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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芒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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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能记录下某种画面,甚至能摸到从音符间跳出来的温度……不光是这首,V团每一首歌都带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全世界空荡下来,在这个空无一人的世界里却有一个声音对你说:
  …别怕。
  …一起跑吧。
  于是你听到耳边有风声。
  朝着风所引导的地方奔去。
  肖珩第一次对陆延说“因为你是陆延,所以你可以做到”的话,不是随口安慰。
  他在无数个难眠的深夜里真真切切感受过这份力量。
  陆延边吃边跟他讲音乐节的事儿。
  虽然肖珩对音乐节具体是个什么模式并不太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听陆延说话。
  陆延说完,耳机里的尾奏也正好结束。
  “我们延延,”肖珩摘耳机之前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这人看着脾气硬,骨头也硬,头发却软得不可思议,“会冲出去的。”
  陆延一口寿司刚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附和:“老子也觉得,优秀的人不会被埋没……”
  肖珩紧着又是一句:“是,连飞都会,冲算什么。”
  “……”
  他咽下去才说:“操。”
  陆延被人打飞的历史真正算起来压根屈指可数,他太清楚自己的战斗力,除非对方给他一种‘这个老子能干得过’的错觉,不然不会轻易动手:“就他妈一次。”
  “嗯。”
  “真的。”
  “我信了。”
  话题暂告一段落。
  陆延吃完东西,把餐盒盖上,这才转了话锋说:“我们珩哥……”
  他这话说得突然。
  肖珩正掀起一点衣服下摆准备换衣服。
  陆延:“下个项目也能冲出去。”
  肖珩愣了愣。
  肖珩其实原先暂时还没有“下一个项目”的想法。
  刚从上个项目里退出来。
  要说立马接下一个,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有眉目。
  但他听陆延说完之后,心口某个角落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陆延抓抓头发,明明平时也不是不能对着肖珩说骚话,到这种时候却忍不住觉得脸热:“因为……因为老子说你能就能。”
  肖珩洗过澡,坐在电脑前抽了两根烟。
  窗外夜色静谧。
  许久过后,他打开文档,敲下了第一行字:
  项目策划书。
  …
  声浪音乐节演出名单很快公布在官方平台。
  Vent乐队有四十分钟的表演时间。
  V团目前最热的歌是那首银色子弹,在最后一首歌的选择上犯了难,挑歌的时候乐队几人想法不一。
  飞跃路七号防空洞里。
  “最后一首,要不咱就唱老歌?”
  “老歌接受度会不会不高?光呢?”
  “这首太抒情……这种场合热场子比较重要。”
  防空洞依旧是这帮地下乐手的聚集地。
  陆延蹲在门口吹风。
  周遭有熟人吹声口哨扔过来一根烟,陆延接过不抽,只是夹在指间。
  《乐队新纪年》十强选手黑桃队长也凑过来,顺便把陆延手里的烟给顺走了:“我觉得你们乐队那首老歌可以——”
  陆延笑着踢他一脚:“干什么,怎么抢烟呢还。”
  黑桃队长说着把烟点上,唱起来,“把过去全部都击碎,快走吧~快走吧。”
  陆延提醒他:“兄弟,跑调了。”
  黑桃队长:“你不能对一个打鼓的要求那么高……哎而且你看看你们乐队鼓手唱成什么样,好意思说我。”
  李振:“我怎么,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黑桃队长扯半天之后,认真地说:“就那首吧,我对你们乐队最开始的印象就是那首,也是你们在下城区的出道专主打歌吧?突然冒出来一魔王乐队,销量一周打到前三,我至今都忘不掉。”黑桃队长说到这有些感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防空洞来来去去的乐队,感慨道,“一晃四年了啊。”
  那首歌确实是出道曲。
  歌词意思也很明确,当时陆延在逼着自己站起来。
  其实回想起来写那首歌的过程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一个礼拜,昏天黑地,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是现在从发现随着时间增长,也会对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有一层不同的理解。
  “老歌吧,”陆延最后说,“至于接受度高不高——演出结果说了算。”
  他宣布完这个结论,突然想:他和肖珩两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
  走来走去,最后总是绕不开原点。
  或者与其说是“原点”,不如说是不断打破后的新起点。
  音乐节场合虽然重要,但举办这种大型的活动,对仪容衣着方面有一定程度上的要求。陆延衣柜里有一半花里胡哨的舞台装都不太适合上台。
  日常点的衣服倒也不是不行。
  陆延最后一眼相中了肖珩的一件衬衫。
  很低调的暗红色。
  肖珩早上睁开眼,正好陆延背对着他穿衣服一幕。
  男人肤色并不算白,顺着脊背陷下去的那道沟壑往上,是形状漂亮的肩胛骨,肖珩也只是看到一瞬,衣服拉上后只剩下男人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还露在外边。
  肖珩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嗓子发干:“这件?”
