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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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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固若金汤,而自己就可随意扔在一角任其碎裂。
宴席上,斛律还是一如往常地敬贺上君,大家都热热闹闹相安无事地品酒赏乐。
按照以往,宴会一结束镇守天界的世家都要即刻赶回去的。只是这次斛律却迟迟没有动身,整日在外东奔西跑也不知在忙活什么。
上君永远都是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呼吸平稳,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第19章 争夺
李昈逼宫谋反,贬为庶人,幽禁庸人府。
三月后,六皇子李言天资粹美,立为太子,正位东宫。
邻国纷纷送来贺礼。
册封礼,歌舞升平,群臣祝贺。
李言趁着没人注意早早溜了出来,径直去了庸人府。
李昈坐在椅子上出神,蓬头垢面,神情木然。大门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扎在他眼睛上,忙偏过头躲了躲。脚步声渐渐近了,李昈侧目而视,来人正是李言。
李言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不看李昈,只是看着对面的椅子。
李昈冷哼一声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李言轻笑了一声回道:“不,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李昈闻声大笑,没想到他算计了一声争了一声,妄想自己手里能握紧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却不想最后连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里。
李昈死死地盯着李言,眼睛里满是憎恨和厌恶,“说到底,你我不过是一样的人。我算计了无数人,你何曾干净过。我争夺出头,你何曾不是躲在幕后盘算着这一切。说到底,你不过是那只最阴险的黄雀罢了。从头到脚,满是心计和恶毒。”
李言静静地听着,待他说完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你从来都错了。我不主动害人,但也不怕人。若投我以木桃,我必报之以木李。若投我以毒牙,我必报之以毒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昈盯着他,闻声冷笑,狠狠说道:“李言,你会不得好死的。”
李言也笑了一声,神色自若地说:“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
李昈无话可说,他没有想到李言会说出这番话。活着太苦太累,可大多苦着的人都没有勇气去死。或者不如说,这些勇气全都用在活着身上,再无一丝一毫匀给死身上了。
李昈面如死灰,胳膊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玩偶,草扎的,还很新的样子。
李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再看看他的样子。眼里没有戾气和不屑,只有一种小孩子想到一个捉弄别人的新法子的那种得意和沾沾自喜。
李言微微皱眉,仔细看着他手里的玩偶。这和千洵屋里堆着的那种草扎的东西如出一辙,只是形状样式不大相同而已。
李昈抚摸着那玩偶,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什么。听不清是乐曲还是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李言见他沉浸其中,不便再打扰只好起身离开。
临近大门,忽然又想起什么,李言微微侧首说道:“对了,我曾听千洵说过,那东西,很好看。”
李昈猛地抬头,如五雷轰顶。李言说完就转身离开已不见身影,李昈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望着门外,一动不动。忽而大笑,这东西,好看,真的好看吗?笑声荡漾着整间屋子,可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人听见。
几日后,宫人来报,庶人李昈暴毙与庸人府。
皇帝低着头批阅奏章,李言在一旁研磨,问是如何死的。
宫人答,吞荑自尽。
这日,祁国下朝。
大臣们走在路上约着一同吃饭聚会。
其中两名官员慢悠悠走着说着。
“唉,你知道芜国太子李言吗,听说天资过人,德才兼备呀!”
“是吗!”
“李言?”
身后的湘王江沐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叫住前面的人。
“你们说的可是李言?”
