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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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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光鲜亮丽的明星越看越像群魔乱舞……
一分钟后沈秋成从楼梯上缓缓而下,胳膊上搭了一件高档而单薄的长袖外套,站在门口望向客厅,“你怎么还在吃?”
晏权头也没回,“我不吃还能干什么?”
“走啊。”
“去哪?”
沈秋成眉头紧蹙,“不是你说的要去散步吗?”
晏权顿时撇下苹果,跑向沈秋成,眼里迸出狂喜的光芒。
沈秋成微微一笑,扶正晏权,给他披上外套,摸摸他的脸,带着他出门了。
盛夏的夜空,高远而幽深,凉风卷着落叶飘飘落落。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并肩同行在别墅区的绿荫小路。
“我在翠绿庭买了两套房子。”晏权突然说。
“翠绿庭?”沈秋成不解地问,“你竟然喜欢喧闹的市中心?”
“没办法,我妹妹点名要那的。”晏权耸耸肩,“她过一阵子就回国了,我不可能让我妹妹住旧房子,翠绿庭那边我前一阵子去看了,格局确实不错。”
“那你买两套干吗?”
晏权停下脚步,从后抱住沈秋成,笑了笑,“当然是给我们买的啊。”
沈秋成神情淡淡的,拉过晏权,继续散步。
一只花蝴蝶在月光下扑闪着翅膀,围着晏权飞了几圈,沈秋成拢着眉抖了抖手,想赶走它。
“就让它飞吧。”晏权笑着看沈秋成,视线忽然掠过他的脸瞟向远处,眼睛雪亮,牵起沈秋成的手跑了几步,在不远处一间别墅驻足停留。
“秋成,你看,凤凰花!”晏权指着花园里一棵开满血红花朵的树,夜风带来一缕芳香,如火一般的热情。
一朵凤凰花随着风飘来,落在沈秋成的脚边,晏权弯腰捡起。
借着路灯月光,晏权长叹一声,难以抑制地失望,“这朵都蔫了,真难看。”
沈秋成看了看那朵在晏权纤白的指尖更加红胜火的花瓣,抬起眼落在他怅然若失的英俊脸蛋上,哼笑道:“你这么喜欢它?”
晏权又叹了一口气,刚刚看到凤凰花的喜悦荡然无存。
“这还不简单。”一抹笑意悄然浮上沈秋成的嘴角。
“嗯?”晏权迷茫地看着沈秋成。
沈秋成双手握住涂得纯白的铁栏杆,目光上下两个来回丈量了一下高度,一个用力窜了起来,眨眼间便翻过栏杆,跳进花园,轻飘飘的落地,身手极其敏捷,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晏权猛地一惊,十指紧紧攥着铁栏杆,颤抖地低叫:“秋成!”
沈秋成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回身给了晏权一个淡笑,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上,“嘘……”
晏权贪婪地看着沈秋成的矫健的身姿,这一刻如若世界毁灭在他的眼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沈秋成三下五除二攀上树,伸手朝向盛开的树冠,折下一枝。跳下来的时候从裤兜里摸出几张钞票,用石头压在树根底,轻声说:“多谢。”
晏权死死咬着唇,看着沈秋成在燃烧的凤凰花下一步步走近他,那眉清目秀的脸,笑容浅淡,却带着点势不可挡的气势,隔着栏杆,他将一枝凤凰花递给他,枝头上三簇大花像一团团的火焰傲然怒放。
晏权痴痴凝视手中的花,听到沈秋成问他,“喜欢吗?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晏权在娇艳的花朵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揪住沈秋成的衣领,一把拽了过来,伸出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形,刚想探进去来个缠绵悱恻的热吻,几束手电筒的强光照射过来,男人们的叫喊声:“干什么的?”
晏权收回手张开五指遮着刺眼的光。
同一时间,沈秋成已经从花园里翻了出来。
沈秋成这几个毫不拖泥带水的潇洒动作,巡逻的保安们目瞪口呆也一目了然。
这两男人原来不止同性恋偷情那么简单,还是私闯民宅的小偷!
