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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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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苏瑜则在家洗衣做饭,看家护院,种花养草,操持家务。不像个账房先生,倒像个府邸夫人。三个人还在院子外种了一片桃林,以后就可以赏花摘桃做苏晏糕了,李言的得意小算盘果然算的精。

是夜,李言批复学生的作业简直快要被气死,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

苏瑜看见李言头冒青烟的样子哭笑不得,“还是我来吧。”

“不行!说了我来就我来,不会让你插手的。”李言拍开苏瑜正欲拿走作业的手。

“。。。”苏瑜简直拿他没办法。

李言下巴抵在笔端上,看着苏瑜问道:“我小时候也这么笨吗?”

 “你小时候很聪颖。”苏瑜轻轻说道。

“那就好。”李言心里的大石落地,要是他小时候这么笨可如何是好,那他在苏瑜心里早就直接宣布死刑了。

“先生是江南人吧,家在何地?”李言低头边改着作业边问。

苏瑜疑惑,“我不是江南人。”

李言诧异,猛地抬起头,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
“先生不是江南人?!可档案上写的清清楚楚祖籍江南啊!”

苏瑜反应过来当初进京科考随手填的档案,“胡乱填的。”

李言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苏瑜竟不是江南人!

“不过我觉得此地甚好。”苏瑜粲然一笑。

李言正生着闷气,听见他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抬头迎上他如沐春风的笑容,气也消了一大半。

“先生觉得好就好。”

难得三人都得空休息,于是约着一起去放风筝。

主要是李言提议,千洵也赞同,苏瑜由着他疯。

春日里的风真舒服啊,清风徐来,还有阵阵花香,青草香。远处莺歌燕舞,山清水秀,真乃人间佳境,李言心里好不快活。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李言走在最前头,悠然自得道。

“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千洵在后面应和道。

苏瑜笑着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唱一和,怡然自乐。

“千洵,我们去那放,那地宽阔。”李言指着前方拉着千洵跑过去。

“千洵,你听我口令跑起来!”李言在田坝上托着风筝向千洵喊。

“好!”千洵则一手拉着线,一手拿着线柄,双腿迈开,整装待发。


“三!二!一!放!”李言放开风筝,千洵牵着线,奋力跑着,风筝随着风迅速升起。

“跑快点!再跑快点!要掉下来了!”李言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

苏瑜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春日里的暖风格外会撩拨着九曲心肠,嘴角挂着的笑忍不住跑出来驻扎在脸上。

跑累了,李言凑到苏瑜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喘着气,问道:“先生笑什么?”

苏瑜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又抬头望着千洵撒欢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春意,说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苏瑜眉头微蹙,眼神慌乱,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搭在心头四处撞击,仿佛只有胸膛一处是活着的。明明是初次从口中说出此句,为何会如唤故人?

李言见苏瑜的脸色有些慌乱,盯着他问:“先生怎么了?”

四处逃窜的慌张被李言的问话牵回来,苏瑜缓了缓神,微微摇头,“没事。”

李言也没再多问,继续靠在苏瑜的肩头。苏瑜掏出袖口里的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汗,柔声问:“累了吗,那有水。”

李言忍不住想笑,苏瑜越来越有府邸夫人的样子了。衣服里有手帕,郊游不忘了带水。

李言瞥见苏瑜身后的野花,蹲下来仔细观赏。

“这花真好看,还香香的。”李言凑近嗅了嗅。

“陌上花开,归心似箭。”李言嬉笑道。

“错了,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苏瑜一本正经地解释。

“先生才错了,陌上花开,欣欣向荣。此番美景当然是归心似箭,急着回去带着心上人来一起观赏啊。花开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想和你一起看,月圆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想和你一起看。良辰美景,自然要与你同说与你同游。虽然急着见到你问候你,并不是因为花有多美,月有多圆,但正因为是同你说同你游,花才美,月才圆。”李言凝视着苏瑜,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苏瑜虽然不太明白,但李言开心就好,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喝水吗,我去拿。”

