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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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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悠着点吧哥们,老大回来了。”
“老大?!”蓝巧巧如临大赦,从上面露出一只油腻的大脸,欣喜道:“老大,啥时候回来的?”
吕易的眼镜刚摘到一半,眼神瞟过来简直像刀子一样要杀了他,他舌头突然凝滞不动了。
“老大要休息了,诸位请各自熄灯。”吕易带头关了寝室的灯。
蓝巧巧偷偷爬上了向行的床,奸笑道:“向行,吕易那厮黑灯瞎火的要对老大干什么呢?”
后者用大头笔敲了他一下。
“关你球事!”
“诶,怎的不关我事?老大也好,吕易也罢,不都是我家的大白菜?”
“那不好意思,你家两颗大白菜可能要抱团取暖了。你丫的快他妈滚回去,老子不搞|基!”
唐子豪全程闭嘴,眼神游离,从坐车回来到安排睡觉几乎是懵的,脑袋嗡嗡响。
吕易坐在桌子旁边冥想了半个小时,把课上今天打算复习又落下的内容回顾了一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
对面楼里新闻传播学院的男生又在那里练气息。
“啊——啊——啊——”
唐子豪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别吵了!”
☆、没有吕易=无聊
话说:睡一个好觉,胜喝一锅老母鸡汤。
唐子豪养了一晚上的精神,第二天总算是清醒了。除了精力容易涣散,大体还算正常。
其他人上早课去了。
微弱的阳光透过蓝色窗帘照进来,412的小天地有种别样的温暖。
唐子豪鼻梁的投影落到侧脸上,他不安分地眨了眨眼睛。
桌子上用水杯压了一张纸条。
…柜子里有药,记得按时吃。我帮你请了假,有时间就休息下。没事不要出去。早点帮你买了。还有,记得看书。
他用十二指肠想都知道是谁。
“婆婆妈妈,啰里啰嗦,你是不是还要教我三纲四常?当我老妈子得了。”
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要挪开的迹象。屁大点心眼都在信纸上打转,转出一朵奇葩。
他看着发白的纸,总觉得空荡荡的。
“这一大文盲,怎么连个款都不落?”
唐子豪托着病手不太方便,走路歪个脖子都牵动着筋骨,扯着皮肉。
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从乱糟糟的文具箱里翻出来一支笔,在信的左下角用唐氏字体写下了“吕易”两个字。
“呃,好像写错地方了。”
……
“怪不得我,好久没摸过笔了。”
他干脆一错再错,又多补充了几个字。
“小儿吕易敬上,完美。”
据说柜子不整洁的人,比柜子整洁的人多出一倍的创造力。
唐子豪自诩为天生的艺术家,根本不懂“边幅”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把信纸塞到了柜子最底层,然后捞起上面几件衣服转身出了门。
底楼的服务台前坐了赵飞燕和张阿姨。
唐子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抱着待洗的衣服从她们面前掠过的时候,赵飞燕就注意到他了。
果不其然,出来的时候那位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阿姨开着一个小的电烤炉,腿上盖着毛毯子,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在织毛衣。
唐子豪有种“此人已入暮年” 的错觉。
“小唐啊,过来坐。”
“诶,好嘞。”
张阿姨把小烤炉往唐子豪那边移了点。
“阿姨,我不冷。”说罢他又推了过去。
张阿姨对这种看得懂脸色,做得来事的人向来十分赞赏,当即道:“小伙子,以后好出息。”
“嗯……”
“小唐啊,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哦,下山在长石梯子上摔的。”
“我看不像。”张阿姨斩钉截铁道:“你又去掏鸟窝了。”
“得了,阿姨你可真看得起我,就我那三脚猫功夫,爬上树也得摔个三级残废。再说,这个天哪有什么鸟下蛋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鸟有神经系统,还不至于这么笨。”
张阿姨扯出一截毛线。
“那也是。”
“倒是阿姨你这腿怎么了?我看外面也不太冷。你裹得跟个苞谷似的。”
张阿姨忧从中来。
“年轻人哪,老寒腿啊!”她拉住了唐子豪的手臂绘声绘色道:“想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大冬天打着光腿穿短裙出去溜达,才落下了这个毛病。”
“哦,风湿骨病。”
“小唐你可悠着点,教教你那些女同学,让她们改邪归正,别学我遗恨终生。”
“……嗯。”
赵飞燕提了一壶热茶从里面出来了。
“你张阿姨她腿比天气预报准,隔得不久就要降温,你还是回去加点衣服,总着单衣像什么样子。”
她三句话离不开安全。
“你们这种半大娃娃最难管,出了事还要学校担责任。这日子里最爱得流感,注意安全。”
“哦。”
张阿姨是诉苦衷肠,赵飞燕是安全大使。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絮絮叨叨不循章法。
唐子豪提了自己衣服就扬长而去,一刻不多留。
算下来,十一月过去了一半,而明天,就是运动会了。
“有没有人呐,徐红,开门!”唐子豪用手拿着两团鲜艳的彩球,脚踢着门。
法语系请假的几率极小,他本来只当消遣的,没指望真的有人在。
要不怎么能说巧呢?
