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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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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成没有说话,就看着晏权皱了皱眉,然后从他的病床柜上抓起一个白色药瓶,轻车熟路地拧开盖子,昂起头对着嘴就倒了进去,也不喝水直接干嚼几下咽了。
  晏权将药瓶扔了回去,又抬起眼睛看沈秋成,“本来我是真的想请你吃大餐的,这样吧,等我出院的。”
  沈秋成一言不发的走到床柜旁边,拿起那个白色药瓶,轻轻转动了一下瓶身,三个粗体黑字闯入眼帘——去痛片。
  沈秋成第一次见到有人胃出血还吃去痛片的。
  真是火上浇油。
  “医生就让你这么胡来的?”沈秋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晏权慢慢地躺下了去,背对着门口,凝视着窗外飘摇的枝桠和树叶。
  几分钟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袋药被轻轻放置在了他的枕边。
  晏权顿时一怔,慢慢地抬起眼,目光从那只修长的手一路飙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然后他忍不住微微轻咳起来,眼神里写出的情绪简直难以形容。
  “傻了啊?自己吃。”沈秋成用手指敲点了一下袋子。
  晏权愣愣地“哦”了一声,伸手仔细地去翻,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想要的,他看了看沈秋成,说道:“这不是我的药。”
  沈秋成已经坐到沙发上去了,刚端起水杯准备喝一口,就听到晏权的话。
  “这里的医生都知道给我开什么药。”晏权又说。
  “……”
  这话晏权还真没说错。
  沈秋成刚刚去取药的时候,医生一听说他是帮晏权拿的,立刻就将一袋子早已装好的药递给了他,他打开一看,里面不是去痛片就是安眠药,而且还开了好几大瓶——给胃病患者开安眠药还勉勉强强地可以说得通顺,但去痛片几个意思?
  如果不是晏权的旨意,医生是决然不敢贸然胡来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本来就是晏权要的!
  他有“去痛片依赖症”?
  这个毛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他们当然知道,那些去痛片,是什么好东西?”沈秋成不知道是笑是嘲,“你怎么会喜欢上饮鸩止渴?”
  晏权趴在床上,久久的盯着沈秋成,突然绽放了笑容,“去痛片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放倒我……祸害遗千年,听说过没?”
  “你对自己的定位不错。”
  晏权笑了起来,“所以一般被我盯上的东西下场都不会太好。”
  沈秋成不置可否,他没心情也没时间和晏权在这里打些无意义的嘴炮——“注意身体吧。”沈秋成面不改色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晏权试图向后靠了靠,恨不得视线可以随着思维而弯曲,一丝不漏地捕捉到沈秋成转身的背影碎片。
  最终,他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放弃,重新拿起小银勺,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粥。
  胃里还在歇斯底里地痛。
  空气里再也没有沈秋成的呼吸。
  就这样来来去去地格式化——
  一切回复原始。
  一切和往常都没有变化。
  却又仿佛和往常截然不同。
  等到晏权吃完了一碗稀粥,他才找到了源头——发生变化的是他自己。
  是他脑海中拼接的那些欲罢不能的蒙太奇。
  是他身体中分泌的那些上蹿下跳的荷尔蒙。
  沈秋成,来日方长——
  沈秋成……
  ***************
  幽闭的空间,没有房门没有窗户,有的只是四面墙。
  来源未知的光线时有时无时亮时暗。
  披头散发的漂亮女人无声地咧开嘴,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暗——亮——暗——亮——暗——
  她也许在又哭又笑。
  然后她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管多么努力,他都逃离不了她的束缚,他能切身感受到冰凉的血液滴在脸上,毛骨悚然的触觉。
  他甚至能透过对方幽怨的眼睛看到自己逐渐扭曲狰狞的面孔。
  他挣扎的像一只濒临脱水的鱼,最终破口而出了两个字。
  那是新生与死亡最后的脚步声。
  “妈妈……”
  小小的他哭了出来。
  突然,光线消失。
  铺天盖地的黑暗与死寂降临到他的世界。
  他缩在原地等待重见天日的一刻。
  场景转换——空间仿佛不再是空间,而是一个时光碎片组成的迷宫。
  他在无数扇门之中漫无目的地穿梭,无数残垣片段争先恐后地席卷着他——最后留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紫色薰衣草花海。
  他认真地、一步步地踩着薰衣草的花枝前进着——
  直到他再也走不动了,他疲倦地坐了下来,情不自禁地拨开面前的花丛——
  少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面容宁静安详。
  悠然飘逸的钢琴声陡然响起!