大臣转身见是湘王,忙行礼,“王爷。”
“大人不必多礼,请问方才大人所说的可是李言?”江沐谦逊地问道。
“正是芜国太子。”
“他是太子?!”江沐难以置信,怒声问道。
大臣不解刚才还和煦有礼的湘王为何这样生气,忙低头谦恭地回话,“正是。”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
江沐自顾自地呢喃,像丢了魂一样。
两名大臣甚是害怕,小声嘀咕。
“王爷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别问了别问了,赶紧走。”两个人脚上装了风火轮一样立刻逃离现场。
江沐一个人在原地,一会笑一会怒,一会失神一会嘀咕。
“他是太子,他没有告诉我。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拥有天下了,他马上就会和心上人共拥江山了。”
“难怪他不肯留下来陪我,他看不上我是一个小小王爷,所以他厌弃地离开了。”
“他骗我,说什么有缘再见,他早已经不记得我了,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心心念念。对,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傻子吧。”
“他是太子,我只是个小小的王爷。”
“小小的王爷。”
“小小的…”
这几日,羌芜边界动乱,羌国士兵打伤芜国边境的百姓,两洲将士对峙。
羌国借二皇子千洵之死为由举兵入侵,攻打芜国边境。双方实力悬殊,羌国不敌芜国,灰溜溜地钻回去不敢妄动。
羌国战败,东部五洲部落纷纷不满。
羌皇昏聩无能,重文轻武,歧视部落异族。如今羌国大败,千家的气数已尽,何不借此良机登上那宝座看看江山。
于是东部五洲部落首领联合南部八洲部落举兵攻打朝廷,兵分两路,夺东、南共六洲,直逼京城。
羌皇震怒,立即派兵反击。
羌国内乱,芜国趁机发兵。
芜兵远征,粮草难运,只能速战速决。骑兵先行,步兵包抄,兵分两路。众将士全力攻城,昼夜苦战,一天内连胜羌兵三十余次,连战七天。士气大振,芜兵将羌兵赶至峡谷,从山上投下巨石并有士兵在山顶放箭,羌兵惊慌失措,难以施展,死伤甚重。芜兵又推来好几辆焚烧着干草的木车,扔进峡谷,羌兵被烟呛迷了眼睛无法作战,部分士卒熏死在峡谷里。
夜里,轻骑夜袭羌兵营帐,烧其粮草,烧其营帐。白天,又以精骑强攻,埋伏于树林,抢夺粮草。羌兵节节败退,芜兵连夺五洲。
芜兵继续深入,奈何羌国内境严寒无比,芜兵无法抗寒。行动缓慢,攻势大减,粮草也运输困难,迟迟没有补给。将士们又冷又饿,白天攻城夜晚偷袭,体力不支,大多冻倒饿道累倒。
羌兵见机会来了,死守不出,羌国内境地形险要,易守不易攻。羌兵立刻加固城防,深沟高垒,闭关自守。芜兵强攻不下,围着城池,驻扎营帐。持久战不利于芜兵,城一日不拿下,芜兵势力就大减一分,无奈只好退兵。
羌兵乘胜追击,分兵拦截,殊死抗击,个个击破芜兵,芜兵元气大伤。羌兵夺回两洲,芜兵占领三洲,双方僵持不下。羌国内有异族叛乱,外有敌军入侵,羌皇承受不住,急忙向芜国求和。
羌芜签订停战条约,羌国每年向芜国进贡白银二十万两,丝绸三十万匹。
上天庭内,众谏官还有斛律、轩丘两大世家争论不休。
说起来正是这几日斛律寻了几位谏官弹劾轩丘世家,说什么轩丘结党营私,无视天纪,祸乱纲纪,反正什么罪名大就扣什么帽子。
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上君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各执一词。
“上君,轩丘世家伙同几位神官强迫一些小神小仙每年将自己神庙所得贡品悉数上供,以神力和世家权力相逼。那些小神屈于世家老尊的淫威不敢不从,以大欺小,实在大逆不道无视天纪呐。”几位谏官和斛律慷慨激昂地控诉道,声泪俱下好像真的于心不忍那些被压榨剥削的小神小仙所遭受的委屈。
轩丘老尊满腔怒火,简直的血口喷人,忙跪地澄清:“上君明鉴,自轩丘一族诞生起,为上天庭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差池。今日不知斛律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敢睁眼说瞎话污蔑轩丘一族,请上君明察。”
上君闭着眼,没有理睬没有答话。
几位神官和世家你一言我一语,斛律又请来了一大帮神官为自己撑腰。好像公理正义这种事,哪个帮派的声音最大最响亮看起来最理直气壮最无辜委屈,这种正义就会长了脚乖乖信步迈进进他们的阵营,帮着他们践踏其他所有说不的嘴巴。声音的养料越来越多越来越肥沃,名为正义的孩子越发茁壮成长,阵营越来越大,践踏的双脚越来越多越来越用力,恶性循环如此反复。
轩丘老尊不甘示弱,即刻命世子找了人证物证和一群能证明清白的路人神官。双方的闹剧愈演愈烈,好戏高潮不断。
斛律起初还振振有辞理直气壮,一副要替天行道为民伸冤维护天纪的模样做派。可眼下轩丘老尊请来一堆又一堆的神官自证清白,捏造的冤假罪证被逐个击破。斛律最后也想不出什么来,抓耳挠腮急得直跺脚,好像要现编一个出来。
轩丘见他这副模样深知他已无话可说,讥笑道:“斛律兄可还有什么故事没有讲完?是不是还未编好,给你半柱香的功夫可能四角齐全?”
