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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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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牵着他走到摊贩前,“请给我来一根。”

李言拿着棉花糖咬了一口,“好甜。”说完递到苏瑜嘴边。

苏瑜没有犹豫,咬了一大口。没等李言问他味道如何,捏了一下李言的手,柔声说道。

“甜的。”

李言窃喜,乐呵呵地看着他,眼里噙着一汪春水。

“可不就是甜的。”

三月后,李昈终于放出来了。正值皇帝生辰,李昈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也为了让皇帝消气,殷切地求皇帝让他来筹办庆典。李言没有和他抢,皇帝同意了。

为了隆重地给皇帝贺寿,李昈废寝忘食地忙活了一个月。为了重夺皇帝的信任和喜爱,只有好好利用这次圣辰庆典翻身。福国利民,莫过于天降祥兆。

这日,李昈带领皇帝一行人游赏建好的玉湖雪山。亭台楼阁,歌舞戏曲,皇帝龙颜大悦,全都赏赐了一遍。

看的差不多了,李昈突然跪下,郑重其事道:“父皇洪福齐天,心怀百姓,上苍也被父皇的怜悯而感化。今日父皇寿辰,特降祥瑞福佑父皇和大芜。”

皇帝诧异,李昈领着他们前往花园假山。

苏瑜不解地看着李言,不知李昈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李言意味深长地看好戏般地回看了苏瑜,轻声笑了一下。

李昈指着假山上飞来一群蜜蜂停在石壁上,越来越多,石壁上的图案渐渐显现,竟是一条祥龙。

李昈跪着给皇帝磕了一个头,“蜜蜂辛勤,恩泽百姓,是有福之兽。上苍一定是嘱咐他们今日特来祝贺父皇福泽绵长,国家安泰。”皇帝欣喜若狂,称赞李昈。

突然,又来了一群蜜蜂比扒在石壁上的一群要大,蜂拥而至,形成了一只貔貅,脚踏祥龙,甚是凶猛。皇帝盯着石壁上的“祥瑞”久久不说话,李昈大惊失色,跪地磕头解释。皇帝没有说话没有发怒,脸色铁青若有所思地离去。完了,这下完了,李昈面如死灰。

一群人离开后,李言看了一眼苏瑜再看了一眼石壁,苏瑜会意,走向石壁。李昈跪在地上好久才起身,腿脚都麻了,身体歪歪扭扭地走着。见李言还在前面气定神闲地赏花,又像是在故意等他,气急败坏地赶过去指着李言。

“是你!”李昈大怒。

李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脸无辜地看着李昈狼狈的样子,“什么是我?”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李昈气的话也说不利索。

“太子殿下有何证据?”李言凑近眼前的花嗅着,看也不看李昈。

“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知道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李昈身形摇晃,酸麻的双腿支撑不起被愤怒填充的身体。

李言挑着好看的花慢慢摘着,缓缓说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父皇已经对你心灰意冷大失所望,说不定现在回去是在想怎么写诏书呢。” 

“胡说!你胡说!我是太子,父皇一定是信任我的。我要向父皇澄清,向他说是你陷害我!”李昈指着李言的手在颤抖。

“太子殿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如今在父皇心里,谦逊能干的是谁,跋扈专断的是谁,太子殿下心下难道不清楚吗?”李言捧着手里刚摘下的花精心地挑着,还是看也不看李昈一眼。

李昈恼羞成怒,“你是何居心!”

“我想问问太子殿下跪在地上两三个时辰滋味如何?我无何居心,只是看着太子殿下记性不大好,帮太子好好回忆回忆往事。”

李言继续摘着花,“先是栽赃,再是陷害。这个路子,太子殿下可还熟悉?”

李昈答不上来,被说的哑口无言,暴跳如雷,“你!你!你给我等着!!!”

“我可以等,等父皇完全对你失望,等文武百官联名上奏,等着东宫凋敝。盛衰无常啊,太子殿下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李言抽出一枝花举起来看着,“风水轮流转,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那个耐心和我一起等,看这风水会转到哪边呢。”说完将那支花递到李昈面前。

李昈抡起手臂打掉李言手里的花,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言冷哼一声,继续兴致勃勃地摘着他的花。皇帝寿辰,栽种的花必是品种优良,可要好好挑一些回去,不能浪费了。

天色渐晚,李言手里捧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花,举到苏瑜眼前,“好看吗?”

