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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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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少君这是在危难老朽啊。”

苏瑜盯着他,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告诉我,我自己去!”

苏瑜按照刹尊的提示说明,来到一座高塔。走近塔底,看见四个大字“十方炼狱”。苏瑜踩着塔身跃上了塔顶,从上面的入口进去。

十方炼狱是经过刹尊审判定刑后的鬼魂服役的地方,生前犯的罪不同服役的狱也不同。每一层都有自己的掌管人“阎官”,一共十层,就有十殿阎罗。

苏瑜从塔顶降到了第一层,这里地面上长满了像草一样从地底钻出来的尖刀血刃,足有三丈长,尖锐无比。乌央乌央的一群鬼魂浑身赤|裸,浑身是血,身体发肤和阳人没有任何差别,经历着在人间没有受到的惩罚。
这群鬼魂后面有三位吏使手里拿着鞭子驱赶着他们快点爬上刀山,踩过去又踩回来,滚过去又滚回来。血肉模糊一刻钟就恢复了,好了就再接着踩接着滚。

这是第一层,杀人放火,是犯了杀罪。

因为元气护体,无间这些阴气太重官职太小的鬼魂吏使都看不见苏瑜,紧接着,他来到第二层。

这一层地上架了一口大油锅,锅下的木柴烧得通红,锅里的油“咕噜咕噜”冒着泡冒着热气,三位吏使拿着鞭子赶那些鬼魂进锅,新来的被烫的嗷嗷叫,只有老鬼魂,面无表情麻木的翻下锅。

这是第二层,偷盗抢夺,是犯了盗罪。

第三层,冰山万丈。诱骗性侵,是犯了淫罪。
第四层,长刀割舌。诽谤恶言,是犯了妄罪。
第五层,火山焚烧。醉酒失控,是犯了酒罪。
第六层,石磨碾身。怒极愤世,是犯了嗔罪。
第七层,铜柱炮烙。执迷恋俗,是犯了痴罪。
第八层,笼屉炎蒸。傲慢轻视,是犯了慢罪。
第九层,刀锯躯体。怀疑嫌隙,是犯了疑罪。



苏瑜一层一层看着,宛如诛心之痛。但比这更痛的是他没有找到李言,已经到了最后一层了。

第十层,血池煮沸,地上没有立足之地。三名吏使拿着鞭子浮在空中,下面是一方血池,烧得滚烫。所有的鬼魂在池里煮着,有的大叫,有的打滚,有的被按在池边用尖刀割破肚子放血,说得不好听地简直像在宰杀活鱼。

苏瑜心急如焚一个一个确认,生怕太暗了没认出来。这里是最后一层,再找不到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在血池最里面的角落了,一团鬼魂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地扒着什么东西,啃咬撕扯。一波接着一波,像快饿死的狼捉到了猎物。

苏瑜循着潮流往去,瞥见了一张熟悉的呆滞的脸。立刻眼睛充血,发了疯一样冲过去,狠狠地扒开咬他的鬼魂,扔出血池。死命地将李言从里面捞出来,紧紧抱着他,飞身上塔顶。

李言一动不动,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睛像蒙了尘一样污浊无神,身体像一股青烟随风浮动着,活像一张薄薄的纸片。

苏瑜低头看着李言这幅样子,心急火燎地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抱着他去找刹尊。一路上,苏瑜一边着急一边深觉此事不太对劲,十方炼狱虽然每一层都是独立的,鬼魂因犯的罪过不同打入不同的塔层,但是也有罪过轻重之分,其中最重的就是最后一层。

世间绝大多数的罪过左不过源于一个贪字,实乃万恶之源,滋养着无数的罪恶。是故第十层皆是穷凶恶极的凡人和被上君罚下来的神仙,熬过应有的罪孽惩罚再落至此处,相当于遭受两层炼狱之苦,乃是最重最苦的一层。为何李言会来到这一层?为何来这里不过一个时辰就没有神志?苏瑜焦急万分。

殿上的老者,还是慢悠悠地捋着胡子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等着远方的客人找上门来。






第24章 魂归
“刹尊!”苏瑜抱着人踢开门,怒声喊着。

刹尊转过头看着底下的人,问道:“少君有何事啊?” 

