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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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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蒋池虽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但除了有些情绪不稳,却从来没动过自杀的念头,徐仲晚看蒋池不停发抖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稍稍放了心,之后有些脱力地转身要走。
但刚转身他就被蒋池从后环住脖子抱住,耳边只听:“对不起,徐老师,真的,很对不起……”
徐老师……听到这个久违的称谓,徐仲晚静静怔在蒋池怀里没有挣扎。
一年前他辞职后,蒋池失去了记忆,他是有多久没听到蒋池这样叫他了。
“发生那样的事,你觉得现在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蒋池?”徐仲晚回忆过去点滴,尽是伤痛,他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知道,是我该死,我也不求你能原谅……”
“你最该道歉的人,是你妈。”
徐仲晚淡淡的话,听着毫无情绪,却像利刃,在他心口上剜了一刀,疼得蒋池无法呼吸,肺部狠狠抽痛起来。
“对不起……”他想起他妈死前的惨状,语不能成言,在记忆里,就像那天一样,一遍遍努力道歉。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够了。蒋池,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徐仲晚扯掉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没有转身,迈步往前走。
蒋池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明明走的很慢,却仿佛是要从他的世界里拼命挣脱,头也不回,那样决绝,刚才沉痛余韵未散,他的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徐仲晚,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颤唇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只有痛,很痛。
徐仲晚脚步不停,没有回答,只在心里给了蒋池答案。
没得到回应,蒋池心存一丝希望,他三并两步一把抓住徐仲晚的手臂:“回答我。”
徐仲晚微侧头:“没有,从来没有。我说过,我只喜欢女人。”
“是吗?”蒋池笑了,笑得好像嘴里含了刀片。
他心说,真的没有吗?
“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今天你又为什么要来救我?”
徐仲晚:“见死不救不是我做人原则,而且我只是有事路过而已。”
但其实徐仲晚心里明白,答案并不是这个,他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在楼下模模糊糊看到七楼那道身影,直觉告诉他,那是蒋池,看到蒋池有生命危险,条件反射一样,他就上来了。
他的思想还没来得及反应,可他的身体却已抢先付诸行动。
所以,这到底是他的心性习惯,还是所谓的同情心泛滥到没有节制?
但绝对不是喜欢。
29
廖明展臂靠在护栏上,安安静静做个低调的电灯泡,看了一场好戏,一直到目送徐仲晚甩开蒋池的胳膊离开,他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了,也许曾经受过的伤害比这世界还大,人家徐仲晚终于狠了心,从头到尾根本不稀罕。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蒋池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了谁了。
那厢蒋池眼睁睁看徐仲晚渐行渐远,目光随之黯淡,直至阳光下的投影彻底消失在天台出口也没回头看过他一眼,眼眶红红地地立在原地站了许久,一副下一秒就能仰天嚎啕的模样。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重新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呗。”廖明走过去拍拍他的胳膊,胡乱想了一通措辞却发现没个合适的,只好这么潦草安慰了一句。
“你觉得,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么?”蒋池问。
反正,徐仲晚所做的一切看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对他没感觉。
廖明摸着下巴沉吟半晌,缓缓回道:“可能有吧。”
蒋池听了止不住嘴角扬起,死灰复燃似的:“你也这么觉得吧。”
“……”
廖明恰好打斜眼那么一瞟,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咳,话说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不知道。”
“你都辍学这么久了应该不想复读了吧?”
“当然。”
廖明哥俩好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蒋池的腰:“要不,你先跟哥哥我混两天?”
蒋池沉抿了口气,看向廖明:“去哪儿?”
“森华五星级酒店。”
“……”
之后廖明想起来一件事,回头趴到护栏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人气垫收了,人群也散了七七八八,就奇了怪了。
——这人都救上来了,警察、消防员却硬是没来一个。
后来下看了天台才知道,原来警察、消防员和几个热心民众赶来救人时,不慎被困在了临时崩坏的电梯里。
总经理办公室,室内热气暖和,驱散了严冬赋予的寒冷。
上午九点多,廖明一通唾沫横飞的推荐后,乖巧地和蒋池并肩坐在森华酒店无比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安静等待对座人事总经理韩堔的点头同意。
韩堔笔直的双腿交叠,修长的食指曲起抵在下巴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一张五官俊美宛若从画中走出的脸上一双明眸桃眼,流转的目光来回徘徊在隔了他一茶几宽他的员工和他员工的朋友脸上,看人的眼神似笑非笑,但最后还是落在蒋池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过于沉默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的窘境。
蒋池被韩堔直白露骨的目光打量得背脊凉了又凉,没忍住清咳了一声,侧目看向身旁的廖明用气声道:“你他妈哪儿来的大饼脸傍上这么个大佬?”
