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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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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来越近,山海集中精力,虽然很费劲儿,但比第一次好多了,又抽出了一条阳光,他向四面八方挥动着,类蝙吸血鬼身上瞬间燃烧起来,嘶叫着坠落下去,但瞬间有更多的补上了空缺,经藏不断甩出弧形或环形的咒语击落大量的类蝙吸血鬼,他们离飞机也就五十米了,已经严重干扰了气流,飞机处于失控的状态,山海焦急的把那束光环成一个圈,飞速的甩出去,让它围着机身飞速的转动,扫下一层层的类蝙吸血鬼,山海抽出手来想要用空气把飞机稳住,经藏看出了他的意图,马上回到他身边,掩护着他,经藏嘶吼着释放出一个咒语球,渐渐扩大,包裹住了整个飞机,他竭力抵挡着那些类蝙吸血鬼对这个保护球的攻击,山海两只手像举着一个很重的东西一样颤抖着,飞机终于又向上抬头,朝不远处的陆地飞去,空气被那些类蝙吸血鬼搅的一团糟,他感觉就像在泥石流里游泳一样的费力,经藏也不好受,不断有类蝙吸血鬼赶来,遮天蔽日的,黑压压的向保护球袭来,撞击着、撕扯着,经藏在山海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它们、、、啊——是冲我们来的——该死的!!着陆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这架飞机!”
离开之后去哪儿呢?该怎么击退这群恐怖的袭击者呢?经藏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头一次觉得如此茫然无措。
山海依然咬着牙操纵着飞机向前飞着,经藏也青筋暴露地抵抗着,飞机离陆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类蝙吸血鬼也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山海大力地用空气飞机一下子推出去,飞机重重地摔在陆地上,像一个胖子被一个橘子皮滑倒在地,发出巨大的轰响,所幸脂肪护体,损害并不特别严重,山海转而卷起大风带着两人飞到高空,那些类蝙吸血鬼有的迅速改变方向向上追击两人,有的撞到机身上,起身旋转几圈,继续对他们穷追不舍,“看!!印度洋板块的自然人营地!!”山海大力地敲着一只类蝙吸血鬼的扁脑壳,费心省出一只手来指给经藏。
经藏茫然地看着他指的地方,山海突然想起来了,那是防御系统最严密的营地,只有自然人和自然人的亲属才能进入,哦!那这意味着,要么他就要把经藏留在外面被抽筋拔骨,要么就把他变成自然人的亲属!我的天呐,自然人的亲属,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突然,他们的保护球突然被硬撕开了一个口子,类蝙吸血鬼从那里喷薄涌入,山海结成许多空气刺针,像雨一样飞向他们,血液在空中飞溅,山海脸上露出一种极度痛苦的表情,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涌出,脸色变的灰败,经藏用力抓住他的手,半夜里的铁块那样的凉,经藏突然明白了什么,山海正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死亡,“在进入他们体内的时候屏蔽掉链接!”
山海扭曲而痛苦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但事态并没有好转,口子被冲撞的更大了,经藏尽力的收紧保护球,缩小缺口的范围,又分出一些精力来帮助山海抵御着冲进来的类蝙吸血鬼,他感觉自己真是狼狈极了。
山海用力的推挤着保护球,缓慢的令人绝望地向前移动,他像被困在人头攒动的景区门口的游客,无助地维持现状,他只能不断放出更多的刀锋与刺针,穿碎它们的肝脏,揪出一小缕太阳,把它们烧的嘶嘶作响,他们已经很接近了,保护球也已经缩的不能更小了,类蝙吸血鬼的用獠牙凶猛地向他们袭击,其中一只撕破了山海的斗篷,在他正要把獠牙深深地扎进山海的脖子时被经藏一个咒语削去了头颅,血液从动脉中迅猛地喷出,喷溅了山海一身,它的爪子仍然深深的插进他的尺骨和桡骨之间,血肉模糊的脖颈上空洞洞的,还在不断的向上涌出血液,真是可怖极了,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直面死亡,山海的力量被惊吓放大了数十倍,他像挖掘机一样驾驶着保护球碾压过无数的类蝙吸血鬼,他必须马上离开这种状况,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也有他的、也有类蝙吸血鬼的,可能还有经藏的,多的让他晕眩。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营地,冲经藏喊:“你愿意和我确立配偶关系吗?!!”
