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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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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言在出神,苏瑜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在想何事?” 

思绪被拉回来,李言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问:“先生会拥护李昈为太子吗?”

苏瑜想了一下,答道:“我敬心怀黎民胸怀大道之人。”

“如果我离开庙堂身处江湖,先生会跟着我吗?”李言想说又不敢说,他不敢保证苏瑜口中说出来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为何?”苏瑜不解。

李言轻笑一声,解释道:“朝堂上刀光剑影,实在太累。”

苏瑜看着他故作轻松,没有答话。

“先生愿否随学生远离朝堂放弃功名,游历山水,一瓢酒小木屋采菊东篱下?”李言看着苏瑜,真诚急切地问。

苏瑜轻笑了一声,答:“君心似我心。”

李言如释重负,心下大喜,松了一口气。


今年秋天,皇帝带着皇子公主妃嫔和信任的大臣及他们的儿子在围场狩猎。

湛卢家不在南陵,林泽自然也不在。场上除了李言、苏瑜外,骑射最好的年轻人当属南陵使的大儿子,与李言同龄,相貌尚可。皇帝很是欣赏,欲将十公主下嫁于他。

李玥如遭晴天霹雳,当场下跪以死相逼驳回皇帝的指婚。气得皇帝关她禁闭,思过三个月。

半月后林泽回京后听闻此事,赶紧跑去找她。

“公主为何要拒绝皇帝指婚惹得他大发雷霆,自己被关在宫里。”林泽虽然很高兴公主拒绝了,但是还是心疼她被关起来受苦,不知道保护自己鲁莽行事,一时情急便责怪了她一句。

李玥正想向林泽诉苦,却没想到他张口第一句居然问她为什么拒绝?!她为他惹怒皇帝,他居然问她为什么拒接?!她被关在这里半月有余,他居然问她为什么拒绝?!她吃也吃不好,不能出去玩,人都快发霉了,他居然问她为什么拒绝?!他居然一概不知?!他居然无动于衷?!他居然没有任何表示?!

李玥越想越气,抄起手边的枕头疯狂砸向林泽,大喊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林泽一头雾水,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你给我出去,快出去!”李玥把林泽推出去,重重地关上门,对门外大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林泽现在是二丈的和尚,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跑去找李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言听了林泽讲完,捧腹大笑,差点滚到地下。

林泽看着他的样子恨不得打他,“如今兄弟有难,亏你还笑得出来。”

李言笑得直不起身子,喘不上气,话也说不清楚,“你…你…那是…那是活该…哈哈哈哈…咳咳咳。”真是活报应,忙着笑林泽自己都被呛到。

“笑死你得了。”林泽一边帮他拍后背一边骂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公主如今都不想见我了。”

“我告诉你一个法子。”李言拉过林泽。

“快说快说!”林泽急得四个字混成两个字说。

“你呀,现在快马加鞭回家,也把自己关起来三个月。每日在菩萨面前诵经祈福,求菩萨指点迷津。说不定三个月后,或许心想事成呢。”李言忍着笑告诉他,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小子在玩我!”林泽识破了他的鬼话,掐着他的脖子扭打。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玥儿。你呢,也自己回家想想吧,好好动动你那金贵的脑子。”李言起身去看李玥。

李玥气得抓狂,在屋里又是跺脚。又是上蹿下跳,又是扔枕头,又是踹桌子踢凳子,嘴里还大骂着林泽。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傻瓜!!!”
“脖子上装的是木头吗?木头木头木头!!!”
“笨蛋!傻瓜!木头!大笨蛋!!!大傻瓜!!!烂木头!!!”

“玥儿。”

“出去!我不想见你!”李玥对着门吼道。

门外的李言笑了笑,“是我,快开门。”

李玥听见声音,“六哥哥?”说着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李玥一把将他拉进来关上门。

“六哥哥你说他是不是笨蛋!!!”李玥拉着李言的手,委屈地说道。

李言知道她在说谁,看着她的样子。头发乱乱的,衣服乱乱的,屋里乱乱的,定是林泽走后气急败坏在屋里发脾气,忙应和着说道:“是是是。”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是是是。”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大大笨蛋!!!”

“是是是。”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大大傻瓜!!!”

“是是是。”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大大木头!!!”



