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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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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常怀瑾为自己年龄而产生的浅淡的不自信也被迅速融化了。
他总觉得李瑜很小,适合被他保护,甚至被他圈养,却在重逢以来逐渐认识到他的成长,和在许多方面远胜自己的懂事。但李瑜还是很小的,常怀瑾想,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自己恒年长于李瑜七八岁,让他总能发现李瑜身上明明灭灭未曾消失过的一种童真,稚嫩又通彻,似乎就是生命该有的样子。
他为这个形容感到一瞬间的怔忡,原来李瑜的平实、可爱或是涩苦,它们经久不衰,仰赖于一股生存的坚韧——李瑜从不盛大,也绝不颓萎,而仅仅是温吞地生活着。
“好了,许一个愿望吧,常先生。”他的李瑜笑着对他说,“两个也可以,新年愿望也一并许了吧。”
常怀瑾隔着烛光看他,三十三是不是已经走完人生的小半?
“嗯。”常怀瑾说,“希望以后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慢慢地老下去。”
李瑜说他用词夸张,“哪里老了。而且愿望怎么可以说出来。”
常怀瑾便把第二个默许在心底,他希望自己能被李瑜慢慢地爱一点点,就像自己因为爱李瑜而觉得生活可爱一样,那样的话,李瑜生活的钝重多少也能减轻一点吧。
他不必那样坚韧的,常怀瑾想,也没有人生来就是坚韧的,生活似乎亏欠李瑜太多,常怀瑾希望靠自己替他补上一些甜味。
菠萝饭嚼在齿间,李瑜照顾常怀瑾的口味没有做得很甜,两个人边吃也不太说话,偶尔李瑜问他合不合口味,常怀瑾总说好吃,快点搬回荆馆亲手给他多做些么,李瑜就笑。
他知道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搬过去了,但又有些恶劣地享受常怀瑾见缝插针展露着需要他的样子,他也觉得自己坏。
饭后常怀瑾非要洗碗,李瑜在旁边盯着指挥,让这人还挺不满意,“这点事我能做不好?”要是没有打滑了两个碟子,李瑜也还愿意捧一下场。
说好要一起跨年,常怀瑾很自觉地备了睡衣,八点多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洗澡换上了,生怕李瑜反悔赶他走人似的,被戳破了也只说看电视无聊——你也快去洗。
他总也有些不太坦诚的时候,李瑜隔着浴室玻璃影影绰绰看到常怀瑾靠在小沙发上的样子,八成还在抿着嘴巴装严肃,三十多岁了——李瑜想起常怀瑾有些介意自己年龄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到底三十多岁也有着三十多岁非要端姿态的可爱。
他洗完出来近九点,问常怀瑾要不要把小蛋糕一起吃了,对方没有异议,你耍坏抹一点奶油在我脸上,我俯身去舔你嘴唇上的白渍,吃着吃着就成了亲着亲着,屋子原本就不大,从小吧台到床上只消常怀瑾把李瑜抱起来走两三步,再稳稳压着还在冒沐浴乳香味的人,吃正经甜点。
“有没有买润滑剂?”常怀瑾一边舔他的脖子一边问。
“买、买了……”李瑜眼尾潮红,手无力地抓了抓身上人的背,“在电视下的小柜子里。”
常怀瑾笑了一下,撑起身来看他,“买了?是不是也想要我。”
李瑜瞪了他一眼,“你没有带过来吗?装衣服的袋子里明明嗯——”
常怀瑾把他的睡裤褪了下去,亵玩胯间蓄力抬头的可爱玩意,他稍微沉了眼,欣赏李瑜迷蒙的双眼,“这叫心有灵犀,不是我图谋不轨。”
李瑜不回话了,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大腿,又游走在腰上,等到睡衣被脱干净那舒服的触感却突然停了下来,叫他迷茫地看着常怀瑾,才发觉这人死盯着自己的心口看。
“这是什么?”
李瑜骤然褪了热度,下意识想把自己蜷起来,却没成功,常怀瑾把他的腿压着,又问了遍,“这是什么?”
让李瑜突然觉得很委屈。
“是、之前的纹身。”
“什么时候纹的?”
