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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情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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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有些过分了,难怪小刘说不出口。陆载光是攒着没休的假就不止这个数,这次又连着病假一起报的,没想到直接给砍了一大半。
陆载看了眼天花板,似乎在算日子,他想了想说:“知道了。”
“不过陆哥,你也别生气。”小刘挠着头嘿嘿笑,“我听陈姐说会安排David接你的班,你休完假就直接回台里,坦桑尼亚那边暂时不用管了。”
“嗯。”陆载一瞥眼就看到夏见鲸粘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连带着对小刘都温和了不少,“我服从安排,帮我谢谢陈姐和David。”
小刘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道:“好、好的。”
陆载声音更轻,又说:“小刘,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不会跟台里说的。”
小刘一瞬间睁大了眼,虽说陪护比上班爽,但能回家躺着岂不是更爽。
小刘推了推眼镜,把陆载从头看到脚,看到陆载面容不变,他才明白对方并没有开玩笑。
小刘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儿就打我电话。”
陆载“嗯”了一声,接着闭上了眼,像是累极了一样,赶人都赶得不动声色。
小刘得令后立马开溜,一秒钟都不多待。
待病房的门才刚关上,夏见鲸已经一个闪身重新趴回了陆载床前,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真不是个好人。”
陆载睁开眼,看着他挑了下眉,然后说:“你把我行李箱打开,隔层里有一把钥匙。”
“钥匙?”夏见鲸根据陆载的指示找到钥匙,对着光打量了一番,问道,“哪里的钥匙?”
陆载说:“我在北京全款买了一套房子,刚工作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怎么住过。”
“全款……”夏见鲸舔了下嘴角,感觉养崽之路任重而道远。
“嗯。”陆载说,“不到一百平,位置还不错。但买完就穷了,还没装修呢,基本上算是毛坯房一个。”
夏见鲸喉咙发紧,他看着陆载,手上不由地攥紧了钥匙,“所以,钥匙是……”
陆载说:“钥匙是给你的,装修你来吧。风格最好稳重点,不然老了再看会觉得尴尬。”
夏见鲸拉起陆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好。”
当晚夏见鲸在医院陪陆载,原本陆载是想让他一起在床上挤一挤的,但他深知自己睡觉有多不老实,生怕压到陆载的“弹伤”,硬是窝在沙发里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护士来抽血时,夏见鲸才迷糊睁眼。那一瞬间他腰酸背疼脖子硬,躺着缓了好半天才能勉强站起来。
陆载的衣袖已经被卷到了大臂上,他余光里看到夏见鲸难受的样子,说道:“活该。”
夏见鲸完全让着受伤后的陆载,他立马跑到床边,帮护士一起托住陆载的手臂,“不疼的。”
看护士眼周肌肤的纹路,年龄起码过五十了。她当即就蹙起眉,音量被口罩挡了一半却还是很凶,“多大的人了,抽个血有什么好疼的?手松开。”
夏见鲸只好松开手,转身把陆载的脑袋抱进怀里。
护士忍不住翻白眼,推着小车往外走时还在嘀咕,直说现在的男同志太娇气了。
夏见鲸低头看着陆载,不觉就笑弯了眼,“娇气崽。”
暗自享受是一码事儿,但被放到明面上调侃就不行了,试问哪个三十岁的男人能受得了这种称呼。
陆载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梗着脖子硬是从夏见鲸怀里挪了出来。
夏见鲸害怕扯到陆载腰上的伤口,也不敢动,只能放任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夏见鲸怀里陡然空了下来,他搓了搓手心,不自然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陆载把夏见鲸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连手臂都不抬,只拿食指在床面上叩了两下,别扭着说:“夏小狗。”
夏见鲸“嗯”了一声,凑过去握住陆载不安分的手指,问:“怎么了?”
陆载耳尖有点红,眼神不禁有些飘忽,他说:“真的很疼。”
陆载这个关于“疼”的谎言没多久就被拆穿了,医生拿着结果跟夏见鲸仔细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又当着夏见鲸的面掀起了陆载的病号服。
夏见鲸眼睛都看直了,在陆载腰际找了两圈,除了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疤外,根本没找到所谓缝合了很多针的伤口。
医生什么都不知道,他严谨地说:“外伤基本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可以洗澡了。固定器再戴十天,平时蹲下起立都要慢一些,再出现头晕现象就跟我联系。”
夏见鲸毕恭毕敬地送医生出门,然后抱着手臂转过身,故意看着陆载冷哼了一声。
夏见鲸问:“真疼吗?”
