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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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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猛地抽回手,冷笑里听不出情绪,“晏权,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这些!”
晏权摸出一根香烟,吸了两口,夹在指尖。
沈秋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与晏权默然相对,也点烟,两个人对着吞云吐雾。
通红的炭火在旁边噼里啪啦的烧着。
“秋成。”晏权清了清嗓,“记住,子欲孝而亲不在。”
沈秋成的眼神说不出的冷淡入骨,“从你嘴里说出这话真是可笑,别他妈跟我装大孝子!”
“我他妈没装孝子!”晏权手中的烟灰随风簌簌飘落,“那是你妈,不管她做过什么她终究是你妈,我妈在的时候我是个逆子,她走之后那个后悔莫及恨不得自捅十刀的滋味……”
“我不想让你尝!”晏权拍桌站起,尾音带着嘶吼的沙哑,“我舍不得!我心疼!我心疼的要死!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不堪的样子!你他妈怎么就不懂呢!”
沈秋成慢慢的眯起眼角,看着晏权崩起血丝的眼睛,过了很久,他硬邦邦的呵斥:“坐下!”
晏权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一扔,捧起沈秋成的脸庞渡过去一个吻。
“秋成……”晏权一下下亲吻沈秋成的唇角,“我不想吃烤肉了。”
“我想吃你!我要吃你!”晏权绕过桌子,拉起沈秋成来了一个深情拥抱。
沈秋成哼了一声,“又在投怀送抱了?”
晏权将沈秋成抱的更紧,哧哧笑个不停:“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说好的处男开荤之后如狼似虎呢?为什么每次只要不是我求着你黏着你,你一点想要的意思都没有呢?”他舔了一下沈秋成的耳廓,调笑道:“你个性冷淡!”
可惜的是沈秋成这个性冷淡一副彻底要把这个名号坐实的模样,反应平淡,让晏权的一腔热血全部付之东流。
沈秋成面不改色,推着晏权坐回去,轻车熟路的喂他吃了三片去痛片,然后姿态惬意地烤起肉来。
晏权眼巴巴的看面容冷淡的沈秋成,眼巴巴的看烤炉上泛着油光的肉,再眼巴巴的看了看自己硬起来的下体……
真他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啊……
风卷残云、气吞山河一般的吃吃吃,还拼命往沈秋成碗里夹肉,叮嘱他,“你也快点吃。”
沈秋成看着自己碗里堆得像小山包一样的“肉山”,眉头略略一皱,接着忍不住无奈失笑,“晏权,你真是……”
晏权塞了一嘴烤肉,撩起眼皮眨了眨,含糊不清的说:“我怎了?”
沈秋成无可奈何的微微苦笑,“没怎么,吃吧。”
“对了,秋成啊。”晏权停下筷子,满嘴的肉用力一咽,笑嘻嘻,“明天是中秋节,提前送我个礼物呗。”
“什么啊?”沈秋成在烤炉上摆放鲜虾。
晏权的笑容极其谄媚又灿烂,“叫声小权来听听。”
沈秋成瞟了晏权一眼,“就这个?”
“嗯嗯嗯!”晏权黑眸中闪着希冀。
沈秋成微微一笑:“我以为什么呢,还送礼物。”
晏权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嘛~”
沈秋成看着晏权,“小权。”
“叫。”
“小权。”
“叫。”
“小权。”
“叫。”
“小权……”
晏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秋成,突然抱住脑袋,仰天长叹,“天啊,天啊天啊!别抢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沈秋成夹了一个刚烤熟的虾扔进晏权的碗里,笑了笑,“至于么?”
晏权继续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感叹道:“我这一整年……哦不我这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
沈秋成从善如流:“嗯,你最幸福了。”
“对吧!”晏权一下子从座位里跳了起来,围着桌子摩拳擦掌地转了两圈,猛地从后抱住沈秋成的腰,“连你也这么觉得!”
