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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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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文瑞看着他脸颊上的酒窝,居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现在待在这儿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务农的人也少了。”窦玏移开了视线,“小妹带我来过一次,因为她在这儿种了一小片草药。”
  廖文瑞做了两个深呼吸,闭上眼睛。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窦玏说,“我觉得可以喊出来,这儿来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且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上新闻。”
  廖文瑞还在迟疑,窦玏却用手在嘴巴前头搭了个喇叭:“啊——”
  “啊啊啊……”
  “啊啊……”
  “啊……”
  回音在谷内飘荡着,一阵一阵,不绝于耳。
  窦玏:“……”
  廖文瑞:“……”
  “这样喊出来其实感觉真的很好。”窦玏摸摸鼻子,“不能我一个人丢脸啊,瑞哥,你试试?”
  廖文瑞咽了口口水,心一横,也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啊——”
  这招确实很有用,廖文瑞只觉得今天昨天的郁气一股脑放了出来,很爽。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事儿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廖文瑞接着喊:“尤天齐!你个傻逼!败类!小白脸!”
  “姓廖的!你个废物点心!胆小鬼!你他妈可清醒一点吧!别他妈再犯圣母病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叭叭叭还能不能做点儿实事了!写新闻被炒了就去写绯闻!烦不烦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
  廖文瑞发泄够了,脑门上蓄了薄薄的一层汗,他的脸红扑扑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歇了一会儿,他还意犹未尽,又闭着眼大声喊:“啊啊啊——!”
  窦玏认真地看着他,等他慢慢平息,然后也对着空无一人的山谷喊:“高兴吗——”
  廖文瑞已经兴奋成神经病了,大声回应道:“高兴——”
  “廖文瑞——”
  “干嘛——”
  “我喜欢你——”
  “……”
  廖文瑞不敢置信地看向窦玏,后者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借着暧昧的光,借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借着山谷中残余的回音,他又重复了一遍。
  “廖文瑞,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觉得自己最轰轰烈烈的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廖文瑞:……这个该怎么回答呢?
  窦玏:晚上。
  啊,抱歉,来晚了。这个是旧文的修改,这两天因为一堆破事什么都没做,CP被碰瓷抄袭,昨晚做反调色盘熬了个通宵,结果对方认怂了,今天一整天都用来补觉了。
  明天补偿一章五千的。


第22章 宇宙惯例:告白也不在一起
  如果要搬出那句俗气的话,廖文瑞想说:完了,老子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这时他是言情小说里的主角,作者一定会加上一点浪漫的元素,比如风拂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两人的视线相交,心神各自一动,纷纷别开眼……
  如果此时他在一部分集为45的电视连续剧里,这会儿最好要带一个BGM——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或者是放上一段结婚进行曲。
  但是回到现实,此时并没有任何辅助的工具,如果进入慢放状态,场面就会显得尴尬。
  廖文瑞:“这……”
  窦玏:“很难回答吗?”
  这不是废他妈的话吗!
  “也不指望你现在回答我。”窦玏说,“你不一直是这样么,遇到事情就逃避,一点长进都没有。”
  廖文瑞一下涨红了脸:“我——”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刚告白过的人该说的话吗!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我太懂你了,瑞哥。”窦玏低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窦玏牛逼大发了。
  廖文瑞还没搞清楚情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被窦玏抓在了手心里,耍得团团转。
  这是报应。
  不能否认的事实是,他被窦玏吸引了。窦玏已经长大了,有脸有实力有身材,还有钱,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嫁给他。这样一个优质男人,放在廖文瑞的眼前摆着,他不可能不心动。
  但他想不明白窦玏为什么还对他这么执着,也不懂他这个样子哪儿还值得窦玏喜欢。越是费解,他就越是不愿意去细想。
  说实在的,以前的窦玏喜欢的又是他的什么呢?