“喝。”

一月后,林泽按李言书信写的地址寻了过来。

“我半月后就要随父亲前往东北了。”林泽坐在桌前吃着中午剩下来的饭菜。

“玥儿呢?”李言忙问道。

“啊?她在宫里啊。”林泽扒拉着饭。

李言真想一个白眼翻死他,这块木头还没开窍呢。

“我是问你去了东北,玥儿怎么办。”李言替林泽夹着菜。

林泽嘴里嚼着饭看着李言说道:“提亲的暂时没有,皇帝也暂时没有指婚的想法,估摸着应该是由公主自己挑选的意思。我远赴东北,不知几时回来,总不能空口白话让她等我吧,等我回来后再好好打算。” 

这小子真是活该单着,但也还算有点良心,李言腹诽着。

按理说如今祁芜交好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荡,为何皇帝这么着急派湛卢前去。芜国虽然不敌祁国,但还不至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随后李言又问起东北的情况,林泽只是说东北部落有些不安分暂无大碍,李言不放心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休息片刻后,林泽准备回京。

“林泽兄怎么不在此多待几日?”千洵在门口送他。

“待不了了,回去该准备去东北的东西。你们保重,等我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在这睡几天,吃穷你们。”林泽戳戳李言。

“就你还能吃穷我?”李言踢了他一下,不屑道。

林泽准备翻身上马,李言拉住他,郑重地说道:“此去东北,路途遥远,环境险恶,边境动荡,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厉害着呢。”林泽拍拍李言的肩膀安慰着。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要是敢让玥儿守活寡,我饶不了你。”李言又踹了他一下。

“没事,我不做主帅,上不了战场死不了,你要真担心我,我告诉你一个法子。”林泽郑重其事地拉过李言。

“你呀,每天在菩萨面前为我诵经祈福,求他保佑。他被你的诚心感化了,我就平安归来了。”林泽挤眉弄眼,嘿嘿地笑着。

“你小子玩我。”李言重重踹了他一下,这小子就是找打。

“行了不多说了,我走了,你们别送了回去吧。”

“保重。”

“保重。”

林泽策马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住着小屋子,过着小日子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韦庄《菩萨蛮》
“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知江南》





第13章 隰桑
是夜,李言趴在案桌上举着书心不在焉,看了看对面正襟危坐的苏瑜。

“林泽和玥儿两情相悦,互相喜欢,可就是谁也不敢说破,自己闷自己的。”

“互相…喜欢?”苏瑜不解,放下书,抬头问李言,“所为何物?”

李言听完很是诧异,下巴都要惊掉了。

“先生不知何为喜欢?”

“?”

李言清清嗓子,郑重其辞。

“喜欢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喜欢就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喜欢就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
“喜欢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

完了,他的先生,也是一块旷世奇绝的大木头!

次日上午,李言坐在案桌前批作业,苏瑜依旧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看书。

李言贼心不死,虽然昨晚一个晴天霹雳让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但是他不甘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再来。

想着便做着,李言举起手边的书,清清嗓子,咳嗽两声。俨然一副夫子做派,就差下巴上的山羊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说完一句就瞥向苏瑜,看看他的反应,居然一动不动!

“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

一动不动…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动不动…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

“厨房有做好的苏晏糕。”

“我去拿!”

李言一手一块,狼吞虎咽。苏瑜看了看他样子,忍俊不禁。

“为何爱吃。”

“啊?”正吃的尽兴,冷不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李言没反应过来。

“为何爱吃苏晏糕?”

