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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有用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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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会这么选择么?”靳北望向他,认真地问。
舒临安怔了一下,思考了片刻。
靳北低下头。
“不会。”舒临安说。
靳北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久久没有说话。
“我还是不能……”靳北的声音从他肩头闷闷地传来。
舒临安抚了抚对方的头发,半晌开口:“其实没有什么……就好像你站在悬崖边,悬崖上有一朵花,它能解已经深重入骨的毒。可能只是你低头看到花的那个瞬间,你什么都没想,就跳出去了。你没有想跳出去就会死在地面,你只想到,跳出去就能摘到那朵花。”
靳北沉默了。他缓缓问:“就算可能死在地面?”
舒临安没有回答。
“不一定啊。”过了一会儿他说,“不是还有你接住我吗。”
“……你这么相信我?”
“当然。我只相信你。”
靳北望着舒临安的浅笑,无奈地想,这家伙真是吃死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的信任,他的交付,他对自己的期待。他唇角的弧度,从一开始至今都未曾有变化,永远好看得像一场梦幻。
他记得初次见他,在学校的走廊上。地板上的大片阳光被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割出一片阴影。他记得在楼梯对面的窗前,他背对窗户站着,身后而来的光隐去了他大部分神色,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微扬的唇角。
他还记得他喝下了微甜的青梅酒探身贴上自己的唇。他还记得他说你是冬天的结束,眼泪流进自己的衣领。
最后他想起那一声竖琴的终结,与他有意或不经意扫来的一眼。
“你记得艺术节的时候,魔王最后去了空之谷,对吗?”
舒临安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轻轻点头。
靳北扣住他的腰向前一带,舒临安就仰面倒在沙发上。
靳北攥着他的手腕,低头在他耳边说:“我要补全你的琴声。”
舒临安闭上眼睛,眼角渗出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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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庄莞如背后的老板就是沈乐。这三年,庄莞如为他犯下过不少案子。他有时候以男装出现,有时候是女装,这是我们拍下的照片。”兰婳把一份资料和一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张局拿起照片,翻了翻。
“吕周行与柯谭梦这边,吕周行已经被逮捕。柯谭梦依旧藏在暗处,暂时还动不了他。据现在拿到的证据和供词,四年前的那场凶杀是吕周行的人动的手,而那个作为诱饵的叛徒当场并没有被杀掉,后来是吕周行处理掉了他。”廖方圆说。
听至此,靳北握紧了拳。
“黄啸天出租屋内的毒品,包装的来源是三环医药。三环医药在半年前出厂过一批止痛药,毒品用的是与那批药一样的包装。推测有些毒品是以这一包装欺骗检查,流入黑市的。”叶险道。
所有的证据汇集至此,勾勒出了事情的全貌。
沈乐所掌管的三环医药正是毒品制作与批发的巢穴。多年来沈乐明面上与柯谭梦合作,将自己制作,或从海外拿到的毒品批发给柯谭梦,再由柯谭梦分销给各个交易点,舒平远旗下的云天不夜城,还有其他一些娱乐场所,就是这些交易点中的一部分。而暗地里沈乐早已联合J省的毒贩吕周行,想要夺取柯谭梦G市贩毒老大的地位。
与舒平远的私仇,让沈乐借丘卓的案子送舒平远进了监狱。之后的孙竹淇案则是为绑架舒临安作的铺垫,可惜廖方圆暗地里装的的追踪让他们功亏一篑。这之后……就是天鹅宾馆的宴会之夜,与靳云生的死亡。
“所以说,他们绑架我,一定是有所忌惮。如果我主动提出把我手里对方的把柄拿来作交换,他们一定会考虑。而且现在吕周行已经落网,沈乐的处境更加危险。”舒临安说。
廖方圆站了起来。他面向会议室的落地大窗,看着外面萧瑟却晴朗的蓝天,手摸向口袋里的烟盒,却又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于是放下了手。
“可以考虑。”他说。
靳北一言不发。
张局点点头:“为了引出沈乐,或者是套出他的把柄,这个方法可行。但是具体的方式和地点还要慎重讨论。”
舒临安轻轻弯起唇角:“地点的话,丰度湾的港口可以考虑……”
舒临安与他们开始讨论地点的选择与埋伏的确定,靳北看着窗外,努力让自己融入讨论,脑子里却总是出现舒临安生动好看的脸,他笑起来的样子,皱眉的样子,流泪的样子,认真思考的样子,望着自己的样子……他那双温柔清洌的眼睛,他弧线美丽的嘴唇。
直到结束,廖方圆拍了拍靳北的肩,靳北抬头茫然地望着他,廖方圆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讨论。
看着廖方圆撇嘴,靳北解释道:“我当然听了。临安会和他下周六约在丰度湾的港口,旁边有四个支队的警力埋伏,海里也有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跳海。如果沈乐提出地点由他来定,我们再和他交涉……”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终于埋下头去。
廖方圆没有说什么。他转向舒临安:“最后一个问题。”
舒临安点点头,目光说警官你问。
“你这么做为了什么。正义?或者别的什么?”