  人如果在深夜思考情感问题,势必就会想去找人咨询,他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人,兜兜转转锁定了支持他谈恋爱的井宴。他给井宴发消息:宴姐,我有话要说。
  井宴:别说了,我都懂,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廖文瑞:/发呆
  井宴:尤耒一时半会儿是凉不了,不过没关系,这次够打他一阵子脸了。
  廖文瑞:啊……
  井宴:尤耒的粉丝去窦玏微博底下撕呢,但是哪儿撕得过窦玏的粉啊,之前他和张魏欢在一起,张的粉还没撕够他呢,这会儿两面夹击。
  井宴:我本来打算让这个事发酵两天,准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用上,窦玏动作太快了,省了我不少事儿。
  井宴:你估计是不会去看现场的,用不用我帮你截点儿有意思的吧。
  廖文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井宴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界面保持了好一会儿,然后不见了。井宴:哦,那你要说啥?
  廖文瑞:你说假如有个比你小的,长得比你俊的,还比你有出息的,看上了你,怎么搞?
  井宴:/吃惊
  井宴:你死心吧,廖爷,我不会为了你搞婚外恋的。
  廖文瑞:……
  深夜情感讨论宣告失败。
  窗户纸捅破之后,廖文瑞就没有再正面看过廖文瑞的脸。
  然而龙师傅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并不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猫腻,开始安排两人打他们的第一把剑。
  窦玏在工作室里能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廖文瑞抬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直逃避,不就对上了窦玏说的话么。
  可人的心思并不能受大脑自由控制,他频频出错,这块铁还是被打废了。
  窦玏手里废了一块,他手里废了一块。龙师傅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让他们多做了两个小时的活儿。
  腊月里的天气,廖文瑞手冻得通红,窦玏看不下去,说:“剩下的都让我来吧。”
  廖文瑞垂着眸子,他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窦玏。”廖文瑞决定打一个直球,他叹息着,吐出了一串儿长长的白汽,“你喜欢过女孩子吗?”
  “没有。”窦玏说,“喜欢我的倒是有很多。”
  廖文瑞撇了撇嘴,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的内心隐隐有些焦躁,很多情绪想要表达,但是又没有合适的言辞。
  “瑞哥,以前在网络上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什么?”窦玏的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宛如天空中寂寥的寒星,“我那时候不愿意承认,但是能感觉出来,我只是你用来平复心情的道具。”
  廖文瑞一时语塞,无法辩驳。
  “我们……先从朋友当起吧。”
  这是廖文瑞思考了很久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他的勇气有限,说不出伤害窦玏的话。但他也无法拒绝窦玏,或许他是喜欢窦玏的,但这点微妙的喜欢够不够他去承担和窦玏在一起的后续,他不能确定。
  窦玏发出了一声轻笑:“哪种朋友?瑞哥。”他用目光把廖文瑞从头打量到尾,“炮。友也算是朋友。”
  廖文瑞打了个哆嗦。
  “开玩笑的。”窦玏收起那种侵略的气息,低声说道,“不逼你,慢慢来吧。”
  说出了当朋友的这句话之后,廖文瑞确实自在了不少。第二天一起早,他和外面的美嗓公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忽然产生了去看看窦玏在做什么的想法。
  他偷偷摸摸地扒在窦玏的房门外,隐隐约约地听见他在说话。
  “大王如果……好生之德……杀戮苍生的不是龙渊,而是……”
  这像是在对戏本。廖文瑞忽然开始心痒,想试试和窦玏对戏的感觉,看看能不能有进步——本来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但他又不愿意直接说想让,别别扭扭的,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敲门。小妹从楼下经过,看见他在窦玏的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纳闷道:“瑞哥?”
  廖文瑞虎躯一震,手指比在嘴边:“嘘……”
  小妹觉得他行为怪异,还是没憋住嗓门:“您在豆豆的门口蹲着干嘛呢。”
  廖文瑞反驳说我哪有蹲着,但窦玏已经打开了门,默默地看着他。廖文瑞来不及撤退,只好顺势开口:“内什么,你一个人看剧本……挺无聊的哈……”
  窦玏让开一步,忍着笑说:“还好,不无聊。”
  廖文瑞皱眉,这小伙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昨晚刚说好的一起当好朋友,今天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但是瑞哥你看起来有点无聊,”窦玏说,“那就一起吧。”
  廖文瑞勉强算是得了个台阶,保住了这段塑料朋友情。
  他上次来这个房间还是喝醉了,在窦玏的床上醒过来。窦玏还没来得及整理床铺,被窝睡得一团乱,廖文瑞终于发现了他不是那么一丝不苟的一面,居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房间里开了空调,比起室外来会暖和一些,窦玏刚刚就打着赤脚站在地板上,廖文瑞问:“你不冷吗?”
