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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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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确定——”
  “那就学会从讨好我中获得快感,奴隶。”
  他似乎因为李瑜的频频怀疑生出怒意,让李瑜不敢再开口,这当然又是常怀瑾惯用的手段,由简单的要求逐渐到羞耻度更高的,对方会随着前面接受的态度怀有惯性。
  常怀瑾平淡地看着他说,“当然,我不喜欢强迫。现在我们不妨来测试一下你有没有当sub的潜力。”
  一旦奴隶出现犹疑便脱下绅士面孔进行施压,他需要最低化否定答案出现的可能。
  “摘掉眼镜,跪下。”
  他的确高超又恶劣。
  李瑜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钉在座椅上,常怀瑾并没有催促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冷眼等待着,阳光将他的轮廓照得分外明显,他实在有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李瑜直觉自己犹豫下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摘了眼镜,起身绕过桌子靠近男人,脸色发白地看着地面?上锃亮的皮鞋。
  如果讨好他的确能获得快感。
  他轻轻跪了下来,低着头。
  “挺直背,我对姿态难看的狗没有兴趣。”男人没什么起伏地说,李瑜于是用力将背挺直起来,头也随着力度抬高,常怀瑾垂眼看着他,“讨好我不仅意味着服从我的命令,放聪明一点,奴隶,你要学会做出让我愉悦的选择。”
  李瑜的视线因为少了眼镜有些模糊,男人稍近的脸好像是他能看清的全部。
  “比如我说你应该穿着睡袍出来。”常怀瑾说。
  李瑜反应了两秒,准备起身去浴室换上睡袍,还只稍微抬起臀部就听到一声警告,“我不记得你现在可以站立。”
  他于是又转回身子,淌下两滴汗,耻辱地伏下身用手将自己撑了起来,准备爬行过去,才挪动一步常怀瑾又打断了他,“回来。”
  李瑜一度被他否认,像一只听不懂指令的狗,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叼起主人扔的玩具球。高度注意状态下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不仅因为丧失尊严的跪姿,也因为他好像表现得实在太烂,动静间全是错——他想要被肯定。
  “动动你愚蠢的脑袋,这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常怀瑾有些戏谑地看着他,其实他对于李瑜愿意爬行前往浴室很满意,作为一个刚入门的新手他适应得很快,“十分钟前我希望你换的是睡袍,现在我更希望看到你把衣服脱光,奴隶。”
  李瑜这回犹豫的时间减短了,他深出了一口气,一件件剥掉了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跪立时也下意识挺直了背。
  “很好。”常怀瑾满意地看着他的跪姿和交欢痕迹遍布的腰身,粉色的肉团软趴趴地伏在腿间。
  李瑜听到这两个字时竟然感到了欣喜,他仰着脖子直视男人的眼睛。
  “叫我。”
  “……主人。”
  “你是谁?”
  “您的奴隶。”
  “转过去用手撑着,把屁股抬起来。”常怀瑾下令道。
  李瑜绷直着身体,肌肉因为紧张呈现出好看的弧度,光洒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像在他的皮肤上流淌着,常怀瑾甚至能看清他因为太过羞耻微微发着颤,他笑了一下,羞怯青涩的果实总是很可爱。
  “服从命令前要回答我‘是’并带上称谓。”常怀瑾要求,李瑜于是说,“是……主人。”
  他羞耻地闭着眼,最隐秘的地方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对方面前,常怀瑾没有马上进行下一步动作,沉默地让李瑜维持了十秒这个姿势,他很不满意地评价,“你的背太难看了。”很僵硬,没有优美漂亮的弧度。
  李瑜觉得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撅着屁股供人挑选的妓女,还被嫖客嗤之以鼻,他觉得太难堪,眼眶染上了屈辱的红色。
  啪——
  常怀瑾的手掌用力地拍上他的屁股,李瑜不受控地呜咽了一声。
  他是廉价的,低俗的,肮脏的,甚至过于愚笨地犯下许多低级错误,没有尊严地跪在地上展示着自己的不成熟和不堪。然而他终于获得了那个男人的触碰,响亮间带着难以忽略的阵痛,他却觉得自己终于被选择了。
  钝刀或是神,他不在乎了,如果是钝刀那就让我感到疼痛,如果是神那就请将我救赎,他想要被选择。
  李瑜没忍住轻轻抽泣起来。
  “哭什么?”常怀瑾淡淡地问他。
  “我、我不知道……唔——”
  他又挨了一掌,他的主人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这一掌实在有些疼,但李瑜的确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他的阴茎在抽泣间悄悄地竖了起来。
  “我……”李瑜脸色泛红,他因为背转着看不到常怀瑾,索性放开了胆子说道,“我觉得,很、很舒服……呜呜呜……”
  他因为坦言了自己羞耻的快感哭得更凶了,长时间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脱光衣服翘着屁股挨打给他竟然带来了陌生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坏掉了,像一条淫荡的等待被鞭笞而达到高潮的母狗。
  常怀瑾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手轻揉地抚着奴隶的光滑的脊背,和方才掌掴的人仿佛不是一个,李瑜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无措,想要挡住自己哭花的脸。
  常怀瑾没让他埋下头,而是替他擦掉眼泪,手掌托起他的脸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乖孩子。”
  李瑜心中涌起了饱胀的满足感。
  …
  “重新回答我,奴隶,关于我提的BDSM你的态度是?”
