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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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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庄宇凡把王敬尘再“动过的心”戏谑为“□□”,说那是很粗鲁的性冲动。王敬尘很不爽,凭什么你动的那叫心,他对别人动的那就是简单粗暴的性冲动?
  不过这些是后话了。
  王敬尘把书包拎起来,不见外地走到他书桌前,自己拉了凳子坐,示意庄宇凡也坐。他竟然能在发怒的情况下试着平心静气地跟庄宇凡解释一些事了,这太稀奇。
  他从前可不这样,要么暴跳如雷地回自己房间,要么理都不理,懒得解释。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吗?
  “我今天是陪童筱去打胎……你坐下!我靠,那孩子又不是我的,你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坐下!”王敬尘看庄宇凡要暴走,背上的刺全铮铮地竖了起来,寒光闪闪,磨得尖利瓦亮,准备来一场殊死搏斗。
  “她妈是给人包养的,那混蛋在我们市有点背景。我猜那老王八蛋包养她妈就是为了等童筱……”王敬尘按了按额头,“她在上一次找我就是说这个事,她自己去网吧查过,查过怎么把孩子拿掉,听说不小心很容易出人命,对以后生孩子也有影响,所以叫我陪她去医院人流了。”
  当时童筱找到王敬尘说这个事的时候,神情特别平静,但眼神依然茫然,她好像预见了自己人生的终点却又不甘心,仍在四处寻找其他的生机。
  举目往去,除了空,还是空。
  可是她不想放弃,她不能生下这孩子,她更不能死。凭什么她就要过得很不好?她想念大学,她想跟捆绑在她身上的生活一刀两断,为什么这么难?
  童筱把抄在纸上的人流办法看了一遍,最后选择最安全的,但必须有个人在场。
  除了王敬尘,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想了。
  本来约好了成年礼之后的第三天,可是预约的医院通知她提前两天,为了配合医生的行程。童筱只好在那天拜托王敬尘为她爽约了一次。
  王敬尘对这个女孩除了怜悯还有一丝丝复杂的尊重。因为她的生活既不光明也不鲜亮,她像开在泥泞里的花,从根部开始就是泥泞的,偏偏要傲立成一支特立独行的花,努力把身上的泥巴扒下来,哪怕会剥皮见骨,也不手软。
  这是一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孩子啊。
  而那些水养的,养在玻璃瓶里的花儿们,没有一朵有它那般的傲骨。
  王敬尘能见死不救吗,童筱的视线十分平淡地落在他眉心,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好像王敬尘答应与否,都影响不大。可是她攥着衣摆的手指出卖了她,王敬尘看见她有点神经质地抠着衣服的一角,完全是没有主意却非要装得自己很胸有成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她没事了吧?”庄刺猬听完王敬尘的话,“唰”地收了背上炸起的刺,靠着椅子问。
  “医生说起码休息一周吧,送她回家时候看她还撑得住。”
  当时还没有什么可视无痛人流,用的最多的还是药流,可是童筱没办法在医院等,亲历一个生命变成血块掉落的过程,她宁愿剑走偏锋,多花几百块做了人流。
  冰冷仪器插入身体里,一阵搅动,强烈的吸力把她的生命力抽去了一半。
  她在昏迷前流了一行泪,似乎看见了医生冷漠的眼神,大概在说:“现在后悔难过,当初干什么去了?”
