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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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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易的胸膛急剧起伏,鼻息在唐子豪的手上蹭。
“不像装的,算了,找个地方站脚。”
唐子豪就这个姿势把吕易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店里。
小店外面有一个落难灰尘的小棚子,店里面的锅被去了,灶上只有一个安放锅的圆形大洞。
唐子豪随意把墙上挂着的一面蓑衣取下来垫在了屁股底下,吕易就在他的旁边坐着,埋头喘气。
“嘿,吕易,你吓傻了?”
唐子豪把手从吕易嘴上拿下来的时候,上来糊了黏黏的唾沫。
“没。”
“你喘个甚呢?这才跑多久?”唐子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问道:“你怎么了?”
他这一问,才突然想到,吕易平时好像也是这么问他的。
吕易:“有点感冒,呼吸不畅。”
“是吗?我看你平时身体挺好的呀。”
“别管我了,你的手……”吕易看着唐子豪肿成了冬瓜的手肘。
“放心吧,死不了。”他掏出了手机。
“有信号,仲二没有在这里装屏蔽器,看来他的眼线还没扫到这里,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要报|警吗?”
“天真,条子能有他们跑得快吗?听到风声,到时候他们早跑了。依我看,仲二不在这里,来了也只能捉几条虫,还会打草惊蛇。”
吕易迷茫地看着他:“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我们不能跟老姜和刘杰待在一起,他们身上应该被装了东西的。被定位可就惨了。”
“等多久?”
“等天亮。知道附近的垃圾场么?每天会有垃圾车来这里倒垃圾。到时候我们钻进车里就行了。”
吕易:“……”
“怎么?嫌脏?得了吧,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走别的地方肯定得露馅。那几个小娃娃还没有本事到那里守着,他们只装逼不卖命,没理由也要去垃圾里滚一滚。”
吕易长长舒了口气。
“那思远和阿杰怎么办?”
唐子豪思索片刻。
“自求多福吧,我也没有办法。除非我出面,否则他们不能善了,免不了会挨揍。只是我已经把路走得这么绝了,现在应该说是无力回天。”
吕易的瞳孔皱缩。
“他们会有危险?”
“生命危险应该不会有,最多会被打一顿,然后放回来,以后不会太为难。所有账都在我这里,他们会像幽灵一样缠着我的。吕易……”
唐子豪顿了顿。
吕易看见他的额头、鼻尖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
“你他妈……就是缺心眼,就不该跟着来。你说你除了会占我的脑容量,还有别的用么?”
唐子豪“嘶”可一声,手肘又红又肿,像个猪蹄。
吕易:“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自己要跳下水我也没办法。不过,前面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断,不知道仲二这些年变成什么样子,准确性有待考量。还有,他会对你怎么样,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收拾烂摊子,必要时让你踩着我当跳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视死如归。
“你要是能从水里爬上岸,就警惕着以后不要再冲动了。”
吕易低头,无言。
末了,唐子豪问了一句:“你信我吗?”
☆、死里逃生
吕易:“不信。”
“……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不信你胸有成竹的时候说的话,那让人感觉是害怕到了极点,尝试悬崖勒马。子豪,我怀念你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才是你最正常的状态。”
唐子豪的嘴唇发白。
“吕易,你个天杀的煞星……”
晚秋,寒风,口中喷出的白雾,在凌晨的虚空上编织成一个易碎的梦,今天,注定不平凡。
吕易把外套脱下来打算披在了唐子豪肩上,被人一口回绝了。
“你丫的不是感冒了吗?快穿上,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而后他又搓着胳膊,还要留意别伤到痛处。
吕易小时候也骨折过,他知道那有多疼。
唐子豪逞强道:“傻不拉几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出寝室楼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你没看见我。”
“……呃……我赶着奔丧。”唐子豪说完才反应过来。
寝室大门五点钟才打开……
“是你打开的门?”