李言想了想,他也说不上来,这糕点并不是格外特别。可他就是喜欢,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样才喜欢。

“不知道,就是喜欢。”

苏瑜这是第二次听见他说喜欢这个词,何为喜欢?喜欢如何?苏瑜不知,人间的名词太多,情|欲太多,他还没有全部弄明白。比如他就不明白岁月如梭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逆风而行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憎恨是什么,比如他就不明白眼前人所说的喜欢是什么。

只是看着李言满心欢喜,一尘不染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只是看着他对着自己明媚的笑,只是看着他和自己一样爱吃苏晏糕,心里就暖暖的。

李言将盘中的糕点一扫而光,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两口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生活如此,快哉快哉。

但是,酒足饭饱之后,李言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劲啊。怎么回回逗苏瑜最后都被牵着鼻子走,心下暗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

千洵本来寻来几只蛐蛐来找李言,走到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想了一下还是没进去。只是一个人在走廊上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会心跳加速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为何每次李言和苏先生独处他都不好意思进去呢?为什么每次三个人在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屁股上有钉子坐不住呢?不懂不懂。

三人偶尔乘船游湖,听雨品酒。

千洵在前面撑篙,李言卧躺在苏瑜大腿上。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经过莲花丛,李言顺手摘了一朵莲叶,将酒倒在上面,仰着头喝。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学着古人对着湖面长吟,抒发完寄情山水的感慨之后,将喝完酒的莲叶盖在脸上继续枕着苏瑜睡觉。

苏瑜低头望着他,莞尔一笑。伸手赶走立在莲叶上的蜻蜓,不让它吵了怀里的人。

这日回去,李言咳嗽了几声,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以为是喝酒的缘故没有太在意。

翌日清晨,苏瑜见李言还没有起床。上学就要耽误了,随即赶去喊他。

“殿下,起来了,要耽误上学了。”苏瑜推着被窝。


被子里的人懒懒地扭着,探出半个脑袋,“我马上起。”
“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苏瑜听出他浓重的鼻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日酒喝多了吧。头有点晕,等我再缓缓就好了。”李言有气无力地眯着眼。

苏瑜伸出手摸着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今日别去私塾了,我找个大夫来为你看看。”苏瑜替他把被子盖好。

“好。”

“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熬点粥,好了叫你。”

“好。”

大夫来瞧过后,说是传染了瘴气。开了一副药房,叮嘱要静养,做好隔离。

李言睡了好久,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睁开眼想要找水喝。

坐在床边的苏瑜见李言醒了,赶忙扶他起身,“刚才大夫来瞧过了,说你是瘴气,喝药修养几日便好。”

李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的力气。

“来,把粥吃了。”苏瑜端着刚热好的粥递到李言面前。

“先生喂我。”难得真病一次,李言抓住机会要好好在苏瑜这享受着病人的待遇。

苏瑜无奈摇摇头笑笑,吹着汤羹里的粥,喂到李言嘴边。


李言张嘴包住大半个汤羹,唯恐漏出一滴。

“烫吗?”苏瑜轻声问,用指腹揩掉李言嘴边的汤。

李言摇摇头,他知道苏瑜会喂他,但当真的吃到第一口时,心里还是酸酸的。这是他出生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喂他吃饭,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候在床边等他醒来,第一次有人轻声细语地问他烫不烫,第一次有人给他擦嘴。这个人还是他想要喂饭的人,是他想要候在床边的人,是他想要擦嘴的人。

万千思绪俱涌上心头,李言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酸酸的。

苏瑜见他眼睛红红的,忙问道:“是不好吃吗?还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李言都是摇头,声音糯糯地说道。

“还要。”

夜里,李言喝了药睡了一个时辰后,便觉腹中如翻江倒海逆流而上,吃的粥喝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坐在案桌看书的苏瑜赶紧过来,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

李言感觉额头上凉凉的,握着贴上的手不松开,嘴里还嘟囔着:“好凉。”

苏瑜盯着李言想了一下,脱掉外衣。抱着李言裹在被子里,过了一整夜。

次日,千洵手里拿着两只蛐蛐给李言玩,给他解闷,李言哪有力气陪他斗蛐蛐。于是千洵自己两只手各拿了一根竹条,嘴里振振有词,惟妙惟肖地学着街边斗蛐蛐的人的样子,逗得李言捧腹大笑。

