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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七血案1:生死赌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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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遇到了一点小坎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 *





  第二天早上,利维在斯坦顿之后醒来。他去找咖啡喝,发现斯坦顿跟往常一样坐在早餐角里读《拉斯维加斯评论报》。

  “早。”他笑着说道,昨晚那份温暖和轻松感还存留在他体内。

  斯坦顿抬头,并没有对利维笑脸相迎。他表情严峻,下巴绷得很紧。

  没等利维开口问他怎么回事,斯坦顿将报纸合好后摆到桌上,顺着利维的方向好让他看清头版头条。

  连环杀手出没拉斯维加斯

  三起命案均出自以义警自居的“黑桃七”之手。





第十章





  “等我查出是谁干的,那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温警长在小会议室里对着一群人如是说。

  利维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警长双手扣在讲桌边缘,捏到关节发白,鼻孔一张一合,怒视着屋里的人。在场好些人要么低头盯着自己手看,要么就盯着地板,都不敢跟他直视。

  根据昨天听到的办公室谈话,利维就此次泄密暗暗拟定了几个重大嫌疑人——排头位的就是乔纳·吉布斯——但他不会打这些人的小报告。再说了,假如真是吉布斯干的,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这家伙可管不住嘴巴。

  走漏出去的信息并不算多。尽管泄密者把连环杀手自我宣扬的“使命”连同留在现场的纸牌等细节告诉给了媒体,但确切的杀人手法和克他命的使用并没有被泄露。假如有人模仿作案,还是很容易被区别开的。

  温警长又训斥了他们几分钟,等火气发完以后便开始新的议题。“盗窃组把过去两周里在大拉斯维加斯谷地发生的三家兽医诊所遇窃案的文件发给了我们,”他说,“基本都是速战速决的破门盗窃,把屋里值钱的物品扫荡一空,所以一眼看不出犯案者的主要目标是克他命。不过,结合我们了解到的新情况,案发时间高度吻合,不容忽视。”他冲利维和玛汀点点头。“分析一下这些案件与凶手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是,长官。”玛汀说。

  “缉毒组也把他们掌握的本地非法克他命货源信息给了我们。可惜的是,都很零散——克他命向来都不是他们部门关注的重点。看情况,大部分都是些兼职小药头在锐舞派对和夜店里卖。但我们还是得就这条线查下去。”

  “我觉得,我们不能把凶手通过合法途径获取克他命的可能性排除出去。”利维说,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酝酿好久了,他一直想说出来。

  温警长眉毛一抬,请他继续说下去。

  “克他命是受管制的药物,但也有许多合法用途。凶手可以通过合法途径得到,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可能就跑偏了。我觉得也可以就这一可能性查下去。”

  “好想法。记得跟我汇报进展。”温警长把目光转向会议室里的全体人员。“假如凶手说到做到,此人将在本周日对下一名受害者下手。我们将利用这段时间,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确保这起凶案不会发生……”





* * *





  例会结束后,利维和玛汀开始查阅那几起盗窃案的文件,两人一边逐字细看一边隔着连在一起的工位交流信息。

  “我觉得咱们得去找这些受害方进行重新取证。”玛汀说,因为很明显,他们照这样子一点点扒拉是得不到多少有效信息的。

  “我刚也在这么想。我这就给名单上的第一家诊所打电话。”利维刚伸出手去摸桌上的座机,忽然看到多米尼克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办公室里,正在工位之间穿行。他嘀咕说:“这次又怎么了?”

  玛汀听到他说话,坐在椅子上转个身,看着多米尼克来到这里。“嘿,多米尼克,有什么——”

  多米尼克把一个小号自封袋朝他俩的办公桌上一扔。里面只有一张扑克牌,正面朝上,是黑桃七。

  “这什么鬼?”利维说。

  “我还纳闷呢。这是昨晚在我车的挡风玻璃上发现的。好戏还在后头。”多米尼克把袋子一翻,给他们看背面——上面有一个用黑色马克笔画的笑脸。

  利维猛地往后一躲,椅子脚刮响了胶地板。“哇喔。”玛汀的眼睛都瞪大了。

  “是那个凶手留的吗?”多米尼克双臂抱胸。“那人是专门留给我的吗?在监视我?”