“李言为何在第十层?又为何神志不清?”苏瑜死死地盯着刹尊,眼睛里充满了杀气和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人拖下来。

刹尊还是不慌不忙地看着苏瑜,起身慢悠悠地踱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李言,又抬头看了一眼苏瑜,轻声笑了笑。

“说!”苏瑜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一个字,低声喘着压住心里的火。

刹尊双手别在背后,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对苏瑜笑了笑,摇了摇头。

苏瑜诧异,此事和上天庭有关?为何?苏瑜心下想着,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刹尊还是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再问你一事,如何才能救他?”苏瑜急切地上前一步,迎面而来的气势压迫着刹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把利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割破眼前人的喉咙,他实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魂魄失了神志,想必是来的路上被噬魂草勾了魂元。”刹尊顿了一下,看了苏瑜一眼,继续说道,“只有夺回魂元,方可有救。”

苏瑜听完拔腿就走,“少君。”刹尊在后面叫住他,“魂魄不能见噬魂草。”

苏瑜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李言,眼里尽是不舍,谦卑地向刹尊低头说道:“我即刻就回,望刹尊替我照看好他,苏瑜感激不尽!”刹尊点点头。

苏瑜将李言在椅子放好,深深地看着他,摩挲着他的脸,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人已经没了踪影,刹尊低头看了一眼李言,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苏瑜来到噬魂草前,一株擎天的黑草,宛如参天的大树,足足要二十个人才能完全抱得住躯干。浑身漆黑,像要把人吸进去,再也出不来。苏瑜用元气割开手掌心,以血为剑,飞身上前踩在噬魂草的根部,借力挥剑往上。噬魂草吞噬了太多魂元,阴气深重,有自己的意识和战斗力。

一片一片的叶子疯狂的甩着,像磕了药一样。苏瑜站不稳,后退离开叶身停在空中拉开距离。噬魂草像一只章鱼,挥着它的触角向苏瑜狠狠扫过来,苏瑜迅速躲开,绕到触角的后方,后方的触角也迎风扫过来。呵,一株草也这么机灵。

苏瑜挥着剑从叶片间穿过去,将剑深深刺进叶身,沿着叶身环绕着飞了一圈,剑刃割着叶身哗啦啦地作响。一片叶子就这样被砍了下来,倒在地上,扬起一阵漫天的灰尘,叶身被割断的刀口处翻涌着冒出一阵浓浓的青烟,包围着苏瑜,像妖精一样缠着他,简直完全看不清前方的情况,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青烟和尘土。

突然,一根叶子捅破青烟从身后迅速袭来,直直地刺进苏瑜的胸膛,迅速胀大胀大撑开苏瑜的胸膛,血流不止。苏瑜向前一跃,转过身扬起剑,一剑砍断了沾着血的叶子。“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在叶身上,苏瑜迅速用手堵在胸膛上,从手掌度过元气,胸膛迅速合上,伤口消失恢复如初。

苏瑜踩在叶身上猛地向上一跃,用剑刺进叶身借力,一步一步跃上噬魂草的草尖。噬魂草所有的触角全部冲过来,像有无数只手狠狠地抓过来,苏瑜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脚尖点在噬魂草最外围的一片叶子上,纵身上前围着噬魂草旋转着迅猛而下,剑刃高速割着叶身,“哗啦啦哗啦啦”仿佛要擦除火花。苏瑜稳稳地落在地上,不出三秒,身后的噬魂草轰然倒下,碎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碎块,堆成一座小山。

主干里的所有被吞噬的魂元全都跑出来,像关在笼子里的疯狗突然被放了出来一样死命往外冲。

苏瑜急切地仔细盯着魂元,一个一个辨认,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在哪到底在哪!片刻后,最下面的一个魂元缓缓升起来,苏瑜大喜,迅速飞上去紧紧抓住那一抹魂元,生怕被吹走了被偷走了生怕再也见不到了,是他是他是他!

苏瑜回到刹尊的宫殿,将魂元安放好。李言缓缓地有了意识,双眼里的灰尘慢慢消失,又恢复了清澈的样子,脸色惨白,没有一点人气。苏瑜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像孩子一样傻傻地笑着,李言也微微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苏瑜微微笑着。苏瑜一把抱起李言,轻轻地无比坚定地说:“回家。”

回到城门外消失的地方,苏瑜将怀里的李言轻轻放下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别怕。”说完,将李言的魂魄收进掌心里。

苏瑜回到李言殿中,坐在床边。看着还是临走前血肉模糊的脸,有些伤口处都已经皲裂了,没有流血,像一条一条干涸的血沟。李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挣扎了,苏瑜心又紧紧揪着,轻轻摸着李言的头顶,魂魄归位。