“好看。”苏瑜微笑着点点头,“石壁上的蜂蜜我都擦干净了,你和他的蜜蜂我也都赶走了。”

李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挑出手里一朵雏菊,插在苏瑜鬓角,“这样才好看!”

苏瑜看着他甜甜地笑着,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太子称病一直没有上朝,皇帝也不在意,大臣们更不在意。

这日祁国遣使者送来邀函,祁国太子大婚。邀请芜国赴宴,皇帝李轩派李言前去。

祁国太子大婚,皇帝江仪甚是高兴重视,宴请百官,还特地邀请芜国羌国。大婚这日,人人都兴高采烈,饮酒助兴。

宴席结束,李言和苏瑜坐着马车回到住处。路过一座府邸,看见一个小孩坐在门口摆弄着手里的风筝,垂头丧气,怏怏不乐。

“先生稍等,我去看看。”李言放下帘子,起身下了马车,走到那小孩身边坐下。

“你为何坐在这里唉声叹气?”李言看着身边的人,这小孩看着比他小两三岁,面容姣好,身体瘦弱。

这小孩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手里的风筝。今日太子大婚,他不想凑热闹,只想在家里放风筝,可是风筝放不起来。

李言也低头看了风筝一眼,心下了然。

“这样做是错的,放不起来。”李言接过小孩手里的风筝,仔细查看。

小孩正欲生气夺过风筝,但看见李言一本正经地摆弄修理,他也细细地看着。小孩看看风筝又看看李言,这位哥哥生得好看,眼睛大大的,肤白胜雪,发丝如墨。虽是男子,却如花似玉,看着让人觉得亲近欢喜。

李言低头认真地拆骨架装骨架,“有没有针线和多余的骨架?”

“有,我去拿!”小孩屁颠屁颠地跑回府了拿来家当。

李言接过东西卖力地修整,半晌,李言举起风筝仔细检查着。长舒一口气,终于修好了。

“好了,拿去吧。”李言得意洋洋地笑着给小孩。

小孩接过风筝喜笑颜开但仍是坐在地上细细看着风筝,李言不解。转念一想,一个人怎么放风筝呀。

“哥哥陪你放,你会放吗?”李言轻声地说着。

小孩委屈又无辜地摇摇头,李言苦笑,“你拿着线和风筝在前面等着,我说放你就卖命地跑,听懂了吗?”李言摸摸小孩的头,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我要放了,三!二!一!放!”李言在后面托着风筝扔向天空。

小孩奋力跑着,风筝迎风直上。小孩可高兴了,乐呵呵地笑着。

李言也笑着,看他玩得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正准备回马车,小孩叫住他。

“哥哥去哪?”小孩见李言要走,忙跑过来。

李言捏捏他的脸,“我要回去了,你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 

“我没有伙伴,哥哥不是说要陪我吗,留下来陪我吧。”小孩拉着李言的衣襟。

“我不能陪你了。”李言无奈地觉得好笑,他留在祁国是要当质子吗?

“那我陪哥哥,哥哥别走。”小孩不舍。

“我已经有人陪了。”李言温柔地笑着,仿佛连提起这个人心都是甜的。

小孩看着李言的笑,明白了。这个哥哥对自己虽然亲和,可是提起口中的人却是他没见过的笑,温柔甜蜜。那个人和自己是不同的,不同得让人心嫉。

“好吧,那我还能见到哥哥吗?”小孩抬头眨着眼睛。

李言想了想,这不好说呀。他是芜国皇子,他是祁人,相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缘就会再见。”李言装作高深地安慰了小孩一句。

小孩信以为真地点点头,李言上了马车准备钻进去。

小孩突然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还没问,急切地叫住李言。

“哥哥叫什么名字?”