  一股流连忘返的冲动蔓延了他的全身,他想扑上去,扑上去给少年一个他最最最虔诚的吻。
  就在他触碰到对方柔软唇瓣的一瞬间,少年睁开了眼睛。
  美好地重演了王子吻醒睡美人那流传千古的一幕。
  没等他给对方一个笑,一片墨黑色的羽毛从天而降,轻轻地落在少年英挺的鼻尖上——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无数片……
  少年刹那间消失,变成无数片墨黑色的羽毛,向天空之上飘然远去——
  他绝望地伸出手,却只抓到了满满一手的空气。
  最后一片羽毛消失于他的视野时,他想放任自己去追逐,可一句冷漠又讽刺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撕开他冗长的梦境——
  “晏权,我让你很欲罢不能吗?”
  “叮——叮——”
  晏权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十几秒,才注意到病床头柜上孜孜不倦的手机铃声。
  他扫了一眼窗外,没被窗帘遮挡住的玻璃真实地反映了窗外的天空,那是破晓前的混沌。
  他又闭上眼睛,抬手摸到手机,按了接听键,黯哑着声音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电话对面的人立刻通过这一声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喂”字里快速地分辨起说话人的情绪——晏权的起床气究竟有多大,也就只有常年在他手下办事的人才心知肚明——此时此刻,怒气值应该不足30%!
  Good Luck!祖宗积德!老天保佑!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表达来意——
  “晏总,潘拓领着一群人在我们公司门口,像要火拼似得,吵着让我们交人,说是我们的人抢了他的女儿!他现在已经在发疯了,眼看要开始砸了——”
  “去他妈的!他敢砸?!”
  这不知是感叹句还是疑问句的几个字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弱弱地说:“晏总,潘拓不敢……可有人敢……有他撑腰潘拓什么都敢……”
  “谁?!”
  对面的声音更弱了,“沈秋成……”
  晏权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Chapter 12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沈秋成那个外甥女潘多多就是有名的混世大魔王,她调皮捣蛋,没少挨父母家人的打,可是沈秋成宠爱着她,只要她一做错事,第一个寻求的保护伞必然是沈秋成——他在她身后帮她处理各种问题,尽管都是一些小孩子的芝麻绿豆大的破烂事。
  只不过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他再也保护不好他的外甥女了。
  晚上沈秋成从医院离开,就开车去了潘多多学习钢琴的艺术学校,那个时候还没到下课的时间,他就给沈纤夏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来接潘多多了,接到孩子后会去他们家共进晚餐。
  沈纤夏笑了,一口答应下来,并在家准备食材。
  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无味的,沈秋成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地抽着烟。
  然后一辆半新半旧的面包车就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驶过。
  不知是出于什么第六感,沈秋成竟然下意识地记下了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码。
  紧接着,那位钢琴老师就从学校里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沈秋成开门下车——那老师自然认识沈秋成,一看见到他就哭了出来,抖着手指不知道朝什么方向乱戳过去,声音撕裂地叫道:“他们……他们……他们把多多抢走了!!”
  沈秋成猛地皱起眉头,然后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刚才那辆面包车在他面前驶过的场景。
  他立刻扶住那位老师,甚至还晃了两下让她冷静下来,然后他报了个车牌号码,并说:“告诉警察,所有的这一切!快去报警!”
