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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有用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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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临安抓住对方的手腕:“我喝我喝!”
靳北放下碗,笑着看他。
舒临安满脸委屈地端起碗,嘟囔:“我从小到大还没被别人灌过药。”
“小时候父母没灌过?”
舒临安想了想,父母在生病这件事上根本不会管他,都交由家庭医生负责,而其他人根本不敢灌他药。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哦……那你要体验一下吗?”靳北问。
“……”他乖乖地开始喝。
看着对方满脸不情愿皱着眉头大口喝下姜茶的样子,靳北忍不住觉得十分可爱,想要捏捏他的脸。
他看舒临安快喝完了,咳了一下说:“今天我不去学校了,有点事。”
舒临安的手颤了一下,最后几滴暗红色的茶汁顺着唇角流下来,被靳北手疾眼快地擦去。舒临安放下碗,看着他,眼里闪着不安。
“我要去找我叔叔。”靳北解释道。
“我也不去学校了,我感冒了。”舒临安说。
“喝完姜茶就没事了,在学校记得关上旁边窗户。”靳北说着三下五除二地给他裹上围巾。
“这不公平,”舒临安扯了扯围巾,被靳北抓住手,按到椅子上。
“为什么你就可以随便不去?”
“我学过一遍了啊。”
“你以前也经常不去啊。”
“你和我一样吗?你这么好。”
舒临安一时被噎住,瞥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靳北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快去上课,我送你到学校。”
“又不是小孩子,送什么……”
“我乐意。”
“……”
舒临安就这样被对方押送到了学校。
靳北看着舒临安走进校园的背影,眼神随着他走向林荫路深处,也越来越深。
今天大概会下雨,天色很阴,林荫下也没有飘舞着尘埃的光束,那个人影穿行在暗金色的树影中。
人那么多,他却只能看到他。
靳北碾了碾脚旁的一片落叶,叶片发出脆响。他手插着兜,转身离去。

廖方圆一边打开会见室的大门,一边说着:“快点啊,按条例你没法见嫌疑人的。”
“知道了。你就把我算半个警察吧,编外人员。”
门在身后关上,靳北看着对面玻璃窗的里的人。那人穿着一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大衣,外面套着橙色马甲,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但看上去还很年轻。
靳北走到玻璃窗前坐下,对面的人肤色苍白,但精神不错,他的目光隔着眼镜饶有兴味地看着靳北,把锐利掩藏在其下。
“我姓靳,是舒临安的同学。”靳北开口。
舒平远眼神微微变化,眯起眼,坐直了些:“靳?”
靳北没有回答。
舒平远看了他一阵,勾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原来如此。你原来在云天不夜城干过。”
靳北不置可否。
“靳云生的侄子……”
靳北目光一凛。
“原来如此。”舒平远再次说,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你和我儿子关系不错啊。”
“你干的事,临安知道吗?”
“临安?叫得真亲密。”
“他知道吗?”靳北盯着舒平远。
舒平远挑眉:“临安提到过你。”
靳北心里猛地紧了一下:“怎么提到的?”
“只不过我没想到是你。有意思,他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靳北皱眉。
舒平远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了一下眼:“我该说什么,孩子大了不中留?”
“你在说什么?”靳北前倾。
“临安……不知道你清楚了某些事后还能不能这么叫。”
“什么事?”靳北很想一拳打碎玻璃,揪住对面人的领子。
舒平远盯着他,笑了一下:“没什么。你问我他知不知道我做的事?当然知道,不仅知道,很多结果都是我和他讨论出的。”
玻璃,可以打吗?
舒平远流畅地开口,仿佛很想为他讲述:“你不是想知道郑诚案子的真相吗?你知道王连军是怎么死的吗?黄啸天是怎么死的?”
靳北心说,你当你是今日说法主持人吗?
“前两个是我灭的口,最后一个……我本来也想的,但我的老朋友帮了我这个忙。”他顿了顿,“或者也不算帮忙?杀了他的人,你也特别认识呢。”
“我认识?”
舒平远笑而不语。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麻烦一些的方法,”他继续说,“但是灭口最简单不是吗,找到最简单的方法,是我想让临安学会的第一件事。但是那孩子,即使知道最简单的方法,却总是想给自己找麻烦。”舒平远遗憾地摇头。
靳北压抑着挥拳的冲动:“他不想让你这么做,是吗?”