“嗯。我找张阿姨借了钥匙,她死活不肯,我说‘我在这里守着,你不要怕出什么意外’。他才肯借的。”
唐子豪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这么说,他是在寝室外面站了那么久?
吕易:“明天还有早课呢,我给老师请假了,帮你也请了。”他又不充了一句扎心的话:“要是你自己请肯定会被批回来,我说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吕易,你其实可以不用帮我请假的,学分什么的,我早就看淡了。大学四年随随便便混完,我也不求个什么。你搞得我还欠你个人情。”
吕易喜怒莫辩。
“柳依依昨天下楼看到我了,我见她把妆都哭花了。你跟她约个会怎么活像死了人似的?你知道她夜里哭了多久吗?”
唐子豪气息微弱道:“关老子球事。”
“你这个人,就是太强硬了,温柔的相处方式,你是不是不懂?”
“不懂。吕易你丫的别瞎bb了,老子不行了。”
“你不是不痛吗?”
“被你这碎嘴子一吵,就十级阵痛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唐子豪说完吓了一跳。
上辈子……上辈子啊……
。
“嘿,吕易,我总觉着你对电梯有执念。搁着楼梯不走,你当学校电梯给你一个人修的。等着迟到吧你!”
吕易推了推眼镜。
“兄弟,你的拉链处出现了两厘米的裂缝,我寻思着你应该去买大一号的内裤,不过我有多的,要的话我可以借一条给你。”
唐子豪默默把拉链拉上去了。
“衣冠禽兽。”
想起来,传说中的上辈子竟然是因为违规用电结束的,唐子豪心里暗自发笑,将其总结为“大智若愚”。
他从来没正眼瞧过吕易,因为……他妈的那玩意儿像吃了耗子药,比乳猪都能长,他那188的身高让他说话都觉得憋屈。
。
唐子豪一手摸掉了额头上的汗,老街的那头窜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刘杰抱着两沓红票子过来了。
唐子豪实在无力招呼他,把一切交给吕易去做。
吕易倒也自觉,热情地给了他一脚,把那灰头土脸龟孙子踹得四脚朝天。
末了,他还不忘把钱抢过来。
“阿杰,我告诫过你。”
刘杰脸也不要了,双膝落地,叩了几个响头。
“表哥,我错了。可是我需要钱,我妈……她病了……我得找钱给她治病,我求求你了。”
吕易冷冷道:“什么病?”
“糖……糖尿病……”
唐子豪突然插嘴:“那没得治了,那玩意儿劳神伤财,早晚得把人拖死。你要真有心多改改你的烂德行,她说不定是被你气出病来的。”
“大爷,大爷……”刘杰拉着唐子豪的裤管:“我求求你了,求你……”
吕易把他的脏手扒开了。
“你求我作甚?去找你们帮主啊。我还寻思着,你这种货色也敢来找我的麻烦,敢情是上面有人。仲二是个挺会教育人的家伙,他要觉得你有用,自然会帮你。”
唐子豪说了这么多话,感觉下一刻就会断气了。
刘杰人穷志也穷,最缺的是钱,想要的也是钱。欲|望蒙蔽了他的眼睛,所以才会上了这条道。
眼下他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当然迫不及待地想全身而退。
恐怕唐子豪是唯一能帮他的人了。
唐子豪也明白他的小心思。这些人,看得起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着,用不着的时候对你是猪狗不如。
吕易:“快走吧,他们不知道在你身上装了什么好东西,你这样只会害了我们。”
“表哥,追踪器我早就扔掉了。”
“……”
“对了,那个哥们叫姜思远吧,我知道他在哪。”刘杰看来是要以功偿过。
“子豪现在走不动了,你先过去看着他。我们就在这里。”
“表哥,我们该不会是要在这里等死……”
“住嘴。天快亮了,去垃圾场侯着。”
刘杰呆滞地看着他。
吕易不屑搭理他,又脱下外套,给唐子豪披上。后者打了一个冷颤,吕易愣了下,把他揽进了怀里。
刘杰也知道自己碍眼了,识趣地离开了。
南城靠江,早晨风大。
吕易背着昏死过去的唐子豪,以一个极其憋屈的角度,让他的头能够枕在自己的背上。
但这样到底是不好操作,吕易调整了呼吸,改用抱的。