  坐在外面等候的王敬尘连带着也遭了无数白眼。
  疼吗?不止疼,不能死,不敢死。
  童筱终于昏了过去。
  那个年纪的孩子,要么热热烈烈地生活,意气风发朝气蓬勃,要么规规矩矩地压抑天性,四平八稳面面俱到,不管是哪一种,生活态度是明朗的,不论贫富。而童筱却像生活在迷雾中,别人看不清,靠不进,她也不愿走出去或带领人进来。
  也许,王敬尘算一个吧。若没有之前阴差阳错的小公园相助,想来这个女孩将永远一个人坐在迷雾的中央。
  庄宇凡看低头沉思的王敬尘,前倾了上身,抱住了他:“事情过去了不要想了。”
  一中的高三是惨绝人寰的学习状态,头悬梁锥刺股都已经感动不了老师了,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又特别矫情,所以庄宇凡在这样的氛围中每天都要送王敬尘这货几斤白眼。
  大概王敬尘完全没有“高考”的概念,他下课照样和刘东插科打诨,放学了照样打球跑步,还总是嘲笑庄宇凡,没有倍儿棒的身体考什么试呢,他可是听说有的高考考生心理太紧张,导致身体出现了不适,影响高考发挥,他这是合理的劳逸结合,也是为高考做准备的。
  庄宇凡又给他批发了一打白眼:“你继续打,你那点可怜的智商都变成汗水蒸发了。”
  刘东已经说服了他爸妈接受他念个本二的想法。本来嘛像他那样的家庭条件,大学毕业也是帮忙打理生意的,既然不是上市大企业,念不念MBA似乎也不影响。这是刘东那只有小学毕业的爸爸的看法,他听说从MBA毕业的都是高管,都是那些新闻里听到的公司的管理者。想想,那时候MBA多洋气和值钱。
  王敬尘觉得自己念本一就足够了,他都想好了大学一边念一边创业,跟何泽一起投资货运事业,当年物流行业还没成型,但王敬尘以前听过他爸提过几次做生意怎么调货怎么拼车,结合老何那晚说的,他觉得自己得搭上老何的船试着摸索。
  也亏得对方是老何,要是其他人,就是主动约他,他也不会点头。
  不得不说,王敬尘滑头,看人却是很有准头。
  至于庄宇凡,他也想好了,继续宠着,得让他读,那什么研究生硕士博士博士后通通都读完,完成人生学业的大满贯,将来他当他的物流行业老大,庄宇凡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在两个人的“未来”问题上,庄宇凡跟他吵过,王敬尘两手一摊:“我真对读书没什么兴趣,我答应你报志愿的时候尽量和你一个城市,你不用拉低标准来陪我,不值得。”
  “不值得?那你这样值得了?”
  王敬尘翻了个身,搂着庄宇凡的腰,很细,不用眼睛瞧只用手摸,这曲线,这手感,很令人心神荡漾。荡漾起来的王敬尘眯着眼说:“我真不喜欢读书的,我工作赚钱了你继续读书,以后一个负责孔方兄一个负责做科研不好吗?”
  庄宇凡闭着眼哼哼,被摸得很舒服,突然握住王敬尘往中心地带移动的手掌:“又不能做,别摸。”
  “帮你摸摸。”
  “别!啊,我自己来……慢点,再慢点……”庄宇凡声调都变了,两只手攀在王敬尘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上下起伏。
  两个人偶尔偷偷在庄宇凡的房间里做这些,有时候是床上,有时候在椅子上,门一关,怎么胡闹楼下的庄漫雪和林芬都不会管了。
  哦,对了,林芬回来了,拉皮隆鼻垫下巴,割了双眼皮,听她跟庄漫雪说,过海关时被拦下了。人一看韩国回来的,又放行了。
  庄宇凡以前看见林芬能把她当空气,现在没办法了,浓烈的香水味和殷红的双唇,笑起来僵硬的脸部,各种不协调的美凑在一起能让他作呕。
  王敬尘后来想,庄宇凡喜欢男的,喜欢他,是不是因为憎恶林芬?
  多少有一些的。
  王敬尘两手拢住立起来的那处,掌心滑腻,沾满了庄宇凡的东西。他看庄宇凡很舒服的样子自己也满足,低下头从额头亲到眉心再到鼻子,最后落在张开的嘴巴上,舌头填了进去。
  庄宇凡抱着他,手掌在结实的后背抚摸,滑到后腰,就毫不犹豫地钻进运动裤里,隔着一条内裤揉抓着王敬尘的臀。
  没有太大的肉感,喜欢运动的王敬尘的臀也是结实的,再加上他是趴的姿势,庄宇凡只摸到了薄薄的软乎乎。
  王敬尘狠狠吻了他一下,拉起上身看着他:“不行。”
  “我知道,等我十八岁。”庄宇凡说着也抽出了手。
  王敬尘低头又亲亲他:“忍得住?”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说着,喉咙咽下口水,眼神带着某种燃烧的执着盯着王敬尘。
  王敬尘笑了起来:“你像要吃我啊。来,帮我。”说着,他就很大方地躺下,拉过庄宇凡的手。
  王敬尘在床上很放得开,让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不喜欢这些事”的庄宇凡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一想这个人,是我的,浪荡是我的,高潮是我的,矜持是我的,正经也是我的,庄宇凡的满足是前所未有的。
  有的人一辈子可以做许多事,遇见许多印象深刻的人,但是能让他从某件事某个人上面得到莫大的满足和安稳感,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大事或一个特别的人能带来的。
  王敬尘于庄宇凡而言就是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望着,汲汲而求的就是这么个人。
  王敬尘的那里已经硬了,裤子一脱那根就竖在空气里。庄宇凡用手握住,上下动了动,王敬尘的腰扭来扭去,一点也不老实。庄宇凡问:“你到底是舒服还是拒绝?怎么每次弄你都这么能动?多动症还没好?”