双手下意识地抓紧双膝上的裤子,廖明把头靠过去些,半抿着唇压低声说:“我之前不是在酒吧问你男人操起来是什么感觉吗?你不是让我找个男的试试么?我试了,隔天我就花光了娶媳妇儿的钱炮上了他,感觉……还不错。现在我和他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长期炮友关系哦。”
“…………”牛/逼了,还真他妈去试了。
蒋池被这个回答暗暗惊了一把,抬眼和韩堔对了一瞬粗浅的目光交流,然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韩堔那目测大概有一米八七的身材比例……
好像哪里不对。但碍于廖明的自尊,他没问出心中的疑惑。
沉默了两分钟余,韩堔眼珠一瞥,从蒋池的脸上转移到廖明那张紧绷的鹅蛋脸,这才悠悠开口:“明明,我觉得你这哥们不太适合在我这里工作。以他这长相和个头,我建议他去做模特或者艺人更有前途。”
廖明和蒋池对了个眼,韩堔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又说:“我手头有不少娱乐公司大牌经纪人的联系方式,我跟他们的关系还行,也很巧,蒋池这外貌资质,很对世界影娱的大咖白姐的品味。”
30
“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帮你联系。”韩堔眯眼勾唇,又看向蒋池。
蒋池抬眼,平目迎上韩堔那深藏精光的视线,双手互握在双膝之间,抿着唇并没立即答应。
当然,他也没想过哪天要出卖色相靠混娱乐圈出人头地。
没吃过猪肉,那总见过猪跑。
娱乐圈的水深,在圈里混得好,事业连人风生水起,谁看你都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群人跪舔;
混得不好,潜规则什么的不用说,管他粉转黑还是路转黑,网络暴力还是现实报,人言可畏,分分钟让你身败名裂,一生阴影。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娱乐圈那千丈水也不是令人怯步的龙潭虎穴,总会是有可以趟一趟的好处。
蒋池若有所思,心念电转,他有所犹豫,但沉默少少顷还是委婉拒绝了:“多谢韩总好意,目前我只想做个普通的普通人找份工作混口饭吃。不过,指不准哪天我会考虑。”
“普通人?你挺有个性啊年轻人。”韩堔听了一笑。
廖明有些不耐烦地插了句:“经理,明人不说暗话,您就痛快点别拐弯抹角了,到底要不要赏我哥们一口饭吃吧?”