“你们两个——站住——”
沈秋成牵起晏权的手,在夜色中奔跑得飞快。
“别跑——”
晏权手中的凤凰花随风摇曳,他微微偏头,喊了回去,“你们不让我们跑我们就不跑啊?当我们是傻逼啊?”
“站住——你们往哪跑——别跑——”
“就跑!就跑!”晏权哈哈大笑,简直兴奋的一塌糊涂,“来追我们啊!”
一场追逐战,打响了。
第38章
拐过一个路口,沈秋成把晏权推进一个矮树丛里,快速嘱咐了一句,“蹲下,藏好。”
晏权紧紧抓着沈秋成的手,问道:“那你呢?”
沈秋成把晏权周身的枝叶挡好,挑眉一笑,“就他们能追到我?就算追到我也打不过我啊,对吧?”
“你一定要小心点。”晏权保护着手中的凤凰花,十几秒后便听到一群人呼啸而过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头上的树枝被人拿开——“好了,没事了。”
“他们人呢?”
沈秋成搀着晏权从树丛里跳出来,随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和衣服,“被我引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惊魂小插曲过后,两个人慢慢往回走。
晏权笑得合不拢嘴,“大半夜翻栏杆上树偷花,还被一群人撵得嗷嗷跑,哈哈哈……”
“比起你来,这算什么?”沈秋成掏出烟来,拢火点燃。
晏权笑嘻嘻的凑近,“沈秋成你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太让我另眼相看了。”
沈秋成神色如常,不以为意。
晏权嗅着凤凰花,他突然唤了一声,“秋成!”
“嗯?”沈秋成举着香烟,微微侧身。
夜风徐徐拂过,黑发和衣角起起伏伏,空气中弥漫着凤凰花浓郁的幽香。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好不好?”
一字一句,眉眼带笑,猝不及防。
沈秋成顿住脚步,看着晏权,眼神微黯,深不见底。
晏权顿了顿,又说:“就这样一辈子吧,好不好?”
“……”
沈秋成看着晏权低眉顺眼的样子,良久才说——
“回家吧,困了。”
他狠狠吸了口烟,转身就走。
晏权也跟上沈秋成的脚步。
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回去一起洗了个澡,晏权把凤凰花枝放进花瓶里,仔细伺候好后,才爬上床,看着沈秋成走了进来,他甚至还拍了拍床。
沈秋成在床上躺了下来,晏权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他嘟着嘴过来,想亲他——但沈秋成微微一扭头躲避掉了这个吻,轻描淡写地说:“晏权,派人跟踪我跟踪的开心吗?”
晏权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慢慢坐了起来,声音很平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你都知道了?”
沈秋成忍不住笑了出来,过了几秒钟,笑声消失殆尽,“你当是傻子还是瞎子?”
晏权知道沈秋成在等他的解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句话都不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就往沈秋成的身上扑,用力抱紧他,一边在他的身上乱拱着,一边在他的身上乱吻着。
沈秋成在黑暗中皱了一下眉,推开晏权,冷冰冰地命令道:“你给我坐好!”
晏权很听话地一动不动了。
“这件事情很严重,”沈秋成说,“不要以为你随便撒个娇就可以蒙混过去了。”
“秋成——”晏权深深叹了口气,并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十指交叉起来,“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那么久见不到你,我想你啊,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所以才让他们拍照给我看的……我还找了李淳中呢,想让他也帮我拍你,但是他那个挨千刀的竟然说不会出卖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杀了他的心都有!”
“…………”沈秋成立刻意识到他跟晏权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至少不是一个时间段的事。他不知道晏权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跟他实力装傻。
显而易见的,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也不是害怕打草惊蛇——主要是晏权又黏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沈秋成平躺在床上,聆听身边的人沉稳的呼吸声,思考着很多事情。
他起身走到阳台,推开窗户,一阵夜风吹了进来,并未吹开他郁结的思绪,看窗外夜色中路灯串起长线,湮没在远方,和平宁静的夜。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胳膊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
一辈子?
这他妈怎么可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最近除了晏权总是念叨要去海边游玩,而自己又实在走不开,别的还算通顺。
沈秋成对戴嘉木的策划案很不满意,会后单独留下他,这一讨论下来便好几个小时。
回到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私人手机,n条未接来电,除了一通晏权的,其他的都是许恒舟的。
舟哥?