经藏一头雾水地看他一眼,替他除掉了身后的类蝙吸血鬼,“快说你愿意!!”山海焦急的大吼。
“我愿意——”话音刚落,山海就猛地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嘴唇压向他的,拽着两个人向前一跃,翻滚进了营地的边界。
第15章 诱饵
山海和经藏在地上躺着,喘着粗气,看着脚边类蝙吸血鬼奋力的撞击营地的保护罩,山海痛苦的用手背捂住眼睛,“啊——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希望我们在解除婚约之前能有一个美好的婚姻生活。”
经藏在一旁平复自己的呼吸,脑子激烈的思考着,显然没用多长时间他就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对现状感觉有点好笑。他翻身爬起来,并且把山海也拉起来,“我可不确定我是个好丈夫。”
山海不想听经藏的笑话,他现在心累极了,营地的守卫队迅速的赶来,守卫队长满怀戒备地盯着他们俩,“你们是什么人?”
山海尽量不表现的像一个落魄王子,他站的直直地和守卫队长对视:“感谢您们的庇护,我是无尽王之子山海,这是我的···未婚夫上智人经藏,我希望能见到你们的国王无音王。”
经藏对他们微微点点头,笑着听完山海对自己的介绍,举手投足之间不见一丝狼狈。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无音王,无音王一脸疑惑地走出大殿迎接他们,他和经藏互相点头致意,他们在不少种族会议上见过面,经藏是个受人尊敬的人物,然后他伸出手扶着山海的手臂,关切的问:“我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和这位——”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经藏,“经藏大人订婚了。”
“我们刚订婚不久,而且···是在一种紧急的情况之中。”
无音王吩咐随从派人给他们包扎伤口,拿来干净的衣服和水,经藏安静地任由那个女性自然人给他擦拭血迹和包扎,她身上葡萄叶的味道让经藏感觉很放松,山海的伤口自己就愈合了,愈合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痛的要命,仿佛是为了向他展示永生的代价。
无音王面带忧虑地向经藏说:“不好意思,我想单独跟我侄子说几句话。”
经藏欣然应允,他很理解无音王现在的心情。
山海随着无音王来到一个缠满了紫藤萝的房间,他们面对面坐在两张宽大的椅子上,“叔父——”
“你父亲知道你这么突然的订婚了吗?”
“说实话,我们十五分钟前刚刚订婚,而且是因为一群类蝙吸血鬼在追我们,我不能就把经藏丢在营地外面,一千年之内如果我们没有建立链接,婚约会自动解除的。”
无音王显得很严肃:“虽然你们是在一种被迫的条件下订婚,但是我希望你能对婚姻不抱有一种随意的态度,因为那对于我们自然人意义重大。”
山海重重的向他点点头,“我懂得,叔父。”
无音王还是显得忧心忡忡:“他有没有——”
“没有!”山海斩钉截铁的回复他,“他是一个正派的人!”
无音王皱着眉头点点头,“去吧,我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山海吻了吻他的发梢,离开了那个房间,他知道他的叔父正要火急火燎的通知他的父亲,他那不知深浅的儿子与一个活了千吧年的老狐狸订婚了。他感觉自己不能更烦心了。
他大步大步地回到刚才的房间,暴躁地一屁股坐在了经藏面前的椅子里,剧烈的深呼吸想要自己冷静下来,那个女性自然人包扎完了就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两个人了,山海感觉这应该是无音王安排的,想要他们俩好好谈谈,缕清一些问题,并达成一致。
山海猛的站起来,在窗口踱来踱去,看起来焦躁又易怒,他对经藏无所谓的随意态度非常愤怒,“没准儿我父亲明天就会派一支军队把我押解回去!!”
“也许你父亲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会选择理解和信任——”
“我的天呐!他不会放任我这样子的,我几乎都不了解你!我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年龄!”