“嗯。”陆载面无表情,铁了心要装到底,“真疼。”
“行吧。”夏见鲸笑起来,坐过去亲了亲陆载抿着的嘴角,“疼就哄着你。”
当然,哄着是没问题,但让夏见鲸继续掏钱供着高级病房,那是不可能了。
夏见鲸又跟医生确认了一遍,听到医生再次说陆载没什么大碍,当下就可以出院,他便二话没说就去给陆载办了出院手续。
陆载和夏见鲸站在医院门口打车,夏见鲸说:“我定了今晚回绵阳的票,你跟我回家。”
“好。”陆载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现在去家里看看吧。”
夏见鲸想了想,说:“没问题。”
陆载买的地段是真的不错,夏见鲸从走进小区大门开始就能体会到寸土寸金的感觉。
陆载现在也适应了不少,他戴着好笑的固定器也能走得昂首阔步,T台上的职业男模都没他有魅力,不过这些都是在夏见鲸看来罢了。
陆载领着夏见鲸往前走,从电梯里出来后,他就不动了,拿手指了指面前的房门,说道:“就是这里。”
夏见鲸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以主人的姿态开了门。
房间布置实际上还是比毛坯房好一点的,起码能算上简装了,只是这种程度还入不了陆载这种挑剔精的眼。
房间有三个卧室,其中一间被陆载改装成了书房,另一间朝北的被改成了暗房,专门供陆载搞他那些情怀老胶卷。
唯一的主卧里放了一张大床,床上只有一个床垫,光秃秃的,枕头被子全都被收了起来。
陆载解释道:“我确实不常住。”
夏见鲸说:“看出来了。”
陆载笑起来,被人扶着还不满意,半边身子都压在夏见鲸身上,“但以后就不是了,它等到另一个主人了。”
夏见鲸笑着叹了口气,“等到另一个人主人来给它花钱了,对吧?”
陆载斜睨着他,问道:“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夏见鲸说,“我只乐意给你一个人花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呢!啾啾啾!
以及,严队和小北的《十八岁》也放出来了。
第70章 终章
到绵阳的当天晚上; 陆载就被迫入乡随俗了。
夏见鲸以前就看不惯陆载冬天只穿一件呢子大衣的做派; 现在陆载又是个病号,他不顾陆载的反对; 也不管已经热起来的天气; 硬是把自己最厚的一套冬装给陆载裹上了。
陆载适应能力还不错; 没两天就能接受穿着胖乎乎的棉拖鞋四下走动,彻底抛弃了他那些贵得上天的穿着打扮。
夏见鲸的工作依然很忙; 只能嘱咐陆载多出去走走; 别在家里闷地长毛了。
陆载自己在家确实无聊,可他脖子上又戴着固定器; 一出门就是个活动的目光收集器; 他宁愿闷出毛来也不肯出门丢人现眼。
于是等到周末夏见鲸轮休; 陆载已经在家里闷了一周了,夏见鲸当即就决定拉着他出门遛弯。
家属院的绿化做得非常好,娱乐设施也很齐备,随处可见奔跑的幼童和狗。
然而好巧不巧; 这两种生物都是陆载恨不能避而远之的。
陆载皱着眉; 侧身躲过一只脱缰泰迪,以及后面追着狗跑的顽皮小男孩。
夏见鲸笑他; “来,你走里面。”
陆载眉头都快拧在一起; 他说:“为什么不牵狗绳?”
“这可是家属院啊; 大家没那么多规矩的。”夏见鲸摊摊手,扭过头看着陆载; “原来你这么讨厌狗啊。”
“算不上讨厌,不喜欢罢了。”陆载说,“但特别喜欢你,夏小狗。”
夏见鲸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为什么要管我叫小狗?”