舒平远笑道:“但是,最后的抉择当然是我来做。”
靳北想到那天他问舒临安,他做的事你参与过吗,舒临安说,他还不用我参与。
舒平远看着靳北,目光里带着探寻。他叹了口气:“临安本有机会控制你的。”
“什么?”靳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从那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什么。
“十月三十一那天,你们去东篱山庄,我的人已经埋伏好了,但是临安说计划有点问题,你发现了。给你下的药没成功,你才能安全回去。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靳北回忆起湖边舒临安一双含着湖光山色与夕阳的眼睛。他想起那天他拦住他倒酒,在他举起杯子的时候忽然开口,最后把他的酒杯拂倒在地面。
“现在我知道了。”舒平远盯着他,缓缓地笑起来,弧度渗人。
“他还是这样啊,不把他逼到没有退路,就总是心软。”舒平远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仿佛一个父亲在为自己孩子总是不写完作业而担忧。
靳北觉得心里升起一阵寒意。逼到没有退路,舒平远是在用对待自己工具的态度对待他的儿子么,又或许,应该更加苛刻?
靳北又想起舒临安说,他连自己都不体谅,怎么会体谅别人。
这么多年,他没有退路的时候有多少呢。
靳北深吸一口气。他的星辰一样好看的少年,他坐在前面,有时回过头来和他说话,笑起来一尘不染又深不见底。
这么多年,他就走着窄窄的木桥,所见之处即是深渊吗。
靳北深深地皱起眉。他想把他拉回平地,想把他安安全全地放在身边,想抱着他在草地上打滚。想看他头发沾上草叶与青草的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用嘴吗?
靳北:嗯。
舒临安:不行不行,我感冒了,要传染的。
靳北:……





第22章 第22章
舒平远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怎么,生气他骗了你么?还是不解?还是……”
“闭嘴。”
舒平远笑着摇了摇头:“他真是太傻了。可笑到不可理喻。”
“你才是不可理喻。”靳北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对舒平远吼出来,“你就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舒平远不屑地看着他:“嗯?还没有培养好他是我的失败。”
“恰恰相反。”靳北冷笑。
舒平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来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见解有些不同。”
“完全不同。”

“……你脸色很差啊。”靳北从会见室出来,廖方圆瞅着他说,“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靳北瞟了他一眼:“他说了什么你听见了。”
“嗯。”
“是不是人渣!”
“这个结论早就有了。”廖方圆沉吟着,“只不过没想到舒临安对案子也有了解,知情不报,按理说……”
靳北瞪着他。
廖方圆耸耸肩:“积极采取行动帮助嫌疑人逃脱或者掩盖,才算包庇罪。”
“看你一脸包庇的样子。”廖方圆撇嘴。

靳北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天色已经十分阴沉,空气里弥漫着水汽的味道。他打开窗户,揉了揉鼻子,觉得雨前的气息仿若湖边那人身上的木香。
他应该还在学校。但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舒临安在教室里手撑头盯着课本,老师的声音像是虫鸣声在耳边嗡嗡。他转头看向窗外。
听靳北的,他把窗户关上了。教室里有些闷,舒临安又盯了一会儿课本,俯身趴在了桌上。
他沉沉坠入梦境时,雨开始下。一开始很小,一点一滴,像没关紧的龙头。后来渐渐变成倾盆大雨,浇灭了所有已出口或未出口的声音。
他在梦里闻到朗姆酒的香气,尝到一颗渍了糖的青梅。
舒临安醒来时已经放学了,他其实一直在半梦半醒间,耳边能听到下课时的吵嚷。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同学们的声音,还是他的臆想。
最近已经很少有幻觉。只是昨天傍晚在听到廖方圆所说的之后,他总是很不安。
靳北去找他的叔叔干什么呢?