沈秋成微微皱眉,拨通回去,“舟哥,我刚才开会呢,没接到你的电话抱歉了。”
“没事。”许恒舟说,“本来想叫你晚上出来聊一下,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准备先去你家,顺便看看侯阿姨,一年多没见她了。”
沈秋成脸色微变,“舟哥,你到哪了?!”
“正好到你家门口。”门铃响起的声音。
“舟哥!我家里有……”沈秋成话说到一半,紧接着只听一声开门,他熟悉不已的低沉慵懒嗓音传出来,“蹦蹦你别出来,爪子弄脏了我才不给你洗——许恒舟?!”
“晏权?!”许恒舟始料未及,拔高了音调,“你他妈怎么在这?”
“你他妈管我呢?!老子乐意在哪就在哪!”
“沈秋成!为什么晏权会出现在你家?”许恒舟问。
晏权抱起沈蹦蹦,下意识的挠它耳后的毛,吊着眼角看许恒舟,充满不屑与高傲。
许恒舟一看沈蹦蹦跟晏权亲密的那个样子,就懂了个大概了。这狗是沈辰风养的,有多认生他再了解不过。
“舟哥,你务必听我解释一下……”
许恒舟恼火地挂断电话。
沈秋成抓起车钥匙飞快奔向车库。
待沈秋成风驰电掣地赶回家的时候,许恒舟已经不见人影。
只有晏权靠着沙发歪坐在地毯上,医药箱里的东西和白色的去痛片扔了一茶几桌。
沈秋成快步走过去,直接坐在茶几桌上,屈起食指勾过晏权的下巴,他精致的脸蛋上青了两块,嘴角还渗着血。
沈秋成用拇指轻轻沾了沾那破裂的嘴角,晏权面目的神经顿时抽动了一下。
沈秋成的眉心也跟着皱了一下……
“你跟舟哥打起来了?”
“单方面被殴打。”晏权抬起眼睛,坦坦荡荡地看着沈秋成,嘴角还微微发抖,“我怎么可能打你的舟哥,动了他你回来不他妈得打我啊,你当我真傻?”
沈秋成牵出一丝笑意,将晏权轻轻搂进怀中,晏权脸颊贴着沈秋成的胸口,来回蹭动,得意洋洋的冷哼,“许恒舟估计盼着你家暴我呢!可惜老子没上他的当!”
沈秋成安抚似的拍了拍晏权的后辈,晏权顿时“嘶……”了一声,摁着晏权的肩膀推开一小段距离,“你还有哪受伤了?”
“哪都伤了。”晏权气呼呼地说。
沈秋成拿起一瓶消□□水,倒在棉球上,小心翼翼地擦拭晏权的嘴角,“你别暗地里阴舟哥,他只是太忠于我大哥了。”
晏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这么揍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是不收拾他一顿,老子他妈的能咽下这口气?”
沈秋成没理晏权,只是拦腰抱他上楼,放在床上,接着把他的衣服都扒了,查看身上的伤痕,该上药的上药,该缠绷带的缠绷带。
晏权扬起眉眼,止不住的笑,起身扑倒沈秋成,细密地吻着他的额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他这一马吧。”
沈秋成淡淡一笑。
晏权一路吻下,在沈秋成的嘴唇上流连忘返了一番,突然面色凝重,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沈秋成的眼眸,“秋成,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不让你左右为难才不还手的,你相信吗?”
沈秋成依旧淡笑,伸手摸了摸晏权的脸颊,晏权顺势静静躺在他的肩窝。
许久,沈秋成悠然的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晏权闭上眼,搂住沈秋成,所有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你相信我……
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晚,沈秋成便去找许恒舟了。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之于沈秋成是如兄如父一般存在的意义,那便只有许恒舟了。
沈秋成坐在包厢中静等许恒舟,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一口。
远远就听到服务生甜美的声音,“沈总早已恭候您多时了~”引着许恒舟入座,服务生对沈秋成礼貌一欠身,默默退出包厢。
沈秋成给许恒舟倒了一杯白水,许恒舟接过,开门见山:“秋成,我不是来跟你吃饭的。”
“那饭也不能不吃啊。”
许恒舟瞟了沈秋成一眼,“有些厨师做的还不如你,有什么可吃的。”
沈秋成微笑,“多谢舟哥夸奖了。”
“你跟我这么见外干吗?”许恒舟深深吸了一口气,“沈秋成,我就要你一句话。”
“请讲。”沈秋成端起水杯。
“你是喜欢晏权吗?”