  陆延抬手把衣扣扣上。
  陆延穿什么都穿不出肖珩那种虽然看着散漫但依旧正儿八经的气质,袖口稍微长了一点,他就胡乱撩上去,倚着灶台说:“……你的。不过现在是老子我的。”
  肖珩起身下床,也不跟他纠结件衣服,只在他临出门前把人按在门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刚好咬在陆延锁骨上。
  这次音乐节地点和时间跟肖珩今天要去拉的投资相冲突。陆延不知道肖珩这习惯是怎么来的,只要有他去不了的演出,都习惯在走之前往他身上留个印子。
  陆延任由他咬,然后才推开他:“……啧,到底谁是狗?”
  音乐节这天比平时还要热上几度。
  明明已经逐步降下去的气温莫名回升,户外场地被烈日灼得滚烫,仿佛呼出去的气都在往外冒烟。
  几个舞台像一扇巨大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第78章 
  陆延几人被安排在后台化妆; 外头音响里开始放伴奏音乐。
  陆延闭着眼开嗓。
  他“啊”完之后; 又习惯性跟着外头这段伴奏唱了几句。
  走廊上工作人员不断走动。
  有人路过化妆间时略带激动地说:“刚才那是南河三吧。”
  另一个人回:“我也看见了。”
  “本人真的很帅啊。”
  “不过他一个人来的吗?”
  “应该是一个人; 节目单上就写着他的名。”
  谈话声逐渐远去。
  陆延唱到一半,收住嗓。
  陆延从风暴乐队出道后就很少主动关注南河三的消息。
  风暴乐队出道后就参加过几场舞台演出,之后很少以风暴的名义活动; 随着南河三人气步步高升,原本占比就少的乐队粉更是销声匿迹。
  不得不说葛云萍运营手段确实厉害,拆伙拆得悄无声息。
  倒是跟高翔有一回联系他; 在电话里喊:“陆延; 你欠我的恩情什么时候还?”
  陆延想了想:“现在,老子请你上咱下城区最上档次的烧烤摊。”
  高翔:“烧烤摊三个字你也有脸说!”
  陆延清楚听到高翔那边有报站声。
  陆延问:“你在哪儿呢?”
  高翔提着行李; 检票之前说:“火车站。比赛结束了,剩下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跟兄弟们就打算回去了; 跟你道个别。”
  陆延沉默一会儿,喊他:“高翔。”
  高翔不明所以:“咋的?”
  陆延:“我觉得你很有才华; 我们能在厕所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
  “知道我们V团为什么一直没有键盘手吗……”
  “滚!”高翔打断道,“我之前就听人说你总喜欢撬墙角!原来是真的!”
  “谁说的,”陆延一猜就中; “黑桃?”
  “我管你们乐队为什么没有键盘手; 总之我们风暴不能缺少我这种灵魂人物!”
  高翔说这话时心里不是不清楚陆延开这种玩笑的用意,他怕他这次回去就真的是“回去”。就像很多选手在节目上说的那样,如果这次再不成功,就真打算放弃了。
  一直待在地下并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
  难以忍受的机会来临,站上舞台; 当希望被捏碎,才发现自己压根出不去。
  李振在和大炮他们原先在讨论隔壁单人化妆间里的某位靓丽女歌手。
  听到外头工作人员念南河三的名字,不由地问:“对了老陆,高翔他们怎么样了?”