徐红顶着一头油发出来开了门。
上次见面时叠得跟豆腐干一样的被子,变成了豆油皮,还落了一角在地上。
“哎哟喂,红兄弟够格,睡得挺嗨。”
徐红揉了揉眼睛。
这厮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硬是把单眼皮睡成了三眼皮。
“唐哥,找我干什么啊?”
“没什么,交差呢。这个给你。”
“啊?”徐红受了惊吓一般把花球扔了出去。
唐子豪用肘子抵了下他的肚子。
“你丫的鬼上身了吗?”
“不是……我……”
“是是是,是什么啊是。红兄弟我大话敞明了,光明正大要我给你加油打气我赏你这个面子,可是你故意隐藏自己的运动员身份,拐着弯让我给你助威呐喊,是几个意思?”
徐红没辙,说不出话,只得狂抓了头发。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头皮掉下来。
“信息如此的不透明,我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律师保护了?我自觉权利受到了极大的侵|犯。”
唐子豪上下端详了这个所谓的“跑马拉松的”,真没看出来他白皙的皮面之下有长跑的潜质。
文文弱弱的,还是个眼镜狗。
“说吧,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你怎么不去上课?”唐子豪自然而然地找地方坐了下去,翘起标志性的二郎腿。
徐红把唯恐不被挠秃的头顶对着他,他才发现这人头上是有两个旋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犟。”
“???”
“给你普及,头上两个旋,是个八匹马拉不回来的大人物。敢问红大爷,是做了什么一万个不愿回头的事?抢亲了?”
征于色发于声,徐红脸上写着不乐意,嘴里吐出来一句:“不说。”
唐子豪原本也不想多计较,只是时间太多难打发,如此一来,倒是讨了个没趣。
“不说算了,我又不巴结你,不稀罕你的秘密。只是恕我到时候不能到场,你自己加油跑吧。”
“可辅导员有要求全都……”
“我为什么要给一个白眼狼加油?”唐子豪口不留情:“我俩不熟吧?”
“……”
“洗洗睡吧兄弟,你的男人味开始放飞自我了。”
徐红把眼睛取下来用胸前的衣料擦了擦,一边道:“好的。”
吕易给他买的早点千篇一律,永远都是傻乎乎的糯米豆沙馅青团。
最可笑的是青团子上还抹了“腮红”。
不过这千篇一律恰到好处地对上了他的胃口。
唐子豪吃完了就在床上挺尸。
他一躺下去,脑袋就被什么东西硌着了。
那两只夜光猪安安静静地躺在下面,被唐子豪视若珍宝地摸了出来。
“好事成双,好事成双……我当真不想把你们俩分开。”
唐子豪自言自语。
“可是,你们屁股太大,又没胸,挤得我憋屈,还没货摸的。要不然你们先分居?我给找下家?”
“嗯,好吧,就这样说定了。”
“说吧,你们谁想和我住在一起?”