半晌后,舒临安笑了:“正义,复仇,利益……或者随便什么。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只是……这是真的吗,老板?”要退下之前,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人犹豫地问道。
沈乐没有回答,他看着对方。于是对方继续说:“如果这是警方的骗局,只是想引我们出去,或者套我们的话……”
沈乐抬手打断了他:“不能确定。就我对舒平远的了解,他很可能这么做。但他儿子……施中谷没有否认他手里有把柄的可能。不管是不是,那天杀掉就好了。”
桌前的人点点头,退了出去。
少年的脚步声沉稳有力,迈进了山中的小屋。
浅黄色木桌前的男人抬眼看他,露出了难得的笑。
男人伸手掌心向上,指向自己对面的座位。少年拉开椅子坐下。
“孤身一人过来,还这么放松。”男人夸赞道, “还是说,并不是孤身一人呢?”
舒临安笑了笑:“您说笑了。对于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诚信。约定好的事怎么会不履行?”
“这山中寂静无人,舒少就不怕我做了点什么也没人知道?”
舒临安依旧笑道:“我见的是沈先生,我们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么信得过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沈乐转了转茶杯,“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得罪了。”他点了点头,旁边几个人过来,请舒临安起身。
舒临安顺从地站起来,几个人在他身上从上到下细致地搜索了一番。舒临安轻轻皱眉。沈乐满意地欣赏着他的神情。要找有无定位信号源,用机器当然可以检测出来,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羞辱一下对方。
确认了他身上没有携带信号发射源,沈乐点点头,请舒临安重新落座。
“我们就不绕弯子了。舒少东西带了吗。”沈乐单刀直入。
舒临安点头:“也希望您履行承诺。”
沈乐起身,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当然。当然。走吧,我们去验货。”
几个人又围了过来,看架势,颇有把舒临安扛起来带走的感觉。
“去?”舒临安转身,疑惑地望向沈乐。沈乐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山里寂静无人,太不安全了。”他说着挥了挥手,那些人就押着舒临安,跟在了沈乐身后。
“把你们的手从舒少身上拿开。人家信得过我,你们却信不过对方?”沈乐没有回身,只斥责道。
那几人对视了几眼,把手收了回去。
舒临安暗想,信不过自己的人,怎么看根本就是你吧。
“他们离开了。”埋伏在山中的人,向着对讲机轻声对同伴道。
这小屋确实算得上幽僻,但从竹林勾出的小路走出去,就到了山脚的公路,不远处即能看到轮船与集装箱繁忙运输的港口,巨大的钢铁机械臂在岸线上竖向天空。公路上停了一排黑色轿车,都是一模一样的型号。
中间一辆车的司机下来,为沈乐打开了后座的门。沈乐停下脚步,侧身示意舒临安先进。
舒临安坐进了车中。
坐进去的那一刻,他脑中已经设想了车子突然爆炸的情景。
不过沈乐紧跟着也坐了进来,还拉上了车门。车中只有司机与舒沈三人,前面的车辆发动起来,他们的车也朝港口驶去。
一队黑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向着港口前进,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不过从山脚到港口的路上,岔路并不少。每到一个岔路口,车队中就有几辆出列,如同到了自己方阵的仪仗队队员,向着岔路上驶去。舒临安望着窗外,不禁想笑。
快驶近港口时,黑车已经只剩寥寥几辆。末尾的一辆即将完成任务,属于他的岔路就在眼前。
但他却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视镜里,那辆原本不急不慢驶在他们身后的车越来越近,却一直保持着紧跟的速度,没有超车。
他心里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可疑分子通知老大?可是自己马上就要转弯了,不转吗?那样就违抗了命令。