  “有点。”窦玏说。
  “那你还打赤脚。”
  “我在找那种颤抖的感觉。”
  廖文瑞无言以对,他翻开窦玏的剧本,发现上面写了不少批注。红蓝黑三种字体加在一块儿,看得人眼花缭乱。
  “瑞哥,你觉得欧冶子是个什么人?”窦玏穿上了棉拖,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廖文瑞也查过资料,甚至还买了不少书,自认应该算比较了解这个历史人物,但窦玏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问倒了他。他脑子里想到的形象都不够具体,很浮。
  “之前我试过一场戏。”窦玏说,“但是陈导说,我演的不够好。”
  廖文瑞心说你演的还不好,那这个世上能演的好的也没几个了。
  “一开始我不服气,觉得他有点苛刻。”窦玏说,“但是来这儿以后,我慢慢想通了,之前我一直把欧冶子当作伟人来演,但是现在我更觉得他像个普通人。”
  窦玏的手指在桌上比划着,“他是剑痴,只会铸剑吗?一开始是这样的,但他也应该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思想。在他砍柴的时候,淘沙的时候,每一锤打下去的时候,他都在思考。他的思维不固定,一直在变动,一开始他在想如何铸剑,后来他又在想铸剑的意义所在,到最后,他意识到他能左右剑的好坏,却左右不了贪欲与人心。”
  廖文瑞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上次把铁打坏的时候,师父说要想变成大师,就要先经历失败。所以我想欧冶子遭遇失败时,和我的反应应该也是一样的。”窦玏说,“圣人的烦恼并不比普通人的烦恼高尚多少,痛苦时也有眼泪,开心的时候也会笑。”
  “那智者呢。”廖文瑞觉得自己像是在上表演课,觉得怪有意思的,“假如是你演智者,你要怎么演?”
  窦玏摇头:“不,我不能带偏你的想法,瑞哥。如果你是智者,你觉得你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廖文瑞的脑子在这一瞬间飞速地转动着:为什么智者会出现?他对于欧冶子来说,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这样想着,视线渐渐失去焦点,没注意到窦玏的脸已经慢慢朝他靠近。
  等他发现的时候,窦玏的一双眼睛已经到了他眼前。他一下紧张起来,没有后退,反而问:“干、干什么?”
  窦玏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用语言引诱着廖文瑞:“瑞哥,你看我的眼睛。”
  廖文瑞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两个自己。
  这一瞬间,他醍醐灌顶:哪有什么智者,所谓的智者,不过是欧冶子的另一个身份。
  他是欧冶子的灵魂。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想法,廖文瑞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开始悸动,完全无法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对于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身体这个观点,有什么看法?
  廖文瑞:写好了是强制爱,写不好是渣攻贱受。
  窦玏:太黄暴过不了审的,亲。
  卡文使我更不了五千字:)
  还是发二十个红包当补偿好了……留评的小天使里随机抽二十个。


第23章 暧昧是杯醇香的酒
  太近了,这个距离太危险。廖文瑞的脑子里开始拉警铃,但是身体却岿然不动。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斗争。
  他会不会亲下来?如果窦玏亲下来了怎么办?为什么会觉得他要亲下来?廖文瑞太过于紧张,以至于手心里都捏出了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窦玏的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在两张嘴唇几乎要贴在一块儿的时候,窦玏及时停住了。
  这真是在半空中被勒住了心脏,廖文瑞感觉自己站在悬崖尽头的碎石上,要掉不掉的,分外难受。
  窦玏突然笑了,呼出的气息全打在了廖文瑞的脸上,然后他撤回了距离,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朋友是不会这么做的吧?瑞哥。”
  廖文瑞:“……”
  他又被人从半空里捞了回来。
  “还要继续讨论吗?”窦玏笑眯眯地说,“我们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要不要来对对戏?”
