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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勾不动地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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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是智障!”
韩铮笑得伤口都痛了,勾着周言的脖子叫他:“智障掌柜的。”
周言忿忿地把那张纸撕了下来,揉成团远程投射进大门口的一个破竹篓:“笑个屁。”
韩铮扬了扬眉:“谁写的?”
“村里的小屁孩,也不知道家里怎么管的,三天两头来我这捣乱……”周言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往院子后面的一小块田里走。
“我|草草草草草!!!”
虽然早就猜到了破田颗粒无收,可那群小兔崽子也未免太狠了,连菜根都给他拔了!
周言回到屋里,有点泄气地一屁股坐上布满灰尘的躺椅上,旁边的韩铮呛得咳嗽了一声。
“菜也没了,本来还想给你做菜饭。”
“不是小珍妈给了你一篮子草鸡蛋吗?做蛋炒饭吧。”韩铮轻轻踢了他一脚,皱眉,“都是灰尘,去打扫卫生。我来做饭。”
周言看着他,迟疑:“你行不行啊?”
“你自己也是男人,怎么能问男人这种话。”韩铮“啧啧”两声,叹气,“原来你觉得我不行啊。”
周言:“……”
能不能别有事没事乱开车?!赤果果的调|戏良家妇男啊!
他们走之前几天韩铮托付大彭给她约了心理医生定期治疗,小珍妈舍不得周言,也没什么好给他的,就把老家亲戚前阵子拿来的草鸡蛋硬塞给了周言。韩铮把它们一个个放好到冰箱里,顺便把冰箱里的所有硬的可以砸死人的食物都扔了。
他之前没仔细观察过周言的厨房,这会儿要撂挑子干起来,一会儿这个找不到,一会儿那个找不到,时不时冲着楼上拖地擦玻璃的周言吼两声,回音响彻整个大宅。
有点吵,有点不方便,但是他觉得很温暖,那种那个人触手可及的感觉,让他极有安全感。
韩铮做了一锅蛋炒饭,用冰箱里的余料煮了一大碗榨菜海带汤,看着寒碜了一点,不过味道挺香,特别是现在他饥肠辘辘,没有偷偷先干掉一碗全靠忍。
厨房里的温度很高,韩铮穿着的黑色薄背心全都湿了,额头上还不断有细密的汗水冒出来。饭出锅盛到一半,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同样热乎乎的身体。
周言的手搂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劲。
韩铮的喉结一动,手上的动作停住,然后把锅铲放下来,微微偏头:“热。”
“嗯,我也热。”他的鼻子蹭了蹭韩铮的皮肤,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你他妈怎么这么高……”
韩铮闻言憋着笑用手松开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亲了亲他的鼻子,眼睛里满是笑意:“哥没骗你,真的热,还有一股汗酸。”
第一次这么主动贴上来就被嫌弃的周言“很不高兴”地走出了厨房,等到韩铮刷完锅把碗筷端出去坐下,周言已经洗完澡下楼了。
换了一身白T短裤,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不仅没有一点汗味儿,还散发着一股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周言挑衅地看了韩铮一眼,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冲着摇头:“你也去洗个澡吧,闻起来像馊了的黄瓜。”
韩铮:“……”
饭后的碗是周言洗的,韩铮被他催着去洗澡,等到洗完出来不见周言的影子,韩铮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直接往周言房间走。
周言的房门大喇喇开着,他没穿上衣,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手柄,死盯着电视屏幕,表情狰狞。
——看来战况挺激烈。
韩铮从电视机前走过去,周言皱眉,紧张兮兮地喊:“别挡着别挡着……我靠!”他扔下手柄,惨叫一声,“我死了。”
韩铮坐在他床上,照着他光|裸的背踢了一脚:“没装空调?”
