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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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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怀瑾笑了一下,没有再说是真的的话,“你那个学长之前不还当着我的面给你表白?”
“他准备结婚啦,要是明年没有意外的话我还要去当伴郎。”李瑜想了想这回事,“这两年结婚的朋友还挺多的,我一个室友今年年初也结婚了。”
“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去扯证。”常怀瑾说。
李瑜笑了一下,觉得他玩笑开得太没边,“是吗?可我想要你多追我一会儿。”
常怀瑾想轻轻骂他几句,就听到李瑜小声说,“有点害怕在一起你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常怀瑾想,李瑜就是他的七寸,他钢筋铁骨下最软的那块心。
“不会的。”常怀瑾用额头抵住他的,“永远爱你。”
李瑜稍微眯着眼看他,贪得无厌地小声要求,“再说一遍。”
“永远爱你。”
“可以吻我吗?常怀瑾,”李瑜试探着捧上常怀瑾的脸,手有点发颤,“想要你吻我。”
常怀瑾没有回答他,而是很轻地覆上李瑜的唇,不能更温柔地裹着,揉着,让李瑜觉得他的确是爱自己的,就像从前一样。或许从前的常怀瑾也有一点爱自己,只是这个愚笨的男人不明白而已。
那李瑜就不是一个被玩弄或欺骗的傻瓜,是常怀瑾太笨了而已。
他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常怀瑾的唇,被这个男人迅速攥取,用力吸咬过去,在密闭的车内发出湿淋淋的水声,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几乎要让李瑜流泪了。
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的确相爱了许多年,只是错失了彼此的陪伴而已?李瑜觉得自己曾经痛苦难捱的长夜都渐渐裹上一层美丽的浅金,在常怀瑾别无二致的吻中驱散了深阒的迷惘和怀疑,它们是一样的,他们在用同样的方式接吻,如果常怀瑾现在的确爱他,那么以前也一定是爱着的吧?都不是假的吧?
他终于得到那告别的七天中苦苦分辨第二个答案。
是真的,他要再相信这个男人一点,它们都是真的,原来都是真的。
常怀瑾搂着人不敢吻得太用力,又实在忍不住李瑜柔软舌头的诱惑,把他压得越来越低,让他的背贴在方向盘上,双腿缺乏支点只好紧紧夹着常怀瑾的腰,嘴里因为这人愈渐霸道的动作泄出几声呜咽。
常怀瑾过了许久才松开,还要趁李瑜好不容易允许自己吻他继续流连在他的脸庞,行经额头,眼睛,鼻梁,两瓣粉色的脸颊,两珠透亮的耳垂,他像舔舐一颗盼得太久的糖,哪里都不想放过,都要确认是否归他所有,最终埋首在李瑜的颈侧,轻轻吸吮着,让怀里人的腿轻轻发颤。
等常怀瑾终于停下动作,李瑜还保持着跨坐在他身上,肩上抵了颗脑袋,背顶着方向盘的别扭姿势,他也觉得这太失控了,对常怀瑾说,“我要下去。”
“等一等。”
“现在就要下去。”
“就几分钟,好不好?乖宝。”
李瑜不知道他哪里这么多肉麻的称呼,偏偏自己受不住这人认真宝贝自己的样子,便和以前嘱咐常怀瑾注意这里注意那里一样,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不是在吵架的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腰都酸了。”
“车就停在这里……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人看到,你怎么这么、这么不要脸。”
“看不到,玻璃是单向的。”常怀瑾好心提醒,“而且是你要我亲的,不要赖账。”
李瑜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常怀瑾吵一架,“那你现在放我下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戳了戳常怀瑾的腰,“……还没追到就不尊重我的意见了吗?”他说得其实很没底气,这好像太任性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常怀瑾笑了声,鼻息喷在李瑜颈侧,让他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李瑜又喔了一声,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理都不理我了。”
“没有,你再多说一点。”
李瑜不说了,常怀瑾才从他颈边抬头出来,笑着看他,“生气了?”
他接着说,“你平常安安静静的,有段时间特别喜欢跟在我后面指挥我,要记得吹头,不准喝太多咖啡……记不记得?”