李瑜不回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似乎太不堪了,他不愿意给这个纹身编造一个得过且过的含义,又不忍直面那天灭顶的痛苦。他与常怀瑾如今和好是一回事,过去没有剥落完全的痂是另一回事,实在是太快了,常怀瑾的爱这样迅猛,原来他并没有好透。
他仍然难忘那股钻心的痛,此时也觉得太煞风景。
“不做了,好不好?”李瑜几乎要哭了,“别问了。”
常怀瑾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很残忍地抚上那只浮游在李瑜心口的金鱼,它的主人果然瑟缩一瞬,用手抵住了常怀瑾的肩膀,“不要碰了。”他绝望地看着他,“……是不是很难看?”
常怀瑾亲了亲那只小金鱼,让李瑜浑身抖麻了一瞬。
“是发烧打电话那天纹的吗?”
他不再看常怀瑾,手攥紧他的上衣,认命般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常怀瑾低声问,又似乎不在问他,“怎么想的去纹呢。”
“还有我一直想问的,”他像个索命的厉鬼,要把李瑜隐瞒五年的渴望生生挖出来,“最后七天,明明知道了,为什么没有马上离开?”
李瑜突然很恨地看着他,“真的不知道吗?”
“……你说想给我穿乳环,我害怕,觉得纹身或许差不太多——”
“你只纹了一部分,”常怀瑾摩挲着金鱼残破的小尾巴,“尾巴去哪里了?”
“没有了,”李瑜哭着说,“我躺在纹身店里,电视在播你和白西燕的婚讯,我还要接着纹下去吗?”
常怀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瑜的情绪像跨越五年的时间沟壑,终于找到了始作俑者。
“常怀瑾,我好难过,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有些喘不上气,“一声不吭地结婚呢?”
“纹身好疼,你知道吗?我在那里,太疼了。”
“你总是不回家,说在公司忙,哪里有这么忙呢?我、我第二天就看到你和她走在一起的照片,常怀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瑜不停地擦着眼泪,诉诸彼时掩藏的痛楚,他是这样委屈,这样不堪一击,让常怀瑾也被杀得没了性命,只能聊胜于无地抱着恸哭的李瑜,“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为什么不走呢?因为我也想看看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李瑜在他怀里带着鼻音说,让常怀瑾想起那通电话里如出一辙的闷音,原来是这样,真相有着如此不朽的杀伤力,让他悔,更让他有一种为李瑜的痛苦而痛苦的钝。
“是真的,宝贝,”他说,“全都是真的。”
李瑜稍微平复下来,轻轻摇了头,“但我当时,不知道的。”
常怀瑾还想着该怎么安慰他,就听到他继续说,“但,但还是……”
还是什么?李瑜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只感到常怀瑾似乎把自己抱紧了些,好像一点也不能失去他。
他在那七天至少得到了一个答案。
“还是爱你。”
让常怀瑾睁大了双眼,松了怀抱,看到红肿眼睛也同样看着他的李瑜,那里有十成十的绝望,也有一滴不少的爱意。
“还是好爱好爱你,常怀瑾。”李瑜闭了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那几天,无论怎样,还是好爱你。”
几乎要让常怀瑾死过去。
第54章
“还是好爱你。”
常怀瑾有些出神地抚上李瑜湿淋淋的脸,低声说,“再说一遍。”
李瑜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紧抿着嘴巴不肯吭声,常怀瑾也不逼他,只是换了姿势,把李瑜抱进了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脊骨,就像以前一样。
李瑜又想流眼泪了,就像以前一样,常怀瑾是不是也爱了他很多年?