“没有。”周言转头看他,“你热吗?我也热,又出了一身汗,澡都白洗了。”
韩铮双手往后衣领一揪,用了两秒,也把T恤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他坐到吹灰的摇头扇前凉快了会,有点迟疑地说:“明天去买空调吧。我们一起。”
“行。”周言回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一边伸手不老实的摸了摸韩铮的腹肌,笑得心神荡漾,“哎铮哥,你这架势,真像要和我白头到老。”
他的笑带着点痞气,眼神却意外的真诚饱满。
韩铮也看着他,头发上有一滴水滴落到他的鼻尖上,然后被风一吹飘到了不知哪个角落里。
这个氛围真应该做点什么。
就是太热了,热得人欲|望全无。
周言给毛毛打了个电话,让他当跑腿去买两根冰棍,等到两人打完一盘游戏,毛毛刚好到了。
毛毛见到两人都裸着上身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就是看见韩铮的X块腹肌开始满眼冒红光,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手就要摸上去。
周言猛拍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对韩铮说:“这小子毕生梦想就是变成肌肉猛男。”
韩铮打量了一下毛毛的小身板,连周言都不如,“呵呵”笑了两声,一句话都没说。
毛毛啰里吧嗦地问了周言一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去市里没出什么事吧”“韩铮又是什么情况”这类问题,周言跟他牛头不对马嘴地扯了半天,末了毛毛一拍大腿,说:“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我妈说很久没看见你了!”
韩铮看了周言一眼,那眼神周言解读出来了,就是在说:师奶杀手???
周言指了指韩铮:“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俩谁跟谁啊!我妈对你可比对我好!”毛毛一脸天真无邪地对韩铮说,“铮哥,我妈的栗子烧鸡可好吃了!你可一定得尝尝!”
韩铮“哦”了声,然后很认真地问了一句话。
——“你家有空调吗?”
毛毛家就在距离周言家一百米处,一座很精致的乡下小洋房,三层,整整齐齐的,一进门就有只拴着铁链的大狗冲着韩铮狂吠,毛毛怒吼了一句“乖”,那只狗居然神奇地不叫了,耷拉着脑袋趴着继续睡觉。
周言哈哈大笑,说:“你们家乖乖还是一副脑残样。”
毛毛家一家四口,爸爸妈妈毛毛外加一只品种不明的土狗叫乖乖。毛毛的爸爸姓毛,妈妈正巧也姓毛,所以毛毛真的不是什么小名,相反,响当当的大名。
毛爸爸和毛妈妈很热情,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啤酒饮料也没落下。韩铮坐在开着空调的饭厅里,感觉整个人总算活过来一点。
毛爸爸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拉着韩铮说了好多自己以前的事,周言和毛毛、毛妈听惯了这一腔老生常谈,脸上的表情都很无奈,韩铮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接一两句,毫不敷衍。
“要是我们毛毛也能像韩教授这么出息就好了。”毛爸爸喝多了,开始说胡话,“哎,我们毛毛啊,脑子笨,考不上大学,现在一会做做这个,一会做做那个,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和他妈,老得快啊……”
语气颇为无奈,对面的毛毛耷拉着脑袋,看不出神情。韩铮张了张嘴巴,看了看周言,什么都说不出来。
吃完饭走回去的路上,韩铮和周言说:“毛毛家,看着挺幸福的。”
周言胡乱“嗯”了一声,脚下踢着块石子,一副弱智的样子。
韩铮犹豫了一下,问:“他们知不知道你以前……”
“做过牢?”周言终于放弃了那块不知道被踢到哪里的小石头,抬头看他,语气很平静地说,“知道。”
韩铮的脚步缓了缓。
周言笑着说:“我们这村的人都知道。你别看这里落后闭塞,一个村都没人考上过大学,但是这里讲人情。村里很多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好多事,大家伙心里头门儿清。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呆在这吗?这里够包容了,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即使心里有疙瘩,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在城市里,找不到这种包容。”
他说完忽然开玩笑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男的这种事还不敢让他们知道。不然我得被全村人当成怪兽驱逐出去了。”
他状似全无负担的哈哈大笑,在这种时候,韩铮似乎也应该笑一笑来附和他,可是韩铮的笑崩坏在嘴角,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周言的床介于单人和双人之间,不大,他暗暗思忖了一下,觉得说不定韩铮就没那要和他同床共枕的心思呢。于是他自说自话把从前丁一钊的房间收拾了出来给他睡。
没想到韩铮还不高兴了:“要睡你去睡。我反正不去。”
“为什么?”