李瑜抿了一下嘴巴,点了点头。
“还有有时候做狠了……就窝在被子里,喊先生,要亲要抱,不给就撒娇。”
常怀瑾叹了口气,抚了抚李瑜的脸,“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那样和我说话了。”
李瑜有些窘,逃避这个话题,“现在总可以下来了吧?”
常怀瑾没出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揽,李瑜以为他要用力把自己托回副驾,就发觉自己的屁股抵到了一个硬硬的地方,还没等他羞恼,常怀瑾就说,“不让你下来是怕你发现,给我留点面子吧。”
“那你现在又——”
“嗯,是我不要脸,”他彻底不要面皮了,“臊一臊你,不可以?”
李瑜挣动两下,却让臀缝更加蹭到了那个坏东西,常怀瑾低笑着松开手,让李瑜狼狈地逃回了副座,脸红扑扑的,好可爱。
常怀瑾没再继续逗他,“回去吧,明天见。”
李瑜点点头,把座位中间的玫瑰抱在怀里,半天也没开门,常怀瑾又准备笑话他了,就听到李瑜有些紧张地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他不太有底气的补充,“亲都亲了。”
常怀瑾愣了会儿,然后笑了声,“不然很像个亲完就跑的渣男?”
“你这是要对我负责吗?”常怀瑾觉得李瑜瞪自己的样子太有意思了,却摇了摇头,“不着急,你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我们都好好想想,好吗?”
他含着些笑意温柔地看着李瑜,“再被我追一下吧,我愿意的。”
“想让你多相信我一点。”
甚至或许,常怀瑾乐观地想,在那个五年也未改变质感的吻中收获了些勇气,让李瑜慢慢喜欢上他一点。
李瑜看了他几秒,点点头说了好。
他好像比起以前又多喜欢常怀瑾一些了,真是奇怪,好像经历了这么多,笑也有哭也有,曲折坎坷,自己却总能在弯弯绕绕间发现更多常怀瑾值得他爱的地方,好抵抗那些苦痛,让他不知悔改地继续爱下去。
他是累的,怎么会不累呢?他甚至就要放弃了,便要感谢命运让常怀瑾终于舍得伸手共他分担爱情的折磨,让他疲累的心被潺潺温水包裹起来,在茕茕一人爱到辛苦的时候,终于被注入他企愿太久的回应。
并且让爱终于剥落闪耀已久的璀璨虚光——他将不再一味仰望常怀瑾,就像叩拜一座不败的神明,不是的,他喜爱常怀瑾曾经展露的强大,但并不完整,而应该加上这些时日来熙攘行人中等待他的身影,和他们像幼稚的初中生一样进行的拌嘴,才算是李瑜和常怀瑾的爱情。
那份虚高终于在常怀瑾一步一趋的追逐中变为李瑜能够抓握的脚踏实地的幸福。
他心中满满胀胀,对常怀瑾说,“晚安了吗?”
“嗯,晚安。”
“……再说一遍,好不好?”
常怀瑾笑了一下,“真这么想听发语音给你你怎么不回?”
“有吗?”李瑜可不记得自己收到过常怀瑾的微信,稍一想才反应过来,“……刚见面那会儿,我把你的消息设置成勿扰了。”
常怀瑾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把李瑜惹笑了,“对不起,今天就改回来。”
“可别麻烦了吧,还勿扰。”常怀瑾也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兢兢业业骚扰这么久还伤神这人不回自己,原来根本没看到。
他捏了捏李瑜的耳垂,“回去吧,晚安。”
李瑜点点头,有点失望的样子,但不明显,却还是被常怀瑾捕捉到了,“怎么了?”
“嗯?”李瑜半开了门,“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常怀瑾稍一琢磨,把人往车里拽了一点,伸长脖子亲了口这人的小脸蛋,在他耳边说,“晚上好睡,宝贝小鱼。”
看那人红着耳尖急冲冲往单元楼走的样子,常怀瑾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打转方向盘的时候他瞥到蒙上一层新雾的副驾玻璃,微笑还未淡去,又因浅淡得快不成形的几个“常”和“瑾”字变得更加肆意,还泛了些傻气。
他想,或许李瑜能够喜欢上自己,也并非一桩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小概率事件。
第49章
李瑜照旧把今天的玫瑰换到了花瓶里,挑三拣四择了片新花瓣夹到不常用的记事本中,二十几片加起来就是常怀瑾追求他的天数,把本子中央垒出一个小山丘似的凸起,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香味,一堆爱意残片。
他把鲜红的暗红的近黑的花瓣都摘了出来,从头到尾数了一遍,数到某瓣时他甚至会想起所代表的那天和那个男人有了怎样的进展,眯眼笑一下,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吵了一架,不过自己好像从来没道过歉,总是常怀瑾有什么疏漏,他回想对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朝他说对不起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但当时也是真的生气的。
比如冷不丁提了辆车说要给他,不收的话也准备好了一套二中附近的房子,李瑜说自己不需要,常怀瑾只是皱眉,“这难道不实用吗?”