沈秋成淡笑,“吃饭吧。”
“还吃个屁啊!”晏权抢下沈秋成的碗摔到桌面,大步流星的跑进屋里接了一盆水,“哗”得朝炉子上一泼,要不是沈秋成眼疾手快身手敏捷,估计也得被溅的一身。
“这顿大爷我请了!”晏权得意洋洋地吹了个口哨。
接着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沈秋成的鼻尖,笑得没皮没脸,又邪又坏,“现在本大爷要嫖你!”
“……”沈秋成还没表达完自己六个点的奥义,便被晏权连抱带拽拉上楼。
第40章
杜泽扬提议道:“我跟妈妈住一间,两位哥哥一人一间,能住得下的,没问题。”
沈秋成和晏权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沈秋成把手里抽了半支的烟戳灭在桌角的烟灰缸里,“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们两个住一起。”
这下轮到袁岚和杜泽扬对视了。
三间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但难以忽视的是,全是单人床。
晏权凑在沈秋成耳边,悄悄的说:“这他妈怎么睡啊?”
“挤。”沈秋成已经走进最左边的房间。
嗯……要跟秋成同挤一张单人床了啊,晏权笑着舔了舔下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整理好床铺,晏权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扯松了领带,好一会儿才好似自言自语:“别的都好说,没地方洗澡可真他妈操蛋。”
沈秋成打开坐落在地的“小太阳”取暖器,伸手放在前面试了试温度,几分钟后,起身走出。
“你去哪啊?”晏权追问一句,可只见到一闪而过的背影,随即紧闭的木门。
晏权继续托腮望向雨中光怪陆离的乡镇,抽起烟来,一根接一根。
四根下去了,沈秋成还没回来。
第五根。
一声门响,晏权叼着尚未点燃的烟,转回身看去——沈秋成抱着一个巨大的木盆走进来,抬腿趟上门,还踹了两脚。
沈秋成将木盆放在“小太阳”之前不远的距离,满盆的水晃晃荡荡,落地的瞬间溅出漂亮的水花。
晏权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微微动了动唇,嘴里的香烟也随之上下浮动。
“小权。”沈秋成蹲在盆边,仰起头。
晏权对沈秋成眨眨眼,一脸无辜迷茫,他看不懂沈秋成到底想干吗。
沈秋成面无表情的说:“快到盆里来。”
“…………”香烟从双唇中掉了下来,还不甘心的在床单上叫嚣着翻滚了三圈才停下。
一击必中,猝不及防。
……
沈秋成给坐在盆里的晏权擦洗干净,捞过床上崭新的被单给人上下一裹打包上床,抱起大木盆走人。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从厕所出来的杜泽扬。
杜泽扬很礼貌的给他让路,顺便往盆里扫了一眼,了然道:“秋成哥,其实直接在厕所用凉水冲一下就可以啦,又烧水又端盆的多麻烦。”
沈秋成并没有说这是给晏权洗的,只是随口一答,“我腰椎受过伤。”
“哦,那是不能碰凉水。”杜泽扬恍然大悟。
“嗯。”
“腰椎上有伤不是小事。”杜泽扬说,“不注意真容易瘫痪,你可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啊。”
沈秋成看了看杜泽扬,笑容浅淡,“嗯,谢谢。”
“……”
杜泽扬追随着沈秋成的背影,纠结又向往的挠挠头。
清凉秀气的眉目,仿佛是云之彼端的疏离淡漠。
高岭之花……
杜泽扬回到房间跟袁岚说:“真高冷。”
“谁啊?”袁岚往新被套里装着棉花。
杜泽扬过去帮忙,“我说秋成哥呢,真高冷啊,也不知道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
袁岚沉默了半天,掩饰不住的心酸,“当然是所有人。”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他对晏哥挺那个什么的呢……”
袁岚手上一顿,再联想到之前在沈家的一幕幕,叹气道:“对情人当然不一样了。”
“啥?”杜泽扬满脸诧异,睁大了眼睛,“他俩原来是那种关系啊?”
