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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有用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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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股出了楼梯口。躲在门后的三人立刻开枪,可这边的人才刚解决,另一侧的宴会厅处又冒出了追兵。
“走窗户!”靳云生转身。他开枪击碎了玻璃,翻身跃出。窗户外正是宾馆的花园。
舒临安的腿伤让他没法轻松跃出,但他可以为那两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在射击的空隙,他边换弹匣边对靳北说:“你先——”
他话还没说完,腰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那人抱着他跳出了窗户。
他感到瞬间的失重,世界在他周围旋转,温软的身体重重落到他身上。
他没有落地,靳北在他身下挡住了他,头发里沾着细碎的草叶与夜风的气息。
靳北和靳云生向外跳的时候借了一楼凉棚的缓冲,舒临安则被靳北护在怀里。
子弹从半空倾泻,不仅如此,四面八方也相继跑来穿着制服的保安,朝着他们围拢。花园里的混乱似乎没有影响到一楼的宴会厅,那里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衣着精致的男男女女们发出笑声。
靳云生像是早就知道靳北会抱着舒临安跳下,他头也不回,向着停放在花园外的车跑去。
距离够远,从窗户中射来的子弹已经很难近身,靳北背起舒临安,跟在了靳云生身后。
舒临安不断开枪,更换弹匣,开枪,长久未有的飞速射击令他本已在刚才的潜行中快用完的肾上腺素继续飙升。
“小心!”舒临安忽然大喊,一粒子弹擦过树干与灌木丛的草尖,击中了靳云生的手臂。
靳云生的动作僵了一下,血汩汩地从创口中流出来。
他没有停止奔跑,他们离花园的出口和车已经很近了。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舒临安的车旁时,靳云生放慢了脚步,在车旁靳北赶上了他,放下舒临安,舒临安正要去开车门,靳云生忽然转身,面对两人。
靳北愣了一下。追兵还在继续赶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时间。
靳云生一言不发,拉过靳北手臂,把一个小小的硬质东西放进了他掌心。
一枚很小的银色U盘。
靳北握着掌心的东西,预感到了什么,他想要开口,靳云生却没有给他机会:“赶紧走。”
靳云生说着,看了一眼舒临安,仿佛在对他托付什么。
很久以后舒临安回想起来,觉得他眼中流淌过了长久的时光,最终停留在他们的未来。
片刻默然的对视后,舒临安闭上眼点了一下头。靳云生的眼神在那个瞬间像一块冰融化开,他对两人露出一个浅淡而释然的笑。
子弹打断片刻的宁静,纵然他们刚才解决掉了不少人,可新一波的追兵很快补上。舒临安矮身钻进驾驶座。
“你呢?”靳北对着靳云生问道。
“我也走。”他说着,向靳北身后开了几枪。
舒临安已经发动了车,轰鸣声让两人的声音听得不甚清晰。
“快上车!”靳云生吼道。
“你——”靳北还想说什么,靳云生却完全没有管。副驾驶的门已经打开,他抵着靳北的肩,几乎是把他推进了车中,然后大力关上车门,看他的样子,甚至想在车门上踢两脚上个锁。
靳北跌坐在副驾驶。舒临安油门加足,柯尼塞格向前飞奔而去。
子弹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们,打在车身上,巨大的震动传到车中。
车身没有被击破,子弹打在了防撞钢梁。舒临安皱眉,接连打两次方向绕过前面的车。
靳云生则没有那么幸运,他开出车的时候,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围堵的车,防弹玻璃也受不了子弹对前窗的不断冲击,黑色吉普向前行驶了没一会儿,前窗上已经布满裂纹。
这条窄小的道路,不足让他冲出重围。
越来越多的车到了前方,去追赶围堵那辆银黑相间的,左右冲撞的跑车。
胳膊上的伤让靳云生举枪的动作变得费力,他连击数下,几辆车的油箱炸开,烧成一片火海,但还是不断有车从他旁边超过。再这样下去,那辆跑车会被堵下来。
靳云生看着前面那辆势单力薄的车,下定了他最后的决心。
他猛踩油门,把前面那些车挤到墙面上,发出刺耳的剐蹭声。他冲到了那些车之前,大力扳过方向盘,车一个摆尾拦在了整条路上。
来的时候,靳云生就在车的右座准备好了足够的枪支弹药,那些沉甸甸的武器堆放在副驾驶,沉得仿佛要坠入地狱。
现在他要用上它们了。副驾上会变得越来越轻,而他会坠入地狱。
这是他应得的。也是他们应得的。
他架好了□□,枪口正对着他身后无数虎视眈眈的车。
弹雨倾泻而下。
后视镜里,舒临安和靳北与那辆黑色吉普的距离越来越远,身后的火光在后视镜中变幻,扭曲仿若舞台的幻境。
靳北回身打开车窗,风吹过他全身的冷汗。
“停车!”靳北回过身大喊。