天亮得晚,快八点的时候,吕易一行人在垃圾场侯了几十分钟,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装垃圾的大卡车。
还不止一辆。
记得刚到校那会儿,每天的气温都35 ,楼下那几方堆放废弃物的地方成了苍蝇蚊子的常驻天堂。
大热天的,寝室楼里的唯恐门窗不能再封得严实点,关着门在室内吹快要吹灯拔蜡的老式空调。
你若军训,便是晴天。
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冷锋过境一般,气温骤降到十五摄氏度的水平。
学生内部兴起的祈雨大会刚偃旗息鼓,瓢泼大雨就接连不断地把C外浇了个透。
垃圾场的味道要放在大夏天,准叫人被熏出脑膜炎,可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它算没那么挠人。
尽管这只是吕易的个人想法。
刘杰还没上车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和司机带着防毒面具,这可苦逼了要搭顺风车的几位。
姜思远跟屁虫一样跟着刘杰到处乱晃,眼神却几乎没有离开过吕易。
吕易把唐子豪抱在怀里,让他的脸贴近自己的胸膛。
装垃圾的大卡车开来了,又开走。他们眼疾脚快地翻上了最后一辆。
吕易抱着唐子豪不好上车,刘杰还打算拉他一把,谁知下一秒他就踩了卡车屁股后面那个槛飞也似的上来了。
结结实实倒在狼狈不堪的车里,后背在上面蹭了一下。
刘杰着实为他感到恶心。
车子轰隆隆地开到了一个偌大的停车场,他们在这里换班。
吕易一路上保持着这个姿势,手臂又酸又麻,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几乎是僵直的。
他们几个从车里跳下来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嘿,你们几个。”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小黄帽的青年朝他们喊:“搞什么呢?”
刘杰积了满肚子的不快,下车后又吐了一通。那青年话到嘴边还没说完,就被恶心回去了。
吕易头稍稍后仰,眼镜就顺势搭上了鼻梁。
青年摇摇头,道:“进来吧。”
青年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白色铁皮棚子里头,棚子里有一张简易的床,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棚子外一个不及半人高的洗漱台上搁了杯子牙膏牙刷。
青年把唐子豪接了过来:“这手有点恼火,出门是厕所,你们先去洗洗。”
刘杰和姜思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接到吕易的眼神指示后拐了出去。
吕易:“谢谢。”
“嗨,年轻人,你们这是搞什么幺蛾子。不靠谱的我见多了,爬垃圾车的也不止见了一个。你说你们一个个不好好读书,嗨……”
“我知道了。把他交给我吧。”
青年人迟疑了一下:“怎么?你还怀疑我?”
“不是。”
“我姓周,叫我周哥吧。能遇到都是缘分,大家都是社会底层人士,苟富贵,不相忘,哈哈。”
“……”
吕易心道:这人还懂幽默。
刘杰和姜思远洗完,吕易把唐子豪拖了进去。
等四个都收拾完,差不多只花了十分钟。没那么功夫爱干净了,三七二十一,去医院再说。
周哥叫了出租车把他们载到了附近的一家中医院。
临走时他说:“医院通常人满为患,排号都赶不上,这个医院的骨科医生是我一个朋友,你们去直接报我名字就行了。”
然而到了门口,看着那家规模不敢恭维的医院,吕易才恍然大悟:我好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
……
唐子豪醒来的时候,吕易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一个劲地吹凉气。
“醒了?”
唐子豪的脑子里只有如下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干了什么?