“都想啊,那不行,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我只养得起一个。另一个只能委屈一下,自行去找爹爹了。”
唐子豪想起了皮影戏,一人手持俩皮影,念叨两份台词。俗称“间歇性人格分裂”。
只是不晓得把这两头猪放在皮影戏里头是什么光景。
而后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说找爹爹?”
???
一时间,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柳依依给他寄的火锅底料貌似被清理掉了,厕所便槽里糊成一层红油,看得他恨不能上去舔干净。
“吕易那个天杀的扫把星,居然还跟吃的过不去。扔老子的火锅底料,看老子不剁你的手!去你妈的,吃你家白饭了,蹭你床铺睡觉了吗?瞧你嘚瑟那几8样!老子就该掐了你的香火,要你尿不出来!哎哟,越说越气……”
唐子豪蹲在厕所刷槽,一边爆着粗口。
坏掉的花洒又回光返照了,哗啦啦地吐出一口喷泉。他还没来得及站直,头就在门把上撞了一下。
射手座今日运势:半颗星,忌宅。
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不是吃|屎,胜过吃|屎。”
脚底打滑的他一下子摔到了蹲屎便槽里,还是以丧权辱国的狗吃屎姿势。
他为了护着自己的废手,爬了半晌才挣扎起来,龇牙咧嘴地关了花洒龙头。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有种想要将某人分|尸的冲动。
只是一想到“水漫金山”事件中,吕易躬身抄着马桶刷从厕所出来的样子,他心态又有些平衡了。
吕易大概不知道他就要触到唐子豪的霉头。
吕易这人行动能力和记忆力都五星,钥匙是他的必备法宝。
412的门也是老古董了,锁子也多年如一,兴许因为生锈逐渐变得有些棘手,强拧不开。
吕易也是在多次失败后才总结出一套“两秒钟内成功打开门”的不败理论。
然而今天这套理论再如何正确,也让他觉得是日|了狗的。
他笑嘻嘻地提着午饭,在半个小时的空挡里,从精英班(项目班)狂奔回寝室时,进门却看到唐子豪……
一|丝|不|挂地蹲在地上剪指甲。
唐子豪:“……”
吕易:“……”
☆、恶婆娘
“打扰了。”吕易说完关上门要走。
“诶,别呀。吕易,给我滚回来,手不行了,我手要断了。”
“本来就是断手。”
吕易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魔怔地走进来,把午餐盒放在了桌子上。一张脸上写着“眼不见心为静”。
唐子豪挂着断手的脖子分泌了诸多乳酸,现在正一个劲地侵蚀着他的忍耐力。
“吕易,你有病吧。你把脸给老子转过来,被门扇拍了?”
“……你把衣服穿上再说。”
唐子豪把垃圾桶踹了踹。
“都怨你,我这衣服要不得了。扔了得了。”
“那找其它衣服。”
“你觉得我这只野鸡,还有钱买衣服吗?统共那几套,另外的洗了外面晾着呢。我现在冷得心慌。”
吕易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要什么颜色?运动服还是羽绒服?”
“先搁着吧。我先去洗个澡,吕易,用你沐浴露了哟。谢谢。”
“嗯。不客气。”
唐子豪踏着光脚进厕所的时候,吕易在地上看到了几个脚印。他默默地把自己的拖着从厕所门下的缝隙里送了进去。
“吕易,把水温调大点。学校的热水系统该改朝换代了,大冷天的,这水还没有尿热乎。”
调度旋钮在外面,吕易想了想,把旋钮对准了“八十摄氏度”。
吕易:“够不够?”
“行了行了。”
唐子豪患有间歇性多动症。这种病症在洗澡的时候表现得异常明显。
鉴于厕所的墙壁干净程度不敢恭维,唐子豪每次洗澡都会把沐浴露把墙壁搓一遍。
起了泡沫,后续过程都被他省略掉了。他每次出厕所,都活像打完了仗。墙壁上挂着白花花的泡沫,水龙头毛巾和花洒上也是。
再一,他从来不买沐浴露,用的都是别人的。
“吕易,”他从门缝里探出头以及半个脖子,热水引起的雾气把里面渲染成一片朦胧的白。
唐子豪的头发和眼睫毛上落了些小水珠。
吕易支支吾吾道:“你……干嘛……”
“把朕的浴巾取来。”
“大的还是小的?”