“不要停!”身后燃着火的车窗里,靳云生扛着枪探出身来,在扫射的间隙吼道。
“往前开!”他没有看这边,只是声嘶力竭地喊。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吼出来一般。
舒临安看了靳北一眼。靳北望着后面,眼里映着熊熊火焰。
那火焰在他眼里烧起来。
舒临安闭了一下眼,在心底默念,对不起。然后他狠狠地踩下油门。
前面的路漫长而空阔,柯尼塞格闪电般直插入前方的黑暗,车前盖的黑色纹路如同利箭的箭镞。
那一辆孤独横着的车,在后面为他们扫开了一张弹火的扇面,橙红的弧光割开了两个世界,剧烈地闪烁,仿佛在与他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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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舒临安终于拐上了大路。后视镜里不再是火光与万千围堵者,而是平稳向前的,稀稀拉拉的车灯。
稍微放松下来之后,舒临安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最后靳云生喊他们快走的一幕。
从花园到车内一路上,靳北都没有丢下他,可他们刚才却丢下了靳云生。
但是,但是他们还有事情要完成。
舒临安藏起不适时的自责,握紧了方向盘。
“廖方圆他们从市局过来,我们往那边开。”舒临安说完,没有听到靳北的回答,他余光瞥向右侧,看到靳北盯着后视镜,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把刚才的景象刻在眼中。
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再说话。
舒临安把车开出了此生最快,以前比赛他也没这么玩过。当时没有性命之忧,他当然留有余地。
以前他的副驾上也没有坐着他爱的人。
纵然拐上了大路,还是有车追上来。后视镜中,几辆越野车紧紧跟着他们。
越野车的速度赶不上跑车,舒临安与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远。但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巨大的火光就在车身左侧爆响。
舒临安飞速打方向,换到了另一车道,可紧接着又一声爆响从右侧传来。
两旁的车道上不断落下□□,干扰了跑车的速度,后方的车渐渐追上,子弹也如雨而落。可奇怪的是,他们都避开了这辆车,只是把它锁死在了面前这一条路上。
终于,前方的隧道口越来越近,隧道中橙黄的灯刺眼地亮着。而舒临安只能往其中开去。
“他们想把我们堵在隧道里。”舒临安低语,“警察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不要紧。”靳北忽然说。舒临安看向他。
“没有人能挡住我们。”
他眼中闪着与靳云生那时一样的坚定。
进入隧道之后,枪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但舒临安的提速让他们无法接近。身后接二连三依然有□□爆响的声音,可间隔越来越长。
可在已经能看清隧道外的黑夜的时候,前方突然冲来了一辆车。那辆车不要命似的,直直朝他们驶来,像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舒临安下意识地想拨转方向盘,隧道里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别的车了。
但靳北忽然抓住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他掌心温热,舒临安惊觉自己的手冷得像一块冰。
“不要停。”他说。
靳北降下了车窗。
舒临安猛地转头:“你想干什么!”
靳北没有回答,他把舒临安的手握得那么紧,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他的勇气。靳北半边身子微微探出车窗,枪筒对准对面车的轮胎发出猛烈的攻击。
舒临安心跳得飞快,他觉得自己的命仿佛都悬在了靳北探出的身上。
“快回来……”他轻声说,声音被车窗外的枪声盖住,被风吹散。
面前那辆车终于承受不住攻击,轮胎爆裂的同时,车身剧烈向一侧倾斜,舒临安猛地加速,直接撞开那辆车,那车原地摆尾,重重地撞在了隧道壁上。
靳北的手臂终于收了回来,舒临安发出长长的叹息。那只覆着他的手并未松开,依然温热有力。
他们就要接近隧道尽头了。紫色的天光在黑暗的地平线上隐隐可见。
舒临安看着那一线天色渐渐舒展开,隧道两侧的灯勾出通向外面的路。外面明明是黑夜,他却觉得他们就这么一路开向光明。

最先是听见警笛的声音,然后红蓝闪烁的灯出现在前方。
照亮了噩梦的出口。
舒临安缓缓地停下,筋疲力尽地靠在方向盘上。
靳北拉开车门,冲了出去,直朝刚刚下车的廖方圆而去。
他把U盘拍在廖方圆手里,吼道:“靳云生还在那里!”他说着,就想拉开廖方圆,冲进那辆警车。
“已经有人去了!”廖方圆挡住他,“你还有伤,那里很危险!”