岔路口已经到了。他下定决心,还是转向了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后视镜里,那辆车也跟着他转了弯,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对方只是要回市区,并不是跟着老大他们。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转上的是黄泉之路。
那辆黑车在岔路处待了没有多久。像是察觉到自己走错路一般,它很快掉头,从岔路中拐了出来,跟上开往港口的车队。
车队中的车彼此互不知道自己的路线,最后一辆车看见有个同伴落下去一会儿,又颠颠地跟了上来,只道对方走错了,自顾自地继续向前。
但在尾随其后的警察眼里,却并不是这样。他们早瞧见了那辆原本跟在车队后的银色小轿车,那辆车并不扎眼,却跟得比他们还紧。他们缀于银色轿车后,看见了对方跟着最后一辆黑车拐进岔路,然后别住了那辆黑车,银色轿车里的司机下来,是个全身黑衣,看不见脸的男人。他走到黑色轿车车窗旁,司机已经拉开车门,但还没看清黑衣男人的动作,喉口就被割断。黑衣男人旁若无人地把司机拎出来塞到了后备箱,然后自己坐了进去,开出岔路,跟上车队。
“这这,这人是谁?!”何琛惊讶道。
廖方圆摇了摇头:“只能说,他和沈乐不是一伙的。是我们之外的跟踪者。”
“我们要不要——”
廖方圆制止了他:“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啊?”
“但是他没有动作。这是在表示,我们有某些共同目标吗……”
港口的水泥平台经过一中午的暴晒,走上去都能感觉到有些烫。可下午三点,天色却阴沉了下来,远处海的尽头,灰色浓重的云在天空僵持,也不涌动,也不翻滚,只是仿若静止地悬着。
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云其实依旧移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临安宝贝和靳小北回归朴素,打滚求收藏和评论=v= 打滚x11
第44章 第44章
因为是假日,往来装货卸货的轮船比以往少了很多,于是远处的海平线更完整地显露了出来,天空的灰云与深蓝的海水,仿佛在相互倾倒。
在集装箱与机械臂的空隙间,栈桥靠岸的顶端有一栋木质小屋,推开门,里面的装潢与港口的工业风格完全不同,中式的桌椅与书架沉静地立在木质地板上,虽然在港口,四面却有密不透风的感觉。
桌面上已经沏好了清茶,沈乐拿起茶杯:“舒少请。”
“不必了。”舒临安没有动作。
沈乐也不强求,自己拿着握着茶杯抿了几口。
舒临安心道,喝这么多水也不怕一会儿上厕所,这是打算速战速决么。
“七年前,不知道舒平远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突兀地,沈乐来了一句。
舒临安抬眼看他,沈乐的目光似是飘离到了很久以前,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与舒临安对视的眼中却毫无波澜,寂然地就像天际的灰云。
“我也走投无路过啊。”沈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身无分文,妻子离开,带走了孩子,老板跑路,我差点被送进监狱。
“后来逃脱了。我就知道,你不走入黑暗,就会被黑暗吞噬。不如主动一点。
“这世界上有一些命定的时间点,是选择降临的时刻。”
沈乐笑了,安然望着舒临安。
舒临安心想,你再说下去,怕是又要成为那种因话多而死的Boss。
但立刻,沈乐闭了闭眼,拍拍手,便有人上前,把怀中抱着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了桌上。
“验货。”沈乐说。
舒临安递给了他一只小巧的U盘。那只U盘与靳云生从沈乐手中拿回来的非常相似,电脑前那人接过,插入接口,将屏幕转向了沈乐。
沈乐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一片空白。
他笑起来,抬眼,灰色的眼睛锁住了舒临安:“舒少这是消遣我?”
舒临安微弯唇角:“秘密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给人看?”