“超大号。对了,再拿个卷纸。”
吕易有些奇怪:“要纸……做什么?”
唐子豪露出流氓特有的坏笑道:“出恭。”
“……”
半个小时后,唐子豪围着一张过膝的浴巾出来了。
吕易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没有摔倒。
他大爷似的敞开腿坐着,把脚翘到了吕易的鼻尖面前。
“帮我剪剪脚趾甲吧,手都僵了。”
吕易没有躲,淡淡道:“我要上课了。”
“是么?”他把脚踝转成了摇杆。
“上课时间,你已经错过了吧?你已经迟到了十来分钟呢,现在去了,也算旷课处理。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记性这么不好?”
“……”
“你这是在变相拒绝我?”
吕易舒了一口气,把指甲刀接了过来。抓起了唐子豪的脚。
后者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唐子豪:“吕易,上次你问我得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呢。”
“嗯,什么问题?”
“你问过我什么?自己想想。”
“快说吧,我不记得。”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唐子豪把上身向前躬了躬:“你问我对男人有没有感觉。”
“……”吕易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丫的!操|你妈,剪到我脚了。吕易你是傻逼吗?能不能走点心。”
“哦,对不起。”
“煞风景。算了,不说了。你搅得我心慌。”
吕易剪完了一只脚,又换了另外一只。
吕易:“不说就不说。子豪,有个事,你今天被穆老师点名了,我觉得她下周会找你麻烦。”
“那个恶婆娘啊?事儿逼,老子请假了没犯法没旷课关她球事。”
“你总要想个法子要你俩都下得来台,你总不能用对付阿杰那套对付她。”
唐子豪不置一词地笑笑。
这个所谓的穆老师——法语系出了名的恶婆娘。
她处于舆论中心,风口浪尖,一行一动都易成为谈资,被众学子口诛笔伐。这种情况眼下看来维持得相当稳定,并将长期稳定,扭转几率极低。
那是因为她有可恨之处。
恶婆娘长得普普通通,身材也不出众。不化妆是个普通人,化了妆是个花脸的普通人。
B2班形容她是妲己转世,妈的,天杀的煞星!
她永远只是三种表情:白眼,斜眼,歪嘴。
1
“你弟弟只比你小了一岁,我很难以想象你妈经历了什么。”
邓智听了这句出于良心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死。
“社会进步了,人们的性|生活也不晓得节制了。安全委员发的传单不要接过来就扔了,上面的建议就挺好。”
唐子豪:“老师你不过三十来岁,封建思想也这么根深蒂固呢。看起来,师弟应该是计划产物。”
“……”
2
“这么简单的句子都不会读,你们是怎么考上的B班?”
唐子豪答道:“回老师,我也没听说过谁从娘胎里出来就能一跑十万八千里的。你要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带这么急功近利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头炮这么没底气?”
3
“五百多度的我上课从来不带眼镜,不是因为我搞特立独行,而是我压根不想看见你们。老实说,课上我宁愿当瞎子。你们一个个嗷嗷待哺的样子让我没心情吃饭,我不是谁的妈。”
唐子豪:“是啊,你统共两个奶,又不是母猪可以一排一起吸的,养不活。”
“操|你大爷给老子滚出去!”
“得嘞,一次一定旷课。”
4
为了纪念这深厚的师生情谊,B2班专门建了一个群,用以爆出这位跌人眼镜的偷拍照。
412的人口味没那么清奇,他们至少不会意|淫师长,算是男生里的清流。
唐子豪挑了挑眉。
“她呀,反正互相看不惯,她不给我面子,我也愿意和她互怼。找什么台阶下?”
吕易:“这次事情不简单,消息已经报到系主任那里了。”
“主任怎么说吧?”