“太医,有没有药性极寒的药材?”苏瑜温柔地看着李言,问侍奉在一旁的太医。

“苏大人,有是有,只是…”太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觉得说了没用。

“你尽管说来。”苏瑜还是温柔地看着李言,想要把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皮肤的所有细小的纹路都刻在心里。要赶紧在他醒之前把脸上的伤治好,不然这小子会痛哭流涕的。苏瑜想到李言用他的袖子擦自己的鼻涕,一边擦一边哭的样子,暖暖地笑着。

“在雪山上有一种奇花,常年生长在寒苦之地,药性极寒。但那花生长在山崖边,除了史书记载后人都不敢摘…”太医低声说道。

“好。”苏瑜打断太医的话,后面的不重要了。

太医惊讶地抬头看着苏瑜,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苏瑜还是轻轻地摸着李言的头顶舍不得放手,深深地望了一眼后,起身出门。

按照太医的说明,苏瑜赶至雪山下,白雪茫茫,只觉眼睛要被刺瞎。苏瑜用袖子护着眼睛,艰难地往前走,寒风刮在脸上,像利刃狠狠割着皮肉。

一步一艰难,苏瑜知道了逆风而行是什么意思,也深刻地明白了逆风而行的滋味,他不想再尝第二遍。
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白雪覆盖,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坑。苏瑜只是浑浑噩噩地走着,走到路了就慢慢走,走到坑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走。
寒风凛冽,苏瑜的嘴唇冻得干裂,鼻尖冻得通红,眉毛上睫毛上都有细小的冰渣。走到半山腰上,突然“轰隆隆”巨响,头顶上的山坡裂开一道巨缝,像泥石流一样呼啸而下的白雪如洪水猛兽一般扑向苏瑜,来不及躲避被重重地埋在下面,没了踪迹。

苏瑜被深深地埋在雪下,好冷,好累。他紧紧攥着拳头,狠狠地告诉自己不能再躺在这里,李言还等着他。随即用元气割破掌心取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挥剑扫身上的雪,撑着剑从雪堆里爬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雪山白白的一片漫无边际,苏瑜撑着剑一步一步挨到山崖边。探出半个身子向下望去,搜索着崖壁上生长的所有东西。

一抹明亮的蓝色在白雪里特别耀眼,苏瑜颤巍巍地咧开嘴笑,深深地抽了一口,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剑插在崖壁上。身体悬空倒挂,双腿紧紧盘着剑身 ,双手努力去够下面的花。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苏瑜晃动着身体借势左右扫荡着找到一个最佳的点,左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崖壁,手指深深地插在石壁中,死死地抠着。右手拼命张着,张到最大拼命地往下够着够着。碰到了!苏瑜大喜,一把抓住花,翻身一跃,上了崖。

苏瑜仔细地拍着花上的雪和土,手颤抖着根本拿不稳,却还是紧紧贴在胸前,嘴里不停地念着。
“李言。”“李言。”“李言…”






第25章 醍醐
回到宫里,苏瑜一刻都没有歇,赶到厨房亲自为李言煎药,将花瓣研磨成粉撒进药里。

苏瑜割破掌心,取血化成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胸膛,一点一点往下割。开膛破肚之痛,他现在算是尝到了。
胸膛处的血像没有关隘的阻止决了堤的洪水纷涌而出,浸湿了胸襟,浸湿了袖口,淌在灶台上,淌在地上,流成一条血河。
开了一点口子,苏瑜慢慢地将刀尖缓缓推进去,每用一分力,刀身就刺得更深,穿过血肉穿过骨头。
一只手紧紧抓着灶台一角,死死抠着,指尖发白,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另一手也慢慢握上来拼命稳住。刀身全部刺进胸膛,小幅度地上下剜着,碰到了一根坚硬的骨头。找到了!苏瑜双手度过元气努力稳住刀身,一点一点剜着胸膛的神骨。锥心剜骨之痛,他现在也尝到了。