“我有洁癖。”
周言很认真地解释:“我都打扫过了,很干净,换了全新的凉席,一点灰都没有。你可以去看看。”
韩铮有点不耐烦地皱眉,背对着他低头捣鼓手机:“说了不要。”
片刻的沉默后,周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第一下,没反应。
第二下,也没反应——这是肌肉太结实了吗?
第三下……
韩铮烦躁地转身,语气不善:“活腻了是不是?!”
周言没心没肺地笑:“铮哥,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韩铮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玩手机,没吭声。
哎哟这性格……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周言侧了侧头,发现韩铮的耳垂很红很红,好像要滴出血来。
心里的温柔瞬间像枝蔓一样像四面八方延展开来。
周言亲昵地箍了箍韩铮的脖颈,亲了亲他的耳朵:“那就挤挤吧,我也不想睡那间。”
深夜的小房间里,老式的摇头风扇吱嘎吱嘎地吹着,并不能驱散丝毫的暑气,那声音入耳,听着反而让人更烦躁。
周言之前还在胡思乱想说不准今晚上会发生点什么,可现在两人真正躺在一起,相当于在自己旁边放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炉,只想把对方一脚踢下床。
韩铮翻了好几个身,一动床就开始叫,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周言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肚:“铮哥,睡不着就聊聊天吧?”
韩铮的声音瓮瓮的,似乎鼻子堵住了:“聊什么?”
周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扳着手指头数:“人生、理想、这辈子想睡多少帅哥。”他说完自己就“咯咯”地笑起来。
韩铮翻了个身,朝向周言那一侧,呼吸的热气直接往他脸侧招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周言转头看了看韩铮,黑夜里,他的瞳孔像黑曜石一样,漂亮的出奇。
他笑了笑,没说话。
“问你。”韩铮呼出一口气,忽然说,“你和丁一钊那事……当时有人知道吗?”
“只有罗进忱。”周言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声音还是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他稳了稳情绪,又说,“你想知道我和丁一钊的事吗?”
韩铮躺平,学着周言的样子看着天花板:“你要告诉我吗?”
“韩铮你真是……”周言无语,干脆连声“哥”都不叫了,叹气,“我怎么喜欢上一个这么别扭的人呢……”
周言讲故事的能力极强,其实说来说去十分钟能说完的事,添油加醋硬扯了半个小时,对整件事没扯什么个人的主观评价感受,韩铮听完帮他礼貌性总结了一下:哦,丁一钊和他爸只顾自保,你们就掰了。
周言愣了一下,想了十秒钟,觉得没毛病,“嗯”了声,啧啧叹息:“没想到你连语文都这么好。”
“别贫。”韩铮揉了揉他的手指,继续说,“那他纠缠了那么久,怎么忽然走了?”
“因为你啊。我告诉他你把罗进枫扁了。”
韩铮沉默了一会,然后从鼻腔冒出一声短促的笑:“傻X。”
周言难得没回嘴,也跟着他傻笑了会。
又过了一会儿,周言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韩铮忽然凑到他耳边,吻了吻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是贴着耳朵传来的:“如果有一天,我从那个柜子里走出来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这回真的像求婚一样了。”周言忽然清醒了,音调明朗,他转头的一瞬间,鼻子碰到了韩铮的鼻子,“我当然愿意了。”
我,当,然,愿,意,了。
周言说这话的时候,嘴唇离韩铮的嘴唇仅一毫米,每说一个字就碰一下他的唇。
这小子……会撩的不要不要的。
韩铮在那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很满意,非常干脆地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吻完呼吸都有点不畅了,周言缓了好长一会儿,觉得这会儿更热了,有一种极想做坏事的冲动。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盆冷水,哗啦啦浇下来。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凌影怎么办?你们……”
韩铮冷静地打断了他:“我和她是形婚。”
“哦。”其实周言早想到了,但是其中的原因纠葛,他一点都猜不出来。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韩铮摸了摸他的脑袋,苦笑,“说出来,对我来说挺难的。就像说出自己不喜欢女孩一样。”
周言极心疼,安慰的话几乎脱口:“铮哥……”
“其实我当年有一次差点要和家里人坦白了,当时年少气盛,想着最坏就是被赶出家门。反正爷爷本来也没义务养我。”韩铮的语气淡淡的,可让人听了没缘由的难过,“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谢晨是凌影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前男友。”
周言第一反应是这话好绕,他被热懵了,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里面强大的关系。
匪夷所思!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也太他妈大了!