  廖文瑞气呼呼地起身往外走:“不对了!”
  可去他。奶奶的窦玏吧!
  廖文瑞拎着锤子,把台上的铁块当成窦玏的脸,卯足了劲儿砰砰乓乓。
  龙师傅:“太快了太快了,容易打歪。”
  廖文瑞不得不撤回了力道,还被溅上来的火星子烫到了手,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歇会儿吧,换小窦来。”
  窦玏说:“瑞哥,你要是又肌肉劳损,晚上还得让我给你做按摩呢。”
  廖文瑞硬气十足:“不需要,谢谢。”
  “只是朋友之间的按摩。”窦玏从他手里接过大锤,顺便捏了捏他的手指,压低了嗓音说,“别多想。”
  廖文瑞又接受了一波性骚扰,还不能发作,只能怒视着他。可是人家压根儿不接他的眼神,在龙师傅面前卖起了毕恭毕敬的后生人设:“我多替瑞哥一会儿吧。”
  龙师傅:“也行。”
  不需要!谢谢!
  到底谁来揭露一下他的真面目!
  这样的骚扰几乎无处不在,整整缠了他两三天。最致命的是他们成功把剑打成型之后,龙师傅居然邀请他们一起去泡澡。
  廖文瑞还没来得及想借口,窦玏就先一步答应了:“可以啊,瑞哥去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廖文瑞还能说什么,只好干笑着答应。
  澡堂是龙师傅自己修的,就在阁楼后面。窦玏穿着睡衣,边走边说:“瑞哥,你以前和宋嘉一起去澡堂被人家扣下的事儿是真的吗?”
  “以前还叫人家宋老师呢,现在就开始叫宋嘉了。”
  窦玏盯着廖文瑞脖子上的痣看,“在你面前我又不用装样子。”
  廖文瑞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不然怎么会听了这种话就觉得高兴。他咳嗽一声,“那我求你还是装装样子吧。”
  他回头瞅窦玏,发现这小子在傻乐:“笑什么啊笑。”
  “没什么。”窦玏眼睛里都笑出了花儿,“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哪儿是什么小奶狗,连狼狗都算不上,这分明是只饿了□□年的狼。
  泡澡的时候,廖文瑞特意靠着龙师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窦玏倒是没有急着靠过来,他坐在廖文瑞的对面,悠哉悠哉地面对着他。
  廖文瑞对上他的眼神,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还不如让窦玏对他动手动脚呢。
  好在龙师傅适时帮他解了围,他把窦玏支出去,让他打一壶酒进来。窦玏答应得倒是爽快,披上袍子出去了。
  “小廖啊……”廖文瑞猜到龙师傅有话对他说,到但没想到是要和他讨论戏曲,“你房间里那些乐器,你有没有会弹的?”
  “……会一点二胡,别的没学过。”
  “二胡好。”龙师傅点点头,“我记得朱荣先生就很会拉二胡,可惜到了也没能听上一次。要是我早知道他……”他叹息一声,“早年就该上门采访的。”
  “我爸……很喜欢您锻的剑,家里还放着一把。”廖文瑞提到父亲,心里总有些酸涩感,情绪也低落了不少。
  “是‘陨铁剑’吧?”
  “是,”廖文瑞说,“他一直很宝贝那把剑,不舍得让别人碰。”
  龙师傅脸上显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他说:“你爸爸是个君子,可惜我那把剑还有瑕疵……这是我一直一来的遗憾,这次你来了,把我新打的那把陨铁剑带走吧。”
  廖文瑞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忽然得手的大福利,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您是认真的吗?”