蒋池:“……”
乞丐么,这话说得真他妈难听。
韩堔放下咖啡,扬眉一挑:“明明你急什么,我的意思是更好的为蒋池考虑未来,又没说不给蒋池吃饭的机会。”
“……”那你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韩堔慵懒地叹了声:“行吧,看在明明你给我送人头的份上,我明天就给你哥们安排工作。试用期三个月,干得好给五险一金给转正,但要是干得不好……”
顿了顿,韩堔一脸意味不明地看向廖明:“那就明明你来负全责。”
廖明:“……”妈的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有句话说,伯乐相马,相而不骑,不如不相。
廖明顶着一副欠操的德行拿“炮友关系”为他哥们蒋池求职时,韩堔第一眼看到人高马大的蒋池,就感觉自己可能相到了一匹千里草马。
既然相到了一匹欠教育的草马,于是吧,韩堔这个狗伯乐也不客气了,果断把蒋池扭送到餐饮部安排个传菜员一职让人好好往死里训练。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蒋池这匹草马除了人品有问题,性子还烈得很,遇强则强,非常人能轻易训化。
不都说无奸不商么,且当韩堔想把他往娱乐圈那千丈水里推的时候,蒋池就知道韩堔这混货八成不是个善茬,所以在肚里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眼警惕。
蒋池脑子也聪明,被魔鬼培训了不到一个月,酒店各种规章制度、礼仪规范、卫生要求等等都被他了解得明明白白,韩堔之前说的三个月试用期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束缚作用,给了韩堔狠狠一个下马威。
只是过了试用期之后,按韩堔立过的flag,蒋池犹豫到底要不要跟森华签订正式员工合同前夕,徐仲晚的突然到来让他破了酒店的规矩直接“没饭吃”。
那天下午,徐仲晚是为了工作上的一点麻烦约了个某公司陈总来森华谈生意的,先前根本不知道蒋池在森华打工。
见到蒋池来他包房传菜的时候,正和陈总敲定合同事宜的徐仲晚只觉是冤家路窄,整个人不好了一下。
而蒋池却与他截然相反,第一眼看到徐仲晚,他感觉非常好,呈菜时贪婪的目光不知白嫖了徐仲晚多次,但都被故作气定神闲的徐仲晚选择性无视。
那厢陈总并不知徐仲晚和蒋池之间的渊源过节,没怎么注意蒋池屡次对徐仲晚“抛媚眼”,直到他男女通吃的咸猪手趁徐仲晚不注意摸上徐仲晚的大腿,蒋池当场一碗五味杂陈的调料泼向他的脸。
而后还没等陈总反应过来擦把脸开骂,蒋池扔下一桌的菜不管,拎起陈总的领子就是一顿威胁:“你他妈敢摸他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一刀卸了你?”
徐仲晚当时没想到会事发得这么突然,也是措手不及,但在蒋池发疯的前一刻,他连忙拉了陈总一把,挡在蒋池跟前,厉声呵斥道:“蒋池你干什么?谁让你把调料泼他脸上的?”
陈总骂骂咧咧抽来纸巾擦脸时,蒋池放下了即将招呼在徐仲晚面门上的拳头,冷瞥了一眼陈总后咬牙道:“徐仲晚你他妈眼瞎啊还是神经大条,他摸你你难道没感觉吗?”
徐仲晚立即反手一个巴掌过去,完了指了指门:“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马上给我出去,把你经理叫过来。”
客人被酒店员工泼了一脸,肇事员工挨了一巴掌连个起码的道歉都没有就想逃逸,徐仲晚这明显是在庇护肇事员工,陈总脸都气绿了哪儿肯,他脸不要了?
是了,徐仲晚确实是有心庇护蒋池,但他纯粹只是不想蒋池这混账东西动起手来惹出更大的麻烦让他和陈总难堪。
“他妈什么破酒店……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陈总气极,扯着嗓子骂的同时,抄起桌上的一盘热腾腾的菜就往蒋池泼去。
然而说是朝蒋池泼去,但连挡在蒋池跟前的徐仲晚是一起泼。
距离太近,躲避不及,千钧一发之际,蒋池一个转身抱过徐仲晚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和后脑勺硬生生接下了滚烫的汤液。
只听蒋池顿时闷哼一声抽气,徐仲晚一怔后挣脱蒋池双臂。他来不及顾及蒋池是否烫伤,只把蒋池往一旁推了一把,立即反身就去安抚并阻止又端起一盆燕窝的陈总。
好在这个陈总是个四五十岁的大月半子,心功能一级,气得太凶把自己活活给气累了,徐仲晚趁机一边替蒋池道歉说什么蒋池是他亲戚,年轻人容易冲动不懂事芸芸,请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一边扶他坐到沙发上顺着气继续好言劝阻。
韩堔得消息亲自出面马上赶来包房时,一通赔礼又道歉的,意难平的陈总看在他的面上才勉强消气不跟蒋池一般见识。
因为韩堔背景深,不好惹。
同时,徐仲晚这笔生意算是黄了。
事后不等韩堔发话,蒋池毫不犹豫主动提出辞职不干了。至于酒店的损失,徐仲晚只能做了冤大头由他出手承担。
31
森华地下停车场,皮鞋连绵略促蹬地摩擦的清脆啪声不断回响,全场感应LED灯通亮照明,放眼望去,一辆辆豪华高档的轿车规范有序排列停靠。
忽然啪声戛然静止,仿佛全世界在这一瞬安静下来。
但也就安静了不到三秒钟,只见一辆宾利车尾前,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被身后一个青年拽住了胳膊,男人被迫拧眉转过身:“放手。”
青年不肯,眉目倔强的,反而抓得更紧了,说:“你走那么急干什么?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刚才为了保护你有没有被烫伤吗?徐仲晚,你就这么心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放手。”徐仲晚用力想抽回手,还是冷冰冰的两个字回应。
干什么?不走难道留在酒店里跟你过年么?