  说完他立刻转身跳上车,顷刻间车子就飞奔出去。
  他朝着刚才面包车消失的路线开过去,但显而易见的,一无所获。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给沈纤夏和潘拓打电话,他们那边的场面已经近乎失控——人民警察已经在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潘多多的父母,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沈纤夏在电话的另一端惊慌失措地大喊着:“秋成!会不会是那些杀了辰风的人?他们带走辰风还不够,这次又来索多多的命!”
  其实这也正是沈秋成担心的,乃至害怕的事情,但这个时候他不能先乱了阵脚,“姐,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你想啊,送走我大哥姑且还能说得通,但多多一个小孩子,她能跟我大哥一样?最多最多是一个人质的作用,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是安全的。一切先等警察调查出那辆面包车的来历再说吧。”
  沈纤夏听完沈秋成的分析,也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但还是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沈秋成就静静地听着沈纤夏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就是母亲。
  很快有关那个车牌号和面包车的线索就水落石出。
  那辆面包车竟然录属于晏权的公司!
  潘拓是一时半刻都忍不了,新仇加旧恨,直接带上一帮人冲到晏权公司那里要人。
  沈秋成全程一言不发,但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粗暴。
  晏权与沈辰风之间的过节那是人尽皆知,之前沈辰风的命案他到现在还没完全脱清关系呢,他会将自己又卷进潘多多的案子里吗?
  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目的是他,那就太他妈啼笑皆非了——不止沈秋成不会这么认为,他也知道晏权不会这么做。
  更何况,晏权是那种会粗心大意、或者说耀武扬威到让手下开自己公司的车去作案的人吗?
  当然不是!
  第一公子做事要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揪住了马脚,那他也早就遭了大殃了。
  所以真相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样子!
  湿湿咸咸的海风如浪潮一般扑着站在检疫大楼顶层的沈秋成。
  检疫大楼有十二层,距离晏权公司大概几十米不到,两者都邻靠着海边,视野非常好——能看到灯火辉煌的码头、或豪华或冷肃的游艇,再往远了眺,还能看到茫茫无际的大海,以及海面上与星光相互辉映的渔灯。
  沈秋成撑在楼顶栏杆边上,微倾着上身俯瞰人头攒动的码头,指尖的香烟才点燃,没抽几口就已经燃至滤嘴了——海风实在太大,除了头发和衣摆被吹的乱舞,连烟都没法好好地抽。
  今晚的码头上遍地都是潘拓和晏权的人。
  但好戏还未开始。
  潘拓已经气势汹汹地来了,现在人就坐在车里。
  可晏权呢?
  在医院躺着?还是在来的路上?
  沈秋成想到这,就含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将燃尽的香烟扔掉,换上一根新的。
  晏权……
  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家伙,一个仿佛被时光异常恩宠与眷顾的男人。
  十五分钟悄悄流过。
  一辆悍马风驰电掣地从远方冲了过来,转眼间就稳稳地停在检疫大楼之前。
  沈秋成看到晏权走出驾驶位,依然如故地靠在车门上——即便相隔十二层的距离,沈秋成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强烈的懒懒散散的气息——晏权微低着头,从动作上来看,应该是点燃了一支烟——下一秒就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来。。
  他们交谈了几句——当然沈秋成根本不可能听到具体的内容。
  另一位手下在晏权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朝上竖起一根手指。
  晏权顺着那根手指的方向抬起眼帘,从检疫大楼的一楼开始,一层层地看上去,视线最终停在了顶层。
  明明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却像是一切都已融入了漆黑的暗夜里。
  沈秋成在俯瞰晏权。
  晏权在仰望沈秋成。
  “叮——”晏权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挑眉的同时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地接起电话——“喂?秋成成。”
  心情不错?沈秋成笑了笑,无视了那个故意恶心他的称呼,“晏大公子。”
  “所以说,你还真是思念我啊,”晏权毫不掩饰口气中挑衅的意味,“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还不是为了偷偷摸摸的见我一面,大半夜的领着你家那些人在这丢人现眼?”