他差点没一个哆嗦从床上滚下去。
“然后一对情敌订婚了。”周言学着韩铮的样子,强装淡定。
韩铮的语气有点无奈:“谢晨的死和她的毁容对她打击很大。”他顿了顿,“对我也是。我曾经很喜欢谢晨,他也很喜欢我,可是后来他突然怕了。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韩铮吻了吻周言的手心,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周言,我原本打算放弃了。”
他和凌影、谢晨之间有很深的羁绊,关于当时两人从在一起到订婚的决定,是一场和命运签下的契约,其中千丝万缕的情感渊源,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
那晚他们聊了很久,到天快亮的时候韩铮沉沉的睡着了,周言仍旧辗转反侧,心里仿佛压了一个千斤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韩铮睡觉,在微弱的晨光下看他面部清晰的轮廓,紧抿的双唇,蹙起的眉头,沉重的呼吸……
周言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而是一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个体。
在感情这方面,他曾经也觉得自己恨惨,被丁一钊在身家利益前就这么卖了,可到底,他心里头是没那么在乎的,那时充斥在他整个灵魂里的只有罗进忱的死。
而韩铮呢?他曾经把一个人看作整个世界,可是那个人在最后的时刻背弃了他,他一个人站在一片孤寂的荒原,只听得见风吹起尘土的涩涩的声音,除此以外,都是孤独。
周言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那个已经在地下长眠的人,嫉妒他曾经得到过韩铮那么多的爱,哪怕现在韩铮愿意为了自己重新站出来去对抗这个世界的某种制度,他还是深深懂得,那种自发的、近乎于先天的、习惯的爱,不会湮灭,会永远存在。
是谁说过的?
——人永远无法和死人争什么。
韩铮告诉他,自己已经和凌影摊牌,凌影说会找到合适的理由和秦老爷子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解除婚约,但是秦老爷子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马上杀过来。
如果实在没办法,韩铮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他们可能有一场硬仗。
韩铮睡饱睁眼的时候,周言的困意慢慢上来了,他揉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韩铮嘟囔:“你去买菜吧,我困。”
“行。”韩铮俯身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等吃午饭叫你。”
韩铮洗漱完后啃了快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面包,然后骑着周言的那辆小电驴去集市了。
村子里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公共场所也不多,韩铮问了个路开了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那里。
集市里卖东西的人比买东西的人多多了,韩铮每走过一个地方就被小贩吆喝着叫住,转完一圈用了大半个小时,手里拿满了鸡鸭鱼肉和各式蔬菜。
两个人吃没必要买那么多,不过今天算是他们正式的第一餐,韩铮自己加戏,总想显得隆重一点。
韩铮一个人洗菜、切菜、杀鱼、拔鸡毛,忙得不可开交,毛毛中途来了一次,找周言,韩铮说周言还睡着,然后逮住了准备溜号的毛毛,说:“等会留下来吃饭吧,给我打下手。”
韩铮的厨艺很专业,毛毛本以为是周言相似的水平,至少不会好过周言太多,哪知韩铮那煎炸煮的样子,完全是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架势。
一盘辣子鸡丁出来,香气扑鼻,毛毛端上桌之前猛吸了一口,偷偷用手拈了一块到嘴里。
毛毛瞪大了浑圆的眼睛。
他的哥哟!太好吃了!!!