烫伤?烫什么伤?我关心个屁,该。
还心狠?我这就叫心狠了?
徐仲晚心说,我他妈再狠,怕也狠不过一年前的你。
蒋池只一步距离迈步贴近徐仲晚,牢牢箍紧那只不断挣扎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手背,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你有收到我送你的花吗?”
“……”
脑子里条件反射地一闪而过他曾经和蒋池同居过的那套公寓,整个屋子满地的花,徐仲晚有过一秒的窒息感。
同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到了,也被那个吻舔得身心一颠,他的手为此蓦得一抖,脚下平地往后一个趔趄撞上身后的车屁股。
“我每天都有送你一束花,19枝朵黄玫瑰,8朵香水百合,还有紫色风信子。”蒋池低垂着眼帘低声说着,清晰暧昧的声音饱含至深的歉意,将徐仲晚锁在车与他之间。
“蒋池唔……”
不等徐仲晚要说什么,蒋池灼热的吻送下,封住了徐仲晚即将出口的无情的话语。
蒋池的吻一如既往的烂,不可理喻,徐仲晚从来都是厌恶的,他紧闭双唇呼吸紊乱,极其反感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曲起一只腿顶上蒋池毫无防备的小腹。
趁蒋池吃痛的空挡,他挣脱束缚从车顶上起身,随即擦嘴大喘着大步流星地就去取车走人。
可惜他走没两步,蒋池又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霸道地把他压上一根墙柱,低头就咬他的耳软骨舔舐。
“蒋池,你不要这样,给我住手,这里有监控……”徐仲晚额头抵着墙,背对蒋池的姿势让他整个人无可奈何,手脚无的放矢。
蒋池闻言破天荒听话停下动作,他把下巴撑在徐仲晚的肩头,十指扣入掌下贴在墙上的双手说:“对不起徐老师,以前是我傻/逼,是我大错特错,是我混账该死……可我现在真的喜欢你了,好喜欢的……你不要不理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
呼吸相闻,纠缠不清,徐仲晚闷着气,双手抠着墙,一点一点用力。
他想,我凭什么原谅你,蒋池?
因为你的喜欢,因为你迟来的道歉?
“徐仲晚,我不想伤害你……你爱我好不好?”蒋池又说,听上去是那么可怜卑微。
“……”
“你爱我,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那种,你爱我,我就从地狱回到人间……”
听到后面这句话,徐仲晚原本燥动的火气逐渐沉熄,整个人冷静下来,但他不是因为接受蒋池的喜欢和道歉。
“你先放开我。”他说。
蒋池没动。
“你放心,我不会马上走,我们好好谈谈。”
这算是徐仲晚的妥协吧。
蒋池以为徐仲晚对他终究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于是,他听话地放开了。
可谁知道,徐仲晚一得到自由,红红着眼睛就给了蒋池一顿拳打脚踢,好像要将一年来的愤怒、委屈、痛苦、悲伤和不甘通通发泄。
蒋池似乎早有预见,挨揍的期间一点不还手,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都痛。
因为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安静的。
蒋池龇牙咧嘴跪倒在地起不来的时候,只听徐仲晚说:“蒋池,你以为你是谁?你听好了,我徐仲晚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爱上你,你这辈子都别想!”
“从认识你妈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包容你,你不要得太寸进尺,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么?”
