转身过去,一抬起眸来即对上夏紫薰隐含愠色的双眸,微微颔首以示致意,说:“挽歌不过是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地在此附庸风雅一番,倒是让紫薰上仙看笑话了。”
“说起看笑话,怕是今日的我倒是让容掌门看笑话吧?”夏紫薰的心里顿生怒火,冷笑道:“毕竟容掌门教出了花千骨这么一个出色的好妹妹。”
“紫薰上仙之言差矣,这样的好妹妹的确是挽歌教出来的,然而这样出色的花千骨却是《七绝谱》教出来的。”话锋一转,容挽歌的双手背在身后,身着一袭月白长裙,静立于朦胧的银辉之下,神情淡然,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淡声道:“真正让挽歌看笑话的是,温掌门显然是在拿紫薰上仙当枪使,紫薰上仙却依言而行。”
夏紫薰微微眯起美眸,浑身气势一凛,问:“所以,你这是想说我笨吗?”
容挽歌摇了摇头,琉璃般明净剔透的双眸直看得夏紫薰没来由地感到自惭形秽,恍若自己所有的心思已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果不其然——
“挽歌是想说,倘若紫薰上仙没想着要攀比,舍妹又怎会成为紫薰上仙眼中的出色女子?”
话音一落,夏紫薰有心辩驳却无言以对,只得微微别过眼去,不再直视容挽歌的双眼。
“紫薰上仙前来此处找挽歌可是有事?”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子画了?”夏紫薰再次对上容挽歌的双眸,只不过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如霜刃般凌厉,就像是在审视着容挽歌,更像是不想错过容挽歌的每个表情变化。
对于夏紫薰的坦率直接,容挽歌措手不及,淡然恬静的神色蓦地一愣,兀自怔怔地看着夏紫薰,灵动的水眸里似有薄云缭绕,轻烟氤氲,迷离了漫天星辰。
殊不知,这样的容挽歌看在夏紫薰的眼里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纯真少女,教人当真是不忍心以冷面相待。
“紫薰上仙何出此言?”须臾,容挽歌终于回过神来了,黑眸微垂,不禁轻轻一笑。“敢情挽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爱上了子画吗?”
看着容挽歌这般淡然如水的模样,确实不像是爱上了一个人会有的表现,但是她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掩饰真心而故意为之的。
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以及容挽歌始终保持着从容淡定的表情,夏紫薰根本捉摸不透容挽歌对白子画有着什么样的感觉,遂下了一番决心,问:“既是如此,那你可知子画对你的心意?”
“隐约知道。”容挽歌稍稍一愣,神情倒是迅速地恢复原来的镇定,一双盈盈秋波既通透又深邃,好似他人视之如命的一切于她眼里不过是一场终将逝去的烟云繁华,直看得夏紫薰恍然以为眼前站着的女子就是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也痛了一辈子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白子画。
就在夏紫薰微微愣神的当儿,容挽歌一声轻轻的叹息,透着几许无可奈何,逐渐拉回了她的思绪。
此刻容挽歌的神态与刚才白子画的神态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们只会怜惜、悲悯他人的执着,却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爱恨,因为他们对他人无爱无恨,就好像自当初直到如今的夏紫薰之于白子画,令人倍觉悲哀可笑的是,自始至终对她无心的白子画之于容挽歌也是如此。
夏紫薰一时心如刀绞,登时眼圈泛红,泪盈于眶,掩不尽满目的悲凉与哀戚,哽咽道:“容挽歌,子画爱上了你,从来没爱上过任何女子的长留上仙白子画爱上了你,你就这么一句话、这么一声叹息,是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吗?你的态度让子画情何以堪?”
面对夏紫薰声泪俱下的责问,容挽歌暗自在心里一番长吁短叹,怜惜着夏紫薰对白子画一片痴心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而受伤的痛苦,但是她也知道骄傲又强大如夏紫薰这样的女子并不需要他人的怜悯。
是以,容挽歌怜惜归怜惜,面上却是佯作无动于衷,神情自然是依旧泰然自若,只见她先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片刻再缓缓地睁开来,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兀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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