“其实…”李玥气过了头,也就没那么气了,抬头望了一眼李言又低下头小声嘟囔:“他也没有那么差…”

李言哭笑不得,“哦?”装作不相信的样子,“是吗?”

“是是是!”李玥抬头肯定地说道,“他仪表堂堂,英姿飒爽,气度非凡,骑射俱佳,武艺出众。每次进宫都会送我一些他寻来的有趣的好看的好玩的物件,还有民间好吃的糕点,前段时间还送我手焐子。他从不苛待下人,对他们都极好,我宫里的宫人见了他都比见到我亲近。皇后喜欢他,父皇也喜欢他。”李玥生怕刚才自己生气时骂他的气话影响了李言对他的看法,恨不得找尽所有好听的话夸他。

李言看着李玥急切的样子,笑道:“他有这么多好,你为何还生气呢?”

“他虽然极好,但是块木头!”一说起这个李玥就来气,“六哥哥怎么不帮我说说,你怎么忍心看着玥儿受苦!”说完委屈地扑到李言怀里。

李言笑着摸摸她的头,“喜欢这种事是要两个人慢慢悟慢慢磨的,如果由旁人来捅破这层纸,喜欢就没有那么难得,感情也会淡了几分的。”

李玥将信将疑,眨着眼睛看着李言问道:“真的吗?”

李言笑着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我何曾骗过你?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百转千回也能携手与共。”

“好了,气这么久玥儿肯定饿了。我宫里的小厨房今日做了一道糕点我尝着好吃,估摸着你也爱吃特地带来给你尝尝。”李言拉着李玥走到桌前,打开手里的盒子。

“还是六哥哥最疼我。”李玥笑着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好…吃…”李玥含糊不清地说道,“凤梨味的,林哥哥最喜欢的,明天也给他尝尝他肯定喜欢。”

“不行!他那么没良心,才不给他吃,馋死他最好!”

“我明天就摆一桌子凤梨酥在他面前吃,只许他站着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肯定很好笑!”

“不不不!我说了再也不见他的,说不见就不见!”



李言看着眼前的姑娘自言自语,沉浸其中。一会笑一会怒,喜怒无常,为一个人喜为一个人忧。他会心一笑,他的妹妹,长大了。






第11章 落子
次年春,五皇子李昈天资粹美,立为太子,正位东宫。

是年夏,暴雨连绵,南方洪涝。

南方四洲的渡洲使束手无策,灾情日益严重,粮田受损,百姓受难。

皇帝大发雷霆,李言请命亲自南巡,治理灾情。太子李昈见李言要巡视灾情,担心治灾后他一个人把好处占了去,也请命一同下江南。

东宫太子李昈,六皇子李言携钦差大人吴兆、太良院苏瑜,带领一千人马秘密前往江南。

路上李言向吴兆并肩骑行。

“吴大人是江南人。”是肯定,不是寻问。朝中百官出身何地,家中何人,人品如何,政绩如何,喜恶如何,李言早就了然于胸。

“回殿下,正是。”吴大人拱手答道。

“早就听闻江南风景如画,小桥流水,花红似火春水如蓝,吴大人出身于此等宝地实在令人艳羡。”李言语气温和地说道。

“殿下如果喜欢江南日后可以在此建宅居住,岂不快哉。”吴兆附和道,李言轻声笑了笑,没有答话。

一入江南洲界,李言等人快马加鞭赶到灾情最重的一个洲,召见渡洲使询问灾情。渡洲使一众大小官员万万没想到太子等人会突然到访,吓得腿软。

一群人来到城中察看,大大小小的房屋被冲毁,桥梁塌陷,还有尸体在水上漂着,无人打捞。街边的女子在痛哭自己被水冲走的丈夫,死了的尸体发臭,活着的伤口溃烂和死了差不多,用民不聊生形容此番景象也不为过。