  他的语气十分紧张,就像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利维和玛汀用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和微表情进行了一番短暂而无声的对话:利维恳求她接手料理这事儿,玛汀无情地拒绝了。利维知道原因——多米尼克虽然是在对他俩说话,但他摆出这种姿态仅仅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对就坐在眼前的玛汀视而不见,但那肢体语言挑明了他是来找利维的。

  明白自己推脱不掉,利维站起来拿上塑料袋。“我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说。”

  他把多米尼克带到一处装潢舒适的会谈室,这种地方是用来接待受害人或死者亲属的。利维在屋中间的桌子边坐下,多米尼克不肯坐,来回地从屋子一头走到另一头。利维没有劝停他;与其等他用暴力途径发泄,还不如让他就这样把那股紧张劲儿给释放掉。

  “我今早看了《评论报》,”利维还没来得及发问,多米尼克先发制人说,“你们还给这怪胎起名字了?”

  “那不是我决定的。”

  多米尼克心不甘情不愿地吼了一声,把手揣进外套兜里。利维感觉自己坐着的身体进入了一种迎战状态,一待有信号便能跳起来。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与多米尼克这样一个身量可观的壮汉关在一起,他所学的武艺一下子都蓄势待发起来,哪怕他很确信多米尼克绝不会对他发起武力威胁。

  “牌是你昨晚上发现的,”利维说,“那时候新闻还没登出来,所以不是模仿犯干的。”

  “不是。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警方内部的人,只能是这两种情况。”

  “会不会是恶作剧?”利维必须把这一可能性提出来,尽管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人知道是你发现古德温尸体的,于是就想吓你一吓?”

  多米尼克气呼呼地瞪他。“我开的是我朋友的车,不是我自己的皮卡,而且事发时我是在一家以前从来没去过的加油站里,当时我已经开了好几个钟头的车,跑到跟我的住处和工作圈都八竿子打不着地儿去了。干这事的人肯定一路跟踪了我才会在那地方找到我。”

  “也不一定。你检查过车上有没有GPS跟踪器?”

  多米尼克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单手抹了一把脸。“没。我都没想到……靠!我得赶紧通知卡洛斯——”

  “多米尼克!”利维说,然后等多米尼克睁开眼睛才继续道:“昨晚事发时你在干嘛?”

  多米尼克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愧疚,利维便知自己戳中了。无论是靠跟踪还是用GPS找到的多米尼克,如果只是为了搞个恶作剧,那么那人费的周折未免也太大了,尤其是在多米尼克开的还不是自己的车的情况下。只能是那个凶手,准是因为多米尼克对其构成了威胁,此人才会在他身上下工夫。

  多米尼克踌躇了一小会儿,从外套里掏出一个大点儿的自封袋,摆在桌上。这个袋子里满满的全是装在小袋子里的白色粉末和一管管清亮的液体。

  利维双手捧脸,盯着那袋子,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居然把这么多克他命带来警察局?你在想什么?!”

  “我在追踪本市的克他命流通渠道,需要进点货。”

  “你知道我是可以凭这个逮捕你的。”

  “逮就逮呗。”多米尼克不耐烦道。

  利维用胳膊肘撑在桌面,脸埋进手心里就这样过了几秒。然后他用手耙了耙头发,抬起头。“赶紧收起来,跟我保证:你一出局子就会把这些销毁。”

  “这你就放心吧。”多米尼克把袋子薅起来塞回外套里。“只用了一晚上,光靠小打小闹地从不同的人手里拿货,我就能在‘魔鬼鱼’搞到这么多克他命。一开始,我以为凶手可能也是这样干的——从一个个小药头那儿攒货,这样几乎不可能查到那个人。可我越是琢磨就越觉得不太像。”

  “接着说。”

  “假如此人打算在一段较长的周期内谋害多人的话,而且还想对每一位受害者先实施麻痹……那就需要老多的克他命了。最安全的解决方案就是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找一个稳定的批发供货源。”