“九千三百四十八岁。”经藏皱着眉头看着他走来走去,温和的回答。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也不知道重点在哪里,“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单身状态?!”
“我和你订婚了”
“在那之前!”
“是的,而且坦诚的说,这不是我的第一场婚姻。”
山海粗暴地打断他:“我知道!这当然不可能是你第一场婚姻,你都活了那么久了,肯定和几十个、几百个自然人、熔岩人、人类还是什么别的有——”
“我不是个多情的人。”经藏必须要打断他。
山海依然像发了狂一样,经藏知道这几天对于山海来说太难以承担了,他必须要以什么借口崩溃一小会儿,他站起来走向山海,猛的把他按在怀里,山海激烈地挣扎着,双手使劲抵着他的前胸和腹部,他一手搂着山海的后颈,一手抚摸着山海的背部,“嘘——安静一会儿”
他感觉山海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了,之后他听见山海在他怀里啜泣着,一种伴着怜惜的复杂感觉在他心里升起,他是不是对这个孩子太严苛了,让这个孩子的双手沾满鲜血,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让他甚至都不能慎重的对待自己的婚姻,这个孩子一直想获得父亲和其他人的认同、做最正确的事情,现在却做了那么一件听起来很荒唐的事情,他轻轻的在山海的耳边说:“对不起——”
山海剧烈地摇着头,经藏抚摸着他,等待着他情绪的大潮过去。
山海摊着手坐在椅子上,身体还有点抽动,他冷静下来之后终于向经藏提出了困惑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他们要处心积虑的置我们于死地?应该说是置我于死地,因为你在去找我的途中并没有受到这么多的袭击。还有一个问题,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我要去南极做什么。”
经藏吃惊了一下,“你可比我想的聪明多了。”
“你可比我想的阴险多了,我亲爱的未婚夫。”山海回噎他。
“额嗯——”经藏显然还没适应未婚夫这个角色,“那么,我即将告诉你的,可能会让你非常生气。”
“没有比我的未婚夫在向我隐瞒什么更让人生气了。”山海坚决地望着他。
经藏屈服了,“好吧,首先,在南极跟外来物种打一仗是势不可免的了,全球各个大的种族都派重兵向南极集结,但也有一些背叛我们的,和偷渡进来的黑暗物种,他们肯定会百般阻挠大部队的集结,外忧内患,我们想先尽力解决内患问题,我们决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放出了一个消息,称有八个人,在这八个人中有一个人有能力堵住南极的空洞。之后我和我七个弟弟同时秘密护送着一个人去往南极,我们很分散,所以吊出了很多叛徒和敌人。”
“为什么选中了我?”
“从各族的王室成员里抽签抽的。”
“······”
“为了保证这八个人的安全,每个路线中不同的路段都会有护送小队埋伏着,因为他们自己王室成员的生命也掌握在别的种族手里,所以他们空前的团结,都做出了周密的计划。”
“那我们今天——”
“有人背叛了我们。”
“···所以,我也没什么特殊天赋,我就是运气比较差恰好被抽出来当活靶子?”