沈秋成喝了一口水,垂着眼睛,默不作声。
一片沉寂的包厢,传菜员进出三趟了。
许恒舟心顿时凉了一半,叹气道:“你这是默认还是……?”
沈秋成如实作答:“我也不知道。”
许恒舟厉声道:“你知道晏权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跟他搅合在一起,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沈秋成神情一如往昔,只是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叹了三口气。
“今天下午我那顿揍他,他竟然只是骂我,没还一次手……”许恒舟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沈秋成的拇指按揉眉心。
“小夏知道你俩的事吗?”许恒舟转移了一个话题。
“也许。”
“什么叫也许?”许恒舟沉着脸看沈秋成,“连你姐姐都瞒着?”
“倒不是我瞒着她或者你。”沈秋成撑起下巴,望向棚顶的水晶吊灯,表情渐淡,“而是我和晏权之间,实在是有点复杂。”
“你说我喜欢他吧,并没有太多的那种情愫,说我不喜欢他吧,有些时刻,他确实让我感到怦然心动——”他顿了一下,突的一笑,“而他对我呢,我也是越来越参不透看不懂了。”
闻言许恒舟愣了愣,半晌才说:“晏权这个人物很危险,你碰不得他还有一大原因——别做对不起你已故大哥的事。”
沈秋成意味深长地看向许恒舟。
“好,以前的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毕竟人已不在。”许恒舟说,“但是你大哥死亡的真正元凶,动机和很多证据都指向晏权,那个姓彭的到底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他就是辰风高中时期的校长,再往远了追溯,他还曾是你父母的导师。当然还有一个重中之重,晏权的继母,那个姓郝的女人——她和姓彭的在一个学校里共事过,并且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关系!这些人之间的错综复杂,你需要去问一个人!”
沈秋成声音冷淡,“我已经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许恒舟重重闭上眼,过了好几秒复又睁开,塞给沈秋成一张便笺,“找个时间去看看吧,她住院了。”
第39章
沈秋成摊开便笺扫了一眼,声音沉了下来,“什么病?”
许恒舟想了想,回答:“心肌梗塞。”
沈秋成静坐了片刻,突然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提起筷子给许恒舟布菜,“赶紧吃饭吧,免得饿到你嫂子会跟我没玩没了。”
那笑容里带着的苦意,看得许恒舟直叹气,“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至今也无法放下当年的心结?”
沈秋成筷子一顿,慢慢地抬起眼睛,“我为什么要放下?”
“即使她是你妈妈?”