李瑜觉得那车骇人,“我到时候自己买辆一般的二手车开就可以,开这种百来万的……被办公室里同事看到了总不好。”
“有什么不好?再说也才——”常怀瑾看了眼李瑜的脸色把后话吞了进去,难受死他了,常怀瑾摸着良心说,他真是按便宜的买的,再便宜下去,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来送人,尤其舍不得给李瑜用。
“不合适的,”李瑜耐心跟这从没体会过小康生活的纨绔解释,“我的工资水平十年后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样的,而且老师嘛,不太好,到时候还要跟办公室里八卦的同事解释——”
“你觉得很丢人吗?”常怀瑾冷不丁地说,眼色阴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瑜也皱了眉。
常怀瑾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那你是什么意思?怕被传不好听的话么,围巾倒见你戴得舒坦。”
李瑜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换位思考一下呢?要你每天上下班坐几万块的车你愿不愿意?”他有些受不了常怀瑾这样刻薄的样子,梗着脖子接道,“谁天天盯着你围巾的logo看……我以后也不戴了。”
“你别生气。”常怀瑾有些烦躁地拉了李瑜的手臂一下,又松开了,踱了两下步子,才舍得开口,“我觉得你不收它的意思是不认可我,以后要是在一起了我总要给你置办更好的东西,到时候你也不愿意么?”
“在一起了再说吧。”李瑜神色淡淡的,让常怀瑾一整颗心也只觉得寡淡,和一股难以疏解的闷,他也不回话了,更不敢多劝,车和房子都被拒之门外,让他觉得自己的财富就是一种罪恶。
那时候常怀瑾才刚开始学着讨好李瑜,一上来就开了个大的,把关系闹得很僵,他不知道该怎样协调李瑜的生活水平,难道要刻意送些次等的东西么?他受不了,觉得不仅配不上李瑜,也承不起自己的心意,彼时他还不明白礼物的奥义应该在合适,而非贵重。
也同样觉得非常委屈,人人见钱眼开,唯独李瑜生怕染了他的铜臭味儿,他知道李瑜不是傲,更不是欲拒还迎,而完全出于“不合适”的考量,好像常怀瑾本人就是最不合适的一种存在,让他觉得心里钝钝的,像压了一块徒有其表的金砖。
第二天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李瑜收了玫瑰,神色垂敛,整个人都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进小区,常怀瑾也不敢生闷气了,像做过许多遍的那样拉住李瑜的小臂,又马上松开了,只敢使一点点力气。
他实在做过太多次挽留,又复习过太多次不敢妄动,常怀瑾在频频拉扯和松手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就是学不会好好对待李瑜?即便他已经耗尽全部的温柔和耐心,也足够小心翼翼。
让他觉得很失败,还有种束手无策的痛苦。
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枯立在寒风中,又显得很畏缩,好像他引以为傲的自尊都得渐渐剔刮出局,才能和李瑜站到一起。
“你不要生气。”他总是这样说,却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样,只是因为李瑜不高兴就总归是错了,于是只好不停地吃一堑长一智,他接道,“下次不会了。”
李瑜知道自己该为常怀瑾示弱而高兴,却很难体会到胜利的喜悦,他刚处理完班上的一起打架事件,和两方家长做了谈话,精神很倦怠,显得恹恹的,“你其实觉得自己没有错吧。”
李瑜深吸了口气,“我们的经济水平一直存在差异,你是知道的,我开那样的车很容易被嚼舌根,再严重些会对我的工作会产生影响,不是刻意拒绝你。”
常怀瑾抿了一下嘴巴,“难道被问起的时候不能说是伴侣送的么?又不是不正当的包养关系。”
“但我们现在不是伴侣呀,”李瑜有些烦躁地说,“就算是追求也不能随便收对自己来说太贵重的东西吧?要是最后不在一起就更加不合适了。”
常怀瑾被他的“不在一起”打得体无完肤,手掌冒了些汗,也为李瑜不耐烦的语调感到陌生的惶恐,只好说,“是我没多想你的意愿。”末了又补充,“抱歉。”
李瑜没应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对他先说了声对不起,“我情绪不好,刚处理完班上的事,不是故意凶你的。”
常怀瑾放松了些,说了声没有,李瑜又打量他的眼色嘟囔了一句,“你就喜欢那样和我说话。”
常怀瑾有些哑然,李瑜便接着说,“不收你东西就跟犯了法似的,还说我不该戴围巾——”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你那样说出来,让我,”他垂了眼,“让我觉得不开心。”
他又补充,“很不开心。”
常怀瑾没有说话,李瑜便开了阀门似的告状,“还有不收车子就去住附近的公寓这样的话……你知道这像什么吗?就跟以前你心情好了要我选跪着还是挨鞭子一样,让我觉得很没尊严,为什么我现在还要全都听你的呢?是不是都不选,就要在身上绑绳子?”