  “我愿意成为您的奴隶啊——”
  “重来。”
  “请、请您,允许我成为您的奴隶。”
  “现在你是了,小鱼儿。”


第5章 
  “哟,好久不见。”
  常怀瑾周日上午抽空来了趟X,是这个特殊圈子里的顶级俱乐部,开在市中心的高层写字楼里,装潢黑棕色为主,占满了16、17、18三个楼层,采取会员制,老板很高调地包了写字楼南侧的两列电梯,专门供来往的会员和员工使用。
  工作台前扎了脏辫的男人朝他打招呼,常怀瑾摆了摆手算是回礼。
  “给新宠物买的啊?”乐杨取下手套从工作台里走了出来。这个房间是个阻断很少的平层,有好几张长桌,被尺子、切割刀和各类皮具堆得很满。乐杨所在的的工作台最大,周围也有几个正在切割皮革的工作人员和走动的客人,有几个朝常怀瑾礼貌地笑了一下。
  “嗯。”常怀瑾应道,“领我挑颜色。”
  “得嘞。”
  这是一个专门为X俱乐部会员进行情趣用品定制的手工店铺,在16楼,俱乐部成员一般称一楼,往上两楼的叫法依次递增。店铺从属于俱乐部,主营手工制作的皮具用品,归乐杨管,其他情趣衣物或小玩具在一楼的其他区域。
  常怀瑾跟着乐杨走到一面挂满了各类颜色的皮质面料的墙前,同一颜色也分质感不同而悬挂在一起。
  乐杨在旁边给他推荐,“淡蓝色?听说你收了个高中生。”
  “谁乱说的?”常怀瑾闻言笑了,又想了一下李瑜戴着眼镜栗色刘海软趴趴的样子的确挺像高中生。
  “叶杏骂了一晚上你不是人,”乐杨笑了下,“他不是圈子里的也有不少人盯着您呢吧,这消息当晚就传开了。”
  常怀瑾没否认,“大三学生,我不碰未成年。”他瞄到一块暗紫色的皮料,伸手捏了捏。
  “是么,不是说不耐操吗?”乐杨揶揄他,显然是叶杏把常怀瑾当晚的禽兽发言不差毫厘地复述了下来。
  常怀瑾想起李瑜哭哼哼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挑眉笑了一下,“是挺不耐操的。”
  乐杨还要说就被打断了,“这个色做一套。”他顺着常怀瑾的手看到那块暗紫色的皮料。
  “给你新狗?”乐杨很直白地表示不赞同,“这色挺性感的,不太合适吧。”
  常怀瑾烦他意见多还八卦,啧了一声解释道,“给房展清的。”
  “喔,换新的啊。”乐杨了然,没闭两秒嘴又开始问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两天你收了个新的,我还听到有人传房展清这段时间故意躲你准备把你给甩了,你怒不可遏才收了个青果儿呢。”他倒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不过是馋着常怀瑾膝下位置的酸话,乐杨清楚房展清和常怀瑾俩人有多合适。
  常怀瑾其实在这点上和乐杨一致,认为房展清是目前为止最合心意的奴隶,他们目标相同,信念一致,在下跪和鞭打间,别掺恶心人的爱。
  “还有一阵。”常怀瑾被他吵得头疼,又觉得这些谣言编排得太荒唐,“闭嘴吧你,我看叶杏那破酒吧和你这儿没倒闭纯粹是这群闲瞎的舍不得分享八卦的据点。”
  乐杨也知道自己太多嘴了点,还一直在嘟囔常怀瑾的两个奴,这对于看重自己奴隶的人——虽然常怀瑾显然不是——实在有些冒犯,这会儿终于不说了。周围竖了一圈耳朵的失望地敛了神。
  房展清刚入圈就颇有人气,长相极佳,个高腿长,可惜找了主后就很少参与圈子里的社交了。一年前甩了自己的dom,为了找新主来俱乐部的频率有些高,昂着脖子想把他收到膝下的人太多了,最终跟了常怀瑾,留了一地叹息。他们两个单独的话题度都不低,建立关系后更加引人注目,一个个都在猜什么时候能断,到时候是谁被甩。