“一定程度上可以这样讲,”他顿了顿,“我觉得你确实有那个能力。”
第16章 幼稚
听了经藏的话,山海心里还是满心的愤怒,他愤怒的搞不清楚自己在愤怒什么,有太多东西是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了,他很勇敢,是的,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勇敢,但是他也特别担小,没有人认为他应当胆小。“该死的!胆小是我的本质属性之一,我为什么不能缩头缩尾的度过自己平庸的一生!我为什么生来就不能够缩头缩尾的碌碌无为!这凭什么!”他在心里咒骂着,他自己觉得这不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是他想要的幸福不是这样的幸福。
他不想与众不同,就像一个人宁愿不可以预知未来,也不想看见鬼魂一样。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他感觉害怕。
他大声而又清晰地回答经藏:“去你的吧——”
此时经藏在他眼里是“逼迫他与众不同”的象征,他知道自己想变得又蠢又怂的想法很幼稚,特别幼稚,但是他这会儿确确实实没办法说服自己不这么想。他大步离开这个房间,走在弯曲绵长的走廊里,阳光在藤叶枝干间的缝隙里漏下来,他感觉自己残破的披风和污浊的头发一起在身后翻滚着,给了他一种奇怪的豪壮感,为了再增加一点这种豪壮感的戏剧性,他大幅度地前后甩着自己的胳膊,他不知道自己走向了哪里,但他希望这条走廊没有尽头,他就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激动的情绪中了。
他的突然离开让经藏有点不知所措,也突然把他拉入了一个事实——山海还只是个三百岁的青少年。他对山海寄予了太多自己的希望,而不是山海自己的,青少年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青少年都喜欢冒险,看来他需要花点工夫弄清楚山海怎么打算。
他知道这会儿不应该去强行和山海说什么,不论说什么,山海都认为他意图攻击和改变自己。他把目光转向窗外的啾啾羊,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他还是有点心烦,心烦的茶都喝不下去。
山海则跟着那条走廊走过一间间的宫殿和房间,绕过了几片湖和小山坡,周围的植被和动物他一概都没有注意,他最后走到了一个漩涡状的瀑布前方,它像一个巨大的坑,奔腾的水流旋转着从下涌上来,撞击起了十多米的水雾,淡黄色的一大团一大团,山海有点畏缩,这些天连续收到袭击让他的神经紧绷着,但他还是走进去了,成千上万的水珠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他的脑壳,他艰难地走到瀑布边,坐了下来,突然有一种疲惫感向他袭来,巨大的水声就像钻石兽钻石头的轰鸣;他的头发向下滴着水,就像他从熔岩族的火山口爬出来一样;无数的水雾包饶着他,就像被经藏的咒语围绕着。他昂扬的斗志渐渐就萎靡了,“立志终身又怂又蠢”显得是那么幼稚,他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他又失望又绝望地躺下,他的小腿就腾空在瀑布上方,他知道自然人想要死掉就会死掉,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就这样死掉,就这样死掉这个想法让他感觉很可笑,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为什么要死掉······
他的睫毛顶着水的冲击,向下闭合,最终与他的下睫毛纠缠在了一起。他的眼皮覆盖着他的眼球,嘴唇微微张开着,无力地瘫软着,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死掉了一样。
傍晚经藏沉默着把他了抱回去,像抱着需要治疗的、跛腿的小绵羊。
第17章 钴蓝
他的上下睫毛终于缓慢的分开,带着轻微的颤抖向两个方向滑去,说实话,山海对自己躺在干燥又舒适的床上,穿着光滑又柔软的衣服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同样不惊奇的还有围在自己身旁的忧心忡忡的人们。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他有点讽刺的问,
经藏知道那是问自己的,“坦诚地说,并没有——但是我依然很担心你。”
山海意味不明的发出了短促的哼声,他推开堆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清醒过来的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种淡淡的——死亡的气息,肃杀的,清冷的,带着冰水的味道,他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但他以前听他父亲描述过。
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了?!”
经藏从扶手椅里挣脱出来,走过来坐在床沿上,他摩挲着山海的肩胛骨,这样山海感觉毛毛的,因为这意味着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快告诉我!”