外面的雨毫无减小的趋势,但舒临安并不在乎,他拿起伞走下楼梯。
手机的震动突兀地响起,舒临安心跳了一下,看到号码,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临安,你在学校吗?雨太大了,等会儿再回吧。”
“你在家?”舒临安问。
“嗯。”
“……没关系,走不了多久。”
“不行,你还感冒了。”靳北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舒临安走到教学楼门口,外面确实雨帘茫茫,但他确实想见到他。
“可我想快点见到你。”
“……”
“才觉得安心。”舒临安踏进雨里,诚实地补了一句。
靳北听到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像他心跳的频率。
“……回来还有一碗姜茶,必须喝。”
“好……”
靳北家要比他家近一些,舒临安转过拐角,街上因为大雨行人稀少,更显得宽阔寂寥。
浮萤路。
有萤火虫吗?
舒临安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那天自己这么问他来着。
舒临安低头想着,过了一会儿抬头望向前路,在茫茫雨幕中看到了那个撑伞走来的身影。
舒临安怔在原地。他走得那么笔直,在灰白的雨幕后,在树叶枯落的枝桠下,在横卷起雨和落叶的风里。
当时他站在教学楼的檐下,惊讶地望着自己;现在他撑伞朝自己走来。
一样是大雨滂沱。
舒临安只停了片刻,就快步朝前走去,穿过他们短暂的相识。
“你怎么来了?”舒临安抬头,雨水就穿过睫毛流进眼里,他才觉得雨真是大,靳北的裤腿和肩都湿了。
“你不是想快点见到我吗。”靳北斜斜勾起唇角,自然地伸手拽过他的手腕,“走吧。”
“没必要淋雨啊。”
靳北挑眉,瞥了他一眼:“我就想和你一起淋雨。”
舒临安哑口无言。
刚进了门,靳北就把舒临安推进房间:“饭和姜茶都做着呢,别急啊。先把衣服一换。”
“……”舒临安心想,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急。
等他从房间出来,就看到餐桌上摆着一个比上午还大的碗。满满一碗。
这算惩罚吗。
舒临安叹了口气,蹭过去,郁闷地端起碗。
“不用我喂了?”靳北好整以暇地靠在旁边。
“你那是喂吗,那是直接灌。你又不用……”
“嗯?”
“……勺子。”舒临安抱着碗,话临到嘴边换了个词。
靳北在他旁边坐下,等他喝完了,凑到他面前:“这样啊,我本来还想——”
他说着,亲了舒临安嘴唇一下。
梅子味?
靳北舌尖卷了一颗糖,笑道:“是不是没那么苦了?”
舒临安愣了片刻,弯起眼,舔了舔嘴唇:“好像还不够甜。”
他往前倾了倾:“还有吗?”
靳北看着他。舒临安的唇线弧度诱人,像来自天神的一弯,微微张开,像伊甸半掩的门。
“有。”他说。
他挽住舒临安的后颈,再次碰上他的唇,糖被送到了舌尖,碰到舒临安的牙,发出细小的撞击声。
舒临安舔了舔那颗糖,靳北捏上他的颊侧,他不自觉地张口,然后靳北就把把那颗糖送到了他口中。
满满的梅子味。如同来自江南的晚春。
舒临安低头坐着,一时陷入那个大雨旁的梦。
“够了吗?”靳北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抬起头来:“什么?糖还是,”
靳北挑眉望着他。
“你。”
舒临安笑起来:“糖的话够了。”
靳北揉了揉他的头发,站起身:“那就好好吃饭。”
他下午应该回来得挺早。舒临安看着山药排骨汤想。排骨炖得很烂,肉轻易地从骨头上剥离下来,山药软而滑,入口就化了。
回来挺早……
他去干什么了呢?
舒临安又想到这个问题,刚才的好心情被从早上开始的不安掩盖。他舔了舔下颚,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丝梅子的甜味。
汤喝得很慢,靳北吃完饭就在对面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舒临安总觉得气氛很奇怪。
靳北正望着他出神,像看一件不知怎么拿放好的瓷器。
舒临安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开口:“你……吃完了?”
“嗯?嗯。汤不好喝?”
“很好喝。”舒临安微微低头。
靳北看着他长长的眼睫,站起来。舒临安抬头望向他。
“我去倒杯水。”他的语气就像是安抚。
“……嗯。”舒临安低声说,看着靳北的背影。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手指修长,低头时后颈的弧度极有力度。
靳北冷不防转身,舒临安的视线撞上对方,他本该对他一笑,但不知为什么这次连忙移开视线。
靳北端着水杯,绕过了桌子,坐到他旁边。
舒临安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勺子。
靳北把水杯放在他旁边,好一阵没说话,舒临安喝了几口汤,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开口:“你找你叔叔做什么了?”