李言看见这番光景,心下也明白了七八分。召集几位官员商议,随后集中洲内没有受伤的年轻男子,加上带来的兵卒一共一千五百余人。

商议出方案后李言迅速派出三百人疏通田间小沟、城中河沟,将田里的水、街道的水引到大河。疏通洲界河道,拓宽河口,将无用的河水引进四海。

一百人将被洪水淹没住宅的百姓移到善堂,开仓放粮,按人头分配。并去捕捉鸟兽,填补粮食,没有被淹没的人家,加固围墙。

一百人清洗被水淹没的城墙房屋街道,扫除污垢。并召集城中所有大夫有病治病,无病预防。

五百人加固河堤修建谷坊截流沟,导流无用水,蓄积有用水灌溉农田。

灾害得以减轻后,五百人修复被冲毁的桥、闸、水库。在梁坡、沟头、沟道两侧、水库四周种植野豌豆,入秋种植草木樨。既可保持水土,又能提供肥料。城中道路两侧种植苜蓿,三年内禁止砍伐树木。

灾情治理完后,家里被淹的男子们去修建水库,堤防,出海捕鱼,女子们去沟头在种花养草,种植果树。由朝廷发放补恤金,贩卖的水果海鲜交给朝廷两成税,其余由自己所得。
 
这日看完修沟渠回衙门,李言召见渡洲使郑儒明。

“郑大人,好好的江南秀丽之城竟如此破败,我心实在不忍。”李言坐着慢慢地抿一口茶。

“殿下仁慈,亲自抚恤城中百姓。百姓们和下官必会感恩戴德,日日为殿下祈福。”渡洲使油腔滑调地说道。

李言冷哼一声,手里摆弄着茶盖,说道:“郑大人,按理说,灾情上报的时间也不晚,朝廷立刻拨了赈灾款下来,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万两。人人都说江南俏丽,怎么我看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啊。”说完李言冷眼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渡洲使听完李言话心里直打哆嗦,咽了一下口水,话都差点说不利索,含糊地说道:“殿下,城中人口众多,每日都按时发放粮食。前几日又突发瘟疫,请大夫抓药,七七八八,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每日发放?突发瘟疫?请问郑大人每日每餐发放几何,发放的是馒头还是米粥。每日每餐领食人数几何,如何发放,按人头、性别还是年龄,何人发放,轮班还是固定,发放的粮食是给家被淹的人还是没被淹的人还是所有灾民无一例外全部分发。几人感染瘟疫,病情如何,几人治疗瘟疫。抓的什么药,每次抓多少,抓哪些药材。如果是衙门安排,何人开药,何人抓药,何人煎药,何人送药。如果衙门没有安排,那打点医馆药铺的银子几何,如何打点,是一次给请还是按期付清,何人付钱何人收钱何人记账。郑大人爱民如子,亲力亲为,这些事务我想郑大人应该都记得清清楚楚吧。就算不记得,大人行事谨慎,一定有账本记录在册,可否借本宫一看。”李言继续喝着茶。

渡洲使被问出一身冷汗,一个字也答不上来。李言一行人来的突然,他还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应对,现下被审问心都跳到嗓子眼。

随即“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说话直哆嗦,“殿下,下官…下官…”

“郑儒明!你好大的胆!”李言狠狠一拍桌子,呵斥道。

“殿下,下官是一时糊涂才打起了赈灾款的主意…殿下恕罪,钱都在库房下官一分未动,下官实在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还请殿下看在下官含辛茹苦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下官这一回吧。下官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下官一定…一定勤谨奉公任劳任怨将功赎罪。”渡洲使的头如同捣蒜重重磕在地上,身子直哆嗦。

“郑大人,本宫念你劳苦功高才在这里审问你,不然今日这番对话已是在朝堂之上。富与贵,人之所欲也。郑大人在其位数十年却还是寸禄寸储,家有老小,百余人口,生计才是大事。如今见了白银万两,难免动摇,人非圣贤。今日只你我二人,本宫也不是刻薄冷血之人,自然会体恤大人,感念大人功苦。大人,可否明白?”李言睥睨着地上的渡洲使,玩弄着手中的茶盏。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渡洲使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还是头如捣蒜。

李言看着手中的茶盏,抬头瞥向窗户,冷笑了一声。

明日就要动身回京,是夜,李言溜进苏瑜的房里。

见苏瑜还在看书,李言走到案桌前一把将书夺走,凑到他眼前,“这么晚了,看什么书,看看我。”