苏瑜满头大汗,嘴唇发白,一张脸完全没了血色,重重地低沉地喘着。连呼出来气都在颤抖,吸进去的气也在发疼,呼吸都是疼的。每呼吸一次都牵动着胸膛,越疼越喘,越喘越疼。

匕首终于剜断了一小节神骨,苏瑜喘着气用刀尖挑出来。看着透净无暇的神骨,苏瑜扯着嘴角笑着,虽然笑也是痛的,但是暖的。

苏瑜将神骨研磨成粉撒进药里,神仙的力量是猛烈炽热的,李言的凡人之躯难以承受只有以药性极寒的药材做药引。

苏瑜慢慢搅拌着汤药,李言的一颦一笑俱涌上心头。路上风雪迷漫,苏瑜只是原地打坐风雪俱受之,是李言路过他,轻轻敲开他的壳拉着他逆风而行。

苏瑜端着药坐到床边,将药喂给李言服下。轻轻擦拭着他还残留着药渍的嘴角,温柔地看着他笑。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看不到他笑的日子,苏瑜思之如狂。

翌日,李言脸上的伤一夜之间全好了,和没受伤的时候一样。太医们百思不得其解,那怪花真如此灵?

苏瑜遣散众人,房内只有他们两人。苏瑜守在床边等着他醒来,李言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床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了?”苏瑜轻声问道。

李言闻声望去,眼里满是欣喜,“先生!”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用被子蒙着脸,“我的脸!先生别看!”

苏瑜看着他笑了笑,抽开挡住的被子,“你的脸没事,伤也没事,都好了。”

李言抬起头盯着他,眨着眼问道:“真的?”

苏瑜点点头,李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先生说好了就是好了,而且自己身体舒畅,不像是大病初愈,就像刚睡醒一样。



沉默了很久,苏瑜低着头盯着被子缓缓开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冷不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李言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苏瑜。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苏瑜顿了一下,抬头坚定地看着李言。

“我…明白了。”

李言大惊,一时之间这些年来心里所有的酸楚全都涌上心头,涌上眼眶。李言死死地咬着被子控制住自己的嘴巴隐约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尖叫出声。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流着,李言控制不住,今日的眼泪不太听话。

苏瑜伸出手楷着李言脸上的泪,指腹细细摩挲。

李言凑近了一分,挨着他的指尖蹭着。

“先生,其实我还有一句…”李言双手握住苏瑜摩挲的手,脸颊紧紧贴着他的掌心,“死生必随。”

苏瑜深深地看着他,心里疼得发紧,一把揽过李言,紧紧地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语气温和却无比虔诚郑重。

“…我也是!”



祁国,一名将军跪在地上高声说道:“陛下,已布置妥当。”

江沐挥挥手让他退下,自顾自地站在风筝前。细细摸着每一根骨架,每一根线,想要努力感受什么人摸过的痕迹。眼神凶狠地盯着风筝,轻笑出声。

“哥哥,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我还有一份大礼,你可要收好了。”


上天庭归阙殿内,几位神官及世家就天庭修改天纪纲领一事争论不休。

木易世家老尊怒斥神官:“糊涂东西,天纪纲领是上君费尽心血制定的,怎能说改就改。”

几位神官也大声辩驳:“天纪自实施以来已过了千万年,如今诸多事宜都难以约束管辖,唯有不断修改革新方能长久。”

木易勃然大怒,千万年亘古长存的东西怎能轻易说变就变。

双方吵吵闹闹,上君说道:“静。”众神这才闭紧了嘴巴。

上君随后又说道:“不能墨守成规,千万年前制定的天际法令不能一劳永逸。即刻召集几位世家协同谏官一同商议。”

几位神官连连答是,木易欲再争辩,上君只是微微摇头,闭着眼看都不看他一下。

木易回到家中,只觉得怒火中烧,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融化。抄起桌上的鞭子就鞭打屋里的仆人,家中的墙壁上满是鞭子的痕迹,那些个仆人也只是站在原地任他打骂。

修改法令一事这几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木易不愿参与,每每上君召见都称病不去。这日在街上瞎晃悠撞见了几位参与修改法令的神官,神官欲上前行礼,木易一见着他们就心烦意乱怒从中来。

神官也是不懂得看脸色,还傻傻地问木易老尊为何这几日不参与法令修订一事。

木易顿时火就蹭蹭地往上窜,破口大骂。

几位神官还不解,面面相觑,和木易解释这些新法令的好处。

如同火上浇油,木易取出血鞭就疯狂地鞭打这些神官,恨不得打烂他们的嘴。

几位神官取出血剑抵抗,神官难敌世家,被木易打得血肉模糊,随后魂飞魄散。

此事传回归阙殿,木易自然逃不过惩罚,上君随即就将他贬至无间。又一世家从此陨落。



除了木易世家之外,年皇因先前被贬很是不满,嚣张跋扈的行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这日,年皇世子邀好友一同去仙阁喝酒,兴冲冲地走到楼阁下,一位小神拦下他目中无人地说:“唉,人满了,没位子了,赶紧走。”