  王敬尘哼哼地说:“舒服啊——啊……就是那里。”
  快感才开了个头,感觉到那里包裹的温度被撤走,王敬尘刚想弓起身子去看,视野被一片黑色头发遮挡,他还没反应过来庄宇凡低头干吗,直挺挺的那一根重新进入了一个更温热狭小的空间——
  庄宇凡低着头,两手按住他动来动去的腿,用嘴含住了两腿之间的那一处。
  王敬尘的那根又硬了硬,差点没喷出来。
  他有点慌,要退,庄宇凡抓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往后移。说实话,庄宇凡的□□并不怎么样,有几次牙齿还磕到了那根,可是对王敬尘来说已经足够他爽到天上了。
  因为,庄宇凡,在低着头,用嘴给他做那活儿。
  心理的满足大过生理,王敬尘抑制了几次即将到来的高潮,压抑了□□,最后在一声尾音吊起的□□中射了出来。
  庄宇凡坐起来,双眼湿润地瞧着他,嘴巴含着射出去的东西不知道该吞还是吐,一边的脸庞还挂着几滴他射出去的东西。
  王敬尘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想帮他擦干净叫他去厕所漱口,庄宇凡眼睛眨了一下,在王敬尘的注视下闭了嘴巴,喉头滚动,吞了。
  王敬尘只觉得脑袋“轰”一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裂,满天的星光和烟花,他抱住庄宇凡,吻着他,去脱他衣服,两个人又重新滚在一起。
  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沉默的着急的粗暴的,他们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着,嘴唇亲吻,下身互蹭,四肢交缠。
  庄宇凡在王敬尘分开他的时候扯了被单遮住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看,说太丑了。
  王敬尘把被单扯开,低头在当年炸伤的伤痕上亲吻,一边亲一边说:“不丑,怎么都不丑,我的宇凡最好了。”
  庄宇凡抱着他的头,感觉这时候就算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死而无憾,无比幸福。
  因为,他现在抱着他的全部啊。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在班上其他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毕竟男生之间勾肩搭背再正常不过了。那时候还没有“腐女”一词,也没有所谓的“腐眼看人基”,只有刘东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终于在一次自习课把作业搬到王敬尘桌子上,把王敬尘的同桌支开了。
  自习课通常就是做练习,偶尔会有任课老师进来丧心病狂地占用一节课,满满当当地塞一碗知识大餐。刘东把有一本字典那么厚的练习册往王敬尘桌上一丢,声音还挺响的。
  王敬尘骂:“胖子,你想让年糕请你去办公室喝茶啊,搞什么声音出来?”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他们在高二下文理科分班了一次,大多数人员不变,都选择了理科,只引进了不过十个的外班学生,所以一班没像其他班那样大换血,因此班主任还是年糕,班长还是田蕊。就连班级也没因为是理科班而挪位置,依然是正对着年级办公室,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年糕总是第一个冲到现场。
  刘东不客气地瞪他,好几次话都到嘴边挤着了还是没说出来。怎么说?“你和庄宇凡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和庄宇凡谈恋爱了?”“你对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同性恋”这三个字,在当时还十分陌生,更别说在校园,听到的人恐怕会产生“危险”或者“避而远之”的第一反应。刘东为了跟王敬尘好好的、深刻地谈一次,他特地去查了资料,多少知道一些怎么回事,没那么排斥了。
  可,他不排斥不代表他要看着王敬尘走一条特立独行的人生路啊。
  刘东一边着急一边生气,结果把脸憋红了也没能问出一句话,干脆写在纸上:“你跟庄宇凡,是不是那种关系了?”