李言对他笑了笑,亲切地望着他。

“李言。”



“李…言…”小孩呢喃着,真好听,心下大喜。

“我叫江沐,哥哥有缘再见。”小孩站在马车后大喊。

“江沐?”李言好像想到了什么,撩起帘子抬头望着府邸的牌匾。

湘王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那小孩居然是湘王江沐,祁皇的弟弟。”李言惊讶地笑出声,瞪大了眼睛。

苏瑜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不是像,在先生面前,我就是个孩子。”李言故作正经拱手作揖。

苏瑜被他逗笑了,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把他宠得像个孩子。

“明日便回国。”李言收回手背靠着苏瑜臂膀。

“为何?”苏瑜问道。

李言仰仰头撞着苏瑜的脑袋,“回去看戏。”

回宫后,李言立刻去找林泽。

“林泽,你府里有多少死侍和精兵?”李言站在书房里的书架前,挑着书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泽诧异,喝茶的手都停在空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借我两千。”李言抽出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噗!两千?!”林泽一口茶喷了出来,嘴边的茶水都顾不上擦,“我哪有那么多,你当我家是兵库呐。”

“我不管,你给我两千,三日后我来领人。”李言又抽出好几本书抱在怀里。

“行行行,我想办法,你等我消息。”林泽又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谢了。”李言整理好怀里的书,准备回去。

林泽起身送他,“你我之间不谈谢。” 

李言举起手中的书晃晃,“我是谢这些书。”

好嘛,这小子回回来都要顺走一些东西,林泽深感交友不慎。



运筹帷幄,才是胜利者的姿态。

骄兵必败,这是人间天上都懂的道理。

上天庭,一守门官匆匆赶往归阙殿。
“上君!南界将军起兵谋反!五鹿世家老尊和世子带领南界所有兵力逼至天南门!”
众神惊慌!

这位五鹿老尊前些日子还被谏官弹劾说偷盗大殿法器,上君将他贬至无间。今日应当就是他赶赴无间之日,没想到他竟然孤注一掷起兵谋反。

上君睁开眼,看着底下惶恐不安的守门管,苍老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惊讶,看不出慌乱,看不出失望。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好像习以为常。

“五鹿世家佣兵许久,众神有谁愿前往。”上君缓缓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很稳重。


众神一言不发,谁都不想死。

良久,一名神官上前说道,“上君,所有神力超强的世子、将军,您都打发他们守天疆去了,现下天庭中都是文官,有武力的实在没有啊。”

众神惶恐!议论纷纷!


“那就传我旨意,命年皇世子为大将军,前往南界。”上君慢慢闭上眼睛。

众神惊讶!但只能接受,武官不在天庭,文官派不上用场,现如今留在这里的不就只有被贬留守天庭的年皇世子嘛,年皇世子武艺高强,此战不见得会败。众神心下犯愁,好不容易拉下马的年皇世家,现在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起高楼,唉,盛衰无常啊!

年皇世子打败五鹿世家,南界叛乱平息,年皇回庭复命。

“年皇世子平反有功,着封为天界大将军,守卫天庭。年皇世家培育有功,赐重机阁议事资格,世代加封。”上君平静地下旨,好像贬谪年皇世家的不是他,加封年皇世家的也不是他,一切就像一场戏一样。






第18章 河西
一周后,李昈坐在正殿擦拭手里的剑,一名亲信走到他身边附耳窃窃地说,“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殿下的命令。”

李昈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眼神透着一股寒意和杀气,死死地盯着地面,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自身难保。

“李言这个小人,处处与我为敌,我堂堂东宫太子居然被皇帝猜忌,沦落到这步田地!”

说完抬头死死地盯着门外,“太子虽万人之上,但说到底还是低人一等,时刻都有一朝贬为庶人任人欺凌宰割的危险,高高在上万人敬仰,掌握生杀大权的,天下只有一人!”

李昈眯着眼睛顿了一下,随后从牙缝狠狠挤出一句话。

“只有龙椅上居高临下俯览众生的那一人!”

李昈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手中紧紧攥着杯子,“李言前两日前往祁国不在朝中,没人阻碍我的计划,真乃天意呀!”说完将杯子狠狠摔碎,举起手中的剑指着上方,“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管他什么风水不风水,我要它是风它就必须是风,我要它是水它就必须是水!”