斛律像被捉住了狐狸尾巴狠狠地瞪着轩丘,上君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静。”
众神闭口不言,退到一旁,上君随后几道诏令下来,贬谪斛律一族,囚禁北疆永世不得回天庭。
斛律狠狠瞪着殿内的神官,环顾一周盯着坐在上方的那塑雕像,攥着拳头拂袖离去。
几日后,斛律小世子因不满上君的处罚带兵困守天庭示威,斩杀了几名谏官。上君得知此事,将世子贬至无间。
斛律老尊得知自己心爱的最小的世子被贬到无间悲痛欲绝,心如死灰地喊着上君这是要亡他斛律一族的,随即带领北界所有私兵逼至归阙殿。想救世子,想救斛律一族,唯有他坐上那把椅子,成为众生之巅。管他恶言还是泼语,只要他是众神之神,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几日后,一名天兵急冲冲地跑进归阙殿大喊。
“上君,北界斛律世家来袭!”
…
归阙殿众神慌乱。
“父君,儿臣愿前往!”大皇子跪地请命。
“父君,儿臣也愿往!”二皇子跪地请命。
“父君,儿臣也愿往!”三皇子跪地请命。
三位皇子带领兵马在天北门抗击斛律世家,世家和皇子的实力旗鼓相当。
二皇子,三皇子联手对抗斛律五大世子,同归于尽。
大皇子凭一己之力顽抗斛律老尊,玉石同烬。
…
叛乱平息。
上君封三位皇子为骁武少君。
…
斛律衰败,又一世家明星从天界陨落。
斛律老尊到死也想不到,本想推倒轩丘这座山,却没料到山没推倒自己却摔了一个大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轩丘如释重负,山就是山,不是长花短草。任你暴雨如注狂风大作,千秋万代,永远屹立不倒。只是这山也有山的不同,一山更比一山高,众生之巅才是最永世不倒众人虔诚的好去处。
第20章 苍狗
羌国经历一场动乱,已经是民不聊生,国家衰败了,像临死的老狗,奄奄一息。
羌皇也被吓了几个月,大病一场,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羌皇病逝,太子继位。
说起这位太子,可就好玩了,比他爹还胆小怕事,还昏聩无能。继位后看见百官跪拜,吓得仓皇而逃,还是被宫人强行拖回来的。
大臣们说应该重农抑商,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重商抑农,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应该多设几个官职加强集权,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少设几个官位不能太削弱官员的权力,他说行。总之什么都行,就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起兵入侵邻国。毕竟他爹就是被打仗吓死的,他也不敢打仗,也怕死。
新羌皇继位后的一件事就是,遣使者前往祁、芜求和,签订友好条约。我给你钱,给你物,给你人,但是求求你别打我。
祁芜两国哭笑不得,天上掉馅饼,百分之百的纯福利,百分之百只有馅饼没有陷阱的好事,巴不得要。
这日书房,李言拿着书心不在焉地看着。苏瑜拿来坐好的苏晏糕,见他愣神。
“何事想得如此出神?”苏瑜放下糕点,坐在他身边。
“有一事想不通。”李言放下书,拿起一块苏晏糕塞进嘴里。
“何事?”苏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递上一杯茶。
“羌国新皇帝明明是千洵的亲哥哥,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我打死也想不到。”李言嘴里包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着。
苏瑜看着李言的样子,柔声说道:“若一般无二,千洵就不是千洵了。”
“也对。”李言喝过一口水,呛到咳嗽,苏瑜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李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苏瑜,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先生可有兄弟?”