陆载微微一笑,但他不方便扭头,便捏了捏夏见鲸的手心,“你站我面前来。”
“嗯,好。”夏见鲸往前一跳,和陆载面对面站着。
夏见鲸握住陆载的手,他慢慢往后退,引着陆载往前走,“我们这样子走,我看着你,你帮我看着路。”
陆载握紧夏见鲸的手指,低声说道:“你还记得高一时候我和康祁打架那次吗?我还把你推到墙上。”
“记得啊。”夏见鲸仰头感叹了一声,“没想到都过去十一年了,也不知道康祁现在怎么样,还有刘耀耀和秦南他们。”
陆载不乐意了,他低哼一声,拉住夏见鲸的手不肯走了。
夏见鲸看着他笑,用力拽了他一下,“好了,不提他们了,你接着讲。”
陆载在夏见鲸手心发泄似的挠了两下,脸色这才缓和一下,他继续说道:“当时你还不知道我就是‘迷鹿’,于是就在论坛上跟我发誓,说你要是再和那个帅气同桌说话,你就是小狗。”
“等一下。”夏见鲸制止住他,“你讲的时候麻烦保留事实真相,我那时说的绝对不可能是帅气同桌,没骂你混蛋已经很给面子了。”
陆载没接茬,装作没听见,说道:“就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夏见鲸说,“我是不是第二天后来还跟你学了狗叫?”
“是的。”陆载笑起来,阳光照在他深棕色的头发上显得格外好看。
他们俩的走路姿势太奇怪了,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一个正着走,一个倒着走,基本所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好奇地往这里瞥一眼,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夏见鲸被看得有些难堪,但他却不想放开陆载的手。
夏见鲸问:“还想转吗?不转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陆载当然没有意见,他说:“我原本就不想出来,都是为了陪你。”
夏见鲸一边拉着他往回走,一边白了他一眼,“我每天上下班来回跑四趟,这条路早就跑腻歪了,我是为了陪你,想带你出来晒晒太阳。”
陆载听到“晒晒太阳”这四个字,莫名心里一软,就好像有一只手把他拉回到了十一年前。
陆载勾起嘴角,握着夏见鲸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旁若无人地牵手了。
陆载说:“那我现在是晒太阳的迷鹿了。”
夏见鲸有些遗憾,朝着陆载眨眨眼,“所以你为什么要把大地广角上的账号也注销了呢?后悔吗?”
“我唯一后悔过的事情就是对你说了那些话。”陆载说,“就像你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交际圈,社交软件上的分组一变再变,有新朋友上来,有旧相识离去。一个账号罢了,谈不上后悔。就算那个账号没注销,估计也不会用了,我目前主要在微博怼人。”
夏见鲸点头,“也是,说实话我也有好几年没登过论坛了,长时间不登就慢慢淡忘掉了。”
陆载说:“但我有把页面保留下来。”
“嗯?”夏见鲸不解,偏过头看他。
“翻车鱼和迷鹿有关联的一些互动,我都存下来了。”陆载说,“注销的时候明明恨透了你,但还是没舍得把这些属于我们的痕迹彻底抹杀。”
夏见鲸心里一酸,他吸吸鼻子,捏着陆载的手指晃了晃。
“我明白。”夏见鲸说,“你听过一句话吗?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想起了你。”
陆载问:“什么?”
夏见鲸把陆载拉进门洞,手垫在他身后把他按在了墙上。
“这句话我在心里存了很多年,一直没机会说,也没勇气说。”夏见鲸蜻蜓点水一般在陆载唇上啾了一下,然后抿着嘴笑,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树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闭眼。”陆载抬手在夏见鲸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接着他吻住夏见鲸,说道:“可以醒了。”
夏见鲸配合地闭上眼又睁开,他的视野里是淡淡笑着的陆载,从发梢到额角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从青春,入梦来,到现在,他的最爱。
夏见鲸笑起来,他发现陆载不太对劲儿,耳尖莫名泛着红,他挺腰怼了陆载一下,问道:“你干嘛?”
陆载倒还委屈了,他垂着眼往夏见鲸身上靠,“你醒了,它也醒了。”
“陆载你……”夏见鲸无奈极了,他拽着陆载开门进屋,把人安顿在沙发上坐好,自己转身就往浴室走。
陆载拽住他的手,抬眼问道:“你去哪儿?”