“傻小子。”袁岚扬了扬被褥,铺平褶皱,微微抬头看杜泽扬,“再明显不过了好吗。”
“……”杜泽扬纯洁的世界观受到了剧大的挑战。
沈秋成把东西洗刷一下归还原位,回到屋子,便见到晏权穿戴整齐的斜倚在床上,黑色长裤酒红色衬衫,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
沈秋成并没有吃惊,晏权的想法做法,总是时不时有些怪诞——即使在他听话了这么久之后,“你要出去吗?”沈秋成也不会忽视忘记这一点。
“这么晚了破地方能去哪?”晏权盯着沈秋成,慢悠悠的坐起,突然笑了,“我在正装迎接你啊,没看出来?”
沈秋成眉心一跳,反手关上门,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过来啊。”晏权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沈秋成的看着晏权,拔起长腿,面不改色的走到指定位置,坐下。
晏权仔细凝视沈秋成,眼神越来越晶亮、渴望,最后变成悚然且贪婪。
永远淡定撑得住气场的感觉,好迷人好喜欢。
真想咬他一口啊。
细水长流的生活与温暖。
爱情,他的爱情,绵延不绝。
“我怎么感觉……”沈秋成微撩眼皮,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又想吃了我。”
想想想,当然想,想的要爆开要炸裂——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晏权气势汹汹动作粗暴的扑倒沈秋成,倾下身吻他,强硬凶猛,狼吞虎咽。
沈秋成轻轻推开晏权一丝距离,微笑道:“你这种吃法容易噎到自己,且消化不良。”
晏权幽深的目光在沈秋成的脸上流连,良久啄吻了一下沈秋成的唇角,“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谢谢。”说完,沈秋成脸上的笑意更浓,“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夸奖我什么方面。”
晏权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的卷弄沈秋成的额发,袖口一颗微凉的扣子在沈秋成的脸侧蹭动,笑容轻柔,声音却黯哑到极致,“快到盆里来——”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有多么让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迷惑性感可口诱人吗?。”
形容词真多啊,沈秋成暗暗想着,他怎么记得他那时候没什么特别显而易见的情绪呢。
“那种感觉仿若回到我们初见的那天,以及之后的每一天,想看你清高的脸染上失控的*,想干死你,抑制不住——”
沈秋成笑了下,摸了摸晏权的脸,晏权立刻偏过头去亲吻他的掌心,他故意压低嗓音,如鹅毛一般飘起,“谁干谁?”
晏权舔了下沈秋成的掌心,荡下眼眸,压抑着脑海中那根蠢蠢欲动的神经,语调尽量平稳的说:“对对对,你干我。”
垂下脑袋,埋在沈秋成的颈窝,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似吻非吻,“那你还不快来干死我!”
“……”好一个晏权,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沈秋成伸手绕过晏权的脖子,揪起他的衣领,对视对视,深情对视——
“你现在为了找干,简直别出心裁花样繁多啊。”
晏权一脸意乱情迷的微醺。
沈秋成当真进退两难举步艰难啊……
“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沈秋成翻身占据主动,把人拴在身下,边扯对方的领带边贴在耳边沉声说:“这种老房子隔音很不好,你给我轻点叫。”
“操。”晏权粗粗喘着气,也胡乱扒起沈秋成的衣服,“能他妈的用理智调节才有鬼了。”
……
…………
晏权是个没节制掉节操的人,但耐不住碰上沈秋成这么个……
性冷淡?
狠狠做了一次,就搂着他睡了。
因为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得骨肉都要长在一起了。
晏权非要相拥而睡,紧紧抱在一起,胸膛贴胸膛,心贴心,感觉太棒了……
清晨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变成他的背脊贴在沈秋成的胸膛上的姿势。
微微蠕动了一下。
沈秋成尚未睡醒的惺忪声音响起,深谙其道的二选一,“水?去痛片?”
晏权闭着眼难耐的哼了一声,“去痛片。”
沈秋成打着哈欠下床,不知道从两个人谁的裤兜里摸出一瓶去痛片,眯着眼睛倒出三片,坐回床上,把人扶起来喂进嘴里,又放好躺平,搂到怀里,闭眼继续睡觉。
动作流畅又熟练。
“秋成,我想吃肉包子……”晏权咂咂嘴,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嗯。”沈秋成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晏权立刻警铃大响。
不好不好不好……
细致打理好自己,出门下楼。
沈秋成和杜泽扬对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桌,桌面擦得焕然一新,摆放了一摞摞的书本,有的摊开,有的半合。
沈秋成随意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在一本书上勾出一个接一个的符号。
晏权慢慢走近,沈秋成头都没抬,“牙刷在后厨砧板上放着。”
还未等晏权接话,杜泽扬意味深长又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晏权吊起眼角,疑惑的目光回敬杜泽扬。
他衣服脏了吗?没有啊……
脸脏了吗?应该也没有吧……
我操!