谁也没有继续说话,屋子里只开了盏小夜灯,像凝结而成的时光温流,漂泊着玫瑰终于落到归宿的香味,和常怀瑾的手掌摩挲李瑜后背的沙沙声。
常怀瑾感受怀里人渐渐平息的气喘,他们的心脏贴得那样近,让常怀瑾觉得自己愚蠢得没有道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神下凡吗?事实上他哪里有一丁点值得李瑜每天眼巴巴地等,哪里有一毫厘对得起小孩每晚温柔的亲吻?他总是想当然,过分傲慢。
原来根本不存在某种强大的能量,让人伟岸起来,强大到拥有全心奉献于他的信徒——是爱啊,就像他如今也不能没有李瑜一样,这根本和常怀瑾汲汲营营追求的权力截然相反,在爱里无论强弱,也不该论成败。
常怀瑾不敢想象被他恶语相向的李瑜该有多心寒,他突然十分荒唐地想要反悔,如果这也是命运的礼赠,让他两刻前许下的愿望实现——让李瑜慢慢地爱他一点点吧——可这突如其来的爱又实在是太多了,让常怀瑾难以承受,承受它随之而来的绵长罪孽。
那就让他去赎吧。
常怀瑾把平复好的李瑜轻轻隔开,露出那张他恨不能亲一万遍的脸,他说,“我也爱你,好爱你。”
他俯身吻上李瑜咸湿的唇,像从前难得主动的李瑜一样,试探着在唇瓣像猫一样细嚼慢舔,李瑜喉咙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终于也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乖乖地张开嘴巴,任他侵占。
这个吻实在太长了,李瑜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吸吮得有些发麻,于是退了出来,隔着未尽的眼泪看到常怀瑾凝望他的双眼,他似乎见过许多次,却是头一遭笃信起其中的爱意——不知道谁先凑近,鼻子又撞到了一起,像要碰出一簇玫瑰色的火星。
好像怎样也亲不够,舌头麻了就休息,光着脖子让这个好像爱他到要死,又不敢一股脑发泄出来的男人欺凌,复又细密地吻上他心口的疤痕——如果还要称作疤痕,它似乎在李瑜心口等待太久,一尾囿于方寸皮肤的金鱼,那么终于能够在常怀瑾的唇舌间成为逍遥天地的一股麻痒,一注蒸发疼痛的光芒。
李瑜被常怀瑾放倒在床褥里,他为突如其来的倾转吓了一跳,常怀瑾终于舍得从他身上分神,“撞到了?”
李瑜摇了摇头,可还是一脸委屈,常怀瑾便亲亲他的嘴巴,“怎么不高兴?不想做吗,那我们就不做——”
“不是。”他稍微皱着眉,眼睛盈着难过,又好像不再是方才肝肠欲断的痛苦,李瑜接道,“我是不是搞砸了?”
“什么?”
李瑜无意识瘪了一下嘴巴,“对不起,我好像把我们、第一次……搞砸了。”
常怀瑾认真看了他几秒,没忍住笑了。
“瞎想些什么?”他说,“还第一次,你第一次除了爽还有别的印象吗?”
李瑜有些恼怒地瞪着他,破罐子破摔地说,“不做了,你下去。”
“不。”常怀瑾含着笑,恨不得把李瑜吃到肚子里。
李瑜看不惯他戏弄自己的样子,披着一身吻痕起身往床头躲,常怀瑾便噙着笑要抓着他的手臂,李瑜急着避,下意识抬起腿往这人身上抵,结果擦着常怀瑾的耳朵踩到了他肩上。
真是大逆不道——这姿势让如今的李瑜也下意识有些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还未来得及收起那条差点踹到常怀瑾脸盘子的腿,就先被捏住了脚腕,以为会被惩罚性地一扯一拽——他有些害怕如今的常怀瑾还要惩罚他——却眼见那个人捧上他的脚踝,在他的脚背上吻了一下。
那是多么稀罕的一寸涟漪。
让李瑜全身都酸软起来,让他张着眼睛想要躲避,又捂着嘴巴想要喘息。
这太矛盾,让人难以置信。
常怀瑾却像是发现了一种新的方式,他倾下身又吻到了腿与足弓的衔连处,再陆续往上,是小腿,是曾经朝他下跪的薄膝,是李瑜只被鞭子笞打过的大腿嫩肉,是他胯间悲怜的脆弱。
常怀瑾埋在李瑜的身下,珍之重之地吻着曾经遍布红痕或精液的贫贱盐地,好像把一株株的玫瑰播种下去,让李瑜感受到荆棘破土而出的刺痛,和春意勃然的生机。
他的常怀瑾吻到了小腹和肚脐,吻到他的胸口,和流淌着鲜红河流的脖颈。
“够了,够了。”李瑜不敢看他,手抵着常怀瑾的肩膀,“可以了,不要再……”
“舒服吗?”常怀瑾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好像生怕重点李瑜就要被他吻碎,“宝贝,舒不舒服?”
李瑜闭上眼睛,认命般点着头,他不敢看常怀瑾的眼睛,害怕溺死于那股暗如极夜的涌流。
“那可以做吗?”他还要这样克制地问,李瑜确信,自己稍一摇头对方就会毫无怨言地暂停。
但他舍不得。
他睁开哭花的双眼,搂上常怀瑾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要,要的。”
他不知道,这像极了撒娇。
常怀瑾不再犹豫,褪下碍事的睡衣,拿到润滑液捂热后往李瑜的股下探,小孩大概出于“搞砸了”这次性事的歉意——虽然常怀瑾不觉得哪里有一点差错——表现得异常乖巧,不喊疼,配合着他手指的动作尽量放松,但实在是太久没做了,好紧。
“真的和你第一次一样。”常怀瑾似是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摸到李瑜的敏感点,激起一阵战栗。
李瑜闷哼一声,“第一次,怎么了?”