然而看着吕易那双藏星纳海的眼睛,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干|渴的喉结滚动两下,所有不安归于沉寂。
唐子豪趁着一只手还能动,拼尽全力把面前这个人搂进了怀里。
☆、傻子老大
吕易差点惊得打掉了药汤子。
他以为唐子豪嘴里会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奈何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只缓缓叹道:“我滴妈呀!老、子、还、活、着!”
吕易地后背被他的爪子抠着,生疼,只淡淡来了一句:“放开再说话。”
“吕易,”唐子豪松开了手:“快说说,我是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警察叔叔是不是把怪兽都打跑了,世界终于和|平了?”
吕易怀疑他不是手伤了,是脑袋进水,怎么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吕易?”
“二师弟,”吕易把中药送到他面前:“师父被妖怪抓走了,您行行好养养伤,等你痊愈了大师兄带你去打怪。”
唐子豪愣了愣。
“傻了?快喝吧。”
“不喝。伤筋动骨还要用药汤子治的吗?”他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道:“这个法子还有点现代化,这不是中医院么?”
吕易推了推眼镜。
“管它是新法子还是旧法子,能治伤就是好法子。医生说你气血不足,开这药让你补补元气呢。”
唐子豪半信半疑。
“你先喝。”
“你有……有病。”
“不行,你喝给我看,我得看看有没有毒。”
吕易哭笑不得,唐子豪此时智商怕是退化到了三岁儿童的阶段。
“好,你看着我喝。”
“我看着你喝。”
吕易抿了一小口,道:“看?没事吧?来来来,快喝,等下都凉了。”
“不。”
“……我真想爆粗口了。”
“我要你喂我。”
“……”
吕易把药碗搁下的时候,向行刚好从门口进来了。
“啊!”他发出半吊子的戏腔:“哦我亲爱的朋友,是什么让你面容失色?”
唐子豪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妖怪,还不放了我师父!”
“猪无能!是你吗??”
“吃俺老猪一钉耙!”
向行突然腿一软:“Whatthefuck”
“Goyourmom!”
“……emmm;wouldyoulikesomelortoseesee”
“Ifyoudare;lwill棒youegg。”
唐子豪说完白眼一翻,脑袋一晃,倒在了床上。
吕易被这一番信息量极大的言论搞得无所适从,好半天才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听到没有?去你妈的,他说他要打爆你的……哈哈,你们果不其然是外国语大学的。空有一身绝学,想必是不甘心待在平行班的吧?跟我去精英班混混怎么样?”
向行刚才是蹲在床边的,现在他才敛了神色,正正经经地坐在床上,吕易的情绪显然没有感染到他。
“吕易,出了一趟门,他成了傻子,你倒变油腻了。这可以归结于物质守恒么?”
吕易立刻不笑了。
向行:“他怎么这样了?”
“被人打伤的……”
“我靠!”向行一手扯了他的衣领,嗔道:“我没问他的手!你知道我的意思!”
吕易比他高,对于他这样的威胁毫无压力。
“怎么?外敌没有解决,你就要引起内讧吗?”
吕易拨开了他的手。
“他疼久了,大脑被连累得有些受损,医生用了点药,他说要是能尽早送来,不至于这样。”
“多久能恢复?”
“几天吧。”
向行把床单拧成了麻花。
“吕易,你看着他出去,怎么不拦他?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不是挺牛的吗?你怎么不替他打?!”
“你想我怎样?你有资格说我?”吕易冲了碗糖水,用筷子和。
“是谁哭着喊着叫他老大,让他出面的?你是想让我把他架回寝室吗?再者,就算他真的不去,那姜思远呢?姜思远要是出事,你把责任推给谁?我替他打?你这种都不敢出面的,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向行腮帮子鼓得像青蛙。
“吕易,我他妈真想揍你。”
“巧了,我也想揍你。你要是真心疼你老大,就别一天给他添乱了。认识这么久,你除了给他找麻烦,还做了什么?”