这不明摆着么,夏见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裆部,有些头大。
上次的亲密实在太痛快了,回忆起来都觉得肌肤仍旧湿漉漉的,令人食髓知味。
亲爱的人就在眼前,一个吻就有可能会擦枪走火。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憋得久了免不了要出事儿。
夏见鲸叹了口气,说:“你缓一缓,我也去解决一下。”
陆载拉着他的手用了些劲儿,夏见鲸根本不反抗,一下子就踉跄着到了陆载正面前。
陆载说:“我想做。”
“不行。”夏见鲸指了指他脖子上费事儿的固定器,“你要养伤,别瞎折腾。”
陆载表示拒绝,他拉着夏见鲸坐到自己腿上,撒娇都撒得很硬核,“我想做。”
夏见鲸怕压到他,双膝半跪在沙发上撑着自己,抬手戏谑地戳了下他的肋骨,“这里隐形的伤口不疼了?”
陆载立马皱起眉头,抬手扶着额角,“头好晕。”
夏见鲸有些发愣地张了张嘴,陆载毕竟是有前科的人,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真的伤到了陆载,还是陆载又在演戏。
夏见鲸轻轻摸了下陆载的脸,问道:“真的难受吗?”
陆载“嗯”了一声,一把抱住夏见鲸的腰身,瓮声说道:“我想你,我想做。”
夏见鲸的心跟着腰一起软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顺了陆载的意。
陆载吃饱喝足,又仗着病人的身份可劲儿撒娇,夏见鲸也万事都依着他,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过完了三周的时光。
陆载休假结束要回北京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夏见鲸也不用上班,他们从早上醒来就躺在床上开始腻歪。
陆载看了看表,仍是犯懒不想起床。
夏见鲸说:“你最近好像都没在早上十点之前从床上下来过吧。”
陆载四天前就已经把固定器拆掉了,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缓缓点点头,态度很是理直气壮,“我受伤了。”
“那你回台里以后怎么办?”夏见鲸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陆载说:“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然坚不可摧。”
夏见鲸挑眉看着他笑,又问:“那我在的时候呢?”
陆载半边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绵阳近期的天气都很好,夏见鲸的卧室朝南,床上用品每天都被阳光浸泡着,睡上去绵软得像一个美梦。
陆载想了想,说:“你在的时候,无坚不摧我,蚊子咬一口都疼。”
夏见鲸特别享受哄着陆载的过程,所有人都觉得陆载脾气臭,但陆载那些被别扭包裹着的温柔,只有他懂。
夏见鲸起床穿衣,拍拍陆载的肩膀,说:“起来吧,崽。”
陆载爬起来慢悠悠地收拾行李箱,里面一大半都是夏见鲸给他塞的吃的,还特别顾着他的口味,全都是甜口的食物。
陆载抬头问夏见鲸:“把储存卡给我。”
“给你了呀。”夏见鲸眨眨眼,“上次你走的时候就还给你了。”
陆载摇摇头,说:“不是那个,是你相机里的储存卡。”
“我的?”夏见鲸觉得纳闷,他一边抠开相机后壳一边问道,“要我的储存卡干嘛?”