舒临安看着靳北的背影,慌忙下车,但左腿的剧痛让他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他撑着车前盖,想要站起来,手臂却使不上力。
靳北与廖方圆还在僵持,廖方圆瞥到了坐在地上试图站起的舒临安,他腿上的包扎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
廖方圆推开靳北,朝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跑车走去。靳北回头,正对上舒临安的视线。
他呼吸一顿。
靳北比廖方圆先一步跑到了舒临安身旁,把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舒临安抓着他的衣袖,不停地说着。
靳北额头抵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轻声说:“我要回去。你跟他们先走。”
舒临安抬头看他,手迟迟没有松开。
“你没错。”靳北用力地抱了他一下,“快和他们走。”
靳北松了手,舒临安低下头,没有动。
靳北回身就要钻进那辆跑车中,舒临安抬眼,张了张口,却最终没说什么。
但廖方圆上前拦住了他:“这车都这样了,还敢开!过来!”他说着,把靳北朝另一辆警车拉去,“和严警官一起去!”
靳北感激地看了廖方圆一眼。钻进副驾驶之前,他唇语对舒临安说:“放心。没事的。”
放心……?
舒临安终于知道那天他在三环大厦见到自己时的感受。
那辆警车朝着他们的来路驶去,红蓝的光渐渐隐没在黑暗里。舒临安看着渐远的尾灯,伸手掩住了眼睛。
“能走吗?”廖方圆问。
舒临安放下手,点了点头。
廖方圆示意兰婳带他先回去,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说:“也许他们扣下了靳云生,当作人质。”
舒临安看了他一眼,无力地提了一下嘴角:“有意义吗?”
廖方圆张了张口,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除非我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沈乐,说我们愿意用还没有给警方的录音换回靳云生。但怎么才能让他相信?” 
廖方圆眯眼:“也许可以试试。”
舒临安摇头:“他不会相信的。他们知道对于警方而言,靳云生并不是个有用的筹码。不是吗?”
廖方圆沉默了。片刻后,他笃定地说:“他是。”
舒临安侧过头望着他,眉心微微蹙起,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找到靳云生的时候,他倒在驾驶座上,身上满是弹孔,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柄漆黑的□□。
他握着那枪,没有冲锋,只是为他们拦出了一条空阔的路。
副驾驶的座椅和地面上都堆满了耗尽子弹的枪与弹匣。他早有准备。
靳北缓缓走过去,仿佛他走得慢一点,那个人就能多留在这世界上一会儿。
在茫茫黑夜里,靳北看到了靳云生,那辆自己改装的吉普的车灯兀自亮着,刺得他眼睛生疼。
旁边有好几辆车燃烧着,火焰正渐渐低下去,终于只剩一片隐隐的亮光,仿佛流动的岩浆。
那巨大的岩浆碾过他心里,把他五脏六腑烧成了一把灰烬。

傍晚的墓园,一棵棵树与一座座墓碑的影子越来越长,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黑色横影,仿佛囚禁着地下的什么。
随着日光渐斜,参加葬礼的人也一个个告别,离开,终于墓园中只剩下了靳北与舒临安。
靳云生死后的第三天,他长眠于他哥哥身边。
像他那样的人,大概早就给自己订好了墓地,打好了棺材,遗嘱也写好了,只有寥寥几句话,交代一下他在这世上不多的牵绊,然后完成他要做的任务,在某一天某场战斗中突然死去,埋在他哥哥身旁。靳北想。所有这一切悄然进行,也不是要瞒着谁,只是没必要告诉谁。他需要告诉的那个人早在四年前已经死了。
靳云生死去那晚,他们抓住了吕周行,沈乐逃脱。靳北握着手心的白菊,想着廖方圆刚才所说的话。
“四年前,靳雪飞并不是因为被靳云生的同伙看到,而被误杀。杀了靳雪飞的是其实是吕周行的人。”廖方圆如是说。
那天靳云生和同伴处理柯谭梦手下的一个叛徒,外面有人望风。靳雪飞当然知道不要暴露自己,他躲在街对面的另一条巷子中,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他之所以出来,是因为那个望风的人想要杀掉靳云生。