常怀瑾笑了一下,“紧。”又补充,“还总是哭。”
李瑜反思了一下,自己在床似乎的确很娇气,他有些赧,正欲反驳,就听到常怀瑾喃喃地说,“很可爱。你知道吗?虽然现在你难过了,哭起来,我也觉得要喘不过气……但一想到是为我哭的,我还是忍不住高兴。”
“……”李瑜撇过头,小声说,“变态。”
常怀瑾听到了,也不生气,只是加了根手指,往他的敏感点上捻了两下,微笑着哄他,“再说一遍。”
李瑜命门在这人手里,很懂进退地说,“要亲。”
于是被常怀瑾贴上面亲。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敞开双腿,“进来,想要你。”
“怎么突然这么浪?”常怀瑾把手抽了出去。
李瑜盯着他动作,说,“喜欢你。”
常怀瑾便如愿以偿地把自己的巨物捅进了温热的甬道里,那里又湿又软,让他忍不住喟叹,难以自制地顶撞起来。
毫无疑议,李瑜就是他的归宿。
是他生命中最炽烈感情的因缘和结果。
李瑜把腿环在他的腰上,双手把床单抓出皱褶,就像他五年来缓慢走完的丘壑,好歹等到了,他呜咽着,横陈在曾经的骗局上,“常、常怀瑾……”
“在的,宝贝。”
“要、呜……亲,嗯……亲亲我……”
便又毫不迟滞地得到了这个人的吻。
好像他要求什么,都可以马上得到回应。
他好爱他啊,李瑜搂着他的脖子,被身上人顶得模糊了神智和视线,摇摇晃晃,像摆在独木舟里看天边的月亮,汗水是他们的芦苇荡。
“常怀瑾,常怀瑾……”李瑜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把呻吟都尽力吞了下去,为了让吐词更清一点,“爱、爱不爱我呀?”
“爱你。”常怀瑾被他朦胧着眼像在讨水喝的样子迷晕了眼,“爱你,最爱你,只爱你。”
“我的宝贝。”
“呜、我也,也爱你……最爱你。”
他在常怀瑾身下断断续续地哭,双腿缠得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高亢,哪里不能和常怀瑾做?他们对对方是否愿意与自己交合的考量原来如此多余,只消一眼,就可以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好像就能掩蔽一切不安与恐惧,性爱原来的确快乐得让人醉迷。
在于与爱的交融,同爱人最深的亲密,宽宥仇恨,消解裂隙。
常怀瑾撞得越来越快,让李瑜发出一声声闷哼,他们都要到了——便到了,在释放与接纳间完成了对彼此的接纳与释放,在湿热的肠道里达成最原始也最粗犷的永结同心。
常怀瑾舍不得抽出来,只是起身放开李瑜,好呼吸馨香的空气,他像狩猎成功的猎人,又像个终于回家的游子,在羊羔或稻床上嗅闻,轻吮,李瑜嗓子有些哑了,小声对他说,“常怀瑾,还要亲。”
常怀瑾也不笑话他的黏人,谁能笑谁呢,他便遂了两个人的心愿,去亲亲他的宝贝。
第二轮情潮便又走火燃星,李瑜没力气跪着,便撒娇要常怀瑾抱,抱抱我,要在你身上,还要——便又亲在一起。
常怀瑾托住他的两瓣臀,让小孩趴在自己身上,真是懒,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讨他的疼爱,什么也不干,赖在自己身上还得由自己挺着腰顶——他又笑得傻气,稀罕得不得了李瑜这样依赖自己的样子。
性爱或许不能解决许多实际问题,甚至因为过分和恰而掩盖了某些罅隙,但它原来又是这样重要的——他们在紧密相连的温柔中意识到,顶着摸着自己的常怀瑾离不得自己,娇着软着的李瑜需要自己,他们是相爱的,这确凿无疑,是露骨的性吸引能给予的完美答案。
裂缝是在的,疤痕也没好完,但他们终于也能靠着汗津津的交合蒙昧起来,在时间蹒跚慢步修补完全的日子来临之前,也能一晌贪欢。
他们是相爱的,这一事实超越一切难关,在抛却理智的呻吟与喘息中成为最高的真理。
十二点的钟声悄然临近,常怀瑾把李瑜用热毛巾擦干净,还十分认真地沏了杯茶,发觉茶叶是自己也总爱喝的碧螺春,他哄着李瑜先不要睡,乖一点,等水凉了些润润嗓子,不然明天会疼。
李瑜裹在被子里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嗓子好了有什么用……”他这一身印子得裹得一丝不剩才能出门。
常怀瑾说了声抱歉,“太想你了,没有忍住。”
李瑜其实还是不太适应他这么容易认错的样子,挪了挪身子,常怀瑾便掀开被子躺了过去,把他搂在怀里。
“怎么了?”常怀瑾问。
“什么怎么了?”