“吕易,你个龟儿子,别说我们是兄弟。”
“哼,”吕易闷哼一声:“谁跟你是兄弟?除了他,我对你们,从来都是,爱、理、不、理。”
“这话可扎心了。”向行活络了几下手指,指节发出砰砰的响声。
“你不希望我说假话的对吧?C班的向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吕易把糖水搁在桌上。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自己闯了祸,等着别人擦屁股。出了事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打抱不平。”
向行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娘胎里去。
“什么叫自己闯的祸?这事是他妈谁起的头?是他自己。你说话得有客观依据,吕易。”
“在我眼里都差不多。”
“反正你不会怪他的对吧?”
“正解。”
向行挥了一掌过去,把吕易的脸掴得贼响。
吕易:“兄弟手还挺毒。”
“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哦?来。”
“狗娘养的……你真不是东西。”
吕易摁了摁脸上的红印子,有些威胁的语气道:“这一巴掌我会还给你的。兄弟没事就请回吧,你下午还有课呢。法语系的课表可不允许你再逗留。”
“你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学霸。”
“过奖。”
向行从兜里掏出几颗糖,甩甩袖子走了。
吕易:“还有一句,我真的是狗娘养的,你说得没错。”
“那敢情好,要我给你老妈颁个证书吗?”
“劳烦,谢谢。”
纤长的手指抚上那几颗包装不俗的糖,掂了几下。
“没诚意。”
说罢他便扔到了垃圾桶里。
饿的时候用糖水饱腹,也还挺有效。
唐子豪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
也不是什么大伤,不需住院,吕易简单结了账办了些手续,就带了吊着一只手臂的唐子豪走了。
唐子豪以极其呆滞地姿态坐到出租车后座的时候,前面那师傅忍不住瞧了一眼,问道:“这大兄弟是没睡醒么?”
吕易不清不楚地“嗯”可一声。
司机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看着吧,等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想睡觉都睡不着了。”
“睡觉浪费时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司机爽朗大笑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小伙子是读书读傻了吧?”
“可能吧,可以启程了吧?”
“嗯,去哪儿?”
“C外。”
“……”
到了C外山下,吕易和唐子豪被赶下了车,C外上山的减速带一直是各司机的心理阴影。
斜坡上熄火压力很大,所以要上山的同学他们一般会拒接,但是价钱还是照收不误。
只是这位大叔还算有点凉心,没有敲诈他们,还适当打了个折,急不可耐地掉头跑了。
校门前硕大的红色大岩石上,用金漆写就“C市外国语大学”,吕易拢了拢唐子豪身上自己的外套,拉着他去坐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校车。
校车滚动发车,到现在夜幕已深了还没停。
车内只有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等满员,一边埋头看手机。
天大的巧合就在这里狭路相逢。
柳依依坐在前头最显眼的位置,吕易前脚刚上车,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唐子豪吸引过去。
“子豪……”她叫。
唐子豪木然地看了她一眼。
“哦。”
吕易有意隔挡住他们的视线,他扶着唐子豪上车。
“慢点,别踩滑了。”
柳依依:“……”
一瞬间,她把吕易当成了情敌。
蓝巧巧自娱自乐,竟然还在寝室用拍立得玩写真。拍完把照片贴到墙上,床帘一拉,只有他自己欣赏。
向行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床上书桌上,电影自顾自地放着,他也没看。
直到邓智开了门,唐子豪进门了,他的神情才有点变化。
姜思远:“老大……”
吕易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邓智做口型道:“我留了饭。”
“不用了,路上吃了糕点。”
“老大没事吧?怎么……有点……那啥?”
“被你的热情吓着了。”
“洗脸吗?我去热水。”
“不用,去做你的吧,我来。”
姜思远把蓝巧巧放在桌子上,被贴纸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口红隔空扔上了床。
“讨厌!”
“悠着点吧哥们,老大回来了。”
“老大?!”蓝巧巧如临大赦,从上面露出一只油腻的大脸,欣喜道:“老大,啥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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