沈乐双臂抱起,面无表情地陷回座椅。他身后的一排人中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形并不壮硕。男人在笔记本上敲击了一会儿,果然出现了一个对话框,上面有六个空格,等待着输入。
沈乐从屏幕上抬起头,沉沉地望向舒临安。
木屋外,沈乐的手下们装作普通的工人,在木屋周围四散开来,左顾右盼瞟着周围。其中在栈桥旁巡逻的人中,有一个穿着灰短袖。灰短袖走过一处木桩时,眼睛微向下瞟,猛然觉得视野中有一点不对。
他停住脚步,在木桩上方仔细观察,却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木桩旁飘着几梗芦苇,在幽蓝的水中沉沉浮浮,微风吹过,芦苇就随着风轻轻漂动……
他猛然定睛,蹲下身来。在漂动的芦苇中,有一支只是沉沉浮浮,左右摆动,可并未顺着水流流远。
他手摸向腰间,探出身去。这个冒险的动作结终结了他。水下忽地伸出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他没来得及向桥边借力,就被掀翻入了水中。
落水溅起不小的浪花,立刻有人向这边看,可是浪花已经消失,只有一圈圈涟漪不断安然扩散。那人盯了一会儿,回眸转身了。
灰短袖的双腿在水下剧烈地摆动,但深水处搅动的水波根本不能传到水面。掐着他的双手仿如一只铁钳,冰冷而一动不动。渐渐地,他四肢的挣扎弱了下去,双脚无力地痉挛,终于停在水中,如同一株水草,随着水流静静摆动。
掐着他的那人松开了手,望着他向水底沉去。然后那人回到栈桥下,继续一动不动地伏在了木屋下方。下方一个防水的薄膜中,监听器正记录着屋内的声响。
“都这么久了,没问题吧?”岸边,何琛悄声道。
“……再等等。”廖方圆盯着木屋,沉静地说,“还没有捕捉到信号源,舒临安还没打开信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沉静只是如同远海的海面,其下是一片汹涌的波涛。
靳北一声不响,一直沉默着。
屋内,舒临安面色不动,迎接着沈乐刀子一样的目光。他缓缓开口:“我有几个小小的问题。”
沈乐挑眉:“现在还和我讲条件?不愧是个称职的商人。”
“从外地进货的毒品,倒手给柯谭梦之前,中转点在哪里?外地的毒品源头是哪里?”舒临安自顾自地问。
沈乐盯着他,目光同冰一样,仿佛在估量什么。
“是打算以后和我抢生意吗?”沈乐悠悠地问。
舒临安不置可否。
沈乐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六个空白的格子,过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舒临安身旁。
他俯下身,在舒临安耳边低语。
舒临安垂着眸,一动不动。
沈乐终于起身,他站在少年旁边,周身充满威胁的气息。
半真半假地告诉对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没有打算让对方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他走回桌子对面,把电脑屏幕转向舒临安。
舒临安抬头,微微张口,念出了一串数字。在张口的前一刻,他咬破了藏在牙齿深处的信号发射源。
旁边的人上来,神情庄重,如同神父翻动弥撒书的书页,把数字一个一个输入空白的格中。
信号源源不断地向周围发出呼召,周围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们收到了那一点传来的讯息,于是他们拔出腰间的枪,撕下以水草、集装箱或是货物清点簿作的伪装,向着那栋木屋倾去!
六个数字全部输了进去,电脑发生了片刻的卡顿,就好像在启动大型软件之前做准备一样。
在这片刻的停顿里,不知出于怎样的直觉,沈乐扑了出去,直接越过桌案,揪住舒临安的衣领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并将一把随身的军刀横在了舒临安颈前。
与此同时,警察破门而入。
为首的人高喊不许动,喊声过后,屋里静默下来,本应有剑拔弩张的气息蔓延,可桌上的电脑屏幕熠熠地亮着,电脑中不断发出轻快明媚的音乐声,那首歌知名度很高,是聪明的一休的主题曲。
欢乐的节奏在木屋中一跳一跳。
廖方圆的眉角跳动了两下,他端着枪,以细若蚊呐的声音微微扭头问:“这音乐谁选的?”