蒋池吃力抬头看着徐仲。
徐仲晚居高临下地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蒋池,我要是想动你,一百个蒋池我也分分钟弄死你。”
“包容我?”蒋池听了哑声一笑,“你可真能忍啊。”
徐仲晚握紧了拳头,看着蒋池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身抹了一手指嘴角的血,表情有些扭曲狰狞,像个恶魔一样恶声又说:“拉倒吧。徐仲晚,你还是现在就弄死我来得好。”
“……”
“我不会放过你的,徐仲晚。”蒋池收起先前的卑微,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眼睛危险地眯起,定定地看着徐仲晚低低笑起,咳嗽数声后又跟了一句:“除非你真的亲手弄死我,否则我们不死不休。”
徐仲晚刚想说话,蒋池接着缓缓冷声说:“徐仲晚,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一年前为什么会带我回家。你是在报复我对吧?你对我好,就是想让无依无靠的我觉得对不起你,喜欢上你,离不开你,然后再像现在这样撒手抛弃我,好折磨我,让我痛苦煎熬着。很好,你做到了。”
“但是,你从选择离开我的那天起,温柔的报复开始了,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我猜,你又后悔了,收到我的花之后你觉得我的喜欢真变态,觉得这样的报复很幼稚,你现在想收手了是不是?”
“可惜,现在收手已经晚了。”
32
面对蒋池一番直白自负的坦述,徐仲晚沉默了。
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隔了少顷,等那耳边的回响沉寂,徐仲晚才开口,是苦口婆心的呵责:“蒋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熟?你所谓的喜欢,太专横霸道,而真正的喜欢,是尊重,是理解,更是爱护。你懂吗?”
蒋池不懂,固执地反驳:“什么真正的喜欢?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简单粗暴,这就是我对你的喜欢方式。”
“……”
对牛弹琴,蒋池这猪脑子,冥顽不灵。
“算了。”
徐仲晚想,有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蒋池大概如此,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蒋池皱眉:“什么算了?”
“你不是让我原谅你么?”徐仲晚的声音很疲惫,“好,我原谅你。”
不等蒋池疑悦,徐仲晚又说:“从今以后,你可以像一年前一样选择忘记,你我谁也不欠谁,再见就当陌生人吧蒋池。”
说完就要走,好像他们之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蒋池冷笑,随即快步跟上:“陌生人?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还怎么做陌生人?你嘴上说着原谅我,可我知道,你心里记得很。”
抢步拦在徐仲晚前头,蒋池抿唇呼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躁动的情绪,心平气和地说:“徐仲晚,以前我不想接受现实选择堕落,但后来我发现堕落也很痛苦。我妈她不在了,反正怎样都已经无法弥补过去的错,所以,现在我选择往前面对,我想补偿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补偿?
徐仲晚:“你想怎么补偿我?你以前强迫我几次,就让我把你操回去几次?”
这种补偿方式相当睚眦必报,不过蒋池知道,徐仲晚干不出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缺德事。
“如果你愿意。”但蒋池还是这么回答,低眉顺眼的,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够诚意了。
的确,徐仲晚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办不到,所以他说:“蒋池,你别再逼我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无福消受你的喜欢。你要真想补偿我,那最好的补偿就是请你离开,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娶妻生子,好好继续生活。”
“我受够了,我真的很累。”
这大概,是一个老男人最后的底线,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咬着唇,定定看着眼前那个曾经伤狠狠害过他的青年,目光如炬,做出他最后一次包容。
决心如他,决绝也是他,下不为例。
徐仲晚把话撂下就上了车,这次,蒋池没去拦路,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目送徐仲晚开车从他眼前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徐仲晚开的那辆车渐行渐远最后隐没在逆光的出口处,仿佛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他的生命里闯出,蒋池迈出了一步,但又强迫自己停下,他握紧了身侧的双拳,十根手指被他捏得紧了又紧。
其实,从失忆到恢复记忆这段经历,不光徐仲晚累了,蒋池自己也很累。
此时此刻,他好像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彻底明白顿悟了——
过去已被时间流逝成为不可磨灭的事实,迟来的悔过无用,无法弥补,而徐仲晚在等他长大,等他变成熟,否则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和徐仲晚并肩前行的那一天;
而且,徐仲晚这人不能被逼得太紧,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想通了,蒋池缓缓松开了拳头,垂眸间,他的唇角扯起淡淡的笑,心说,徐仲晚,你等我,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自此一别,两年时光弹指即过。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蒋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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