  “他说他不想来咱乐队当键盘手,他永远属于风暴,”陆延连人带椅子往后仰,说这话时忍不住笑了笑,“还说下回Live house发请帖让我过去给他举手幅大喊三声高翔最帅偿还恩情。”
  此时场外伴奏声渐歇。
  观众入场完毕。
  不同舞台上已经有几组艺人开始登台,欢呼声传至后台。
  Vent乐队被分在第三组。
  陆延遇到葛云萍是在准备上台之前。
  他推开门打算出去洗个手。
  走廊里人来来往往间,一阵高跟鞋声的分外清晰。
  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低头翻文件,边走边训助理:“说了多少次这个文案不能这样写。”
  陆延没避开,在她经过时打了声招呼。
  葛云萍停下脚步。
  跟她一起停下的还有她边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人不高,没躲过发福,烫着一头卷,嘴里叼着个烟斗。
  陆延跟他对上一眼,那人也在看他。
  只觉得这人眼熟。
  葛云萍侧头说:“东哥,您先过去吧,我聊两句。”
  烟斗抖两下,抖出一个字:“行。”
  等人走了,葛云萍才说问:“怎么样,紧张吗?”
  陆延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好客套,还是说:“还成吧,比赛那会儿都锻炼出来了。”
  葛云萍指指对面那排独立化妆间:“南河三在那间,你要找他的话这个点应该没记者。”
  陆延很直接:“那倒不用,我跟他没话说。”
  葛云萍这下也没话说了。
  只是看着他。
  男人头发半长,右耳上挂了个逆十字,妆后整个人看起来更不好招惹。他跟海选那会儿、甚至跟比赛期间没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哪儿有,那就是这些没能压折他的事,竟使他变得愈发坚韧。
  平心而论,葛云萍是欣赏他的。
  甚至也动过签下Vent乐队的念头,这种“慈善家”式的欣赏对她来说显然比较罕见,否则赛后她也不会给陆延打那通电话。
  葛云萍忽然想说:我干这行十几年了。
  刚入行那会儿,她跟所有经纪人一样,谈梦想,谈未来。
  也睡过很长一段时间地下室。
  那会儿“艺人”对她来说还不是一张张数据表,一张表上写着市场价值,另一张表上写着人设定位。
  葛云萍最后只在和陆延擦肩时平淡地说:“刚才那位是音浪唱片经纪人,唐建东。”
  在葛云萍说之前陆延就想起来了。
  唐建东这个名字,可能放到现在所有人联想起的都是他手底下各个出名的歌手。但在陆延的印象里,这个名字却和那阵在国内肆虐过的风联系在一起。
  他无疑曾是圈内最出名的乐队经纪人。
  “老陆,到我们了。”李振喊。
  陆延回头:“马上来。”等他再转回葛云萍那儿,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
  老实说上台之前陆延并不知道台下会有多少人,这种大型节目请的很多都是圈内知名歌手,观众流动性极强。
  李振也在担心这个:“我们到时候上去,会不会台下没人?”
  戴鹏:“那不是很尴尬。”
  许烨:“是啊,而且对面舞台下一组好像很厉害。”
  陆延暗暗吸了口气,他倚在上台通道口,光线昏暗的通道使他半个人隐进黑暗里,他看一眼外边拥挤的人潮,最后说:“……没人就抢过来。”
  “这次是个机会,”陆延说,“好好表现。就算台下一个人也没有,那就一个一个抢过来。”
  李振笑了:“你还真是……”
  李振跟陆延组了四年团,他家主唱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从当初陆延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到酒吧里,对老板自荐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身上一直有股冲劲儿。
  几人都被这句话激得斗志昂然。
  李振拍拍大炮的肩:“看见没有,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谈话间,有人喊:“3号舞台下一组,Vent乐队——”
  正是晌午,阳光烈得灼人。
  陆延站在台上,手扶上麦架。
  他在李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鼓声中仰起头,望向头顶那片刺眼的天空。
  太亮了。
  亮得几乎让人有种席卷而来的失重感。
  等李振这段节奏即将结束,陆延才一下把架上的话筒拽出来,唱出第一句。
  3号舞台原本台下观众人数确实算不上多,摇滚这东西现场感受比什么都重要,一首“银色子弹”开场过后,他们的舞台就像一块巨型磁铁,人流逐渐往他们这涌去。
  演出过半。
  ——V这个手势几乎快要占领半壁江山。
  幕后监控室里炸了锅。
  工作人员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抢观众”的。
  “3号舞台什么情况?”