  乐杨每次听到在他店里聊他们两个的话都会撇撇嘴,他心里门儿清,房展清当初甩了自己的dom是因为对方想把主奴关系发展到恋情,常怀瑾又是个一旦sub对自己产生感情就舍的主,这两个就是彼此天造地设的完美性伴侣。
  他虽然做皮具但并不在圈内,其实并不太理解纯肉体的关系,房展清和常怀瑾还能没有感情地一起滚一辈子么?没有肉欲是和尚,没有感情是佛祖,乐杨有时候也挺好奇这两尊佛以后能走到哪一步的。
  常怀瑾挑了半天也没挑到合适李瑜的颜色,他有些不耐,黑色衬在新手身上太凶戾,更适合成熟性感的奴,本想配合他爱哭的性子配个粉色调的,结果自己看了觉得太娘,棕调太蠢笨,蓝色不伦不类……乐杨这店怎么还没倒闭?
  他踱了踱步子,乐杨看他选不来又来了兴趣,“这么上心?”难得见常怀瑾犹豫这么久,他一向追求高速高效,生怕别人浪费他一分一秒,一楼各个区域买的东西都每次集拢在乐杨这边发,好像多收几个快递能要他的命,奴隶要是耽误时间迟到了八成得挨五鞭重的。
  常怀瑾皱眉没应声,这的确超过了他预计的时间,使他产生了计划被破坏的烦躁,终于在最右侧停了下来,他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两下那块阴影处的暗金皮料,远看是暗的,在光下有着绒面金色的光泽,很漂亮。
  乐杨弹了一下舌头,“不错。”
  “就他了。”常怀瑾收了手,他很容易想到了那天李瑜在光下淌的一道金色的汗水,这块料的颜色做成的蛇鞭一定会和那道汗一样漂亮。
  常怀瑾惯用的柄长鞭长等细节店里都有记载,唯一的变动是暗金色那套加了把原本没有的散鞭,他不爱用散鞭,更喜欢打出来痕迹凌厉又漂亮的牛鞭和蛇鞭,这次思索了下特意添了条。
  “还有几件小东西在其他区挑好了,到时候送你这边来帮我存一下,一并发过来。”交易完毕后常怀瑾准备离开,乐杨比了个OK。
  他侧身的间隙瞟到一旁工作台上放置的一条尾部是猫形图案的马鞭,指了指,“这个图案能换么?”
  乐杨把头伸出来看了眼,“能啊,怎么了,要吗?”
  “要,加一把放在暗金那套里,做成鱼形。”
  …
  “李瑜学长!”
  李瑜侧头看到一个女生朝他招了招手,是学校摄影社的大二学妹,他这会儿拎了三盒饭准备出食堂。
  “你好。”他回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何涓涓笑着走近他,“刚打完饭吗?”
  “嗯。”李瑜点点头,顿了两秒问,“有事吗?”
  “别这么直接啊……”何涓涓有点不好意思,又马上把自己想拜托的事说了出来,“是社团的事,虽然学长你大三慢慢淡出了,但影集成册这方面我们还是做不太好。”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群里你一直很少回复,我问了彭宇丹学长,他说你最近备考教资,真的很忙吗?”
  其实这学期李瑜不仅要考教师资格证,还有几个得名次可以拿奖金的比赛要参加,为了学年奖学金这个学期也比以往用功不少,再加上在奶茶店的兼职,他的确很忙。
  “有点。”他点点头,又问道,“最近打算出的什么影集?工作量不大的话我可以帮一下忙。”
  “不多的不多的!”何涓涓忙道,“是今年大一学弟学妹加入社团时投的自己拍摄的照片,社里打算作为新一届的零收录下来,用来记录他们的成长。”她有些夸张地双手合十,“学长,拜托了,这个项目能不能从这一届开天辟地就靠你了!”