  “这是我的私心。”龙师傅说,“你爸爸的葬礼,我也没有赶上,所以这几年里想起来,总还觉得遗憾。本来这把剑是想打给他的,你是他的儿子,又来给我做了一个月的徒弟,说明我们有缘分,就送给你吧。”
  廖文瑞激动了,想想多少人千金难求的陨铁剑,居然有一天这么轻而易举地到了他手里。
  “早年我和朱荣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也还年轻,三十来岁,刚接手家业。他说老祖宗的东西应该传下去,尤其你还做得好,就更应该做下去。”龙师傅说,“他那时候还和我说起你,说你嗓音条件好,悟性也高,生和旦都会唱。”
  廖文瑞想想那时,他应该才八九岁,是剧院里的小明星,人人都觉得他以后又是一位名旦。
  “唉……谁说人生来就要按照父辈的意志走呢,以前我想不明白,”龙师傅说,“现在觉得,你们年轻人想做自己的,只要能做出头,就应该支持。”
  廖文瑞苦笑一声:“如果我爸也像您这么想,我能少多少事啊?”
  “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呢?只是没有说而已。”龙师傅站起来,坐在边缘上,“有些心里话,对越亲的人,就越是说不出口。”
  “就像您对龙瑜一样?”
  “他啊,早几年我就已经不指望他来接手了,他吃不起苦。”龙师傅说,“叫他来帮忙,也只是磨磨他的性子。”
  窦玏几乎是掐着点来的,他端着酒和小菜,清朗的声音先一步到了房里:“师父,来晚了,请师娘把酒温了下。”
  龙师傅表示毫不介意,温和地说:“辛苦了,来坐这边。”
  窦玏保持着乖乖男的人设不动摇,就顺势坐在了龙师傅左手边上。
  “喝点酒。”龙师傅说,“酒是个好东西,喝了解愁,俗世的烦恼啊,一杯美酒,就能给搅和干净了。”
  窦玏想起来上次廖文瑞醉了发酒疯,遗憾地说:“喝多了不行,醉鬼照顾不来。”
  廖文瑞不屑地“哼”了一声,龙师傅哈哈大笑,他给三个人都斟上酒:“小窦,我刚送了小廖一个礼物,也送你一个礼物,看你想要什么?”
  窦玏说:“想要什么师傅都给吗?”
  “你可以说说看,要是我能给的起的。”龙师傅说,“毕竟师徒一场,师父送徒弟东西,是应该的。”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要的,”窦玏说,“但是我听说师父你还会雕刻,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龙师傅说,“但是不比铸剑好学,你得有心理准备。”
  “技多不压身。”窦玏说,“多学东西总是没错的。”
  窦玏喝酒不上脸,几杯酒下去了还是那个样子,像酒精绝缘体。廖文瑞却不行,脸上火烧火燎的,加上屋子里热气蒸着,飘飘欲仙。
  窦玏拦着他:“你不能喝了,瑞哥。”
  “我还没醉呢。”廖文瑞说。
  龙师傅站起身:“我去解个手,你们也该收拾收拾出来了。”
  窦玏大半边身子已经回了水里,他说:“我再泡一会儿。”
  两人独处一室,还喝了点小酒,这作案条件太成熟了,谁待谁傻逼。廖文瑞马上要跟出去:“师父,等等我——”
  他的话没说完,在水下,窦玏的手飞快地伸了过来,抓住了他光溜溜的腿。


第24章 长情的男人最动人
  廖文瑞被拽住了腿; 心中的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滑溜溜的皮肤一接触,他身上就软了一半,然后顺理成章被拖下了水。廖文瑞身体下沉,屁股还没落地,又被窦玏扣住手臂捞了上来。
  廖文瑞脸本来就是红的,这会儿红得再厉害点也不怕被人看见,他极力镇定,搬出八字箴言:“君子动口不动手。”
  窦玏说:“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
  “……”
  廖文瑞说不过他,比力气也比不过; 只能用杀人的眼神凌迟他,力图用杀气盖过滋儿哇乱蹦的心跳。
  “看把你吓的。”窦玏松开他的一只胳膊,“瑞哥; 你很怕和我单独待在一起?”
  这不是废他妈话吗!
  廖文瑞:“没有,哪儿会呢; 你放开我,我去吃颗花生豆。”
  窦玏没马上依言放开他; 手指轻轻放松,带茧的指腹划过手腕,有种湿漉漉的诱惑感。
  廖文瑞:“……”
  他当初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说要和窦玏当朋友,他应该直接说绝交。
  窦玏倒也不是随时都逗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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