  王敬尘正转着笔,看到刘东把纸条推过来真吓了一跳。这胖子什么时候这么婉约派了?
  他打开一看,把纸条一揉,抓在掌心,刘东注视着他,等他回答。
  王敬尘摸摸鼻子:“是你想的那种,在一起。”
  后来,据庄宇凡说,当时情景是:刘东那魁梧的后背像小山丘倒下,把后桌堆的两垛书碰倒,自己坐在了地板上,然后那些书砰砰的全砸他身上。
  晚自习后,刘东跟王敬尘坐在操场主席台的大柱子后抽烟。王敬尘其实基本不抽烟,刘东有烟瘾。
  刘东说:“我的尘爷喂,您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叫什么事啊!”
  王敬尘吐一口烟,问:“有这么夸张吗?”
  “不夸张吗?”刘东干脆席地而坐,“你不爱美人爱美男啊,这这,这多么令人瞠目结舌啊!”
  “行了,我就喜欢宇凡,从小到大也就他一个让我顺眼顺心,我们好好的你不希望么。”
  “所以您老人家其实就是看他顺眼,等到了大学还会遇到更多的人,兄弟,这条路你不能走啊,他家和你家就一根香火,你说他爸妈知道了不把你打死!”
  王敬尘终于看了他一眼:“以后,我们都没想。”
  年轻的恋爱多单纯美好,不管能预见的艰险,不问各种眼光和议论,我就要他,我就喜欢他,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谁不准?哪条金科玉律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说?我挑出来擦掉它。
  刘东摇摇头,知道王敬尘的脾气,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他把烟摁了,说:“你啊,你们啊,好自为之,也小心点别让人瞧出来了。上回田蕊还开玩笑说,你们两个好得都不像兄弟了。”
  王敬尘笑:“还是蕊儿有眼光。”
  “去你的还能得意啊,滚滚,老子见你就烦!”
  王敬尘弯腰把刘东拉起来:“早点回去吧,听说晚上你们寄宿生还有在路灯下看书的,你也多少用点功,别到时候被发配到一年只能回来一趟的城市,哥几个见一面都难。”
  刘东拍拍他后背:“行了,啰嗦。”
  高考倒计时进入一周时,庄宇凡就开始养精蓄锐了,王敬尘比他提早了一周养精蓄锐。林芬这次整个脸回来更加忙碌了,生活可谓是声色犬马,“每天晚上打扮得像只火鸡出门,早上像落毛的火鸡回来”,这是庄宇凡说的。
  庄宇凡一面听她嚷着头疼,一面看她像一阵妖风从家门卷出去,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
  这女人为什么能这样不知廉耻呢?为什么不能像大多数老实的女人一样呢?
  外面说她跟谁谁的老公勾搭,说她在牌桌上被谁偷偷摸大腿摸手,说她进了谁的车被带去谁的家……他只要出去买菜,都会听到两三个妇女凑一起,看着庄宇凡指指点点,说林芬的事。
  那些议论者的言行举止很巧妙,被发现就赶紧收回视线,看庄宇凡无动于衷又要一直盯着他瞧,就是要他明白她们在说他的事,又不想与他有视线交集,也不承认那些话出自她们之口。
  庄漫雪这次没有为林芬说话了,因为像她这样老实本分的女人是不可能认同一个举止放浪名声差的同性的。
  “受着苦又对生活和和气气”,这是庄宇凡以前对他姑母的看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庄宇凡发现,大多数女人是这样的,她们在一个落后的地方,心甘情愿没有想法地忍受着生活加诸于身上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不是没有过梦想,不是不想着精彩纷呈,然而那些只要稍露端倪就被柴米油盐湮灭了。
  坚持的人少之又少,毕竟生活尚且都过得艰难,谈什么五彩缤纷呢。
  “我以后会怎么样?如果一万个人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不能跟敬尘在一起,我会怎么办?王敬尘会怎么办?”庄宇凡躺在床上看着一本艾什伍德的《单身》,故事中苦闷、彷徨的情绪让他跟着悲观起来,他从来就清醒地知道他正走在一条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路上,这条路就像悬在两座高峰之间的绳索,底下飓风呼啸,头顶乌云滚滚,前方看不见路,退后……退后?庄宇凡笑:“还不如让我去死。”
  说他完全没有过不安是假的,哪怕王敬尘跟他一样坚定,哪怕王敬尘说会一直陪着他,他还是会怕,王敬尘是那样圆滑世故的聪明人,现在他是这么想的,那么以后呢?