  李瑜被她的势头弄得有些尴尬,一贯不懂拒绝地答应了,“可以的,我尽量吧,你把照片还有要求发到我邮箱就好,还有截止时间。”
  回寝室的时间晚了点,陈鑫拿了自己的饭问他食堂今天人是不是很多。
  “没,学妹要我帮忙做社团的影集,聊了几句。”李瑜把另一盒饭给了过去,今天上午他们宿舍只有李瑜上课,每次都是他帮忙带饭回来,轮到他不用上课了室友也会帮忙。
  “你还帮?”陈鑫皱眉,“这学期够忙了,你还报了讲课大赛,也快下来具体要求了。”
  李瑜好脾气地笑了一下,“每天做半个小时一个礼拜也能做完,还好的。”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另一个室友汪启明说,“别太累着吧。”他顿了顿小心问道,“你爸妈……还没消气啊?”
  他们寝室是四人间,还有一个大一就搬出去了,一直空着,剩下两个和李瑜关系都不错,但也只知道去年年底李瑜家里和他闹僵了,过年都没回家,具体原因却不清楚。两个人都挺纳闷李瑜脾气这么好,能干什么能和家里闹得这样水火不容。
  “没呢。”他倒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说到底原本和家里关系也比较一般,今年弟弟升高三了分给他的关注更少,生活费被扣到吃不起饭就去赚,李瑜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但会尽力把生活过下去。
  他对于许多事情总是很无所谓,不懂拒绝,经常随波逐流,却又怀有一些奇异的执着,比如宁愿每个月只能拿到五百块钱生活费也不肯低头说一句自己不搞同性恋了。
  “我看你就是读了个大学闲慌了,”他母亲在电话里哧道,“有这个闲心闲钱怎么不把书读好一点?我看你就是上了个好大学心思就飘了,喜欢男的?学着人家赶潮流吗?”
  不等他辩解便把电话挂断了,此后似乎认定了他搞同性恋是因为闲钱太多,每个月的生活费克扣了一千,好像这样他就能不喜欢男生了一样。
  李瑜平日花销并不多,原本就存了小小的积蓄,学着拿小账本记账理财,又找了兼职,奶茶店的学姐照顾他给他的排班也比较多,省着用的话喂饱自己后还有余钱。他偶尔甚至希望父母别再给他打生活费了,每个月的五百块钱像定时抵达的一个个隔着屏幕的耳光。
  他没有为父母的否定伤怀太久,好像这是他拨出那通电话时就预料到的结果,长泽市同性恋平权游行的声音还在耳侧,学校积极响应教学楼上还飘动着鲜艳的彩虹旗帜,和即将来临的圣诞的装潢一起熠熠迎接更好更新的一年,李瑜也被宣传声激起了勇气,终于在雪花里将自己对父母的妄想埋葬。
  迟来也是来,早来也是来,反正都是一个结果,他看着悠然飘落的雪花,周围偶尔传来的欢呼声,与电话被挂断的嘟鸣一齐宣告他的冬天的确来临了。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在大二出柜,没有恋爱,并不存在他已决定相伴一生的人。他在这一年时间里渐渐挖到了自己心脏最腐朽的渴望,不再回避它,李瑜想,自己当时的确是希望通过这个消息获得父母的关注的。
  斥责也好,关心也好,总该多打几次电话来骂他几句,询问几句,甚至他还痴心想过他们能因为自己去了解,这不是一种异常。
  然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每个月羞辱一般的到账提醒。
  这都没什么,李瑜总是这样对自己说,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再考虑考研,大三拿到教师资格证,大四去中学实习,毕业就去当一名语文老师。他没什么人生理想,愿意平凡地度过作为一名男同性恋者的一生,揣着小账本过好日子,可能有幸遇到一个爱人,大概率会因为沉闷的性格孤单地过一辈子,和常怀瑾的一夜情是他规划的人生路上最离谱也最突兀的一个意外。
  等他当了老师的那几年,也会偶尔回想这段岁月,彼时的他还觉得对当时而言所谓的最不同寻常的事,最终也不过是他平凡人生的一个插曲。


第6章 
  这几天常怀瑾没有给李瑜发消息,他脸色的确如室友所说并不太好,不过不是因为白日太忙,而是睡前总容易忍不住犹豫要不要继续进行和常怀瑾的游戏。
  那天中午常怀瑾心情很好地开着银色的兰博基尼送他回学校,李瑜出了套房才知道这是在酒店,原先还以为是男人的住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以后我们需要……活动的话,房费是AA吗?”