苏瑜点点头,没有说话。
“像吗?”李言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上前。
苏瑜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苏瑜没有兴趣回答这个话题,李言怏怏地噘着嘴,认真地看着苏瑜的脸,好像是要自己自食其力从苏瑜这张脸上寻找到他兄弟的蛛丝马迹。但是看着看着,李言觉得不太对劲。
“先生怎么这么多年容貌毫无变化,头发也没有白一根,个子也没有变,声音也没有变,就好像…”李言仰着头认真地想着,搜索大脑里最生动形象准确无误的说法。
“就好像玩偶一样,日日不变,年年不变。陪着的人都不在了,它还在。”
苏瑜听着这话,心头一震。虽然他不是玩偶,但事实却如此。有朝一日,李言不在了,他却还在。
李言见苏瑜仍不说话,眉头紧蹙,紧紧攥着衣襟,好像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他不想苏瑜这样,看了心疼,于是忙问道:“先生怎么了?”
苏瑜沉默良久,如临深渊,内心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李言。他不想瞒着李言,不想骗他。
李言慌了,紧紧握住苏瑜的胳膊,“先生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
“我…”苏瑜低着头小声说,“我有一事一直瞒着你。”
李言大惊,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又是慌乱。有事瞒着,还一直瞒着,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痛苦,难道是…他已经有心上人了?!难道是他已有妻室了?!这可是天下最糟糕的事,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啊!李言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苏瑜又缓缓说道。
“我不是人。”
…
“啊?”李言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凡人。”苏瑜觉得刚才那句有失妥当,重新说了一遍,“我是九重天上君之子。”
李言脑子里轰隆一声,目瞪口呆,握着苏瑜的手也松开了,像是被夺了魂一样。脑子下线了,一动不动。
苏瑜看见他的样子心里懊恼自责,他一定是吓坏了吧。
…
“不公平。”
安静了许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苏瑜摸不着头脑,也目瞪口呆地答道:“啊?”
“这不公平,你活的比我长。不过没关系,我比你先死的话,这样我的一辈子就都是你了。而你还要饱受相思之苦,时刻想着我念着我,却见不到我。这是惩罚你,谁让你瞒着我这么久。”
李言缓过神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是已经娶妻就好,不是已经娶妻就好,心里默念着。
苏瑜心头一紧,为什么李言能毫不在乎他们不同,他不明白。
“为何…”
“为何我毫不在乎,为何我没有惊慌失措,为何我没有质问你,为何我没有翻脸转身就走,是吗?”李言看着苏瑜,轻描淡写地说出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苏瑜点点头。
李言重新握着苏瑜的胳膊,“因为…”郑重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喜欢的是眼前的这个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人,这个名叫苏瑜的人。不是因为你是人是神是鬼是妖是魔,不是因为你生得好看,不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只是深深地喜欢着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是苏瑜第三次听见李言说出“喜欢”这个词,还说了好多遍,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不过每次听到李言这么说,就很是高兴,心里莫名有一股力量涌上来,呼之欲出。
李言看着苏瑜怔怔的样子,忍俊不禁,忽然又想起什么,噘着嘴说道:“其实…我骗了你…”瞄了一眼苏瑜,又低着头,嘟囔着,“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你生得好看,就一点点。”李言边说着边举起手做出一点点的动作。
苏瑜轻声笑了一下,握住他做着“一点点”的手。就算他说全是因为好看,苏瑜也很高兴。
上天庭,众神又在联名弹劾年皇嚣张跋扈,竟然僭越,在家里使用上君才能用的杯碗,用上君才能用的图案,用上君才能用的所有东西。这是想干什么?这是要谋反吗?若众神皆效仿,天纪何在?纲理何在?所以年皇一定要重重惩罚!以儆效尤!
年皇家听着这些话,气急败坏地骂着那些谏官,谏官也拿一些文绉绉的酸话回敬,年皇听不懂更来气,这不是在欺负他们吗。随后双方站好各自的队伍,怒声对骂,整个归阙殿像菜市场一样。
…
“静。”上君缓缓开口。
“年皇世家目无天纪,着收回重机阁议事资格。”
众神安静,年皇世家狠狠地瞪着那些得意的神仙,又狠狠地瞪着殿上的上君,狠狠地攥着拳头。
是日,轩丘世家老尊邀请年皇世家老尊、清虚世家老尊云游美景。
几个人正称赞这如诗如画的仙境,倏尔,轩丘老尊慢悠悠地开口道。
“听闻年皇老尊今日寻得一块美玉?”