  他奶奶会不会让他成家?别人会怎么看他?一个长相俊秀性格不差,而且按王敬尘目前头脑的灵活劲来看,他以后不出人头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成功人士,他单身,可能吗?
  人们会怎么猜测?王敬尘是爱面子的人,他会怎么想?跟别人介绍自己的男朋友,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庄宇凡把书往脸上一盖,心里说:“干脆一起出国算了,对,小时候他就答应我一起出去的。外面没人认识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脸上的书被人拿走,王敬尘躺在他身边:“怎么,不复习还看这个?”
  庄宇凡侧过身看他,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问:“以后你会离开我吗?”
  王敬尘随手翻着书,眼睛也不看他,反问:“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那不就成了。你不离开我黏着我,我还能去哪?”
  庄宇凡伸手要抱他,王敬尘躲了躲:“门没关,等下漫姨上来怎么办。”
  “不会的,姑母不会随便进我房……”
  “间”字还没说完,庄宇凡的门被撞开了,庄漫雪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撑着门框,声音焦急:“凡凡!你妈妈突然晕倒了!”
  林芬女士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一个女人,但凡有点头脑和姿色就不该在中年之后放浪形骸。她的生活本是衣食富足,只要她安安分分地美美容逛逛街,充实一点的话就旅游看点书什么的,陶冶情操可以学点花艺什么,可是她偏偏结交了一群以透支健康和时间的猪朋狗友,生活糜烂,又泥足深陷,在庄宇凡高考前三天突发脑溢血死亡。
  等庄才国回国,在医院走廊见到了比自己还高的两个小伙子和眼睛哭红的庄漫雪。
  “走了,脑颅出血七十毫升,抢救都来不及。”庄宇凡语气冷漠,看着是很累的样子。王敬尘揽过他的肩,拍了拍。
  庄才国蹲在地上抹着脸,一旁行李箱也忘了拿,他老了许多,比上一次视频时候,白发明显了,鱼尾纹因悲伤的表情浮动,每一条都嵌着遗憾和悲伤。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芬在半身麻木,口齿不清的情况下还死死握着庄宇凡的手,重复地喊:“凡凡……凡凡!你还怪妈妈吗?是妈妈以前不好,不该……”后面的话庄宇凡听不清楚,大概还说了“不该扔掉你,不该把你给你姑母带。”她面容痛苦,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表情,只能转着眼珠子,盯着庄漫雪,来来去去那句话:“姑姐……姑姐,你要帮我看着凡凡,帮我看着他不要做错事。”
  就那么一句话,林芬竭尽全力说了七八遍,等到救护车来,她已经休克了。
  庄才国听了庄漫雪颠来倒去的叙述经过,慢慢冷静下来:
  林芬的丧事要先办了,不能影响俩孩子的高考。他对庄宇凡的学习一向特别放心,从小不用跟屁股后面督促,他能自觉地苛刻地完成;王敬尘是差了点,但是相对于大部分学生而言,成绩一直在中上游,与庄宇凡继续在同一所学校是不可能了。所以要让他们继续在国内完成大学还是一起出国?
  一起出国不大可能,王敬尘还有一个奶奶啊。
  庄才国有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身上特有的厚道与重情重义,他既然答应过王敬尘父亲照顾王敬尘三年,那就必须一根汗毛不少地照顾他三年。至于后面的事,于情于理,他仁至义尽;可是他又不能放手对这孩子不管不顾。
  庄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多照顾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一切也得问过王敬尘,成年了,对自己的人生该有负责的态度和清晰的规划。
  庄漫雪拭干了眼角的泪花,透过庄才国的眼神她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庄才国在忧心两个孩子的未来。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王敬尘依然陪在庄宇凡身边,庄才国让他们先回去,剩下的“白事”他们也不懂。只见王敬尘揽着庄宇凡的肩膀,从后面看是庄宇凡的肩部挨在王敬尘的胸口,是整个重心压在王敬尘身上,被他搀着走。
  目送两个人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庄漫雪的脑海里闪现今天推门而入时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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