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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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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餐饭,她吃的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那翻滚的红汤,那泛着油花的佐料,她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恶心,直接冲到卫生间,她一阵狂吐,吐得苦胆都出来了。吐完了,她觉得身子轻了,头轻了,脚步都是轻的。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眼前的人都是重叠的。那闪烁的灯火,和那摇动的人头晃得她头晕目眩。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强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不顾他们的执意挽留,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饭店的门。
  刘总追了出来,“亚馨,你要回家么?我送你回去吧!”她摆摆手,摇摇头,“谢谢,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想一个人走走。”然后,她不管刘总了,她迎着夜风拐出了饭店的大门。然后,沿着人行道,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路两旁,是一棵棵上了年岁的柳树,夜色将它们揉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夜,渐深了,不知道几点了?她懒得看时间,反正,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回家?北方的夜晚,即使是夏季,街头也很冷清,那条长长的青砖铺砌的人行路,只有她自己那高跟鞋孤独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她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时间踩着她的步伐一点点溜了过去,夜空变得深沉暗郁了。
  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从她身边插身而过,走了两步,那两个人站住了,回身追上来涎着脸和她搭讪:“小姐,是一个人么?”
  亚馨站住了,恍恍惚惚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听清了他们的问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一个人?”她重复了他们的问话,然后,想了想,她忽然怪异地一笑。“我当然是一个人,”她注视着他们说:“因为,我身边的男人都被我害死了。”
  然后,她就放声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翻天动地。她眼里闪烁着神经质的光芒,她眼睛盯着他们:“你们知道我害死几个男人么?”她竖起两根指头,颇为认真地举给了那两个男人:“两个。”她继续说:“我害死了两个男人。”
  然后,她继续笑。路灯透过那柳条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拉出一道道诡谲的黑影,她的表情可怖极了。
  那两个男人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跑开了。其中一个还抛下了一句:“原来是个疯子。”疯子?那男人的字眼飘进了亚馨的耳朵。疯子?她又笑了,她真的情愿自己是个疯子,因为疯子就没有烦恼了。
  她又走了两步,看到前边有个台阶,她的身子一软,就直接跌坐了下去。然后,团膝坐在那儿,她松了劲,崩溃了,双手抱着膝盖,头埋了下去,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有只手摸住了她的头顶,紧接着是一声恻然的叹息。她被吓了一跳,蓦然抬起头来,本能的一个反应是,难道那两个搭讪者又回来了?然后,她触到了一双暗郁沉痛充满怜惜的眸子,她一阵惊跳,脸色就变了,“怎么是你?”
  


☆、一辈子缠着你

  永逸半跪在她的身边,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累么?”然后,他一下子把她的头就抱了过去。“傻瓜,”他哑声说:“我敢说这是我这么多年走的最远的路。”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跟踪我?”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从你公司出来,到你们去吃火锅,我一直都在,只不过我一直坐在车里,看到你一个人从饭店出来,不打车,不坐车,我就只好跟着你走了。”
  亚馨瞪着他,然后,她从地上迅速站起来,向前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为什么要到公司去?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们不可能了,你不知道么?”
  永逸跟了上来,他扯过她,“你别再走了,”他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更不会放弃你了,我注定是一个逆子,注定是一个陈世美,不管和你在不在一起,这些骂名我注定背了。”
  “可是,我不行,”她甩开他,向后退过去。“你妈本来就讨厌我,现在,她简直恨不得要吃了我,杀了我都不解她的心头恨。我一想到她,我就心里发毛,所以,我干嘛还要重新回到她的视线里?我真不如逃得远远的。”
  “不行,”永逸大叫一声,他扯过她的胳膊,“我不会和你分开,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娶你。”
  “这不可能。”亚馨阻止地喊,她冲着他哀然地摇头,“永逸,真的,我们分开吧!我先不说你妈给我的压力,就说我们两个,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跟了绍辉,做了妈妈,你不介意么?如果是以前,我不管前边有多少阻力,我都会嫁给你,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跟了别的人,我不干净了,”她的眼泪跌出了眼眶,她冲着他仍然在摇头,“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你一定会介意的。”