晏权汗了,不是真的昨天晚上叫的太大声被听到了吧……
但晏权是谁?会怕这个?尴尬、丢脸、不好意思,这些词从来不属于他,脸上丝毫没有扭捏的神色,反而有些傲然得意。
听就听。
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小傻帽,老子叫的好听吧?
杜泽扬根本不知道只是他的一个好奇,被晏权想得越来越歪……
其实他什么都没听到,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两个男人……嗯……
沈秋成微微抬眸看了杜泽扬一眼,屈起食指敲了敲他面前的书本,“别走神。”
杜泽扬立刻收敛了思绪,专心对待。
晏权洗漱完毕,迎面对上袁岚,对她报以微笑。
袁岚也笑,两个人就站在后厨门口不约而同的望向角落。
袁岚先开口:“我做梦都不敢想他们兄弟能有一起静静学习的一天。”
晏权挑眉微怔,“原来秋成在教泽扬学习?”
“是啊,泽扬对他这个哥哥可是敬佩的不行,其实泽扬也是个非常努力吃苦的孩子,成绩也不错的。当然了,肯定学不过秋成,云泥之别了。”
晏权顿时笑了起来,表情深不可测,“他这个人确实很让人不可思议。”
且欲罢不能。
袁岚看向晏权笑容华丽绽放的侧颜,没再说话。
“这地方没什么好呆的。”晏权四处打量一下,“出来吧,颖川就挺好的,你们要是喜欢京城也可以。”
“算了吧……”重重的叹息声,“秋成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晏权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用的又不是秋成的钱,你们不用愁吃穿住,只要享福就可以了。”
“那也是看秋成的面子。”袁岚很有自知之明。
这倒是。
人家都明面拒绝了,晏权也没兴趣再纠缠下去,走到沈秋成的身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手捧书本专注的神情,清冷又隽秀的线条。
学生时代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白衣少年,翩翩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间,风轻日暖,浅笑微涟,如同洒落的月华。
一定超级多的女孩子喜欢他,情书满天飞——真想回到过去撕了它们,碾成碎末,再灌回那些觊觎他的女孩子的衣颈里去……
如果自己努力学习,会不会跟他念同一所大学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b大那么难考,用些别的手段进去倒是可以。
嗯……怎么追他才好呢?高冷学霸的他会看上自己吗?
真想跟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啊。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想亲他。事实上晏权也这么做了,“mua~”的一声清脆响亮。
沈秋成瞪了晏权一眼,转回头继续看书,却带着点丝丝笑意。
杜泽扬眼珠子都快要掉了,沈秋成此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了,说好的高岭之花呢?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午饭时分,小餐馆来了两桌客人,袁岚和杜泽扬热情招呼。
沈秋成也在后厨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晏权无所事事的托着下巴装沉思者。
二十分钟后,沈秋成端着两笼热腾腾的包子出来,晏权略有迷茫的看了看,“感觉像是你做的。”接着用一支筷子插起一个,放在嘴边吹散热气。
“就是我做的。”沈秋成坐在晏权的身边。
晏权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往外狂涌,还是灌汤包呢……
“你不是想吃吗?”沈秋成端起碟子摆在晏权嘴巴下方,“你接着点,油质很难洗的。”
晏权对着沈秋成笑弯了眉眼。
下午雨过天晴,天空蔚蓝清新,袁岚提议让杜泽扬带二位到小后山游览一下。
沈秋成只是淡淡的说:“告诉我们怎么走就可以,别麻烦了。”
大致说了下路线,也不是很远,沈秋成带着笑容满面的晏权出门了。
那座山上长满了碧绿的草,五彩的花,野生的菜。
沈秋成找了一个可视度最好的斜坡,与晏权肩并肩坐下,眼前不远处就是一颗大树,片片绿叶在空中潇洒的飞舞,似乎还带着透明剔透的雨珠,璀璨夺目。
“这边空气真不错。”晏权回手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手中灵巧的把玩。
“是啊。”
晏权转头看着沈秋成,“这一趟没白来吧。”
沈秋成似笑非笑,表情有一些微妙。
“在这么有诗意的时刻。”晏权的声音有些轻快,“适合追忆似水流年。”
“哦?”沈秋成也看晏权,“你要追忆什么?”