他的周言哥,太有口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坦白啦 自己撒下花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周言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非人待遇”:睡到自然醒,起床就能吃大餐。
好不夸张的说,整座房子都四溢着食物的香气,周言的鼻子比狗还灵,稍稍吸吸鼻子就能知道里面掺杂着哪些味儿。
周言迅速地冲了个凉水澡,洗漱完换了身衣服,然后跑到楼下的饭厅里。
毛毛正坐在厨房前面——周言的专属躺椅上打PSP,看到他下楼只匆匆抬了下头,又马上投入到激烈的游戏厮|杀中:“周言哥早啊。头一次见你睡到这么晚。十点半了。”
“昨天睡得晚。”
周言拿开桌子上的防蝇罩数了数。
嗯,足足十个菜。
周言夹了一个水晶虾仁到嘴里。
“味道不错。”他往四周望了望,问毛毛:“韩铮人呢?”
毛毛一局游戏刚死,泄气地把PSP扔到一边,在躺椅上躺了下来,懒洋洋地说:“最后一个糖醋小排没料了,去市场买芝麻了。”
周言“哦”字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抬头,毛毛一下蹦了起来:“铮哥回来了。”说完又屁颠屁颠地过去接过韩铮手里的塑料袋。
周言揶揄韩铮:“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小弟?”
“我正大光明的用厨艺征服了他。”韩铮笑笑,看着周言新睡成的“三眼皮”说,“周言同学,你这个点起床,有故意偷懒的嫌疑。”
“太困了啊。”周言打了个哈欠,往厨房里瞅了瞅,溜到韩铮身后,给他捏捏肩膀,“辛苦我们铮哥了。”
“滚。”韩铮的嘴角翘了翘,抓住他的手,又很快放开,“有别人呢。别过火了。”
周言睡到这个点还没吃早饭,早就饥肠辘辘了,对着一桌子满汉全席只想大快朵颐。可毛毛和韩铮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周言正忍不住要动筷的时候,韩铮开口了:“还有别人要来。”
周言把筷子放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谁?”
“你紧张什么。”这个时候的周言太像一只全身的毛都竖起的猫了,韩铮很努力才忍住给他顺毛的冲动,“秦飞飞和召召。”
周言暗暗松了口气。
自从韩铮和他说了关于凌影的那件事,他总是紧张兮兮的,觉得秦老爷子分分钟就会到这里来掀了他的老巢。
不知道该用极没有安全感还是做贼心虚来形容。
韩铮是个家教甚好的人,说等就等,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周言快饿昏了,眼冒金星的,盯着大门望眼欲穿。
等到秦飞飞和召召提着大包小包下车的时候,他几乎以为那是幻觉了。
“抱歉抱歉啦!”秦飞飞吐吐舌头,“这里太难找了,我和召召又都是路痴,差点就迷路了。”
召召把手上的东西塑料袋放了下来,甩甩酸痛的手腕:“我们准时出发的,路上秦飞飞进了趟商场,给你们买了一堆吃的。”
周言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全是五颜六色包装的零食。
啧,真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挺疼她哥的。
秦飞飞和召召应该也是晚起没吃早饭饿坏了,和周言一个架势,对着那一桌子菜就是饿虎扑羊,没多久就风卷残云干掉了一半,周言帮着韩铮把剩下的一半用保鲜膜封好,然后放回到冰箱里。
厨房里只有周言和韩铮两个人在洗碗,韩铮把最后一个碗放回碗橱里,周言擦干手,站到韩铮旁边看着他问:“累不累?”
“不累。”韩铮把碗橱关上,偏头看着他,戏谑地笑,“又怎么了?”
周言搂了搂他的腰:“你身体还没好。我怕你太辛苦。”他说完把下巴搁在韩铮的肩窝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锁骨,“我心疼。”
韩铮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到了眼里,刚想转头回吻一个,忽然看到站在厨房门口、呆若木鸡的召召,韩铮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连同动作都停顿了。
周言正疑惑呢,抬起头,然后同时一愣,缓缓放开了韩铮。
也不知道召召站在那里多久了,但是她的样子看上去真的特别的……错愕。
韩铮的喉结颤了颤,瞳孔微动,对着召召说:“喝水吗?”
那声把召召从游魂中叫了回来,她极轻极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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