  “我不介意。”他喊。可是我介意。”她也喊。
  “永逸,”她放低了音量,可怜兮兮,祈求地地说:“放了我吧!让我过一段平静的日子,让我彻底从阴影里出来,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把我的念头勾起来了,现在你想选择退出来,我不同意,”
  “你别逼我,”她咬咬牙,望着他:“你别逼我,否则,我明天就会消失,我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永逸不做声了,他凝视着她,眉头紧紧搅在一起。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特别青白,“所有的事情都揭晓了,你选择逃避了?”他放低了音量,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让你揭晓。”她拼命咬着嘴唇。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放到嘴边点燃了。夜风轻轻掠过来,一次又一次扑灭他打火机上的火苗,打了几次,也没有把那烟点燃,于是,他的脸色不好看了。
  突然间,他怫然而怒了,将他手中的烟和打火机一并甩了出去。他冲着她狂喊。“你没让我揭晓?你成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怎么可能禁得住你的诱惑?我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她们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即使他们今天看不出来,他们明天也能看的出来。”
  “是,”她点头,脸色青白不定地注视着他,她的眼光停在他的脸上,那么黑暗,那么难测而深沉,“是我勾引的你,”她的声音带着冷静的空洞的回音。“是我成天在你面前晃,是你妈说的那句,母狗不摇尾,公狗不上背对么?原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你的口气已经开始怪我了。说不准你现在心里已经后悔了,后悔认识我,后悔回来,后悔去广州,后悔找我……”
  “你住口。”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冒火地吼了一嗓子:“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搞文字工作的,我对我说出的话从不字斟句酌。我只告诉你,你招惹我了,你就别想全身而退,我这一辈子都要缠住你。”
  亚馨使劲挣开他的手,她向后退过去,眼泪纷纷扰扰地落了她一脸。“是我招惹你了,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是么?”她站在路灯的下面,路灯的光照着她在身上,她那瘦弱单薄的身子几乎是摇摇欲坠的。她那发黄的憔悴的脸色,她那含泪凝眸的眼光让他的怒意顿消。
  “你看,你现在又瘦又憔悴,”他的声音放柔和了,“你就这样不分时候地大半夜在路上走,我能不担心么?”他伸手拂去她脸边的头发,露出她整张脸。他的声音更柔更低了。“突然间看不到你在我眼前晃,从我的眼皮底下这么消失了,你知道我简直要疯了,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她近乎赌气地拂开他的手,他的那个口气让她心里那份温暖柔软的神经又跳了起来,她恼怒于自己的这个反应。尹亚馨,你不是决定要离开了么?你不是决定要放手了么?你不要再害他了。她嘴里恨恨地咬牙,她主要是生她自己的气,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的气。
  “我不在你眼前晃,”她快步向前走,嘴里连珠炮地往外发着子弹,“这样不正好么?你可以耳根清净,你可以不被我诱惑,你可以随时随地保持清醒,这样你就不至于行差大错,我不在你面前摇尾巴,你就不必上背了。我们各走各的,各过各的生活。我去嫁人,你回美国,你把你妈和念念都带走,从此以后,我不在你们的生活中出现,诱惑不到你了,你们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我放过你了,就让我这个不贞不洁的身体就去祸害别人吧!”
  “尹亚馨。”永逸暴躁地喊了一嗓子,他那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窜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你是真心想不和我在一起了是么?”
  她想都没想,脱口喊了一声:“是。”
  “好。”他咬牙切齿地,脸边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你故意的,故意让我掉进去,故意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然后,我这边要离婚了,你却拍拍屁股到别的地方躲清静了。什么怕我介意?”他怒火万丈地大叫:“鬼话,你就是在玩弄我,你就是在游戏感情,现在觉得没意思了,你就想把游戏叫停了是么?好,”他再喊:“我成全你。”他扯过她的胳膊,就往马路边上拉。“你干嘛?”她甩开他。“我能干嘛?”他对着她的头就吼了过去:“难不成我还能在马路上□你么?”
  他老鹰抓小鸡似的她扯到了路边,扬手找了一辆出租车,他气势汹汹地把她塞了进去。砰然关上后车门,他坐到了前边副驾驶的位置。“你要去哪?”亚馨问,她的声音发抖了,他的样子吓住了她。“我能去哪?送你回家。”他大声吼,“说,什么地方?”
  “我,我没说要回家。”她嗫嚅着。
  “你要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半夜三更压马路,好,”他从鼻腔里往外喷着火气,“我今天看见了,我把你送回去,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我都视而不见,”他愤怒地暴出了一句:“好,上次是你说的,这次我说,我们分手,我们从此以后没牵没连。”
  那坐在前边的司机,压着性子没敢说话。看见那两个人终于住了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到什么地方?”永逸脖子僵硬,头都没回地又吼了一嗓子:“到什么地方?”
  亚馨期期艾艾地说出了地址。司机将车直开出去。永逸在喉咙里低声诅咒了一句:“又是那个地方,那种鬼地方能住人么?算了算了,”他恼怒地摆手,“从此以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我马上回美国,把妈和念念都带走,留你一个人在这自消自灭吧!”
  亚馨瑟缩在靠背里,眼泪偷偷地往外流。咬着牙,她没弄出声音,不是要分开么?那为什么哭呢?你不是想要和他彻底分开么?