  利维点点头。他就是出于这一点,才会猜想凶手会不会有合法的药物供给渠道。

  “有个叫胡安·莫拉莱斯的人,他为本市多名药头提供好几种不同的助兴药物,其中就有克他命。我昨晚跟踪了他,发现他还混帮派。‘黄蜂帮’。”

  利维惊得往后靠在椅背上。缉毒组给他们的信息里完全没提到有黑帮涉足克他命交易——话又说回来,他们给的信息本身就很少。他们部门重点关注的是冰毒和海洛因这类毒品的大批量流通,对于克他命和摇头丸这类靠朋友之间互相交易的派对药物则不太上心。

  “我没法证明‘黄蜂帮’有直接参与,但是……”多米尼克耸耸肩,“我觉得,作为一个黑帮,他们有足够的人脉关系网,可以建立起某种稳定的供货源,既可以为一名连环杀手提供其所需要的量,而且还不会问东问西。”

  如果面临需求量激增,他们也可以组织几起入室盗窃来满足客户的需求。

  多米尼克朝扑克牌支支下巴。“回去的路上,我在一家加油站停靠,从便利店里出来后就看到这玩意儿卡在挡风玻璃上。我搞不清楚这代表什么意思——凶手是在警告我别掺和?还是觉得我做的事情很可笑?”

  “笑脸表情确实显得模棱两可。”利维说。这一符号可能代表嘲讽,也可能是由衷地想开一个玩笑;仅凭他们目前对凶手的了解,还不足以确定其用心。“古德温是被你发现的,你显然引起了凶手的注意,而此人也对你展开了监视。这等于是进一步提醒你,别再插手这件案子了。”

  “如果你说的是帮派,我可没傻到去追查他们的活动。”

  “你是不傻,要不怎么会在警察局里摆出满满一袋子克他命?”

  多米尼克重重呼出一口,拉开椅子坐到桌边。“我懂你意思了。但我可不是在自找死路。我只是……让我放下这事儿不管我做不到。”

  “我能理解。”利维静静地说道。战场上的伤亡跟冷血的谋杀不能相提并论,利维眼见过沙场老兵们在面对精心预谋的杀人现场时,咋呼得跟个菜鸟警察没两样。要是再把杀人动机中的病态心理摆出来,不管一个人经历过怎样的大风大浪,都会深感恐怖。“我会把牌送去取证化验室,让他们查查痕量证据。”

  “上面有我的指纹。刚看到的时候,我徒手就拿了。”

  “不打紧。我们在古德温案的现场取得了你的指纹,抵消掉就行。”

  “你们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多米尼克一副仿佛已经看到结局的语气。

  他说的多半没错,但他们还是得试试。利维把椅子往后一挪,拿上那个袋子准备站起身。留意到多米尼克脸上的表情还很彷徨,他说:“我觉得目前你不会有什么真的危险。凶手针对的目标是那些犯下严重罪行的人,你不符合这一特征。”

  “除非这个脑子抽风的家伙想要自己给人找出罪来。我看报纸上写的,凶手直接给警方打电话了,得意洋洋把自己干的事儿说了一遍。接电话那人吓坏了吧,我无法想象那该有多惊悚。”

  利维抿紧嘴唇。“是我接的。”

  多米尼克眉毛一抬。“真的假的?怎么偏偏是你?”

  “我不知道。”利维自己也有思考过这个,想要明白为什么。有可能只是因为他是这桩案子的调查主力之一——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打给他而不是玛汀?真的是因为他击毙了戴尔·史莱特,还是说凶手通过戳这个痛处来扰乱他的心境?

  “靠,”多米尼克呼出一口,“肯定相当刺激。”

  “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但我可以凭此断定,只要离这案子远!远!的,你就不会有事。”

  “好好,我听明白了,警官。”

  他们回到大办公室,多米尼克跟着利维来到他的工位好顺便跟玛汀说再见。有个巡警就另一起案子过来问了利维几个问题,他花了几分钟去应对,回过头来发现多米尼克在看他桌面上摆放的盗窃案文件,还一脸沉思状。

  利维怒上心头,把手边最近的文件猛地合上。“回家去,做点能赚到钱的工作。”

  多米尼克给了他一个招牌式的微笑,让他一下泄了气——这是对方来这里后第一次露出笑脸。直到这时,利维才意识到,多米尼克板着个脸这么久是多么不寻常。

  “这个建议提得好,”多米尼克说,“祝你们早日破案。”

  等他一走,玛汀说:“这人咋这么好呢,你说他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一群人对他前呼后拥争着往他身上窜呢?”