过了好一会儿,沈秋成才冷冷说:“她头也不回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那时我才几岁?尽管她也是有苦衷的,但并不能抹杀她丢弃我的事实,以及那么多年对我造成的巨大伤害。”
“即使你的心中依旧很爱她?”许恒舟心里一震。
“这是两码事。”沈秋成面色微冷,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以前只是觉得你冷静理智的过分。”许恒舟调笑了一句,“没想到其实是铁石心肠啊。”
沈秋成不置可否,神色淡漠的吃饭,一口一口,优雅从容,慢条斯理……
后来当许恒舟去探望袁岚的时候,从袁岚的小儿子杜泽扬那得知,原来沈秋成还是忍不住去过一次医院,面无表情的嘱咐了他几句便匆匆离去,临走前瞒着他们把住院费全付了,还压了不少钱进去,每日有人来送补品,疗养师也天天报道……
杜泽扬对这个如雷贯耳却鲜有谋面的哥哥有一句评价——
“秋成哥还真是一朵高岭之花……”
许恒舟这个气场深沉的男人,也笑得直不起来腰。
“舟哥你笑什么啊?”杜泽扬合上手里的书,“说真的,我都不敢靠近他,从眼神表情到五官气场,实在太有距离感了。”
许恒舟继续笑着:“你可以理解为你哥在装高冷,或者装逼,这样会好很多。”
“真的假的?”杜泽扬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当然是假的,他从小就是那副死样子。”许恒舟笑道,“但他最受不了死缠烂打,下次你见到他就怎么不要脸怎么来,保证他会对你印象深刻的。”
杜泽扬一脸向往,“他学习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我一定要仔细询问。”
杜泽扬这个愿望,在袁岚出院后没多久便实现了。
九月中旬。
袁岚听杜泽扬讲了她病中发生的事,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亲自上门。
那天中午,晏权正在花园里架烤炉,沈秋成在厨房里准备食材。
袁岚站定在铁门前,手抬起又落下,反复几次门铃都摁不下去。
沈蹦蹦对着她狂吠,晏权循着狗叫声望去,一双白净的手此刻被黑炭弄得快看不出本色了,他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扬起长眉,口气不善,“你谁啊?在我家门口转悠什么?!”
这一句话给袁岚搞得措手不及。
他家?这人是谁啊?
袁岚四处环顾,确定没走错,她问:“这不是沈家吗?”
“是啊,你是谁?找谁啊?”晏权说。
袁岚刚要张嘴,目光直直定在门口,泪光闪闪,颤着声音唤了一声,“秋成……”
晏权顺着袁岚的目光也看向门口,一个隽秀挺拔的身姿闪出,带着淡静的神情。
沈秋成见到袁岚微微一怔,“有事吗?”
“秋成……”袁岚忍不住抹了几下眼泪。
沈秋成没理袁岚,自顾自走向晏权,将手中的两盘生鲜摆到桌子上,挑眉问:“你火弄好没?”
晏权瞟了一眼袁岚,呆呆地点头。
“弄好了就赶紧站起来,别一直蹲着了,腿麻不麻?”
袁岚抽抽泣泣:“秋成……我知道这么久你都不来认我,还是放不下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伤害……但是……”
沈秋成拉起晏权,不咸不淡的回她,“你想说,但是你很想念我?”
“秋成……”袁岚咬着唇。
晏权自幼便混迹于官场商场,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等一,从袁岚第一句秋成开始,他就强烈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诡异的磁场……
晏权立刻低声说:“秋成你们先聊,我进去拿东西。”
转身的瞬间就被沈秋成拽了回来,沈秋成捞过桌上一条毛巾,抖了抖,盖住晏权的黑手,一根接一根手指擦拭起来。
晏权一动不动,乖乖的看着沈秋成擦完他的左手,右手……
“你坐着吧,我去拿。”说完,扶住晏权的肩膀,不由分说的用力一按,晏权直直坐了下去。
目送沈秋成进屋,晏权又把视线转向袁岚,略有探究,“你到底跟秋成什么关系啊?”
“我是……”袁岚抿紧唇,说不下去了。
“我看你有点眼熟……”晏权上下打量袁岚,以前调查沈辰风和沈秋成的时候见过她的照片吗?长得跟秋成也有几分像……他顿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他的……妈妈?”
袁岚点头。
晏权微微讶异,尼玛,秋成的妈妈……
还活着吗?
以前那么调查都没弄到这女人的现况啊,他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原来竟然没死……
怎么也从来没听秋成提起过呢?
沈秋成来来回回几趟,准备的食材都端了出来。
“秋成,有时间来妈妈这,我给你做饭吃。”袁岚说完转身欲走。
沈秋成调了一碗料,搁在晏权面前,淡淡地说:“你觉得我去的可能性大吗?”
话音未落晏权便抓住沈秋成的手,给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接着对大门喊:“阿姨,您放心,有时间我会带秋成过去的。”
袁岚兴奋的叫了一声,捂着嘴跑了。
沈秋成猛地抽回手,冷笑里听不出情绪,“晏权,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这些!”
晏权摸出一根香烟,吸了两口,夹在指尖。
沈秋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与晏权默然相对,也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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