“没有。我去见了舒平远。”靳北说。
勺子猛地刮到碗底。舒临安抬头:“什么?”
舒临安侧头看向他,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些什么。他擅长不动声色,也擅长察言观色,但在这里好像统统都失效了。靳北的神情……
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冷静地想下去。他于是把目光投向靳北身后的窗户,外面雨还在瓢泼,雨声响得他头有些疼,他朝后蹭了蹭椅子,仿佛想离雨声远一点。
靳北攥住他的手腕,舒临安下意识地想挣开,可对方攥得那么紧,甚至让他害怕。
“他说郑诚和王连军都是他的人杀的。”靳北平静地说。
靳北的语气让舒临安觉得自己似乎冷静了下来。他重新移回目光,望着靳北的眼睛:“还有呢?”
靳北觉得,每当这时看舒临安的眼睛就像一场对弈。他的眼珠明澈又深邃,像是一面镜子,也像重重叠叠反射的无数面镜子。
“他说你提到过我。”
舒临安喉结动了一下。
他一只手被靳北攥着,另一只手搭上餐桌,撑到额角。他眼底弥散开一层薄薄的绝望,给镜子蒙上了水雾。
靳北坐近了些。
“那天排练,我还以为我们是偶遇。”
舒临安靠到椅背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涩:“是。只不过偶然听到了……”
“当时你接近我,包括那天下雨和我一起回去,是为了这个?
“夏若星的事,也是故意告诉我的?”
舒临安望着他,心里有小小的声音在呐喊,不是的。
“现在呢?现在是为了什么?”
舒临安皱眉,抓住对方的袖口,又很快松开,他开口声音的沙哑连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咳了一声,垂下目光:“不是为了那些。”
“那天你生日邀我吃饭,酒里有什么?”
舒临安盯着靳北的手,那双手真好看。他闭上眼。
“安眠药。”他说。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他感觉靳北靠近了他,呼吸拂过自己耳边。
“我要拿你怎么办?”靳北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靳北:现在不怕传染了?
舒临安:……不了不了。你随便亲。





第23章 第23章
舒临安睁开眼看他,眼里有一丝恐慌。他想逃开,却在原地不敢动。
“对不起……”他低声说。他望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心想,有什么用呢。·
靳北探身过来,把他的头按到肩上:“你应该和舒平远这么说。后来你为什么放弃了?你洒了那杯酒。”
“我……”
舒临安抱紧了对方。他全身袭来一阵战栗。他想起黑暗的湖边,想起女人的挣扎与尖叫,与年幼的自己坐在湖边,看着黑影把女人拖下去,不敢开口也不敢走开,就看着女人挥舞的手臂渐渐消失在湖面,连带着一圈圈归于寂静的涟漪。
他也说不清,他是不敢开口还是不想开口。
“我不能……”他咬紧了嘴唇,血腥味渗进口中。
靳北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他侧头去看对方,就看见对方唇边渗出的一缕血迹。
他扳过舒临安的脸:“又干什么?”他说着,含住了他被咬破的下唇。
“唔……”舒临安想要后退,却被对方扣住。舌尖在伤口上细细舔舐,有些痒也有些麻。疼痛渐渐消散,他只觉得一片茫然。
真甜。靳北想。
过了好久,舒临安口中的血腥味已经消失,对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靳北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头,舌尖从下唇的边缘往上移。
舒临安微微偏了偏头,含糊地发出声音。
他想说的是他的名字。
靳北顿了一下,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让他不得已侧向一边,然后靳北低头,嘴唇摩挲着他的颈侧。
“临安,你喜欢我吗?”