  “台上是哪组?”
  “请来的乐队吧,之前在节目上退赛的那个……”
  陆延对这场演出的最后印象只剩下那份展翅欲飞的失重感。
  最后一首歌结束。
  下台后,几人忍不住感慨。
  李振:“爽。”
  大炮:“等会儿找家店吃饭去?”
  许烨:“我怕紧张,中午都没吃……延哥呢?”
  就在几人商量过会儿吃什么陆延这小子死哪儿去了的时候,陆延从走廊外推门进来:“有件事跟你们商量。”
  李振:“什么事?”
  陆延勾勾手,四人头对头围成一个小圈。
  陆延:“音浪唱片经纪人今天也在这。”
  李振没转过弯来:“啊?”
  陆延:“唐建东知不知道。”
  李振:“那怎么可能不知道,乐队经纪人鼻祖啊。”
  陆延嘴里咬着喉糖说:“我刚才跟工作人员打探过了,他在602休息室,我们去堵他。”
  李振这回“啊”得比较生猛。
  他猛地一抬头,结果头刚抬起来又被陆延一掌摁了回去。
  李振:“陆延你是不是疯了!”
  唐建东这个人的资料少之又少,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为人古怪这一点。
  是个怪人。
  光是冲着这一点,李振就对这人有些发憷:“真要这样干吗?”
  陆延不紧不慢地说:“老振……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
  李振:“……”
  许烨:“……”
  大炮:“……大哥,我跟你干。”
  602休息室离得不远,上个楼就到。
  唐建东躺在摇椅上抽着烟斗,怎么也没想到门被人一把推开,等他睁开眼,赫然闪进来四个人影!
  动作敏捷,反应迅速。
  最后一个进来的那个人还干脆利落地锁上了门。
  四个人流里流气往他面前一站。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跑来寻仇来的。
  唐建东被嘴里的烟呛了一口:“干什么你们!”
  陆延锁完门后,往前走两步,逼近说:“唐老师好。”
  陆延说出口的话异常恭敬,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很抱歉打扰您几分钟时间,那什么,我们是Vent乐队。”
  “我们乐队成团四年,同时也是《乐队新纪年》全国四强,如果没退赛,拿个冠军不是问题……”陆延说到这,咳了一声。
  李振站在陆延左边,手里举着手机,划开屏幕,上头赫然是一张标着全国四强的舞台照!
  这乐队介绍图文并茂,生动形象。
  唐建东:“……”


第79章 
  陆延还想往下说。
  我们乐队的历史; 梦想; 都出过哪些歌; 遇到过什么困难。
  但我们不抛弃,不放弃。
  唐建东到底跟别人不一样,很快冷静下来; 冷笑一声打断他们:“上我这毛遂自荐来了?”
  他甚至颐指气使地对许烨说:“你小子,帮我把边上那杯水拿过来。”
  许烨端过去。
  唐建东喝了几口。
  然后他声音升高,‘啪’地一下把水杯拍在追上:“我为什么要签你们?”
  陆延虽然没少干这种堵人的事; 但对面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气势稍弱下去一截:“因为我们……优秀?有前途?”
  “……”
  他视线扫过几人:“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为什么不是别人是你们?”
  “你们乐队有什么是别的乐队做不到的吗。”
  “既然别的乐队也可以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做。”
  一番话尖酸却实际。
  四个人哑口无言。
  唐建东最后用烟斗指指门; 中气十足地骂:“——他妈的,一帮兔崽子; 给老子滚出去!”