“看来事情都办好了。”苏瑜看着他,还是一尘不染的双眼。

“先生怎么知道。”李言诧异。

苏瑜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笑道:“你来之前,查阅了江南四洲各大小官吏的档案和赈灾款的记录。来之后,亲自察看灾情和伤患,亲自制定排洪除涝的方案,亲自督工,灾情如何,死伤如何,进展如何,后续如何,你心里皆有数。灾情治理完,今日白天你又召渡洲使谈话。晚上看来,心情也尚佳。如此,定是想要做的事都已做成了。”

“不,尚且未成。”李言侧身坐在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烛火。

“还差什么?”苏瑜不解。

“日后你就知道了”李言看着苏瑜美美地笑。


是日朝上,太子李昈汇报灾情治理的成果。

“父皇,江南四洲灾情得以缓减,伤患得以治疗。灾民也已经全部安置妥当,商贸往来也在渐渐恢复。”

皇帝十分欣慰,笑道:“好,太子和六皇子治灾有功,赏白银千两。”

“谢父皇。”李昈谢恩。

“谢父皇。”李言谢恩,随后又说:“父皇赏儿臣白银千两不如赐儿臣一座江南老宅,日后儿臣再前往江南察看民情也更为方便。”

“好,本该等你晋封亲王后在南陵建一座宅邸。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江南古院众多,那就将江南蘅萧苑的宅邸赐你。那清静怡人,风景尤美。”

“谢父皇。”李言再次谢恩。

“六弟当然不需要白银,自己已经够多了。如今要一座宅院正好用来偷藏赃款!”李昈阴阳怪气地看似对着李言说,实则是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出李昈意有所指,问道:“太子所言何意,如实说来。”

“父皇,那日儿臣察看完水库后回衙门,经过书房,听见房内有人交谈。儿臣见门窗紧闭,四处无人,似有异样,便多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听到的竟是六弟和渡洲使郑儒明密谈贪污赈灾款的事,儿臣惶恐,当时不敢声张,只好等回京再向父皇禀明实情。”李昈跪在地上,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儿臣有罪,未能及时禀告。贪赃枉法是大罪,儿臣实在害怕六弟加害于儿臣,回京路上寝食难安,今日上朝才敢据实相告。”

皇帝勃然大怒,“六皇子李言,此事当真?”

李言跪下,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慌乱:“父皇,儿臣并未与郑大人密谋分赃。只是江南大水,官道被堵,洪水疏通后,赈灾银才送至衙门。那日,儿臣与郑大人商议的正是该如何使用这笔银子补贴灾民的事。”

皇帝看着他没有说话。

“陛下,臣当日也在场,六殿下所言不假。”苏瑜跪地说道。

李言回头看了一眼他苏瑜一向作壁上观,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为自己辩解。

“既然谈论的是正事,为何不等我回来?为何要紧闭门窗?为何四处无人?分明就是你心里有鬼,分明就是事有蹊跷。”李昈看着李言,厉色说道:“回京启程那日,我可是听郑大人附在你身边说,事已办妥。敢问六弟,办妥的是何事,怎么办妥的,又是怎么个妥当法啊?”李昈步步紧逼,李言没有再答话。

皇帝见李言无话可说,雷霆震怒,“李言,你放肆!”

李言直起身子,仍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父皇,儿臣百口莫辩。父皇既然已经对儿臣失望,那儿臣再不会出现在父皇面前叫父皇看着生气。”李言磕头,“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退朝出宫,从此再不参与朝政。”

文武百官皆小声议论,皇帝没有说话。

“父皇,既然六弟无心朝政,那就如他所愿。放他出宫体察民间疾苦,为他犯下的过错赎罪吧。”李昈附议。

李昈心下大喜,虽然身为太子,可终究不是皇帝,随时都有被废除的可能。李言文能治国,武能□□,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李言在朝一日,威胁便多一分。如今这颗□□被拆了,自然要得意。从此,这江山便是他的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三日后,皇帝下诏。六皇子李言德行有失,即刻逐出宫去,无召不得入朝。

李玥哭着求皇帝被李言劝了回来,林泽怒气冲冲地要去揍李昈被李言拉了回来,千洵软磨硬泡好死赖活地要跟着李言出宫,李言赖不过同意了。李玥和林泽真是哑巴吃了黄连,又气自己,又气李言,又气千洵。