  转过头,她不再说话了,呆呆地望着窗外。窗外,天空幽暗而苍茫,远处,是那一盏盏的灯火。那么灿烂那么美丽的灯火,每一盏灯下都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那个幸福的家庭里,一定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
  那是一个温馨的画面,那温馨的画面里没有她,因为她注定是孤独的。“这孩子命硬,有可能是孤寡一生。”这是她小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她算的命。原来真准,原来她真的注定是孤寡的命,那么走吧!都走吧!
  车子在那个低矮的四合院停了下来。她下了车,想回头说两句,那车子多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就扬长而去。她看着那辆车走远,眼泪迅速往眼眶里冲过去。靠着门柱呆立了一会儿,她振作了一下推开四合院的那扇小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还有一家灯亮着。她大致知道,那是一对外地来京打工的小夫妻,生活很清苦,但是,却经常可以听到他们的笑声。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那个门口,有柔和的灯光顺着门的缝隙流泻出来。这也是一盏灯,这灯火不绚烂,灯下却仍然有个幸福的家庭。
  她心里掠过一丝悲然的情绪。拐过那黑漆漆的过道,走向她的门口。借着月光,她打开了门。进到房间里,她没开灯,每盏灯下都有个温馨的画面,只有她的灯下是一屋子的孤寂,那又何必开灯?
  将整个身子投到了床上,她把头埋进了那个枕头,眼泪迅速濡湿了被褥。燥热扑天而来,这是北京最炎热的天气,但是,她却觉得似乎有抹寒潮正破窗而入将她团团包住了。
  


☆、听天由命

  接下来有几天的时间,亚馨一直都是神思恍惚的。躺了两天,到了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上班,下班,有谁和她说过话,她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怎么把那些业务电话一个个记录下来,打好刘总交过来的合同,安排刘总会客的时间,把各部门送上来的文件交给刘总,再把刘总的批示转给各个部门。她像是一个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简单地重复着工作的内容。还好,这个程序她已经驾轻就熟,还好,她的工作没有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而出什么差错。
  又临近下班了,刘总把她叫到办公室。“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他说:“听说东直门那新开了一家粤菜馆,一起去尝尝?”亚馨犹豫了一下,那天在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小曹偷偷告诉她,刘总最近在闹离婚。这让她多了几分防备。“不行,刘总,我晚上还要上课,下次吧!”她委婉地拒绝了。
  下了班,她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大楼,看见同事一个个去停车场取车,“你去哪?我送你吧!”采购部的小张在门口和她打招呼。她淡淡一笑,“谢谢,我想走会儿。”对方也没坚持,她望着小张的背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这是一个很乐观的很识趣的年轻人,在她初到公司那会儿,对她献足了殷勤,等到知道她已经结了婚,已经是个妈妈了,他不动声色就转移了目标。听说,他现在正和广告部的一个女孩打得火热。
  亚馨轻轻叹了口气,人都是明智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还是少数的。她呢!她就是其中的一个,明知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仍然放不开,抛不下。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飞蛾,明知前面是一堆烛火,仍然蠢蠢欲动想要扑过去。
  沿着人行路,亚馨慢慢地向前走着,太阳已经西斜,天边一片绛红的晚霞,她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那迎头而来的晚霞,看看现在这个时间,念念一定在吃饭,有好几天的时间了,他没有看见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
  迅速有层雾气染上了她的眼珠,她掩下睫毛,把那已经到眼眶的热气盖住。不要想了,她阻止自己,她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她不配拥有念念,念念是绍辉的,那就给他们吧!除了念念,她不配拥有男人,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身后,有阵刺耳的喇叭声传过来,丝毫没有进入她的听觉。她的思绪仍然在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中漂浮,思绪是空白的,整个世界都是空白的。
  突然,有个人从后面冲了过来,捉住了她的手腕。还没等她来得及害怕,她的整个身子都被扯了过去。她转过头,脸就变色了。“你干嘛?”她喊。
  “你说我干嘛?”永逸铁青着脸把她扯下人行道,拉开他停在路边的车门,把她直接抛进了座位,再砰的一声把车门摔上。她心惊肉跳地瞪着他,看着他绕过车头,气势汹汹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她直起了腰,“你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们从此没牵没挂了么?”
  “是。”永逸大吼了一声,“我们是没牵没挂了,你就当我是同情心泛滥,你就当我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你就当我是看不惯你那死气恹恹的样子好了吧!”
  亚馨把眼睛转向窗外,嘴里嘀咕一句:“我死气恹恹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永逸哼了一声:“你下了班,不回家,在外面闲逛什么?你掉个脸,像死人一样,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你简直让我开了眼界了。”
  他摇下了半边窗,心里冒着火的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他阴着脸不再说话了。他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管她的事?为什么放不下她?为什么只两天没见,就像一个世纪?他简直想杀了他自己。
  亚馨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眉毛上挑着怒火,他的眼底堆着怒火,他的汗毛上都跳着怒火,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即将燃放的爆竹,捻子已经伸出来了,就差点火了。她闭紧了嘴巴,一言不敢发了。
  有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子往前开过去,再往右转,再向左,不知走了多久,道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已经快到她住的那条小路了。她迷迷糊糊地转头去看他,“为什么到我这?”他沉着脸没有回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很快,车子在那个四合院门前停下了。他下了车,始终阴着脸。她偷瞄了他一眼,不知所以地跟着下了车。然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站到四合院里,他四下看看,粗声问:“你哪一间?”