靳雪飞看到了那人从车窗中伸出的枪口。凭他多年的经验,那枪口无疑是对准靳云生的。靳云生的另一个同伴看到了那一幕,却没有出声。
靳雪飞没有时间做别的准备,他只带了一柄短刀,武馆教学用的那种。他就拿着那柄刀冲了过去,刀不够长,快不过子弹,原本对着靳云生的枪口对准了他。
枪响过后,轿车带着靳雪飞的尸体逃离。靳云生出了巷口,只看到空荡荡的长街。
“所以……那个叛徒,那个望风的人,还有靳云生的同伴,都是一伙的?”靳北怔怔地问。
“叛徒不是。叛徒也不知道那两人的真实身份,那两人是隐藏更深的叛徒。”
“所以说,与靳云生一起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靳雪飞一个。”
“以前是,现在也是。”靳北自嘲地笑了。
廖方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靳北的头。
靳北躲开:“你当我是小孩子么……不用安慰我。”
“你现在看起来就特别像小孩子。”
靳北睁大了眼睛,然后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可他棱角渐明的脸庞,介于少年稚气与青年之间,不管是忧郁或是明朗的笑容,应该都很招女孩子喜欢。
廖方圆心想,还好这孩子遇到了另一个看上去和他很不一样,其实却很相似的人。不然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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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靳云生知道吗?”靳北问。
“……我不知道。这是那天晚上抓到的人供出来的。那人见他老大都被抓了,就什么都一股脑倒出来了,盼着能从轻发落。”
“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分别,对吧?”
“……嗯。吕周行已经被复了仇。”
“还有一个人呢,警官。”靳北淡然地说,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愤懑或是怒火,但却带着深冬的寒意。
在夕照变为金橙色时,廖方圆拍了拍靳北的肩,离开了。
只有靳北与舒临安依旧站在墓前。靳北指尖划着墓碑上的名字,缓缓蹲下。
靳云生这一生都在为别人冒险。以前他为柯谭梦冒险,后来他为警方冒险,再后来他死于最后一场冒险。
这一生有人为他冒过一次险,后来那人也死了。
靳北把那束他一直攥在手心的白菊放在他的墓前,看着那个男人的墓碑。墓碑素净地就像他的一生。
墓碑前夕阳背侧的阴影笼罩了他,也笼罩了沉睡在灰土下的人。
靳北抬头,金红的落日在碑后摇摇欲坠。他想起过去靳云生教他挥剑。在休息的时候,两人坐在武馆后门外的台阶上,武馆的后门正对夕阳。
靳云生点着烟,烟雾袅袅上升。他对自己说,这世界非常残忍,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抓住渺茫的希望。
那时候他觉得他叔叔真酷。
那时候他当然不明白他叔叔在说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可他的酷得要死的叔叔,最后没有抓住他的渺茫的希望。
那天的夕阳照到台阶上,靳北看着爬上脚踝的光线,记住了他说的那句话。
没关系,他想,那个渺茫的希望,自己来帮他抓住。
靳北这样想着,站了起来,退后两步,离开了墓前的阴影。
起身时他注意到了墓旁的白色小花。那是名叫无尽夏的花,开时数朵小花团簇成绒绒一只小伞,纯白花瓣,花心浅粉色,能开过整个夏秋。而现在深秋也要过了。
“这么多无尽夏还开着。”舒临安轻声道。
“已经是冬天了啊。”靳北低着头。
“会结束的。”
靳北缓缓抬头。他望向舒临安,浅色头发的少年在夕阳中站着,脸侧染上夕照微光,语气笃定而温柔。
靳北浅浅笑了:“走吧。”

晚上。靳北坐在沙发上,翻过了相册的最后一页。那是靳云生不多的遗物之一,里面是他和他哥哥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总共也没有多少,只堪堪填满了一本相册。相册封面是那种上世纪招贴画式的风格,印着海浪与夕阳,封面的塑料膜掉了几个角,可看得出整本相册还是被人悉心保护着。
大概是哥哥死后,靳云生从他那里拿去的。
靳北把相册放到茶几上,靠在了沙发背上。舒临安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