  “他还算不错吧,前提是你对那种体格超标、满脑子都是雄性激素的肌肉男没意见。”利维说,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多米尼克在收到凶手发出的信息时,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以及当他得知自己借用的车子可能被动了手脚时,最先想到的是朋友的安危。





* * *





  “盗窃案是二十三号周三的晚上发生的,对吧?”玛汀询问的对象是拜访名单上排第一的兽医——艾莉森·谢菲尔德医生。

  “是,没错。不过我们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因为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被闯入了。”

  “这一带没有人在那晚上听见或看见什么可疑的吗?”

  “当然没有。这附近的店铺在七点之后就都关门了;到八点整个社区连鬼都见不着。”

  利维一边留只耳朵听玛汀询问,一边在候诊室里转悠。屋子很小,是那种典型的私人小诊所,由谢菲尔德医生一手经营。这里就她一个是医生,外加一名前台和仅有的一名兽医技术员。

  眼下,候诊室里只有一名待诊客人。面对两名警探和入室盗窃话题,这位老妇人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一只约克夏?坐在她的膝头,正竖起耳朵用好奇的眼神看利维。

  僻静的社区,小型诊所,令人啼笑皆非的安保措施——打劫这样一个地方简直跟小孩子玩游戏差不多。但要知道这里的情况如此,作案者还是需要提前打探一番。

  对盗窃目标进行踩点的最常见手法是以快递员或者修理工的身份进去,但盗窃组已经就这一角度查过了。谢菲尔德表示在案发前几周里,办公室没有进行过维修或装修,而唯一一名快递员是个她已经熟得可以直呼其名的老面孔。

  利维在屋里转完一圈后,朝抱约克夏的老妇人走去。小狗躁动起来,想要挣脱老人的约束好接近利维。

  利维笑了。他一直都对狗没啥抵抗力,而且这只特别可爱。他伸出手,说:“我可不可以……”

  “噢,可以可以。他很亲人的。”

  利维让狗狗闻了闻他的手指,又挠了挠狗的下巴。狗狗欢喜得扭来扭去。

  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能在不引起任何怀疑的前提下,对一家宠物诊所进行踩点摸底。

  利维最后拍了拍狗狗,然后回去找还在交谈的玛汀和谢菲尔德。他等到话题间歇,插进去问:“请问一下,您能给我们一份案发前两周内的挂号排期表吗?”

  “有何不可?”谢菲尔德转身去问前台接待,那姑娘一脸陶醉样儿,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玛丽莎,麻烦你一下。”

  玛丽莎可是一点没嫌麻烦,何止不嫌,等谢菲尔德带玛汀去后面看那些管制药品的保管情况时,她兴冲冲地拉上利维对他叽里呱啦起来。利维专心致志地听着——有用的信息无处不在,随时可能蹦出来——但到头来,感觉她说的都是一堆不痛不痒的八卦。

  随后没多久,他们便离开去接下来两家被劫的诊所取证。中午他们回警局了,顺路在熟食店刹一脚买午餐。

  两人都一眼看出了这三家诊所的共同点。“都是私人小诊所,营业时间固定,从来不留动物过夜,”利维说,此时他们正站在柜台边等叫号,“不是那种有多名兽医执业的大型联合诊所,也不是通宵值岗的动物医院。”

  “安保系统也简陋得不行。”玛汀拧开一瓶樱桃汽水,喝了一小口。

  “容易得手且低风险的目标。”

  “你觉得作案者会不会是假装就诊来对诊所进行的踩点?”