  “晏大公子的面,我不想见你都会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为何要偷偷摸摸?”沈秋成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海风,他只好转过身去,背脊轻轻地靠在栏杆上,“你好像忘记了,当初可是你巴着我,恳求我进你家的大门。”——沈秋成故意用了“恳求”这两个字,就依照晏权的性子,他会恳求谁?
  只不过是晏权挑衅沈秋成,沈秋成就要回敬晏权罢了。
  “说到我家大门……”说话中的晏权突然看到一个身材强壮魁梧的男人扑向他,他蹭在车门上飞快地侧了一下身躲过,手机因为惯性脱手而出——那男人整个人砸在了晏权的悍马上,紧接着就被晏权的手下给死死地按住了。
  原来在二人通话的期间,已经有沉不住气的人小范围小规模一触即发地动起手来。
  晏权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淡定地拨回电话,又将刚才说到一半的话给说完——“说到我家大门,你还欠我一个偌大的人情债呢,怎么?沈小少在商场上跟别人说话算话,碰到别的事情就出尔反尔、恩将仇报?或者只是对我差别对待?”
  沈秋成在电话被挂断之前听就到了对面吵闹叫喊的声音,他又转回身向楼下看去——刚刚发生的画面尽数落进沈秋成的眼中。
  只是没想到晏权竟然不合时宜地又把电话挂了过来,并且说了一堆更加不合时宜的话。
  “还啊,我当然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我的恩人,但是你一直不说让我还你什么啊。不过最近我知道了——”沈秋成轻轻的笑声被狂烈的海风吹的一丝不剩,“不就是玩你吗?”
  晏权的嘴角难以自持地一勾,沉吟了片刻,才说:“玩你。”
  沈秋成:“玩你。”
  晏权:“玩你!”
  沈秋成:“玩你!”
  晏权又躲过了一双对准他鼻尖的拳头,单手撑在悍马的车门上,嘴里还不忘说:“玩你!”
  “……”沈秋成住了嘴。
  晏权并没有因为沈秋成的休战而停止,单单口吻里听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玩你!”
  “……”不仅仅是晏权,连自己也是,沈秋成仿佛能看到“风度”二字在摧枯拉朽地崩塌着……
  沈秋成抬起手按了一下额角,问:“你不觉得在当前的情况下我们两个像幼稚鬼一样打这种奇奇怪怪的嘴仗很无趣吗……?”
  “……”晏权停顿了几秒钟后,坦然地回答,“……觉得……”
  短暂的相对无言——
  “我外甥女到底怎么回事?”沈秋成说,“我不认为这些事你是始作俑者,但也并不是跟你全无关系,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晏权。”
  晏权的笑声从古怪变得暧昧起来,“不要这么模棱两可,说清楚——你只是想听我的解释,还是想让我帮你?”
  说完,晏权就看到远处的沈秋成从检疫大楼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Chapter 13
  海面上扑起一个大浪,同时携带过来一阵快把人吹走的大风。
  沈秋成结束了通话,翻过手背压住乱舞的头发,步履却显得更加有条不紊。突然有个人匆匆上前,与沈秋成脚下的节奏保持一致,“沈总,孟浩轩已经带警察们和梁特助去看过监控录像了,在下午4:16,那辆面包车被从车库里开走,从开走的时候往前倒录像,那三个男人是3:37进入到公司的。”
  沈秋成慢慢地锁起眉心,两秒钟后,他问:“那三个男人的长相呢?”
  “看不到,”那人干脆利落地回答,“您也知道,那些人是专门干这个的,估计都不知道策划多久了,肯定将所有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和盲区都研究的一清二楚了。”
  也是……如此大的案件,没有完全的准备,任谁也不会这么鲁莽。
  那人试探地寻求下一步指示,“那么,沈总,您看现在……?”