他想了一下,“有没有不开心?”
李瑜的小脑袋在他胸前摇了摇,让他觉得偎贴,“那就好。”又说,“我很开心。”
李瑜嗯了一声,又说,“其实,你不用老是和我说对不起。”
“我没那么容易生气的……是不是对你太凶了?感觉、有一点点生分。”
常怀瑾想了一下,“可以。”他又笑了一下,“你还是喜欢被我欺负吧,还担心不能做好sub。”
李瑜没有否认,“反正,你不要太小心翼翼,我们是很亲密的。”他问,“对吧?”
“是的。”常怀瑾吻了吻他的额头,“你是我的最亲密。”
李瑜哼笑了两声,好像觉得这样很幼稚,又忍住了,往常怀瑾的下巴上亲了两口,“我也是。”
“什么时候搬回来?”常怀瑾觉得他可爱,小声问,“最近有没有空?”
“都可以。”李瑜说,“我平常也算得空,就是守晚自习的几天忙一些,等期末完了还有寒假呢。”
常怀瑾嗯了一声,“那我们寒假之前慢慢搬过去,好吗?”
李瑜点点头,眼睛弯弯的,常怀瑾也跟着笑,问他,“陈劲知道咱们的事了……你知道?”
李瑜方才点了头,于是补充说,“家长会那天,他说你在外边等我,猜到了。”
“我还以为他操闲心故意跟你说的,”大概就是不会教训外甥的意思,“我姐也知道,只是跟你提一提,愿意的话今年过年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常怀瑾说,“不想回也没关系,我在荆馆陪你过。”
李瑜认真想了想,问他,“你觉得我们可以见家长了吗?”
“当然可以,你还要见其他人的家长吗?”常怀瑾有些不满意,但也不是责怪的语气,“想都别想。”
李瑜笑了一下,“没有,我之前和李琪一起吃饭,也提了和你的事,他说到时候可以作为家里的代表和你见面。”他顿了顿,“但、但我和爸妈现在几乎没有联系了,可能见不到……会不会不太正式?”
常怀瑾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是个安抚的姿势,“不会,你不要有太多顾虑,你在那个时候就和弟弟说我们的事,我很高兴。”
李瑜计较地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和姐姐说的呀?”
常怀瑾笑,“一开始要追你就跟她说了,她这几年一直比较在意我的……婚恋问题,有必要交代一下,免得她生气。”他补充,“而且她还记得你。”
“是吗?”李瑜有些惊喜,“没有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是真的,一提你的名字就想起来了……”常怀瑾默了几秒,“大概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我喜欢你了吧。”
李瑜看了看常怀瑾的表情,“又在说哄我的话。”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常怀瑾捏了捏他的耳朵,“越来越逆着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好幼稚。”李瑜说。
常怀瑾气笑了,又有些认真地说,“我其实……认真研究了一下,有一种说法是爱情的本源是性欲,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和你……算不算一见钟情?”
李瑜被他说得有些害臊,又实在觉得这人哄起自己来太酸,“你和那么多人做过,还这样觉得吗?”
常怀瑾被他堵得无奈,“宝,现在真只对着你硬。”
李瑜也不损他了,常先生还是很需要面子的,他蹭了蹭对方的胸膛,“要水,准备睡觉。”
常怀瑾便又舒坦了,把水端了过来,李瑜小口喝完,让人觉得他们还在五年前第一次来荆馆的夜晚。
小孩把杯子交回去,小松鼠似的钻到被子里,等常怀瑾回来便往他身上凑,让常怀瑾忍不住笑了一下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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