“大概是,口头请假不做数。还有,你顶撞老师,说不定会有处分的。”
“处分?留校查看还是直接开除?”
“……这个,有待观察。”
“可以啊。小贱人挺会整事。难得有人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我顶撞就不对,他言语攻击就天经地义是不是?”
“互相体谅吧……”
“老子不会那套虚的。我中学的朋友哪个不是被学校开除才来我们那破地的?我怕什么?万事不虚,都不重要。”
“呃……那个,另外,几个老师讨论过了,结合你平时的表现,给你平时成绩算了零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你得考虑留级。”
“……这一下一下跟唱戏,我他妈怎么跟个局外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吕易抬了抬眼镜。
“今天通知都发出来了,通报批评,严重警告。多关注一下吧。”
趾甲剪完了,唐子豪拍桌而起。
“吕易,我现在不想说这些。给我找件衣服,我去趟食堂。连累你了,快回去上课吧,说不定可以挽救一下。我就是颗耗子屎,你可不要……”
吕易给了他一件毛衣。
吕易:“好好想想吧,那我先走了。”
“快滚。”唐子豪笑着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上了大学就轻松了,上了大学就不会有人管了,上了大学就不用学习,可以随便逃课,都他妈是哄人乖乖高考的鬼话。
唐子豪越想越觉得脑袋钝痛。
唐子豪不是去吃饭的,他甚至连饭卡都没带。
他来回在食堂外面转了好几圈,又进商业街溜达了几趟。
一个身穿制服的清洁工在整理垃圾桶里的废物,他偏头看了看。
还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那个取快递的斜坡是高危区,正好这几天下雨,路又稀了不少,唐子豪见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姐姐一个人杵着根棍子,一步一步往下挪。
C外的妹子真可怜,有资本都找不到男朋友。
想必牵着一人手摔个四仰八叉的,还是比这样猥|琐地举步维艰好。
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手机,百忙之中用蒲扇把烤红薯的香味扇得老远。
唐子豪的肚子响了一声。
“饿了?”一个女生在后面问道。
“??”
唐子豪觉得他梦想中的大学里,只有忙碌和巧合这两个填充物。
刚说自己的朋友都是被开除的,这就来了一个。
“唐子豪,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想,想出花了,江大小姐,你又变漂亮了。”
来人一头清爽的短发,有些矮胖,大冷天的只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下趿拉这双黑色拖鞋。
她叫江兰,唐子豪的高中同学,也是“出生入死”的哥们。
“小唐,你的手怎么回事?”
“没什么,下山摔了一跤。”
江兰的眼睛瞪成了铜锣。
“别骗我,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得了吧,你还能去啃梯子吗?真是摔的。”
“骗人是小狗。”
“好嘞,谁骗你一个未成年。”
“暂且信你了。没吃呢?请你吃饭。”江兰十分豪爽。
“好说,去最高档,吃最好的。”
“没志气,”江兰戳了下他的下巴道:“当然是出去吃。走吧走吧,大哥带你出山。”
“感激不尽。”
“咱哥俩还说这些,好容易碰到了,带你开开荤。”江兰说罢,一手搭上了唐子豪的肩膀。
☆、大姐江兰
“住宿吗?住宿吗?”一个中年妇女在唐子豪身边转。
C外所在的城区有些偏,山下的光景比不上市中心。
人们成双成对地楼着挽着,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在瑟瑟的风中笑着发抖。
“住你妹。”
唐子豪说出这句话并附加一张臭脸的时候,那个妇女“嘁”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
江兰:“小唐脾气挺大。”
“我不一直这样吗?再说了,我可不想要什么特殊服务。这些人十个有九个都不是好人。”
江兰白眼道:“弟弟,你想多了。他们真的是好人。”
“……大白天叫住宿有什么好事……”
江兰拦了一辆出租车。
“城西火车站。”
车上。
唐子豪:“你是想去找你爸?”
“嗯,自从上次他拒绝给我打钱,咱俩就没见过面了。”
“我寻思着你过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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