陆载抿了下唇,神秘兮兮地说:“不告诉你。”
夏见鲸见问不出来也不再问了,他把储存卡递给陆载,说:“那行吧,赶明我再买一张,这个你拿着用。”
陆载接过来塞进钱包夹层,然后把钱包摊平举到夏见鲸眼前。
陆载手指点着钱包左侧夹着的照片,是一张缩小了的鲸跃图,他说:“我当时把你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扔了毁了,不过这张照片一直夹在那本《热风》里,幸免于难。”
夏见鲸对于这张照片的印象其实有些模糊了,他想了一阵,才恍惚忆起来这是他转学来的第一天送给新同学的礼物。
当时他觉得陆载不好相处,送别的都不太合适,于是挑挑捡捡,就送了这一张鲸跃图。
夏见鲸笑着伸手去拿,“你还专门缩印了。”
陆载点头,说:“三比一的比例,完美复刻,包括后面的字。”
夏见鲸捏着照片往后一翻,从眼睛里溢出来的柔软慢慢席卷了他,让他整个人都被一种温情包裹住了。
照片背后是他高中时不堪入目的狗爬字——很高兴和你坐同桌。
夏见鲸把照片捏在手心,说:“我给你换一张吧,这张图没意思,写的话也不准确。”
陆载没拒绝,眼睛盯着夏见鲸的动作。
夏见鲸起身去里屋抱出来一个A4大小的盒子,他把盒子放在地上,盘腿在陆载面前坐下。
盒子里放的是夏见鲸本科期间的奖学金奖状和论文检索报告单,他从最底下抽出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好几张已经裁剪好的两寸照片。
夏见鲸拿出一张照片,趴在茶几上写道——很高兴做你的爱人。
夏见鲸对着照片呼了呼气,等笔迹干后,他把照片递给陆载,“这张给你,放进去吧。”
陆载偏头一笑,接过来塞进了钱包里,他指了指满满当当的箱子,又问:“剩下的呢?”
“都是给你留的。”夏见鲸把箱子重新封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以前有些马大哈,东西总丢三落四,一直到工作后才变得细心了一些。但我的奖却从没丢过,不是说我虚荣或者很看重这些名誉,我只是想把它们都留下来,给你看看,我想做你的骄傲。”
陆载说:“那我带走吧。”
夏见鲸却摇摇头,仰着脸有些得意,“我得了不少奖呢,太沉了,等下个月轮休我去北京看你,把它放到我们的家里。”
陆载想到那个简装房,皱着眉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装修啊?”
“不急,慢慢来吧。”夏见鲸说。
虽说夏见鲸说了慢慢来,陆载仍是发愁,每次听台里同事讨论房产,他都会没由来地想到那套让他痛并快乐的房子。
陆载回北京后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工作量一点不比驻外的时候少。他还有个人摄影展要操心,即便有经济团队操持,但他却不可能真的当一个甩手掌柜,一来一去也得费不少心力。再加上还有那套“破”房子,装修还没提上日程,可月底就要迎来另一个主人。
陆载表面上仍是雷厉风行,在台里谁都不敢惹他,但实际上他一个头两个大,一给夏见鲸打电话就满肚子委屈。
陆载如此这般地兵荒马乱了一个月,终于在月末时候腾出时间去机场接夏见鲸。
陆载倒是买了车,风格仍是他一贯的买贵不买对,只是夏见鲸来的那天不赶巧,他的车正好限号。
车开不了,陆载只好提前打车去了机场,在冷凳子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混在出站人群中的夏见鲸。
夏见鲸拉着一个登机箱,又从传送带上拎下来另一个更大的行李箱,这简直不像是来过周末,反而有种在搬家的架势。
陆载大概比划了一下,夏见鲸得过的那些荣誉就算翻上十倍,都不可能装得满这大箱子的一半空间。
陆载问:“你到底都带了些什么?”
夏见鲸弯着眼睛对他笑,“我来九所开会,能在北京留一个半月,开心不?”
夏见鲸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苦的。
九院下属十三个所,最折磨人的非九所莫属了。九所搞的可是纯理论研究,时间久了再加上没进展,任谁都得疯上一疯。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夏见鲸安慰自己,疯就疯吧,能跟陆载朝夕相处一个半月也不错。
“开心。”陆载说。
然而陆载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点点头,帮夏见鲸分担了一个行李箱,带着人就往机场外面走。
陆载反应这样平淡,夏见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夏见鲸跟上去,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陆载站在遮阳棚下招手拦车,但他明显不太对劲儿,直接对着人家的私家大奔就招起了手。
夏见鲸抬手按住陆载的胳膊,问道:“没戴眼镜?”
陆载是戴了隐形的,他眨眨眼,手有些抖,却还是握紧了夏见鲸的手,“是真的吗?能待一个半月?”
夏见鲸笑起来,回握住陆载,点头说道:“是真的!”
陆载盯着夏见鲸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笑起来,解释道:“这太突然了,我有些紧张。”
“紧张?”夏见鲸不太理解,“突然我明白,但为什么会紧张?”
陆载吸了口气,说:“还记得我们九十九天的约定吗?”
夏见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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