“那是以前,”常怀瑾有些尴尬地说,“我们现在不是在处理主奴关系,不要这样类比。”
“但是是很像的,不是吗?”李瑜说,“你不会真的在意我的意愿,什么都要听你安排,两头都要堵死。”他犹豫了几秒,问道,“你是不是更想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奴隶?”
常怀瑾忙道没有,他也难得觉得无措,“我已经尽力学着考量你的需求了,小鱼,车和房子都是很实用的,这是没有问题的吧?没有考虑到更多,是我的疏漏,两面都做打算的确是……希望你至少能接受一样。”他稍微低头站在李瑜对面,和今天办公室里做检讨的学生也没太多分别,“我可能的确有些专制,希望你能接受我给的一切,但并没有把你当一个必须听话的奴隶。”
常怀瑾笑得有些勉强,“是不一样的,主奴间也可以拒绝你举例的惩罚中的任何一样,我会觉得这个奴隶不符合心意,然后放弃他找下一个。但你不接受我送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有些难过。”他顿了顿,“也不会真的想要放弃。”
常怀瑾其实很害怕李瑜在说出心狠的话来,踩在他的难过上,因为这多少让他觉得很不堪。
李瑜看了他几秒,“那你想要我系那条围巾吗?”
“想的。”常怀瑾说。
“那就不要说那样的话了,好吗?”李瑜轻声说,“你每次用那种语调和我讲话……我都觉得你很凶,就像以前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李瑜说,“你就总是习惯说这些伤人的话,但我们已经不是在处理主奴关系了,对吧?”
“是的,已经不是了。”常怀瑾很严肃地点点头。
“那常先生就要,”李瑜也很认真地说,“改正这一点。我知道你以前那样说有些像一种威胁……那时候我总会听你的话的,但现在不适用了,只会让我觉得你在强迫我。我们应该像,像今天一样,坦诚地交流意见。”
“你说得对。”常怀瑾叹了口气,“我会努力改正的,如果惹你不开心了,也马上告诉我,好不好?”他说,“要等你一天,我也觉得很难熬的。”
李瑜莫名有些眼热,忍了忍,点点头说好。
常怀瑾试探着走近了点,“可以抱一下吗?”