  常怀瑾对着电梯门没忍住笑出声,他猜测如果果真如此这条小鱼一定会马上解除与他的关系,“李瑜,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和我一起承担房费的小家伙。”他意识到现在李瑜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给了他自己的名片,“不过你不用存上面的号码,今天我会用私人手机给你发一条信息。”
  “好的,先生。”他接过名片很窘迫地答道,等进了车库又差点被常怀瑾超跑奇形怪状的蝙蝠翼车门砸到下巴,他的主人很轻地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说了句真笨,李瑜只好继续笨手笨脚地俯身进了底盘奇低的跑车,浑身都不自在。
  他回寝室后还上网查了一下常怀瑾的名字,十分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和他所处世界的格格不入。这一切都离他太远,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一身青紫地在酒店醒来,然后跪下身体撅起屁股喊另一个男人主人,甚至因为他的掌掴产生快感,银色超跑离开的疾影似乎是他南柯一梦的挥别,他甚至不敢让常怀瑾将车停在校门附近。
  然而疼痛绝不作假,他带着情欲的痕迹在宿舍的床板上辗转难眠,回归到他熟悉的大学生活已经快一周了,每天按时起床,上课,挤食堂,准备教资笔试,按排班去奶茶店兼职,只是尽量很少去翻看彭宇丹的朋友圈了。
  如果踏入蒲公英是两道高压下已然勇敢的决定,向常怀瑾下跪是受着欲望的蛊惑——李瑜有些焦虑地抱着手机出神,画面里在循环播放着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抓毽子的视频,舍友陈鑫和汪启明在手游里二排,发出不小的动静,走廊上传来一声巨响,谁的热水瓶又炸了——这好像才应该是他的生活。
  手机响了一声,将他唤回神。
  明天上午十点,樊岳大厦顶层,记得先去一楼前台领一张电梯卡。
  他的主人给他发了消息,还附了一个地址链接,李瑜点开看了一眼,乘地铁过去要转一次线,导航显示加上步行时间需要半小时,他给自己预留了四十分钟在路上,在脑海里做了明天的时间安排,理想的话上午还能温习完今天的专业课。
  他回过神来有些错愕地发现自己几乎是立刻打断了犹豫的思路,马上将第二天的会面列入行程做了安排,这几乎,这几乎——
  “乖孩子。”
  脑海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他一瞬间就红了耳尖,他想要去,因为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肯定,甚至是他惩罚抑或称作奖励的掌掴。
  李瑜觉得自己仿佛被操纵了,但全心投入于此实在很能马上忘掉生活的索然和偶尔的钝痛——虽然已经认命,但他总有些对寡淡生活的不甘心。他没有再像上周那样产生自己坏掉了的念头,李瑜深入地做了很多功课,这不过是一种性癖而已,就像不同人对不同菜系的偏爱。
  是的,这不过和尝到了一种喜爱的食物一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超乎寻常的乐趣,李瑜像握紧了能带他离开枯朽生活的稻草,他想去,他要去,何况万一反悔“双方随时都能喊停”,他看到最新消息上方的,
  【小鱼儿。】
  【主人。】
  主人,他在心里默念,意识到自己的确在逐渐被驯服着,但他愿意。
  …
  李瑜到樊岳顶层的时候离十点还有二十分钟,他拿黑金色的磁卡刷开了厚重的大门。
  这是一间很宽阔的住所,比上次的套房还要大,装潢也更有设计感,但看上去很新,没有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他换了门口的拖鞋走到客厅,这里大面积铺上了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李瑜小心地挪到茶几附近,落地窗外是十一月稍阴的云,男人似乎还没有来。
  他把外套脱下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屋里暖气很足,穿着厚外套有些热。李瑜不敢自作主张地走到里间去,脱了外套后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
  他该干点什么吗?
  李瑜昨晚睡前又详细地查看了男性间做爱的注意事项,初夜那晚除了极致的高潮,他也还记得进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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