年皇蹭的一下活就直冲脑门,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上前一把抓住小神的衣襟怒斥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小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又添油加醋地加强的语气,“你要我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赶紧走赶紧走!”说着还用袖子甩了甩,做出赶人的样子。

年皇这暴脾气抡起胳膊就狠狠地给了一拳,小神的牙都被打下来,也不甘示弱,上去就是一脚,两个人当街开打。年皇何许人也,当场就把他打得烟消云散了。

谏官们又纷纷上奏,年皇不得了了,都敢把神仙打死了,满庭神仙可如何是好啊,以后都敢骑到上君头上了。

清虚世家力护年皇,毕竟他两家的一条船上的蚂蚱,谁溺水了都不好过,也算是荣辱与共了。

上君又把年皇连降了好几级,清虚也降了两级,众神满意的退场。

年皇老尊回到家了就开始砸东西,逮到什么砸什么,走到哪里砸到哪里。

“上君老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尊气得坐也坐不住,在屋里踱来踱去。

“年皇大人何必如此生气。”一位浑身缠绕着黑烟,以烟为面具挡着脸,什么都看不清的黑面从帘幕后钻出来缓缓说道。

年皇冷哼一声,“你倒是说的轻巧,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

黑面慢悠悠地飘着,“今日你我能够见面,不就说明已经有了可以永远不再看人脸色的办法了吗?”

年皇盯着他飘来飘去,轻轻地冷笑着,手里紧紧攥着茶盏。

黑面窜到房梁高声说道,“事成之后,大人可不要忘了与我的约定啊。”

年皇如释重负地坐下来,慢慢地喝着茶,答道,“一定。”

黑面闻言满意地消失在房梁上,黑烟也跟着他消失,一丝不留。

清虚来看望年皇,清虚老尊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说道:“年皇兄,这可如何是好啊。上君如今对你我两家弃如敝履,人人都在背后指着我的脊梁骨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年皇气定神闲地下着棋,盯着棋盘,慢悠悠地回道:“急什么,总有一天他们都不敢再笑。”

“哎呦,老兄你这可真是说得轻巧,如今你我都是蚂蚁大小的小官,别人要踩死我们很容易。”清虚急出满头大汗,攥着袖子擦着。

“蚂蚁亦可撼树,等我们爬到树顶,不就没人敢笑了。”年皇手执黑旗,认真地看着棋局。

清虚紧张地凑上前问道,“你是说…”

年皇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没有答话。

清虚再紧张地凑上前,“可有把握?”

年皇又回过头来看着棋盘笑了笑,没有答话。






第26章 领兵
祁芜边境,芜兵正在野外遛马,一群祁兵围上去拿鞭子狠狠地抽打马匹。芜兵气不过争执了两句,祁兵动身上前揍了芜兵一拳。芜兵躲闪,祁兵当上倒在地上打滚,谎称被打成重伤。

祁皇以芜国欺压本国士兵为由,出兵边境。

李言请求带兵出战,皇帝拗不过他,命李言为帅,林泽为将,苏瑜为军师。率二十万兵马,抗击祁兵。

驻扎好营帐后,李言来找林泽,见林泽正拿着一根簪子对着烛火相思。忙往死里嘲笑他,“哎呀,思悠悠,恨悠悠,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啊!”

林泽抬头抄起桌上的包袱砸过去,“滚你的!尽会落井下石!”李言笑呵呵地捡起地上的包袱好心地拍一拍,放回桌上坐到林泽身边,“林泽兄怎么还没有整理行李啊,是不是离了夫人就肝肠寸断伤心得手也抬不动,脚也迈不开呀?”

林泽一个劲地翻白眼,真想拿针线把这小子的嘴缝上,冷哼一声,“我是不像某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人苏先生身上,扒也扒不下来,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李言一点都不在乎林泽的讽刺,这点小刺就跟在挠痒痒一样,“膏药有膏药的福,不用像某人只能拿着簪子在这里睹物思人。想见也见不到,想抱也抱不了啊。”最后两句还假装心痛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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