  亚馨迟疑了一下,想说话,看看他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没敢说出来,只好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到她自己的门口。
  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永逸大踏步走进去,径直打开墙角那个简易的衣橱,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抱了出来,直接抛到了床上,然后,他又去拿衣橱边的那个皮箱。
  亚馨惊异地看着他,愕然地问:“你,你要干什么?”“搬家。”他边往皮箱里装衣服,边嘴里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他仍然在生他自己的气,为什么要遇到她?为什么要去广州?为什么要让她嫁给绍辉?
  “搬家?”亚馨抬高了音调,“我干嘛要搬家?我说过我要搬家么?”永逸转头瞪着她,“你这个地方能住人么?旁边的家伙一不小心都能进错房间上错你的床。”
  “上就上么?”亚馨赌气地说:“反正我就是一个□,谁上不是上?”永逸皱起眉头盯着她,脸色不好看了,“你不是从良了么?”她一扬下巴:“我想重操旧业了行吧!”
  永逸一瞬不瞬地瞪着她,他的气息粗重了,鼻息不均匀了。咬着牙,他硬生生地把头转过去,“你别惹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说。压制着心头的火气,他把她的衣服一股脑地塞到皮箱里。
  亚馨伸手去抢他的手里的东西,嘴里喊:“叶永逸,你少管我,你就由着我自生自灭吧!我烂了,臭了都不管你的事。”
  “你以为我愿意管?”永逸扯脖子喊了一嗓子,把她的手甩开。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怒火在他的脸上打着转,他直接骂到她的脸上去,“是我犯贱,是我自讨没趣,是我自找麻烦,这辈子,认识你,我简直是倒了霉了。”
  她的眼泪骤然向眼眶里冲过去,迅速地跌了出来,转过头去,她不再说话了。他看着她半垂着睫毛,眼泪从睫毛底下无声地流出来,心里立即软了。心口一搅,他憋住了下面的话,把目光转过去,他重新收拾衣服。“把你的日用品都装起来。”他闷声说。
  亚馨一言不发地将日用品用袋子装好,还有鞋架上的两双鞋子,她也一并收了起来。因为走得匆忙,她带出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她的东西就收拾完了。
  随即,她又走出房间,到隔壁房间里跟那个房东大嫂打了声招呼。房东大嫂说:“这么快就搬走了?”转眼,看见身后,那跟出来手里提着箱子黑着脸的永逸,立即了解地笑笑,自作聪明地多了一句:“我一想就是两个人吵架出来的?”
  出了院子,两个人上了车,始终谁都没有说话。亚馨一直望着窗外,一句话都没多问。车子出了小路,上了大路,一路往前开过去。她不关心车子前行的方向,反正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可以随意任人宰割。
  宰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亚馨真的觉得自己的命运是操纵在别人的手中,如果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不要认识永逸。如果不是认识永逸,也许绍辉就不会死,也许她的命运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可另外是什么样子?亚馨咬着嘴唇,茫茫然地望着窗外。夕阳彻底落下山了,天边那抹绛红被云层吞噬了,天地之间变成了一片灰色。
  “下车。”永逸说。
  亚馨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栋崭新的居民楼前。她坐直了腰,被动地打开车门,迷惘地跟着永逸上了楼。这是那种普通的板楼,楼层不高,应该只有六层,没有电梯,每一户只有两户人家。
  她跟着他在二楼停了下来,看着他打开钥匙,打开门,她抬脚走了进去。立即,她的眼前一亮。
  这应该是一间两居室的房子,房子大概是刚装修过的,水晶茶几,布艺沙发,铺着茶色的地砖,刷着颜色不一的墙壁,家具几乎是一应俱全的。
  整个房间,装修的极其雅致,尤其客厅里挨着门的那个小角落。从楼顶垂下几盏橘黄色的小吊灯,格布的餐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烛台,一个水晶的花瓶,墙壁是那种玻璃碎的镶嵌,将这个位置隔成了一个小小的就餐区。
  亚馨四处看了一遍,把目光转给了永逸,“你用了两天的时间,租到的这间房?”她问,掩饰不住的喜悦从她的眼底泄露了出来。“嗯。”永逸应了一声,随手打开了房间的空调。
  亚馨不说话了,尽量克制着心里的那份情绪,她背过身去,避开了永逸的视线,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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