“我们之所以受到大规模的袭击却孤立无援——是因为派来保护我们的几支队伍都被消灭了,其中——”,经藏的吞吞吐吐让山海快要抓狂了,“天呐,为什么非得我来告诉你···带领自然人的那支队伍的是、、你的侍从钴蓝——”
“钴蓝死了?!!!”山海不可置信的尖利地问。
经藏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他现在在后厅里,他是个忠诚又勇敢的自然人。”
山海发疯了一样的把被子掀到地上,光着脚向后厅跑去,这让人太不能接受了,钴蓝是那样的鲜活——陪他吃饭,帮他穿衣服,在他读书的时候在一边儿哼歌······他那样的活泼又直率,就像水面反射的阳光那样闪亮又有活力,就连他的多情这一会儿也显得那么可爱,感觉像是昨天他还快活的对山海说着他旖旎的爱情······
山海现在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不相信,即便他知道钴蓝死了,但他的潜意识还固执的认为钴蓝还活着,让潜意识承认一个人的死去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悲伤。
他循着死亡的气息一路跑到后厅,那种气息越来越重,直到变成冰凉的血腥味和咸湿的石头味,以及华丽厚重的毯子包裹着的四十多具尸体,黑色的地面反射着毯子上的孔雀翎色和松绿色,毯子表面的短绒毛上嵌合着露水和眼泪。
山海脚步沉重地穿过尸体的队列,这些都是他的臣民,之前都是像钴蓝一样鲜活的存在!他觉得愤怒又一次塞住了自己的喉咙和心脏,他找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他俯身跪下来,颤抖着掀开了毯子的一个小角,他像受到魔鬼的蛊惑一样死死地盯视着里面,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他的喉咙发出那种类似卡住的哽咽声,他全身僵直地发着抖,他像是摇着头又像是在哀求,这种无声的歇斯底里一直持续到经藏用各种方法把他拉扯到了旁边,经藏用胳膊和胸膛撑着他的体重和颤抖。
八十个祭司跟在无音王的后面,从门口涌入,无音王看到山海有点错愕,带着一种有节制的怜惜,他温和地问山海:“你想要送送他们吗?”
山海竭力的镇定住了自己,大力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有几个随从给他拿来了合适的衣服,为他穿戴整齐,他默默地走向后厅的另一边——这些勇士的后面,张开双臂,用空气把他们稳稳地托起,对他的舅父点点头,无音王念诵着古老的祭词走在了前面,山海把双手高举过头顶,也跟着他念着,祭司们围绕着他们,或者用某种礼器和着他们,或者撒播着某些祭礼需要的水或者神果,或者忙着别的,严谨又肃穆,山海感觉自己像走在一片黑色和金色的雾气里,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的直面死亡,自己亲近人的死亡,他的人生已经走上不平凡的路了,这是他改变不了的趋势了。
他昏昏沉沉地注视着整个仪式,不真实感笼罩着他,最后他们尸体突然分散成了一个个微小的亮片,向地上和天上飘散,没有味道,也没有声音,他们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了,而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不论他遇到多少美丽的男人和女人,也不会有那个鲜活的钴蓝,向他诉说自己对他们的爱慕之情了。
喘不过气来的难过。
第18章 回途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都沉默地走着,此时说什么都很突兀,经藏穿过庞大的祭司队伍,挤到山海后方的不远处,他为这些人而感到悲伤,但是他确实没见过他们几面,他做不到像山海那样歇斯底里,他也没打算假装悲恸到痛哭流涕。他见过太多的战争和灾难,无数的尸体和苍蝇,密密匝匝的墓碑和诵念声······他都来不及为他们哀悼,人类的世界大战尤其令他记忆深刻,不论是战胜国还是战败国每天都在消耗大量的人口和资源,他不禁为人类而担心,虽然其他种族一直与人类友好相处,但他们消耗太多的东西了,如果资源消耗到了一个警戒值,其他种族会以各种方式压制已经疲惫不堪的人类,没准儿又会精打细算又有野心的金石族还会对人类趁火打劫,万幸的是许多大的种族都持保守态度,他们也没有信心掌控人类这么大、这么充满变数的族群,他们达成了合约以各种方式支持了盟国,倒不是因为德国人很多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德国人不会成功,德国人的领袖为什么觉得用一个国家的力量和文化,可以对抗几乎整个世界的人类?这一点让他们都感觉很疑惑。
二战不光是人类损失惨重,每个族群都消耗了干预人类的士兵、武器和神兽,还有的族群背弃了合约,与其他合约种族倒戈相向······人类可真够厉害的,差一点把地球上所有的生物拉入一团浑水,经藏虽然不认为维持世界和平是他的责任,但是他也不希望看着地球被搞的一团糟,那样他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知识无处可去,所以他往来穿梭在各地的战场和指挥所,为罗斯福提供情报和战况。
有一次,他的马龙被德国人的飞机撞死了,他被困在苏联的泥巴地里,他在泥巴和血污里挣扎了三个多月,他实在找不到东西吃,还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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