夜里喝了药就吐,吐完就高热,高热就出红疹。如此反复三天,苏瑜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三天。

李言渐渐大好,苏瑜端着药喂他。

逆风而行的路上太冷太累太苦,苦了很久的李言只需要苏瑜这一点点甜就已经填得满满当当了。

今日的眼泪不受控制,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了,是药太苦吗?还是不舒服了?是不是又想吐了?”苏瑜急切地问道。

李言摇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李言紧紧地攥着被子,“好不好。”

苏瑜一头雾水,不知道李言为什么哭,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哭得很难过。他看了也难过,不知所措地答道。

“好。”

李言破涕为笑,将被子往苏瑜身上扔去。

“笨蛋!”



人间风云万变,波云诡谲。天上也变幻莫测,不可测度。

欲望是无边无际的,一旦沾染上了,就如坠深渊。

年皇世家长子迎娶清虚长女,这可是上天庭里的大喜事。上君给了殊荣,年皇家、清虚家自然得意洋洋。

年黄家每次圣辰,上君都会送去最好的贡物,按玄黄之礼举办庆典贺寿。每年极乐供奉的宝物都有年皇家先挑,再给上君,然后给其他世家,最好是其他神仙。

年皇世家日渐庞大,其他家族的人都不敢交攀,年皇自然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年皇,清虚,轩丘重机阁三大世家,正抱团攀登欲望和权力的高峰。如今凡是呈入重机阁的文书,都要先让三大世家看了同意了,才能递给上君。有些想获得更高神职的小神小仙也巴巴地向世家们示好,进献点难得的宝物什么的,以求他们能在上君面前美言几句。

顺我者,封官加爵,平步青云;逆我者,凄风苦雨,如履薄冰。

三人成虎,党同伐异。


作者有话要说:
相公是块木头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汤显祖《牡丹亭》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凤求凰》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国风·周南·关雎》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诗经·邶风·击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温庭筠《南歌子》
“愿我如星君如夜,夜夜流光相皎洁。”——范大成《车遥遥篇》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国风·秦风·小戎》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知江南》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苏轼《临江仙》





第14章 风动
李言走后,李昈肆意妄为,铲除异己,朋比为奸。

推行的新政收取的赋税增至六成,此前修建水库沟渠的补恤金也停止发放,徭役繁重。朝廷每年一次强制性征集年轻男子,每洲除了渡洲使及其洲界官等原有的大小官员外,还增设了副渡洲使两名,副洲界官两名,分散文官武将的权力,集中朝廷对各洲的控制。跟随太子的升官发财,大权在握,不跟随太子的权力分散经费繁重,难以维持。除此之外,太子还每年为太后,皇上,皇后,自己贺寿,人力物力财力耗费无穷,铺张浪费。国库空虚就压榨百姓填充,百姓民不聊生,饥寒交迫,各地危机四伏。
 
是日朝上,几名大臣联名弹劾李昈骄奢淫逸,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怨声载道。

皇帝大怒,当场训斥了李昈一顿,并罚他抄《孟子》一百遍,思过三天。


三年后,边境局势渐稳,可国内却因为新政各地爆发大大小小的农民暴动,湛卢家因召回京复职。

江南天降旱灾,百姓饥苦,地方纷乱不断。

林泽奉旨前往江南察看灾情,李玥也请了皇命一同前往。

刚抵至城中心,正赶上一年一度的庙会。李玥新奇极了,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林泽看着她的样子哭笑不得,“公主可要下去看看。”


“可以吗?”李玥兴奋地问道。
林泽遂带着李玥同逛庙会,人群熙熙攘攘。跟随的侍卫都被冲散了,只剩林李二人。

李言和苏瑜也前来观赏,千洵怕冷早早睡了。

来看庙会的大多是成双入对,佳人才子甚是般配。

李言看着别人都说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卿卿我我,于是也去牵苏瑜的手。

苏瑜手心里钻进一双冰冷的手,怎么这么凉。苏瑜微微蹙眉,将李言的手握成拳头包在手心里。

“好暖。”李言抬头看着苏瑜嫣然一笑。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李言突然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小贩在卖棉花糖,十分好奇。

苏瑜见他眼巴巴地望着,拉着他走到摊贩前。

“请给我来一根。”

苏瑜递到李言眼前,李言接过来嘻嘻哈哈地笑着。

咬了一口,“好甜!”