正午,皇帝在寝宫小憩,李昈在府中清点早已集齐的两千精锐兵马,提着剑上马向皇帝的寝宫出发。

已经在东宫外潜伏一周快要蹲成化石的林泽看见李昈动身了,像终于找到乐子一样拍手叫好,这小子总算有动静了。林泽乐呵呵地回家等旨。从东宫前往皇帝寝宫必经堰和门,按照李言的计划和嘱咐,林泽已提前将两千人马安排在堰和门外的树林里隐藏起来。

李昈带着一群人,身穿盔甲,手握兵器,来势汹汹,逼至堰和门。

堰和门统领见状,惊慌地跑去寝宫禀报。

“陛下!太子带领一干精兵强将气势汹汹地逼至堰和门,微臣惶恐,不知太子殿下是何用意,不敢阻拦,特来奏请陛下,是否为陛下属意。”堰和门统领慌张地说道。

皇帝大怒,太子这是想逼宫吗!于是命统领率领宫中亲卫队拿下太子。

李言迅速赶来,“父皇,太子只怕是蓄谋已久,一定是视死如归,宫中亲卫队大多是富家子弟,恐不能阻挡啊。”皇帝一听有理,太子一定是集中了很多强兵勇将,亲卫队大多养尊处优武艺荒废许久,实力悬殊,万一太子得胜事情就大发了。

“那你说该如何?”皇帝一着急,不知所措,着急忙慌地问李言。

“朝中能信赖的大臣不多,有武艺能信赖的就更少,现如今将军们大多在边境,留在南陵手里有人马且为父皇信赖的大臣,父皇觉得有谁。”李言循循善诱。

“湛卢?”

“正是,林泽昨日游玩江北后刚回京,如今正在家中,父皇若立即召他领兵前来抵抗太子或许还有把握,从湛卢府赶往堰和门,现在还来得及,再晚一刻只怕无能为力。”李言冷静地回答。
皇帝立刻召林泽带兵,林泽接到旨意后,立刻赶往堰和门。

李昈带兵进入宫门后,堰和门统领马上就关上了宫门,李昈还以为统领是在帮他,防止有人从背后袭击,岂不知统领早已拥护李言,来个瓮中捉鳖。

李昈逼近寝宫,李言,苏瑜千洵一行人站在寝宫外等他。

“李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昈用剑指着李言,狠狠地说道。

“太子殿下,可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李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台阶下的人。

“我呸!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姿态,你马上就会成为我剑下的恶鬼,不!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关起来,让你尝尝沦为阶下囚的滋味,让你看着我坐上龙椅,看着我坐拥天下,而你只能任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昈仰天大笑,像极了疯狗。

李言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昈看他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若无其事,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来气,提起剑,向身后的死侍说,“将士们,今日一战,此生荣华!给我拿稳剑使劲杀,杀多少,富贵就有多少!杀的越多越狠,朕必赏之!”身后一群听话的狗汪汪地叫着,李言深觉好笑。

一群人往前冲,李言身后的亲卫队也视死如归,顽强抵抗。
李言还是站在原地坐山观虎斗,看不出喜怒。李昈大杀四方,亲卫队难以阻挡,节节后退。眼见胜利就在眼前,突然,城门大开。林泽骑马在前,带着两千死侍凶猛来袭,前有亲卫队,后有林泽,李昈腹背受敌,士气大减,迅速败下阵来。

十几个叛贼冲破亲卫队的包围,冲着李言杀来,苏瑜速即抽出身后护卫的剑抵御,将他们引开,远离李言。

林泽骑马直逼李昈身前,李昈挥剑防守,几十个来回后,林泽打掉李昈的剑,将他踢下马。李昈掉下马滚了几圈,被亲卫队拿下。

总要让老虎先玩一阵,消耗消耗体力,武松才好出场啊!李言踱步走到李昈面前,淡淡地问。

“太子殿下,可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还是那一句,连语气语调都没有变。

李昈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看李言。

李言也不理睬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逼宫谋反,论罪当诛。”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李昈耳朵里。

“不过我今日心情甚好,留你一命,让你,看着我,取而代之。”李言慢悠悠地将最后“你我”二字用大写加粗的语气说道。李昈听起来简直是锥心刺骨,面如死灰跪在地上。

李言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李昈见机迅速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李言,千洵见状急忙扑过去挡在李言身后,匕首深深地插进千洵胸膛。

李昈脸色大变,怔怔地看着匕首,都不敢去看千洵。血流不止染红了胸口的衣服,千洵急促地喘着气。李昈心乱如麻,为何他要挡过来?匕首插在他身上,流血了,他会不会哭?会哭吗?会求他吗?