晏权隆起眉心,做出冥思苦想的神情,突然笑了,“就从我们相遇怎么样?”
“那时候你真的特别招人烦。”沈秋成毫不留情的点穿,有些开玩笑滴说,“我真想扒了你的皮啊。”
晏权眨眨眼,“那现在呢?”没等沈秋成说话他便自己接上去了,凑近笑得暧昧又腻人,“现在就想扒了我的衣服——是不是?”
第41章
沈秋成摸了摸晏权的脸,三秒钟后转摸为捏,轻笑,“别再出花样了啊。”
晏权指尖夹着小黄花,握住沈秋成的手,拉到嘴边吮吸了一下他的手指,“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被我缠住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缠到最后的。”
沈秋成微挑俊眉,“你的意思,我还应该自豪?”
“不不不,”晏权哧哧的笑,“我这个用下体思考的人,第一面被我惦记上的数不胜数——虽然你是最强烈的那个。”
“但是其他人没几天便会变得苍白无趣,我简直懒得再看一眼。你嘛,其实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毕业典礼上,你在弹钢琴,还有印象吗?”
沈秋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在那之后我也没有缠着你啊,对不对?”
沈秋成点点头。
“我对你彻底产生兴趣,那种一定、一定、一定……”晏权连着说了好几个‘一定’,“……一定要搞到手的破坏欲,不是在z俱乐部里,也不是在郑会,更不在温泉里——其实是在沈辰风的葬礼上。”
沈秋成面色微暗,眼角略略下垂,语调平稳,“我在葬礼上做了什么让你刮目相看了?”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天啊,那个镇住全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傲坐神坛的样子,我至今都回味无穷啊,想想就能硬。没当场给你扒光撕裂了,是我的定力好。”晏权翻过沈秋成的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掌心,“而且你一直在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有没有发现一点?”沈秋成问。
“什么?”
“你对我的形容词总是很多。”沈秋成淡淡微笑,“语文学的够好。”
晏权从善如流:“这叫真情流露。”
“……”
“但那时候,喜欢吗爱吗?简直可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想恶心你。谁让你看不上我?越看不上我我越望眼欲穿,越惦记不已,也就越想恶心你。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那干脆咱俩都不痛快好了,同归于尽吧。”
“……”
他妈……沈秋成余光瞟了晏权一眼。
“所以,我的转折点在哪里?”似乎在扪心自问。
“我也想知道……”
晏权换了只手握沈秋成,掌尾相抵,指尖慢慢插进沈秋成的指缝,十指相扣,“真正的答案是——你去康元那里救我的那天。”
沈秋成放远了目光:“那一天啊……”
晏权也顺着沈秋成的视线远眺,他看到满天的落叶簌簌而下,无垠的草地尽头相连的是火红的夕阳,“你翻身保护我的时候,我的心大概也翻了过来吧。”
“你看——”晏权漫不经心的说:“人类还真是一个容易情动的物种,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背影,可能就是一生了啊。”
沈秋成只是笑笑。
“真是你的不幸。”晏权怅然道。
沈秋成没有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没办法对自己有信心。”晏权的声音一如往常,却透着丝丝的苍凉,“你觉得我对我妹妹如何?”
沈秋成突然失笑,“好,很好。好到令人恶心。”——这句话不是沈秋成的胡言乱语,而是这么久以来他的亲眼所见。
“恶心是真的。”晏权吹了个口哨,笑容古怪,“好倒不至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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