“舒临安自己。”叶险也以极低的声音回答道。
木屋角落里,两位当事人一脸严肃,其中一个手里的军刀还架在另一个的脖子上。沈乐的严肃是压抑着怒火的严肃,而舒临安……大概是真的吧。
沈乐怒极反笑,他声音低哑地说:“对于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哈哈,我还差点信了你这话。”
“是啊。亏得您从不把这话当回事,要不然真信了怎么办。”
沈乐冷冷地看着他。
“您不也打算事成之后就把我丢下去喂鱼吗。”
沈乐手上的军刀逼紧了几分。
舒临安抹了抹唇角的血迹:“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作为商人。是作为……你就当是,正义的审判者吧。”他翘起一个戏谑的笑。
沈乐大笑起来。
“没错啊。舒少这话说得完全没错。我们谁都不是商人。我们只是亡命之徒。
“之前说那么多,也就是想告诉你……你今天来,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这里已经被包围了。”廖方圆说。
“有意思,警察先生以为这海边停的,都是警察的船吗?”沈乐道。
廖方圆眯了眯眼:“不敢说……可能有半数吧。”
两人沉默地对峙。沈乐耸了耸肩:“人质还在我手上。你们最好的选择是让开一条路。”
廖方圆没有动作。沈乐的手臂更加箍紧,刀刃几乎要陷进皮肤里。
从一开始靳北脑中的弦就一直绷紧着。而看着沈乐的动作,他更是感觉心脏被人攥紧了,仿佛要捏出新鲜的血液来。
忽然地,旁边的枪响惊破了粘滞的空气。沈乐一惊,手上的力道有些松动。廖方圆那一枪是空的,可等沈乐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借这个机会,舒临安低头狠狠咬上沈乐的手腕,沈乐吃痛,想要再禁锢住对方,可紧接着腹部迎来一记肘击。
猛烈的撞击使得沈乐躬身,条件反射地保护腹部,舒临安猛折对方手臂,矮身侧滚,这时房间中无数把枪交错相对,而大部分都集中在这一角落。
最快的那枪声爆响,冲着角落的地面。
一直被攥紧的心脏,如今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点,如同奇点,情感、思考和光都湮灭在其中。
靳北心里刹时一片空白。
凭着最后的本能,他朝那个角落扑去,向着沈乐扣动扳机。
但他的动作却被人挡住了,有人带着什么突兀地撞进他怀里,他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怀里温热的触感让他很快回神。“临……临安?”他紧紧抱住对方,不肯松动分毫。
舒临安从他怀中挣开,摸了摸他的脸:“我没事。”他转头望向那个在枪响时将他拽离,并开了另一枪的人。
他并不认识那个人。那人原本穿着一身黑衣,站在沈乐身旁,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手下。可当攻击者的枪口冲着他时,那人带着他向靳北的方向滚倒,同时开了枪。
第45章 第45章
攻击者被击中,鲜血在地面蔓延,渗入木质地板下。
黑衣人对靳北点了点头,靳北愣了一下:“罗叔?”
舒临安挑眉。黑衣人笑了:“柯先生让我来的。”
“柯谭梦?”舒临安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毕竟云生曾经是柯先生的……”黑衣人说,像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总要念及旧情。”
靳北神色黯了片刻。他们说话间,屋内已经陷入混乱,沈乐的手下乱枪掩护他,警察们则追了上去。但对方人多,他们一时无法接近沈乐。
窗户碎裂声刺耳地响起,子弹开道,廖方圆冲到了窗边,可等他过去时,沈乐已经不见踪影。
“出去搜!”他大吼。原本在屋内的人鱼贯而出,靳北眼眸一凛,打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舒临安与黑衣人对视片刻,目光扫向他腰间。黑衣人把腰间的另一把枪递给他。“谢了。”舒临安笑了笑,跟着靳北跳了出去。
在人群的拥挤下,屋外的栈桥略显窄小。桥上不见沈乐踪影,可周围停着无数的船,沈乐在不在船上,在哪一艘上船上,都不得而知。桥上与水下,还不断有人向他们发起攻击,一边攻击一边撤离
“那两艘船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廖方圆枪柄扫过两艘,“其他的不是。”
“沈乐不在船上。”舒临安说,“那些船上的人都在往下看。即使开动了,也是在慢慢向海里蹭。”
“岸上防线一直死守着,没有人闯过。”叶险说。
“水下。”几人对视一眼。
岸边的水并不清澈,在其中睁眼,眼睛觉得刺痛。
半数人潜入水下搜索,半数在水面上操控船只。茫茫海水中,前方的黑影不计其数,分不出最重要的那个。
海面上弹雨交织,相较之下,水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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