李言闻声回过头看见千洵倒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胸膛,血流不止,愤怒地踢开李昈,用手堵在伤口处。

“千洵,你撑住。我带你去看太医,你撑住!”李言惊慌失措,一把抱起千洵向太医院跑去。

李昈看着李言抱着千洵匆忙地跑远,看着一地的血,满地猩红浸染了他的眼睛。李昈仰天大笑,他要死了,他还是没有哭没有求他,是他把匕首捅进去的,真是好笑。宛如一个疯子,李昈头发凌乱,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自言自语,他流血了,没哭啊,没有哭。

千洵的呼吸声渐渐微弱,李言强忍着眼泪紧紧抱着他一路狂奔。

“李言…我…不行了…你别劳烦太医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听好…”千洵胸口疼痛无比,血止不住一个劲地往外流。

李言心痛无比,还是拼命地跑向太医院,说什么也不放弃,哽咽地说道:“你说,我听着。”

“…我是庶出,在羌国无人喜欢,无人亲近。虽有一母同胞的哥哥,却不怎么交好。咳…咳…来芜国后,因是质子,自然也无人喜欢,无人亲近…可唯有你和林泽…待我亲如兄长…我很欢喜…我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可是现在由不得我了…大概是这一生的福气都在遇见你陪着你上用尽了吧…你不要哭…不要自责…不要难过…士为知己者死…我……知足了。”话毕,缓缓闭上眼睛。

李言死死地盯着怀里的人双眼紧闭,没了呼吸。愣在原地,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千洵!千洵!你不是说还要陪我斗蛐蛐吗!我还没学会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像是在问千洵为什么离开,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谨慎行事,像是在问老天为什么让千洵离开。李言伤心欲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茶饭不进三日,李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从前三省堂上大课时千洵坐的位子,静静地坐着。没有哭,没有动,没有说话…苏瑜陪着他,静静地坐着,静静地,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昔日几个少年郎的嬉笑声,静静地等着少年出现。

“千洵的字最难看!”林泽忿忿不平举着千洵的纸,对李言狡辩。
“明明是你还说别人。”李言翻了个白眼。
“好了,李言的字最好看,我的最丑。”千洵看着两个人争论忍俊不禁。
“千洵最善良。”林泽拍拍千洵的肩膀,像是得到了一点安慰。
千洵最善良。
可千洵最先离开了。
真的离开了。
真的……


人间的内乱暂时平息,天上的动荡时刻不停。

上天庭里身为神明虽风光无限世人供奉,但神官也有大小高低不同。有的神庙门庭若市,自然也有的神庙门可罗雀。天平的两端无论放置的是什么样的砝码,最终都会用各种手段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趋向平衡。

世家内也是不断的纠纷争斗,轩丘深受上君信任,虽不知真假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有人光万丈,自然有人一身锈。

斛律世家虽驻守北界,任北界将军。但上君从未过问北界之事,也从未召见国斛律。

这日正是天庭百年一次的庆典,各大世家陆续回归庆贺。

斛律老尊带着一大堆贺礼从北界赶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位神官,互相嘘寒问暖了几句一齐前往大殿。

“斛律尊长,常年镇守北界实在辛苦。”

“对呀对呀,多亏有尊长尽心尽力北界才能安稳。”

“昔年北界常有动乱。若不是有尊长,北界的动乱也不会这么快就平息。要我说啊,斛律尊长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几位神官你一句我一句,斛律越听越觉得有一根刺在扎他的耳朵,扎他的心窝。斛律心里的愤慨正被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疯狂肆意地燃烧着,忿忿离去。

一路上,斛律越想越气。北界常年动乱,环境恶劣,明明就是他的功劳苦劳最大,为何上君就是视而不见偏偏就重用那一事无成的轩丘。

愤怒和嫉妒不满最大的滋生地不是自身的不足资质平庸,不是环境的恶劣险象丛生,不是旁人有多优秀天赋异禀,而是明明都是同一盆里不坚牢的琉璃盏,为何偏偏他就要镀层金固若金汤,而自己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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