年皇老尊一下一下捋着胡子,笑道:“犬子喜爱红玉,做父亲的只有尽力满足了。”
“怎么不带来给我们开开眼。”轩丘嗔怪道。
年皇拱手赔笑:“着急出来,一时竟忘了,二位勿怪啊。”
“听闻从前上君赏赐了令郎一块千古难寻的宝玉,触手生温,色泽亮丽,每日时刻贴身携带还可固本增元,年皇兄下次可要带出来让我开开眼。”轩丘慢慢踱着,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年皇冷哼一声,“那块玉早就被上君收回去了。”
轩丘哦了一声,故作惊讶,“果有此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礼,何况还是上君所赐。”
“他是上君,当然想送就送,想收就收。”年皇一脸的不满与不屑。
“我听闻在人间有一句俗话,叫做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送出去的东西如果擅自收回来,很是无礼,对收礼之人很是不敬。”
清虚惊讶地问道:“果真?”
轩丘慢慢地点着头。
年皇又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清虚不解地看着年皇问道,“上君这是何用意呀?”
年皇气急败坏,“还能有何用意,不就是存心侮辱我们年皇家让众神仙看笑话吗!”
轩丘若无其事地接话,“他有何目的是何用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上君。上君乃苍穹圣主,自然无神敢忤逆。”
年皇越听越来气,恼羞成怒,拂袖离开。清虚也跟在他后面怏怏地走了,轩丘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
“年皇兄,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清虚恭敬地向年皇上茶。
“不走,留在那里让轩丘看笑话吗!”年皇坐在椅子上,喝茶消气。
清虚还是不明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可是让你被笑话的是上君啊,你跟轩丘置什么气。”
“正是因为上君,我才生气!”年皇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需要了就给颗糖,不需要了就随意地把你抛在一边不管死活,让其他神仙狠狠地笑话。”
“啊?!你这么说来,那上君岂不是太过分了。”清虚看着年皇忿忿说道。
“岂止过分,简直欺人太甚!我年皇家从诞生之日起,就没有受过这种欺辱!”年皇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旁边茶盏上的盖子都跳了起来。
清虚被吓了一跳,忙问道,“那年皇兄可怎么办呀,九天之上都是上君一人说了算的。”
年皇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前方,面目狰狞地说道。
“既不想被人欺,那就坐在无人会欺、无人敢欺、无人能欺的位子上,让笑话我的人都看看,现在是谁坐在这里!”说完,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第21章 劫掠
上天庭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游园盛会,众神随上君观赏这一年来天庭所建造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
游园结束了便是歌舞升平,众神举杯庆贺,角里老尊与墨夷老尊交头接耳评点着歌姬舞女。
“墨夷贤弟啊,你看那位舞女身姿曼妙婀娜多姿,真是移不开眼睛呐。”角里指着一名舞女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
墨夷也懒得抬头去看,自顾自喝着桌上的酒。歌舞戏曲他欣赏不来,琴棋书画他没兴趣,唯独酒,才最能让他魂牵梦萦。
角里见墨夷没搭理他,忙用手肘戳戳:“问你话呢,头都埋酒坛里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墨夷抬起头回道:“有的爱字画,有的爱君权,有的爱美人,我独喜酒。怎么就没出息了?”
角里也没好气地揭他老底:“他们都是小酌怡情,你说你因为醉酒犯了多少事。前几年打翻了琼芷阁里上君预备庆典的佳酿,年底因醉酒烧了神官的宅邸,前些日子又是因为醉酒将酿仪山的花草踩得一团糟,整座山都差点给你翻过来。索性并不是违反天纪的大错,你要是还死性不改,就等着哪天酒把你喝了吧。”
墨夷依旧充耳不闻,这些年角里没少劝他。但凡他听得进一句,也不会闹出这些丑事来。
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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