  “我们的目的是尽快找到多多。”沈秋成扬了扬眉,“全力配合警察破案,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算有了确切的证据都不一定能拿晏权怎么办呢,何况现在?”
  沈秋成身边的人全是从前跟着沈辰风的,个顶个的高智商人精,在沈秋成说出上半句的时候,一切便了然于胸。那人点了点头,“我这就告诉潘总带人撤退。”转身往码头停车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些脾气暴躁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沈秋成的走近而停止打斗,沈秋成视若无睹地在人群中走过,与晏权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黑影窜到沈秋成的面前,沈秋成住了一下脚,用冰冷且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对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狞笑一声,挥起手中粗长的铁棍,在呼啸的海风中摩擦出更大的风声,轨迹的落点正是沈秋成的脑袋——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惊天的巨响,那名挥棍的男人直直撞向了身后另外一个男人,两个人一齐重重摔倒在地!
  只是一脚,那两个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也或许是看到了发力者,不敢起来了。
  沈秋成的视线滑向一侧,正好看到晏权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收回一条长腿,“擦亮狗眼看清楚是人是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你刚才那一棍子下去,连我都得被你砸进去!”
  “恭喜晏大公子,”沈秋成淡淡地说,“是福不是祸,抓出来一个叛徒。”
  那个男人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像死人一样惨白,撕心裂肺地叫喊,“晏……晏总,我不是——”晏权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回过身的同时做了个手势,顿时就有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那个男人口鼻用力捂住,无视他奋力地挣扎,直接拖了下去。
  晏权和沈秋成擦身而过,微微弯起唇角,呵呵地笑了起来,“要不是沈二少‘思女心切’,估计就唱一出大戏了吧?”
  沈秋成当然能听出来眼里话里表达的意思,他睨了晏权一眼,也跟着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晏大公子想说什么?”
  晏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就认定是我咯?”
  “晏大公子,我这么跟你说吧——”沈秋成也不想跟晏权再文绉绉的了,直接挑明了说,“这件事,要么是跟你有仇,要么是跟我有仇,更或者是跟我们都有仇!”
  这些话有些出乎晏权的意外,“听你的意思,你竟然认为我是清白的?”
  “你有清白那么值钱的东西吗?”沈秋成反问了一句,未等晏权开口,就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也是个人物,如果想对付我,完全可以更光明磊落一些,就像之前对我大哥造成的那起车祸一样——而且,多多已经六岁了,我大哥不比我难对付的多了?如果你想动手早就动手了,非得等到今天?所以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唯一的一种——跟我们两个都有仇!他就想借刀杀人,抢了多多去,然后嫁祸你,然后我们两方最好撕得两败俱伤才好看呢。”
  “跟我有仇的太多了,数不过来,”晏权懒洋洋地说,“大概只能从跟沈辰风有仇的那边查起了——不过他仇人也不见得比我少几个。”
  沈秋成挑了挑眉,但也只是挑了挑眉。
  可能是被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冲击,接下来两边的人不再真枪实弹地动手动脚,而是推推嚷嚷,呼叫喝骂——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分钟,直到沈家这边的人纷纷接到了一通电话,他们相互交换了信息,然后集体走人了。
  而沈秋成的司机也开车前来——
  沈秋成打开车门坐进去。
  雨丝从天空一点一滴飘飘扬扬地洒落,顺着狂啸的海风一道一道地、一缕一缕地打在脸上、身体上、车玻璃上。
  沈秋成在略微的沉思过后,“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警察解决吧,继续回去住你的院吧。”说着对沈秋成摆了摆手——司机也心领神会地慢慢倒车。
  升起车窗的同时,车子也驶进模糊了视线的雨中。
  沈秋成直接去了沈纤夏和潘拓的家。
  那两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一夜过去了,他们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要钱还是要其他什么,不管什么我都给他们!可是到底得有个话啊,”沈纤夏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突然惊慌地大叫道:“秋成,你说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撕了票了?”
  沈秋成也拔高了音量,“怎么可能!”
  “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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