李言和千洵坐着马车,出了宫门,看见苏瑜骑着马等在门口。

“苏先生也同我们一起吗?”千洵隔着帘子望向苏瑜。

“一起。”李言撩开帘子探出脑袋望。

在皇帝下诏那日,苏瑜就递了辞呈告老还乡了。

“苏先生长得真好看,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千洵也偷偷撩开帘子的一角。

“那当然了。”李言也不知在得意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帘外。

“可是看起来有点冷冷的。”千洵打量着苏瑜。

李言惊奇,“冷吗?不冷啊!很暖的,你觉得冷就冷吧,暖着我就行。”

千洵看着李言兴高采烈的样子,暗暗想着,可能这位苏先生只暖着李言吧。

李言放下帘子,转身就跑下马车。三两步跑到苏瑜身边,苏瑜拉着他翻上了马。

“千洵你自己坐马车吧,我们在前面等你。”

说完,抱着苏瑜,飞快地溜了。

千洵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开,心下纳闷,出宫是件这么高兴的事吗?






第12章 同居
这日到达江南蘅萧苑已是深夜,三人草草吃完晚饭以后,挑了一件喜欢的卧房休息。
李言拎着包袱钻进苏瑜房里,义正言辞说道,“我怕黑怕鬼怕打雷怕闪电怕老鼠怕蟑螂,一个人不敢睡。”

“从前在宫里不是吗?”苏瑜纳闷。

“在宫里有宫人陪着。”

“那你也应该和千洵同睡,你们年岁相仿。”

“先生是大人。”

“…”

苏瑜竟被说的哑口无言,说这话的人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初见时十一二岁的孩子似的。

“好了好了,一路舟车劳顿,赶紧收拾睡吧。”李言将包袱扔在床上,走到桌前拿水喝,好像自己已经是这屋子的主人了。

看见苏瑜的包袱放在桌上,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些什么,便假意道:“我帮你整理行李。”

苏瑜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李言的包袱,整理好床铺后帮他整理衣物。

李言打开苏瑜的包袱,除了日常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一个小包裹,好几层布严严实实地包着。抬头看了看苏瑜,又低下头好奇地打开看究竟是什么宝贝。

打开一看,都是自己以前送给他的围巾、香囊、护腕、发簪、发带…无一缺少,完好无损,心里乐坏了。

这边苏瑜刚打开李言的包裹,就有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自己以前给他的药瓷瓶,还有一张包着苏晏糕的纸,只是糕点已经吃完了只留着一张纸。

“为何留着?”苏瑜拿起包装纸转身问道。

李言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包装纸,像是狐狸尾巴被捉住了一样。跑上前抢过纸护在胸口,“这是我的宝贝,为何要扔。”李言做贼心虚地转身走到床前准备睡觉。

苏瑜满心困惑,一张用过的包装纸为何是宝贝?

次日,吃过早饭,三人商议着以后的生活。

“虽然我们带了不少银两,但不能坐吃山空,我可以去私塾给学生授课赚取银两。”苏瑜说道。

“不可以!”千洵还没答话,李言抢先否决。

“为何不可?”苏瑜不解。

“对呀,为什么不可以?”千洵不解。

“小孩顽劣,不好教。”李言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两人还是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没糊弄过去,“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如果是赚钱的话,我可以去私塾,不劳烦先生。”李言正色道。

千洵显然是没开窍,穷追不舍地问:“你教得,苏先生为何教不得。” 

“哎呀,你就别问了,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去附近的私塾问问看他们还要不要人。”李言赶紧转移话题。

“那我可以去附近的武馆教他们骑射和武艺。”千洵想出一份力也附和道。

“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我都出去了,家里不能没人。请仆人太耗钱,不如先生就留在家中管账做个账房先生吧。”李言忙把苏瑜的路也选好了,生怕他又要出去谋生。

“好。”苏瑜同意了。

李言眉飞眼笑,好像奸计得逞一样。他的先生怎么可以去教别的小孩,苏瑜只能是他的先生,他一个人的先生。

三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李言白日上私塾教课,晚上回家批作业,要睡觉就钻进苏瑜的被窝里。千洵在武馆教小公子武艺骑射,日落西沉时回家。苏瑜则在家洗衣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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