李瑜没有拒绝,常怀瑾便走近把他搂到怀里,不敢太重也做不到太轻地抱了李瑜几秒,把头垂在他的肩上,长叹了口气,“好想你。”
李瑜垂了眼没有回话,只是虚虚地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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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几下那片已经很暗的玫瑰花瓣,承载着和常怀瑾展开追求以来的第一次吵架,也开启了未来许多次不再彬彬有礼的相处——他们的确都在那天后学会坦诚,坦诚自己因为对方而产生的不快乐,和常怀瑾掺杂的调笑日渐减少,真诚却愈发多起来的一句句思念。
吵架总是好的,李瑜突然觉得,就像今天一样,哪怕争吵的确会磨损耐心与自信,甚至在无休止的矛盾中感到绝望,但总比一声不吭地放弃要好,走掉要好。
因为他的确开始相信起常怀瑾来,相信起这个每天都在磕磕绊绊改正缺点的男人,李瑜甚至觉得即便有无数个让他们产生分歧的事件在未来等待着,只要常怀瑾的确爱他,愿意为他做着从前不熟练的一切,他就可以和常怀瑾在一起。
毕竟根本不存在从来不拌嘴的完美伴侣,而常怀瑾或许还要好些,从不屡教不改,还会很舍不得他生气或难过地道歉认错,甚至有些缺乏原则地把所有责任揽过去,绝不会像以前一样考虑对方的要求合不合理。他像个不懂建立伴侣关系的初学者,唯一的准则就是要让李瑜快乐,为此什么都愿意做。
李瑜把花瓣收拢放了回去,一片片的像他和常怀瑾一步一步处理好问题的脚印,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并且在今天——得到常怀瑾确切的爱的今天,产生了乐观的期望。
或许他们的确能走到一个很好的终点。
…
李瑜没有忘记把常怀瑾的微信从勿扰中换回来,洗漱完就在床上点开这人的头像,带着些期待,聊天界面刚一进去就显示上方有近百条消息,他从头开始慢慢翻看。
刚开始还是见面伊始的调笑,往后些则能看到常怀瑾问他什么时候下班的话,李瑜都没有回,于是又猜测没有得到他下班时间的常怀瑾会花多长时间在藻庭门口等待他,可能是六点到七点的一个钟头,也可能是他守晚自习那些天里的四五个小时。
常怀瑾总是在那里,也总是会在黑色迈巴赫里拿出一捧红玫瑰,像一簇在冬夜沉默燃烧的血色火焰,照亮李瑜回家的路,原来这并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李瑜神色泛起些温柔,也为自己长久忽略这点产生了一点难过。
消息再翻后一点则看到常怀瑾问为什么不理他,李瑜想象他的表情,肯定是闷闷的,不会很明显地露出生气或委屈的样子,他莫名觉得很可爱。
接着是他们日渐坦诚的日子,常怀瑾在工作时间发消息给他,让李瑜琢磨常安集团今年年底大概的确琐事不多。
【我的小鲤鱼为什么还不回我的消息。】
图片是两荤一素的中餐。
【公司食堂好难吃,我什么时候能吃到小鱼做的小鱼?】
李瑜笑了一下,点开图片认真看了两眼,最后觉得常怀瑾又在油嘴滑舌,图片里头的菜可看起来一点都不会不好吃。
这样几天的日常分享后常怀瑾大概觉得李瑜对自己的办公生活并不在意,又开始发长泽市的天气预报,发的语音,很温和地叮嘱人添衣,李瑜听了两遍。可是发送的天气图片上拿标记笔涂红的降温的字样,又好像在咬牙切齿地命令着,让李瑜觉得好笑。
【想你。】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夹在中间并不显眼,李瑜却看了许多遍。
送达时间是凌晨三点。
那样简短,偏偏让他看出一种矫情的无语凝噎的哽咽,似乎该有太多要被李瑜听到,却除了想念本身,都克制地默然在夜色里。
是真的吗?他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自己,就像自己会在夜半梦醒一样,常怀瑾也会在那样晦暗的时刻想念自己吗?
他终于信了,并且得到了一种苦涩又甜蜜的慰藉,这些日子他再次被凌晨两点找上门,偶尔梦醒,偶尔觉得胃疼,汗湿一件又一件的睡衣,瞪着眼睛数着秒针,如果这样的长夜不止他一个人在捱,好像也能得到一种安慰。
而且慢慢地,慢慢地,他和常怀瑾或许终于能够走进一个可以共枕的良夜,他们未必不能拼出一份完整而舒暖的睡眠。
李瑜继续翻着常怀瑾发过的消息,跟着他变化的语气好像把这些天再走了一遍,又在看完一个视频后迅速翻完,迫不及待地回了消息。
…
常怀瑾洗了澡喝了杯红酒,悠悠地挂着睡袍,在荆馆煞有介事地散步,希宝跟在他脚后,一步一趋的,走完主卧去书房,在浴室门口等家主晃一圈出来——它才不乐意打湿自己的爪子——又迈着步子跟进了家庭影院,如果常怀瑾没有隔两分钟就看手机消息的话,还挺像那么回事。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小红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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