  “换我就会这样做。我们得对三家的挂号时间表进行交叉对比,看有没有重复的名字。多半还得拿那些表对照一下潜在嫌疑人名单。”

  “我是有多喜欢交叉对比啊。”玛汀装出格外振奋的语气说道,然后听到喊他们的号便转身面向柜台。

  回警局后,潜在嫌疑人名单已被整理出炉等着他们了。维加斯谷地辖区内出于正义或者自以为正义而留下案底的人还真是多得让人郁闷,这其中包括作案人看不清现实的,也有看上去确实有正当理由的。另外还有一份文档,列出了拉斯维加斯警局内部有在执法过程中使用过武力的所有职员。

  因为是按照姓氏字母排序,利维的名字被列在了首位。

  姓:艾布拉姆斯;名:利维。凶杀组警探。在人质劫持危机中击毙罪犯。裁定为正当杀人。不予起诉。

  他的视线钉在了“正当杀人”这个字眼儿上。严格地讲,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杀死,都是杀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并非所有杀人行为都是蓄意谋杀。

  但他接受不了“正当”二字。

  这份名单也很长。光乔纳·吉布斯的大名就出现了四次——还只是正式上报过的事件。但吉布斯的严重度完全比不上基思·查普曼。

  姓:查普曼;名:基思。警员。在逮捕过程中袭击及殴打嫌疑人,情节严重。停职接受内部事务科调查,可能被起诉。

  当时查普曼正在拘捕一名被控猥亵儿童的嫌疑人,那人把自己干的事情对查普曼讲述,以此嘲弄他,根据大家的说法,查普曼就……发火了。用了三名警员才把他拉开,而那人已经被揍成重伤,需要进行重建手术才能恢复吃饭和说话的能力。

  利维对那人渣完全同情不起来,但作为警察,没有一点自控力的话,是不适合待在执法部门的。不管地检署是否会提起公诉,查普曼为警局带来这么负面的宣传,他根本没可能重返岗位。

  不像利维,在击毙一个人两天之后就回来上班了。

  “不如你来负责从犯罪记录的角度入手吧。”他突然说道,然后把他那份名单推到玛汀那边,虽说对方手头已经有一份了。“我会拿挂号表进行对照比较,另外我还想查一下多米尼克说的帮派那条线。”

  她目光犀利地瞄了他一眼,倒也没说破。

  他们花了好长时间在宠物诊所那堆枯燥的表格里扒拉,一无所获。三份单子上没有一个人名是重合的,也没出现“黄蜂帮”任何已知成员的名字。就诊宠物主人的名单和犯罪记录名单之间有联系的人本就不多,而且这些线索都无一例外地走进了死胡同——都是与诊所关系熟络的老客户。最后,玛汀转移精力,开始整理附近那些与被盗诊所条件相似的宠物诊所名单,这其中搞不好就会有下一次盗窃案的目标。

  利维漫无目的地翻看着挂号表,感到又倦又无聊。三家诊所用的时间表格式不一样,但有几项基本信息是统一都收录了的——宠物主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还有宠物的品种、性别和年龄。他的视线一页页地扫着,中途猛地打住,转去翻了前面的内容。

  雄性藏獒,七岁。这狗之前不是在另一家诊所的挂号记录上出现过吗?之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因为藏獒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品种,尤其是在拉斯维加斯这种酷热的环境下。

  他把这位维拉医生给的挂号表放一边,拿起谢菲尔德医生那份。几分钟后,他找到了同样的挂号记录——狗的名字和主人的名字都变了,电话号码也不一样,但狗的特征是一样的。第三份挂号记录里也出现了那只狗,也是改了名字。

  “我们一直在找进过这三家诊所的同一个人,”利维对玛汀说,打破了半小时以来的沉默,“其实应该找的是同一只动物才对。”

  他把三次挂号记录圈出来给她看。玛汀一边查看一边说:“我听都没听说过,居然还有藏獒这种狗。”

  “这就对了。哪怕是常见一点的品种,在短短两周里,同样的性别和年龄出现在了三家宠物诊所也够蹊跷了。而像这样的罕见品种?是巧合才怪。”

  她的思路已经跑在了前面,说:“如果我们打电话问问其他诊所,也许能查到谁是下一个被锁定的目标。”

  她开始问去了,利维则就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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