伸到苏瑜嘴边,“先生尝尝。”

苏瑜犹豫着也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

“甜的。”

李言闻声笑着,大步往前走,“可不就是甜的。”

林泽还是头一次和姑娘家逛庙会,紧张地身体僵硬。李玥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买。只是人潮涌动,他们顺着人流迷糊地走着。走了好久,不知道摸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条巷道黑灯瞎火,阴森森的。李玥突然踩到什么啊的一声跳起来,林泽护着她。走近一看,是一个乞丐老婆婆。李玥看见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实在不忍,将刚才买的发簪放在她刚刚踩到的老婆婆的碗里。

定睛往里望去,李玥看见老婆婆身后一排都是同样潦倒的老弱妇孺。于是将手中买的东西挨个放在他们的碗里,买的东西送完了,就将原本手上戴的,头上插的,脖子上戴的都取下来。

实在都送完了,李玥才转身往回走。

“唉,唉,我们还没有呢。”一个陌生的脸颊凹陷的中年男子起身朝李玥说。

“东西都送完了。”李玥如实答道。

“那可不行啊,你送他们不送我们是什么道理。像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这点钱算什么,济贫扶弱不是你们应该的?出门不知道多带点钱多分给我们这样的穷人吗?”那男子理直气壮地说道,身后的一群人同样理直气壮地附和着。

李玥上前说道:“大家各凭本事富贵,我今日繁荣自然是我昨日流血流汗拼命来的,你今日落败自然是你昨日荒淫无度不思进取。人人平等,并没有谁必须帮着谁的本分。我一时兴起今日分你钱财,高兴了就给不高兴就不给,全凭着我的喜怒,不是你理直气壮不知廉耻向我讨要的本钱。没有谁强求你跪在地上说话,你今日堕落,都是你自己作践自己。”

那男子见被一女子训斥,心下大怒,抄起自己的竹竿带着身后的一群人上前要教训她。

林泽将李玥拉到身后护着她,“他们虽愚钝无耻,打一顿就算了,不可伤及性命。”李玥嘱咐林泽,林泽点点头回应。

那些人胡乱扑上来,围着他们。竹竿一顿乱挥,捡起地上的馊饭馊菜,排泄物,死猫野狗就往他们身上扔。

林泽没料到这一招,暗箭难防,何况箭还是臭的,赶紧死死护着李玥不让她被砸到。

林泽见机打出一个出口,拉着李玥死命地跑,后面的人拿着竹竿一路追一路扔。

逃到一座破庙,林泽和李玥赶紧跑进去,关上门。

林泽拉着李玥坐下,看她有没有受伤。

逃跑的时候没觉得,坐下来才闻到一股恶臭。

林泽捂着鼻子,一副要被毒死的样子。

李玥瞪着他,“你嫌我臭?”

林泽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臭,公主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李玥没有接他的话,起身扒掉林泽的外衣,扔到一边,“这样就不臭了。”

林泽看着李玥,李玥看着林泽,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我知道了。”林泽突然开口说道。

李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当年你为何拒绝指婚了。”林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玥。

林泽到达东北三个月后,东北渡洲使很是喜欢他,渡洲使的女儿也中意他,渡洲使欲将女儿许配给林泽。可是林泽坚定地拒绝,虽然伤了那女孩的心可是不能辜负她,更不能辜负远在京城的人。总是要在艰难险阻上走一遭,才知自己情深,才知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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