他的发梢传来刚洗过的清香。靳北扭头,望着舒临安好看的侧脸,揽过对方的腰。
舒临安转头,他拉过靳北的手,在掌心放下了一个东西。
靳北低头,那是一枚小小的银戒,很细的一圈,在灯下发着柔和的光。
他见过这枚戒指,很久前在卡萨诺瓦,他为他解围那次。
“这是……”他迟疑地问。
“我妈妈给我的戒指。不是和舒平远的对戒。是她少女时候外婆给她的。大概是传家的东西之类?”舒临安说。他望着靳北的双眼:“送给你。”
靳北握住那枚戒指,亲了亲舒临安的脸。
对方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妈妈落水的时候,我在旁边。”
靳北愣了一下,抱紧了怀里的人。
“你记得我生日那天晚上吗?那天我带你去的地方,那个钓鱼台前面,就是她落水的地方。当时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记得……”靳北回想起那天的青山夕阳,与舒临安身上混着湖水的潮湿,浅浅的木香。
他猛然想起自己那天的打趣,舒临安则答,看见别人掉下去过。
“她落水的时候,我知道。她甚至还向岸上呼救。可是那个地方太偏僻,没有人能听到。她喊了一会儿,手臂在水面挥舞,头也不时露出水面。但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看着水面的气泡渐渐消失,又坐了一会儿,起来走到了桌边,在桌边一直坐着,直到有人过来,问我妈妈去哪了。
“我对他们摇头。他们看到了脚印,打捞了很久,在水下找到了她的尸体。
“我当时……把那个落水的人当作了幻影……?不,我知道她不是。我可能,我可能在想,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只要她沉下去,所有的幻觉都会结束,再也不会有漆黑的屋子,柜子,她的叫声,她的哭声……”
舒临安说着,不自觉地颤抖。
“但是我错了。什么都没有结束。什么都没有。”
靳北抚着舒临安的背,让对方枕在他肩上。他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丝缕一般拂过他颈边。
“我为什么总是看着身边的人奔赴死亡。我是不是——”
“不是你的错。”他说着,吻住了舒临安的唇。
他缓缓离开。舒临安摇了摇头:“可是我不想……”
“没关系。”靳北刮了刮对方的脸颊。
舒临安望着他,沉吟着说:“沈乐那边……或许我可以引出他——”
“不行。”靳北心一跳,瞬间打断对方的话。
舒临安失笑:“我还没说呢。”
“不行。”靳北严肃着脸,固执地说。
舒临安轻抚他的脸侧,像是在安抚对方。他最终还是开口,捂住了靳北试图说话的嘴:“沈乐当初没有直接把证据给警方,而是选择来了一手并不高明的陷害,就是因为他觉得舒平远可能也有他的把柄。”
“舒平远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沈乐的疑虑还没有打消。看他想要杀了我就知道了。
“我可以告诉他,我确实有三环集团贩毒的证据,这是舒平远与柯谭梦多年搜集到的,我可以把证据给他,要求是他给我一笔巨额的补偿金,以及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我没有把证据给警方,因为我知道他在警局有比我大得多的势力,我递上去的东西很可能石沉大海。而且警察局并不能给我什么实在的利益,只有一份复仇和名义上公正的审判。
“可是比起公正的审判,我们更需要利益。他同意这一点。舒平远的儿子理应这么选择。”
舒临安流畅地说着,仿佛那是真的一样。
靳北垂眸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嗯?不许我去?”
靳北摇了摇头:“我在想,你要是骗我,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
舒临安笑了:“不对。你可以。……你了解我。”
“而且,”他继续说,“我舍不得骗你骗得这么彻底啊。”
靳北心说这还是让我自己发现破绽,满足一下自己的自尊心?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会这么选择么?”靳北望向他,认真地问。
舒临安怔了一下,思考了片刻。
靳北低下头。
“不会。”舒临安说。
靳北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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