  陆延行走下城区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怎么带劲的老前辈。
  两小时后; 烧烤摊。
  肖珩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白天去C大找学生谈新项目,大部分是托许烨从系里找来的,虽然这帮学生缺乏经验; 但雇佣成本相对较低:“我们谈谈理想和未来。”不谈钱。
  敲定下之后; 新项目正式启动。
  就是烧烤摊上气氛有点不太对,怎么看也不像庆功宴。
  陆延一只脚踩在塑料椅边上,手里捏着罐酒,不说话。
  他脸上妆没卸。
  肖珩直接去拿陆延面前那罐酒,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 于是肖珩转而问李振:“怎么了,演出失误?”
  李振摇摇头:“演出很成功,尤其你边上那位——还从别人舞台上抢了不少人过来,对面舞台那歌手下场时脸都绿了。”
  肖珩:“所以他一副想找个地洞往里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陆延这表情他太熟了。
  完全是想跑的前兆。
  最好再给他一间厕所,保准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去再把自己锁起来。
  肖珩又去捏他后颈。
  陆延直接把脸埋进膝盖里,低下头闷闷地说:“我今天带着他们把音浪唱片经纪人给堵了。”他简单把堵人经过说一遍。
  肖珩想都想得到这个画面:“……然后呢。”
  “然后滚了。”
  “……”
  陆延又说:“丢人。”
  肖珩正琢磨这种事该怎么安慰,他男朋友堵人在先,总不能先夸他一句堵得好。
  陆延自我恢复力太强,颜面这种东西只是偶尔感慨一下,纠结的重点还是:“我怎么就这样滚了?操,当时没反应过来,忘了给他留张名片。”
  陆延说着抬起头,想喝酒,然而手边那罐还在肖珩手上。
  他伸手,搭着肖珩手腕把那罐酒往自己这边拽:“你人找得怎么样了。”
  肖珩说:“找差不多了,都是许烨系里的。”
  说到这,肖珩又说:“顺便在C大附近联系了房屋中介,当基地。”
  陆延:“也是,那帮学生跑太远来回不方便。”
  陆延说话间借着肖珩的手给自己灌下一口酒。
  没掌握好力道,从边上撒出来一点。
  他正打算自己用指腹抹下去,肖珩却定定地看着他,趁着李振几个人不注意忽然凑上来,喉结攒动间说出一句:“别动。”
  陆延这天晚上喝得有点多,音乐节舞台上唱得太疯,情绪一时没缓下来,肖珩凑近时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也迎上前一点。
  两人离得很近。
  肖珩这才注意到他还画了眼线,眼线沿着眼尾延出去一点儿。
  李振他们还在劝酒。
  “大炮,你不行啊,这才几瓶。”
  “振哥……”
  “喝!闭嘴,许烨也给我喝!男人不会喝酒像什么话,你这酒量……”
  肖珩抬手捏着陆延的下巴,毫不犹豫地覆上去。
  李振的话从“酒量”之后便听不清了。
  肖珩替他把溢出来的酒舔干净,然后才吻上去,他的吻混着些许酒气。陆延原先还不觉得自己醉,好像这会儿刚才喝下去的那几罐酒后劲才猛地涌上来。
  天已经黑了。
  这段时间温差大,跟白天不同,晚上气温骤降。
  烧烤摊上有不少人,嘈杂的声音在耳边绕。
  肖珩放开他时,陆延眨了眨眼,意犹未尽。
  李振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他给许烨灌完酒,又给陆延开了一罐:“老陆,别怂啊,别喝着喝着又跑。”
  陆延接过:“老子怕你?”
  李振和陆延拼酒期间,肖珩却在想那个“音浪经纪人”的事。
  肖家之前的产业链不光医疗器械一个,其他小产业也在发展,娱乐公司也不是没开过。
  他心里难免浮现出某个猜测。
  音乐节这个事确实过于巧合。这个由音浪唱片赞助举办的音乐节请的不是冠军风暴乐队、不是乐队比赛的第二名,而是提前退赛的V团。
  V团在比赛期间确实掀起过一阵热潮,但退赛后热度明显下滑。
  肖珩想到这,问他:“你觉得网剧片尾曲,还有这次的音乐节,真是乐队节目找来的?”
  陆延没听清:“啊?”
  肖珩心说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没什么。”他把陆延手上的酒顺过来,“啧,你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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