那句话像雨中的雷声,猛然响在他耳畔,落在他心里一片荒原,翻裂开沉寂已久的砂土。
靳北嘴唇停在他锁骨中央的浅窝,停了片刻,轻轻舔了一下。
“嗯?”他问。
舒临安只觉得他用来拦住自己欲望的防线全线崩溃。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靳北抬起头,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舒临安微微张口,还没有出声,嘴唇就被堵上。
靳北舌尖小心地碰了碰他的牙齿,那里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靳北就在那里试探了好久。舒临安觉得喉咙有些痒。
他推了推靳北。
靳北犹豫地离开,期待地看着他。
“感冒会传染的……”舒临安轻咳了几声。
靳北把水杯递给他,舒临安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抬眼刚想说话,靳北就扶住他的后颈,又吻了上来。
这次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潮湿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雨水或是对方的呼吸。
舒临安紧紧环住对方,倾身向前,让两人间再没有留一丝缝隙。他又感觉到靳北的心跳。对方的舌尖,像是游鱼或带软刺的珊瑚,他真想溺死在这片温柔的湖沼。
察觉到舒临安的呼吸变得急促,靳北缓缓离开,在分开的时刻又轻轻贴了一下对方的唇。
舒临安看着他,没意识到自己目光有着微微的失落,他坐回椅子上,视线移向还半满的碗,不经意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忆刚才的吻。
靳北手碰了碰碗壁:“凉了,不喝了。”
舒临安觉得有点可惜,他做了那么久,自己都没喝多少。
“没吃饱?”靳北瞟他一眼问。
舒临安摇摇头,笑道:“被你喂饱了。”
他跟在靳北身后把东西收进厨房。走到一半靳北忽然回身:“我是不是该罚你洗碗?”
舒临安一愣,连忙点点头,他很愿意讨好一下对方。
靳北想了想:“算了,我舍不得。”
“……”

雨在晚上停了一阵,但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又大起来。舒临安已经准备睡觉了,他本来没有这么早睡,但为了能在靳北身边多躺会儿,他硬是把自己的作息调得和对方的老年人生活一模一样。
对此靳北否认,并称这才不是老年人生活,是军人作风。
他父亲原来是军人,转业后才开了武馆。舒临安想象靳北穿军装的样子,觉得一定非常好看。
舒临安去关卧室阳台的门,阳台的落地窗外大雨如注,雨丝被路灯和无数家灯火照亮,虽然有时电闪雷鸣,舒临安却觉得十分安心。可能是因为窗玻璃严整地划分了两个世界,可能是因为卧室里很暖和。他身后的卧室像是战地中的一块巨石背后,没有被炮火波及,地面上还开着小花。
舒临安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手贴上玻璃,掌心一片冰凉。
靳北过来圈住他的腰,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拖走。他每次看见舒临安站在类似边缘的地方就莫名其妙地担心。他总怕他的星星落下去,而他没抓住。
舒临安搭上靳北的手:“等一下……我就想看看。”
“看什么?有我好看?”
“……”
靳北在身后抱着他,像是把卧室里的暖气带了出来。舒临安仰头靠到他肩上,在他耳边说:“窗外是别的楼啊。”
“嗯?”
“灯好多。”
“……对啊。”
舒临安笑了一下,侧过脸,埋在他颈边:“以前我家窗外就是江。特别宽,特别黑。灯都在对面。”
靳北忍不住收紧了手臂。他低下头,嘴唇正好抵到舒临安眉间。
逢江确实很宽,他想起走过的月涌桥,很长。
“白天江面平静的时候也能让人平静,所以我挺喜欢我的房间,因为对着江面。不过晚上,它平静的时候太寂静了,怎么说呢,就像冥河一样。
“暴雨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就像是烧滚了的水。”舒临安犹豫了一下,没说那些时候,自己是有点想跳进去的,只不过他的房间离江面还有些远,他才没有实施。
“晚上雨大的时候是看不见灯的。”他只说。
靳北手上使力,转身把人抱了回去,关上阳台门,拉上窗帘。
房间里顶灯已经关上,台灯的灯光温暖,就在他旁边。
舒临安背靠床头坐着,靳北把被子给他拉上:“睡吧。”说着翻身到他旁边,伸手越过他要去关灯。
“等一下。”舒临安扣住他的手。
靳北挑眉:“怎么了?”他想了想,说,“好吧,今天可以不关。”
“不是,”舒临安看着他,犹豫地开口:“明天我想回一趟我家。”
靳北莫名地警觉起来:“干什么?”
“舒平远在那里还放了些东西……”舒临安迟疑着,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挲,终于说,“或许你可以把你认识的那个警察叫上。”
靳北愣住了。他探寻地望向舒临安,见对方低头看着他的手,眉尖微微蹙起。
他把舒临安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好。”
舒临安看向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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